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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靖国公府来的信?”

“可不是,也不知信上说了什么,伯爷一看,就急急忙忙起了身,去书房了。”

“靖国公府”几个字入耳,杜九娘挑了挑眉,极其淡定地朝着回屋的方向走去。

半路寻个理由遣退跟着的人后,她趁人不注意,稍稍拐了个弯,就朝外书房走去。

和靖国公府有关的事情,她还是听一听的好。谁知道那家子人又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去到书房外不远处,杜九娘搭眼一看,便见外面竟然有三四个小厮守着,显然是不想让人靠近。

她撤到一旁,寻了个大树挡住身形,估量了下距离,点开面板,无奈地调出了一个很纠结的技能——“窃听”。

再次看了下这技能的说明,杜九娘的脸黑了黑,默默将“金钱”一栏也放置好。

然后,她戳一下“金钱”,将跳出来的数值改成“一铜板”,然后点“确定”。

听个几秒钟,没声音了,再点“金钱”,继续改数值,继续戳确定…

这技能相当地难用。

它最bt的地方就在于,用起来就跟打投币电话似的。

每次窃听时,投币的数额只能是“一铜板”。偏偏系统点开“金钱”一栏时,默认的是“十铜板”,于是,必须先改数值。

改好点了确定后,却也不是高枕无忧了。因为一铜板能够支撑的窃听时间约莫是三四秒钟,于是投完一次后,听完那几秒,若是想继续听,还得重复如上动作。

因此,“窃听”当真是个耐心活儿,得不厌其烦地重复这繁琐的动作才行,当真是个极其费力的破烂技能。

只是关键时刻下,不用还不行。

故而屋内的对话在此时的杜九娘听来,是这样的:

“…既然他敢动…的人,就算…也饶不了他。”一人笃定说道。

“新政刚刚…王大人就因反对…那小子真活…不识好歹…”

杜九娘听了半晌,好似是什么王大人因为反对新政,被什么人寻了个理由个抓了,便再无继续听的心思。正要转身就走,却因顺手又点了一次,便又听了几个字。

“…那庄肃郎…”

杜九娘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

稍作思量后,她又窝回了树后,继续去重复那繁琐的动作了。

回到房间,杜九娘屏退所有人,摊好纸捏起笔正要写信,落笔的刹那却又迟疑了。

叹口气,她撂下笔,开始猛戳系统。

面板开开关关,许久后,叮当声响起,闪亮大字歪歪扭扭冒了出来。

——亲,在做什么哟亲!人家快要被你玩坏了!

杜九娘:肃郎为什么会去大理寺?

——矮油,今儿的天好蓝。大理寺的水好绿。

杜九娘冷冷盯着那几个大字:他在翰林院待得好好的,怎么会去大理寺?

她知道忠武伯一直反对新政的施行。当年皇帝第一次推行新政的时候,忠武伯就是因为观点与广望侯不和,杜、程两家才会闹僵。只是庄肃郎…他先前并未和保守派的那些人如此针锋相对。

她的问题问出来后,面板上跳出了个任务——“去大理寺的缘由”。

这任务的答案,竟然是需要一些经验去换。

杜九娘见需要的并不太多,便戳了接受。

‘保守派的人中有他的仇人。’

杜九娘蹙眉:因为什么?仇人是谁?

这次却是没有任务出现了。

杜九娘就也作罢。

左右那是庄肃郎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如今她知道他是由于有了不得已的苦衷,这便够了。

回想起方才听到的半半拉拉的、忠武伯他们所说的要“治一治”庄肃郎的办法,杜九娘迟疑了下,终究是写了寥寥数笔,想要稍稍提醒他。

虽说刻意改了字迹,可最后一笔落下后,杜九娘还是有些踌躇。片刻后,她改了主意,点出面板用了技能将信烧了。

当初两人同在寺里住着时,庄肃郎曾经写过不少诗。

杜九娘另拿了一张纸,将那些诗回忆了下,拣出其中一首,将里头的字掐去了几个,又在这几个字的位置胡乱填上旁的字,凑成了看似正常的一首诗,这才将其放在信封里。

她坚信,以他的记忆力和聪明才智,定然能猜到她的意思。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去看这封信就是了。毕竟俩人闹成这样,他怕是看到她的字都会厌烦的吧。

自从那一日离别,她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唤来林妈妈,杜九娘说道:“将这个想办法给无垢送去吧。”

林妈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言,领命离去。

这次之后,杜九娘依然没有收到他的信。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她都忘了这码事、就快要出嫁了,才收到了一个的信封。

信封里别无他物,只搁了一个玉牌。白玉洁净无瑕毫无纹饰或是刻字,触手温润细腻,显然是被人戴过许久、又用指腹摩挲过无数次的。

杜九娘没见过它。

她反复看了玉牌半天也没瞧出来庄肃郎想说什么,只得将它收好,与先前的那些信搁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还在不在…

肃郎,嗯,应该快出来了吧。咳咳。。。。

第41章 伤疤啊伤疤

大婚那天,城里有名有望的太太们都来了。

已出嫁的杜家几位姑奶奶也赶回杜府送杜九娘。

就算大家再不和,可往后杜九娘身在京城远离江南,再见也不太容易了。

“呵,你这样一打扮,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了。”杜八娘看到正在梳妆的杜九娘,出言讥道。

她面色红润体态微丰,显然在刑家过得不错。相比之下,已经变得内敛不再活泼的杜五娘、杜六娘,以及虽神态高傲却面色微白的杜七娘,便明显没她过得自在。

——刑公子是个温和的,刑惠娘也是天真烂漫,与刑家人相处,倒是极其容易。

杜九娘继续半合上眼,任由旁人给她收拾妆容,含笑说道:“其实我们之中,八姐姐是最有福气的了。”

杜八娘上前半步,愠道:“你在嘲笑我?”

杜九娘勾勾嘴角,并不接话——难得她大发慈悲说句实话,人家反倒是不信了。

杜七娘和杜六娘瞥了眼杜九娘的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前者撇撇嘴不说话了,后者微微垂了脸看不清神色。

杜五娘半年前为夫家添了个男丁,为人妻为人母时日久了,个中好坏她自是分得清,便淡淡说道:“八妹妹,刑家人待你好,你要懂得惜福才是。九丫头虽然跋扈惯了,但向来看事情比你准得多。”

她这话一出,杜六娘杜七娘神色各异,齐齐去看她。杜八娘涨红了脸不说话,也不知是恼了还是羞得。

至于杜九娘…杜五娘那句话看似是在夸她实则连她一起贬了,于是就只嗤了声,半个字儿也懒得多说。

杜五娘将妹妹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转而去吩咐喜娘做事情了。

收拾齐整后,林妈妈带了要陪嫁过去的一众丫鬟们来给杜九娘请安。

丫鬟们齐齐报上自己的名字,说着吉祥的话儿,各个都满面喜色。唯有那最漂亮、最娇俏的一个,带着几分不情愿,同大家一起、低低地说出她现在的名字。

杜九娘瞥她一眼,绷不住笑了。

当初丫鬟们来了后,杜九娘懒得费心给她们取名字,就将这事儿交给了林妈妈去办。

“看什么花儿好看就给她们取什么名字吧。就像祖母屋里的丫鬟们,名字就都顺耳好记。”

林妈妈听了杜九娘的吩咐,也不多言,恭敬应是。过不多久,就领了取好名字的丫鬟们来给杜九娘请安。

杜九娘边小口小口啜着茶边听丫鬟们报上自己的名字。

“奴婢蔷薇。”“奴婢紫藤。”“奴婢山茶。”

轮到最后那个最漂亮的了,她不甘不愿上前,一脸委屈地娇声说道:“奴婢…奴婢…石蒜。”

杜九娘口里的茶刚喝到一半,一个没忍住差点喷了出来,硬生生憋回去却呛了嗓子眼儿。

好一阵咳嗽之后,杜九娘惊奇地问道:“你叫什么?”

“…石蒜。”

杜九娘好笑地去看林妈妈,林妈妈一本正经说道:“石蒜花妖冶,漂亮,正衬她。”

杜九娘自行脑补了下:

凌世子拥着美人,俩人亲昵地耳鬓厮磨、情至深处后,美人衣襟半敞,凌世子一声爱称脱口而出——

“蒜蒜…”

嗯,那凌世子若能因此而再也不举了的话,倒是妙极。毕竟,能给她省下不少奇幻药丸不是。

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之后,杜九娘被蒙上头背上了车子——她要嫁去外地,途中要经历坐车、坐船、再坐车而后乘轿的交通工具转换。

新嫁娘要注意仪态,可蒙着盖头还要坐端正了,着实是难为人。

杜九娘不是肯委屈自己的性子,乱点半天硬是将系统给戳了出来。

惨白惨白的大字跌跌撞撞飘过。

——亲,慢点儿…人家很娇弱的…

杜九娘:我且歇息片刻,你瞅着周围,有人过来了就叫我声,我也好来得及准备准备。

大字浑身一抖,霎时间就换成了闪亮的彩色,义正辞严地凛然飘过。

——这是不对的哟亲!这是弄虚作假哟亲!系统君不可以帮忙的!这是原则问题!

杜九娘:好,谈作弊是吧?来,咱们讨论下,为什么我会嫁给凌世子那个渣渣。是谁作弊弄出那么个破任务的?是谁在中间干扰、不断作弊造成了如今这情形的?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最会作弊的那个!

半晌后,大字飘忽着闪来:…好嘛,人家答应你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呢亲…

杜九娘粲然笑笑,关掉面板,自顾自歪靠在靠背上好好休息。

若是有人有事来请示她、或是向她禀告已经到了某处可以歇一歇时,便会有“叮当”乱叫的声音提前叫醒她。

她则不慌不忙地起身,收整好、坐端正,就可以了。

路上的时光便在这样歇歇停停、半睡半醒中熬了过去。

终于到了京城,便是她正正经经被迎进凌家的日子。

外面锣鼓喧天,杜九娘坐在轿子里,却是昏昏欲睡。那些吹吹打打、欢呼雀跃的喜悦声音,对她来说,仿佛没有任何的关系。

经过一处转弯时,轿身轻轻晃了下。本来是不重的动作,不知怎地,杜九娘猛然惊醒。

似有所感般,她忽地撩开盖头、偏头朝右后方看去,入眼却是大红的喜轿,再看不到其他。

难道方才被人凝视的感觉…是错觉?

她晃晃头,觉得自己应当是睡懵了,便不作他想,继续打盹。

迷迷瞪瞪被送到喜房,坐进了冷冰冰的屋里,杜九娘总算清醒了点。

悄悄打了个哈欠,眼看无事可做,她便死戳面板。

看着愤怒的大字飘来荡去的,她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里多了几分人气。

有女眷来房中凑热闹,杜九娘便点开先前自己接到的“成亲”任务,调出上面讲解的详细流程,看着上面的话照本宣科地念。等到屋子里再次安静了,她便点出先前翻烂了的一本小说,百无聊赖地看着。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喷着酒气来到卧房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没你们什么事儿,凑什么热闹!”

凌世子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杜九娘一听,乐了。这人醉得可当真不轻啊。

屋内脚步声轻轻响起,从墙角处去到门边,而后便是开门、关门声。

此刻屋内便只有两人了。

杜九娘轻轻巧巧地掀开盖头,抬眼便是凌世子拿着喜秤立在床边。

“你、你怎么自己掀起来了?”凌世子飘忽的眼神转了转,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道:“你得等我挑开才行!”

杜九娘不动声色弹了个“奇幻药丸”到他身上,轻声说道:“这盖头,可不就是你揭开的么?”

“咦?我做的么?”他茫然地嘟囔了两遍,“哦,好像是的。”

转眼看见杜九娘,他龇牙一笑,“娘子,我们就寝吧。”说着就张开手臂朝她扑过来。

杜九娘淡淡说了个“好”字,不动声色绊了他一脚。

凌世子踉跄了下,倒在了床上,哼唧两声,吧嗒吧嗒嘴,不动了。

他身上酒气很重,杜九娘真是片刻也不愿与他一起待着。

又朝他丢了个“奇幻药丸”后,杜九娘四处望望,寻了角落的藤椅,窝在上面和衣而睡。

半夜,她被奇怪的动静给吵醒了。努力想忽视不理,可那声音着实是大,杜九娘不堪其扰,迷迷瞪瞪挣了眼——

好家伙!

眼前的情形当真把她吓了一跳。

凌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正哼哼唧唧地乱叫着。由于他侧躺着,杜九娘恰好看见他的颈后竟有一道新鲜伤疤在慢慢流着血,也不知是蹭到哪儿弄破了的。

环顾四周,见旁边有块洁净的白绫,杜九娘就顺手拿了给他按在伤口上。

伤口不算太深,不多时就也止了血。

杜九娘随手将白绫丢到一边,看着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他直皱眉头。

“起来起来,去床上吧。”她轻声说道。

那人继续在地上哼哼,没起身。

系统大字飘了出来:亲!要发挥想象力呐!给他点有诱惑力的描述,他才能当真、爬上去嘛!

杜九娘顿了顿,轻声说道:“呐,床上有美女,衣衫半敞,香肩微露,在等着你呢。”

地上的人忽地停住了动作。

杜九娘正暗暗唾弃自己的描述太过简单、准备加把劲儿再来点香艳的段子时,凌世子嗷呜一声跳了起来,朝着床板扑了过去…

结实的大床被他猛地一撞,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

不待杜九娘反应过来,床上之人已经自行解了裤带,握着□撸了起来。

他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杜九娘根本没来得及避开,眼睁睁就瞧见他露出了某物…

她长那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她怔了下,又怔了下。

这时凌世子已经舒坦地嗯哼起来,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冒了出来。

视觉、听觉的双重冲击下,杜九娘忍不住一阵反胃,忙转了身子扶着墙壁朝藤椅走去。

凌世子在那边哼哼唧唧喘着粗气做着动作,声音叫得贼响,在外边儿听起来,那叫一个春情四溢、活色生香。

这边杜九娘不堪其扰,猛戳系统,用系统乱叫的叮当声来掩住那人的龌龊声音。

竟然…竟然也就这样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杜九娘活动了下,只觉得那躺椅着实不是人睡得,一晚上过来,竟然全身关节都在反酸发疼。

床上那人打着呼噜睡得死沉死沉。幸好他自己拽了被子过去,也省得杜九娘再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

她将门外候着的林妈妈叫来,又唤了蔷薇和紫藤。四人去到耳房,掩上门给杜九娘换了身衣裳。

刚换好出来,就有人在外轻轻说道:“大爷,大奶奶,该起身了。太太已经等着了。”

将人叫进来后,杜九娘揉着脖子说道:“世子还在睡着,你们去叫他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