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喝得不少,话多得要命,拉着她陪他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后,简心终于忍不住指挥他去洗漱,然后让他睡在了床上。当然,分了楚河汉界——简心拿了个枕头挡在床中央。

她警告他老实点儿,要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他超出了自己的范围,一定会报复他。

周志恒得瑟的长腿一跨压住了她半个身子,将她拉到了怀里,扔掉了那破枕头,唇抵在她的额上,他说,“你来报复我吧,我受着。”

他是个正人君子,就只是单纯的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别无所求他倒是睡得很沉很香,简心可就惨了,她想,估计自己是得瞪着眼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了。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她几乎没有跟任何人挤过一张床。以前念书的时候偶尔去谢家跟小西一块玩儿,也都是单独睡客房的。有段时间庄恺琦跟她一起住,每晚她都要辗转反侧好一阵子直到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闭上眼睛。

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谢小北也是男人啊,为什么第一次在他床上跟他一起睡的时候就能安安稳稳的很快睡过去?

突然想到了这个,她又想起刚才周志恒说的那些话。他说谢小北心里还有她?拉倒吧,谁信呢!

曾嘉敏刚一起身就被回来之后一直沉默的男人抓住了手腕子,她转头看着他,心跳有些快了。谢小北对她说,留下来——

她是想要留下来,巴不得天天都留在这里跟他在一起。可是,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会这样,她心知肚明。

她想问他,谢小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可是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寒潭似的眼睛,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跟着,他手上一用力她就被甩回了原位,然后他的身子覆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

她仰着脸,看着他那张淡若冰霜的脸,着实想不出来,这样的样子,何来情、欲?

她咽了咽唾沫,手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衬衫。

见她那样紧张,谢小北突然的笑了,笑得那样妖娆而风情。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抬起一只手捻开她额上的发丝,又将脸贴近她一些,嘴里说着暧昧的话,“不是很想我要你?现在我如你所愿,你在怕什么?”

这话一出,曾嘉敏眼里的眸光似乎在一瞬间就灭掉了一大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这个男人,心里的痛难以言喻。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怎样一种屈辱,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她不作声,那点残存的自尊告诉她,她该走了——她再次撑起身子想要离开,却被谢小北紧紧禁锢着,动惮不得。

他看她的目光,是那样冷冽而淡漠,她不敢再看,只别过了头,低低的说了一句,“让我走。”

“走?为什么要走?你跟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中间是断过,没关系,我可以跟你一起复习。”“谢小北你放开我!”

这样放肆的话,竟然能从谢小北的嘴里说出来,让她震撼之余,先前那还只是隐隐作痛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又笑了,笑得那样戏谑而放肆。他放开了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末了,他收起了笑脸,一字一句,淡淡的说,“这不就是你要的?那么大老远回来,不就是为了我?”

曾嘉敏缓缓的站起身来,眼里有泪,哽咽着声音说,“是,我想要得到你,我想要像以前那样可以跟你做好多亲密的事情可是谢小北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你眼里有的是谁的影子。”

谢小北撇着唇,看着她。

“今天晚上你的失常,估计是累积了好长一段日子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了解你的,你不是那种随意放纵自己的人,今晚这样为的是什么,不用我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不语,她吸了吸气,继续说。

“你真的想留下我?是你寂寞了、空虚了,还是其实你只是想要找个女人发/泄,无论是谁都好?谢小北,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啊?你口口声声要跟我在一起,心却在别人那里,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那时候你突然就跟她分了手,然后来找我,说我才是适合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忘记你,已经打算回伦敦了我对你毫无招架之力,别说让我嫁给你,哪怕是留在你身边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我也愿意。可是谢小北,我那么爱你,而你,又有几分真心?”

她直视他,目光如炬,谢小北毫不闪躲。两人这样静默对峙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终究是问出,“你回到我身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谢小北像是一尊雕塑,冷冷的站在原地,良久,他有了动作,他伸手抓了抓头发,然后在鼻尖抚了一下,跟着就对曾嘉敏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他转了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曾嘉敏如化石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谢小北走到了房门口,站了站,转回身对她说,“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客房里的床铺好的,你把床罩掀开就好。”

曾嘉敏抹了抹眼角,极力恢复情绪。她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回家。”

他走进房里去,也没再看她,就只说,“随便你。”

他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哪怕是出于好意关心,别人接不接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冷漠自私。

曾嘉敏见他关好了门,站了一会儿她要走,这才发现自己的包刚才放在他车上没拿走。进屋之后谢小北把钥匙随手揣进了自己的裤兜,这会儿他已经进了屋去,她实在不好意思去敲他的门。

没钱,怎么打车回去?

她懊恼的跌坐在沙发上,看来今晚也必须在这儿过夜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去推开一间卧室门——那是简心的房间,她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呆滞了目光。

这间房里一尘不染的,床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个布娃娃,床头灯是粉红色的灯罩,上面有卡通和碎花。她知道,那是简心喜欢的东西。

她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想要进去细细看看,却迈不开脚步,心里有越来越多的大石头压了下来,几乎,让她不能喘息了。

这分明就不像是没有人住的房间。

谢小北刚脱了衣服正准备去洗澡,听得隔壁有了响动,心里猛地一紧,条件反射的又将衣服套回去,想也没想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他走到简心那房门口,见曾嘉敏呆呆的站在那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是简心的房间。”

曾嘉敏没动,也没吭声,就望着那房里的所有摆设。谢小北说完那句话之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他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明白,此时说什么也都很无力。

他以为触动到了曾嘉敏的虐点,却没想到,半晌,她的手从门把上放下来,转头,一脸微笑的对他说,“嗯,我知道了。刚才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睡的,不小心走错了。”

谢小北有些愕然。

她又说,“那什么,也确实太晚了,回去让人给开小区大门也挺烦人的,我就住这里了,正好明早给你做早餐。”

她一边说一边朝另一个屋子走去,开了门之后进了屋,探出个脑袋跟谢小北说,“晚安。”

门一关,她终于是撑不住,靠着门板渐渐的滑下去,泪流满面。

她明知道这是一个死局,可是这盘棋,她还是得下下去,因为,再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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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只是喝多了酒脑子发热而已,完全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嘛,他潜意识里是怪这个女人的。

哎,曾嘉敏姐姐想吐槽啊,尼玛谢小北先生,关我神马事啊,你跟我爹交/易的时候俺还打着石膏在医院修身养性捏!!

小剧场放送:

简心:谢小北,今天星期几?

谢小北(拿了报纸抖抖,皱了下眉):星期六吧。还是星期五?

简心:明明才星期三好不好啊二货!

谢小北:我从来不记星期几的行不行啊,你见过我有单双休吗?

简心(心疼的):老公....

谢小北(臭拽的挑眉):......(半晌之后)今晚有安排否?

简心:......要节制!

228 伤口,是自己坚持的幻觉

更新时间:2012-7-18 16:31:36 本章字数:7284

谢小北第二天早上起来得比较晚。言蔺畋罅

其实他早就醒了,本想等曾嘉敏离开后才起床的,哪知道一直听外面有响动。过了许久,他终于是起了床冲了个凉换好了干净衣服出去。

曾嘉敏已经给他弄好了早餐。他平日里习惯吃的,牛奶和7成熟的荷包蛋,还有胡萝卜土司也都给他烤热了。

她见谢小北起来了,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跟他说早上好。谢小北冲她点了下头,她看见他眼里有异样的神情。

那眼神,似乎是很不习惯她为他做的这一切——她脸上的笑保持得很好,她不在乎他在想什么,甚至,好像已经把昨晚的尴尬和不快都抛之脑后了峤。

她解下围裙,拉了椅子让谢小北过去坐。谢小北站了站,走过去坐下,端了奶杯递到唇边,正要喝,却突然停下来,转头看着身后同样看着自己的人。他问,“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

曾嘉敏笑笑,在他旁边坐下来。

她说,“没关系的,今天早上没什么事。昨晚你喝多了酒,我把你早上起来会头疼,想陪你一会儿。泊”

谢小北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说,“我酒量没那么差,才喝多少?”

她又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吃早餐。

曾嘉敏陪他到了十点多,谢小北说他一会儿还要出去办点事,让她先走。见她直愣愣的望着自己,谢小北笑了,他说,“我是真有事。”

她双臂抱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样子,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那晚上要我过来陪你吗?”

谢小北看着她,脸上淡淡的。他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不想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呢?曾嘉敏放开他,笑着站起身,一脸的波澜不惊。她说,“那好,我就回家好好儿的休息去,昨晚都没睡好。”

谢小北点了点头。

走之前她问他,“你是明天有航班?飞哪儿呢?”

谢小北送她到门口,“东京。”

换好了鞋子,曾嘉敏转身看他,帮他理了理衬衫领子,皱了下鼻子,说,“回来请我吃好的,就当是报答我昨晚当你司机。”

谢小北笑了一声,“你晚上不是都吃素吗,能吃什么好的?”

“偶尔一次没关系。”

“随便你吧。”

“谢小北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对别人说‘随便’两个字?”

“”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个自私的男人。”

曾嘉敏似是开玩笑的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走了,谢小北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许久之后才关门。

自私的男人好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他哦。

简心在复印室打印资料,一边端着杯子喝水。这套档案好大一摞,她站这儿已经差不多半小时了,本来以为自己运气好看见有条凳子在那儿放着,一拿过来才发现是坏的。

她穿着十二公分高跟鞋,一直站着确实是有点脚酸。

以前在机场工作的时候,虽说规定了必须穿黑色皮鞋,可也没说天天都得穿高跟。谢小北给她买了十二公分、十公分、七公分、五公分的高跟鞋一共四双,还有两双平底的,全都给她上班的时候穿——那时她是真的觉得那人有钱没地方花。不过嘛,好像确实也太体贴了点儿

那个时候,他确实是很疼她,无论她要什么他也都给她,有时候傲娇了也当做是两人间的情趣。他宠着她,由着她使小性子,有时见她实在过火了收不住,一个冷冰冰、却也带着十万分威胁性的眼神扔过去,她就规矩多了。

他就是那样的男人,你可以跟他随便吵吵闹闹,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他乐得做个软脚虾,哪怕你爬到他头顶上去拉/屎他也不当一回事。可你要是真错了,那就彻底完蛋了。

这人太有原则,眼里容不得一点污渍。换了别的人他懒得搭理,关键她是他身边的爱宠,宠归宠,也容不得她作风不正派。

她记得有一次,因为周悠然受了董佳欺负,丁羽就跟她商量要不去蹲点儿整整那恶婆娘。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坏事啊,不就是想着谢小北不在她无聊吗,就跟着丁羽去了董佳住的地方附近。

那天丁羽当着大街上好多人弄了董佳一身番茄酱,害得她丢死了人,结果第二天谢小北一回来就正好碰到董佳去机场闹事,扯着周悠然破口大骂,说什么“你都把我从机场撵走了你还想怎么样?”“叫人来整我自己却不露面,你别以为你不出现我就不知道那两人是你指使的,高崎机场谁不知道你们两瘦一胖的黄金组合?”“你让丁羽和简心淋了我一身番茄酱又怎么样呢,姚立伟最爱的人永远也只有我姐姐,要不是你跟她长得像”

谢小北听说简心干了件这么欠抽的事,立马就在人群中找她,她早就看见了谢小北拖着箱子站在对面了,见他脸色一变,她立马就转身撒丫子跑路了。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晚上一回去,开了门刚要换鞋就被他喝止住站在门口不让进屋去。

他在沙发上坐着,闲闲的看着电视,也不看她一眼,只淡淡的问她,“最近很闲是不是?”

她那小心肝儿一抽一抽的,差点不敢答话,哽了很久才说,“还、还好。”

他一下子就站起身朝她走过去,然后从她身上取下她的包扔在了一边儿,把她拉回了房间里去重重的将她按在床上。简心僵直了背脊坐得比以前上课的时候还直,仰着头看他,瑟缩着问,“你、你要干嘛啊,那件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跟我、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人家会点名说你?”

“真不是我嘛,你听不听我解释?”

那天就跟犯人似的被他严刑拷打了很久,屁股上还挨了两下,最后保证以后再也不跟着瞎起哄了他才放过她。真够冤的,她都做什么了?

谢小北说,每个人心里都有邪恶因子,偶尔也会出其不意的干点坏事。他捏着简心的鼻子告诉她,“以后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不痛快的,想撒野了,就冲我来。我嘛,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要是在外面惹了麻烦,后果就严重多了。”

简心一听他说可以冲他撒野,翻身坐在他腿上,双手扯着他的耳垂,挤挤眼问他,“买一送一不?”

他没听懂,她得意的嘻嘻一笑,随意就把他扑到。傻瓜,买一送一的意思就是

简心你这个混蛋,属狗的!

某人扯着嗓子,万分懊恼

“简心你在这儿啊,陈经理找你呢。”

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人叫她。简心回头看着来人,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找我有事吗?我还在打印资料。”

“你先过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那好,谢谢你。这一叠是弄好了的,你把这边的复印一下就OK了。”

简心跟同事交代好了之后就往部门经理那儿去了。

陈经理在接电话,简心敲门进去之后,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坐一下,简心笑着点点头,在陈经理办公桌前坐好。

没等多久陈经理就讲完了电话,她挂了电话之后,笑着问简心,“手上的事情挺多的吧?”

“还好,就是有些东西要分类,这样以后用的时候会比较好找。”简心说。

“嗯。”陈经理点了下头,然后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夹,一边看文件一边对简心说,“董事长是你家远房亲戚?”

闻言,简心一愣,“陈经理,这个”

“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说起来尴尬,可以不说的。”陈经理将资料放在边上,开始认真跟简心谈。她笑着说,“其实我就喜欢你这种低调的女孩子,新人嘛,也不搞特殊,凭自己本是做事。这样也好,挺锻炼人。”

简心呼了口气,赞同的点头。

陈经理扶了下眼镜,进入正题,“其实今天找你,是有件事要让你去做——东京分公司那边需要我们这边派过去一个人帮着处理一件事,本来事先定了张小薇过去的,可她前些天查出来怀孕了。她倒是说去完日本回来再辞职,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我想还是另外找个人代替吧。”

“所以您就让我去?”

“是啊,总得让新人去历练一下嘛。不过也就一天半时间,你明天早上去,后天晚上就能回来了。当然,你要是想多呆几天游览一下,公司也可以部分报销的。”陈经理半开玩笑的说。

简心笑起来,“不用,我去过日本,相比起来,还是更喜欢厦门呃。”

“是吗,去过日本哪儿啊?”

“冲绳。”

一听说简心去过冲绳,陈经理眼睛亮了。本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这会儿,脸上是一点严肃都没了,“哦,那可是个好地方,我跟我先生早就说要旅行去那儿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呃简心,你跟我讲讲攻略吧,省得到时候我们再查”

“嗯,上次我们就是提前在网上定好的酒店,然后坐飞机到那霸机场”

“哪个航空公司的机票便宜?”陈经理拿笔记下简心说的话。

简心想了想说,“上次我们是坐宇扬的,要说便宜嘛当时是华兴的便宜,不过宇扬飞国际航线的机型坐着好像比较舒适一些。”

“是吗?”陈经理咬着笔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对啊,我们公司指定合作航空公司就是宇扬,这次你过去,行政也是给你定宇扬的机票。”说完了,她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简心皱了下眉,心想,坐飞机说起来这一次,该是她人生当中坐的第五六次飞机了。前两次,一次是谢小北驾驶的飞机,一次是和他一起飞去冲绳,两次都有他。

可是这次,不会也有他?

下了班之后,简心跟几个同事一同回公寓。她在路上买了点菜,打算熬粥给家里那人吃——那家伙喝了那么多酒,昨晚那么亢奋吵了她一宿,今天早上可算遭报应了,窝在床中心缴着被单一直喊头疼就是起不来。

隔壁屋另外两个女孩子倒也自觉,知道有男人在,怕到时候不方便,下了班就逛街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周志恒已经不再床上躺着了,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讲着电话。听有人开门,他转身看看简心,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有事先挂了。

简心也没叫他,自顾自的去了厨房。周志恒尾随她而去,见她在忙碌着做饭,嘴里啧啧了两声,说“上辈子得积多少阴德这辈子才能吃到简心做的饭?”

简心没好气的盯了他一眼,心想都病了还不老实。

今天早上她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就要强行拖他起来,哪知道,他不但眼睛睁不开,说话也都哆哆嗦嗦的。他就跟一直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窝成了一团,有气无力的说,“疼,起不来。”

简心问他哪儿疼,他说,“哪儿都疼。”

简心皱着眉去摸他的额头,差点没有骂出来,尼玛烫得就跟一块烧过了的烙铁似的。

她吓坏了,这就要给他家打电话。周志恒抓住她的手,说不要告诉家里人,怕他们担心。

后来小A小B知道了,也着实被吓到了,帅哥病成了这样,都快不成人形了,俩姑娘心疼的赶紧翻箱倒柜找药给他吃。折腾了一大早上,三人上班都迟到了,可算是把那人的温度降了下去。

三个女人伺候你,来年等着为咱们当牛做马吧。简心给他换热帕子的时候恨恨的瞪着他,见他那可怜样儿,又讨厌不了了,眼神也就柔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