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绩代表?”

“成绩极佳,能将英语运用自如、精确、流利并通充分理解。姐,我考得不错哦!”

诸盈吐出一口长气,“你这个丫头,为什么要瞒到现在?”她太开心了。

梓然竖起大拇指:“小姨,很棒。”

诸航斜着双目,“那当然,我是谁呀,梓然的小姨。呵,姐,不是瞒呀,只是顾了高兴忘了说。”

“这下可以向哈佛申请留学了,如果签证、护照什么的办得快,三月就能走。你那位师兄知道这事吗?”

“哪个师兄?”骆佳良问。

梓然举手:“我也想知道。”

诸航干笑,“我在吃面呢,你们不要像考官样,一直问问题。”

“如果他不能等你,那就不要发展,免得彼此受伤。”

“姐,”诸盈搁下筷子,“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诸盈打量了她几眼,“好,但我还想问件事,你认识晏南飞那个人吗?”

诸航差点没呛住。

“他不是航航的导师么,怎么了?”骆佳良接过话。

诸盈突地跳了起来,“你…也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昨天才见过一面,他和航航一块去的医院。”

诸盈*颤个不停,脸色铁青,“他…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帮我换工作。”骆佳良看着诸盈急速突变的脸色,没敢说太多。

诸盈一挥臂,骆佳良面前的盘盘碗碗咣当咣当全砸到了地上,“骆佳良,你是穷急了还是饿急了,这么低三下四找别人换工作?”

诸航和梓然一同站了起来。

骆佳良摇头,“我没有答应他,他只是好心…。”

“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对你好心?”

骆佳良求救地看向诸航,诸航和梓然也吓呆了,他们都没看过诸盈发过这么大的火。

“姐…”

“航航,你有没受过他的好处?”

“姐,你在讲什么,我怎会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她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把首长送的表往上推了推。

“那就好。””诸盈闭了闭眼,“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但从现在起,绝对不可以再与他联系,别问我理由。”

姐姐好奇怪哦,诸航小声嘀咕,讲得好像和小姑夫有啥仇似的,不可能啊,小姑夫才从国外回来的!

“盈盈,你别气,你说不见我就不见。”骆佳良是老婆至上,把晏南飞给的名片撕碎了扔进垃圾筒。“航航,你也别理他。”

诸航歪歪嘴,这个暂时好像有点难度。

诸盈无力地托着头,晚饭没吃完就回房了。诸航和梓然一同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骆佳良在房门口站了站,又折回来,拿了包烟出去抽了。

诸航呆到九点,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

她没有回公寓,直接打车去军区大院。

60 夜未央,庭燎之光(六)

院门虚掩着,在这军区大院里,绝对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门是那种桐油刷过的木质门,不是大首长家那种古色古香的大红门。屋檐上吊着几根冰棱,路灯一照,晶莹剔透。

门前的积雪,勤务兵已铲尽,但水汽还是渗透到地面,入了夜一冻,走上去有点打滑。

诸航呵了呵手,轻轻推开门。

感觉像夜归的大嫂?大婶?嘿嘿,有了孩子的女人总是被别人冠之这样的称呼,抓抓头,有一点小小的内疚,不知小帆帆睡了没有。

婴儿室黑漆漆的,主卧室也是黑漆漆的,呃,客房里到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在院中洒上一层清辉。

她探进头去,笑了。

床上的小帆帆从一堆汽车、布偶中间抬起头,小嘴一咧,也笑开了。

“夫人回来啦!”唐嫂坐在床边,护着小帆帆,防止他掉下床。

“小帆帆,你未经允许,就侵入我闺房,该当何罪?”诸航张牙舞爪地扑上去,逗得小帆帆都笑出了抑扬顿挫。

“昨晚等你等到十点,没等着,和卓将闹了一宿,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下好,精神全来了,肚子拼命往这儿挺,我只得带他过来。”唐嫂笑着告状。

“小帆帆你可真不乖,不知爸爸要上班吗?要是他上课睡着了,学生们要笑话他的。”诸航吹胡子瞪眼,小帆帆一点也不往心中去,媚笑着要她抱。

“卓将呢?”她问唐嫂。

“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开个紧急会议,还没回呢!”说着,唐嫂打了个呵欠。

诸航体贴地让唐嫂去睡,她陪小帆帆一同等卓绍华回来。

小帆帆眼里只有诸航,唐嫂和他挥手,他看都不看。

“小势利眼。”诸航教训他,麻利地把床上的汽车和布偶全搬桌上去。她用被子围了个城,把小帆帆圈在里面。小帆帆踢踢腿、挥挥手,抗议与诸航分开。

诸航瞪瞪他,“猪猪在外跑了一天,总得洗个脸、洗个脚、刷个牙吧!”

还不敢在洗手间呆多久,打了盆水出来洗漱。换家居装时,她说:“小帆帆,把头转过去。”

小帆帆光明正大地瞪着眼,笑得嘟嘟的。

房间里挺暖和,诸航给小帆帆脱了外衣,这下好,他手脚灵活,在围城里滚来滚去。

诸航站在床角,拍拍手,“小帆帆,爬过来!”

小帆帆眨巴眨巴眼,口水流了有一尺,只会在原地磨动。

“你不会爬?就是像小狗那样子啊!”

小帆帆依然不知所云。

诸航叹了口气,“你可真笨呀,坏家伙!好吧,猪猪给你示范。”

她跪上床,欠*,爬行了几步,“看到没,手也要着地,身子平衡,然后双手和双膝着力,向前移动。”

小帆帆可能觉得这很好玩,头动尾巴摇。

诸航玩兴大起,来来回回爬了几圈,还学小狗叫了两声,“会了没有?”

“要求别太高,小孩子七个月才会坐,八个月才会爬。”

屋里还有第三人?

诸航闻声扭过头,卓绍华惬意地倚着门框,声音醇厚低沉,站相清俊斯文,笑容温暖和煦。

她嗖地拉开被,抱着小帆帆一同钻了进去。

脸羞成了熟透的辣椒。

脸这次丢到北冰洋了,冻着了,春天没来,花没开,是漂不回来的。

小帆帆可不愿意堕入黑暗之中,急得嗷嗷直叫,头在被子里摇个不停。

被角从外面被人掀开,呼,又出光明。

“你让帆帆喘口气呀!”

诸航讪笑着面对首长放大的俊颜,“呵呵,你回来啦,那么把坏家伙抱走吧,他该睡了。”

“他好像更喜欢睡在这里。”卓绍华眼睛微眯。

“这儿哪里…好?”

他的头欠得更低了,呼吸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倾国倾城,仿佛她性感得不可芳物,“我也喜欢这里。”

她口干舌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首长…你是不是想和我换…房间?”

“过了春节,主卧室要重新装修,我是需要换房间。”他微微一笑,继续靠近中。

她眼睛一闭,心跳如鼓,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