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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叹了口气,“死不了的,我已经叫二饼在门口等着了,有人在路上疏散,你要是不行了,第一时间就会送医院的。”

“要是真的救不过来……”老先生加了一筷子青菜,“你妈妈也不会怪我的,我还年轻呢,再生几个也不费劲。”

桐四忧伤的撩了一把头发,眼睛无意间和安笙撞到一起,安笙震惊的发现这个可怜蛋,他竟然真的泪汪汪了。

“别磨蹭,我吃完你喝完。”老先生说,“屡教不改,喝二两尿,就敢去捅人,你不是喜欢喝吗,让你一次喝个够。”

“我没直接让你啃酒精块儿,你要感谢那八次亲子鉴定的结果都一样。”

“不是七次吗?”桐四哭唧唧的反嘴。

“回国之前,又做了一次。”老先生也不吃了,面无表情的盯着桐四。

桐四知道无论如何也含混不过去了,颤抖着端起酒杯,一闭眼,一仰脖,一杯酒见底,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安笙给老先生倒茶,见到他这样,忍不住手一抖,但很快稳住,没有将茶水洒出来。

虽然是根据现场状况和父子两人的对话,已经推测出桐四要被他爸爸惩罚,但是真的这么喝酒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绝对能灌死人的。

老先生慢条斯理的吃,转头看了已经干下去一瓶半的桐四,表情毫无动摇,后爹都不敢这么干。

酒喝的猛,酒劲没这么快上来,桐四眼睛通红,主要是委屈的厉害,眼见着两瓶子见底,第三瓶拿起来,桐四嫌弃倒杯子里费力,直接对着瓶子吹。

老先生起身,用餐巾擦了擦嘴,看了桐四一会儿,才站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

安笙实在是见桐四一边喝一边小声呜呜呜,惨的一逼,一咬牙,就跟上老先生的脚步。

她当然不会傻到为桐四说话,她只是小声提醒,“先生,不好意思,这包房里面的洗手间冲水坏了,已经报修,要明天才能修好。”

老先生回头,一双眼清清凉凉的看过来,安笙头皮一阵发麻,顿时有些后悔开口,但是那么喝,真的会喝死人的吧……

“小久,”安笙叫一直待在备品间捂肚子的服务员。“带老先生去隔壁大包的洗手间吧。”

小久一脸疑惑的出来,刚才她还去包房卫生间了,明明没事啊……安笙向她挤了挤眼睛,她不知道安笙搞什么,只无声的点了点头。

“给您带来不便,真是抱歉。”安笙笑起来特别可爱,小脸白嫩嫩,原本圆圆的眼弯成半圆,讨喜的很。

老先生视线从安笙的脸上淡淡移开,看了一眼桐四,点头跟着另一个服务员,出门去了。

安笙见房门一关上,立刻走到桌边,把桌子上已经开封,还没等喝的白酒,一手夹两瓶拿到备品间,直接朝着水池里面倒。

桐四缓过一口气,看到安笙的动作一顿,愣愣的看着她把剩下的十几瓶都倒了,然后打开水龙头接凉水。

接满一个,用毛巾擦了水渍,送桌上来,这期间,没有和桐四说一句话,甚至忙的来不及和他解释,等到所有的酒瓶子都接,满了水,用毛巾擦了送回来,安笙忙活出了一头细密的汗。

桐四这会眼睛已经有点散了,突兀的对着安笙笑了下,把手里的那瓶也递给安笙,安笙也倒了之后,接水又重新递给他。

忙活好了一切,备品间的门刚刚关上,房门就开了,安笙快步往倒茶的站位上走,紧张的脚下一闪,崴到脚脖子,眼看着朝地上扑,半路被桐四手臂一揽,半搂进怀里,没让她摔在地上。

桐四语调轻浮,“小美人儿,投怀送抱改天吧,今天我估计要横着出去了。”

进来的服务员愣在门口,老先生却只是淡定的撩了下眼皮。

安笙赶紧挣扎着推开桐四,忍着脚腕的疼,咬牙走到老先生身边,继续站着。

安笙心跳的厉害,她其实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干这种事也是脑子一热,从开始干就有些后悔,这要是老先生发现了,让她赔偿这十几瓶杜康,她……就找桐四要!

实在是那个逼哭的惨兮兮,她才忍不住出手的。

好在桐四的演技是真的好,喝凉水也喝出了肝肠寸断难以下咽的模样,加上先前已经干了将近四瓶的白酒,酒劲许是也上来了,叮呤哐啷的砸杯子,撒泼诉苦,朝脖领子里灌的比喝的多,还划拉撒了好几瓶,痛斥他亲爹谋杀亲儿子。

中途摔桌子底下一次,狼狈的在地上爬,不知道是酒劲致使,还是临场发挥。

安笙还在心里啧啧,这要是临场发挥,他不进娱乐圈,还真是损失了个影帝,要不是……这样不去医院,真的没事吗?

老先生吃的很慢,丝毫不愧对烹饪的厨师,每一口都咀嚼的很细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反正等着桐四满地打滚满嘴胡话的把桌上所有的白酒瓶子都干空了,才放下筷子。

桐四已经开始抱着桌腿喊妈了,老先生起身,根本连看都没看桐四一眼,直接朝着门口走,安笙有点趔趄的送人,门口的时候,老先生反倒是回头,仔细看了安笙一眼,看的安笙莫名其妙。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安笙不明所以的问。

老先生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径直走出去。

送人下楼是小久去的,安笙关上包房的门,走到桌子边上,看着桐四在啃桌腿儿。

“哎!”安笙蹲下,伸手推了人一把,“喝傻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桐四双眼呈现迷离状态,看了安笙一眼,然后猛的冲过来,凑近安笙。

额前的刘海散落在脸上,他的眼睛眯缝着,抽了抽鼻子,开口竟然格外的咬字清晰,完全不像他刚才那恨不得舌头大的拖地上的调调,“谢了。”

安笙愣了一下,接着站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桐四喝了小四瓶,正常人这会儿估计不是医院就躺尸了。

他还能胡闹,本来安笙还琢磨他在撒酒疯,没想到这人是装的!

“你……”

桐四站起来,甩了下额前的骚波浪,“让你的白开水灌醒酒了,你们这里的水不好了,一股子锈味儿……”

安笙有些无语,说道,“小四爷既然没事,就去前台把帐结了,还有不吃的话,这桌子我可撤了啊。”

说着也不看桐四,开始收拾桌子,桐四坐在桌边,看了安笙一会儿,揉了揉眼。

突兀的说道,“跟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桐四:跟我吧。

安笙:你喝多了。

桐四:我没有,我清醒着呢。

安笙:你有。

安笙:你是自己昏,还是我把你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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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随机红包五十个,昨天的现在发。桐四不是男配,是助攻。

☆、“先给钱。”

安笙手一抖,被他这句话震的不轻,侧头看了桐四一眼,见他眼睛红的厉害,半睁不睁的,眼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不正常。

能喝酒的人安笙见过,但是一口气喝的那么猛,那么多,还能演戏的真没见过。

那些白酒下肚了,能真的凉水一样,一点影响没有吗?安笙不信。

桐四这会儿就算是没醉的彻底,也肯定是上劲儿了,要不然一个官方标配的反派,不可能对她这种路人甲说出这种话,这不符合剧情。

这么想,安笙就放松下来,她动作停下,看了眼桐四缠绵在脸上的骚波浪,笑了下摇到,“不行,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桐四本来只是一句试探的话,以为安笙刚才帮他了,就是有心接触他,毕竟他见过贴上来的女人多了。

他倒是不介意带她一阵子,就算不真的搞,他也有其他的用处,顺便再气一气费轩那个打小报告的孙子!

但是他真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会拒绝他,可别告诉他,刚才帮他搞事,纯粹是因为好心啊,他可不信这个。

他一下子坐直,单手指着下巴,指着自己问,“为什么不喜欢?我什么类型?小爷有钱,长的也不赖吧……”

安笙不置可否,继续收桌子,桐四抓住她细瘦的手腕,“你别再爷这里假矜持,今儿走出这个门,再想跟着爷,就真的没机会了。”

安笙不欲跟一个醉鬼扯皮,巧妙的一翻转手腕,挣开桐四的手,“你喝多了,小四爷。”

桐四“嘿”了一声,“啪”的一拍桌子,“你可别告诉我,刚才帮我,是因为你好心,小爷我什么妖精没见过,你就现形吧!”

安笙舔了舔嘴唇,她最开始来的那几天,包括黑费轩的时候,都对这个世界存着一种虚幻的感觉。

脚不落实地,就算知道这一切是她的未来,可也总有种摸不到底的感觉。

所以她敢坑男主,敢肆无忌惮,全仗着她光杆司令,身后无忧。

但是见到了爸爸妈妈,她就像是半空飘零的小树叶,这会儿踏踏实实的落地,只想无声的呆在树下,安安静静的做一片叶子。

她出手帮桐四的时候就后悔了,这要是刚来,她就直接照实说,可是有了牵挂,有了估计,她还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解释。

“小四爷放心,我没有傍着你的意思,”安笙说,“确实是怕你真的喝完了那些酒,再出了什么事……”

“所以是关心我喽?”桐四说,“费轩知道你这么骚吗?跟他才分开没两天,就急着关心我。”

我日你爹。

安笙在心里骂。

但是表面上没表现出一点不满,只当桐四醉鬼撒疯。

“你还想回费轩身边?”桐四说,“那可不容易,他家里有童养媳呢,他爸爸没给你甩钱吗?”

安笙抿了抿唇,“甩了。”三十大块,打车到家剩十二呢。

“既然拿到钱了,那就算两清了,他不会再收你了。”桐四啧了一声。“你跟我,我到时候给你买个车。”

安笙动作一顿,有些奇异的看着桐四,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撒酒疯,“我要车干什么,我也不会开,买了再卖还是二手,不值钱。”

“你想要钱?”桐四嗤笑,“也成啊,你说要多少,费轩给你多少,我双倍!”

安笙还是好脾气的摇头,心说六十块钱,我不如多开一瓶酒,还一百多一个瓶盖呢。

“小四爷说笑话了,我不需要钱,残花败柳的也配不上您,”安笙叹气,端着餐具去备品间洗,按了撤台的铃声,让传菜的进来撤盘子。

她是不打算理桐四了,谁想到桐四还跟到备品间,靠着备品柜,不依不饶道,“你就说多少钱,我又不是出不起。”

安笙不理人,桐四抓着洗洁剂,噗嗤一下,挤了安笙一手,可以说是十分烦人了。

但饶是这样,安笙还是耐着性子,跟桐四说,“小四爷喝醉了,我叫人给你开个房休息下吧。”

桐四却是理解岔了,“你这么急着跟我睡啊?”

安笙再好脾气,也受不了他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本来想用盘子扣他脑袋上,让他清醒清醒,她那点好脾气,上一世几年的时间,都磨在那个狗丈夫身上了,现在总是控制不住的暴躁。

但是考虑到种种她不能承受的后果,只撩了一点凉水,甩到桐四的脸上。

“你清醒一点,”安笙说,“你这样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不是你先帮我,还说开房,不是想跟我睡?”桐四还自觉有理。

“我管你我脑子是抽了。”安笙没忍住嗤笑了下,“我是怕你喝死了,赶上我值台,还要处理尸体,又录口供的,麻烦的要死。”

安笙深呼吸,“小四爷就别在这借酒装疯了。”

桐四抿住嘴不说话,男的被这么下了面子,恼羞成怒是轻的,有点脸的都不自讨没趣了。

桐四却没走,又看了安笙一会儿,问道,“你真不喜欢我吗?为什么?”

安笙把洗碗的布一摔,“我不喜欢你这么骚的,赶紧出去吧。”

说着推桐四出备品间,桐四却抓住安笙的手腕。“真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安笙无奈的很,仔细想了一下,还真的回答道,“有点类似你爸那样。”风度翩翩,儒雅斯文。

“你喜欢我爸?!”桐四摇头,“那不行!”

“我说的是类型!类型,不是你问的吗?”安笙嗓门也大了一些。

“哦,”桐四顿了顿,抓着安笙手腕依旧不放。“你要是真不喜欢我,那你真得跟我。”

安笙:……

“你真喝多了。我这就叫人给在楼上你开个房,找俩壮实的扶你去休息。”

“我没醉,也没开玩笑。”桐四松开安笙的手,收敛起一副痞子相,堪称郑重道,“我付你钱,绝对是你在这里工作的几倍……”

“小四爷,”安笙掐眉心,琢磨着是不是得先把人敲晕了再找人来抬。

“你先听我说完,”桐四说,“我不会拖欠工资,你的工作也很简单,跟我到处吃吃喝喝就行。”

安笙就当听狗放屁,她这辈子,下辈子,也不可能干谁的情妇。

桐四突然伸手拽安笙,朝着自己跟前一拉,安笙没想到他突然动手,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桐四扳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躲,却没有抱实,只是凑近安笙的耳边,带着酒气的话喷进安笙的耳朵里,致使安笙慢慢放弃了挣扎的动作。

半晌,桐四松开安笙,挑眉看她,“成交吗?”

安笙想到费轩还在找她,想到在郊区的爸爸妈妈,又想到那一笔巨债,搓了搓后槽牙。

“就你说的这样?”安笙问。

“就这么简单。”桐四抱住手臂。

安笙深吸一口气,抿了下好看的唇珠,轻吐出两个字,“成交。”

桐四露出笑意,也不再耽误安笙干活,“我先去楼上休息,你们经理那里我去说,明早上跟我走?”

安笙却摇头,“先给钱。”

桐四拨了拨额前的波浪,“我明天就给!”

安笙耸肩,继续干活,桐四从房间出去,找人开房去楼上休息。

两人这里悄无声息的达成了见不得人的协议,那边楼下一直没走的桐老先生,听闻桐四开房,这才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回家。”

“少爷……不用送医院吗?”司机长的像一座小山,是司机也是保镖,跟在桐老先生身边很久了,伸手好,黑市拳王等级,为人憨直,有话直接问。

老先生什么也都不瞒着他,闻言哼笑一声,“喝了一肚子凉水,送医院干什么?”

司机挠头,不懂为什么,还想问,老先生瞪了他一眼,语带威胁“二饼。”

二饼立刻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开车离开酒店门前。

晚上的时候,安笙给养殖场打电话,“我爸呢?”安笙问安妈妈。

“和养殖场的老板去出货了,”安妈妈声音温和,简直像是一剂镇定,让安笙立刻就柔软温顺下来。

“你累不累啊?”安妈妈每次打电话都会问这句话,她的女儿从小娇养长大,本来应该一辈子做个公主的,谁知道……

安笙笑起来,“不累的,今晚上我就伺候了一桌,还给了不少小费。”

“妈,我打算买个手机,这大厅的电话总打,也不方便,等我到时候用电话给你打,咱们以后手机联系。”

“早就说让你买一个,你这个孩子。”安妈妈语带嗔怪。

安笙嘻嘻的笑,又聊了一会儿,把电话挂了。

辞职的事情很顺利,正常来说,要等到新人顶替才行,要不然不给押金,大堂经理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但是态度还算好,安笙看一眼,就知道桐四肯定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了。

前台的两个服务员倒是笑嘻嘻的拉着安笙聊天,一个劲儿的说舍不得,以后常来。

安笙一一应声,买了一些小吃,挨着个的给服务员们分了,又去超市买了条好烟,给大堂经理送到办公室,感谢他的照顾。

“笙笙,你自己心里有数啊,那些少爷们……”大堂经理压低声音,“你可别傻,别动真格的,实在不行,就回来。”

安笙眼眶有点酸,一个劲儿点头,到了这个世界,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爸爸妈妈就不用说,从超市贪小便宜却心善的大妈,到这里工作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让她觉得温暖。

世上还是好人多呢。

第二天早上,安笙交了工作服,等着桐四睡到大中午,一起吃了丰盛的午饭,这才坐着来接他们的车,直接去了桐四的一处房产。

两人在屋子里签订了一份安笙十分怀疑法律性是否有用的协议,然后拿到了一张卡,她的佣金,每月都会打进卡里。

具体工作已经条条框框的写进合同,安笙享有包吃住的员工权益,并且有权拒绝雇主任何亲昵行为,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接吻等等。

小房子不大,但是环境真的好,还有阿姨收拾屋子做饭,伺候安笙,是桐四给安笙安排的住所。

当然不是按照包养小情儿的规格,小的有些寒酸了,安笙却觉得正好。

安笙住进小房子的第二天,桐四就开车来接她,去一个飙车的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安笙没理由不去。

可安笙要是知道那场飙车,会让她从此和最想避开的瘟神牵扯不清,致使她的人生轨迹完全转变,桐四即便是再给双倍,她也不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费轩:你给人家当情妇,都不肯跟我光明正大的好?!

安笙:我没当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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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赌人吧

桐四也是到这会儿,才告诉安笙实话,他看上的一个女人,让人截胡了,想要弄到手,但是参加这种局,不带个女的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