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嫣…你,你太过分了!我不要在这里,我…恶心,我想吐,我,我不要画了,我不要画那些恶心死人的画!!”李信身子不住扭动,疯狂挣扎。

我微微一笑,轻易制服,诱哄道:

“哪里恶心?你画得很好啊。你不是喜欢作画吗?你不是喜欢看人欲海深陷吗?我是为你好,为了帮你找到充足的素材才把你带到这里的,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我,我…我呸!”李信痛苦的哀嚎出声,叫嚣道:“独孤嫣,你放我走吧。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你打我杀我都可以,不要再让我画这种东西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辜眨眼鼓励道:

“那你就别画了,等毒发吧。”反正是个死!

李信:…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我要…”

实在受不了耳旁的聒噪,我承认,我再次手贱点住他的穴道,离别依依道:

“算了,何必呢,劳神又劳力。其实我要的真的不多,你好好的画完,好好的听话,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

李信:…

安顿好李信后,我从花楼的后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再次逛回了长安街,一路吃着糖豆和甜糕,挤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至于李信嘛…他不会武功,又说不出话,身无分文的同时,四周的都是我收买的人,除非他的手下灵光罩顶,能够和我的想法猥琐到一起去,没准还能奇兵突袭,到花楼将人救走…

嘻嘻,几乎不可能吧。

在客栈吃过晚饭,横竖无事,我推开南楼小窗,这才思考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既然来了京城,还闹了事,那…无涯那里…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去不甘心,去了不知道说什么,万一被他出动禁军赶出来,我又该怎么办呢?

…有点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有读者看不到文章,只好再发一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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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52、大闹@...

越过神武门,我偷偷摸摸的游荡在宫内各处,既拿不定主意,也下不了决心。

原来我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婆妈的女人吗?

呸,才不是呢!

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

老子当了一辈子流氓,现在才来婆妈有毛用?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至于这般纠结吗?就算无涯是我亲口赶走的…又如何?我就不相信,相处了十二年,一朝沦为陌路之后,我要去找他,他还能不给我倒杯茶喝?谅他也做不出那么绝。

如果他给我倒茶,我便可以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这么笃定的想着,心头瞬间便敞亮了,从五彩琉璃的屋脊上跳了下来,左右辨了辨方向,这才直奔朝阳殿——无涯的寝宫。

我一路火花带闪电,避开宫内枢纽,狂奔而去。

自朝阳殿的屋脊上翻身而下,耳中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心中一惊,也没曾多想,便闪身躲到院内太湖石后方,心房鼓动,吓得腿都有些软了。

嘁,江湖传闻‘惹必死’排名第一位的独孤嫣,原来也就是这么大能耐,遇上有关柳无涯的事情,就立刻怂了下来…我…申辩无用!

偷偷将头探出去一点,看了看,原来是一帮太监,确定无涯不在场后,这才静下心来听他们在说什么。

“奴才敬事房高林,恭请万岁爷翻侍寝名牌。”

我翻眼想了想,翻名牌…侍…寝??

侍寝?我暗自咋舌,抬头看了看天,月朗星稀,是时候休息了。

刚这么想着,便见朝阳殿大门微动,豁然敞开,我吓得向内缩了缩,稳健的步伐迈出,我一阵躁动,心跳如鼓般擂响,屏住呼吸,再不敢移动半步。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无涯低沉醇厚的声音自鸦雀无声的院中响起:

“就她吧。”

然后我便听见一块木牌翻身的脆响…这声响,使我犹如被泼了一身凉水般,顿时陷入冰窖,不得动弹。

耳旁始终充斥着敬事房太监尖声细气的声音:

“万岁爷有旨,着兰美人东暖阁候驾…”

我双手捂在胸前,竭力压住随之而来的心痛,我浑身冰冷,呼吸有些不稳,眼睛不住眨动,只能靠一些小动作来缓解此刻的冲击…

哈,我,我怎么了?

无涯是皇帝,这些事情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但是,有些事情想到是一回事,听到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今晚来的好啊,来的太好了。

不知过了好久,朝阳殿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班看守的大内侍卫,整个世界静谧的可怕。

我倚在假山之后,紧紧捏起双拳,受伤的眼神随即振作,闪耀出炽烈的愤怒之光…

柳无涯,今夜我定会让你深刻了解,何谓‘从一而终’!

…@…@…@…@…@…@…@…@…

东暖阁历来是皇帝宠幸妃嫔的地方,我一次都没来过,但这里的层台累榭,飞阁流丹,鲜艳的彩漆琉璃瓦在暗夜中愈显华贵,饶是我这种粗人亦能觉出它的美轮美奂…

我隐身于东暖阁西偏殿外的茂盛桂树之上,冷眼盯着殿中端坐铜镜前兀自梳妆的女人,她背对着我,故看不到脸,但就从后面来看,身姿丰满,腰若束素,指若削葱,一派秀丽端庄,婀娜妙曼。

看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垂头看了看自己,除了胸前的两团肉还能拿出来拼一拼,其他的…无论从气质还是举止,她与我便是云、泥之别…如果无涯喜欢的是那种调调,那我…

还是杀了他回蜀山去吧。

我靠坐在树干上,从月斜等到月中,等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该死的无涯竟然还是没有过来。

殿中的美人许也是等得心焦了,在殿中不住走动,透明薄纱裙中的嫩黄色肚兜根本遮不住波涛汹涌,移动时看着特别诱人,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最后看了眼天色。

我不想再等了。飞身上前,将黑色的袋子偷偷挂在西窗外头,小心翼翼将锁扣微微拉开,然后便火速逃离现场。

无涯虽然不要脸,但他若要做那事,便铁定会叫人来关窗,到时候我好不容易收集的蜂窝一掉落…唉,太暴力了!

我的唇角泛出冷笑,幽灵般在皇宫内到处游荡,从酒库顺了一坛子陈酒,找了个大内侍卫较少的偏殿,在屋脊上坐下,揭开酒盖便灌了几口下肚。

“好酒!”

醇辣的感觉滑过舌尖,如岩浆般滚下肚肠,我浑身舒坦,毛孔像是都张开了般痛快。

我沉醉于这种激烈的口感,干脆躺到屋脊上,呼吸着属于夜晚的凉,暂时忘却了先前的心烦意乱,刚想再喝几口,耳旁却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水声。

我猛然坐起,四处环望,但声音好像是…从下面传来的。

翻下屋脊,我抱着酒坛,落在一所满是海棠的院子里,火红色的海棠借着银色月光,放肆的绽放,院子里没有火光,更没有人,四周很安静,除了屋内传来的阵阵水声…

借着酒劲,我轻轻的将门推开,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温热湿气和皂角的香氛让我立刻明确了这是什么地方——浴池。

脑中这个念头刚落,我的脚跟便迅速转了方向,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的,我还是速走为妙,可是,我落荒而逃的脚步还未跨出两步,便听一个低沉醇雅的声音自空旷的浴池上方响起:

“去哪里?”

“…”

我不敢做声,不敢回头,不敢呼吸,因为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万一不是,我却出去了…这么想着,我僵立不动,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又想走吗?”

“…”

我还是不敢做声。

这一回,我确定了他是在跟我说话,也确定了,正在里面洗澡的人是——柳无涯!

他,他不是,要去东暖阁宠幸美人吗?怎么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洗澡?

灵异,灵异,太灵异了!

‘刺啦’一声,我感到身后的屏风被人拍到一边,碎了千片。背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随之袭来,一条白皙修长的臂膀自我颊旁穿过,将我拉入一个滚烫湿润的怀抱…

耳旁炙热的气息使我迷乱,只听无涯低哑的声音轻柔的说道:

“既然来了,今晚就留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今天不会抽!抽了也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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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缠绵@...

“既然来了,今晚就留下吧。”

“…”

低哑醇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湿漉漉的手便环过我的肩膀,另一只则压上我的小腹,使我不得动弹,而他…竟从我的后颈开始,重重啃咬起来。

背后的火热与湿濡让我掀起了鸡皮疙瘩,我耸起肩扭动着腰肢想要避开身后的骚扰。

长而有力的手臂一动,干脆将我转了个身,当我看见那双潋滟如湖水般的黑眸的那一刹那,火热的吻便强势来袭,一双大手隔着衣物上下游移起来。

从无涯粗鲁的动作与沉重的气息来看,他显然是气得不轻,我自知理亏在前,也不敢过多反抗,他想亲便让他亲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矜持,何必?

这么想着,我便干脆软下了身子贴着他的胸膛,两只胳膊绕过背后,环抱着他微微颤抖。

无涯凶狠的一番攻城略地之后,将我逼得就快断了呼吸时才缓下了攻势,轻柔舔咬着我的唇瓣,气息不稳道:

“朕的兰陵玉如何?”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我早已找不着南北,只得攀附在他身上软软咕哝一声:

“勉强入口。”

无涯贴着我的唇浅声轻笑,伸出灵舌自我口中深入浅出,又探了一个回合后才道:

“朕觉得很不错…”他意犹未尽般说着,又抬起手,将我的脸颊包裹在他的手掌之中,细细摩挲起来,露出一抹淫*靡的笑:“尤其在你口中。”

我:…

被他一句调戏的话拉回了点渐渐远去的心神,我将两只手挤入我们胸膛之间的缝隙,气急败坏拉下另一只正在我胸前柔软处作怪的手,义正言辞道:

“男女授受不亲。”

听我说得这么正义,无涯面上倒是愣了愣。

直到这时我才猛然发现,我家无涯竟然是赤膊上阵,仅在腰部以下裹了一条短巾,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脸霎时爆红,但良好的心理素质并没有让我露出退缩的神色,反而比之先前更加镇定。

无涯冷哼一声,对我的话表示不想苟同,但搂着我的手却越来越放肆,竟然开始解我的腰带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实在不愿意暴力解决,再一次好言相劝道:

“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来跟你做这事的…”

无涯一把扯下我的腰带,拿在手中示威般道:

“那你来干什么?”

我:…

被他直白的话问住了,我噎在当场,刚在脑子里盘算怎么说道的时候,视线忽然一阵翻转,我整个人竟然被无涯扛上了肩膀,头朝下,屁股朝上,我震惊之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这,这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柳无涯——你想死是不是?放我下来——你不会是要…啊!”

伴随着我一声短暂的尖叫,我被毫不留情的扔入了一锅滚烫的洗澡水中,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我不住在温热的水中扑腾,脚下虚浮,找不到着力的地方,双手不住挥舞想要抓住些什么,内心深处酿起一股无尽的恐怖…天杀的柳无涯,他明知道老子最怕的就是水,他还把我扔到水里,他,他,他不是人!

我在水中挣扎,耳旁嗡嗡的,听到的想到的,只有我扑腾的水声和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下肚,好不容易抓到了个东西能够向上浮了浮,可刚吸上了一口空气,只觉腰上一动,我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回水中,唇边贴上一片柔软,气息自那边灌了进来,聊胜于无,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般用尽吃奶的力气抱住了他。

我在水底痛苦的度过漫长的点滴,当整个人都觉得意识快要飘离身体的时候,人才被拉出水面。

“咳,咳!”我一边猛呼吸着空气,一边不住咳嗽,像是要把苦胆咳出来那般,我咳得肺都有些微疼了,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人生何处不是现世报?

我昨晚刚把李信丢入井里,今晚我就被他的弟弟丢到浴池中…而关键是,我不会水,独孤嫣这辈子最怕的东西有三样:老鼠、蟑螂和比我高的水…

“柳无涯你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咳咳,为师我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扶着浴池的边缘,边咳嗽,边谩骂,但由于气息不稳,体力透支,我的骂声怎么听怎么销魂。

无涯自水中游来,原来浴池的边上是有台阶的,他在我身旁站定,一边为我顺气,一边让我气不顺道:

“独孤掌门不是早把我这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逐出师门了吗?”无涯在我耳旁说着风凉话。

我气绝,无语,埋头休息…对于这件事,我还能怎么狡辩呢?

无涯见我不说话,不解释,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发冷峻。他欺身向前,将我困在他与池壁之间,细长深邃的眸色邪魅又危险,擦出了欲望的火花,我吓得缩了缩头,不自觉向后躲去,谁知道,不躲还好,我的身子移动的瞬间,无涯便动手将我的外衣狂暴扯了下来,随手抛开。

“喂!你给我住手!”

我手忙脚乱阻挡无涯的攻势,但顾得了上边顾不了下边,当我双手扯住前襟不被他拉开的时候,贴身的亵裤便被扔到了水面。

我:…

“柳无涯,你住手啊!我都说了,我不是来跟你做这事的,把你的手拿开——”

我气急败坏,红着脸指责无涯的行径,虽然跟他并不是初次云雨,但之前毕竟都有点受药物的催动才发生的,像这次这般清醒时还是头一回。

无涯轻车熟路,从动作来看,明显是个熟练工,没三两下,便制住我胡乱挥舞的双手,我衣襟大开,被褪至手腕处,而一只脚却被他提起挂在他的手腕上。

两人相互摩擦间,我已经清楚感觉到了他身下坚、挺火热的欲望蓄势待发…

…@…@…@…@…@…@…@…@…@…

背贴着微凉池壁,胸前的柔嫩在无涯肆意揉捏啃咬下,越发娇柔艳丽,我的思绪有些混乱,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心口鼓胀的快要爆炸般,发出不成调的呻吟,残存的理智让我抵住无涯的肩膀,做最后的反抗。

无涯擒住我的手腕,细密的吻自指尖缓缓而下,经过手掌,留下一片湿濡,酥*痒难耐。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轻甲薄剑的摩擦声在这种艳情时刻显得过分清晰,我暗叫糟糕,只得紧咬下唇,强行抑制住暧昧的呻吟之声,不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声:

“启禀皇上,宫内有刺客闯入,神风一营前来护驾。”

在听到‘刺客’二字的时候,无涯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我难为情的避开目光,伸手将他从我身上推开,竭力平复被他恶意挑起的情*欲。

无涯见我如此,唇边溢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当我还没弄清楚他这抹笑容代表的含义时,便觉身下一阵刺痛,我双目暴睁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这,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有没有一丝半点的廉耻之心?在明知道屋外站满了护卫的情况下,竟然还毫无示警的冲刺进来,那种连根没入的痛楚,令我□都僵掉了,疼得我眼泪直流。

“混蛋,出去…啊!”我气急败坏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