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以来,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都是源自于男人,是开战还是停战,一切也都源于那个男人。

苏安从来没有跟别人争过什么,她是独女,小时候生活艰辛,唯一的渴求就是吃饱饭,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她对金钱和名利向来没什么***。唯一有***的就是少时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萧何。

她以前不争,现在更不会争。其实也没必要去争。

韩夕颜是货真价实的精英女强人,她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人缘又很好,听说就算工作上有失误,必定有人会帮她扛下来,如果工作上有成就,别人向来会夸大奉承,她在政坛似乎一直都很顺风顺水。

韩夕颜是高官之女,背景不用说了,但她每一次的职位高升,不能否认的是她还有几分本事。

她和苏菲是大学校友,后来她拿着奖学金出国读书,回国后成为国家重点培养人才。

总统府做事,单靠背景是没用的,能力首当其冲。苏安只能说纵使身处高智商云集的总统府,韩夕颜的未来前途也定然是不可限量的。

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每个女人也都很明白,一个女人无论成就再高,也终究比不上一个“总统夫人”的头衔来的实惠,纵使没有这个头衔,只要能够跟随在萧何身边,那也是一生富贵不愁了。

离开国民视野,避开媒体焦点的苏安,纵使名字依然响亮,但终究像购买的精美瓷器,放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回来后会看一眼,但是很快就会被每天的琐事和新鲜事物抛之脑后,没有任何最新消息曝光的她无疑消磨了国民的记忆。

现在谈到萧何的新闻时,很多人会下意识带出韩夕颜的名字,这就是所谓的习惯。

如今,在这样一个清晨,韩夕颜跟苏安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走进了萧何的更衣室。

苏安走过去,靠在门边:“这次又要去哪里?”她问的主角当然是萧何,可笑吧!想要知道丈夫的行踪却要透过别人才能知道。

近来,萧何已经不再留宿总统府,至少每天无论再晚都会回城堡,而韩夕颜也并非常常会过来,她通常在萧何出国前会来取衣服。

萧何向来不喜别人进入他们的卧室,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苏安有时候会问自己,一个人的习惯真的可以改变的那么快吗?

是因为韩夕颜特别?不至于,毕竟韩夕颜在他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他一直把她当做得力助手,没道理因为和她夫妻关系不善就忽然对韩夕颜另眼相待起来。但韩夕颜毕竟身处这里,内阁成员做着家佣的工作,连苏安自己都有些想要叹气了。

她真的是搞不懂萧何啊!从韩夕颜第二次来萧家的时候,她就在想,萧何他这是想干什么啊!答案是,想不明白。后来干脆不想了,有事没事她还会好心情的站在门边看着韩夕颜叠衣服,因为她叠衣服真的很好看。

苏安曾经认为整理衣服这种事,可以交给文茜,谁让她总是学不会叠衣服呢!但观察久了,这种工作还真不是谁都能做的。

以前都是萧何自己整理,现在韩夕颜做的很好。

萧何的更衣室巨大,柜门和抽屉众多,每个物品都摆放的很规律,像这里的东西,没有几个月摸索,只怕站在这里还会晕头转向。

韩夕颜手法熟稔,搭配出来的衣服自然很好,真的是很好!

耳边响起韩夕颜的声音:“阁下要访问S国。”韩夕颜话语恭敬有礼,是个知礼节的人。

苏安没说话,之前云萧有跟她讲过萧何要访问S国,只是这么快?不是还有几天吗?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韩夕颜道:“阁下去S国之前,还有其他行程安排。”

苏安又看了一会儿,她慢条斯理的走到隔壁更衣室换穿衣服。

韩夕颜大概没听到苏安说话,转头看了看她,门边没有苏安的身影,正感疑惑就听到隔壁更衣室传来开启柜门的声音。

萧何和苏安的更衣室相连,中间用镂空古典图案拼接,所以看过去一切都显得很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苏安脱下睡袍,曼妙身躯,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韩夕颜连忙缩回眼神,脸忽然有些红了…

快速收拾好衣服,韩夕颜起身,有礼对着正在换衣服的苏安说道:“夫人,我先走了。”

“麻烦你了。”苏安声音浅淡。

“是我应该做的。”也许苏安根本就看不到,但韩夕颜还是跟苏安弯腰致礼。

苏安笑了笑,慢吞吞的穿着衣服。

韩夕颜,沉稳内敛,精明却又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其实单从她本人来讲,苏安还是很喜欢她的。

PS:明天三万字,我一会儿写个评论。

第一更【10000+】

更新时间:2013-4-13 8:46:42 本章字数:10999

城堡温泉,独立成间。

偌大的温泉边缘,萧何仰躺着,凌乱的发垂在额前,手臂搁在池边,上面布满了水滴,姿态慵懒,宛若随时准备抓捕猎物的猛兽。

身体紧绷,只因门外响起细碎的声音,然后他慢慢放松,抬起手臂搭在额头,无声勾唇。

门外站着云萧和萧安,云萧五官深刻漂亮,萧安生的粉雕玉琢。

萧安凑到门缝前,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嘟囔道:“什么都看不到。妍”

“还是别看了。”云萧伸手去拉萧安。

“我再看看。”萧安只差整个人没有贴在门上了,然后她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温泉室如果没有门就好了。”

“…”云萧一时间没说话,洗澡的时候没门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祉?

苏安下楼不见一双儿女,听文茜说他们在温泉室,迈步寻来,就看到儿子无奈的站在一边叹气,女儿呢?踮着脚尖偷偷摸摸的贴着门缝往里面乱瞄,可能是看不到,干脆趴在地上,透过门板底部隙缝往里面看。

“你妹妹在干什么?”苏安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萧安,但却问向一旁的云萧。

云萧犹豫着正要说话,门忽然被打开,萧何只穿着一条米色长裤,上身半裸,身上还滴着水,黑发凌乱,额前的发丝上还有水珠缓缓砸落,这与他之前的严谨相比又多了几分性感。

苏安微愣,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萧何看到苏安也是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微微闪烁着,低眸间就看到女儿怪异的趴在地上,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脸埋在了双臂间。

很显然,萧安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趴在地上干什么?”萧何声音温和。

“找糖,我糖掉了。”萧安找借口掩饰,不过很蹩脚,因为萧家人都知道萧安不喜欢吃甜食。

蹲下身子,萧何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萧安身上沾到的灰尘:“糖掉了,还找它做什么?”

这就是萧何,某方面来说,他对儿女其实挺纵容的。

“浪费不好。”萧安说谎向来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遗传?

萧何站起身,目光看向苏安,朝她伸出手。

苏安眼眸一闪,儿女面前他们一向是恩爱的,哪怕儿女可见演戏端倪。

把手放在他手心,他握紧,轻轻开口:“怎么来了?”

这句话轻柔中带着无尽道不出说不明的深意,你可以说它意境含蓄,你也可以说它带着浓郁之意。

“该用早餐了。”她目不斜视,身边热源攀升,他是否该把上衣穿上?她甚至觉得他手上的热度惊人。

“嗯。”萧何应着,却没有移步,苏安干脆转眸对云萧说着:“萧,把爸爸衣服拿出来。”

“好。”云萧乖顺点头。

“我陪你一起进去。”萧安小脸上充满了光彩,眼眸闪闪的抓住云萧的手臂走了进去。

苏安看着女儿,浅浅一笑,云萧沉稳,萧安倒是一肚子鬼心眼,一大早就来偷看父亲洗澡,似乎该找机会好好跟她谈谈了,当然如果她听得进去的话。

萧何看着苏安的侧脸,线条柔和,在晨曦阳光的浸润下…美不胜收。

他松开她的手,淡淡的说:“我接下来要出访S国。”他话语突兀,苏安一时皱眉,他在给她讲他的行程安排吗?

还真是不习惯啊!

她莹然启唇:“嗯,韩小姐给你整理衣服的时候,她有跟我提过。”

他看着她,似乎想要窥探她的内心,终是单手插在裤袋里:“我今天中午离开。”

“嗯。”说完似是觉得这话有些欠缺家人的感觉,她补充了一句:“需要我送机吗?”

“不用。”没诚意。

苏安不再说话,走到廊檐下,抬脸望着天空,阳光下她的脸熠熠生辉。

萧何闲适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失神一瞬,然后淡淡的敛下双眸…

温泉室,萧安笑眯眯的看着云萧:“萧,你跳!”

“我才只有两岁,我想要好好的活着。”很显然,云萧拒绝。搁谁谁拒绝,温泉水还是很深的,况且他身高太矮,别说横躺了,就是站立在里面,也会瞬间淹死,他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

萧安很失望,小脸垮下来:“我如果会游泳的话,我就自己跳下去了。”

“我也不会游泳。”云萧陈述事实。

“不会出事的,我是妹妹,你就牺牲一下,我保证你不会出事。”萧安直接附送一个极其哀怨的眼神给云萧。

“你确定我牺牲有用?”毕竟是自己的命,云萧觉得不保险。

“我目测过距离,mammy离门最近,daddy离门比较远,虽说男人步伐比女人快,但是你别忘了mammy擅长跑酷,跑得比谁都快,所以第一个下水的人绝对是mammy。”萧安分析的头头是道。

云萧皱眉:“mammy不会游泳,她如果站在岸上见死不救,我小命还是难保。”Vivian倒是挺会说的,她怎么不跳?

“听说过什么叫骨肉相连吗?”

云萧叹气,他倒是吃过骨肉相连。

认命了,毕竟拿件衣服并不足以在温泉里呆那么久。

他走到温泉边,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身体直接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响,如果还不足以引起门外苏安和萧何注意的话,那萧安随后而起的那声惊慌哭声可谓把惊险飚到了最高峰。

“萧——”

其实在那道落水声响起的时候,苏安和萧何就一前一后奔了进来,事情跟萧安之前预想到的一样,先奔进来的那个人是苏安,步伐飞快,没顾得上多想,就纵身跃进了温泉。

温泉水花四溅是少不了的,苏安救云萧,萧何跳进去救苏安和云萧,苏安抱着云萧,把他举高,自己倒是喝了不少水。

待萧何把苏安和云萧拖到池边的时候,苏安嘴里咳出水来,觉得浑身都难受,云萧也是一脸苍白,不过可比苏安情况好多了。

萧何把她搂在怀里,皱着眉,胸口急促的呼吸着,温温的水从他额头滴落在她的脸上,他轻拍她的背,“试着把水咳出来。”

水滴落在脸上的时候,苏安睫毛颤了颤,看向云萧,伸手去推萧何:“你先看看云萧,看他有没有事?”

萧何看了一眼儿子,眼眸微眯,对于一个不会游泳又第一次落水的人来说,他儿子似乎太平静了,平静到落在水里还知道屏住呼吸,憋着一口气。

难得啊!

不待萧何问话,云萧就在萧安的搀扶下站起身,“我没事…”现在没事,估计一会就有事了,因为父亲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让他忽然有了发抖的感觉。

萧安眼睛偷偷眯成一条缝,小心瞄着父亲,很显然父亲看穿了他们的小计谋。她这个时候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云萧身上。

苏安见云萧还能站起来,终究是松了一口气,腰间一紧,身体已经被萧何抱了起来。

“我能走。”声音沙哑,有着种种后怕。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回房间后让药儿给你看看。”

萧何低眸看她,她吓坏了,脸色苍白,湿湿的发丝贴在脸侧,透出狼狈。

“心脏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他把眸光移向身后做贼心虚的那对儿女,声调如常,但却夹杂着怒气:“书房等我。”

身后云萧和萧安面面相眈,云萧忍不住小声道:“我感觉我们闯祸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萧安停了一会儿又问他:“萧,你愿不愿意一个人把罪都给揽下来?”

“我愿意。”云萧回答的很坚定。

“谢谢你,萧。”萧安心中涌出暖流,真想抱着他猛亲。

云萧挑眉,认真道:“我会跟我们总统阁下说,这事不是vivian的主意,跟vivian无关。”

“呃…”萧安觉得她笑不出来了,云萧这么说,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她策划的。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谢谢。”知晓即将倒大霉,萧安真面目尽露。

“当然可以。”云萧甩甩身上的水,对身后的萧安说道:“Vivian,你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萧安哼笑,这话把他自己也给带进去了,白眼狼的哥哥难道不是白眼狼,还能是黑眼狼吗?

卧室已经被佣人整理过,床上放着两个枕头,精美的刺绣图案,仿佛能够晃花苏安的眼睛。

萧何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她抓住他的手:“我来。”还是学不来那么淡然,尽管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了。

他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她在他目光下没有丝毫紧张是假的,手有些抖。

“我来。”他似是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重新落在她的衣服上,双手没停:“换身干净衣服,然后让药儿给你检查一遍身体。”

苏安能说什么,短短一句话,他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夏季衣服很好脱,当上衣褪去,苏安上身仅着黑色内衣了。

她有些尴尬,抬眸正欲说话,却愣了愣,然后顺着萧何专注的视线落在她腹部那道浅淡的刀疤上。

虽然育有两个孩子,但苏安身材一如之前那般凹凸有致,唯有她洁白如玉的腹部,剖腹产留下的疤痕,虽然淡化,但毕竟破坏掉了身体原有完美。

苏安记得,曾经床第激情间,萧何的唇舌是怎么样在她腹部流连忘返,而如今…

如今,萧何眼神深幽,收回视线,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就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毛巾,罩在她头上,给她擦拭水份的同时,也成功把她肌肤上的水份吸走。

苏安有些晃神,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久违的温暖,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温暖,毕竟掺杂了太多的复杂。

水珠随着发丝摆动甩在了苏安唇边,萧何低眸见了,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水珠,微移眸子就落在了那片香凝雪肤之上,他把毛巾交给她:“内衣脱了,我给你拿衣服过来。”

转身,黑眸中的那抹流光,肆意流露出他燃烧已久的***…

“萧何——”她忽然开口唤他。

他步伐一滞,那般轻柔的呼唤声,有多久没有听过了?

他转身看着她,无声询问。

迟疑片刻,她语声轻谓:“你恨我吗?”

身后的光线洒落在萧何的肩上,良久之后,他问她:“…你还恨我吗?”

苏安近两年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她是情场懦夫吗?

如果不是情场懦夫,那她为什么笑起来的时候略有苦涩?就连过往的回忆似乎都沾染了伤心的成分。

恨一个人归根究底就是无力的爱着一个人,所以就算彼此爱的伤痕累累,也要紧紧的厮守在一起,哪怕貌合神离,也总比一个人哭,一个人寂寞要好的多。

回想她和萧何一路走来,分分离离,其实包藏着多少俗世中的真真假假?

在这世上,有谁不想与最爱的那个人白头到老,今生不够,就相约来世,尽管那个来世很苍茫,也许根本就没有来世路,但相爱的人能够携手就是一种妙不可言。

曾经她用心感受着他的感受,他不动声色间,她甚至能够准确的感受到他的心情是好是坏。彼此深爱的人,他的心情就好比是她的心情,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好比是他的血液。

因为经历的太多,所以喜悲就会变得格外深刻和明晰。她总是会想起她和萧何少时认识的情景,那时候她不顾一切的去喜欢,去爱。后来他们长大了,于是爱情被现实包裹,现实越勒越紧,他和她在里面都感受到了痛。

这世上有万千女人可以有万千理由的去爱上萧何。她们可以爱他的身份、地位、金钱、名利,当然也可以爱他的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爱他的儒者之风,爱他的霸气流露,爱他的内敛深沉…

她爱萧何,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心之所牵,更是她的经年不忘,是她青春年华里,夺走她大半喜怒哀乐的那个人。

她承认,她和他之间有隔阂,有痛之所念,但危险来时,她想到的那个人仍是他,只因她喜欢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又该找谁来回忆他们过去走过的点点滴滴呢?

当年得知云卿死亡真相,她又焉能真的对他动手,就算她恨上千倍万倍,当那把手术刀对准他的时候,她的手又怎会不颤抖呢?

他爱她。

她爱他。

他们爱的艰难,爱的心痛,爱的无能为力,但却固执爱着对方,于是爱情开花结果,却在季节变换中落得满地忧伤!落在地上的不是花瓣,而是她的泪,无从捡起,只能任由它沉浸入土。

第一次爱萧何的时候,她花费了所有的热情,有人说初恋当疯狂!但没有人告诉她,疯狂的代价通常很噬心,仿佛能够在瞬间就掏空一个人所有的热情。

第二次爱萧何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有了前车之鉴,爱情不要太满。因为太爱一个人,它将比不爱一个人还要容易让人感到寂寞。好比一杯水,续水八分,留下二分,这样才能爱的自我,不至于在爱欲里挣扎沉浮。但人活一世最担心的就是太过认真,一旦认真就会步步沦陷,步步退让,当爱无路可逃时,面临的将是绝路一条。

十四岁,惊鸿一瞥,他在她心中定格,成为她的在劫难逃。

后来,他和她寥寥数语,却让两颗心敞开走近。

十五岁,她进驻他的人生,没有走出他内敛的温情。

十六岁,他和她终究成为过客,他离去,她随世俗的风一再飘零。

她问萧何:“你恨我吗?”

萧何问她:“你还恨我吗?”

她良久沉默,之所以恨,是因为那种恨刺激了内心深处的痛,那种痛是一切痛苦的始源,所以可以称之为深恨。但很多恨到了最后一刻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报仇的时候不觉得,觉得动力无限,但到了最后有的只是更深的空虚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