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把皇上好一顿埋怨,觉得这太子妃都要生了,还要派太子出去,万一这提前生了怎么办?

结果皇上却觉得,男人就不该在这些事儿上,操心过度,难道他不在这里,叶氏就不生产了?

就是太子在,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皇上的嫔妃生产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到产房外面,等生了,有人给他报信就行了,何必花那么大的心思?

赵太后却把皇上给说了一顿,“太子妃这次怀的是双胎,是给我们司徒家生的嫡孙,和你那些妃子能比吗?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这和耽误政事有关系吗?是谁说,对妻子好,就不能把政事处理好的?哀家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前朝的武帝,那么让世人敬仰的,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武皇后也不是好的不得了?

武皇后生子,武帝守了一天一夜,这些都是在史册上记载的,你读这些旧史,难道不知道?这些妨碍武帝成就大业了吗?

哀家看你是不是和皇后一样,巴不得给政哥儿也送几个祸害过来啊?”

赵太后难得对皇上发脾气,皇上对这个亲娘孝顺,忙说道:“母后千万别生气,朕的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朕是说,太子不过是去直录,一天就能回来,这次也是为了锻炼他,太子妃这还不到生产的时候,肯定太子能赶得回来,母后息怒,且不要因为这个生气伤身。”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太后给哄住了,皇上怎么觉得这太后太维护这太子妃了呢,简直看得跟孙女一样了。

这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奇怪的很,当初自己纳了那么多的妃子,母后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到了太子这边,就不行了呢?

还拿出武帝说事儿。武帝是前朝很出名的一个皇帝,开创了前朝的盛世,他和武皇后的感情特别好,当然,他也有别的妃子,不过是在武皇后嫁过来之前的女人,等娶了武皇后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那时候,也有人说武皇后善妒,不容人,但是几百年过去了,现在人们提到武帝和武皇后,只有称赞的份儿。

所以呢,这是非对错,得看本身的本事了。老百姓可是只记得谁对他们好了。

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在民间的声望还很不错,皇上乐意看到这个,他这把年纪了,能主动过继子嗣,本身就是不同寻常的一个人,找个最合格的继承人,然后把司徒家的皇位辉煌下去,一直是皇上的目标。

他相信自己没有选错,说不定以后政哥儿就是另外一个武帝,更有甚者,比武帝的功绩还要大,让世人永远记住他。

而自己这个伯乐,也会被世人永远的记住。所以不是自己的血脉,这就不是特别重要了。

赵太后听了说道:“但愿你说的对,哀家也不是要干涉你做事儿,只是这生双胎,本来就凶险的,好不容易,后宫一片祥和,哀家不想这么快就不成了。”

“是,母后说的是,朕也是希望后宫一直祥和下去。”

对自己的皇后做的事儿,皇上是不干涉,有本事太子和太子妃自己解决,不能什么事儿都要靠别人,那样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连这个都处理不了,那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所幸这两位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其实只要想,任何时候都是考验。

太子妃为自己生了暄儿这么好的一个皇孙,就是看在暄儿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说什么送太子女人之类的。

毕竟有了女人,就会生孩子,孩子年龄相差的很小,又不是同母,那就很可能威胁到暄儿的地位,这种事儿,皇上是绝对不会做的。

嫡长孙的地位要得到保障,很多方面都要注意。

过了几天,司徒政从直录回来,报告完了事情,皇上就直接放人了,“朕再不放人,你皇祖母可就要说朕了。”皇上难得开玩笑。

司徒政不明所以,回去后问叶四娘,叶四娘倒是听人说过太后责怪皇上的话,就告诉了司徒政,司徒政心里对赵太后感激了起来,在宫里,有这份心真是很难得。

不过看妻子这么辛苦的,就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这两个小家伙,也太调皮了,等出来了,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

叶四娘笑道:“真要生出来,你就舍不得了!”

虽然说是严父慈母,可是司徒政对暄儿也是很慈祥的,没有说什么非要严肃的样子。

暄儿也喜欢跟着他父亲,而且司徒政也喜欢抱暄儿,不像一般人,讲究个抱孙不抱子。

转眼,就进入最热的时候了,叶四娘住到阴面的房子里,都觉得受不住,只觉得浑身就是个热炭一样,每天都需要人轮番打扇子,因为怀孕,冰块也只是在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用,经常是她去那院子里大树下面让人安个塌,在上面躺着。

以为这一两个月之内,叶四娘就要生了,所以皇上也不打算去避暑了,不然真成了没心没肺了。

再怎么说,这太子妃要生的也是名分上皇上的皇孙,且还是双胞胎。

他这个当皇上的,如果还只顾自己的喜乐,去避暑山庄,那么在外人看来,这皇上就没有把太子和太子妃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和儿媳妇。

这天,赵太后正准备去看叶四娘的时候,陈皇后带着一个嫔妃,赵太后都忘了她是叫什么了,位分更是忘了。

陈皇后是满脸的笑容,这位嫔妃后面还跟着一个低头低的不像话的宫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全身都有喜发抖。

“给母后请安,母后,儿臣这里有好事来报!”陈皇后满脸的喜色。

赵太后道:“什么喜事儿,皇后倒是说说!”

“母后,这位是唐才人,这是唐才人身边的丫鬟碧螺,母后,这碧螺有喜了!”

唐才人身边的丫头有喜了,这经手者可想而知,肯定是皇上的。

要知道,后宫里,除了东宫之外,所有的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有兴致,都可以临幸。

而唐才人呢,前不久才被皇上临幸过,这身边的宫女,怀孕了,这也不难想象。

因为许多嫔妃都是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为了留住皇上,就会把自己身边的宫女推出去,代替自己伺候皇上,就算是有了皇嗣,那也是记在她的名下的。

如今这唐才人的宫女有孕了,可不就是皇上经手的?

这皇上有了自己的子嗣,太后和皇上能不高兴?这可比那过继的人要强多了。

以前陈皇后还觉得没有希望,如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这宫女肚子里,总有一半的几率是男的,只要是男的,那皇上,太后都会站在自己这边,那过继来的太子和太子妃算什么?只能灰溜溜的,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以前嚣张的,从今以后只能是低头再低头,直到他们主动的提出不当太子和太子妃了,不然这事儿就没有完。

赵太后听了,倒是没有先高兴,而是问唐才人,“你这宫女,真的是怀孕了,请太医了没有?”

还没有等唐才人说话,陈皇后就道:“请了请了,母后,儿臣早就请了,可是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七八个月,母后就可以抱孙子了!母后,这可是大喜事儿啊,应该告诉皇上去,让皇上也高兴高兴,让朝臣们也高兴高兴!”

“哀家问的是唐才人,唐才人你说!”赵太后问唐才人。

唐才人赶紧跪下说道:“回禀太后娘娘,碧螺确实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两个月前,嫔妾身体不适,所以让自己身边的人去伺候的皇上,这个人正是碧螺。敬事房也有记载,不过是因为碧螺只是宫女,没有记她的名字,只是记着是嫔妾身边宫女被皇上临幸。”唐才人心里也高兴,这说不定就是她一飞冲天的哦机会,她的宫女怀了皇上的子嗣,还是自己举荐的,这举荐之功,那是别人抢都抢不来的。

要是碧螺一举得男,这个男丁,那以后可不就是皇上最重视的皇子了?以后说不定皇上就会立这个皇子为太子,那自己说不定会成为太后了!唐才人越想越是兴奋,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的宫女碧螺已经抖成一团了。

而赵太后自然看到了碧螺的抖动,先让人请了太医,然后问道:“你叫碧螺?既然有了身孕,就不必跪下来了。”

陈皇后听了心里得意,看吧,别看太后对这司徒政两口子好,但是一旦有了自己亲生的骨肉,还是偏心了,这就是人的本性。

如今最尴尬的就是司徒政这太子和太子妃了,也坐不到多长时间了。

碧螺听了赵太后的话,一抖,忙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

陈皇后忙说道:“看这个碧螺,太后她老人家喜欢着呢,你不必害怕,你是大功臣,太后让你站起来呢。”

没一会儿,不光太医来了,皇上和司徒政下了朝,也过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叶四娘生产在即,太后从来都是去看她的,所以就没有过来请安。

“哀家听了这事儿,想问问皇上,有没有这个事儿。”赵太后问皇上。

皇上说道:“抬起头来。”让那碧螺抬头,倒是一旁的司徒政表情淡淡的,陈皇后心道,看着是这样,其实心里早就慌了,可是那也没有用,谁会放着有自己亲骨肉不立,反而立一个外人的?

碧螺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来,很快就低下来,皇上说道:“朕忘了,那天朕好像喝醉了。”

“皇上,敬事房那边都记着呢,这事儿可不是谁编出来骗人的。碧螺确实有了皇上的骨肉。”陈皇后可不想就这么收尾,非要皇上承认了,然后封了这碧螺,最好安排人,护着碧螺生产,免得被司徒政给搞鬼给搞没有了,这个时候,最危险的人就是司徒政了,他可是第一个不想这孩子生下来,甭管男女,都是一样。

陈皇后是这样想的,不过司徒政却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那碧螺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奴婢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是皇上的还能是谁的?你可知道你胡说八道,那就是j□j后宫的罪!你一个宫女,不生皇上的孩子,你还想生谁的?你全家都得被诛!”陈皇后简直是气死了,这碧螺失心疯了吧。

可是碧螺却看了太子一眼,那眼里有说不清的情谊在里面,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皇上,太子殿下,请允许奴婢把事情说清楚,奴婢就是死也做个明白鬼!”

赵太后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不让你说明白,你是不会甘心的,但是你给哀家记住了,但凡你有一丝隐瞒,或者真的和外男私通,哀家一旦查证,让你似无葬生之地。”

皇上也点了点头,倒是唐才人给吓坏了,不知道这碧螺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那天确实是才人不舒服,然后让奴婢去伺候皇上,不过等奴婢进去的时候,皇上已经醉的睡着了,奴婢就只是在旁边躺了一夜。皇上并没有动奴婢。”

唐才人立刻责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不然敬事房也不会记下来。”

“奴婢觉得自己又不会怀孕,记下来奴婢也少受些欺负,所以就只说自己伺候了皇上。”

原来这宫女也并不是都好过,有时候会相互挤兑,但是如果你要是伺候了皇上,那身份上就有所提高,至少是皇上的人了,别人也不敢明面上的欺负了,碧螺就是抱着这个心态,所以才没有澄清。

反正她觉得不过是那么一笔,只要她没有怀孕,那就自己得了利,别人也没有损失。况且,谁知道自己到底伺候没有伺候过皇上?那天晚上,皇上都已经醉了,自己办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她很早前就已经伺候过一次,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那一次之后,隔了很久,就再也没有机会,还是当着唐才人的宫女,除了最开始别人对自己好一些外,其他的和平时没有什么样。

所以她才觉得这敬事房记下来,也没有什么事儿的。

“那你既然没有伺候皇上,怎么又怀孕了?难道是你和别人私通?你好大的胆子,唐才人,这可是你的奴才,你怎么管的?”

唐才人吓的不敢说话,赵太后道:“好了,让她继续说清楚,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宫里还出了贼了!”

碧螺哭着说道:“奴婢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谁知道有天晚上,奴婢在路上走,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强行的把奴婢给,奴婢最后晕了过去,醒来后都一切于事无补了。奴婢出了这样的事儿,因为害怕,哪里敢声张,谁知道今天竟然出现了恶心的症状,唐才人以为奴婢怀孕了,奴婢张口想说出来,可是就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里,然后就被太医诊脉,奴婢一直说不出口,就被拉着来到了太后娘娘这里。奴婢不敢隐瞒下去,那样岂不是欺君之罪?奴婢也想找到那个狂徒,还奴婢一个清白!”

陈皇后这下子尴尬了,确实是她一听到这个碧螺怀孕了还伺候过皇上,这让太子夫妻下台的心思就占据了主导地位,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把这两人朝太后宫里拉。

连问都没有问,谁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蹊跷的事儿?谁知道还有这胆子大的,竟然敢在宫里j□j宫女?而且还让宫女怀孕了,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马航还没有消息,俄罗斯那边要打仗,这世界啊。

第280章 一场空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那是个年轻的男子,那天也是喝酒了,不过奴婢抓下了他随身佩戴的一块儿玉佩。”碧螺说道。

陈皇后问道:“玉佩呢,你带来了没有?”

奴婢怯生生的说道:“奴婢随身带着,只希望太后娘娘能给奴婢做主,帮奴婢找到这个人。”

陈皇后说道:“快点把玉佩拿出来。”

赵太后也点头,说道:“虽然你这事儿都瞒着大家,不过最要紧的是找出幕后行凶之人,也好让后宫安宁,皇上,你觉得呢?”

皇上说道:“母后说的是。”

“就是这块儿,请娘娘给奴婢做主,一定要找到这幕后之人!”

“这不是太子的玉佩吗?”陈皇后看到那玉佩就尖叫!

宫女碧螺有些羞涩的看了看太子司徒政,原来自己那晚上是和太子殿下,她就说嘛,她有预感,肯定是太子殿下做的,那么自己是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了?

赵太后责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能确定就是政哥儿?不顾一个玉佩,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政哥儿也不是这种人。”

陈皇后却道:“母后,这个玉佩不是政哥儿随身带的吗?不是他的难道还是别人的?唉,要儿臣说,也是太子妃太厉害了一些,把太子管的太严了,要不然太子怎么喝醉了酒,就这样了呢?

不过幸好只是个宫女,皇上也不会计较。如今既然这碧螺怀了太子的骨肉,不管是如何得来的,也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儿臣想,太子妃总不能连太子的亲骨肉都不认了吧,那样可就是太不对了,这不管怎么说,也是暄儿的弟弟,总要送到东宫才好。唉,原来是我又要当祖母了,多好的事儿啊。皇家又添喜了。”

就说这没有男人不偷腥的,这太子憋了那么长时间,叶四娘还不给准备女人,这下好了吧,出丑了吧,太子在外面睡女人,还睡出孩子来了。

要是她提前给太子准备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如今多了一个庶子,她不想接受都得接受。

看来,以后得和这个碧螺弄好关系了,正好她没有后台,自己对她好一些,不愁她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帮着笼络住太子。

也算是在东宫有了自己的人手了。

“太子,这碧螺可是怀着你的骨肉,你可不能因为怕太子妃不高兴就不敢承认,不敢负责任啊,这可是皇家的血脉,容不得半点损失。赶紧给领回东宫安置去吧,要是太子妃现在不方便,母后不介意帮着把人给安排好,到太子妃生产后再告诉她如何?”

陈皇后觉得自己完全是为太子妃着想了,就那叶氏的性子,要是听说了这个事儿,肯定会发作,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成问题了。她可不想那样,顶多是气气这叶氏罢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太子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还有了孩子。

司徒政淡淡的对陈皇后说道:“看来,在母后的心里,儿臣就是那醉酒就强迫女人的无耻之徒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还不是因为太子妃不贤惠,不给你准备人,你这也是憋屈的慌,加上又喝了点酒,所以才,这一切都是意外,但是这意外既然已经出了,咱们就得负责,是吧。”

司徒政却转身问那碧螺,碧螺见俊美无双的太子看着自己,早就羞红了脸,以前不知道和自己的是太子,现在知道了,她不知道心里多高兴。

“你说的那一天是哪一天?”司徒政问宫女碧螺。

碧螺红着脸说道:“是六月十五,奴婢记得那一天月色很好,奴婢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好被太

子殿下您,”要是知道是太子殿下,她绝对不会反抗,绝对会享受的。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那么的英俊无双,他们这些宫女不知道私底下说了太子殿下多少回了,而自己竟然和太子殿下有了鱼水之欢,如今还能为太子殿下生儿育女,她是多么的幸运那,幸亏自己只是个宫女,即使以前被皇上临幸过,但是却没有任何名分,皇上是可以把自己送给太子的。

即使不给自己任何名分只要跟着太子,那她就心甘情愿。

太子听完,就躬身对皇上说道:“回禀父皇,儿臣问完了。”

司徒政一句话也不说了,皇上猛地拍了椅子扶手,“荒唐!太荒唐。”

陈皇后忙说道:“皇上您可别生气,虽然这宫女被您临幸过,但是却名不见经传,只要我们不说,别人也不知道,送给太子也没有什么妨碍,太子这也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喝醉酒了,要说有责任,也是太子妃的责任,不关太子的事儿。”

皇上看着陈皇后,“朕说你荒唐!你这戏演的够好的了。”

陈皇后心里一咯噔,忙道:“陛下,臣妾最开始确实是疏忽大意了,以为是皇上的骨肉,那是臣妾失职,可是如今弄清楚了,臣妾怎么荒唐了?臣妾是一片心为了我们整个个皇宫,这事儿还不宜说出去,免得被人编排,臣妾就说这碧螺是臣妾早就赏给太子的人,皇上觉得如何?”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当初朕怎么就立了你当皇后了。”皇上觉得可笑的摇摇头,“六月十五,朕和太子为了河道的事儿,忙了一整晚上,朕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有朕的起居注里面也有记载,皇后,你说朕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陈皇后一听懵了,然后心慌意乱,这么说,不是太子了,那会是谁?

那么自己说了那么半天,都是瞎说了,亏自己还以为这次专注了东宫那么大一个把柄,以后就能让东宫的人听话了,其实这司徒政从头到尾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话是吧。

“可是,那玉佩!”陈皇后还不甘心,而宫女碧螺差点晕过去,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而且从天堂到地狱,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母后,儿臣的玉佩每天都会换的,儿臣前半年倒是丢了一个玉佩,因为是在内宫,所以也让人跟母后说了的,还请母后帮着找的,母后给儿臣带话,说是找了找不着,母后不会忘了这个事儿吧。

陈皇后听司徒政这么一说,就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当时,她觉得多大点的事儿,不过是个玉佩,宫里要多少没有多少?费气力找那玉佩,那不是浪费人力和时间吗?

所以只让人随便找了找,就对这东宫说找不到了。

现在竟然就是那块玉佩?就是这惹祸的玉佩?她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个事儿,当时肯定会追查到底,一定把玉佩给找回来的。

如今自己又添了一条管理内宫不力的罪名了!还因为这个,出了这个事儿。

“儿臣这样的玉佩也有五六个,所以既然母后说找不着了,儿臣也就想了想,就算了,之后就没有再佩戴了,只是母后不注意,还以为儿臣经常带那种玉佩了。”

不过陈皇后以为他不带,是以为被这宫女给拽走了,其实都是陈皇后自己想的。

“不,不,不,奴婢记错了,不是六月十五,是六月十六。”碧螺不甘心就这么的到了地狱,赶忙说道。

“给朕掌她的嘴,刁奴!六月十六朕派太子去了直录,到六月二十一才回来,你这刁奴不会说六月二十一还是月色很好吧。”

那一段时间太子都不在,被秘密的派出去了,太后都是事后才知道,后来的那一次才是明面上知道的去直录,现在直录的事情办好了,也不怕人说了。

所以这事儿根本就不关太子的事儿,陈皇后还硬是熬把事情扣在太子的身上!

赵太后生气的说道:“简直是闹剧!皇后,你弄出来的事儿,你自己处理!对这种刁奴,就不能客气!”

虽然说她是无辜被人强迫了,可是就凭她刚才的表现,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想巴着政哥儿,幸亏这政哥儿有不在场的证据,不然岂不是被人泼一盆污水?这种女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一个父不详的胎儿,竟然前后都栽赃给皇上和太子,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从那宫女说没有伺候皇上,还偏偏说已经伺候了皇上,就可以看出,这女人就不是安分的主儿。

估计拿出那块玉佩,也肯定是觉得这宫里不是皇上就是太子两个成年男人,不是皇上,那就是太子临幸了她。

所以才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想要说出实情,让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政哥儿的孩子,成了既定的事实,别人也阻止不了她近东宫了。

好,好,真是好的很,如果真的让她得逞了,四娘知道这个事儿,还怀着那么大的肚子,一个激动下,说不定就要出事儿。这种女人最可恶,现在想一想,政哥儿坚决的不要这些女人还真是对了。

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呢?

可叹这皇后,还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拿到了太子宫里的把柄,自以为能给东宫这边添堵,简直是太可笑了。

赵太后去看叶四娘去了,皇上也甩袖走人了,这比当场责骂陈皇后都要难受。

她真是在演独角戏,这心里的憋屈和郁闷可想而知,还演的那么难看,出丑的都是自己!

唐才人恨不得立刻消失,这发现碧螺有孕的是自己,忙着给皇后报喜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