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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话没说,一大步跨过来双手抱住他一只胳膊,毫不犹豫地喊:“亲哥哥。”

“…”安顾城浓黑眉毛抖了抖,将她抓住自己手抖落下去,“陆伯伯和小姑订过婚,这事你知道吗?”

安拾锦猛一点头,本来不知道,但是刚刚知道了。

“陆伯伯和小姑也算得上是一对青梅竹马吧,他对小姑倒是死心塌地,可惜小姑后来却爱上了小姑夫。那个时候陆奶奶还世,她看陆伯伯那么伤心,就安排他去相亲。陆伯伯和陆伯母就是相亲时候认识。两人结了婚却过得并不好,陆伯伯给不了陆伯母想要幸福,陆伯母又是个沉默寡言人,什么事都憋心里,久而久之就得了抑郁症。”

“她状态一年比一年差,我们高三毕业那年,有一天她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诊,那么巧去是小姑所那家医院,又偏偏那么巧看见了陆伯伯,她是知道小姑存,看见陆伯伯立远处不动声色地望着小姑护士台工作,当即就受了刺激,那天晚上服用安眠药过多,第二天早上送到医院时候已经晚了。”

“是因为睡不着才吃了很多安眠药么?”

安顾城冲她摇头:“不是,是自杀。阿宁外公就是那年去世,父母全都不了,丈夫又对她不闻不问,她忽然间生无可恋。”

“不是还有儿子么?”

“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阿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冷漠人,陆伯母可能天生不太会用言语表达感情,小时候阿宁还会主动和她亲近,等到长大了就逐渐疏远了,陆伯母和他之间感情一直不咸不淡。”

安顾城叹了口气,忽然拍上安拾锦肩:“你们如果走得比较近,你好弄清楚他接近你是不是抱有其他目。阿宁这个人偏激起来有些不可理喻。他母亲刚去世那两年他就跟个疯子一样,看到我都一副杀母仇人眼光。虽然现正常了过来,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他有可能把他母亲死牵连到了小姑头上。”

“不会!小陆医生不会冤枉好人!”

安顾城听见她这样肯定,只觉得好像有些事被他轻易地忽略掉了,这么一想,他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揣度当中。安拾锦被他紧盯眼里,她完全不知道他想什么,一巴掌推上去,把他脸转向一边,“收起你这副贼眉鼠眼讨厌样!”

安顾城侧垂着脸,弧形完美下颌紧绷出了直线感,搭护栏上拳头攥得嘎嘣响,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勉强强地忍住了火气,眼神重望过来,僵硬表情让安拾锦有些讪讪。

“我当然也希望他不会。其实,他恨还是他自己。”见安拾锦求知若渴地瞪着眼睛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想了想,陷入回忆里,“有一次酒吧他喝得烂醉,我亲耳听到他红着眼说,如果他能对他妈妈多关心一些,她妈妈就不会自杀,不会错过佳抢救时间。”

安拾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好奇地看着他:“你好像很关心他?”

安顾城耸耸肩,他关不关心没必要告诉任何人。该说了都说了,剩下就不是他需要顾虑事了。他无所谓地笑着往自己房间走去:“好歹兄弟一场。”

呆愣了良久,安拾锦才转过身去继续寻找天上月亮,可惜已经被黑云遮住了,朦朦胧胧像是含着无限心事般躲藏了起来。

做人果然烦恼好多啊…她想起陆湛宁送她回来时说话,默默钦佩起来,莫非小陆医生有未卜先知能力,他是怎么知道会有人她面前说他坏话?歪头想了想,她忽然又有点生气,他说是给她提前打预防针,说白了根本是对她不信任嘛!有没有搞错,她会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朋友人么?哦不对,已经不是朋友了。

哎,安拾锦忍不住叹气,真要和他一起试试么?还是问问奶奶意见吧,如果奶奶反对,长辈不赞同也不失为一个拒绝好理由啊!

外面呆够了,她折身打算回卧室好好睡一觉让吸收太多信息量大脑休息休息,手机口袋里短促地吵闹了一声,恰巧有短信进来。

掏出来点开查看,陈安悦十万火急地求救——好妹妹,你回报姐姐时刻到了,我今晚可能回不去,随便你想什么理由,总之不能让我妈他们找我开罪!

安拾锦记忆悠远地飘到了宴会上某个画面,憋着一口矜持笑,速回复过去——你又要被驴拱了啊?这次是心甘情愿还是又要被用强?

很,那头发来一句一一你去屎!!!

第51章 .番外(二)可看可不看

陈安悦不是故意不回家。

徐廉只穿着一件单薄白色衬衣,搂着她说了会话,就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她与他紧贴着自然是感觉到了,本来不想管他,可又有点于心不忍,态度强硬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可徐廉却厚着脸皮不让。

原本还沉浸明媚忧伤中陈安悦抿唇闭了闭眼,对着他紧挨着脚尖狠狠踩了上去。尖细鞋跟刚好敲他大脚趾头上,痛得徐廉倒抽气得弯下腰去。陈安悦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兜头盖他脸上,看他一副腿残掉痛苦样,踌躇了两秒,后还是转过身去往大厅。

没走两步,原本还痛苦j□j某人就一伸手牢牢拉住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可怜,另一只手虚空一握抵唇上一直咳嗽,好像真冻感冒样子,再加上他翘着一只鞋尖,龇牙咧嘴表情,陈安悦一咬牙,扯着他从旁边消防通道一路出去,跑到街边近药房买了盒感冒药预防万一。

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裹了自己身上,陈安悦心头涌上来无数滋味,不过,还是装作神色平静地把矿泉水瓶递给了他,站灯火通明药房收银台前,抠出来两粒送他嘴边。

徐廉早已满足得满腔得意,乖乖地就着凉水吞了药,继续大演双重病患。

接下来,事情发展就有些偏离轨道了,连陈安悦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半推半就下和徐廉一起回了他平时一个人居住公寓。等她开始懊恼时,她已经走进了电梯内。

搀扶着徐廉站一对老夫妻身边,默默看着指示器上不断攀升数字,身边那人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蹭,如果可以,陈安悦真想当着老人家面一巴掌拍飞他。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她也就没什么好矫情了,不管他是不是装,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今晚接二连三地对他软下心肠就已经是很不对劲了。她不想再欺骗自己,两年了,也试着将一切放下认识朋友,可是谁也取代不了他。每每放起长假,如果不背着行囊出去走走,她甚至怀疑自己会憋家里由身到心地整个人霉掉。

这两年来,不管她去哪儿,他都身后跟着她,那么爱干净又极其挑剔一个人,尾随她进同一家青旅,和一群各个阶层人住同一间屋里上下铺。

有一次云南,下铺一个大汉晚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偏偏那次整个六人间里只住了他们俩,半夜里整个楼层住客都被那间屋里动静闹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从外面看热闹回来一个同龄女孩发生了什么事,那女孩还处被吵醒怨怼中,哈欠连天地说:“有两个男人打起来了,老板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住,好像是其中一个吵得另一个睡不了觉,话不投机就动起了手。”

她心里一跳,徐廉愤慨声音小木楼里格外清晰,“我要换到23,立刻,马上!”

23,正是她所房间号。陈安悦轻轻扫了眼,四人间已经满了。老板人挺和气,把他换到了隔壁。

想到这里,陈安悦微侧着头望了眼正搂着她腰趁机拼命揩油某人,闹了这么久,是该歇歇了。

徐廉手指轻地输入一串公寓密码,两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谁也不说话,陈安悦微侧着身给安拾锦发了短信,收到她回复后牙齿一磨,指尖迅速配合大脑做出反应——你去屎!!!

门开了,徐廉扭头寻向她,见她一脸愤愤,挑了眉:“怎么了?”

陈安悦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可心头却因为安拾锦那两句问话而突突地生出了不安和犹疑,她站门口,故作无事地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身体还没转过三十度,一股大力便把她猛地扯进了公寓内。厚重房门迅速阖上,身上外套被他扒了下来,人被他死死抵着背后门板。

从敞开左肩到右肩,红色领口胸前划过,呈一条笔直线,饱满胸部被捂得密不透风,但也因为太紧,形状姣好得像两座火山。而其中一座已经落入了徐廉手中,他隔着柔软衣料收放自如地揉捏,热烫舌尖她唇上辗转徘徊,陈安悦没有扭捏挣扎,双手勾住他脖颈,踢掉两只高跟鞋,膝盖稍稍一弯,借着脚踩门板力,两只细长白皙腿一举缠了他腰上。

徐廉贴着她唇突然低低地笑:“安悦,你也是想要对么?”

陈安悦羞恼地一口咬他坚毅下巴上,圈着他手臂发泄地往他宽厚背上一捶,徐廉欢喜得不得了,紧紧箍着她,一手托住她臀,额头相抵着往卧室走。

陈安悦两腿夹着他腰,这种镶嵌姿势每走一步都能产生一股自然而然冲力,裙摆随着她大张动作而滑向了腰间,他胯间火热隔着一层薄薄底裤下面有意地摩擦,陈安悦能感觉到那里渐渐湿了,难耐地动了动,被徐廉一手制住,他笑着亲亲她:“安悦,我真高兴。”

裙子背后拉链被他摸到拉敞开,她被他压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个精光。房间内全自动设备都已打开,暖气横流,却还是冷,徐廉一把掀开松软被子罩两人身上,窗外光幽幽地投射进来,昏暗中,陈安悦躺徐廉身下,动情脸泛着大朵红晕,颈下埋着一颗脑袋她雪白胸前大口吞咽,她哼哼唧唧地两手抱着那个毛茸茸头,耸动着腰酥软着主动往他嘴里送。

久旱逢甘霖,入口处湿哒哒成了一片泥泞稻田,徐廉温热大手陈安悦光裸身体上一路过电,每一寸温柔爱抚都让她心里直泛空,不断叫嚣着想得到多。徐廉唇缓缓下移,从胸口沿着肋骨亲吻到肚脐,热热吸吮让她浑身都颤抖,呼吸不畅娇喘不绝于耳。紧接着,那块湿润稻田突然钻进了一个软软物体,陈安悦情不自禁地弓起腰,两腿往里并,“不要!”

可是,那只脑袋夹她两腿间,根本收拢不了。徐廉钳住她大腿,往两边拉开,那个湿湿舌头继续她花口上研磨,陈安悦攥着两只拳头,微张着红艳嘴唇,颤抖地喘息不止。她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下颌高高抬起,嘶哑着嗓子大叫,“徐廉!王八蛋!”

徐廉嘿嘿笑了两声,热气吹她腿间,立即带起瘙痒一片。陈安悦羞恼刺激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徐廉!”

他终于直起了身,跪她腿间,硬邦邦某物抵了她湿软入口处,渐渐推了进去,紧致甬道被热热地撑开,陈安悦胸口上下起伏,挺翘臀部一收,挺着腰送了上去,伴随着两人同时闷哼,徐廉趴了下来,黑亮眸子染着浓浓笑意,身下动得缓慢,他像小鸡啄米似一下下轻吻陈安悦唇,“安悦…”

他嘴上残留着陈安悦不熟悉却又羞愤味道,陈安悦偏着头躲避,徐廉往外退出来一些,又重重往上一挺,咬着她唇,喑哑声线透着魅惑,“安悦…”

陈安悦被他这一下撞得七荤八素,紧紧搂着他,唇齿相依间徐廉双手捧着她臀瓣,终于前前后后地律动起来,他一会慢,一会,陈安悦随着他动作一下下收缩,两条腿无意识地曲起来夹着他腰,上面嘴迎着抵死缠绵热吻,下面默默承受着火烧火燎来回出入,陈安悦细碎j□j忍不住从唇缝里溢了出来。

直到他离开她唇,一手环绕她腰上,一手托起她左腿架肩头,这样一个大喇喇敞开姿态,让徐廉冲击得深,她无力地哼着,任由徐廉卖力地驰骋。被子已经滑落至徐廉背后,小酥胸随着他猛烈动作上下摇晃,白花花像是深海里翻滚浪花,看得徐廉眼中j□j盛。

撞击速度越来越,陈安悦几乎要承受不住,她表情既痛苦又欢愉,脑中倏地一道白光划过,热潮终于袭来,像是从深山幽谷中直泻而下,空虚感觉刺激着下面甬道,她下意识地夹得紧。徐廉舒服地嘶吼一声,猩红着眼,抚着她剧烈抖动身子,火热顶端上直直迎来了一拨滚烫浪潮。

他把自己整个抽出来,带出来一大滩白色稠液,陈安悦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软塌塌地迷蒙着双眼再也不想动。徐廉把她抱起来,双腿交叉坐自己腿上,猛地又是一送,拉过被子裹着她,按着她两条腿前后抽动。陈安悦圈着他脖子,尖尖下颌抵他浸出薄汗肩膀上,被动地任他摆弄,后几十下迅速撞击过后,一大股灼热厚积薄发地喷涌而出,陈安悦被烫得小腹一缩,再次迎来了j□j…

作者有话要说:徐廉住公寓是密码锁,而陆湛宁是钥匙锁,咳咳,小陆医生住地方没他好~

第52章

安拾锦编理由是,陈安悦临时回寝室去了。安湄不信,流转着眉眼斜睨着她:“回去了?她怎么不直接跟我这个妈说一声,让你来转达?”想到之前安拾锦没回家也是陈安悦告知,安湄扯着嘴皮子皮笑肉不笑,“你们两个不会是串通好了相互打马虎眼吧?”

叶知秋一听,也觉得这事蹊跷,她看了眼安拾锦,倒是没说什么。楼下除了她和安湄,还有安老爷子坐着喝茶,张嫂恰这时从偏厅里出来,给老爷子换了一杯热开水。

安拾锦慌了两秒后,难得反应得够,堆起笑脸猛摇头:“大姨,您怀疑我不要紧,可千万别冤枉安悦啊!她不会骗您,对不对?”

“那就是你会骗我?”

“不不不,我也没有胆子。”这下她不知道说啥了。

她讪讪样子可爱又讨喜,老爷子清淡目光扫向她,眸光深处隐着一片柔软,“小拾。”

“啊?”看向喊自己人,安拾锦怔愣住了,老爷子从没主动和她说过话,突然喊她一声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

“回房睡觉去吧。”他简短地吩咐了一句,便又侧垂下头去对着杯口吹了吹,热腾腾白雾往前一扑,安拾锦看着那团热气,迟钝地弯起嘴角,“爷爷晚安,舅妈晚安,大姨…晚安。”

刚一进屋,就看见乐乐追着自己短尾巴原地转圈,安拾锦换了身睡衣洗漱好,乐乐奔到她脚边昂着脑袋看着她爬床,“我不想整天闷这个鸟不拉屎屋子里。”

它这是向安拾锦提放风要求,可这话钻进吉安耳里就全然不对味了。吉安立刻反驳:“我天天都有拉屎啊,我排泄系统很正常。”

安拾锦和乐乐:“…”

乐乐用它黑眼珠子猛瞪它,吉安无辜地眨眨眼,它没有说错啊…

头顶突然覆上来一只纤细手掌,乐乐一扭头,看见安拾锦蹲自己跟前冲它笑,既见眼又见牙,“不是我不让你出去啊,实是没人有功夫带你出去玩。”

乐乐一听哀怨了:“…我下半辈子就要毁你手上了么?”

安拾锦想了想:“要不这样,我明天问问看,看看谁晨练时候乐意牵着狗。”摊开手掌乐乐肚子上掂了掂,“跟着锻炼一下,就当减减肥吧。”

原本还有点感激乐乐霎时炸毛:“我根本就不胖!”

吉安伸展着翅膀捂捂小耳朵,安慰它:“胖狗狗,我们都知道,你不用再提醒了。”

“…”乐乐气得肺都要炸了。

如此欢乐气氛下,安拾锦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她一个人坐潺潺奔流溪水岸边,望着对面金黄金黄花海,有些出神。

梦中人静静地从远处走来,坐她身边。两人靠着一棵粗大歪脖子树,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安拾锦突然捡起近处一颗石子,嗖丢了小溪里,她望着瞬间溅起水花,看了眼身边人,“我仔细回忆过了,我并不是总是会梦见你,你出现得一点规律都没有,真很奇怪不是么?”

他笑,阳光轻暖地投他仰起来好看面孔上,仿佛时间都随着他温暖笑容静止不动了:“我一直都,从不曾离开过你。”

“什么意思?”

他转过脸来,深深眸色里隐藏着太多情绪,修长指节点她额头:“我你这里,你什么时候希望我出来,我就会醒过来。”

安拾锦听不懂,可胸口处却心跳如雷:“你是谁?”

“傻。”点她额头食指往下偏移至眉间,他笑容温情又无奈,“我是陆湛宁啊。”

轰地一下,安拾锦再次被砸蒙了。

安拾锦临返校前,把乐乐放养权交了出去。主动揽权过来那位让全家人都感到意外,可当事人却表现得极其淡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早饭。

安拾锦底气不足,不太敢交接:“爷爷,乐乐很听话,它会自己跑去马桶上大小便,它还会…”

“小拾!”安老太太默叹,“好好吃饭,别乱说着有没。”

安拾锦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其他人却是清楚,一旁陈安然轻咳了一声,安涛夫妇笑了笑,安湄则盯着安老爷子不动如山神色暗自乐了,好端端吃个早饭,她竟然不知所谓地提什么马桶什么大小便,真是好笑。

所有人都神色各异时候,安老爷子——放养权代理人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站起身后停顿了一下,他微侧着身,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我知道它很听话。”说完,脚步稳健地上楼去了。

安拾锦一愣,看来老爷子对乐乐是真爱啊,那就应该不会亏待它了。这样想着,她全然放下心来。

不单单是安拾锦,所有人表情都老爷子撂下话后产生了变化,有人欣慰,有人高兴,有人羡慕,也有人…不屑。

陈安悦这一天并没有回学校,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安拾锦才学校食堂里找到她。安拾锦狼吞虎咽过后,把餐盘往旁边一推,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是陈安悦却只顾着吃饭,连一个眼神都吝啬赏给她。

安拾锦不乐意了,敲了敲锃亮餐桌:“你就不发表一下感受么?”

她嘴里包着米饭,终于瞟她一眼:“什么感受?”

“比如,被动被驴拱和主动被驴拱心情是不是冰火两重天?还是说,不管是哪种情况,其实你觉得感觉都差不多?”

陈安悦原本还镇定自若小脸微红了一下,嘴里不再咀嚼了,一股脑地吐进了盘里:“安拾锦,你个小hu女说这些话都不知道害臊么?”

“…害臊臊怎么写?”安拾锦很纯洁地眨了眨眼,好像说,我真不知道啊。

陈安悦被她彻底打败,端起餐盘就窜起了身。

安拾锦喊住她:“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没课,是继续不回寝室呢还是不回寝室呢?”

陈安悦顿住脚,扭过脸低着头,笑容可怖:“你再这么聒噪,我就把餐盘倒你头上!”

她作势倾斜着动作,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她却像只受惊小兔子,敏捷地一跳就躲到了椅子背后,“我这是关心你啊,你太不懂我心了!”

她那一副大受伤害表情,把陈安悦瞬时呕得半死。

天气一天天暖和,安拾锦终于和绿舒约定了时间好好再交

谈一次。除却和陆湛宁关系问题,她真很想知道那些这么多年来她都不知道秘密。她有点怕,但是量让自己不去想,反正迟早要知道,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她就不信那些他们刻意隐瞒事情真能击垮自己!

她们约是周日,可她却周六上午接到了陆湛宁电话,他说他车就宿舍楼下。安拾锦吓了一跳,近一直是通过短信联系,他工作太忙,便也没想过要见面。实意外,他居然就这样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跑来找她了。

默默往背包里装了一包面巾纸和其他一些小物件,又把钱包和手机塞了进去。陈安悦难得没有出门,她正抱着笔电躺床上看gv,嘴里薯片嚼得嘎吱响。

“干嘛去啊?”

安拾锦走过去从她床上抢过一包未拆封奥利奥:“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

走到门外顺手正要关门,陈安悦忽然喊住她:“我晚上可能不。”

呃…安拾锦心照不宣地表示了解。

陆湛宁坐车里静静地等着,安拾锦还是背着她那只大大红色双肩包,她慢吞吞地从宿舍楼里踢踏着脚踱了出来。一手拿着奥利奥,一手捏着一块往嘴里塞,俏皮马尾辫背后一甩一甩。陆湛宁按了按额角,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走到门外,安拾锦只需一眼便认出了他车。陆湛宁倾身过去帮她打开车门,她将书包放下来抱身前,陆湛宁看了一眼,建议说:“包放后面去。”

她摇头:“不用。”

陆湛宁也没有勉强,她拿出一块奥利奥递到他嘴边:“吃么?”

她歪着头,眸光柔柔,倾斜嘴角上方有一个小酒窝时隐时现。陆湛宁挑了挑眉,张口咬进了嘴里。

安拾锦把包装袋里塑料盒拉出来,发现只剩下后两块了,嘴巴立刻瘪了下来。

陆湛宁嘴里奥利奥还慢慢咀嚼,香甜夹心巧克力让他味蕾极度不适应,隔了一会后,他看着她惋惜表情笑了笑说:“你现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买。”

“这么好啊?”安拾锦晃了晃手里奥利奥:“我很喜欢吃零食,还喜欢吃肉,饼干里面可以夹肉么?”

指尖轻敲着方向盘,陆湛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语速慢悠悠:“这吃法听着怪异,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

她满含期待地点点头,看着窗外,伸出手玻璃窗上滑来滑去,“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聊聊吧,有些事短信上说不清楚,现可以当面跟你好好说说。”

陆湛宁掩下眼底情绪,对着扭过头来安拾锦眨了下眼:“我家算不算安静地方?”

她立即缩了下脖子,大惊失色地捂住嘴巴,戒备声音从指缝里溢出:“你这是暗示我,大灰狼正找机会吃掉小白兔么?”

陆湛宁失笑,打量目光速她身上一扫而过,不置可否地做出结论:“或许,小白兔还需要再养养。”

听闻,安拾锦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太嫩了,你要是敢吃得下口,妄为仁医啊!”

“…”

第53章

难得没有门口遇见梧夕,安拾锦不由自主地有些高兴。

“想喝什么?”陆湛宁打开门领她进去。她有点心急,摇摇头,“我不渴,我们点坐下来,谈正事要紧。”

“可我渴了。”陆湛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灌了两口,走回来坐下,“你想和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