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抓着郁龄手臂的男人问道,虽然表情很沉稳,但一双眼睛里的情绪却非常复杂。

陈明明很快便想起这男人是谁了,不正是那个邵家的大少么?听说和天娱的太子爷是好朋友,所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挺正常的。

郁龄皱了下眉头,抽了抽手,说了声:“放开!”

邵琛盯着她,不由自主地放开她。

“我来这里拍定妆照。”郁龄回答道,语气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特别。

“定妆照?”邵琛有些茫然,虽然知道郁龄跑去娱乐圈发展,为此他也一度多关注这个圈子,但他一直以为她只是玩玩罢了,毕竟从来没有在大屏幕上看过她。

加上江老爷子是个顽固的,要是郁龄真的在娱乐圈混得风声水起,可能现在已经派人将她抓回去了。

郁龄回答完他的话后,便没理他了,叫他让让,带着人走进电梯。

邵琛不由自主地让开,等这群人哗啦啦地进来时,一下子电梯里的人便满了。

电梯门正要关上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哎,等等。”

蹬蹬蹬的高跟鞋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长卷发的漂亮女人来到电梯前,后头跟着几个助理和化妆师,其中一名助理伸手就拦住要关上的电梯门。

走在前头的女人没想到电梯里满了人,正想笑笑等退开等另一趟电梯,不想眼睛一转,就看到站在其中的邵琛,忍不住惊喜地道:“邵大少,真是巧,你今天也是来天娱的么?”

邵琛淡淡地应了一声,矜持地唤了一声孙小姐。

来人正是先前陈明明和郁龄说过的女二孙冬云。

孙冬云抬脚走进来,见电梯里人多,便让她的助理他们等下一趟电梯。接着用有些熟稔而娇柔的语气对邵琛道:“邵大少最近似乎很忙啊,很久没看到你了,不知今天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去吃个饭?”

邵琛看了郁龄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冷然,神色微黯,因为有外人在,到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朝孙冬云冷淡地道:“抱歉,今天有事,改天吧。”

孙冬云感觉到他的态度似乎比以往还要冷淡,甚至有点儿不给面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郁龄等人,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附和着笑了一声。

电梯到一楼时,众人鱼贯而出。

孙冬云难得见到这位和天娱太子爷交好的邵家的大少爷,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们走了几步路,却不想邵琛竟然上前几步,走到那叫郁龄的新人身边,低头和她说话,神色比刚才对自己时温和许多了,看着好像是认识的。

她心中一动,忍不住跟上去。

出了天娱的大门,郁龄就被邵琛拦下。

“郁龄,我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去吃个饭如何?我有事要问你。”邵琛说道,他的神色矜持而克制,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郁龄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对看起来有些担心的陈明明道:“你们先回去吧。”

陈明明应了一声,心里其实挺担心的。

她从安茹那里大概知道郁龄的身份,当初得知时还吓了一跳,这才明白为什么公司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也以为这位江氏的大小姐是过来玩的,而自己的责任是要保护好这位大小姐。

这邵琛可是被很多杂志评为豪门贵公子,还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商业奇才,虽然只是寥寥几张相片泄露出去,却让人颇为追捧,同时也是B市很多名媛淑女争先追逐的对象,逼格非常高的那种,没想到竟然会和她的衣食父母认识。

不过听说江家和邵家是世交,两家的子女认识倒也不奇怪。

目送他们上车后,赵明明正要离开,眼角瞄见站在门口角落里往这儿张望的孙冬云,怎么不知道她这是跟过来的。听说最近孙冬云频频和邵大少在公开场合出现,那些捕风捉影的娱记没在娱乐周刊上报导,让孙冬云大出风头、身价上涨。

陈明明想了想,给郁龄发了条信息。

两人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下来后,邵琛非常体贴绅士地给她点了杯咖啡,又询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咖啡馆里开着冷气,还有悠扬的钢琴声,将外头的炎热都驱散了。

郁龄靠着柔软的沙发座,有些懒洋洋地道:“不用了,我不太想吃,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邵琛顿了下,将菜单递给一旁的侍者,抬头仔细地看她,目光从她的眉眼到嘴唇,仿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地方,看得非常地专注。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被这样一双深邃专注的目光看着,很难再维持平衡心,可偏偏郁龄依然是四平八稳的,还摸出手机来翻看短信。

半晌,他开口道:“你几时结婚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郁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连我爸都没说,怎么可能和你说,告诉你好让你去给他告密么?”

邵琛:“…”

一时间,邵琛又打从心里涌上一种很熟悉的无力感。

她果然是冲动地随便找了个男人结婚的,这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如果说她是爱那个男人才决定和他结婚,他也没有那么不甘心,可偏偏她是瞒着所有的人,就和见了几次面的男人结婚了。

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很不可思议,其他的女孩子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偏偏放在她身上,却是很自然的事情。

与其说她是冲动,不如说决绝,一如当年。

她总是这样子,由不得任何一点错误和犹豫,甚至不会给人后悔的机会。

邵琛沉下脸,将满腹心事压下,最后只能道:“我以为我们…”他凝视着她,声音变得低沉:“我以为你一直懂我的,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并不想分手,分手不过是暂时的。”

“分都分了,哪有什么暂时的?”郁龄不以为意,用他的话反问他,“我也以为你是懂我的。”

既然分了,她就不会吃回头草。

邵琛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觉得多年的涵养又要被她弄丢了,有种抓狂的感觉。从小到大,总能弄得他抓狂失控的,也只有她了,江郁漪和她一比着实不算什么,可偏偏她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将人气得半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邵琛无视了她气人的话,继续深沉地道:“那你会和他离婚么?”

郁龄的视线从手机移到他脸上,顿了下,说道:“应该不会。”

“应该?”邵琛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两人的感情并不深厚,不然以郁龄的性格,不会说应该这两个字。也是,他们才结婚半年都不到,结婚前又是只见过几次面,感情能深到哪里?

郁龄没看到他的笑容,而是想着在鬼墓时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奚辞是妖,她当然会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坚定起来,当时变成妖的奚辞也问过她,会不会离婚,她违心地说不会。

现在,虽然迟疑了下,可也没有太过违心,还是很遵守本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坦然了。

这时,侍者端咖啡过来。

等侍者退下去后,邵琛继续说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分手?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和你分手。”

郁龄正在看奚辞发的短信,是她拍定妆照时发来的,漫不经心地说:“太麻烦了。”

邵琛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下,“哪里麻烦了?”

“你妈麻烦,江郁漪麻烦,学校里的同学麻烦,你也很麻烦。”她一脸严肃地说,看着他道;“都是你招来的。”

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一群人在周围叽叽歪歪的,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烦死了,她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这些?与其花时间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好好地睡个觉养足精神。

邵琛忍耐地道:“那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妈只是有点顽固,但她会尊重我的选择。江郁漪是你妹,我已经尽量远离她了,至于那些同学,我和他们不熟,我哪里能管得住不熟悉的人的嘴要说什么,我…”

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邵琛只得说了声“抱歉”,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怎么能平静?当时她直接就提出分手,分手后就跑了,连学校都不来,整整消失了一个月才出现,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将他当成一个路人甲,眼睛里再也没有曾经看他时的那些涟漪感情,平静陌生得让他害怕。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呕得要死。

郁龄回复了奚辞的信息后,发现陈明明发了信息过来,看完后,忍不住抬头看他。

邵琛沉着脸,浑身却透露着一种浮躁的气息,不若先前的克制。见她看过来,对上那双黑浚浚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事?”

郁龄端起咖啡喝了口,慢吞吞地道:“听说你最近和刚才那位孙小姐在公开场合同进同出。”

“同进同出不代表什么。”邵琛不以为意地说,然后看她,“怎么,你不高兴?”声音里多了几分喜意。

然后就见她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看得他额头的青筋又开始暴跳起来。

“我只是以为你交女朋友了,原来和以前一样,都是别人乱传的啊。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以后没事别来找我,我怕麻烦。”郁龄拎起包,起身离开。

邵琛木了会儿,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能说以前的那些流言,确实是别人乱传的,他这辈子认真交往过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么?

最终他仍是忍不住起身,追过去拉住她的手臂,认真地道:“郁龄,我们真的没可能了么?”说出这话时,他的心脏绞痛,连平时自傲的冷静都维持不住。

虽然已经知道了,可是心里仍是想要侥幸。

“嗯,没可能了。”郁龄很冷静地道,她都有老公了,当然是没可能了。

“你就这么狠心?”

郁龄终于不耐烦,抽回手,一脚踹过去逼退他后,对他道:“别让我揍你,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狠心!”说着,转身走了。

等郁龄打车回到小区时,发现邵琛竟然跟过来了,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邵琛已经恢复了一惯的矜持沉稳,语气十分平和地说道:“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有些情份,我还没有见过你老公呢,今天就去见见,应该没关系吧?”

“他不在。”郁龄说。

“去哪里了?”

郁龄没回答,已经懒得理他了,径自上楼。

到了家门口,她开门进去,然后当着邵琛的面,将门关上。

邵琛站在门口,看着这扇闭紧的门,忍不住苦笑了下。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站在这扇门前,没有勇气进去,也舍不得强迫她。而现在,他有勇气进去了,她却不肯让他进去。

或者说,自从分手后,她从来都是不欢迎他的。

既然分了,就不会再被感情左右,她从来都是这样理智又可怕的女孩子。

江禹城带着李秘书下班回来,看到门前蹲着的人,一时间觉得这一幕咋这么眼熟呢?不就是前阵子三更半夜的,他也是蹲在这里等女儿回来么?

看清楚蹲在那儿的人是谁后,忍不住笑了,“是阿琛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邵琛看到江禹城在这里也有些惊讶,面上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我是来看看郁龄的,不过她对我有误会,不让我进门。伯父你也是来看郁龄的么?你这是…”

看着江禹城怀里抱着的东西,还有李秘书拎着的那堆东西,邵琛不由得熄声了。

“我这段时间住在这儿。”江禹城用一种优越的语气说,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到底没有说什么,开门进去了。

邵琛也趁着这机会登堂入室。

屋子里,郁龄盘腿坐在沙发上和奚辞打电话,手机开了免提,江禹城招呼邵琛的声音也传到手机的另一头:

“…你爸妈的身体最近怎么样?郁龄,邵琛来了!”

郁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哦了一声,拿着手机到阳台,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情况还是这么严重么?那些形成的阴煞之地能不能净化?如果不净化,会对你们的身体有影响么?”

“…”

听到那边没有声音了,她叫了一声:“奚辞?”

半晌,奚辞的声音响起,有些压抑:“邵琛

作者有话要说:“邵琛来了?”

“嗯,爸爸带他来的。”她不以为意地说。

“是这样啊…”

奚辞的声音有些低沉,郁龄没有听出什么异样,继续询问莫庄农家乐那边的进展。

今天第一更~~

一般第二更都是比较晚的,所以追文的姑娘们千万不要等了以免影响睡眠,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哒~~3

第130章

和奚辞结束通话后,郁龄才踱步回客厅。

客厅里,二哈非常高兴地围着李秘书转,时不时地跃起身将两条前腿搭放到李秘书身上,和他一副咱们哥俩好的模样。

李秘书:▼-▼实在不想和一条蠢狗哥俩好!

邵琛坐在沙发一角,沙发的其他地方都堆了东西,江禹城正在一个一个一放着,有很多迷你型的各色手工编织篮子、小房子、公主房、宠物窝…

这些东西样式小巧精致,有点像小朋友玩的东西,江禹城一个大男人摆弄起来,让人总有一种无法适应的惊悚感。

至少邵琛就挺惊悚的,忍不住问,“城叔,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江禹城说着,接着小心地拿过一个白色纸藤篮子,看着那篮子一脸温柔。

温柔得吓人。

邵琛嘴角嚅动了下,到底没有再问是怎么有用法,转而问道:“城叔,这篮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江禹城马上温柔地笑起来,“这是郁龄妈妈…的东西。”

最后几个字转得非常生硬,邵琛不知有何,感觉好像有点冷,他知道江家的情况,也知道江禹城和两个前妻之间的事情,特别是第一任妻子,听说当年是被江家硬生生地逼着他们离婚的,后来娶了赵馨梨,同样也是被逼着娶的。

可以说,江禹城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是江家逼出来的,同样也逼出了如今的江氏集团,听说这也是江老爷子最为骄傲得意的事情。

邵琛不好评价这些事,随意地附和了下,转头就见郁龄已经结束通话,从阳台过来。

看到她,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到她身上,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现在的心情不错,难道是因为先前那通电话的原因?

她不是个喜欢和人煲电话粥的人,可先前打了那么久,是和谁打的?

难道是那个叫奚辞的男人?

郁龄走过来,先是和李秘书打了个招呼,就问道:;“爸,你买这些做什么?”说着,她拿了一个迷你型的公主房,纳闷地看他。

江禹城摸着那枚双玉锁,笑眯眯地说:“用来装它的。”因为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说太明白,一副“闺女你知道的,不用再问我啦”的表情。

郁龄想起他早上时的行为,默然了下。

李秘书帮老板送东西回来后,就告辞离开了,不想再待在这里。

虽然说,因为和老板有共同的秘密——知道已经死了的老板娘的魂魄就在一块玉中滋养——使得老板比以前更器重他了,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给他涨薪水,可李秘书一点儿也不高兴。

因为老板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今天早上老板去公司时,那么宝贝地抱着那个纸藤篮子就这么招摇过市,和他平时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模样完全不搭,可想而知有多少员工被老板反常的样子给吓到了。

最后连和他共事的另外两个秘书都忍不住偷偷地询问他,老板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

其实就算知道内情的自己,也觉得老板是病得不清。

老板简直是将那块双玉锁当成了个人来看待,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它,去开会时,也要放到手边,这种行为很惊悚很可怕有木有?

作为公司里唯一知情人的李秘书,一点也不觉得知道这种事情荣幸,只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非常辛苦。

这种预感在还没有下班,就被老板叫去商场时就应验了。

李秘书离开后,江禹城抱着他的宝贝篮子回房,对两个年轻人说道:“有什么事就当面说,说开了想当朋友还是当路人都行!阿琛,是男人就坦诚点。”

说着,就直接走了。

邵琛被江禹城这话弄得有点无力,突然觉得郁龄这性格,其实和江禹城很像,想要气人的时候,绝对能气死人。

郁龄觉得和他没什么要说的,该说的在咖啡馆时已经说了,便对他道:“那你自己自己坐吧,我也回房了。”

说着,叫刘婶给他上茶,一点也不觉得将客人丢在这里很不负责任。

邵琛额角的青筋跳了下,赶紧叫住她,说道:“郁龄,陪我说会儿话吧。”顿了下,他又道:“说说你老公也行,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对你的关心并不少。”只是她从来不稀罕。

于是郁龄坐回来了。

邵琛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他自认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更不比那个叫奚辞的男人差,可偏偏当年一个不小心放手,就让她溜了。

接着两人就围绕着奚辞聊了会儿,邵琛很快便从郁龄的话中知道奚辞在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默默地想着,如果给他机会,他能做到奚辞这样仔细地照顾她么?

应该不能,他是邵家的继承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她。

感觉好像输了。

可又很不甘心,他直到现在,仍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分手。

刘婶买菜回来时,江禹城抱着那篮子下来,见邵琛一个人很落寞地坐在沙发上,郁龄不在这里,估计是回房了。

自己闺女自己知道,同样知道她是什么德行,将人晾在这里也不奇怪。

“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江禹城问道。

邵琛勉强地笑了下,“不了,等会儿还有事情。”顿了下,他忍不住问道“城叔,你能告诉我,当年郁龄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么?”

他们父女俩这么像,连行事方式都差不多,他觉得江禹城应该知道的。

所以后来江禹城看他很不顺眼,要不是两家的交情不错,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江禹城根本不会让他进江家的门。

江禹城笑了笑,“我家郁龄不喜欢麻烦,你本身就是个麻烦。”说着,眼神倏地变得犀利,“其实你自己已经知道原因了,何必再问我?是男人就坦诚点。”

刚才江禹城离开时说了这话,现在又重复了一遍,邵琛自然明白是什么。

其实她会分手,不过是因为他当时一边和她交往,一边为了让母亲放心,敷衍江郁漪。他以为她会懂他的,他不喜欢江郁漪,不过是为了敷衍母亲罢了,以为只要这样,就能维持一个平衡。

那是他还没成熟的少年时期,做了件错事,最后终于变得成熟时,她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如同她曾经说过的,她在感情上从来不会给人犯错的机会,既然错了,那就一辈子错下去吧,她不会原谅的。

她不会回头,只有他还留在原地,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们还可以破镜重圆。

“其实当年我觉得你和郁龄挺相配的,也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可惜…”江禹城摸着那块双玉锁,在心里对比了下奚辞和邵琛,最后觉得,两个都是觊觎他闺女的臭小子,没有谁比谁好,都可以扫地出门了。

邵琛沉默了会儿,才道:“城叔,我挺后悔的,早知道郁龄她是这样的性格,当时怎么也不会…”

江禹城哼了一声,后悔也迟了,他闺女现在被一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男人叼走了。

所以说,看中了就要先下手为强,奚辞这点倒和他当年差不多,邵小子就差得远了。

等刘婶做好晚饭后,郁龄下楼来吃晚饭,并不见邵琛的身影。

她也不在意,坐下来后见她爸又将那纸藤篮子放到旁边一起吃饭,嘴角抽了下。

吃完饭后,江禹城抱着纸藤篮子一起看电视。

电视里播的是青春偶像剧,男女主角正在因为误会而争吵,吵来吵去吵得人都想将男女主角捆成一堆灌水泥沉江算了。

江总抱着纸藤篮子,看得一脸严肃忍耐。

“爸,不喜欢看就关了,我也不喜欢这种,咱们看电影。”郁龄开口道,就想转台。

江禹城不给,说道:“你妈妈爱看这种,我陪她看。”

郁龄:“…”

郁龄瞄了一眼那块双玉锁,十分确定她妈妈现在压根儿是没意识的,看他一脸要发病的样子,于是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