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贝念正奋力攀附时,几名黑衣杀手也下了山崖,这几人手中持着弓箭,其中一人狂笑道:“哈哈哈,首辅大人好本事,这样也死不了!”

陆景辰的眸色由不甚明显的极乐转为阴冷。

死不了么?

就在方才那一刻,他落入贝念掌中时,他以为自己死了一回了。

突然出现的杀手打断了贝念的计划,陆景辰既是松了口气,却又甚是不甘,或许......今后有机会,可以再试几次。

在贝念的小手松开“他”的那一刻,陆景辰终于可以正面对着她:“再胡闹,就将你扔了!”

如今的贝念无依无靠,最是害怕这句话,她以为陆景辰是真的生气了,微微低头,继续环着他的脖颈,任由他带着自己往水下潜去。

有了落水的经验,贝念这次学乖了,在没入水下后,屏住呼吸,半分不敢轻易动弹,她甚至还能听到一声声的箭矢声穿破水流,每一次都是万分凶险。

***

陆景辰水性极好,两人随着水流往下,很快就掉下一个水潭,刺激一波接着一波,贝念也将陆景辰抱的更紧,她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陆景辰却是时时刻刻被她无意识间的撩拨弄的气血沸腾。

两人浮出水面那一刻,陆景辰委实担心她又察觉到树桩的存在,届时就无法解释了,遂双手握着她的咯吱窝,将她举上了岸。

男子与女子的体力悬殊颇大,陆景辰上岸时,依旧动作矫健,甚至带着一丝焦躁,贝念却只能俯在巨石上,半躺着身子,大口的闷咳着。

此时,天际一弯银月高照,映着潭水的波光,将女儿家浸湿的身段照的一览无余。

陆景辰吞咽了几下,目光又露在了贝念的那只右手上,陆景辰觉得,他务必要寻了机会,对这只小手进行不可描述的惩戒!

待贝念稍稍晃过神,陆景辰上前将那只小手抓住,拉着她起来的同时,狠狠捏了一下。

“啊——”

贝念疼的惊呼了一声,当真不知首辅大人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嫌她累赘,已经到了怒不可揭的地步,恨不能要捏死她了?!

小惩大诫了一下,陆景辰现在到底是狠不下心,他眼不见为净,牵着贝念直接进入了一处山洞,全程没有去看她的身子一眼,否则当真无法确定,“树桩”什么时候又会原形毕露。

山洞漆黑,山崖下面水汽甚大,宛若初秋,贝念早就冻的瑟瑟发抖。

原本,这个时候生火是极为不明智的,但陆景辰权衡片刻,还是取了腰上的软剑,划破山洞的壁岩,用了枯叶生了一堆火,他去山洞外拾枯枝时,掂量了一下粗细适中的枝干,顿觉脸上一阵火辣。

贝嵩阳怎么养女儿的?!

树桩是有多粗?!

能一样么?!

贝念蹲在火堆边,双臂抱着膝盖,一头浓密的青丝顺着她的肩头泻下。小脸映着火光,终于有了点气色。

见陆景辰走来,她抬头看着他。

即便陆景辰没有与她对视,也能感觉到她可怜又无辜的小眼神。

她大约根本不知道,她今日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

他陆景辰二十五年的“贞洁”就那葬送在了她的手里,还被她污蔑成了粗鄙的树桩子!

陆景辰在火堆旁搭了一根架子,外裳褪下搭了上去,将贝念的身影彻底阻绝在视线之外。

陆景辰这才道:“你自己烤衣裳吧。”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若是褪去了....

首辅大人脑子一热,树桩当即露出最为原始的模样,这种滋味并不是很好受,他当即转过身,背对着火堆,盘腿而坐,开始调整气息。

外面安静如斯,没有一丝的动静,陆景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贝念所有的动作,包括她解.衣,烘烤,乃至将衣裳穿上时的急迫,好像生怕他会突然闯过去似的。

这时的贝念才稍稍暖和了起来,发现陆景辰并无半分僭越之嫌,她当真懊恼自己的小心眼。

人家陆首辅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会乘人之危呢?

枉她这般小心谨慎了。

透过挂在架子上的男子外袍,贝念能看到陆景辰端坐的身影,就在一天之内,她与陆景辰共同经历了数次生死逃亡,这样的患难情义,远比多数人整日朝夕相处要来的更加热烈。

贝念没忍住,探过脸去看了一眼。

只见陆景辰的中衣也已经褪下了,身上只剩下一条雪白色亵裤,从背后看来,肌理修韧健硕,后背线条优美,每一处都似乎包含了强大的爆发力,寸寸惊人。

贝念看呆了去。

她从不知道,男子的后背竟会这般好看,宽肩窄腰,肌肤在火光下闪着康健的光泽,就连首辅大人的脖颈也是修长挺拔的,寻不到一处瑕疵出来。

贝念面颊赤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却是有些贪恋的欣赏着眼前的景致。

而陆景辰自是发现了贝念在偷看他,原本正打算穿衣,但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竟是故意赤着膀子。陆景辰一惯雷厉风行,但被一小女子如此盯视着,却有种难以言表的羞愤。

然而,他却纵容她。

陆景辰闭着双眸,继续任由小女子偷窥。

不过,今天的一切,他终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就在这时,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陆景辰倏然之间睁开了眼,他站起身,伸出长臂取了架子上的衣物,迅速穿上。

贝念没有来得及停止偷窥行径,正要避开时,恰好与陆景辰的视线对上了。

贝念无言解释,忙是低下了头,无意识间咬着粉唇,生怕被陆景辰发现了她方才的唐突。

陆景辰暂时没有机会与这孟浪的小女子斤斤计较,待察觉到是离殇与金梅等人寻了过,陆景辰头一次觉得,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委实招人厌。

离殇扫视了一周,上前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孤男寡女,衣裳尽湿,而且陆景辰还中了痴情蛊,在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让贝姑娘毫发无损。

离殇对自家师兄的敬仰之情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述,心道:大师兄要不就是个和尚,要不就是.....那处不行?

离殇扫了一眼陆景辰的下腹,莫名的幸灾乐祸。

金梅见贝念经历了一遭生死,非但没有憔悴半分,反而是容光焕发,脸上呈现异常的绯红,她以为是陆景辰对贝念做过了什么,一想到那个如谪仙一样的大师兄,会对一个女子渴望垂涎,金梅起了杀意,指着被念就道:“如果不是你,大师兄断然不会落下悬崖!你这个狐媚子,害人精!”

被金梅破口大骂,贝念尤为自责,眼巴巴的瞅了一眼陆景辰,发现他似乎并不愿意看见自己,但贝念转瞬间又想起方才他露着上身的画面,耳垂一烫,当即移开了视线。

这一幕落入离殇与金梅眼中,几乎可以断定,陆景辰与贝念之间即便没有彻底干柴烈火了一番,但也一定是发生了超乎于正常男女之间的事了。

陆景辰无意间瞥见贝念面色如霞的画面,他微微一怔,不用想也知道她脑子里在幻想些什么。

“大师兄,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要留下这个女人!”金梅当真气愤,总认为是贝念玷污了她冰清玉洁的大师兄。

贝念更是不安了,她本就以为陆景辰已经嫌她了。

就在她忐忑等着答案时,陆景辰低喝了一声:“够了!我的事还融不到你来插手!”

金梅一怔。

一直以来,陆景辰都是师门的骄傲,也是师傅选定的少主,日后是要袭承师门的人,金梅虽是陆景辰的师妹,但又是心腹与下属,真要是算起来,她当真没有资格指责陆景辰的任何决议。

离殇见势,帮谁都不是,只好岔开话题,道:“师妹,这批杀手并非只是冲着贝姑娘来的,只怕京城那边早就对大师兄有所防备。”

此话一出,金梅无话可说了,陆景辰的这个位置太过惹眼,他也过于年轻,手段却是雷霆,早就令得朝中数位大臣不满。

离殇又说:“会不会是东厂的人?”

秉笔太监汪治常年服用丹药,以至于肌肤呈现出诡异的粉白色,已经六十出头,眉发皆白,但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样子。汪治与龙泉山庄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陆景辰的地位惹眼,他手上的权势更是惹人嫉恨,离殇已经怀疑是京城的那位动的手脚。

陆景辰并未答话,他看了一眼站在火堆边上的贝念,目光落在她露出的圆润的脚丫子上面,有些于心不忍的晾着她,道:“山庄那边应当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说着,他朝着贝念伸出了手,贝念是赤着足的,按着她的娇贵程度,走不出几步,脚底就要磨出血来了。

陆景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如今贝念只有他一人可倚靠,在金梅刀剐一样的眼神注视之下,贝念还是走向了陆景辰。

陆景辰这次记得前车之鉴,以防贝念又注意到他的树桩.....他背过来,稍稍弯身,示意贝念爬上他的后背。

金梅看不过去,离殇挡着她,悄然道了一句:“师妹,不是我劝你,大师兄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后还是少惹贝姑娘,切莫误了师兄的大业。”

金梅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你怎会知我的感受!”

离殇欲言又止,他岂会不知?

金梅眼中只有陆景辰,而他呢.....从始至终都在看着她呀。

***

龙泉山庄这次损失惨重,不过杀手也不例外,仅存的几个活口也被庄主关押在了地牢,喂了各种丹药,严刑拷打,若是得不出任何结果,庄主只怕无法向陆景辰交代。

回到山庄后,陆景辰将被贝念交给了曹嬷嬷,临走之前,又狠狠捏了她的右手。

陆景辰是断掌,而且手掌大而厚实,贝念疼的小眉头直皱,但只要陆景辰不将她弃了,这点痛苦还是可以承受的。

曹嬷嬷伤了腿,好歹并无大碍,芷芙泪眼汪汪的看着贝念,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若是姑娘有任何损伤,她也没脸去见死去的贝夫人。

主仆几人一番感怀之后,贝念沐浴换衣,打算亲自给陆景辰熬一盅参汤送过去。

而同一时间,陆景辰所在的厢房,突然有人敲门。已经夜色浓重,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天明了,庄主夫人霓裳就那样突然出现在了房门外。

霓裳大有不请自来之意,她相貌媚中透着几分妖气,这种长相的女子最是能让男子欲.仙.欲.死。

霓裳兀自推开了门扇,就见陆景辰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墨发已经梳的一丝不苟,只是用了一根玉簪子固定,虽是朝廷命权臣,却是透着一丝仙气儿。

霓裳美眸一亮,露出倾慕之色。她穿着一身玫红色薄纱长裙,傲人之处汹涌澎湃,提着裙摆就朝着陆景辰走来,嗓音柔媚道:“首辅怎的还不曾歇息?今夜月色甚美,不知首辅可愿与妾身一同去园中赏月?”

白氏兄弟二人都在隐藏在暗处,见此景,心道:龙泉山庄果然是卧虎藏龙,此番出了刺杀朝廷命官一事,难道庄主为了脱罪,连自己的夫人都要献上了?庄主夫人呼吸平缓,脚步轻盈,似乎是有武功的人。

就在这时,白氏兄弟两人瞧见了贝念领着芷芙走了过来。

再一看屋内,霓裳就要倚靠在陆景辰肩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长东:首辅名节不保了啊!

白长南:搓衣板已备好,首辅您自己看着办,贝姑娘她来了......

陆景辰:!!!

第40章 搜身

庄主夫人的身段如同蟒蛇般柔软。

随着她的靠近, 还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扑鼻而来,陆景辰年纪尚轻, 但早年便已经是走南闯北,这点把戏还瞒不过他的眼睛。

在鼻端回荡的香气正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摄魂香”, 能让男子闻之,对女人产生极大的兴趣,与痴情蛊的区别在于,中了痴情蛊的人是全身心爱慕与渴望对方, 而摄魂香则仅仅是凌驾在正常的男女.情.欲.之上。只有欲,没有情。

庄主夫人起初并不敢过分造次, 毕竟陆景辰的狠辣早就名扬在外, 但见他并没有推开自己,霓裳的内心竟是一阵狂喜与自傲。

陆景辰这样的表现,无疑是对她美貌的一种赞许。瞧瞧,就连权柄煊赫的当朝首辅也被她迷的七荤八素。

此时, 屋外的回廊下荡来一抹倩影, 陆景辰的目光所及, 就看见贝念着一身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 也不知是谁给她搭配的衣裳,腰上又系了一条荷叶绿的丝绦,衬的身段纤秾合度,她这阵子长高了些,身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这一点, 陆景辰已经亲自体会过了。

陷入深情的人总会时刻关注着心上的存在。

哪怕只是看见了她一抹衣料,也会内心狂喜。

隔着昏黄的光线,与浓郁的夜色,贝念与陆景辰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贝念自是知道陆景辰不会这么快就睡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景辰身边会有美人相伴,还是庄主夫人。

这位庄主夫人虽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却是胜在独具妩媚,风情万种。

美人正倚着陆景辰所坐的东坡椅上,似生了一身的软骨似的,根本就站不住,从贝念的角度去看,美人如蛇般的身段一览无余。

贝念自幼就被人夸赞玉雪可人,但事实上,她鲜少在意外貌,直至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好容色,根本不值一提,如若庄主夫人是一只妖娆的狐狸,那她充其量就是小白兔了。

贝念的步子僵住,顿时不知进退,即便她不懂男女之事,也知男人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将是何等的不悦。她今夜本来就是打算讨好陆景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可若是扰了首辅好事,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虽是这么想着,但贝念的内心还是冒出一丝古怪的异样,让她觉得胸闷,仿佛有人摁住了她的胸口,不让她呼吸。

陆景辰端坐着,一双犀利的幽眸直直的看着贝念,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想看看贝念的反应,区区一个龙泉山庄的庄主夫人,他当真是不放在眼里,就是当场杀了她,也没甚大不了的。

方才没有避让开,也是因为知道贝念正往这边来。

男女之情是十分微妙的东西,自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最为寻常之人,无一幸免。

对陆景辰而言,贝念仅仅是待在他身边,显然是不够了。想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

无论是欲.念,还是渴望两情相悦的心绪都比任何时候要强烈。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心里惦记的人,也同样惦记着自己。

而对于陆景辰而言,验证心上人的办法,从来都不是亲自问出口。

首辅大人也拉不下脸直接逼问一个比自己年少了十岁的小姑娘,她是否心悦自己。

然后,陆景辰也同样无时不刻的都想知道,他自己在贝念心目中的地位。

庄主夫人也明显一僵,没有料到这深更半夜,会有人来,她娇笑了一声:“呦,少夫人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贝念闻言后,被这曲折百回,又似绕梁三日的嗓音撩拨的身子一僵,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一股令人沉迷的香气。贝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很想靠近陆景辰,就像今日逃亡时一样,紧紧抱着他。

这个念头让贝念吓了一跳,今日在山洞,她已经唐突了首辅大人,如何能继续......肖想他?!

贝念道:“不了,我找首辅并没有其他事。”

一言至此,当即转身离开,大有逃之夭夭之嫌。

陆景辰惯会揣度人心,可看见这一幕,他当真不确定贝念的真实所想。

与此同时,陆景辰也很清楚,贝念......还不曾吃醋!

心上人一离开,陆景辰的面色了冷到了极致,他动用武功,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迫使霓裳当即远离了几步开外,“怎么?这便是庄主戴罪立功的手段?”

霓裳妖艳的脸色一僵,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人不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更别提她的一身冰肌玉骨了,为了得到这样傲人的资本,她整整服用了十数年的丹药,见陆景辰这般粗鲁对待,霓裳委实不服。

美人,尤其是绝美的美人,是应当让男人摁在床榻上狠狠疼宠的。

霓裳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魅惑男人的本事,娇笑了一声:“首辅,我是真心实意爱慕首辅已久,若是首辅不嫌弃,今晚我愿任凭首辅处置。”

陆景辰冷笑:“滚出去!”

霓裳不可置信,就算是陆景辰中了痴情蛊,那也不可能抵挡得了摄魂香,只要让她得逞,陆景辰也会成为她众多裙下之臣中的一员,届时荣华富贵和权势还不是唾手可得的事?!

“首辅——”霓裳豁出去了,她从一个庶女走到今天的地位,早年就将女子德行与矜持抛之脑后,她冲着陆景辰,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陆景辰觉得,他近日可能真的是脾气太好了,方才他明明有机会和贝念你侬我侬一番,此刻,只想追过去确认一番,那小女子究竟可曾吃了半分醋意!

陆景辰的唇角溢出一抹鄙夷之色,“庄主夫人哪来的自信?会以为我陆景辰对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感兴趣?!”

霓裳一僵,这无疑是揭穿了她的面纱,让她露出丑陋的真实面目。

没错,不管服用多少丹药,甚至是换过皮,可她依旧不再是二八芳华的姑娘。

“滚!”陆景辰再一次低喝了一声。

霓裳离开的狼狈且匆忙。

隐在暗处的白氏兄弟将一切看在眼里,大约都明白首辅大人的心思了。

原来,他不好妖艳妩媚的女人,光是惦记着贝姑娘那种稚嫩的小娇娥。

要知道,自打贝姑娘来到首辅身边,首辅可是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

***

看见霓裳回去,庄主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首辅不曾留下你?”

庄主对“送妻”这种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霓裳面上挂不住,一想到陆景辰那般伟岸俊美,庄主却早就是一个邋遢男子,霓裳当真痛恨自己生早了数年,否则她这等容色,定要嫁世间最好的男子。

庄主哀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首辅若是真要追究下去,迟早会查到汪公公那里,届时我就是两头不讨好,这二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你次次皆能得逞,为何首辅会拒了你?”

看着绝艳的妻子,庄主并没有头顶绿云的难堪,反而是极为欣赏。

霓裳起初并没有这等容色,而是经由庄主之手,才日复一日有了今日的倾城之貌,对庄主而言,霓裳不亚于是他亲手打造的瓷器。

霓裳羞恼不已,当然不愿意承认她的失败。

她出生卑微,亲眼看见姨娘被家中主母害死,早就看穿这世事艰辛。若非是用了手段,也不会攀上龙泉山庄,引起为傲的美貌今夜受到重创,霓裳自是不甘,“首辅岂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

庄主哑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