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天底下的夫妻一样,在超市里挑他们需要的东西。除了日用品外,奚辞还买了点米面蔬果之类的东西,他力气大,扛起一小袋米根本不费力,郁龄则负责跟在他身边,需要什么叫他一声就行了,她只需要站在一旁貌美如花就好。

买好东西,两人离开超市,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回到老街的那栋老房子。

老街的街道同样安静,家家户户都门扉紧闭,灯光从窗口泄出,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

奚辞开门让郁龄先进,然后再将摩托车开进去,停在院子里,接着拒绝了郁龄的帮忙,自己将先前买的东西都扛起来,看得郁龄眉心跳了下。

“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并不重。”

郁龄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跟在他身边,进入这栋于她而言非常陌生的房子,而此刻她却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住进来,虽然她并没有这个意识,但仍是感觉怪怪的。

刚进门,客厅的灯光啪的一声亮了起来,鹦鹉聒噪的声音响起:“奚展王,你终于回来了!啊啊,美女,你也来了,你们真的结婚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奚展王的老婆,要住在这里了?”

郁龄看着飞到架子上的那只紫蓝金刚鹦鹉,说道:“我想是的。”

鹦鹉扇了扇翅膀,朝她飞来,绕着她飞了几圈,才落到架子上,用一种认命的声音道:“好吧,鸟要接受奚展王结婚的事情,恭喜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郁龄依然很有礼貌地说,既管这只是一只鸟。

奚辞将米面等东西先放进厨房,看到客厅里的一幕,有些好笑,倒了一杯果茶递给她,说道:“先喝点水,等会儿去洗个澡。对了,你饿了么?”

“不饿。”

郁龄喝完水,便根据奚辞的指示,拿着换洗的衣服到楼上的浴室洗澡了。

听着楼上传来的水声,他的脸庞有些可疑地红了下,目光移了移,然后和一只紫蓝金刚鹦鹉的鸟脸对上。

紫蓝金刚鹦鹉鸟胆非常肥地飞到他的肩膀上,清了清喉咙,说道:“啊啊,奚展王,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你一定不会辜负它的吧?”

“闭嘴。”

“你既然想娶她,你一定对她抱有邪恶的目的,你们今晚要交.配么?”

“闭嘴。”

“记得戴保险套,鸟记得有一次和你去超市时帮你买了一盒,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了,应该还能用吧。”

奚辞有些黑线,怀疑起一只还没化成人形的鸟妖的智商,“你买这种东西做什么?”

金刚鹦鹉理直气壮地说:“有备无患嘛,你看,今天不是派上用场了?”

“我不需要。”

“表这样,奚展王,你今晚可以做两次,一次用保险套,一次不用,就当作两种体验。”

“…”

奚辞不说话了,听着楼上渐渐变小的水声,脸更红了,目光继续飘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Krystal_Fan扔的手榴弹,尘、琉璃醉、18110330、15810974、596596扔的地雷,谢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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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金刚鹦鹉说:要优雅,不能污!3

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有事,也是一样╮( ̄⊿ ̄)╭

第 25 章

淅淅沥沥的温水洒在脸上,郁龄伸手抹了一把脸,将花洒关了,从浴缸中起身,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奚辞家的很多家具摆设是复古的多,不过该有的现代电器都有,可以说是将复古与现代结合在一起,挺有品味的,不过要维持这样的精品生活,想必花稍很大吧,和他工作的性质并不符。

郁龄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出去,踩着拖鞋走到楼梯间,就见楼下客厅里,一人一鸟怪异的模样。

发现她,紫蓝金刚鹦鹉展翅飞到架子上,看起来有点慌慌张张的,奚辞的脸也有些红,不过仍是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明亮的灯光下,斯文俊秀,文雅干净。

郁龄沉默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俞荔有时候对小鲜肉的推崇了。

她顿了下,走下楼,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擦头发。

“需要我帮忙么?”奚辞问道,不等她回答,已经去墙边的立柜中找出一个吹风筒,插上插头后,走到她身后,帮她吹头发了。

郁龄沉默了下,也没拒绝,坐在那里让身后的人给她吹头发。虽然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她想到他们今天已经成了合法的夫妻,虽然是一时冲动决定,但如果这个人合适的话,她也会试着经营这桩冲动而来的婚姻,努力维持它,不枉自己难得年少轻狂一场,总要不负这样的年轻冲动。

尝试着适应是第一步。

奚辞将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后,关掉吹风筒。“可以了。”

郁龄转头看他,很认真地朝他说了一声“谢谢”。

大概是她的神色太认真了,刚沐浴出来,脸蛋粉扑扑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米色休闲T恤,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稚气的小姑娘,让他看得心头发热,笑容也深了几分,声音清清润润的,“不客气,我喜欢…为你做这种事。”

郁龄显然被这种一言不合就表白的行为弄得有点木,这人和她以前接触的男性截然不同,那些人拥有良好的家世、合宜得体的言行举止,大多数含蓄内敛,特别是在面对女性时,就算有好感,在语言上的表达方式大多是含蓄地暗示,极少会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面,这人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的想法,他的神情、动作都清清楚楚地表达一个意思:他对她有好感,喜欢她,努力地想要赢取她的好感。

或许也是他清楚地表达出这种喜欢,所以她才会冲动地决定和他结婚。

给她吹干头发后,奚辞也上楼去洗澡了。

郁龄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壶果茶,味道清淡香甜,果香很浓,她慢慢地喝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一声,那只紫蓝金刚鹦鹉飞到茶几上,歪着鸟头看她。

郁龄回神,问它,“你是奚辞养的?”

金刚鹦鹉晃了晃脑袋,说道:“算是吧,鸟帮奚展王看家,还帮他打扫卫生,类似于田螺姑娘一样的存在,很伟大的。”鹦鹉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郁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也像田螺姑娘一样会做饭了?会做什么菜式?”

金刚鹦鹉僵硬了下,用鸟爪划了划桌子,哀声叹气地叫道:“鸟没办法做,鸟怕火…不过鸟会去外面给奚展王买早餐,鸟和卖包子的老板娘可熟了,每次买包子她都会多送我一个。”

郁龄暗忖,如果一只鹦鹉真的会做饭,简直成精了,幸好不是。

“你为什么叫他奚展王?”郁龄又奇怪地问。

“他就叫奚展王啊。”鹦鹉理所当然地说。

“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么?”

金刚鹦鹉迈着爪子在茶几上走来走去,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半晌才道:“因为他是一个山头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郁龄:“…”

有一只聒噪的金刚鹦鹉作伴,根本让人安静不起来,直到奚辞洗澡出来,她已经和这只叫鹦鹦的紫蓝金刚鹦鹉发展出革命性的友谊了。

“啊啊,奚展王来了,你们该回房一起睡觉了。”金刚鹦鹉非常体贴地说:“鸟不打扰你们啦。”说着,它飞到墙边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鸟笼里,自己用爪子打开鸟笼的门,走进去后,朝着到一张迷你型的床走去,然后上床躺下睡觉,鸟爪勾起一旁的被子盖上。

郁龄:“…”

郁龄有点不确定地问奚辞:“鹦鹉睡觉原来也要躺的么?”

“…不是,这只是它的特殊爱好罢了。”

听到郁龄的话,金刚鹦鹉从笼子里探出脑袋,说道:“美女,你不觉得这样很上档次吗?”

郁龄点点头,附和道:“挺上档次的。”简直成精了。

金刚鹦鹉高兴得啊啊直叫,然后躺回去睡觉了。

郁龄以前也见过一些爱鸟人士养的鹦鹉,但是没一只有这只的精怪,十分逗乐。

不过她这种被鹦鹉逗乐的心情在随着奚辞一起上楼到三楼的一间主卧室前时完全没了。

两人站在门口,她瞅着面前穿着睡袍的男人,表情是说不出的平静,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脸有些红,他道:“我们结婚了。”

“哦。”

“夫妻应该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

郁龄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进房。

房间很大,装璜不错,以暖色调为主,并不觉闷,倒是和他的性格非常像。

郁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盯着卫生间的镜子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门出去,来到房间里唯一的床前,俊秀的青年已经靠坐着床头等她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势看起来有些随意,又有点危险。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坐下,看起来依然很平静,只是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仍可以例为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却不想,晚上他们已经成为夫妻。

室内的灯光已经转为了节能模式。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顿了下,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总觉得现在的青年和刚才有点不同,先前他是温和腼腆的,干干净净得像个大男孩,但是现在却给她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感觉,非常危险。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一种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比他身上那种仿佛稀释过的不同,较为浓烈芬芳,莫名地有点口干舌躁。

“你闻到了么?”她问他,“空气中有一种花的香味,很浓烈。”

“你讨厌么?”他问道,声音有些低哑。

郁龄摇头,这味道虽然浓郁,但并不俗艳,反而清冽优雅,如同一个隐世贵族,拥有它特有的矜贵华丽,丝丝缕缕地勾动着人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带着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她反应慢了半拍,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体看她,殷红优美的嘴唇翘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般的笑容,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着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奚辞?”郁龄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

性感的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抬头再看他。他低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很乖巧地任她施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他此时危险极了。

一种诱惑性的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下巴,唇被温暖地触觉掳获。

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因为那份温柔而弥补了笨拙的技术带来的不适,感觉并不坏,出乎意料地不错。

……

………

“郁龄…”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让她并不想拒绝,因为这个人太温柔了。听到那已不复清润的沙哑声音,她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光线,脸陷在阴影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带来丝丝痒意…

长长的头发?

郁龄瞬间僵硬了下,表情也变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辉,仿佛在看着猎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摸了几下,又扯了扯,终于确认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郁龄,别怕。”他轻轻地吻了下她,温柔地安抚。

郁龄深吸了口气,手指间触摸到他温暖的肌肤,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不是那种阴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侧脸,让自己的脸显露在灯光下,也让她能一览无遗,顿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看着灯光下那张脸,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曾经感叹过,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过于俊秀的五官与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极不相衬,直到现在,这一样的一双眼睛与这样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不会再生出那样的感叹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占有,爱死了她这种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亲她微张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诱惑她。

“你是…谁?”她艰难地问。

“我是奚辞,今天和你结婚了。”他偏首朝她一笑。

“…”

她的呼吸窒了下,声音有几分发颤,“你…不是鬼?”

“不是。”他有些好笑地回答,发现今晚在医院时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人明明非常怕鬼怪这类东西,却可以面无表情地装作不怕。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一切好商量,她最怕鬼怪之类的东西了。

奚辞并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抚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会儿,又问道:“郁龄,讨厌么?”

“…不讨厌。”她看着他的脸,木木地回答。

她想,面对这样一张美丽到难以形容的脸,笑起来简直天地都要黯然失色,恐怕所有人都会像她这样,根本无法拒绝,无论他说什么,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回答。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让人觉得眨眼睛都是一种浪费。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很开心,又亲了她一会儿,说道:“你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

郁龄被他笑得心肝都颤了,空气中的花香又浓郁了几分,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顿时什么理智都丢到一旁,果断地搂住他,已然忘记了应该问他是个什么东西才对…

紫蓝金刚鹦鹉探头看向楼梯口,闻了下空气中到处溢散的芬芳浓郁的花香,嘎哑地道:“奚展王发.情了,果然今晚要做两种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宁愿扔的浅水炸弹,琉璃醉扔的手榴弹,——、密雪儿、南木、浅尝淡殇、尘、清河、艾丽咪、596596、郁郁芊芊扔的地雷,谢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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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辞释放妖力后的真实模样美得惨绝人寰,大家可以自己脑补,窝描述不出来。

所以女主被美□□惑了,加上又是自己的合法老公,果断那啥,算是男主的色.诱成功了吧。

还是那句话,开车的过程,大家脑补吧,等窝哪天有空了,有兴趣时就在微博补一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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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文决定星期一即8月22号入V啦,入V时会有三章^O^

星期天有事要忙,加上又要存稿——窝已经可以预见自己通宵赶稿的可怕情况了,所以星期天决定不更新了,谢谢大家体谅啊。

第26章

晨间的凉风吹拂过浅绿色暗纹的窗帘,若有似无的清冽花香随风拂动,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一室冷香。

天色大亮时,郁龄迷迷糊糊地醒来,恢复神智时,只觉得浑身是说不出的疲惫,让她一时间只想赖在床上,直到疲惫全消为止。这样的疲惫,对于向来不太上进的她来说,惯例是一种磨磨蹭蹭的懒床行为,连眼睛都没睁开,将脑袋一缩,想要继续睡死过去,直睡到闹钟叫嚣才醒的那种。

身后的床位微微下沉,好像有人坐在床上,然后是一只有些干躁的大手搁放在她脑袋上,用一种格外温柔又让人眷恋的力道摸了摸,轻轻拉开她蒙着脑袋的被子,仿佛在探视着她的情况。

她喜欢蜷缩着身体睡觉,蒙头盖脸,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就算大热天也依然如故,大不了开着空调。这种实在算不上健康正常的睡姿,时常被外婆骂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坏毛病之类的,可总是改不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头顶复古式的吊灯,陌生的天花纹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和沐浴在晨光中的青年对了个正着。

俊秀的青年墨玉色的黑眸氤氲出明亮的笑意,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半倚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床头,低头对她微笑道:“早安,郁龄,该起床了。”

郁龄慢了半拍,才沙哑地嗯了一声。

他凑过来,低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她还没反应,自己满脸通红地退开,说道:“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你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吃过早餐后,我们一起去医院看阿婆。”

郁龄又嗯了一声,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身体裹在被窝里,头发乱翘,看起来有点儿傻萌傻萌的,让习惯了她一惯冷淡或装高冷的样子的青年心里非常稀罕,依稀可见她小时候的模样,胖乎乎的,也是这么傻萌傻萌的,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样子,时常会问个不停,几乎让人疲于回答。

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青年又微笑起来,大手蹭了蹭她的头发,忍不住趁着她还没清醒的时候又亲了一下,方才迅速地起身离开了。

郁龄盯着门口的方向,浑沌的脑子一半是刚才俊秀的青年微笑时漂亮的模样,一半是身体好累、不想起床…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因为过大的动作,拉扯到了某个地方,刺痛的感觉伴随而来,倒抽了一口气,忍住疼痛拉开被子,低头就看到自己胸口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然后——发起呆来。

昨晚的事情…

她皱眉,努力地回想,发现自己的记忆有点儿混乱,记得好像她觉得那时的光线太过迷离暧昧了,而那青年太漂亮了,只怪当时气氛太好,以至于自己没有节操地和他抱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没有强迫她,但是诱惑她了。

而她也不争气地被诱惑。

想到这里,她缩着身体将脸埋进被子里,终于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疲惫了。虽然昨晚他们只做了两次,但是过程实在是一言难尽,感觉就是两个菜鸟在摸索,简直苦不堪言,甚至第一次时痛得忍不住对他又挠又咬的,完全失去了一惯的淡定…

然后呢?第一次的过程实在是称不上美好,以至于他食髓知味,还想来第二次,她果断拒绝了,结果好像又被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迷惑了,又滚在一起,倒是没有第一次痛,可是——比第一次持续时间长了很多,简直是不堪回首。

结果就成了这样。

发了会儿呆后,她才捂住红得发烫的脸,慢吞吞地起身,往卫生间挪去。

解决生理需要后,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渐渐地往下移去,不意外地看到身上的痕迹,不禁皱了下眉头。明明那青年看起来那么温柔,但是激动起来,好像有点过了…

想到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郁龄慢吞吞地磨了磨爪子,又慢吞吞地刷牙,刷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昨晚她的左手腕好像被他捉着咬了一口,当时只觉得疼极了,好像流血了吧。想到这里,她叼着牙刷,赶紧将左手举到面前仔细地端详,却发现上面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咬痕了。

她纳闷地看了看,难道是她记错了。

等她漫不经心地穿衣服时,突然觉得左手心有点发热又有点胀痛,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抠了抠,直到它没有那种又热又胀痛的感觉,继续穿衣服,衣服遮住视线,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左手手掌心一闪而逝的淡淡芒光。

磨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她才慢吞吞地走下楼,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淡定自若,只是每次走动时,磨擦导致两腿间有些不舒服,不过还可以忍耐。

厨房传来嘀嘀的声音,接着就见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衣服的青年端着刚煮好的豆浆出来。

餐厅里的长条餐桌上已经摆上早餐,有一个青花瓷的双耳锅,旁边还有小巧的编织篮子里整齐码放着的鸡蛋葱油饼、小油条,小碟子装的淡黄色的咸脆萝卜、绿油油的白灼青菜,两杯豆浆。

青花瓷的双耳锅打开,一阵白气腾升,里面是熬得香浓黏稠的皮蛋瘦肉粥,洒了切得碎碎的香葱,格外地好看。

以两个人的早餐而言,这份量非常丰富。

“美女,早上好。”站在架子上的紫蓝金刚鹦鹉扇了扇翅膀,和她打招呼,一双鸟眼滴溜溜地往她身上扫描。

郁龄也问了一声好。

“美女,你昨晚…啊啊啊,鸟什么都不说。”

郁龄还没有看清楚,那只金刚鹦鹉已经一边叫着一边往窗口飞出去。

“你不用理它。”奚辞有些紧张地说道。

郁龄瞅着他泛红的脸,觉得他现在应该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