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找小丰做什么?”

“你很久不回家,我以为……”

“以为我和她在一起,所以,一再去攻击她?”

叶夫人有些恼怒:“儿子,本来你们离婚了,她的作为与我无关,可是,你没见到她嚣张的样子,被李欢抛弃后,立刻又找了新的男朋友,大言不惭地说,就是要拿你给她的瞻养费养小白脸,简直气死我了。傻孩子,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把自己的财产全部给她?你看,李欢就聪明,看透了她的本质,早早把她甩了……”她叹息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是埋怨你,反正给也给了,今后,跟她彻底一刀两断就行了。”

“妈你放心,我会和她一刀两断的。”

叶夫人大夫地松了口气,喜形于色:“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这样,妈就放心了。”

叶嘉笑起来:“我不和她一刀两断又能如何,我这种情况,根本就配不上她。”

叶夫人面色一变:“儿子,你什么意思?”

“妈,今后我不再娶妻,也不再参加你安排的任何相亲。我不想再去伤害任何别的女孩子了。反正我处理起家务来也是一团糟,我没那个能力,今后就决定终身独身!”

叶走人“腾”地站起身:“你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不仅要结婚还得多生几个孩子壮大我们这一房人。你怎么可能独身一辈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只要不是冯丰我就会满意。”

“只要不是冯丰我又不满毒。”

叶夫人简直伤心欲绝:“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那个女人,她究竟有哪一点好?竟然把你迷成这样?”

“她没有什么好,可是,她最适合我。”

“她水性扬花,已经有了其他男人,再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了。”

“所以,你就不必再找上门挑衅她了。”

叶夫人大感委屈,自己可没占到什幺便宜,还惹了肚子气,满心指望儿子找个好媳妇,让那女人知道知道凤凰和乌鸦的区别,也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次,没想到,儿子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如今,不说要再去追她了,可是,却要终身“独身”。

这算什么?

叶嘉见母亲气得脸青面黑,暗叹一声:“爸呢?他不在家?”

“到美国去了。”

“他一个人去的?”

“和老二一起。”

“哪天走的?”

“前天。”叶夫人有点奇怪,“你问这么仔细干嘛?怎么对你父亲的事情好奇起来了?”

同床的人和亲密的人

“没什么,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爸了。”

“别说你,我都很久没有见过你爸了......”叶夫人幽幽地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你爸又真正有几天会呆在家里?”

母亲的语气太过幽怨,叶嘉本来对她很有些怨恨的心理,此刻,也恨不起来了。外人看来,堂堂叶夫人,何等光鲜亮丽?可是,三十多年来,从如花岁月到年过半百,她跟丈夫

,倒好像外人似的。

“儿子,你早点结婚,生个孩子,我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她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我和小丰都离婚了,现在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为什么一定得是她,就不能换一个女人吗?”

他看着母亲哀恳的眼神,硬起心肠摇摇头:“我和小丰之间,一点矛盾都没有。仅仅因为你不喜欢她,我就不得不离婚。妈,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她没教养!”

“小丰很斯文的。”

“她背景不好!”

“小丰努力上进,身家清白。”

“她经常顶撞我。”

“林佳妮那件事之前,小丰什么都在忍着!”

“她水性杨花。”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我清楚她的品行。”

叶夫人几乎要吐血,眼前的儿子,好像并非什么通灵宝玉,而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果他这一辈子,真的不再结婚了,怎么办?

自己从婚姻里没有得到过多少乐趣,现在,从子孙后代身上也得不到任何的乐趣。

她黯然神伤,摸着额头,要自己和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握手言和,怎么可能?

叶嘉见她一脸悻色,他和母亲交手多次,木偶也变人精了了,就凭自己这几句话就想扭转母亲对冯丰的看法,那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也不存什么指望,只扶着母亲的肩头:“妈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走了。”

叶夫人看儿子走到门口,站起了,忍不住叫住他:“儿子,你真要五年后才肯再考虑婚姻问题?”

叶嘉回头直视母亲的目光:“婚姻太分散精力了,尤其是又要开始和另外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周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将心思耗费在这种无穷无

尽的纷争上。妈,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很多时间天天陪着家人,而为在这方面要求很高很自私,跟我结婚的女人,除了能够忍受长期的独守空闺,还要和我心意相通,令

我觉得放松和愉快,各方面的情感必须足以和我匹配。否则,又是再一次离婚的悲剧。唉,小丰,她跟我很投契,非常体谅我理解我.....唉,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一生中最

好的时光,可惜,花无百日红,谁的一生又能一辈子都是美满的?”

他笑笑,“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妈,我走了。”

他拉开门出去,又轻轻把门关好。

叶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这一次儿子一句都没有指责自己,好像责任全部出在他的自己身上,可是,听起来,却格外令人揪心。

“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忽然想起自己初恋的那个男生,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又在哪里?

是在叶氏家族的三十几年权衡交锋里?还是在夫妻对面没话说的几十年“和谐相处”里?

她转过头,看着对面梳妆台上,自己那张逐日被时光打磨得衰老的面孔。许多年前,这张面孔也曾青春鲜艳,美丽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惊叹。可是,除了嫁给叶霈的前几年

,燕窝自己青春的身体和容颜,叶霈回家的时候稍微多一点,到后来简直就很少能够见到他的影子了。留给自己的,完全变成了和他前妻的子女,外遇的无穷无尽的PK。到最后,

还不得不抚养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叶晓波,以增加自己的筹码。

这十年来,叶霈都很少碰她了。这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简直是羞于出口的隐私,就连对儿子,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

睡在一张床上的人,不见得就是亲密的人。

而如果再婚的,距离亲密又更加困难。

原指望十年媳妇熬成婆,娶个合心的媳妇自己也有个说话的人。没想到,又在儿子的婚姻问题上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半生心血,难道就要被那个乌鸦一般可恶的女人毁掉?

她不知是在可怜儿子还是可怜自己,这一夜,翻来覆去,又怎么合得上眼睛

宽阔的地下实验室里,一排排的新鲜血液的量杯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全部书着编号。

黑衣人眉头紧锁,大口罩站在一边,神色也十分沮丧。

“莫非刘子业这几个家伙全部在撒谎?”

大口罩小心翼翼的:“李欢的别墅已经经过最详尽的扫描,而且,我们前后出动3次各种方式的勘探,那棵千年黄桷树下毫无异常。要是如刘子业他们说的,从一个大洞里钻出来,那是绝无可能的。即便估计探测不到,但是,那么大的一个洞口,我们甚至采取了相当程度的挖掘,都没有丝毫的线索,而且,按着地质测试,那里也绝无可能隐藏浩大工程......”

“但是,按照我们的种种测试,刘子业他们不太可能撒谎。”

“要不要再测试一次?”

“好,再试一次。”

地下室的灯第一次打得很亮,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玻璃,每一面墙壁似乎反射着无数个人影。这是刘子业和慕容熙,苻生等三人那么久第一次见面。三人挤在一起,像三个最温顺

的小绵羊。

“问你们三个问题,你们必须老实回答。”

“回答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对。”

“第一,你们的真实身份,一一报来。”

“废帝刘子业”

“燕主慕容熙”

三人回答一成不变。

“第二,李欢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三个人异口同声

“撒谎,那时南北交通极其不便,你们也不是同时代生的人,怎么能够认识他?"

是萧宝卷和萧昭业说的,他们见过拓跋宏的画像。”

“这么说,那么是没有见过的了?”

三人点点头,刘子业迟疑着:“不过,姐姐,哦,不,就是冯丰说,李欢就是李欢,不是什么拓跋宏......”

大口罩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有了新的兴趣,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

他不动声色,拿出一副画像,是黑白素描:“你们认识个人不?”

三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个均摇头:“不认识”

大口罩冷笑一声:“这个就是历史上拓跋宏的画像。”

三个人面面相觑,画像和李欢本人相去甚远,难怪大口罩会说他们撒谎。

大口罩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一点也不老实.......”他拿着红色的量杯晃荡了一下。

这红色严重地刺激了三人,惊恐不已,一个个跪在地上:“好汉,饶了我们吧.....”

这些日子,三人被关在里面,过些天又抽取一定的血液,好像养“血牛”,一天天看着血液从自己的体内流逝,比受到酷刑还惊恐,早就撑不住几乎要神经崩溃了。

大口罩出其不意大喝一声:“冯丰又是谁?”

“李欢的老婆......”

“不知道......”

黑衣人在监控器里看得大摇其头,这三人肯定没有撒谎,但是,问题是关键是,他们会不会神经错乱,或者根本就被李欢忽悠了?

大口罩走进来,有些丧气,摊摊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湖边那块地买下了没有?”

“买下来了”

“好,通过旁边进行勘测,如果现代技术手段达不到,那就采取挖密道的原始方法。”

“是。这几个人怎么办?”

“养着定期提取血液做测试,直到抽不出血为止......”

“事到如今,很明显,冯丰才是关键!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步了,不容闪失。”

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大口罩立刻明白地点点头。

李欢打电话约见买主,买主周先生言辞就有些闪烁了。

这个男人以前要得十分急切,现在又含糊其辞,其中果然有猫腻。

在中介公司,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男人明显是个殷实的生意人,眼睛里冒出精明的光来“李先生,实不相瞒,我请了风水先生全面相过这房子,说里面阴气太重,我的命格压不住......”

“你什么时候去相的?”

他也不觉得尴尬,好像还理直气壮的:“前几天,测了东南方向,因为这是我的财神方向,贵宅和我的运格相冲,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周先生,你这样就不地道了,私自污蔑业主的产业,我还指望卖个好价钱呢。”

中介先生十分热情:“李先生,不急,我替您免费挂牌,一定卖个好价钱。”

“不用了,我自己找买家”

他悻悻地起身走了。

邂逅

车子又驶进那条两边都是白色斑麻花絮的小跑道。

大中专心开车,这时才问一句:“老大,那个人果真不要房子了?”

李欢点点头,这原本是预料中的结果。但是,根据调查显示,买主周先生完全是个普通人,身份上没有丝毫可疑。

“会不会还有其他买主?”

“只能再看看。”

说话时,大中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又些变了,立刻道:“老大,那个家伙失踪了......”

“那个家伙”就是上次被李欢喷了颜料的偷袭者,现在突然失踪,看来,对方已经先下手了,将所有稍有苗头的线索都掐断了。

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已经在前面的临时停车处停下,冯丰转身想隐藏已经来不及了。立刻就背转身子,大步向湖边走去,想从湖边的小径,绕道出去。

她还没走出几步,李欢已经叫住了她:“冯丰......”

她停下脚步,硬着头皮回头。心里跳得极快,自己悄然的来到这里,也不知这次他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说自己觊觎他的别墅?说自己明明“清高”的拒绝,现在又跑到这

里窥探?她涨红了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回答。

李欢见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像一个被大人抓住的小孩,满脸不安,饶是现在心情极其混乱,也觉得一阵难道的轻松有趣。

他半天不吭声,像盯住老鼠的猫,冯丰索性也不饶远路了,直接就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两人擦身而过,李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冯丰!”

她挥手,却挥不开他的钳制,怒道:“李欢,你要干什么?”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那种深深的防备和惊恐的神情,这一刻,才完全意识到,自己当初对她的伤害大到了什么地步。

她见他目光奇怪,手上的力气越是加大,心里更是惊恐,大声道:“李欢,你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李欢想放开她时,她的手腕已经淤青了一块。

她揉着自己发青的手腕,立刻戒备的跑开几步,才停下,怒瞪他一眼,转身又要走。

李欢闪身拦住她:“冯丰,你有什么事?”

“没事,我随便来看看。”

她反问一句:“来看看不行吗?我在外面呢,你有什么权利禁止游人?你看,前面湖边还有几个人呢。”

事实上是,她知道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卖了,自己虽然不觊觎这房子,可是,黄桷树下的秘密,李欢的反常,这一切,怎么就说不出的古怪呢?而且,那七个小暴君是从这里出

来的,现在无故丢失了3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一早就忍不住只身前来,想随便再看看。可是,看来看去,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他拿出钥匙给她:“要看就进去看吧。”

她对上他的目光,衡量着他的用意,可是,他神态平静,完全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如何,只摇摇头:“我不去了。”顿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李

欢,你真要卖了这房子?”

“你不希望卖掉吗?”

“不是......”

“如果你不希望,我就不卖。”

“不,我没有不希望,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吧。”

大中已经去开了门。他对冯丰印象很不好,见她居然又上门来,心里更是不爽。不过,幸好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黄晖没有跟着,他在门口看了几眼,自己先进去了。

李欢看看开着的大门,再一次柔声道:“冯丰,进去看看吧。”

冯丰本来就想进去看看那棵黄桷树的,在外面无法观察里面的详情,见李欢同意,也顾不得尴尬,立刻就往里面走。

李欢见她进门,暗暗松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冯丰在黄桷树边停下,看一地的叶子和周围松动泥土痕迹,原来的世界观大花盘已经被搬开,四处乱糟糟的。可是从翻上来的泥土看,这些泥土都很紧实,完全无法想象下面曾

经有过宽大的古墓。

“李欢,这里的东西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移位了。”

“是谁把这里弄得那么乱?”

“我自己。我也很好奇,但是,里面的却什么都没有了。估计是那个神秘的力量将这一切全部封闭或销毁了。”

冯丰本来担心这个秘密被外人发现,现在听说是李欢自己弄的,就不以为意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扭头就跑。

“冯丰,你干什么”

她的身影跑远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一把镐锹,跑到黄桷树下一个劲的挖掘。

“冯丰,没用,我已经检查过许多次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力气小,连续锹几下去,也没挖出多少泥土,就停下来,狐疑地看看四周,心想,真是太奇怪了,干脆扔了镐锹,自言自语道:“既然这里什么都不复存在了,房子卖了也好

,这里鬼气森森的,住着也害怕。”

“你不喜欢这里,那你喜欢哪里?”

李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一点,十分柔和。

冯丰有点奇怪,摇摇头,盯着他染霜的两鬓,心想,就问最后一次吧,只这一次了:“李欢,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也不是不回答,而是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白呢?这个世界上,白头翁很多的,甚至许多少年白。

“许多中年人头发都会慢慢开始发白,没什么稀奇的。”

那“许多中年人”自己又不认识,当然不稀奇。要是李欢,就很令人意外了,不是吗?

可他究竟还是不肯坦诚相告。

早就料到的结果,所以,她也并不失望,只淡淡道:“李欢,我走了,对了,叶嘉说你现在这种状况,有可能是一种病变,希望你能去检查一下。”

李欢却反问“冯丰,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我很好。”

“我检查过了,什么病都没有。”

她走出几步,才又道:“其实,我如何,又关你李欢什么事呢!你怎么样,也和我没关系。”

处男膜和假戏真做

眼看她就要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在门柄上准备开门出去了。

双脚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冲了过去,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急促地喘息,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