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航陪着他去浴室泡了个澡,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里面有个小鸭子形状的救生圈,套帆帆头上,这样他便可以在水里飘来飘去。

帆帆玩得开心级了,小手直拍,小腿直蹬,诸航怕他呛到水,趴在一边护着,结果自己给淋得透湿。

“你就脱了陪他一块洗吧!”唐嫂看着她狼狈的样,笑道。

“我和他一块?”诸航指着自己的鼻子,像听着什么奇闻。

“我两个儿子从小都是和我去女浴室洗的,那时家里条件不太好,冬天洗澡冷,就带过去了。很多人都这样做。你是*妈,给自己的儿子看,没关系的。再说他才多大个人。”

诸航啼笑皆非,仿佛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吧?

小帆帆力气大,小胳膊一挥,又溅了诸航一鼻子一脸的水,他笑得嘴巴都不合拢。

“坏家伙,你再调皮,猪猪打喽!”诸航瞪眼、挥起巴掌。

小帆帆乌溜溜的眼珠定着不动,突地小嘴扁了几下,泪水就这么默默下来了。

“哎哟,怎么这么脆弱呀!好啦,好啦,猪猪不好,猪猪陪你洗澡。”诸航赔礼道歉,快速地将自己扒得只留下内衣,主动爬进了浴缸。

呵呵,**裸,儿童不宜呢!

小帆帆见来了玩伴,水猛地涨高了不少,小鸭子快活地游来游去。诸航一会挠他小脚,一会抓抓他胖乎乎的小腿,再抱着他,亲得他小*巴叽巴叽响。小帆帆完全颠狂,疯得口水从浴缸这头拉到那头。

玩累时,他乖巧地睡在诸航的肚子上。诸航轻抚着他滑嫩的肌肤,一种强烈的感觉破土而出------小帆帆真的是来自于她的体内。

他享受地闭着眼睛,随着诸航的轻拍,同节奏地发出哼哼的声音。

怕他冻着,没敢泡太久。唐嫂拿着衣服在一边等着,穿完便抱进被窝。诸航不敢逞能说带他睡,她不是睡相很好的人。她被他踹下床没关系,如果她踹了他,后果太严重。

听到关门声,她脱光湿衣,慢慢探进水里,舒服地深吸一口气。

水有些冷了,她没再加热水,拿了浴巾一裹光着脚往外走去。她没准备洗澡,换洗的衣服也没拿进来。反正都在自己房里,裸着也没人围观。

低头正扣着结。

“诸航,今天有没有上网?”

诸航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首长回过头来,手慌乱地一抖,浴巾就那么悠悠地落到了脚边。

正文70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四)

时光被一双魔手给定格了。

诸航双手和表情惊恐地齐齐僵在空中,卓绍华努力维持镇定,眼前却是礼花满天,他的视线被这抹绚丽紧紧绞住。

但下一秒,卓绍华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去,不能把这孩子吓坏。

脑中却不配合地,如放电影般,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镜头:那一头潮湿的秀发、*染遍的小脸、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双腿…这孩子------不是个孩子了,她迷人而又芬芳,俏丽而又迷茫,教他怎么能做到无视?何况她还是…

他突然抬起头,干吗转身呢,他有资格、有权利将她的里里外外锁在视线内。

深深地呼吸,心跳加速,他闭了下眼,慢慢地回过身。

就在这几秒的功夫内,诸航挤出最后一丝清醒,放弃去衣柜拿衣服,果断地跳上了床,用一床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只是那还落在原地的浴巾,那来不及遮住的双肩,很轻易地就让人联想到被中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

丝被,遮住的是身体,却遮不住人的思想。

诸航羞窘得都想死了。

不用别人暗示,她都觉着自己有勾引首长的嫌疑。

四目相撞,卓绍华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很柔软缠绵的东西,在吸引着她往下坠。

她匆匆撤退,目光慌乱不堪地逃窜,手脚瘫软,气息都弱了。

气氛是宁静而又迷离的,仿佛谁一出声,春天的大门就将打开,然后春风扑面、春雨绵绵、*涌动、春光无限…

卓绍华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佯装咳了一下。

“你…敢说一个字,我和你同归于尽。”诸航一声大吼,却因力度不够,感觉是口是心非的娇嗔。

卓绍华笑了,摸到开关,将炽亮的顶灯换成柔和的壁灯,人在暗色中自然的就会放松下来。

“都愿意和我一起死,那还担心什么?”腿脚听从情感的召唤,自发地向床走去。

“首长…”诸航无助地叫,她得承认自己很没出息,此时首长要为所欲为,她估计无力反抗。

卓绍华只是拉了把椅子坐下,把她的一只手从被中拽出来,他*一根根手指,再吻过掌心。

在这个过程里,他的眼睛并没有移开她一会。

最后,他抓着手*了他的脸、按在他的心口。

他的脸很烫,他的心跳有力而狂猛。

“诸航,你在紧张吗?”

她听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她害羞地低下眼帘。

“害怕吗?”

她咬住唇。

“我也紧张,我也害怕。”

音调蓦地变得低沉而又沙哑,他用双手托起她的小脸,眸中蕴含着无边无际的温柔,“我不止一次想像过这样的夜晚,你像刚出生的孩子,在我眼中,在我怀里,我欢喜不已…。虽然来得有点突然,但何必要惊惧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诸航,我想抱你,行么?”

翩翩有礼,却有极具蛊惑,瞬间将诸航击得粉身碎骨,她根本无从思绪,其实也无需思绪了。

手臂一点点收回。

屋子里流淌着如水的灯光,凛冽的寒风被隔绝在窗外,温情脉脉的是他的视线,她听到自己渐渐加深的呼吸。

一切都刚刚好。

仿佛被催眠了般,手臂环上了他的肩,她闭上眼,她知道黑暗之中,肯定会有一幅宽阔的胸膛在等着她。

丝被从双肩滑落到胸前。

卓绍华几乎要被这突然而至的幸福而晕倒了,这孩子生涩的热情狠狠撞击着他的心。

有几秒的僵硬,是他不知所措了。他仿佛不知道如何去疼爱自己喜欢的女子了,不,是他不知该如何做得最好。

她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瑰宝。

她温软的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她的舌慌乱地探了进来,带着可以的清新,似一坛酿了多年的美酒,慢慢地溢满每一个角落。

他醉了。

喝醉的他卷起她的*,*着,翻卷着,缱绻不已。他的手轻柔地从秀美的双肩滑下,眷恋地越过秀气的*,他浑身像着了火。火势蔓延,她是唯一的清凉,他只得更紧地搂住她,疯狂地索取得更多更深。

诸航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有种陌生的紧张和兴奋。

“把它解开!”他将她的双手拉回腰间的裤扣,继续在她的颈间与*间寻寻觅觅。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却没有一丝阻挡,她轻易地解开了裤扣。

他抬起眼,俊伟的面容有点扭曲。

她舔舔干燥的唇。

他抓着她的手,重叠的掌心在颤栗着。指尖突然感到一丝灼痛,她惊愕地瞪大眼。

“跟着我来。”他拉着她慢慢往下探险。

他的声音已经调不成调,哑的不能再哑。

她真害怕这样的心跳会让她停止呼吸。

箭在弦上,在这不得不发之际,一声撒娇般的哼哧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卓将,帆帆听到你声音,哭着要过来。”唐嫂说道。

两个人僵住,随即分开。

卓绍华飞快地替诸航拉上被子,只准露出头。他转过身,俐落地整理衣服,扣上裤扣。扭过头来,看到诸航娇羞地鬼笑,还冲他吐吐舌。

他捏捏她的鼻子,失笑,俯身,不是吻,而是轻咬了下。“我得承认,我俩真的生了个坏家伙。等着,我去打发坏家伙。”

诸航心想,能被随意打发的还是坏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