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将之理解为她们是在嫉妒我好运气找到了尧烨这棵好大树,可是她们不想想其实我也很吃亏啊,我为了尧烨可是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呢!(闺女,请问这片森林存在过吗?明明之前是一望无垠的荒漠……)

其实我曾经就此向尧烨旁敲侧击打听过,那天我缠着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快跟我说说看,我吸引你的十个优点是什么?”

他先是笑得很妖孽很腹黑,而后又正经八百地问我:“这个嘛……你的优点我暂时还没发现,说缺点行不行?”

我着实恼了,喷火的眼睛睁得圆圆地怒视他:“敢情尧先生你是看上我的缺点了?!”

他搂着我柔声安抚:“乖,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连她的缺点都是迷人的,你缺点越多证明你迷人的指数越高,这样我不就越喜欢你么?你想想看我说的对吧?”

我微微想了想,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回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逻辑思路有些问题呢?不过管他呢,反正他一说喜欢我我就乐得连我娘姓什么都忘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不是我这等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情人节的那束玫瑰花在我的书桌上摆了整整半个月,花瓣都快蔫掉了我还舍不得丢,胡蝶飞笑话我说:“你看你都走火入魔了,既然这么宝贝这些花,倒不如压成干花做书签,还可以年年月月日日对着它!”

我恍然大悟,又埋怨地小声嘀咕:“原来还可以这样啊?真是的,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她顿时傻了眼,对我彻底无语,开始放牛吃草不再理会我是成仙还是成魔。

说来也奇怪,自从情人节后,我情愿天天对着玫瑰花发呆傻笑,却再没戴过那条号称NO.1的心形项链,也许是觉得它太贵重了吧,我还是认为鲜花比较实在。谁叫我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混合体,只要把尧烨攒在我手心里,我还用愁别的么?

三月公布了考研成绩以及分数线,蝶飞和付青岩双双考上本校研究生,妇唱夫随指日可待。

我们宿舍决定集体去饭店吃顿大餐庆功,这回520宿舍出动的是庞大4+4的组合,我们寝室四朵金花外加四个男家属。瞧,尧烨的好处这时候显现出来了,没了他的话这种活动我是打死也不会出席的,孤家寡人形单影只的多悲哀啊。

今天设定的主题就是庆祝蝶飞和付青岩这对爱情鸟比翼双飞的,可是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大家话题就偏离了中心逐渐转移到我和尧烨身上来,问出大伙儿长久以来都关注的话题——我俩是怎么好上的?

我囧,我扭捏,我拒绝回答。

尧烨倒是很大方的给了官方解释:“我是基于拯救世界的大无畏精神才接收了这只小笨蛋,免得她老不带智慧出门四处为祸人间,我也认命了,所以大家不用太感激我的。”

大家霎时笑做一团,连连鼓掌称是。

他们形成围剿统一战线,只有我一个人在角落郁闷,明明是我身边的这只妖孽在祸害世人,怎么一眨眼本末倒置了,他们居然还被蒙蔽了双眼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最后付青岩去买单的时候发现我们这桌早就结账了,大伙儿正纳闷,尧烨才开口解释:“正巧我有这家饭店的招待券,放在我这不用也就浪费了,你们都别跟我客气,当是谢谢你们帮我照顾黛黛,也提前祝贺你们前程似锦平步青云。”这话实在是令人受用,因为我发现所有人看尧烨的眼神都充满崇拜的星光,OMG,这厮忒会收买人心了!

事后我问尧烨:“你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了对不对?”

尧烨奇怪地看着我:“我的什么身份?”

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是妖孽派的开山祖师爷是吧?这腹黑、毒舌、收买人心的功力简直旷古绝今无人能敌。”

他先是怔了怔,再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冷笑:“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懒得再费事掩饰,你记得以后得好好伺候我让我满意,不然小心我用门规潜规则你……”

我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朗声争辩道:“我不怕!我又不是你的门徒,我是祖师奶奶,是有特权滴!”

“慢着,我有说过赋予你特权了吗?”他白了我一眼,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尧烨和我,就是资本家和劳动人民,剥削和被剥削,压榨和被压榨的关系。

我中了名为“尧烨”的魔咒,毒入骨髓。

子默默合上眼睛,祝你好运。

这天,我对着手机第一百零八次叹气,设定的屏保是尧烨的侧影——轮廓优雅,眼神迷离,鼻梁高直,嘴唇菲薄,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如梦似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那么的完美。不过我有些沮丧,他似乎不太喜欢照相,这是我唯一的仅有的难得的珍贵的一张他的照片,而且还是我偷拍的。

其实我本来还有机会拥有他更多有内涵有意义的照片的机会,比如COSPLAY芭比娃娃的小尧烨,演绎奔放‘披头四’的少年尧烨,充满书生气息的青年尧烨……

怪只怪美色误人祸国殃民,在诱惑面前俺把持不住。

就在昨天,我好不容易避开尧烨的耳目潜伏到狗头军师卓远航的办公室,准备从他那儿把关于某人的珍贵历史图片资料偷渡回宿舍珍藏,为此我还付出了几顿大餐外加欠一个人情的代价。结果呢?好死不死的半路上就碰到跟学校领导谈完公事的尧烨……

这是不是该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撇开一干人等向我走来,习惯性地用手环着我的肩膀把我搂在他怀里,双眸含笑神色温柔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事?”

近看的尧烨显得更为清朗俊雅,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诱人的呼吸,可这会子我没时间欣赏回味,一心只想保住得之不易的宝贝,刚才卓远航还对我三令五申千万不能让尧烨知道,因为一旦被他发现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现在这些照片可是我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强力后盾,看人家相原琴子只用一张男扮女装的照片就能把入江直树吃得死死的,还外带many多个暧昧的补习夜晚,现在我兜里藏有十多张尧烨不同年龄段不同风格的私密照,保不准能把他吃定一辈子呢!所以坚决不能露馅!

只是一想起这勾当,尤其还是在面对本人的情况下我就不由得心虚忐忑不安,手心不停地冒着冷汗。

等我好不容易定了神,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他说:“哦,没什么,我就是来找老师谈谈二稿的事情,你有要紧事的话就去忙吧,不用管我!”要是在平时见了他,我肯定主动扑上去赖着不放手,就像蝴蝶见了花蜜蜂闻了蜜一样黏乎。可现在我恨不得他快点走,因为我撑不住了,被他一瞅就心虚,感觉周围都是高气压,蝶飞说的不错,我这种外表胆大实则胆小的女人,爬墙几率为零,因为没这种魄力。

尧烨低头看了我一眼,高大如神祗的身躯把我整个人笼在他怀里,顷刻间让我觉得自己好渺小。

只见他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微摇首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呢?走吧!”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间,自自然然地搂着我往校门外走去。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我甜个半死,半推半就的跟着他去,浑身酥瑟大脑当机,还傻不啦叽地问他:“走?我们要去哪儿啊?”

他微笑着说:“现在离吃饭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去看场电影吧!”

……

电影院里黑压压一片,在光影交错中我看到尧烨慢条斯理地把一粒粒爆米花往嘴里送,不知是不是我心太虚,总觉得此时细嚼慢咽的他有那么点儿高深莫测,莫非是我的诡计已经被他识破了?不可能啊!

我拼命深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忽然听见他喊我,我抬起头才发现此时我跟他之间几乎是零距离,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太太太让人血脉喷张了!

他睨着我认真地问:“电影好看吗?”

我像中了蛊似的点点头:“很好看。”其实我连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没看清……

他笑得很无害:“嗯,爆米花也很好吃。”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就发现他整个人凑上来了,然后就那啥……四目相对,两唇相依,另外,还有我如雷的心跳声。我颤抖着身体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激动地被动地迎合着他的气息流转。

其实我的心里早已经翻起波涛骇浪,原因无他,锵锵锵!我的初吻终于诞生了!而且滋味还好得令人回味无穷,像爆米花一样甜!

过了很久我的呼吸系统才恢复正常运作。

尧烨低低笑出声:“小呆子,你不知道接吻要先闭上眼睛的吗?”

我无辜地眨眨眼,心里不满地嘀咕,我又不像你那么经验丰富,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巧妙窍门?一想到他曾经吻过别的女人我就难受,嘴上不服气地嚷嚷:“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厉害着呢!”

他摸着我如花似玉的脸蛋儿,表情似笑非笑:“小呆子,明明就是你的初吻还逞什么强呢?你不知道你一撒谎一心虚就脸红耳热眼神闪烁,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哪骗得了人?”他那副得意的表情分明在说,孙悟空怎么能逃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呢?

我正要反驳,忽然发现他手里晃着几张眼熟的纸片,我一激动伸手就要抓回来:“那是我的!”

“你的?”他意味深长的尾音挑得高高的。

见瞒不过去,我梗着脖子先发制人:“你怎么能对我使用美男计?!这实在是太奸诈了!”他肯定是趁刚才我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下手为强了。

他眼中闪过促狭狡诈的幽光,仿佛能把人给吸进去似的深沉:“对付你就不能仁慈,一仁慈就能上房揭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是人赃并获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比如跟我说说看,你要我这些照片想做什么呢?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他越表现得宽宏大量就越显得我悲壮,平生第一次干坏事就被抓包,看来我天生不适合这么高技术含量的行业。

我心不甘情不愿,吸吸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受人唆摆误入歧途……”把大部分责任推在某人身上准没错,反正先拉他当炮灰逃过一劫再说。

他嘴唇紧抿地审视我好一会,忽而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就罚你一星期看不到我,你趁这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

我大惊失色,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摇晃:“不要啊,这样太残忍了,我都认错了还不行么?难道你还要我以死明志?可是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再遇到一个比我更可爱更迷人跟善解人意更喜欢你的人了……”

他想抽回手却被我死命拽着,晃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无可奈何地说:“你消停点,我只是要去日本出差一周。”

哦哦,原来是这样。

我郁闷:“怎么这么突然啊?”

“嗯,临时决定的。”他语气淡淡的。

接着我又不死心地追问:“那照片呢……”我两眼发红一直觊觎着他手里紧攥着的“证据”。

他嘴角笑了开来,神色平静却隐藏杀机,我背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许久才听见他缓缓吐出两个字:“销、毁!”

我适时沉默:“……”

事实证明,尧烨比IQ两百的入江直树还要厉害百倍,只能是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想抓住他的把柄比登天还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可我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妥,尧烨怎么一下子就猜到我藏了他的照片呢?好在我从小就看福尔摩斯卫斯理柯南金田一长大,侦探推理能力也有两把刷子,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一想,很快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跟很多电视剧演的一样,我肯定是赤果果滴被人出卖了!

蓝颜也是祸水

后来我负气地一个电话抡去卓远航那儿,劈头盖脸就问:“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怎么还好意思曝露我的行踪,这招太损人了!”

卓远航居然没有否认,还在电话里笑得很开怀:“你傻啊!你才修行多久?尧烨那厮都快修炼成精了,你以为你搞的小动作小把戏糊弄得了他?”

仔细想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一下子懵了,虚心求教:“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放心,有我这个高智商高情商的军师在你还怕不成事吗?怎么样,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啊?”

我被他这么一问又想起那个黑暗中的吻,脸红透了,捏着嗓子嗔道:“八卦!关你什么事儿?”

卓远航又笑,笃定地下结论:“听这语气就是有情况啦?记得,事成之后你千万别忘了我的大餐!上次的那家火锅店就不错!”

我气闷,怎么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腹黑啊!我咬牙切齿地嚷嚷:“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天天就想着吃,小心吃成相扑选手,到时就没那么多女学生迷你了!”

“你也放心,我有定期做健身运动。对了,他是不是明天去日本?”卓远航忽然问我。

我懒洋洋地答:“是啊,你们不是好得暗通款曲吗?这点事还用问我?”

“这样啊……”他意味不明地沉吟。

可惜那时我的触觉还不够敏锐,没能在只言片语里发现什么异样的端倪。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它就像一个黑洞,引力很深,可是想要窥探出些什么又无可避免的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多事情早早就埋下了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那个果实未必是你想要的。

尧烨是今天早上的班机,暂定行程一周,想到这里,我继续对着空气第一百零九次叹气。

蓦地,一盅热腾腾的西红柿蛋炒饭搁在我面前:“怨妇,到点吃饭了!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尧老师是去出差一周又不是一辈子,你用得着这么要死不活的吗?付青岩要跟导师去北京一个月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女人,你的名字叫依赖。”

我抬起头用沧桑的眼神瞅着蝶飞,摇摇头叹气:“你还小,不懂的。”思念一个人哪里是论时间空间的长短大小的?

蝶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是是是,就你最懂。”她扒了一口饭,抬眼又问我,“对了,你实习的事情确定了吗?真到尧老师的公司?”

“嗯,他说都安排好了,等他回来估计就开始实习了。”我搅着调羹,一点食欲也没有,不知怎么搞的,心里总觉得不安,就像蝶飞说的,他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我着什么急郁什么闷啊?也许是最近看得太多虐恋情深的小说了,整个人都不大正常。

蝶飞一脸欣羡:“不错啊,有个总经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不用一毕业就加入失业大军,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尧氏科技’,你是傻人有傻福,干脆翘起手直接当少奶奶得了。”

我但笑不语,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尧烨是只非凡优质股了,而且现在只属于我,对吧?林黛黛啊,你别想太多了。

这天晚上,C幢520寝室进行本学期第一次或许也是大学时代最后一次的集体卧谈,她们基本把留在宿舍的东西都运走了,除了答辩估计不会再回来。

肖雨和男朋友方海生都签订了就业协议,过年时还互相见了家长,估计毕业就结婚了。谢芳菲的男朋友萧诚是上海人,估计她会放弃家里找的工作夫唱妇随到上海发展。胡蝶飞自然不用说,就是跟付青岩继续留校深造。似乎大家都规划好了未来,只有我一个人是蛀米大虫而且毫无大志,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等着尧烨召唤,就连实习也是因他的关系安安稳稳地当个空降部队,忒没出息了。

我望着贴满荧光幸运星的天花板,心里莫名其妙的幽怨,郁闷,总之不是滋味。

“黛黛?黛黛?”谢芳菲特有的甜腻的嗓音柔柔的喊着我。

我回过神,愣愣地问:“怎么了?”

肖雨笑嘻嘻地揶揄:“好好的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又在想尧老师了?”

“肯定是!她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简直是一秒不见如隔三十秋!”胡蝶飞附和着,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想必也是一脸坏笑。

“呸!就我一个想么?你们肯定也想,不想才不正常呢!”我毫不示弱地驳了回去,“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胡蝶飞说:“正在臭美各自男朋友做过的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我们都交代了,就差你一个呢。”

我恍然大悟,终于回归寝室组织的怀抱,是了,女人嘛,尤其是有了另一半的女人,聊天的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男人展开的。

方海生曾经送过1314只千纸鹤给肖雨,每一只都写了一句“我喜欢你”,而且全部是他亲手叠,把肖雨感动个半死,什么都答应了。

萧诚是校园情歌小王子,在一次比赛结束的时候在全校观众面前对芳菲真情表白“我喜欢你”。

胡蝶飞说付青岩是个愣头青,不懂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只会每天傻乎乎的站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买好早餐占好位子,说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饿着累着。

肖雨催我:“黛黛,你快说说你和尧老师的情史啊,他是不是特浪漫啊?我都等不及了!”

浪漫?我想了一想,慢吞吞地说:“每当他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会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我都感动得不得了。”因为那时候我的归属感比较强。

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大叫:“就这样?”

我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你们还想怎样?别忘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哪像你们一对对都老夫老妻的,可说的事情都一箩筐。”

“也对哦……”她们勉强偃旗息鼓放过我。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混过去了,因为此时我忽然发现尧烨和我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是我先表白,是我追着他跑。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心里像碟片卡带似的重重复复只有一句黑白字幕——

尧烨从未正式地跟我说过,他喜欢我。

其实经验和教训都告诉我们,别想太多了。也因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喜欢闲来没事就数花瓣,因为你当心里不确定某件事的发展或者不能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这种听天由命的办法最无稽也最心理安慰。我给自己设定的数数路线是——单数他不喜欢我,双数他喜欢我。而我那张干花书签的玫瑰花瓣正好是双数,于是得出结论,他喜欢我。

于是我又开始心安理得地窝在寝室继续当我的“天下第一宅”,每天看小说,泡论坛,玩游戏,闲得不亦乐乎。虽然我还是想着念着盼着尧烨,可奇怪的是我不但不会茶饭不思,相反的胃口好极了,颇有化相思为食量的架势,而且腰上很给面子的长了一厚实的‘游泳圈’……

我每天往玻璃罐里放一枚硬币,放到第五枚的那天尧烨给我打了越洋电话。

我一边啃着香酥泡芙,一边兴奋地跟他说:“Honey!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朗朗地笑出声,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你几天没出门了?又胖了几斤?”

差点上演一个泡芙引发的血案!这太伤我自尊了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隔着那么大一个太平洋,难道这个男人就不能珍惜时间说点浪漫的跟我情话绵绵一番吗?

我直拍着胸脯顺气,又半信半疑地抬起头观察四周,诧异地问他:“你是有千里眼还是在我们宿舍装雷达了?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的一举一动?”简直是逮一个准一双,忒神乎其技了!

他无奈地叹气:“对你我实在是不需要用到雷达这么高科技的产品,光用手指头想想就能猜出来了。”

我囧:“我说你就喜欢打击我是不是?”

他笑:“没办法,出门在外很无聊,没什么娱乐,就只剩下调戏你这个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