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昇,你爱我又能如何?你爱我就可以填平你给我带来的那些伤害吗?还是你能把你的未婚妻变成是我?

不杜昇!就算那些伤害可以填平,就算你的未婚妻能够变成是我,可是宝宝呢,你也能把宝宝还给我吗!

我跑到卫生间,手又冰又抖,我努力的先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我的脖子上有一排红红的吻痕。我使劲的拉高衣领企图遮住这些痕迹。

就在我慌慌张张收拾着自己的时候,顾倩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见到顾倩的刹那,一直紧绷的情绪瞬间松懈下来,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浑身瘫软的向地上坐下去。

顾倩慌张的走到我身边用力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一边惊恐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有人在金辉这地方胆大包天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我给□了!

我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什么都说不出来。顾倩气急败坏的说:“你是不是遇到杜昇了!”

我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顾倩,然后慢慢的点了下头。

顾倩气愤的说:“杜昇我们算全看瞎他了,什么大仙大神的,呸!他就是个神经病,我跟赵和平一起上趟洗手间哪招他惹他了,可他见了我们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挥拳头就揍,还对赵和平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诸如‘你这样对得起她吗’、‘亏我觉得把她留下给你是对她最好的’,‘你就这么对她’之类之类的,当时把我和赵和平全弄傻了,你师兄因为忙着犯傻白挨了他好几拳!等赵和平回神还了他一拳,他又像魔障了似的呆呆的不动了,然后突然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跑,十足十的大疯子一个!不过我现在回想一下,他刚才疯跑那方向就是冲着咱们包间去的!一准是田娥这大嘴巴告诉她老公咱们在哪屋的,要不杜昇上哪知道去!”

我听着顾倩的话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烧糊的大米粥。我慌张的对顾倩解释说:“倩倩,我和师兄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你别听杜昇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固执的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顾倩凝住脸上的表情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连连点着头的说:“你不急着辩解我这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下全通了,杜昇说的那个她感情就是你啊品品!”

我晕啊!怎么感觉像不打自招了呢!

我怕顾倩误会我和师兄有事赶紧着急的接着解释说:“倩倩你听我说,事情真的没那么复杂,我跟师兄……”

顾倩不耐烦的打断我并对我说:“品品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替别人操心呢,你就不能先顾着你自己吗!我早知道赵和平暗恋过那丫头是你,你当你倩主子的眼睛没进过炼丹炉就练不成火眼金睛了吗!”

我让顾倩说得有点怔愣起来,我说:“倩倩,你不是人,你是妖!你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你知道,还害我提心吊胆的怕伤害到你!”

顾倩说:“先别扯没用的!品品我问你,杜昇说把你留给赵和平是什么意思?我就没闹明白,你在他眼里是可以送人的东西怎么的!”

我的眼神开始失了焦距。我茫然的对顾倩说:“倩倩,我明天就走了,我再也不会想他了,我会忘掉他的,真的!我不想再去翻过去的事来给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弄明白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他不要我的事实吗?能让他的未婚妻凭空消失吗?我不想再想这些痛苦的事,等我走了,就让一切一了百了吧!”

顾倩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第34章 夏修的吻

顾倩和师兄先把我送回了学校,然后师兄又带着一脸的淤青去送顾倩回家。

师兄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杜昇了,他一劲的问顾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是天降横祸吗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顾倩被师兄问得实在不耐烦了就狠狠的给他撂了一句:“杜昇看上我了,想灭了你抢我走,你信吗?”师兄自此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我走到宿舍楼前,忽然看见路灯下有道暗影在慢慢晃动,我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原来竟是夏修!

我连忙跑过去站在夏修面前,心里带着些惊喜的对他说:“哥!你怎么来了!”

夏修说:“你明天就走了,我想过来看看你。”

我不想让夏修发现我的异样,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对夏修说:“哥你等很久了吧?”

夏修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脸,双眉忽然收紧,语气冷凝的对我说:“品品,你哭过?谁欺负你了?”

我急忙使劲摆着手说:“没没,没人欺负我,我是看大家都来给我饯行,一高兴一伤感就掉眼泪了,真没人欺负,真的哥我保证!”

我极力的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可是夏修看着我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睛里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正纳闷夏修的怒火从哪里来的,忽然夏修抬起手抚上我的脖子!

天!被他看到那排吻痕了!我刚才只顾着摆手竟然忘记要拉着领子挡住吻痕了!

我看着夏修幽深的眼睛怯怯的说:“哥,我没事,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别担心!”

夏修的手仍然在我脖子上那排红色吻痕上摩挲着,眼睛盯着我的脸眨都不眨一下,语气森冷的问我:“没事?没事的话,你告诉我这些是怎么来的!”

我看着夏修骤然变冷的表情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夏修见我哆嗦了一下便抬手拉着我向他的车子走去。

我赶紧问他:“哥,咱们去哪?那个我明早还得赶飞机……”

夏修头也不回的对我说:“咱们哪也不去,就是到车里坐会,在外边你似乎有点冷。”

我嗫嚅的小声说:“我是被你给冻到的好不好。”

夏修顿了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车子跟前拉开后座的车门,让我坐进去。

我坐进车里之后,刚要再次问他已经来了多久这个问题,结果当我刚一转过头,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叫出哥这个字呢,我就被刚刚上车刚刚把车门关好刚刚侧转过身对着我的夏修用力的一把抱在怀里!然后紧跟着,他低下头来张开嘴巴用力的含住我的双唇!

我只觉耳边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彻底被惊呆了!

我奋力的推开夏修,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他,夏修深情至极的凝视我,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极其怜爱的摩挲着,用氤氲着浓浓怜惜的声音对我说我:“品品,被哥吓到了是吗?品品别怕,哥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哥会永远疼你爱你!”

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声音颤抖的对夏修说:“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

话一说完,我的眼泪也应声而落!我说不上是震惊还是恐惧,总之就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夏修一边用手温柔的拭去我脸颊上的泪珠一边轻轻的诱哄着我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你亲哥,有什么好担心的!品品小时候不是一直都嚷嚷着长大之后要做夏哥哥的新娘子吗,难道品品都忘了吗,恩?”

我看着夏修的脸听着他温柔的跟我说话,本来我心里想的应该是他刚刚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可是偏偏此刻我心里除了那个人那张脸那个声音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东西!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人也曾经像夏修这样无比宠溺的叫我傻丫头!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默默流着眼泪。

夏修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在怀里,哄着我说:“品品乖,别哭,哥不逼你了好吗!你安心的去读书,哥等你回来!”

听夏修这样说完之后,我的情绪才渐渐平缓下来,不再掉泪。

夏修抱着我说:“品品,回去睡会儿吧,明天早上哥来接你去机场。”

我靠在夏修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从他怀里离开,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到宿舍。我一直没敢回头去回应在我背后凝视着我的那双眼睛。因为那里面的浓浓深情,我无力承受。

夏修,对不起!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早已经没有了再爱别人的能力。

在经历过一整天的波折坎坷之后,我最后总算是如期的踏上了我的留学之路。

夏修在我上飞机之前,用力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声音沉沉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品品,我等你回来!”

夏修这句话让我心烦意乱,我想开口拒绝他,可是挣扎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提着大包像逃跑似的一路魂不守舍冲冲撞撞的上了飞机。

还是等到了那边的学校写邮件跟他说吧,这样面对面直接用嘴传达拒绝的事,不论是以前对师兄还是现在对夏修,我都实在做不来。

我上了飞机之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切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的生活最近充满了波折和意外,这些东西已经把我打击得几乎要丧失生存的勇气。不过还好,我现在总算是逃了出来,我可以暂时抛开所有的烦恼,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展开一段全新的生活!

我想着早上顾倩和师兄来送我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让他们回去休息谁也不听,非要跟着夏修一起把我送到机场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后脊梁骨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才行。我鼻子忍不住有点酸酸的,这两个人对我的好总是让我有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我正在伤怀的时候,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该男子坐下之后先摘了墨镜然后歪着脑袋对我笑眯眯的说:“hello,我叫李适风,合适的适,风筝的风;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眼前自称叫李适风的男人,在心里给他作了一番很中肯的评价:恩,长得不错挺帅的,一张典型的桃花脸上长满了桃花盛开的五官,经典招蜂引蝶的面相;举止也行挺大方的,尽管是头回见我却能表现得既自来熟又上赶子,粉勇粉主动;气质也还好挺独特的,让人不用太费劲就能准确的判断出他是个粉花粉骚包的扑雷爆唉。(play boy)

我看着李适风,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hello大哥哥,我叫倪诗珠,诗歌的诗,珍珠的珠。不过我的小名可不叫珠珠,因为别人叫我珠珠的时候可以在心里偷偷换成二师兄的姓让我吃亏;我小名也不叫诗诗,因为首先叫师师的话会跟那个古代欢场的风流女人重名,其次湿湿听起来还像在勾引小孩子撒尿。综上,所以,我的小名,叫做倪倪。”

我打小就对自来熟上赶子的骚包男厌恶至极,所以面对这李适风,我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起了一个好名字:你是猪。

李适风听完我的话呵呵呵的笑成一朵盛开的大桃花,眼泛春波的对我说:“倪倪小妹妹,你还跟奥运吉祥物家的小五一个名呢!”

我笑咪咪的问:“大哥哥,你觉得我这名起的咋样?”

李适风仍然桃花盛开的对我点头说:“好!好名字!”

我在心里笑得肠子都打结了。对,好名字,你只猪嘛!

李适风看着我眉眼藏笑的奸样忽然皱了下眉,然后紧跟着又恢复到桃花盛开的状态对我说:“倪倪小妹妹,你这名字啊,的确是好名字,就是你的姓弱了点。你如果要是能姓吴的话,那一切就完美了,你的姓和名放在一起那就是相当的霸道了!”

吴?吴诗珠?吾是猪!

好样的,该男听出来我刚才在涮他了,这会儿竟然也开始绕上我了!

我瞪大眼睛继续做着无邪的死样扑棱扑棱的扇着我的两扇眼睫毛说:“大哥,我把这霸道的姓名无条件送你了!”

你自己留着去吧,反正不管咋样,猪都是你就对了。

李桃花哈哈哈的笑着对我说:“倪倪小妹妹,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

我听着这话特别别扭,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脯想以局部不可忽视的高度向眼前这男人堪比伍佰二分之一的破烂眼神说明一下,我明明就不是“小”妹妹,我明明就是个发育已经完全到位的成熟女人!

不过我的举动不仅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说,还逗得李适风这大疯子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李适风在马上要笑断气之前垂死挣扎着跟我说:“小妹妹,你真有才!”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我有点郁闷,为什么我无限期待的全新生活,会是由这么个扑雷的主给拉开的帷幕呢?

第35章 国外的生活

国外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呢?麦兜说:那里椰林碧影,水清沙白。可是麦兜说的是马尔代夫,我到的却是油爱死A。所以美丽的山水与我无关,跟我朝夕相对的除了一张张沾满了小数点的外国大脸就是一本本厚厚的英文原文专业书籍。

好在我从小对英语就术业有专攻,所以我听老师讲课就字面上而言全能听懂,可是一旦深入到字面以下去探讨这些文字所代表的内部含义时,我就会义无反顾的陷入到苦苦的沉思之中不能自拔。

华裔的留学生除了我还有一个从台湾来的女孩苏,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大家看着彼此都很冲动,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从亚洲哪个国家来的。我们冲动的默默凝视彼此这一状态在僵持了几秒钟之后,终于由我勇敢的向前迈出了打破僵局的第一步。

我试探的问:拆泥丝?摘破泥丝?嗷磕瑞恩?(Chinese?Japanese?or Korean?中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对方眨了两下眼睛回答我说:趴得-n?(parden?没听清要求再说一遍问题)

我于是再重复一次简单到死的问题。

对方面色很囧,脸涨得红红的让我再parden一遍。

我再次照办。不过此时我心底开始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耍我逗乐呢。

对方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来,看样子她是真的听不懂在着急。

当我第三遍parden了我的问题之后,她终于气急败坏狗急跳墙急火攻心的用嗲版汉语激动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英语不是很好,你说的太快我实在听不清你在问我什么!可是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现在在同你讲什么!

汗!这哪里是“英语不是太好”,这根本就是“英语是太不好”了!

我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笑容可掬些、和蔼可亲些、不为所动些,然后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告诉她说:我就是问问你从哪来。

苏于是大松一口气说:嗨呦,就是这个问题呀,我自己想象你在问什么时比这个要复杂很多的耶!你好我叫苏,我是台湾腻丝!(Taiwanese)

我立刻就崩溃了,我说:苏是吧,是这样的,你已经知道我也说中文了是吧,那么其实你现在完全可以用汉语回答我说你是“台湾人”,真的可以不必用英文单词Taiwanese来回答我了!

苏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安,苏说这个名字有含义吗?我说没有,就是方便好记。

可其实是有的,上大学的时候我和顾倩一起选修外教的课,外教让我们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我对顾倩说,你叫Emilly吧,顾倩问我为啥,我说你太爱吃饭了呗所以就该叫爱米粒。顾倩就说那你就叫Ann,我赶紧说成我叫我肯定叫你不用告诉我为什么了,顾倩说我能那么便宜你吗品品Ann就是,俺弄你!(An Nong Ni)

苏的听讲状态和我正好相反,我英语很好,可是对于英语所描述的专业知识领悟得很不好;而苏英语很烂,但是如果我把课堂上大鼻子教授们所讲的内容翻译给苏听之后,苏就会立刻领悟其中的奥妙和真谛,然后她再用她黏黏呼呼的台湾腔普通话把那些专业知识的深邃精髓深入浅出的讲解给我听。由于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所以我们俩的成绩不仅在留学生里是数一数二的,就算与本地的学生比,我们也是很鹤立鸡群的。

苏说:安你应该说我们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听着怪怪的。

我说:出类拔萃是同一类在比,但是鹤却比鸡的等级高。我选鹤立鸡群,你呢?

苏说:那我也选这个。

我和苏一起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公寓,一人一个房间,合厨合卫。我们每天下课后就回到小家一起做饭吃饭看电视聊天,然后睡觉。看电视聊天是一项整体活动,看电视是我一边听一边看苏她听不懂她只能看画面,而聊天是我给苏讲刚才电视里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苏一边听我的讲解一边努力回想刚才的画面然后把二者有效的融合在一起形成D.I.Y.译制片与此同时还不能错过正在演着的画面以便我后续的文字讲解可以有对应的彩图相匹配。

我对苏说咱俩这看电视聊天的过程,对我来说,叫仁者不累;对你来说,叫勇者无畏。

偶尔我们也会一起睡,睡前躺在大床上聊天,她给我讲台湾的风土人情,我给她讲大陆的神州风采。有天我问她小S在台湾很受欢迎吗,她说不太清楚她平时都是听郭德纲的,我说那你肯定也知道赵本山了吧,他俩现在在北京是邻居呢,苏说:安,你太有才了,连我喜欢赵本山你都晓得的耶!

我觉得东北普通话从一个台湾人嘴里说出来,比如苏说安你太有才了,比如刘谦正月十五学小沈阳那piapia的样子,真真是让人有种恨不得拿烟头烫自己两下的冲动,太雷了!

到纽约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已经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买了手机,这里的手机没那么爱丢,这里的通讯事业也不像国内那样趋于垄断,所以通讯资费相对国内来说反而没有原想的那么昂贵,我没事给父母给顾倩师兄他们打个电话什么的还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在给所有人都报过平安之后,我最终硬着头皮拨通了夏修的手机。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自然,只字不提临走前那一晚的发生的事,也不给夏修机会提。最后我说:哥,你也不年轻了,爸妈让我跟你说赶紧给自己说个媳妇吧!然后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通砰砰的乱跳,我的脑门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来。

苏说:安,大陆现在也流行乱伦之爱是吗?

我说:呸,女孩子别胡说八道的,乱伦这东西只有小日本才喜欢,咱拆腻丝不兴这个,而且你刚才没听见我正在极力逃避这种现象的发生呢吗!

我说完就觉得不对劲,有点不打自招,我什么时候告诉过苏关于夏修同志是谁以及他对我如何有意图来着?可是我既然什么都没说过那这妮子她是怎么品出来我和夏修之间有那么点不伦的暧昧的呢?

我说:苏,你能听出来我和我哥俩人之间有暧昧吗?

苏说:是啊!因为你们的对话太经典了呀,刻意的回避爱情字眼,故作轻松的夸张大笑,最有代表性的特点就是明明知道对方心里只有自己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劝人家另觅良缘,乱伦之爱都是这样的调调。

我顿时冷汗如雨,几乎是要扶着墙才能站稳。我虚弱无力的问:苏,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苏说:安你太逊了吧!你们大陆的有个很火的原创网,叫做金江原创网的那个,不伦之恋的文很受追捧的耶!

我觉得头特别的晕,我说:苏,你真是个粉爱国的台湾腻丝耶!我看好你呦!

苏立刻激动的跳起来对我说:这句话我也知道耶!是邢捕头说的!他的名字我也知道,叫邢玉森对不对!

饿滴神啊!我怀疑苏不是从大陆打入到台湾内部的走私移民,就是从台湾内部派遣到大陆来刺探无厘头事业发展进程的文化间谍。

我原本以为我出了国就可以摆脱掉杜昇的阴影了。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我现在所在的城市,正是当年杜昇发家并扬名的城市;我现在所在的学校,正是当年曾培养过杜昇这IT奇才的襁褓和摇篮。

在这里我不但无法忘记杜昇,甚至杜昇的名字比起在国内时,更加如雷贯耳。这里的人们提起杜昇,跟我那些大学同学们提起杜昇是一样的神情,都很痴呆孽傻的崇拜以及神往。

只有我是例外的,每当听到有人兴奋热烈的谈论杜昇,我就会变得无比沉默和哀伤。

那天台湾雷神苏见我又在不停的叹气就问我:安你的爱人去世了吗?你为什么这么哀伤呢?

我说:苏我给你念首诗。有的人死了,可是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可是他却已经死了。而我爱的人,他还活着,可是他在我心里,却已经死了。

苏说:这首诗好诡异喔,难道是那本聊斋里面写的吗?

我晕了,被苏雷的。

第36章 杜昇番外(一)

那个女孩,傻傻的很小白,却很漂亮很可爱,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自己似乎从未认识到自己是美丽迷人的。

我穷尽自己毕生智慧和心血悄悄编写的那套搜索引擎程序,那天我在运行完善它的时候,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小bug,看似不严重的问题却很容易导致整个程序陷入无法中止的死循环里,同时它还会在无止境的循环当中复制大量的垃圾文件导致系统崩溃。对于这个突然被发现的bug,我一时间竟想不出解决它的办法,这让我十分恼火。

我的助手见我烦躁不已就对我说公司和其他多家公司在酒店正在举办联谊参会,我不如去散散心。像这种活动平时我是一概不会参加的,可是由于那天我的思路陷入了死角,我就想或许我的确应该出去走走来转换下思维。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去了打着联谊名号的白领相亲宴。在宴会上,很多花痴的女人借着脚滑向我身上一个一个的摔倒过来,让我不胜其扰,有一位极其没脑的女人在“摔”向我时居然迫不及待得连手里的酒杯都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下,酒杯里的浑浊液体就那样毫无悬念的全部被她泼到了我的身上,一滴都没浪费。

我很恼火,对这里的肤浅女人们从心底里生出极度厌恶和鄙视的情绪。我叫服务生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换上,并且叮嘱他衣服越破越好。服务生就真的给我找来了一件极其“朴素”古老的衬衫,我穿着这件衬衫坐在休息区时,托它的福,那些物质的女人竟然不再过来骚扰我了。我真是忍不住更加鄙夷起这些虚荣物质的女人。

我穿着古老衬衫时,觉得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给我带来了一些如何解决bug的触动和灵感,我拿出笔纸低下头来迅速把我脑中闪过的语句一一记录下来。

就在我把思路整理记录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一抬头,发现有个小姑娘坐在了我的对面。她长得很好看,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很灵动。我抬起头时,她对我的容貌表现出很惊叹的样子。她直白的表情一点也不让我反感,甚至,我觉得这表情很率真很可爱,让我忍不住有点想逗逗她。我说:“难得这里这么多庸俗的女人之中,最终还是能有一个像你这么识货的。”

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对我眨了眨眼,然后极力的跟我澄清说:“大哥您千万你别误会,我可没识货。我就是觉得一直站着实在累的慌想找个位子坐坐,可是放眼望去吧,别的桌行情都太好根本没有空座,只您这桌特难得的没什么姑娘家的前来光顾还能有个位子空着,我就是凑过来坐会儿歇个脚,您可千万别觉得我是想相您的亲才凑过来的!我妈说我还小呢,不宜过早涉足男欢女爱当中,应该趁年轻多学点东西多做点对社会有贡献对生命有意义的事儿!”

我觉得这丫头实在有趣,够能贫的。我问她是哪家公司的,她竟然跟我说她是学生,我闹不清她倒底真的是学生还是说这就是她想拒绝我的一个说辞。不管是哪种情况,总之都让我对她兴趣大增。我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是还没来得及问时她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她临走的时候我对她说:“丫头,记住了,我叫杜昇。”不过我看她跑开时一脸的傻样就知道,这丫头准没想明白我是谁。或者说,她压根就不知道杜昇这个人是谁吧。这个可能让我觉得,知道我的人还不是很多,这说明我平时跩得还是不够,我还应该再跩些才对!

第二天我到*大去做报告。我在美国读书时,那位带我的让我又爱又恨的华裔教授,他生前的好朋友是*大的教授,从我回国开始这位教授就一直竭力的邀我去给他们学校的学生作报告。我本来根本不想理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我的教授,虽然他给我带来过很深的痛苦,但是他毕竟曾是我最为敬爱的授业恩师,也实实在在的教给许多有用的东西,所以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朋友的邀请。

在*大作报告的时候,我竟然在观众席第一排发现了昨天餐会上遇见的那个傻丫头!原来,她真的是学生。这丫头很有点意思,明明生得一副水灵灵聪明机灵的样子,却总是办一些傻到不能再傻的事。看她导师对她痛心疾首的有趣表情,我竟然觉得原本索然无味的*大之行已然变得颇让我兴致盎然了。

不过当她和坐在她身边的男生嬉闹私语的时候,我心里竟生出了很不爽的感觉来。我觉得,就好像是那种本来属于我一个人享受的东西现在却被别人也给享用了的感觉。我知道,是这丫头勾起我对她的兴趣和占有欲了。

报告结束的时候,我本来不想跟着*大这群老头们去吃饭,我知道他们都指不定心里有什么事要求我呢。可是当我在后台看见那丫头之后,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去吃饭,并且,带上她一起去。

她的导师提起她,永远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我觉得这实在是挺有意思的。她导师说她叫任品,还说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样,看着靠谱,其实最不靠谱。

在饭桌上,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如狼似虎了。这丫头长得纤纤瘦瘦的,没想到吃起肥肉来简直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在她的两只大眼睛里,恐怕除了肉还是肉,在座的几个大活人她完全的视而不见。

有趣的丫头啊,在座的不是校长就是书记,连级别最低的也是掌握她平日民生是疾苦还是安乐的导师,可这些人在这丫头眼里,竟然比不过满盘子的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