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沉稳的落了下来,看着潇潇和一郎的眼神都趋于同情了。
难道说,一直以来,凌老头纠结的就是这个?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不许一郎和潇潇在一起的话,那就太冤枉了。
天知道,我娘有多希望一郎嫁出去,小时候就经常听到她抱怨,说为什么一郎是男孩子,饭吃得多不说,还喜欢惹是生非,如果有个婆家管教的话,她和我爹得省下多少心思过二人世界啊…
一郎和潇潇这十年的漫长情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感情生得荒唐,拒绝死得冤枉。
一郎,我同情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一郎和潇潇的事情解决了,真好,O(∩_∩)O~。。。。。。
69
69、妖僧...
纠结了十年的事情终于解决,一郎痛快了,我也痛快了。
晚上我说要留一郎和潇潇在宫里过夜,谁知道凌老头却一板一眼的回了我一句:于礼不合。
我无话可说的同时,顿感一郎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哇。
傍晚前,我跟无涯手牵手,去了云太妃那边。
云太妃见着无涯,就开心得跟孩子一般围着他打转,一会儿抱抱,一会儿捏捏,一会儿喂他喝一口茶,一会儿为他吃一块点心,尽管有点二,但我看得出来,云太妃很是开心。
我撒娇一般揪着云太妃的衣摆,委屈的指了指嘟着的嘴巴,意思是说:我也要吃。
云太妃对我虽然还有些芥蒂,但看在我可怜兮兮,无涯一再鼓励之下,还是给我吃了一块云片糕的,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趁着无涯和云太妃说话的时候,我把云太妃的贴身婢女紫苑叫到一旁,偷偷的问道:
“紫苑,你老实告诉我,这两日杨莲有没有来过?”
紫苑抬头看我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来过。我怎么能期望宫里的守卫能够拦得住杨莲那风骚的脚步呢?
看着紫苑,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听说这丫头是云太妃的陪嫁丫头,自小便跟在云太妃身旁伺候,她知道的内情,肯定比我要多得多,我姑且一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杨莲和云太妃的真正关系。
“咳。”我干咳一声,走个过场后才问道:“呃…你伺候云太妃这么些年,想必一定知道,杨莲和太妃的关系吧。”
说完,我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只见紫苑对我眨巴眨巴天真的大眼睛,爽快说道:
“知道啊。”
我心头一喜,再接再厉的问道:
“哦?那他们是什么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皇帝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在潜意识里,我已经认定杨莲和云太妃之间的关系可疑,故问出来的话也就趋向于浅白了。
可是,对于我如此浅白的问题,紫苑表现得却是茫然失措,呐呐的问道:
“他们是…师兄妹呀。”
我:…
多么纯洁无暇的孩子啊,涉世未深的同时,还没有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
紫苑见我表现出无语的神色,这才不解的问道:
“姑娘的意思是说,他们之间…有其他关系?”
“呃…”
看着紫苑乌溜溜的黑眼睛,我顿感鸭梨,不知不觉间,敏感的话题竟然又回到了我这边…
但既然小姑娘开口问了,我为了维持大姐姐的形象,自然不能隐瞒太多啦,当即便搂了她的肩膀,两个人缩到墙角巴拉巴拉一番。
紫苑听得恍然大悟,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的表情在我这个爆料人看来很是受用…
晚上,我和无涯在云太妃那里吃了晚饭才携手而归。
由于紫苑的手艺太好,直接导致我没了控制,油然而生一种就算把舌头咬掉,烫掉,也要把美食吞吃下肚的王霸之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搓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走出永庆宫的时候,无涯脸上黑线还未消除。
等我舒缓得差不多的时候,无涯才状似随意的问我道:“今天你把紫苑叫出去说了些什么?”
我斜了他一眼,沉默望天。
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说呢?我又不是二百五,难道真的会没心没肺的跑到你面前告诉你:你娘背着你和老皇帝偷汉子吗?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无涯拉过我的手,捏在掌心,温柔道:“别看紫苑柔弱温顺,她可是经过八十一道残酷训练的终极死士,被赋予使命,终生只效忠我娘一人,她的武功也许不是最高的,但手底下的亡魂,却堪比繁星。”
我咽了下口水,僵硬道:“所以呢?”
见我如此,无涯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刮了刮我的鼻头,宠溺道:
“所以让你千万不要去惹她,更不要说我娘的坏话。”
我:…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
惹也惹了,坏话说也说了,这些事情,你晚告诉我和不告诉我又有什么分别呢?
无涯邪魅一笑,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便神清气爽的走在铺满鹅卵石的花间小路上,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心惊胆颤。
…@…@…@…@…@…@…@…@…
在没有任何生活激情的日子终于起了点波澜——一月之后的武林大会之期,现在已经过去一大半,我和无涯不得不拾掇拾掇开始上路了。
当然,无涯这次出门可不是走皇帝出巡等铺张路线,而是走微服私访的亲民路线。
前些日子,在我和无涯夜晚寂寞,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把一干忠君事主的臣子们聚集在一起,商讨国事,我眼见着以秦枫为首的那些大臣们日渐消瘦,苦不堪言,纷纷抱怨皇帝有力气没处使…
他的确是力气多了,没处使。
那时候,我多想跟秦枫他们说一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但好在,痛苦的日子即将解放,性福的人生即将开启,我和无涯满怀希望,满怀春情,带着老二、胡小人,还有紫苑…上路了。
我看着紫苑,不解的望了眼无涯,无涯这才说,紫苑是临危受命,云太妃派过来保护他…不被我抢走的。
我:…
不管我怎么改变,我要把无涯拐走的形象已经渗入云太妃的内心思维,怎么解释都毛用。
五个人上路,无涯和老二骑着高头大马,我们三个女人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我坐在中间,正对车帘子,右边是胡小人,左边是紫苑。
胡小人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冷若冰霜,她的冷和潇潇又不一样。潇潇是假冷,属于闷骚范畴,可胡小人却是真冷,属性暂定为——丧心病狂型。
而紫苑…一路上都是很微妙的笑着,看上去善良温顺,甜美可人,呃…前提是,要是无涯没有对我说她的底细的话…
我双手抱胸,在她们脸上左看右看,横竖无聊,与其跟她们大眼瞪小眼,不如找点话题说说笑笑,于是,我开声对胡小人问道:
“听说齐凌上回给了你一个如意坠,什么样子的?”
齐凌是什么见色起意的人,我会不知道?她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东西给别人呢?上回我听说了之后,就一直好奇着,苦于没有机会询问,正好趁着今日问问。
胡小人冷冷看了我一眼,自怀中掏出一个血滴状的小坠子,坠子的顶端有一根通体银光的链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哇,好漂亮啊。”紫苑…天真无邪的说道。
胡小人对她好像没什么敌意,不假思索便将如意坠递给紫苑观看。
我:…
貌似是我先跟你要来看的吧?
看着紫苑惊喜的神色,口中源源不断说出赞美之词,胡小人竟然也破天荒的回了她几句,我不甘寂寞了。
“齐凌很少送东西给人的,尤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非亲密不送矣。”
这是真的,我算是齐凌的头号好友了,至今收到她最贵重的礼物就是…三坛子葡萄美酒和风靡万千少女玉面周郎的自画像…
所以,我盯着如意坠的眼光有些灿烂,说话的口气有些酸酸的。
胡小人不以为意,倒是紫苑听不明白了,天真的问道:
“你们说的齐凌,是胡姑娘的…情郎吗?”
我圆满的笑了,对紫苑投去了欣慰赞许的目光。看着胡小人脸露尴尬,我忽然觉得,紫苑这丫头还是有可爱的地方的嘛,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又叫我蛋疼不已。
“掌门是不是也喜欢这位齐凌公子?那我们皇上可怎么办呀?”
我:…
紫苑垂首盯着手掌上的如意坠,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眸中落寞流泻,只听她浅声低吟道:
“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真好。”
我跟胡小人对视一眼,我扬眉问道:
“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紫苑微笑着点点头。
我大惊,无涯不是说她是云府的终极死士吗?怎么会有喜欢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胡小人难得对其他人的事情产生兴趣。
紫苑抿着嘴唇,摇摇头,将如意坠还给胡小人后,落寞的笑再次来袭,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在他该在的地方。”
“…”
我受不了紫苑突如其来的文艺,正想刨根问底,马车外却传来了老二的声音。
“师父,少林寺到了。你们在车里换身衣服,大师兄说今晚借宿少林。”
我从车窗外探出一个脑袋,不满的叫道:
“发什么神经啊?好端端那么多客栈不住,住少林?你们不会不知道我跟少林有什么过节吧?”
当年火烧藏经阁就是我带的队,放的火,少林寺会让我独孤嫣进去?
告诉鬼,鬼都不信啊!
何况还有那个妖僧在,当年他只是看守藏经阁的和尚,如今他却是新一届的少林方丈,我跟他的梁子,那是铁打钢铸的,没有西天如来佛祖的三昧真火,绝对烧不融,砍不断,万一见了面,我和妖僧一时控制不住激荡的情绪,动起手来,那演变下来,很有可能就是帮派之争,引起械斗也未尝可知啊。
无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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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妖僧@...
留宿少林寺,我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的,不愿见和尚,不愿见妖僧。
但我家无涯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我反抗的余地。除非我威胁他说要独自一人留宿荒山野岭,他可能还会稍稍动摇一番,但我也不确定,如果他动摇的结果不坚定,那悲惨的可就是我了。
算了,算了。
何必为了置一口气,真把自己陷于荒山野岭之中呢。
我们三个女人在马车里换好衣服走出来,紫苑乖巧的从老二手中接过缰绳,温柔贤惠的说:
“风统领,还是我去吧。”
老二面上一红,在紫苑的主动坚持下投降,将缰绳交给了她。而他自己则紧跟无涯身后,连一眼都不敢看我一眼,走着走着,还不时用手在身上抓来抓去。
我看着他脖子后的红点点,不胜惆怅,其实我要的很简单。
你骗我,没关系。
我会让你下次不再骗我的。
那天一郎和潇潇他们走后,我叫宫人们扯来招蚊子的腥草,灭掉所有线香,让老二在勤政殿外的走廊上,生生跪了一夜。
我相信,他身上的红点点,绝对不止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们一行四人,踏上高耸的石阶,石阶两旁青松古朴,左右绵延十里,将庄重巍峨的少林寺包裹其中,很是壮观。
入了山门,便有小沙弥迎上前来,无涯彬彬有礼的求见方丈。
小沙弥‘阿弥陀佛’一声后,便将我们请入内,自己则说去请示大师兄。
我一听,心中忽然五味陈杂,原来不仅仅是蜀山,嵩山里的事情大多也是请示大师兄的啊。
无涯双手合十,虔诚的在雄伟大殿中的佛前焚香参拜,我则没那么多礼佛的心思,背着手在旷达的大殿内东看看西摸摸。
“紫苑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一个人在旁边无聊的叹气道。
刚一出声,便听见内里传来一声清俊爽朗的男声。
“数年不见,独孤掌门终于参透人生真谛,想要皈依我佛了吗?”
我:…
能说出这么欠扁的话,除了九华那个妖僧,不作他人想。
要说起这个九华,我对他的负面情绪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当年的他不过就是一个看守藏经阁的和尚,每天除了念佛,烧香,就只剩下吃喝拉撒打扫卫生了。要不是抓住过几个偷技拙劣的偷门败类,就凭他一个满身杀孽的罪人,如何漂白身份,成为新一届大慈大悲的象征?
所以,我之前就说过,前任少林方丈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您老有严重白内障就赶紧就医呀,为什么要提拔出这种败类呢?
九华的受戒、继任典礼,前方丈广邀天下群豪前来观礼,我想想都觉得窝心,估摸着我就算来了,也会给他们赶回蜀山去,倒不如自觉一点,不来好了。
我唇角微掀,刚想反唇相讥,却见那风华绝代的秃头看也不看我一眼,金光闪闪的金线袈裟飘逸出尘,直接越过我向无涯走去。
我!我?我…勒个去!!
拽什么拽?再拽,我就把你和峨眉美绝师太的那点破事儿告诉她的师姐灭绝师太。
“不知施主亲自前来,贫僧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九华成功的演绎出了一个和平、淡定、无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