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伟忍不住俯身,亲吻,在千晨的皮肤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嗯…唔…”千晨唇间逸出压抑的低吟。

家伟的唇每到一处,都撩起漫天的快乐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希望早些结束这种折磨,又愿这磨折永不结束。

“耐心点儿,我的晨…”家伟脱去自己身上仅着的一条内裤,健躯覆在了千晨身上。

肌肤相亲的感觉,温热又凉滑,家伟低头,将千晨挺翘饱满的宝石色樱蕊纳入口中,轻轻吮吸,间或以舌尖缠绕拍打,

那小小一粒樱蕊,渐渐在家伟空中,坚硬充血,仿佛一颗顶美丽的石榴石,被口水沾染得鲜红发亮。

千晨只觉得整个胸房都沉甸甸地发涨,似成熟了的果实,等待细心的农人采摘。

“…啊…家伟…”一切言语,最终只化成唇间切切婉转的轻吟。

家伟揪住这一边已经被照拂得熟透了的石榴宝石,然后,又将另一侧空虚以待的果实吮进口中。

千晨情不自禁地拱起身体,想要得到更多。

家伟额上已经沁出汗来,可是他想给这个身下,他最爱的女人,更多一些,所以一直隐忍着,现在,他终于知道,她已经准备好。

滑进千晨的双退之间,轻轻掰开她纤细修长的大腿,所有神秘美好的事物,便毫不遮掩地袒露在他的眼前。

那是天堂的入口,沾着因动情而生的滴滴露珠,还有更多花露,在源源不绝地涌出,打湿了天堂幽谷。

家伟太息,他已经禁欲经年,实在想念千晨的滋味,便一个人来她的房间,在充满她气息的房间里,想象她还在他的身边,然后自己满足自己。

现在,过了这些年,他们,终于又能在一起。

“啊…唔…”千晨被顶在两腿之间的火热灼烫硬杵所触,身体弹起,复又落下。

“我等不及了,我亲爱的…”家伟腰腹后撤,然后,猛一用力,向前挺入,沉人久违了的甜美温暖湿润紧窄的谷道之中,那紧窄而柔滑的感觉,令人疯狂,“啊…晨…晨…我的晨…”

浅浅的旋律,终于化成狂猛如暴风骤雨般的长驱直入,仿佛无尽无止,每一下,都贯穿幽谷底部,那处窄小的孔洞,带来甜蜜得近乎痛苦的快感。

他们渴望彼此太久,再不肯放开对方的手。

那快感如潮水般涌来,退去,尚未平歇,便再一次汹涌而来,反反复复…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怜取眼前人(2)

等到两人都平复下来,喘息着躺平身体,然后又都坐起身来。

身下,洁白的床单已经被汗水与大量液体染湿,粘腻一片。

家伟下床,从大大的更衣间里找了两条纯棉床单,一条包裹住千晨的身体,一条替换下床上已经弄脏的那条。

“我想洗个澡。”千晨叹息,累,然而满足。

家伟揉一揉千晨的头发,“我抱你去冲一冲,嗯?”

千晨点头,他们经久不在一起,她不是欲望强烈的女子,家伟也从不强迫她屈从他的欲望,今日这一场,久旷之后,仿佛漫天火焰,将积存经年的欲望燃烧成连绵火海,她有些体力不支了。

家伟笑一笑,抱起仿佛小猫一般昵在他身前的千晨,两人一齐进浴室去。

倘使不是顾虑伊长途劳顿,又经一场欢爱,家伟几乎忍不住在浴室里,再一次攫取千晨的纯美。

然则仅仅是洗澡,两人也爱抚得彼此气喘吁吁。

回到卧室,家伟抱着千晨躺在床上,忽然听见千晨的肚皮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千晨看了家伟一眼,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天啊,肚皮提抗议了。

家伟下床去找了一件睡袍穿上,“你等一等,我下去找找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整幢沈思园,已经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幽回静谧。

家伟放轻脚步,下楼,进了厨房。拉开巨大冰箱的门。

冰箱里几乎没有剩余的食物,他们本不是奢华浪费成性的人家,吃不掉宁可倒掉也要上几十道菜,只为了排场够气派。

寻遍冰箱,竟然只得两块栗子慕思蛋糕,看样子是厨师给自己留的夜点心。

家伟笑了笑,思及厨师已经两百磅的体重,决定替伊解决掉一顿夜宵。

倒了两杯牛奶,连同栗子慕思蛋糕一起放在托盘里,家伟又回到楼上千晨的卧室。

家伟并没有注意到,厨房阴影里的老管家华生。

华生目送自己的主人端着托盘走出去,微笑。

一个合格的管家,顶要紧是知情识趣,既然伊不打算吵醒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便当做不知道罢。

等家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老管家微微叹息,回到自己的房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但愿主人和小姐之间坎坷的情路,不会受到影响才好。

国庆假期结束,恢复正常作息,千晨不意外地发现流言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好在千晨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过于气恼。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分得清是非真假,更兼之有人惟恐天下不乱,恨不能添油加醋,仿佛亲临其境,将完全没有的事情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

看见千晨走进来,即刻降低了音量,刻意地交头接耳,拿眼角余光扫视,十分鬼祟。

千晨只做没看见,一笑而过。

反倒是随后走进公司大楼的米希雅气冲斗牛,小跑几步,奔到千晨身边,一把挽住千晨的手臂。

“寻姐,早!”

“早,米希雅。”千晨微笑,忍住摸一摸伊红润脸蛋的冲动。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呵,还没有被这社会染上现实市侩颜色。

米希雅怒目环视那些不负责任,只管讲八卦的人士,然后用不高不低,然而足以教人听见的声音说,“寻姐,你就是太老实,太温和了,谣言止于智者诚然不错,可惜,这世界上,总是大嘴巴多过大智慧。看,放眼过去,个个都是D-Cup,C-Cup,甚至还有E-Cup,可惜,脑容量就连A-Cup都未必有就是了。”

千晨忍了一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你成功逗笑了我,希雅。”千晨拍拍米希雅吊在她臂弯里的手,“不过,一时言语痛快,得罪了那些小人,以后吃亏的终究还是你自己。”

她不希望米希雅这样,还留存着一丝急公好义的孩子,被办公室文化所孤立。

“哼,大不了老娘不干了!”米希雅忽然说。

“噗!”旁边有人一口水喷了出来。

千晨与米希雅齐齐转头,只看见一口咖啡喷在地上的露露张。

“咳咳…咳…”露露张狼狈地往精致的手袋里摸来摸去,寻找纸巾。

千晨叹息,从自己手袋里取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巾,递过去。

“…咳咳…谢谢…”露露张抹了抹嘴角,转而明媚的眼睛瞪了米希雅一眼,“…别学我的口气说话!”

“嘻嘻…”米希雅往千晨身后缩了一缩,“露露姐这样讲话最爽快了,我现在才发现。”

露露张咬牙,这死孩子。

“哼——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不知廉耻,靠抱老板大腿往上爬。”一旁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还当自己是老板娘,不过是人家的玩物。”

“死狐狸,你说什么?”米希雅首先沉不住气,也不管千晨拉着她的手,猛地转头对上霍丽的脸,“你还不是傍了个死外国佬?看你那副样子,恨不能整个人都粘在洋番身上,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叽歪…”

霍丽一滞,随后胸脯一挺,“我傍洋番怎样?我总算是一个对一个,不像某些人,同时伺候着好几个,啧啧…真看不出来,竟然有这等本事…”

“霍丽,够了!”就在霍丽还要说出更不堪的话时,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再说一句,你今天也不必进办公室,我们尚恩公司不留你这种出语中伤同事的人。”

副总经理史天颉拎着公文包站在霍丽身后,面沉似水,只有他语气中的肃杀,泄露了他心情很差的事实。

“史总…”霍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相信史天颉竟然在众目睽睽的大堂里,就这样斥责她。

她为他工作了三年啊!整整三年,她暗恋他,为他做了一切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事,只求他能看见她对他的用心。他看不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当众羞辱她?!

“你是我的秘书,代表公司的形象,如果你不能正确的判断是非对错,一味听信谣言,还助长谣言的传播,我简直不敢想象你平日里还传了多少流言出去。我的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秘书。”

米希雅听了,几乎要鼓掌喝彩,这才是一个英明的领导者,以前她觉得史副总是花花公子,现在看来,他总算还是一个有格调的花花公子。

至少,看不上霍丽这种心肠歹毒的花瓶。

霍丽眼中含泪,倏忽便笑了。

“史天颉,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这样羞辱我。到时候,即使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霍丽昂首,将眼泪控回去,“不必你赶我走,我不干了!”

大堂之内,一片死寂,人人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噤若寒蝉。

米希雅偷偷拉了拉千晨的衣袖,以眼神问:寻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千晨轻轻摇头,不干你的事,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早晚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米希雅咬了咬嘴唇,她固然不喜欢霍丽,却从来没想过要坏她生计,砸她饭碗的。

千晨望着霍丽昂首挺胸走出尚恩公司大楼的背影,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一切…不会就这样结束。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怜取眼前人(3)

“听说史天颉的秘书为难你了?”陈黎华比千晨略晚些进公司,第一时间便听说天大新闻。

千晨摇摇头,“没什么,伊只是一时不甘心。”

陈黎华也摇了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千晨已经这样隐忍,从不逞口舌之勇,却总躲不过这些是非。

两人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拉法艾尔?肖恩便从电梯里走出来,阴沉着一张俊脸,看见千晨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又暗沉一分。

“千晨,跟我来。”他冷声吩咐。

陈黎华递了个眼色个千晨,老板心情不好啊,你好自为之。

千晨苦笑,我晓得。

跟拉法艾尔进了办公室,拉法艾尔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头,并不说话,千晨便也沉默。

“慕兰…”隔了许久,久到千晨以为拉法艾尔不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千晨在心中太息,他一定没有想到,久别重逢,却要面对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罢?“什么事?”

“你——得罪过什么人么?”拉法艾尔问。

得罪?千晨笑了笑,那可多了。她得罪了所有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子呢。

至少,霍丽是厌恶她的,从不掩饰。

千晨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故地厌恶另一个女人至此?

恶言相向,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

仅仅是因为,她所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倾慕另一个女子?

只是不甘心罢?

自己如此地努力付出,却换不回他同等的对待。

可是,这世界上,原没有同等的爱情,不是爱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霍丽不懂,所以伊格外痛苦。

千晨虽懂,可是千晨自问,倘使今日家伟明知她爱他,却别转身去,拥抱另一个女人,她会不会恨?

恐怕也做不到挥一挥衣袖,潇洒走开。

因为不爱,所以才能了无挂碍地离去。

拉法艾尔等不到千晨的回答,转过身来。

蓝眼对上千晨深褐色的眼睛,有些疲惫地示意千晨走近些。

“我总保护不了你,是不是?”

千晨微笑,耿耿于怀的人,竟然是他。

“不,千海哥哥,你保护了我。”千晨走近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轻轻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再来得晚一些,我恐怕已经被真正伤害,无可挽回。你,千峦哥哥,还有父亲,其实也大可以顺势应了艾瑟尔的说辞,就此了结此事,除了我这个无依无傍的女孩子,再没有人会知道我是怎样地被诬陷侮辱。可是,你们没有这样做。真的,不从来没有怪过你,千海哥哥。中国人有句古语:十年修得同船渡。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用前世十年的时间,才能修得今生同船而渡的缘分。我们前世的修为,也只够我们做十年的兄妹。不是你不尽力,而是,我们的兄妹缘分尽了,就这样。”

拉法艾尔深深注视这个微笑着对他说,我们的兄妹缘分尽了,就这样的女子,缓缓微笑,倾身吻一吻她的额头。

“你其实并不想认我,是么?你觉得是我和达尼艾尔带来了你目前的困扰,是么?”

千晨退开,摇头。

“这一切只是针对我的,你的千峦哥哥也好,家伟也好,只是这一整个针对我的阴谋里的一部分,是你们被我殃及了。”

“你放几天假吧。”拉法艾尔淡淡说,“我和达尼艾尔决定起诉那几家 不实消息的媒体,更要追究到底,揪出幕后真凶。”

“如果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不便置喙。”千晨点了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准备交接工作了。”

拉法艾尔挥了挥手,“去罢。”

千晨放假了。

又有消息散布出来,说肖恩氏鉴于董事会压力,不得不将伊停薪留职,彻底调查标底泄露案。

千晨每天在家里,看着报纸上来来去去那些找不出新闻,便拿旧闻出来,添油加醋一番,重新出炉的什锦报道,免不了要失笑片刻。

“这么好笑?”家伟从财经新闻报纸后探出头来。

千晨抿一口咖啡,念给家伟听。

“该寻姓女子,据悉幼时被肖恩家收养,一直生活到其十四岁时,同拉法艾尔?肖恩与达尼艾尔?肖恩有非同寻常的感情——什么叫非同寻常的感情?真耐人寻味,这个撰稿人真会玩文字游戏——但是在该寻姓女子十四岁时,发生了一件扭转一切的事情,导致肖恩家将她又送回孤儿院。两年后,伊被时年在英国游学的沈家伟带回国时,身边已经带有一个婴儿,目前尚无法证明这个婴儿是否如传闻所言,乃肖恩兄弟之女,亦或是自称其生父的王姓男子之女,还是沈财神之女…迷雾重重啊…”

家伟放下手中报纸,看了看千晨,见她脸上并无不豫之色。“肖恩兄弟将三家报纸一家网站告上法庭,你知道了?”

千晨微笑,再抿一口咖啡,然后点头。

“是,我知道了。”

“有什么想法?”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然而智者终究是少的,一味放任姑息,并不是长久之策,敲山震虎一下,也是好的。”

“是,有时候还是用法律捍卫自己的名誉最简单。”家伟将手报纸推到一边,“琅琅在英国过得可好?”

“伊已经乐不思蜀,说祖父带她去看林肯公园的演唱会,在第一排,她叫到喉咙哑。听电话时候嗓子还毛着。”千晨想起女儿,笑容温煦许多,“过些时候女王要举办茶会,肖恩先生已经肯定会带她出席,她说希望能看见王子。我叫她只可远观,切勿亵玩,你晓得伊说什么?”

“说什么?”家伟好奇不已,不晓得这个精怪的女儿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伊说,王子只适合摆在高高王座之前瞻仰,不适合带回家里收藏。我问为什么?伊说,嫁给王子,生活幸福的,并不是没有,然而少之又少,总是不幸福得多,个中辛酸,只有自己晓得。最凄苦的,如黛妃,竟连一条命都搭上。哪怕是扶正了的丑婆娘,恐怕也未见得夜夜都做美梦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