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爱晚婚 作者:夏末秋

文案:

当霸道男重遇傲娇女,初恋纯情变婚后JQ

七年前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七年后他别扭霸道,步步紧逼

戚佳:“咱们分也分了,床也上了,你就不能放过我?”

林萧墨:“不能!”

戚佳:“那好,咱们去领证,让你合法折磨!”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春梦无痕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戚佳正在做梦——春梦。

凌乱的床单,散落的衣服,还有那悬宕在上方热烫的身体。

“宝贝,你醉了。”他的呼吸好烫,吹在她敏感的耳边和颈间,引发她的颤.抖。

“嗯。我知道。”戚佳没有否认,握住他衬衫扣子的手也没有松开,不过激烈的心跳和越发沉重的呼吸泄露出她的青涩和紧张。

“别,我怕你会后悔。”他拉住她的手,努力压抑即将喷涌而出的渴望。

“不会。”她笃定的答案落在他的唇上,与他唇舌交缠。

理智终于瓦解,身上的连衣裙被扯开,戚佳先是觉得胸前一凉,接着凉意转为灼热触感,柔嫩已经落入他双手中。

“嗯…”戚佳轻轻地呻.吟,小脸因为羞怯变得通红,身体里燃起的如点击般的酥.麻让她神智昏沉。

他修长的手从她腰间滑下,抚摸着她丝般柔嫩的大腿,细细地探索着每一处,清冽的男子气息伴随着陌生感觉袭来,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睛,轻轻喘气。

终于,深理许久的渴望如脱缰野马,他目光灼亮,分开她的腿,“戚佳,我爱你。”他低喃着,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过来,爱情破茧成蝶。

她觉得痛,但是痛得幸福。那一刻,戚佳以为经年之后再回忆起今日的决定绝不会懊悔,以为此生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爱过自己,有这么一个人曾经被自己全心全意地爱着,就会足够。

可是,真的不会后悔吗?

戚佳自嘲一笑,蹙着眉深深吸口气,翻身去拿床头的电话。这电话是她的私人电话,除了家人和要好的朋友,没有人知道号码,也因为这样,她从不关机。

戴上眼镜,看清来电号码,戚佳摁下挂断,再摁重播,“妈!”

“还在睡觉?”母亲忐忑地试问,似乎是为吵到女儿深感歉意。

戚佳用手肘撑起身子,把头枕在床头,闭上眼睛清了清嗓子才说,“嗯,不过正准备起来。”

“哦,那就好…”母亲如释重负般松口气,继而续说,“最近很忙吗?你爸说很久都没有听到你声音啦…”

话未落,电话那头立即传来父亲的反驳,“我什么时候说了,明明是你说她很久没来电话。”

“我想她,难道你就不想…”母亲抗议地争辩,压根儿忘了正在和女儿通电话。

戚佳握着电话,听着那头父母的争论,轻翘嘴角。连日来昼夜颠倒的疲惫仿佛被这聒噪却带着温暖的想念一一驱散。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干咳一声,唤回母亲的注意力,解释道,“妈,前段时间在忙一个项目,所以没打电话回来。”

“没事儿,我知道你忙。不过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平时在家…”母亲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养生之道,戚佳也适时地应两声,再煞有介事地问几句,这样一聊就是半个小时,直到一旁的父亲开口提醒,“差不多了,电话费贵得很!”母亲才收住话头,“要跟爸爸说两句吗?”

“好!”戚佳应着。

父亲接过电话,干脆地说,“幺儿,长途贵得很,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身体,另外晚上要泡泡脚…”

戚佳不动声色地看着手机上逐渐增加的通话时长,扬唇一笑。父亲的开场白和后续总是自相矛盾,明明说过不多说却比母亲还能念叨,从身体到生活,从生活到工作,最后总能扯到终身大事上来。这不,话到末尾,他又开始提,“幺儿,工作再忙,个人问题不能耽误哦!”

“爸,我知道。”她苦笑,然后话锋一转,严肃地问,"爸,你这个月又没去做检查吧?"

戚爸爸一听,忙呵呵地干笑,可惜戚佳非但不吃这一套,语气还变得更为严厉,"爸,专家说了你的病必须半年去做一次检查,你一月推一月,这都过了三个月了…"

"我又没疼没痒的,不会有事。"戚爸爸打断女儿的责备,落寞地叹口气,“么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晓得。这查一次就好几千块钱,医保还不给报销…"

"钱不是问题,上月我给妈打了一万块,用完了吗?"她诧异地问。

明知女儿看不见,戚爸爸还是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钱你妈存着呢。"

"存着做什么,那是给你做检查的。"戚佳不高兴地说。

戚爸爸听出女儿的不悦,无奈地吁口气,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想给你存点钱,以后你结婚买房时还能帮衬你点。"

不等女儿说话,戚爸爸继续说,"你妈身体不好,我又得这个病,这些年我们非但帮不了你还把整个担子压在你身上,有时候我都想,当初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拖累你们娘俩。"

父亲哽咽的声音让戚佳的心摹得抽紧,她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她吸吸鼻子,对着电话说,"您要真不想拖累我,就要好好照顾身体,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孩子呢。"

"哎,你现在男朋友都没有,还孩子!"提到女儿的婚事,戚爸爸又是一阵自责,"哎,当年,要不是…"

"爸!"戚佳扬声,示意话题到此为止。可听到电话彼端母亲责备父亲不该旧事重提时又软下心来,她长吁口气,换上笑嘻嘻的声音,调皮地承诺,“爸,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在30岁前把自己嫁出去。”

“30岁?我不知道能等到不啊!”

“瞎说,你要是很想做外公,那我28吧。”戚佳笑呵呵地提议,不像是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倒像是在菜贩子讨价还价。

“你说的哦,28!”父亲的声音倏地提高几个分贝。隔着电话,戚佳都能想象出他兴奋的样子。这样兴高采烈地声音是最好的鼓舞,让她爽快地保证,“嗯,28!”

挂掉电话,戚佳握着发烫的手机不自觉皱眉,都说轻诺必寡信。28岁嫁出去,距离28周岁只有8个多月的时间。8个多月她怎么把自己嫁出去?

戚佳拿起手机,再无睡意。她伸个懒腰爬起来,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等忙完静坐下来,才想起前段时间答应请朋友吃饭的约定,于是又拿起电话,打给许婷婷,“老大,我今天休假,下午叫上张晋去shopping吧,完了咱去吃火锅。”

“好呀,难得你这个大忙人有空,那我马上打给张晋,先说好,这次你们要是再吃到一半就走,我就把你俩头摁锅里煮了。

“放心吧,保证不会,领导给我5天假。”

“5天?亏他们给得出手。我说你干脆辞职算了,你那个狗屁经理苦得比民工还民工。晚上我给张晋也洗洗脑子,叫她把那个缠人的男友也踢了,省得成天腻歪,不参加组织活动。”

“好啊!踢掉我接手,省得我被逼婚。”

“哈哈,你也被逼婚了?什么状况,说来听听?”许婷婷不厚道地笑着。

戚佳长叹口气,感慨,“一言难尽,见面说吧!”

“好,那你快出来,我在燕莎楼下等你们?”

女人的脚果然是为逛街而生的,这话一点不假。一个下午,她们从燕莎一路逛到赛特,出来时每个人手上都拎了商品袋。晚上在东来顺吃铜锅,酒足饭饱后,三人互挽着手漫步在夜晚的街道。初春的风徐徐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人通体舒透,戚佳挽紧许婷婷的手臂,由衷感慨,“真好,很久没这么爽过了。”

许婷婷嗔笑着数落她,“谁叫你们毕业时挤破脑袋要去给资本家打工,现在知道资产阶级本性就是压榨剥削工人了吧?还高考文科状元,高中政治里学的都还老师了?”

“是呀,还是社会主义好,咱们伟大的共/产党好,你这个人民公仆最好。”戚佳揽着她的肩膀如是说。

当年专业成绩前茅的许婷婷放弃去投行和四大的机会,跑去报考公务员,简直跌破众人眼镜。但现在看来,她却是同学中活得最惬意滋润的,反倒是她们这群别人眼中的金领,摸爬滚打,好不辛苦。

“晚上去我家吧。咱们好久没躺一起说说话了。”许婷婷建议,然后睨了一眼忙着发短信的张晋,“喂,不带你这样秀恩爱的,这儿还两个单着呢,你是打算气我们是吧?”

张晋收起手机,反驳道,“少没良心,我这不是在跟他说晚上不回家了嘛。”

“这还差不多。”许婷婷一扬下巴,拉开张晋的小polo钻进去。

到许婷婷家后,张晋去厨房洗了水果,把一盘葡萄递给她,三个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着说着话题就绕道她被逼婚的事情上来。

“他们估计乐坏了,说不定以为你早就暗渡成仓啦!”张晋说。

戚佳无奈地嘀咕,“是挺高兴地,所以我打算先别说明,反正到时候有就有,没有就算啦。他们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

“想嫁还不容易,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许婷婷瞄着她,偷看她的反应。

张晋一听也坐起来,连连称是,“你要是肯点头,别说28岁前,28天内也能把你娶走!”

戚佳皱起眉头,拨了一个葡萄塞进嘴里,囫囵着强调,“亲们,我再说一遍,我跟师兄就是朋友关系。”

“得了吧,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可没把你当学妹。”许婷婷没好气地踢她一脚,随即又换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说戚佳,江承宇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有房有车有存款,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地位有地位,真真正正的钻石王老五啊。最关键是,人家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你身边,你别说看不出他喜欢你。”

戚佳咬着葡萄皮,沉默不语。

怎么会看不出,她又不是傻子,神经也没有大条到分不清友情和男女之爱,只是…只是她找不到感觉。她喜欢和江承宇在一起,心底里却清楚这种喜欢不参杂丝毫男女之情,她视他为良师益友,为兄长,为可以倾诉的知己,就是没法把他当男友。

这些年,望着江承宇默默守候,她内疚,也痛恨自己的麻木,也尝试跟他说明白并刻意保持距离,更可恶到做红娘,可每次都换来江承宇忧郁地沉默和云淡风轻的一句“你想多了!”

那眼底浓浓的失落和受伤让戚佳不忍,只得继续扮傻充愣,装作看不懂他的心意,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爱若能轻易转移和放下,她又何苦到现在还单着?

许婷婷凝视着戚佳纠结忧伤地脸,感慨道,“哎,江承宇是个傻子,你也够笨。”

戚佳遥望着窗外的夜色,倏地又想起早上的梦,禁不住喃喃低语,“是呀,我们都是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修文修好,本文开始更新了,谢谢大家对小秋的支持,秋秋坑品有保障,大家勇敢跳坑哦!不要吝啬你手中的花花和收藏哦!求收藏,评论和花花

好久不见

假期最后一天,戚佳起了个大早,今天她要去做伴娘。

新郎牟飞是江承宇的学长兼好兄弟,也是她的大师兄。这些年牟飞虽不如江承宇那样事事巨细,但对她也算照顾有加。所以当牟飞说“莎莎在B市没要好的女友,想找你做伴娘”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个道理她自然懂。

婚宴设在王府半岛,吃的是自助餐。由于牟飞在金融圈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宾客几乎都是各大公司的牛人,大家操着流利的英语,碰杯寒暄,话题更绕不开枯燥乏味的商业术语,让这场婚宴看起来更像B市金融业的Party。

趁着新郎新娘敬酒的功夫,戚佳偷闲端着香槟倚靠在窗边。作为伴娘,一个白天她几乎全程跟在新娘后面,行礼、敬茶,拍外景留影…累得够呛,望着同样筋疲力尽半挂在牟飞身上的新娘,她忍不住腹诽,“这婚结得怎么看都像自虐!”

正兀自发呆,手上的手抓包就被人蓦地抽走,她吓得回神,侧过头就望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江承宇。

“累吧?”他问,视线停在她的脚上。

“嗯。”戚佳苦着脸点点头。一直来她都不太习惯穿高跟鞋,更别说是这种超过5寸的高跟。

“办婚礼太烦了。”戚佳瞅着远处被宾客为难的新娘,嘟囔着抱怨。

江承宇薄唇微扬,轻声反驳,“那倒不见得,要看个人风格,有人喜欢奢华,有人偏爱个性,也有人钟意简单。”

“那你呢?”戚佳随口接话。

“我?”江承宇一挑眉,凝视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那眼底重重的宠溺让戚佳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侧过头,假装理顺晚礼服上的流苏,再傻呵呵地笑,“那是,咱们志趣相投。”

戚佳不敢看江承宇眼中闪过的落寞。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有的东西一旦挑明就没有余地,说她自私也好,无耻也罢,她不想失去他这个知己,没有人比他更懂她,包括她自己。

江承宇微微一笑,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结束带你去做脚底按摩。”

戚佳环视兴致正高的众人,瘪瘪嘴,“应该没那么早结束。”眼睛扫过会场右边时恰好看到一身黑色晚礼服的苏荷,她的顶头上司。

“我看到苏姐了,过去下!”她跟江承宇打着招呼,踩着步子离开。

凝视渐行渐远的背影,江承宇想起早上接亲时牟飞的话,“我说你倒是加把劲啊,我这都二婚了,你们还在那玩比朋友多点比恋人少点的游戏,你不急我都替你急。这些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多少都有感情,先拐到手再说,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谁说他不急?可他想要的是感情,不是感动;是爱情,不是婚姻。

人人都可以结婚,爱情却是另一回事。而且他早就明白,感情不是庄稼,十分耕耘也不见得能换回一分收获,何况他还遇到一块难耕的地。只是牟飞说得对,或许是该时候挑明了。

“苏姐,你也来了。”戚佳开心地说。

苏荷倒是不意外能在晚宴上看到戚佳,当年这丫头刚进GS时牟飞就来过电话叫她一定要多多关照。熟识的人都知道,工作上她一向是不近人情,所以即使有牟飞这层关系,她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戚佳被当时的上司Paris收拾,留意她的成长和变化,但不得不说,她的确担得起牟飞那句“很棒”的评价。

公司里传闻Paris的男友对戚佳一见钟情,打算甩了Paris追求她,虽然最后没分成,但Paris却把气出在戚佳身上,用尽一切办法想逼她离开,行为过分得同事们都看不下去,有人建议她向上级投诉,她却不动声色,埋着脑袋,毫无怨言地做出一个个漂亮的项目,赢得了各部门VP的赏识。

现在想来真应该感谢Paris,用非人的工作磨砺她,逼迫出最强大的戚佳。一年过后,虽然她的业绩在同期人中不是最好的,但她的能力和个性无疑是最亮眼的。他们都相信,只要给她一块土壤,她就能造就一片天堂。这也是当年自己动用一切手段要把她收到部里的原因。

苏荷抿口香槟,斜眼望着她粉嘟嘟的脸蛋,“气色不错,看来假期过得很滋润嘛!”

“还好。”她呵呵地傻笑。

苏荷用嘴巴努努江承宇的方向,“怎么样,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

戚佳翻着白眼,“跟你说几百遍了,他是我师兄,不是男朋友。”

“当真?”

“当真!”

“既然这样,那待会给你介绍个极品怎么样?”

戚佳被这话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大着胆子问,“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再说你应该比我急吧?”

话音未落,脑袋就被苏荷“啪”地抽了一下,“老娘要是再小个十岁还轮得到你?”

可,敢情是剩货说!可她也不是捡破烂的好不好?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不信我的话?告诉你那男的绝对是钻石王老五,比你家江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年轻有为,相貌更是没话说…”苏荷倏地停住话头,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把她打量个遍,再若有所思地感慨,“你别说,你俩站一起肯定般配!”

三条黑线从戚佳脑门闪过。女人啊,无论多酷都有八婆的潜质。

她们正说着话,会场却忽然喧闹起来,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瞅着门口,就连牟飞也停止敬酒,挽着新娘子走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苏荷望着门口微微一笑。

戚佳循着苏荷的目光望过去,看清来人时,瞬间石化。那个春梦里无数次出现的男主角就这样一步步朝她走过来,近了、近了…眼看着就要清晰起来,她忽然害怕地闭上眼睛。

是梦,一定是梦,只要她一睁开眼睛,他就会像从前的每一次出现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嘛呢?”耳畔传来苏荷地声音。

戚佳猛地睁开眼睛,为关键时刻梦被惊扰愠怒,可抬眼时那个身影竟然还在。

难道不是梦?他回来了?

“带你过去认识、认识!”苏荷扯扯她的手臂,往门口走去。

戚佳近乎呆滞地任由苏荷扯着往前走,然后站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前,听着他们互相问候寒暄。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Merlin,林萧墨,MH最年轻的董事,Jocelyn,戚佳,我的助手。”

苏荷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戚佳握香槟的手抖了一下。她颤巍巍地仰起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她说,“你好。”

他说,“好久不见!”

“7年4个月。”她被脱口而出的数字吓了一跳,惊讶于自己对分别的时光计算得如此精确,也无意外地收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

林萧墨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看透,乌黑明亮的眸子泛着惊讶、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好吗?她想问,可嘴唇却如磐石,重得撬不开,只能呆呆地凝视着他,就像一个白痴,看到一样梦寐以求的东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荷看出静默两人的异样,赶忙出来打圆场,“你看我怎么忘了Merlin也是P大的,你们是校友呢!”说完偷偷在戚佳背上掐上一把。

戚佳痛得回过神,正为刚才失分寸沮丧,就听到林萧墨笑着说,“对呀,我们以前都是学生会的。”

她望向他,可是他却别开脸,由MH的ED带着和其他人打招呼,修长挺拔的身材,英俊优雅的眉目格外引人注目。

“我劝你收敛下你的目光。”苏荷移动位置,巧妙地挡住她的视线。

“旧情人?”苏荷问。

戚佳点点头,是,旧情人、初恋情人,唯一的情人。

“还没放下?”明明是问句,却万分笃定。想想,会牢记分手日子的人,怎么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