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他肯定知道的嘛,就是没告诉我。不过你不知道,上次在陆家,陆沛差点把老巫婆气死,也算是替我出气儿了。我就当他是将功补过了,所以我原谅他了。”赵曼曼开始得瑟起来。

“哟?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赶紧的。”杨秋敏直接退出游戏,一脸听戏的表情。

赵曼曼回想了一下,又忍不住笑场了,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把那天老巫婆怎么刁难她,又怎么被陆沛一招击回的事一一告诉了杨秋敏。

杨秋敏听完恍然大悟:“原来老巫婆至今小姑独处啊,难怪整天阴阳怪气的。你说她想把你弄到她门下读研?这招太毒了,不死也残啊。不过老巫婆不是说她跟咱院长熟吗?弄个保研名额没问题,要不你回去问问能不能让老巫婆给你要个名额,顺便也捎上我一个。”

“青天白日的,别做梦了。老巫婆是说能弄保研名额,可她是一心要我去她的心理系,我疯啦?唉,虽然我也知道以我这三年的成绩,想保研,希望十分渺茫。但我想过了,如果没申请到,我打算豁出去一次,准备明年一月份的研究生考试。要是考不上,那我就回家生孩子去。开后门这事儿就算了,别人传起来难听。”赵曼曼说得一本正经。

“出息!”杨秋敏十分不屑:“开后门怎么了?有本事他们也开后门去。那些没事儿就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通常都是自己没本事,又见不得不人好的。这年头谁不希望找个有背景的靠山?有关系不用的才是傻子。物尽其用才是最大程度实现经济价值的正确方式。要我大姑是B大教授,我四级早过了!用得着等现在头发掉了一撮又一撮,还不知道这次过没过吗?”

赵曼曼不同意她的看法,反驳道:“就是因为很多人都是你这种思想,所以现在这个社会才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贪污腐败屡禁不止,行贿受贿歪风肆起。开后门对那些家境普通又不擅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优秀人才是极大的不公平。”

其实赵曼曼说这话是相当没有底气的,因为当初进人大附中她就是开后门进的。但她自我解释是,当年她还小,无能力左右父母的决定,被送进人大附中也是被逼无奈。

杨秋敏很同情地拍拍赵曼曼的头,叹息一声说:“二曼啊,以后少上天涯猫扑那种没营养的论坛,你已经被他们洗脑了。你刚刚的说辞是那群没事儿就泡坛子的愤青因无力抵制社会普遍现象而咆哮的发泄,没有任何价值。在天朝,官僚主义一时半会儿是消灭不了的,既然无力抵抗,那就认命接受吧。”。

中午吃过饭,赵曼曼和杨秋敏回寝室午休。薛娇和吴海燕早已在寝室里,向来不主动和她们说话的薛娇看见她们进门,居然破天荒的开口说普通话:“秋敏,你也申请保研了吧?你打算跟哪个导师?”。

“能保上再说吧,哪个导师都无所谓。”杨秋敏不在意地耸耸肩,并不对薛娇忽然的热络回以热情,依然不冷不淡。

薛娇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能拿到名额就谢天谢地了。曼曼,你不会也申请了吧?要是你能上,那我就放心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要是你赵曼曼都能被保研,那她薛娇肯定没问题。赵曼曼虽然平时反应慢半拍,但不傻,好话歹话还是听得懂的。她听薛娇叫她曼曼,叫小白羊秋敏,实在有点受不了,她怎么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如此融洽亲密了?

杨秋敏听了薛娇的话也极为不顺耳,想都没想就蹦出一句:“只要赵曼曼想上,就一定能上,你有什么好放心的?”

薛娇当时脸就刷白了,没想到杨秋敏会当场给她难堪,死撑着说:“我的意思要是希望我们都能被保研。”

“哦?是吗?谢了。”杨秋敏面无表情地说道。

薛娇僵直着身子回到自己位子上,宿舍一下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赵曼曼躺到床上,给陆沛发了条短信:我一定要被保研!

其实赵曼曼也就是跟陆沛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虽然不想承认,薛娇话里暗含的鄙夷确实让她很不爽,但成绩不如人也是事实,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发完信息她就关机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准备睡觉。夏天的午后能听到知了的叫声,赵曼曼听着听着很快就睡着了。

等一觉一醒来,打开手机一看,一条短信和一个未接电话,都是陆沛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你会的。

赵曼曼抬起手想回拨过去,但按了绿键又很快按了红键,她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陆沛的意思她懂,她要保研,他会帮她。而之前她还跟杨秋敏信誓旦旦说不要走后门,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卦了,她真的很鄙视自己。

想了想,赵曼曼还是回了一条短信: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要帮我,我想靠我自己。

这一次陆沛很快回复:傻瓜。

最后一堂心理学课,赵曼曼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进了教室。大教室内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赵曼曼正打算找个靠边角的位置坐下来,便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头看了眼,竟是郑可。

郑可指了指她身边空余的位置,意思让赵曼曼坐过去。赵曼曼虽不太理解她的行为,但还是坐到了郑可的旁边。

“秦小飒回英国了,你知道吗?”郑可开口问道。

赵曼曼就知道她三句不离秦小飒,点点头:“嗯,上个礼拜走的,他叫我去送他来着,我没理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哦,没什么,我以为你不知道。上次心理课是你帮我点名的?为什么?你不讨厌我吗?”

赵曼曼应了声:“上次啊?不是我,是我同学。没为什么,顺便而已,她陪我来上课的。以前是挺讨厌你的,现在为什么要讨厌?”。

郑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以前讨厌我是因为你还喜欢秦小飒,现在不讨厌是因为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是吧。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还是别强求了。青春很短暂,耗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不值。”赵曼曼第一次跟郑可这么说话,虽不中听,但很中肯。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以前讨厌,现在还讨厌。”郑可忽然转头盯着赵曼曼,说得很平静,这句话像是在她心中复习了成千上万遍,以至于脱口而出,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阻力。

赵曼曼余光瞥见老巫婆进教室了,便说:“你知道的,就像从前一样,你的讨厌,我根本不在乎。以前不在乎是因为我知道秦小飒不喜欢你,现在不在乎是因为就算秦小飒喜欢你我也没关系。老师来了,上课吧。”。

郑可忽的眼眶通红,趴在桌上不可自抑地哭起来。她最恨的就是赵曼曼的自信,因为那只会让她更自卑。

赵曼曼看了看她,想出声安慰,但还是作罢。这个时候,谁安慰都没有用,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只是压抑了太久,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赵曼曼心里暗骂秦小飒,狗犊子真不是东西,不喜欢人家就躲远点,别给人家希望,这事儿做得真不地道!擦!。

老巫婆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也不对,好像就没见她几次心情好过。果然不出大家所料,这最后一堂课,她老人家肯定是要点名的。

点到郑可的时候,郑可依旧趴在桌上抽泣。赵曼曼推了推她,没反应。老巫婆有点不耐烦,又点了一次,赵曼曼这回使劲儿掐了郑可的细胳膊,总算把这悲春伤秋的小妞给弄起身了。

这丫眼红得跟兔子有的一拼,站起身点了个到,也不待老巫婆示意就坐下了,继续趴桌上自顾伤心。

赵曼曼听到老巫婆点自己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发怵,没办法,条件反射。自从上次在心理课上睡得天昏地暗后蹦出句“生理需求”后,她就想着这学期又完蛋了,下面的课也基本可以不用来了。

但直到在陆家看到老巫婆,她的立马心死灰复燃了。她侥幸地想,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老巫婆的侄媳妇了,再让她挂科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于是她又重新出现在心理学课的课堂上。

这学期最后一节课,赵曼曼打足精神认真听讲,生怕老巫婆又丢个问题过来让她闹笑话。幸而,老巫婆这节课并没有提问到她,不知是不是有意放过,总之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剩下的便只是期末考了,及格万岁。

毛赵氏语录之23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四人成党,两人一派,矛盾必然。——毛赵氏

眼看着就要进入流火的七月,天气变得愈加炎热,校园内的知了也叫得越来越欢快,给原本就忙着应付各科考试的学子们平添了一股焦躁。

赵曼曼也开始早出晚归,没事儿就泡在自习室内复习功课。她跟陆沛目前还住在陆沛在上院的那套房子,每天从家里到学校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虽然这阵子陆沛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让小张负责接送赵曼曼,但她还是觉得疲惫不堪,回到家后经常倒床就睡。

思来想去,便和陆沛商量了说能不能暂时搬到学校住,陆沛应允了,第二天还亲自开车把她和行李送到宿舍。令赵曼曼意外的是,陆沛这次既没有开小白,也没开他那超级排量的A8,而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辆黑色帕萨特。

赵曼曼先上了车,在车里看来看去,看不出来这帕萨特内部做工还不错嘛。陆沛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随后也上了车。

“陆老板,最近生意不太顺利吗?怎么突然转性开帕萨特了?”赵曼曼调笑道。

陆沛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看路。嘴边噙着一抹笑,说:“承蒙夫人关心,公司生意还好。偶尔开开帕萨特也不错,而且我的其他车你似乎都不待见。”

“不是不待见,真的太招摇了嘛,去其他地方我肯定没意见,但来学校还是低调点好。嘿嘿,帕萨特挺好的。不过你不是从不开国产车的吗?”陆沛的车虽然不多,但每辆都是经典,而且清一色都是原装进口的德国车。

陆沛不以为意地回答说:“嗯,这是进口帕萨特。”

赵曼曼“嗤”了一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崇洋媚外还这么嚣张!不过话说回来,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进口的帕萨特就是不一样。她南京的小舅妈开的就是国产帕萨特,里面的硬件设施和陆沛这辆差远了。

车子开到宿舍楼下,赵曼曼打了个电话叫杨秋敏下来帮她拿东西。女生宿舍一般情况下是男士止步的,但也不代表不可以进,跟宿管大妈通融通融,还是有可能的。但赵曼曼根本就不打算让陆沛上楼,她才不会傻到把陆沛亲自带到一群母狼窝里去。

杨秋敏下楼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拎着满满两大袋零食站在车边的陆沛和坐在行李箱上跟陆沛说话的赵曼曼,看不出来这俩相处的画面竟然还挺和谐。不过其实也不必惊讶,以她对赵曼曼的了解,这丫在她男人面前就是个彻底的小女人。

从陆沛手中接过两大袋零食,这是杨秋敏第一次跟传说中的陆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居然还有点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心想,这男人的气场果然非一般的强悍,她实在很怀疑赵曼曼这个二货到底是靠什么收服这样的男人的。

等陆沛的车消失在视线中,赵曼曼这才笑眯眯地看着杨秋敏:“小白羊,这两个礼拜我就住在学校跟你同吃同喝同睡了,请多多关照!”说完还学小鬼子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笑得一脸贱样儿。

杨秋敏嗤之以鼻:“得了,你能坚持三天再说。赵二曼,你丫以为咱学校是在哪个穷乡僻壤的旮旯角里,没得吃没得喝是不是?带这么多没营养的垃圾食品,你就准备肥死吧你。”

“其实我是带来孝敬您老人家的。”赵曼曼笑得一脸无辜。

杨秋敏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滚!”这丫明知道她在减肥,明摆着故意刺激她呢!拎着两袋零食转身蹬蹬蹬进了宿舍大门,留下赵曼曼在后面嚷嚷:“小白羊,你等等我啊!箱子很沉的!”

回到宿舍,薛娇和吴海燕不在,赵曼曼便毫无形象地甩掉鞋子,套了双夹脚拖蹦跶了两下,心叹还是拖鞋穿着舒服。歇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行李,宿舍里没空调,这是唯一让赵曼曼抓狂的事情,但为了期末考试,就咬咬牙暂且熬一下吧。

杨秋敏嘴上嚷嚷着要减肥,但还是忍不住翻起了赵曼曼带来的零食袋。牛肉干,费列罗,玉米肠…特奶奶的全是她爱吃的!撕开一包牛肉干,杨秋敏狠狠地咬了一口,边吃边说:“你老公换车了啊?上次我看见的时候还是奔驰S600,这次又换成辉腾了,真是钱多烧的慌啊。”

赵曼曼不解:“什么辉腾啊?不就一进口帕萨特吗?就比国产的贵一点儿而已。”她心想,你还没见到他那辆拉风的小白和彪悍的奥迪A8呢,不然你肯定又要咋呼了。

“什么?进口帕萨特?谁跟你说的?”杨秋敏差点给牛肉干给噎住,一脸不可置信。

赵曼曼很收拾着她的衣服,头都没抬:“本来就是啊,我以为是新款的国产帕萨特,他跟我说是进口的。我说里面的细节做工怎么比我小舅妈那车好那么多呢。”

杨秋敏腾地站起身,愤怒地将牛肉干袋子往桌上狠狠一拍,食指颤巍巍地指着赵曼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赵曼曼,你还能再给我二一点儿吗!!!没常识就别出来丢人了,你到底是不是天然呆啊!!!特木的辉腾能和进口帕萨特一样吗???能一样吗!!!”

杨秋敏忽然的咆哮让赵曼曼有点儿不明所以,对于杨秋敏的指控她还很不服:“不都是大众的吗?长得差不多,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懂车就代表没常识吗?那没高潮的就代表一定是处女吗?”

噗!正气呼呼猛灌了一口可乐的杨秋敏听到赵曼曼最后一句话,嘴里的可乐全部都喷了出来,弄得一地湿嗒嗒的。赶紧找面纸将脸上的残液擦去,杨秋敏快疯了,冲过去就要掐死赵曼曼:“没高潮是我的错吗?玛丽隔壁的明明是那个渣男技术不行还早泄!你丫是不是我朋友?!居然戳我的死穴!老娘今儿个跟你拼了!”

赵曼曼反身搂住杨秋敏的腰,笑嘻嘻地说:“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不是没想到你嘛。”

杨秋敏被她抱得浑身不舒服,一把推开她,满脸嫌恶:“恶心死了,滚滚滚,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搞蕾丝边呢。”

赵曼曼别过头去,咬着指头,扭捏着身子笑说:“敏,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喜欢你很久了吗?”

自从上次薛娇暗里讽刺赵曼曼又接着被杨秋敏数落后,她们之间便彻底划清了界限,泾渭分明。

赵曼曼以前晚上也在学校留宿过,基本都是期末考试期间。就像杨秋敏说的那样,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赵曼曼就有点蠢蠢欲动,想要搬回家去住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跟薛娇有关。赵曼曼晚上下自习回来洗漱完就喜欢窝到床上给陆沛打电话,那时所有人虽然都已经上了床,但都还没睡,所以赵曼曼也就拉着陆沛多说了一会儿。

到了第二天晚上,不知道薛娇是有意还是无意,提早回了寝室。赵曼曼和杨秋敏回到寝室时,薛娇已经躺在床上捧着笔记本看电影了。等赵曼曼收拾完爬上床,薛娇也很快合上笔记本准备睡觉。

赵曼曼想着这会儿大家都还没睡着,便给陆沛打个电话说几句话。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结果刚和陆沛没说上两句,薛娇就开口了,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真烦。”说完还翻了个身,以示她的极度不满。

虽然对薛娇没什么好感,但寝室终究是大家共用的,现在也确实是休息时间,她的确没资格影响别人休息。于是赵曼曼和陆沛简单说了句晚安,便匆匆挂了电话。但躺在床上的她反而睡不着了,心里总觉得憋屈得很。

杨秋敏听了薛娇的“自言自语”,冷笑一声:“装逼。”

谁知薛娇立马坐起身来,质问杨秋敏:“杨秋敏,你说谁装逼呢?”

“你管我说谁呢?自言自语碍着你了?”打太极谁不会?杨秋敏最在行了。

薛娇横了一眼,又躺了回去,嘴里却没有放过,嘟囔了一句:“娘希匹!”

要说平日里薛娇说方言她们听不懂也就罢了,可关键是这句国人都能听懂!老蒋当年的口头禅,谁不知道什么意思?

“希你妈个逼,会几句鸟语了不起了?你怎么没跟蒋介石一起滚去台湾,做你的台巴子去?”平日里赵曼曼不住校,大多数时候都是杨秋敏在寝室听薛娇和吴海燕用方言说话,早就受够了。

眼看着战争就要升级,赵曼曼赶紧叫住杨秋敏:“小白羊,睡觉!”虽然这事儿是因她而起,杨秋敏也是替她出头,但大半夜的要是闹起来,把其他人吵醒了,引来宿管就麻烦了。

吴海燕也出声拦住薛娇:“阿娇,算了。”

被两人劝止后,薛娇和杨秋敏都没再出声,宿舍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得窗外夜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月亮仿佛也被她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躲到了云层后面,留下满天繁星铺满整个苍穹。

那晚之后,赵曼曼再没有在寝室内打过电话,给陆沛打电话都是在下自习回宿舍的路上简单说两句,回到寝室也不再和杨秋敏在寝室内嬉闹,实在没那个氛围。

她想过要搬回家,但最近期末期间复习确实紧张,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再说她也不想就这么丢下杨秋敏,毕竟她是两次都是为了自己才跟薛娇闹翻了,如果以前小白羊和薛娇在寝室算相敬如宾的话,那现在真的可以算是相敬如冰了。

周末的时候赵曼曼拉着杨秋敏回了赵家,说是改善一下伙食,调节一下心情。一个月没见,吴双变得赵曼曼都认不出来了。在吴主任的调养下,吴双原本粗糙的双手已经恢复了白皙细嫩,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别惹人怜爱。这丫头这么小就这么水灵,长大了肯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吴双见到赵曼曼很是开心,拉着赵曼曼的手不放。在赵曼曼的诱导下,这才腆着脸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小杨姐姐。”

杨秋敏摸摸吴双的脸,转头小声问赵曼曼:“她就是你妈从汶川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赵曼曼点点头:“嗯,很漂亮很乖吧?双双现在可是我妈的心头宝,在我妈眼里我就是泼出去的水,没什么地位了。”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赵二曼,做人不能太贪心的!”杨秋敏鄙视道。

两人窝在赵曼曼的卧室里看棒子剧,一边看一边骂,恶趣味得很。中途赵曼曼给陆沛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吃过饭,杨秋敏坚持要回学校。赵曼曼不依,说好了今晚一块儿睡她家的。杨秋敏横了她一眼:“小别胜新婚,男人憋太久了会憋出病的。姐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一点都体会不到姐的苦心!”

听杨秋敏这么一说,赵曼曼顿时红了脸,捶了她两下:“你这人真烦,烦死了。走吧走吧,我让陆沛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做爱做的事去。我还不知道你啊,住了几天校,估计早就春潮澎湃,想男人想疯了。我哪敢耽误你们的良辰美景?”杨秋敏坏坏地笑说。

赵曼曼被她说得耳根子都红了,还是死不承认。在她的坚持下,最后是陆沛开车载着她和杨秋敏回了学校,把杨秋敏送到宿舍楼下后,陆沛又开车带着她回他们自己的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车内暧昧的气氛早已升到沸点,一触即发。赵曼曼放下车窗,想让凉风给自己降降温,车子却忽然变道,拐了个弯往香山方向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面是车震了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哈哈

你们霸王姐,姐就不让他们玩车震~~~哟西

毛赵氏语录之24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相思之灾,绝对撩人。--毛赵氏

夜晚的香山风情别样,俯瞰夜幕下的北京城,灯火璀璨。

陆沛将车停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待车子熄了火,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惯抽的黄鹤楼1916,火柴“呲”的一声擦出火花,直至硫磺消散,陆沛这才将叼在嘴边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轻吐烟圈。

赵曼曼在车里看陆沛抽烟的动作看到痴迷,陆沛在家从不吸烟,确切地说,他有轻度洁癖,不喜欢家中有异味。Naga上院的那套房子据说除了赵曼曼,便只有日常负责打扫的阿姨进去过,陆沛从不允许别人进去家里,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人。从某方面来说,赵曼曼是幸运的。

尽管陆沛从没在赵曼曼面前吸过烟,但赵曼曼知道他是吸烟的。生意场里谁不会抽点儿烟,喝点儿酒?赵曼曼并不排斥烟味,相反,她觉得男人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儿很迷人。

跟陆沛在一起后她便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除了手机,总是会有一包香烟和一盒大卫杜夫的长支火柴,这种火柴一般只有抽雪茄的人才会用到。陆沛的烟瘾并不大,不仅仅是香烟,他对任何事似乎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制力。赵曼曼经常把玩着那盒火柴,然后开始幻想陆沛抽烟的种种情形。

当真正看到烟雾缭绕中的陆沛时,赵曼曼还是觉得惊艳了,她甚至在想这样看似令人抓不住的陆沛会会不像神仙一般拂尘轻轻一挥,消失在云烟当中。

似乎感觉到赵曼曼炙热的目光,陆沛回头看向车内,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不期而然地交汇在一起。他们凝视着彼此,时间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只剩下烟头前的那抹橘黄,忽明忽暗。

片刻后,赵曼曼打开车门下车,摇曳生姿地走到陆沛面前,笑着伸手说:“先生,借支烟。”

陆沛挑了挑眉梢,斜睨了她一眼:“女人不要抽烟,难看。”

赵曼曼不理他,径自从他兜里掏出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又将烟盒塞了回去。十分不熟练的将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在陆沛眼前晃了晃,同时抛了个媚眼:“先生,借个火。”

闻言,陆沛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在脚底碾了碾。擦了一根火柴送到赵曼曼面前,替她将香烟点燃。将残余的火柴棒轻轻甩了甩,火焰很快熄灭。

对抽烟毫无经验的赵曼曼先试探性地小小吸了一口,见没什么感觉后,便学其他老烟枪那样狠吸一口,结果立刻被呛到了。条件反射般将手里的香烟甩出去,弯下腰,一手撑在车前盖上猛咳。

陆沛在她背后轻拍了几下:“好玩吗?要不要再来一根?”

赵曼曼趴在车盖上边咳边拼命摇头,她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居然还取笑她!她只不过想学学电视上那些女人抽烟时烟视媚行的感觉,那样致命的性感不是男人最喜欢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赵曼曼才缓了过来。刚想直起身,忽然腰间一紧,陆沛一只手从背后将她整个人环住,另一只手扭过她的头,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神情是罕见的凌厉,让赵曼曼不由一颤。

“不要随便抽其他人递过来的烟,更不要随便喝其他人递过来的酒。不许接受任何人的搭讪,更不许搭讪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我说的这几条不止针对男人,女人也不行,记住了吗?”陆沛眯起双眼说道。

赵曼曼傻傻地点头,说实话此刻陆沛的气场着实有点让她吓到了,所以只好本能地反应。只听陆沛接着说:“女人想灌醉你一般是想害你,男人想灌醉你只会是想上你。想勾引男人的女人通常都有目的,知道最直接的是什么吗?”

在赵曼曼的印象当中,陆沛永远都是个处事冷静,言行得当的翩翩贵公子。这样粗鄙的语言从陆沛口中说出来,赵曼曼很是讶异。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答案显而易见。

陆沛嘴角微扬,慑人的眸子在暗夜当中越发晶亮,声音略带魅惑地说道:“你说,该不该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嗯?”

说完侧头在赵曼曼耳垂轻咬一口,惹得赵曼曼浑身战栗。隐隐知道接下来陆沛要做什么,身后炙热的坚硬抵着她的腰间,让她不敢随意动弹。

赵曼曼慌了,虽然她对和陆沛那方面的事并不排斥,甚至算得上喜欢,但并不代表她已经豪放到可以在露天的地方上演活春宫。那次在KTV包厢绝对是个意外,她觉得那已经是她的极限。野外,车震什么的,嘴上说说,心里想想也就行了,真枪实弹操作起来,还是算了。只怕太香艳,太销魂,她的小心肝儿承受不住。

“我有点儿冷了,我们回去吧。”赵曼曼可怜兮兮地说道,她承认她怂了,遇到事儿招架不住就喜欢遁逃。

但陆沛在这方面似乎从不懂得怜香惜玉,对她的哀求也是置若罔闻。有时候他兴致来了,就跟洪水猛兽一般,拦都拦不住,家里的浴室,客厅,厨房和书房,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赵曼曼曾担心,她这小身子板儿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提早香消玉殒。

对于她的提议,陆沛给予的回应是一记香辣的热吻。直到吻得赵曼曼浑身无力,软瘫如泥方才罢休。

赵曼曼还没喘口气,便被陆沛整个人提起,一屁股坐在车前盖上。引擎也不过刚熄火没多久,虽然晚上山上透着股凉气,夜风徐徐,但车盖仍有此前的余热,灼烫了赵曼曼的臀部,以及她的心。

“怕吗?”抵着她的前额,陆沛低声问道,声音里暗含着浓烈的欲望,沙哑却难掩性感。

赵曼曼紧闭着双眼,就是不看他。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这男人的眸子看了只会让人更加沉沦,跟他一起放纵。

陆沛低笑一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温热的唇瓣随之往下,从她的鼻梁开始,双唇,下巴,颈侧,锁骨,无一幸免。赵曼曼嘤咛出声,一手往后撑在车盖上,一手勾住陆沛的脖子,双腿不觉环上他紧实的窄腰。她只是担心自己会滑下车去,却忘记了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男人热血沸腾。

赵曼曼一直就相信陆沛的吻是有魔力的,仅仅只是亲吻和抚触,便让她轻易地迷失了自己,意识不再清明。忽然直觉胸前一松,柔软的丰盈仿佛因被禁锢许久后重获自由而兴奋不已,不住地颤动。

不知何时陆沛已挑开她内衣的暗扣,将包裹住洁白丰满的障碍往上一推,指尖轻捻住顶端的红果,让它瞬间绽放出最坚实的美丽。

内衣被推高,陆沛俯□,隔着最外面一层薄薄的衣裳含住那挺立的果实,辗转吮吻,偶尔的轻推撕咬换来的是赵曼曼无力的呻吟和喘息。

每个男人似乎都有或多或少的恋乳情节。有人说这是受潜在的恋母情节所影响,也有人说,男人身上水分含量最少的地方是手,而女人身上水分含量最多的地方是乳房,所以男人对女人乳房的爱不释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