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穿着十分低廉的牛仔裤和夹克衫,头发剪得狗啃似的,昨夜,李欢命五人互相帮着给各自简短了头发,虽然不伦不类的,好歹看起来没那么碍眼了,她细看几人,

发现众人换了衣服后,真是一般少年模样,上看下看,都不像是“穿越千年”的僵尸。

众人终于站在了阳光下,也许是冰封千年的缘故,看起来无比脸色苍白。可是,少年人的活力却是憋不住的,头上一只鸟飞过,刘昱跳起了就向黄桷树抓去,只抓住一片叶子

,仿佛普通的顽皮中学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许是少年人的适应能力强但见一个个闪人怪模怪样的,可是,却跟那两个"魔头"一样了--在他们心目中,这两男女已经成了最大的暴君了,

萧昭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对冯丰道:“姐姐,我觉得这身衣服也不错。”

冯丰不理他:“这几天,都学会煮饭没有?”

“学会了,我会煮康师傅了,”

冯丰白他一眼,又不是抢答题,

萧宝卷赶紧道:“我也能煮稀饭了。”

刘昱,刘子业赶紧说自己能煮的东西,冯丰转向口吃的高纬,“你呢?高纬,你学会做饭没有?”

几个少年都笑起来,幸灾乐祸地:“他把饭烧糊了”

高纬嗫嚅道“我昨晚......没吃饭......”

这些天,李欢给他们的规定是:一日不劳,一日不食,高纬昨晚没做好饭,自然没吃成,李欢安排他们轮流做饭,打扫卫生,连别墅的钟点工都休假了,他们居然把马桶也刷的干

干净净,到并不是他们乐意做这些事情,但比起被关在屋子里闷着,一个一个倒是愿意出来透透气。

众人早已按捺不住了,一个个像萧昭业使眼色,要他问冯丰,他偏偏磨蹭着,等冯丰问完了,才期期艾艾道:“姐姐,外面要不要化名?”

“化名?为什么?”

“用真名怕我们的皇帝身份暴露......”

“嘿!真有你们的......”她一个一个地指向众人,“高纬,萧宝卷,刘昱,刘子业,萧昭业......拜托,你以为你们是汉武帝,隋炀帝?那么出名?谁知道你们是谁啊!你

们除了残暴,什么赌没有留下,说出那么的暴行,大家也许知道,可是,说出你们的名字,没几个知道的......别把自己当成刘德华......”

刘昱兄弟互看一眼,惊讶道:“刘德华是我们之后的哪个皇帝?”

“电影皇帝

两人都不知道“电影皇帝”是啥,也不敢问。

还是萧昭业机灵:“姐姐,我们可以出去了不?”

“走吧”

李欢见她作威作福地训斥那帮孩子,心里暗笑,这些魔头,每次见了他从不敢多说半句,见了冯丰就问个不完,尤其是萧昭业,天生一副讨打的相,要不是他还是个少年,李欢

真忍不住要揍他一顿了。

李欢没有开车,一是坐不下,二是冯丰不愿让几个魔头“享福”,大家甩开“11”路号火腿--走路。

这些人刚走出别墅还没咋的,可是一上大马路,见到飞速奔驰的车辆,马路两边的行人,走路的骑车的林立的店铺,无不惊讶。正往公共汽车站牌走时,忽然听得天上轰隆

隆一声,高纬吓得撒腿就跑:“有妖怪,有妖怪......”

另外几人惊恐万状正要跑,忽见李欢拿出遥控器,立刻停下,高纬也立刻站住,抱头蹲了下去。

冯丰又好气又好笑:“那是飞机发出的声音......”

这次连胆大的萧宝卷也怯生生的:“人们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

“当然了,你们看这路上跑的,叫汽车,人们骑的是自行车......”

刘子业喃喃道:“这是魔界,肯定是魔界......”

冯丰瞪他一眼,他立刻禁声。

李欢想起了自己初来的时候,暗叹一声,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自己也是“古人”,按理说和他们是“同乡”,可是,他看这几个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修理起他们来毫不客气。

一路不少插曲,众人见路上的行人并无恶意,也并无什么人关注自己等人,大家看起来都差不多,渐渐地,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到了公交车站牌一辆进城的车开来。

人不多,冯丰先上去,李欢走最后面,催促他们:“快上去,快。”

众人学着冯丰的的样子上去,各自找座位坐下,刚刚一坐下,车启动,众人随着车子飞奔,一个个觉得新奇无比。刘昱忽然大叫一声:“哈哈,这个比马车好玩多了。”说完

,立刻就起身,想去抓司机,竟是想夺过方向盘自己开。

李欢大喝一声,一把抓着他:“你老实坐着。”

刘昱心有不甘更不敢违逆。坐在位置上,却也不敢在手舞足蹈。

过来几站,上来的人就多了,没有空位置了,萧昭业身边站了个老婆婆,冯丰立刻道:“你起来让婆婆坐。”

“姐姐,我为什么要让她?”

“她年龄大,应该尊老爱幼。”

萧昭业平素哪里把这些老婆子看在眼里?此刻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站起了让她做。冯丰教他拉好车上的吊环,他颠簸起来,一会儿就呕吐不止,脸色发青。

刘氏兄弟一向不喜他,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互相做鬼脸,听得李欢的声音:“萧昭业晕车,刘昱你让他做。”刘昱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暗自咒骂,萧昭业得意地向他挤挤眼睛

,姿势十分优雅的坐下去。

冯丰见着几个小鬼暗涌争斗,真是哭笑不得,一个一个奸似鬼,现代少年,会不会也都这么可恶呢?

在市中心下车,众人见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路边的橱窗飘出的音乐,各种吃的穿的玩耍的,照相的......真是目不暇接。

“花花世界,这才是花花世界......姐姐,这是哪里?竟然比健康还繁华......”

萧宝卷冷笑道:“比你的健康繁华一百倍好不好?”

“你懂什么?只知道斗鸡走狗的凡夫俗子。”

“你还不是亡国之君,无耻暴君......”

冯李二人听得他们竟然互相对骂对方“暴君”,暗笑却又忍住,李欢沉声道:“你们还知道互骂对方暴君,也算有点羞耻之心了......”

二人立刻住口。再一看去,却见那三人;刘子业的目光狠狠地落在对面两个穿裙子的美女身上--春光明媚,时尚的女孩子们已经不怕冷的削减衣服,储藏了一冬的美腿开始秀出来

了;刘昱却死死的看着一个少年脚下的滑板;而高纬的目光却在门口的糕点店,看着五光十色的点心,使劲淹了一口唾沫......

一个照相的走过了,拍拍萧昭业的肩:“照相不?10元一张,立等可取......”

萧昭业怕冯丰李欢,可不怕这些没事人,用力挥手:“滚开,朕......”他话音未落,忽见李欢的目光,吓得立刻住口。

“快向人家道歉......”

“姐姐,是他招惹我。”

“快道歉!”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对不起!”

照相的人一派和气生财:“没关系,朕先生,照一张吧......”

朕先生?郑先生?

冯丰忍住笑,令道:“来,大家来照一张合影。”

几个少年好奇的围拢来,先生见生意来了,赶紧给众人拍照,又分别照了一张单人照,不一会儿,照片出来了,众人惊讶地看着“自己”,均嚷嚷道:“这个是什么画师?画的那

么快?”一个个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仿佛这个“魔界”里,人人都是高手,残暴之心立刻被恐惧和无知压下去不少。

萧宝卷看着自己的照片,使劲地吐了口唾沫,正要凑过头看众人的合影,忽然见旁边一个穿黄马甲的老太太伸手进来。

“老太婆,你干什么?”

“随地吐痰,付款5元”

“这什么世道?吐口唾沫都要罚款。”

“你不讲公共道德,当然得罚款。”

“我没钱”

“没钱?那你就在这里监督岗站半小时,逮到人你才能走。”

冯丰和李欢两个人当没有看见的样子,依旧和众人看照片,李欢的目光盯着萧宝卷,他不敢跑,又见旁边一个穿警服的高大男子,骑着摩托车过去,也不敢逞凶。老太婆扯了他的

衣角,老大一个彪悍的小伙子,立刻被拉到一边站住,老太婆还算和颜悦色:“你在这里好好站着,见谁吐痰就抓住他交给我......”

萧宝卷几乎要跳起了,自己堂堂一个皇帝,如今跑来这里逮“随地吐痰”的路人?可是,他偏偏又不敢跳,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凶狠的瞪着老太婆,

巴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众人又是一阵幸灾乐祸,冯丰道:“你们笑什么笑?随地吐痰都是一样的下场......”

萧昭业小声道:“姐姐,你总给我们说这个时代很好,人们衣食无忧,没有暴君,可是,连吐唾沫都不自由......”

“这是功德问题!人人都随地吐痰乱扔纸屑,不知道会脏成什么样子。而且,你们看到的惩罚的方式了是不是?最多罚你站在那里,明眼人抓你去杀了吧?没有挖心吧?想想你

们是如何处置犯人的?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学习着,谁也不许违反。”

众人也不敢回嘴。

萧宝卷被众人嘲笑,气愤不已,凶神恶煞地睁大眼睛看来来往往的路人,有没有谁“随地吐痰”。以前他这个样子,文武大臣,皇后宠妃无不战战兢兢,可是,他自觉已经“

龙颜大怒”了,来来往往的男女,就连小孩子,也没有任何人害怕自己,甚至并不多看自己一眼。淹了,皇帝的“威慑”作用真的很少了!

等过了半个小时,就没有看见谁随地吐痰,萧宝卷垂头丧气地,老太婆走过来,挥挥手:“你可以走了,下次不准随地吐痰了。”

萧宝卷悻悻地走了过来,脸上老大挂不住,随着众人往前走。

这一天,这几个活宝闹了不少笑话,虽然不时凶相毕露,可是,在陌生世界,毕竟不敢乱说乱动,一天逛下来,一个个新奇无比,也累的冯丰和李欢二人精疲力竭。

将众人送回别墅,二人开车回到酒店。一路上,冯丰叹道:“这群混蛋怎么办?”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冯丰眼珠子一转:“我倒有个主意,先让他们去工作。做他们喜欢的工作。”

“刘姐那里需要人手。”

李欢一下子明白过来,笑起来,这女人,就喜欢看到皇帝去“坐台”。他摇摇头,自己也对那群人毫无怜悯之心,竟然也觉得,也许,这份工作应该是他们目前“最喜欢”的一

份工作吧。

“每天就带他们去。在那里,他们有什么不规矩,也会有人调教他们的,免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夜总会里养的那些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要在哪里逞凶,自然会得到最妥

当的“管教”,他们凶,比他们凶的自然还大有人在。

扔下包袱,心理倒轻松爽快了。冯丰柔柔肩膀,觉得腰酸背痛,嘟囔道:“我先去洗澡了,好困。”

“我和你一起去洗澡。”

还学会口头占便宜了?冯丰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你要洗澡是吧?好啊,这次让你得偿所愿。李欢,我们去洗澡吧,还可以按摩一下。”

“真的和你一起?”李欢受宠若惊,“我求之不得。”

“嗯,走吧。”

李欢不相信好运会从天而降,走了几步又半信半疑:“冯丰,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洗澡。”

“当然了!难道我会骗你?!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很多裸体,一切都可以尽情享受。走吧走吧。”

李欢听了很多“裸体”,更是来了兴趣,立刻和冯丰一起去一家很大的洗浴中心。李欢虽然很懂享受,毕竟才来现代不久,不可能什么都了解。以前一直以为这类地方是色情场

所。现在,和冯丰一起去洗澡,才发现,真的可以看到很多“裸体”--不过都是男人的裸体!

原来,男女是分开的,哪里见到女人的屁股?

这天恰巧是周末,澡堂子人多,一个个男人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沐浴了又去桑拿,蒸了又泡,泡了又蒸,满池子晃动着白花花的屁股。

李欢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赤裸,暗叹这个世道有伤风化,一个人躲在格子间,想走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心里暗骂冯丰骗自己。可是,沐浴久了,若水冲得皮肤都要开裂了

,总不能一直“淋”下去吧?他想想不是办法,都脱光了,只好硬着头皮,好奇地去那个黑乎乎的“小房子”蒸一下,一进去一股热气,熏得他赶紧出来,想想,又跑了进去,再

出来冲洗,如此反复,才发现,自己也“光着屁股”来回几趟了。

他赶紧擦干头发,学别人穿了睡衣,问了服务生,到和冯丰约定的地方去休息。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十分安静,灯光又几乎暗淡到无,哪一个才是冯丰?难道自己一个一个女人地仔细辨认?会不会被当成色狼?

幸好一个男人走进来,似乎也在找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李欢见他态度自然,并没有妨碍到谁,便也学他的样子一个一个看过去,终

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冯丰,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置,显然是给自己留着的。

他小声喊她:“冯丰......”

“嗯”她答应了一声,也不睁开眼睛,随手指指,示意他躺下。

他也躺下,浑身的疲乏消失了不少,很想跟她说说话,可是,她却依旧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睁开的迹象。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哪里睡得着?她沐浴后,身上那股淡淡的干净的气味,若隐若无地直往自己鼻子里窜。心里强烈的冲动发作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过女人了,也许今

后也不再会有其他女人。可是,自己又不是和尚,一定要有女人的--自己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渴望--她--渴望已经像一座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现在,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心里的欲火熊熊燃烧,他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干净的头发,她没有一点反应,然后,听得她轻微的呼吸之声--她已经快睡着

了,这个女人已经快睡着了!

他看满屋子寂静无声的男男女女,偶尔有人起身走动,出去,或者要水,郁闷得要命,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无聊呢?洗了澡就回去嘛,躺在这里干啥?

他试着小声道:“冯丰......”

“不要闹”

“冯丰,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好,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

“这里很好,别闹,快休息一会儿......”

这里很好?这里对某些事情来说一点也不好!李欢几乎要咬住自己的舌头了,又去拉她:“走吧......”

承欢和泼天喜事

“睡醒了再走,好困,不要说话”她将他的手推开,迷迷糊糊地,很快又睡着了。

李欢气得几乎连自杀的心都有了--难受得要命!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折磨自己!如果只有两个人,连用强的心都有了,可是,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又哪里敢?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

她倒会选地方,如此折磨自己!

他气恨恨地躺在她身边,拼命拉了薄被盖住自己,赌气似的将动作弄得很大,可是,她依旧丝毫没有受到骚扰,还是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样。

“猪,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猪,这样也睡得着”他越难受,越是不停地在心里咒骂她。大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身体的难受一点也没有减少,还是痛苦得要爆炸。

他又忍不住掀开被子,想偷偷拉住她的手。

手碰着她的手,没有丝毫动静。他细细听她的呼吸声--这次,真是睡熟了!他慢慢地大胆了一点,由试探性改为握着--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至少两个人还能这样在一起。这是

第一次如此长久的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沙发柔腻,仿似无骨。

有一种很亲近很安宁的感觉,忽然发现这个时代很不错。在自己的时代,那是战乱而饿殍遍野的年代,南北阻隔,即使自己治下号称国泰民安,也不过是勉强能吃饱而已。而这

个时代,只要你肯努力勤奋,普通人也是能够丰衣足食的。

她稍微翻身,手动一下,似乎要抽离出去。这轻微的举动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更紧地抓住她的手,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心想,难道我拉一下手也不行!来日方长,总有一天

,要狠狠将她“折磨”个够,“折磨”一辈子,免得她这样恶整自己。

可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毕竟延续不了多久,心里的火焰还是实实在在的。他干脆又闭上眼睛,可是,闭上也没有用,她这下翻身正好面对着自己,气息一个劲往自己鼻子里扑,浑

身上下已经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也不是柳下惠!

何况身边还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女人!什么君子风度,什么男人气概,统统去吧,去吧,忍不住了。

他坐起身,伸手去拉她,轻言细语地哄她:“起来,我们回去了......”

她揉揉眼睛,睡眼朦胧,却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的声音更柔和了,像哄小孩子:“这里不舒服,我们去要一个房间信息,冯丰,快起来,有大床睡才会舒服,这么小的地方,手脚都没有地方放......”

像蚊子在耳边嘤嘤嗡嗡的,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还去开房间?是开房间休息还是进行邪恶的念头?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心里暗笑:“走吧,我们回去了。”

李欢大喜过望,赶紧下床,等她穿上拖鞋,立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再冲一下。李欢,你也再冲洗一下。”

李欢愣住,她已经转身跑到女澡堂子去了。

李欢气结,发现她的笑容真像一个恶魔。这个女暴君,简直比萧昭业他们还要暴虐。他恨恨地走进去,却发现一个起码200斤重的胖子正施施然地走过来去推油。李欢心想,他的

油怕不得推下十斤八斤的?心里一阵恶心,立刻抓起水龙头就淋在头上,果然清醒了不少。

夜已经很深了,冯丰摇下车窗,看这个不夜的城市。春日夜晚的风虽然还有很多寒意,可是,却别有一种清爽的滋味。

李欢驾着车,一言不发。一通冷水淋下去,欲念虽然强强行压下去了,可是,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简直拿这个女魔王毫无办法。用强吧,对不起她,不用吧,对不起自己。

冯丰偷眼看他,见他一路上,就跟吃了天大的亏似的,板着脸闷不吭声,忍不住暗暗偷笑。要装酷,谁不会呀?他不说话,她也一言不发,心想,你即便三五天不说话,我也照

样奉陪,谁怕谁啊!

果然,过了一会儿,李欢还是忍不住了,气恨恨地开口:“冯丰,你究竟什么时候才答应嫁给我?”

这是唱的哪门子的戏?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嫁”与“不嫁”的高度了?

她嬉笑一声:“李欢,你都还没有追求过我,怎么就变成我要不要嫁给你了?”

“我还要追求你?”李欢几乎要喷出血来,这是什么烂借口?到底要如何才算追求她?

“那好,你说要如何追求?”

这次轮到冯丰吐血了:“我怎么知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追求我?其实,我不过说说而已。即便你追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冯丰,你不要自认了不起,不知道多少女人等着想嫁给我呢。”

优越感,他这种该死的优越感。还以为他来了现代能够脱胎换骨呢,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作土皇帝,三千妃嫔,跟那些女人oo**,那些女人还得要做“承欢”--看得起

你才OO**你呢!

“哦,还威胁我?”她不甘示弱,“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男人追?6000万光棍呢......”

“那好,你下车......”

“干什么”

“叫你那6000万光棍当你的司机!”

“稀罕啊?了不起有个破车,我付你打的费用好了。”她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他身上,“司机同志,速度放慢点,我不喜欢飙车的感觉!我付钱了,你就得听我的!”

李欢气得笑起来,只狠狠瞪她一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嘿,李欢,你行情很俏的,那天陈姐还在问你呢。她还想竞争上岗...

“我直接宣布她下岗行不行?”

“不行。有竞争才有进步,要打破铁饭碗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