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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又看小广告了?”

费轩的声音一噎,气氛烘托得正好呢,他强行越过安笙的问题,凑近了一些,声音变得十分低沉。

继续说道,“如果不能,我想在初春和你一起走在柳下,和你一起走在大雪纷飞的夜,杨花落满发,风雪吹满头,也算是……”

“当当当!”让费轩崩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安笙看过去,就见费师开门进来,出去了有两个多小时,手上却并没有拿着化验单。

进来之后又见费轩紧抿的半个下巴,还有两人分开的手,想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从门缝里踢出去……

“化验……”费师咬咬牙,现场直编道,“送去临市医院了,有一些成分检测不出来,只有临市才设备齐全。”

费师沉痛道,“医生说我哥的眼睛暂时会看不到,要等到……”

妈的,真的编不下去了。

费轩索性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看了安笙一眼,让她自行想象。

走到床前,一把抓住费轩的手,学着刚才路过那间病房外面,被确诊为恶性癌病人的那个家属,一嗓子就嚎了出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把费氏处理的妥妥当当,你安心住院,家里面你也不用操心,我给你雇了护工,爸爸今天晚上会过来,你千万不要……”

“公司里离开了这么久没关系吗?”费轩实在是听不下去,费师哪一点都好,交代他办什么事情干脆利落,上桌谈判,酒桌拼酒,和合作方来回拉锯争夺利润,完全不用费轩操一点的心。

唯独这人有一点,没有提前准备好的话,临场发挥根本不行,尤其是让他撒谎,他要是没有提前准备,真的也能给你说成假的。

这也是费轩重用他的原因之一,不会撒谎,就意味着他如果想要欺骗自己,需要反反复复的练习,而反反复复练习出来的,费轩一眼就能看。

费师说完这些话,费轩又看不清安笙的表情,生怕已经被逮住了小尾巴,急忙打断费师,“我记得最近有一个大单子需要盯着,你不要在医院里待了,赶快回去盯着。”

费师为了烘托气氛,酝酿好的眼泪顿时憋回去了,连忙道,“哎,哎,我这就回去,我已经叫三妹来了,哥你安心,肯定会没事的。”

费轩恨不得一口把费师脖子给咬断,叫三妹来干什么?!加油站安笙见过!还嫌黑料不够多么!

但是他又不能当着安笙的面直接说,只好点头,几乎是泄气道,“你快走吧!”

费师很快走了,安笙站在距离床不远处,沉静下来的思绪,现在在脑中一点一点列队成排,清晰的展现出她刚才搅在一起的一团糟,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好整以暇的抱着肩膀,看着费轩在床边划拉来划拉去,却根本没有靠近床的意思,而是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费轩叫她,她也不应声了。

当局者迷……好像这句话也并不贴切,只能怨她自己被鬼迷了心窍,漏洞百出的这一场闹剧,竟然也能把她吓的差点没脉,竟然也能让她慌乱的没有办法思考。

“笙笙?”费轩还在床上到处摸索,焦急的叫她,“你还在屋里吗?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为什么不过来?笙笙你别吓我!”

安笙眼看着他从床边摸索,然后不小心按空,从床上跌落到地上,砸在椅子上,一声痛呼之后,又蜷缩在地上,吭吭叽叽了一会儿,才扶着床爬起来,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朝着安笙的方向伸过手。

“笙笙你在哪?!”

安笙抱着肩膀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看着今天窗外阳光明媚,但是却因为是冬天,树枝树杈都秃了光叽的,又因为是白天没有炫目的霓虹,楼房墙壁都呈现一种灰扑扑的土色,毫无美感可言,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费轩在前面僵尸一样伸着双臂划拉了半晌,最后“终于”碰到了安笙,并且很准确的把安笙抱进了怀里,身体还很配合的颤抖着,嘴里说着,“我好害怕,”手却已经把她腰身上搂的密密实实。

安笙没有躲开,近距离的盯着费轩的纱布,盯了一会儿,费轩不着痕迹的转开,安笙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

费轩抱着她,她就靠着墙,手臂轻轻搭在费轩的肩膀上,用这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平淡无波的看着费轩表演。

费轩表演了一会儿瑟瑟发抖,最后抱着安笙,把头埋在安笙的肩上。

安笙靠着墙壁,并没有躲避费轩的拥抱,如果现在让她一定要说出感觉,她甚至是享受的。

在安笙这里,有一个非常残酷的真实,那就是她到现在,仍旧没能够忘了费轩,还爱着他,渴望着他,以至于看见他为了自己被泼了一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安笙吓的要死。

安笙手搭在费轩的肩膀上,伸手轻轻搓他的耳垂,另一手搂着费轩的腰,确实感觉到费轩腰线比以前更紧。

费轩激动了。

他又感觉到了久违安式掐腰,抱着这么半天,安笙也没有挣扎,他以为自己成功了,激动的到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抖。

但是安笙脑子里却在想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想着她前段时间问费轩的两个问题。

你有没有被人骗过?

你有没有被人限制过人身自由?

安笙轻轻叹了口气,推开费轩的肩膀,温柔道,“到床上去躺着吧,你受伤了,不应该在这里站这么长时间……”

费轩最会见缝插针,最会打蛇随棍上,他抓着安笙不放,仗着自己“看不到”,搂着安笙的腰嘴唇贴着安笙的脖子,从墙边到床边这一段距离占尽便宜。

安笙无知觉一样,用一种任他予取予求的姿态,把费轩送回了床边,亲自抬着他的腿放在了床上。

然后坐在凳子上,盯着费轩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看了下自己。

她今天穿着一条长裙,衬衫式的系扣长裙,很经典的搭配了一件毛绒外衣,低帮小靴子,薄薄的秋裤。

安笙把小靴子脱掉了,然后赤着脚站在医院的地板上,轻轻的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走到费轩头冲着相反的方向。

然后她把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一直解到腰际,然后拉下了肩头上的裙子。

费轩转过来了,虽然转过来之前又看向了别处,还轻轻叫着她的名字,转得毫无刻意的痕迹,但是费轩看见她赤着的肩膀,无论是神色还是头都出现了很明显的停滞。

他能看得见。

妈的狗东西。

安笙想这一场闹剧,费轩真的是煞费苦心,连环计苦肉计,要是真的豁出去把眼睛弄瞎了,安笙就可以告诉自己,费轩已经是个瞎子,他没有能力在害自己,一个瞎子没有攻击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动摇的理由。

但是这个狗东西是骗她。

又一次骗她。

仔细想想其实费轩这件事情做的太糙了,谁没事和前夫吵个架随身携带泼人的药?恐怖分子吗?

不放过这个妙在危机时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永远不过时。

虽然很烂俗,但不得不说,这种戏码之所以一直动人心,自然有它让人动容的地方。

而那瓶子里面的液体安笙想,确实应该是有刺激作用的,因为她在救护车上看到了费轩通红微肿的眼睛,费轩又叫的很厉害,她一开始没想细节的时候,是真的相信了。

后来虽然费师来了,态度实在不对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还从她瞎挤眼睛,所谓的送到临市去化验,属实扯淡了,小说里面的世界,男主所在的城市医疗不行,还要送去临市?不,应该直接一个电话,专家带仪器坐直升飞机过来才对。

还有就是费轩骗人骗的太多次了,狼来了这种戏码喊的次数多了,就没有人会当真了。

早上他突然行为异常的走在安笙的前面开始,就注定今天这场骗局要败露。

费轩了解安笙,安笙又何尝不了解费轩,清清楚楚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也明明白白的知道两人应该是什么结局。

安笙不会做出清醒的沉沦这种事,她绝不做任何人的依附,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给费轩机会。

最后一次给费轩骗她的机会。

安笙把衣服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的系上,然后走到费轩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说,“煞费苦心呐,真是辛苦你了还亲自上,万一真瞎了多划不来,不过逻辑不够周密,你这次心急了啊。”

费轩连呼吸都停住了,安笙眼看着他脸憋的通红。

又说,“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费轩,你踩到我的底线了,”安笙说,“你最好从今以后滚远一点,再敢出现在我面前……”

安笙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把你让我尝过的滋味,都让你尝一尝。”

费轩完全傻了,僵硬的看着安笙,但是他眼睛上缠着纱布,虽然层数不多,但是透过纱布看不清楚安笙的神情。

只看到安笙站起来,慢慢朝着门口走。

费轩根本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更不敢下床去拉住她,他这次确实是心急了,他想安笙是真的,爱她是真的,不能失去她,每天见她看别人,都嫉妒的要疯了也是真的。

安笙打开病房的门出去,转了一个弯,在走廊里面正好遇见穿着白大褂,跟几人走过来的秦舒予。

秦舒予站定,其余几个医生绕过先走,他等人走远一些,才出言安慰安笙,“你放心吧,我已经问过他的主治医生,虽然成分这里检测不出,送到临市还没拿回来,但是眼睛灼伤并不算厉害……”

“秦医生,”安笙打断他的话,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秦舒予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钱?谁给我钱?”

安笙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撒谎的痕迹,又问道,“那个女人抓到了吗?”

秦舒予皱了皱眉,声音放沉,“抓到了,现在在派出所。”

安笙又看了看他的态度,没看出是合伙,神色这才缓和一些,淡淡道,“我店里面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着不看秦舒予的脸色,径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折腾了一大天下来,到现在已经下午了,安笙直接回家,点了外卖,吃过之后,自己在网上下载了一大堆的恐怖片,全都是密室逃脱一类,看到半夜才去睡觉。

安笙第二天回了一趟郊区,见了爸爸妈妈,把她开店的事情说了,只说是有一个好心人资助她。

“我的生意很好的,雇了一个小店员,”安笙说,“你们不用太辛苦,跟我一起回申市吧,这么大年纪了,呆在家里就行了。”

安妈妈拉着安笙的手,热泪盈眶,却摇了摇头,“我和你爸爸在这里待着挺舒服的,换了老板了,特别的照顾我们俩。”

安爸爸这时候也说,“你好好的就成了,我们两个习惯了天天忙活,现在回去闲也闲不住的。”

安笙没能劝动两个老人,在两个老人的投喂之下,撑的肚子圆滚滚,临走的时候,安妈妈还拉着她的手问她,“上次不是说要带对象回来吗?你对象呢?”

安笙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才说,“他最近有一点忙……”

安妈妈点了点头,喜笑颜开,“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安笙摇了摇头,“我新换了手机,先前的那个手机丢了,等下次吧,”

安笙说,“下次我一定把他带回来给你们见见……”

“处一下,要是特别喜欢,就可以定下来了,”安妈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呀…”

安笙有些哭笑不得,“妈,我才22。”

“我们一起干饲养的,那小姑娘比你还小一岁,两个孩子了,”安妈妈满脸羡慕,“满山遍野的跑,特别皮实。”

安笙也笑了起来,“你别着急,我以后也生两个给你玩。”

安妈妈拍了一下安笙的后背,“哎呀,你说什么这孩子!玩什么玩……”

从郊区回来之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费轩不会再来店里,也不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像连时刻监视她的人也撤掉了。

安笙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旧每天开店做糕点,关店回家之后点了烤串,坐在电视机前面撸串看恐怖片,一看就是半夜。

这样安安静静过了半个月左右,安妈妈打电话催促了一次,要安笙给她发照片。

安笙后来上网找了一张发过去,这才勉强糊弄过去。

这几天的天气有点不正常,明明已经入冬,气温却回暖的厉害,安笙坐公交车的时候,看到了年轻火力旺的小姑娘,竟然穿着小裙子露着一截小腿。

她裹紧自己的大衣,下了公交车之后,在进小区的路上,被人截住了。

☆、第50章 背着费轩养小白脸?

安笙真的好久都没见“真”的桐四了, 在自家小区门口碰见,还是挺意外的。

桐四带着能扣住半张脸的墨镜, 拦住安笙的去路, 说道, “我听说你搬家了, ”桐四说着, 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礼盒,像模像样的递给安笙,“我来恭喜你搬家,能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安笙顿了一下, 她并不认为, 桐四来找她,只是为了庆祝她搬家, 但是她伸手接过,淡笑着对桐四说, “好呀,不过没有什么好处, 小四爷可不要嫌弃。”

桐四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并没有拿下来的打算,笑着点了点头, 跟在安笙的后面,两人上了电梯。

“你最过的还好吗?”电梯里, 桐四问安笙。

安笙想了一下, 刨除费轩这一部分, 还算挺好的,点了点头,“挺好的,小四爷你呢?”

桐四舔了舔嘴唇,“不太好,我一会跟你说。”

到家门口的时候,安笙正准备开门,身后的门打开,对面的秦舒予拿着一个塑料盒子走过来,递给安笙,“今天包了一点馄饨,我和艾艾都吃过了,有一点多,我家冰箱刚好坏了,你晚上煮着吃正好够……”

秦舒予说着,视线在安笙旁边的桐四身上转了一圈,话音略微停顿,用一种莫名亲昵的语气,问安笙,“有朋友在呀,那可能不够,要不然我再包一些。”

桐四透过墨镜审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听到他的语气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安笙。

安笙看向秦舒予,秦舒予神色坦然,每次都这样一脸正气,送东西送的理所当然,让人想要找点暧昧痕迹去拒绝都不好找,可是你就是莫名的能感觉到他在撩你。

片刻之后,安笙伸手接过盒子,带着微笑,“谢谢秦医生了,晚上就我自己,我朋友不在这里吃。”

“什么馅儿的?”安笙打开看了一下,十几个混沌排列的整整齐齐啊,旁边还放了一个调好的塑料包。

“三鲜,不过不是上次的那三种馅料,”秦舒予说,“别隔夜了,要不然明天不新鲜。”

安笙点头,再次说,“谢谢秦医生,进来一块坐坐吗?”

秦舒予很知进退,摇头道,“不了,我答应了艾艾,要给她讲故事。”

安笙点头,由衷夸赞道,“你真是个好爸爸。”

秦舒予推了推眼镜,很小幅度的勾了勾唇,但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偏严禁的脸,这一点小弧度,显得尤其的“春意盎然”。

秦舒予回屋,安笙单手拿着盒子,密码锁按了一半,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安笙和桐四同时愣住,原曲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赤着胸膛,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正按着头顶的毛巾在擦。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原曲对安笙说,看到旁边的桐四,瞬间惊恐,满眼写着“他怎么来了?”

安笙看着原曲这幅白条鸡出浴的造型,一阵心累,“我收到你的消息了,你不是说明天晚上才回来吗?”

原曲还有些震惊的看着桐四,小声道,“我懒得坐飞机就直接……”

安笙咳了一声,打断了原曲的话,低头给桐四拿了一双拖鞋,然后这才对原曲道,“还站着干什么?换衣服去。”

原曲赶紧赤脚颠颠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跑,半路上浴巾差点掉下来,幸亏捂的及时。

在安笙的眼里,原曲长得像个女人,并且还在不是人的那种范畴里,安笙对于“不是人”这个范畴里的生物,都是全身免疫,就算原曲在她的面前裸.奔,她都有可能挑剔人家鸡儿模拟的太小。

但是看在桐四的眼里就不一样了,单身女人的家里,出现这么一个几乎算是裸的男人,随意走动,哪怕是长的像个娘们儿,也明显有事儿!

再联想到刚才门口的那个献殷勤的秦医生,桐四彻底震惊了,墨镜后面看着安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进屋之后,把墨镜拿下来,满脸的五体投地。

“你这是……”桐四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感叹道,“背着费轩养小白脸?”暗着养一个,明里还勾搭一个,怪不得费轩疯了。

安笙也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嘴角笑意淡淡,并没有解释,而是看着铜四眼角青青紫紫,抿了抿嘴唇,问他,“你爸爸在亲子鉴定机构里面动手脚了吗?”

桐四噎了一下,随即蔫头耷脑的坐在沙发上,深深叹口气,也不迂回曲折了,索性直接道,“倒是没有,但是老爷子很生气,我就只能遭殃。”

说完之后看着安笙,眼神带祈求,“我这次来,有事求你。”

桐四说,“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要不然我爸爸根本就不用让人在鉴定机构动手脚了,我爸得把我活活打死。”

安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度敏感,总觉得桐四要说的和又离不开费轩这个“泥坑”

果然桐四面露苦相,直接道,“我手里的几个项目都被费轩截了,沿海项目又被他背后捅了刀子,招人压着政府的批文不放,”

桐四委屈的要死,“他非说我跟你有一腿,还说我又给你置办房,又帮你还债,给你开店,还屡次把你藏起来,就是在给他戴绿帽子……”

桐四说着一脸为难的看安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之间,比前几天下的那一场雪还清白,费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我爸爸知道这件事,也认为是我乱搞别人的女人,一顿老拳加皮鞭,”桐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已经开花了。”

卧室里面正开门准备出来的原曲动作一顿,安笙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再看桐四也有点心虚。

桐四也不嫌在安笙面前丢脸了,直接哀求,“现在费轩压着我手上项目,还完全不盈利甚至搭钱也要抢我的项目,我爸爸说,我如果再搞丢他的项目,他就要考虑选择别的继承人。”

“你救救我吧安笙,”桐四说,“费轩说了,过几天有个酒会,只要我能请动你去,就不再搞我。”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桐四面带抱歉,“我本来也不同意的,可是费轩他就是个疯子,你知道的,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桐氏企业的内部资料,我……”

桐四“唉”了一声,“酒会是他爸爸和我爸爸联手办的,为了让我和费轩缓和关系,可是费轩说要是你不去,他就把资料刷成小广告,撒满大街。”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桐四说,“安笙你可怜可怜我,看在我曾经也算帮过你的份上,去一次酒会成吗?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桐四说的分外恳切,但其实找安笙只是解决办法的最佳途径,解决这些事情的其余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样就要彻底撕破脸了,桐四倒也不是真的怕了费轩,真的竞争起来,桐氏未必比费氏差很多。

可架不住费轩现在就是条疯狗,宁可赔钱也要搞自己,他们家现在不是混黑的,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一套根本吃不开了。

他们都是做生意,做生意就为了钱,撕破脸,费轩这种咬起人来都不顾打狗棒的疯狗,真的很难搞。

所以这一次两家老头子办了酒会,请了一帮圈子里的,为了让费轩和桐四缓和,也为了告诉别人,有钱大家一起赚,不存在恶意竞争,免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让其他心术不正的在里面钻了空子。

桐四和乐于见到这种结果,只是费轩这个混球一定要他请出安笙,要不然拒绝出席,就算出席,也是发“小广告”去的。

桐四出身在桐家,十几岁的时候,家里面还没彻底脱干净的时候,见到过各种手段的,可是玩的像费轩这样,为了逼个小姑娘和他好,就像个疯狗到处乱咬人的,还他妈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今天桐四来这里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安笙真的不肯给面子,桐四也拿她没有办法,他又不敢把安笙怎么样,要不然费轩又不知道要怎么疯。

其实仔细算来,桐四和安笙是没有什么交情的,他确实帮了安笙,但是也坑了她一次。

况且仔细算的话,还是安笙帮了他,原曲和安笙说过,桐四本来的结局是很凄惨的,是她在中间搅和,才改变了桐四原本既定的结局。

这也算是帮了他大忙,而现在桐四被费轩坑,根本也不是安笙的锅,而是原曲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