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看了他们一眼,对随时随地都在刷她妈妈好感的爸爸并不想理会,说道:“我让陈助理帮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这时,趴在阳台的二哈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郁龄的身体,嗷呜嗷呜叫着,表示自己也想跟她一起去乌莫村看奚展王。

郁龄合上行李箱,气定神闲地对它道:“要坐飞机的哦。”

二哈:“…”

二哈顿时垂头丧气,生无可恋地窝到角落里。

为毛一定要坐飞机呢?太欺负狗了!

江禹城哈哈大笑,揉揉二哈的脑袋,说道:“所以,二哈还是跟着我在家吧,我让刘婶每天给你做好吃的,将你养得彪肥体壮!”然后又凶狠地加了一句,“不听话就杀狗放血。”

二哈:“…”

这日狗的狗生,实在是太悲催了!

不过稍晚一些,郁龄接到安茹的电话时,回乌莫村的计划只能推迟几天。

《狂侠》剧组那边,因为孙冬云的原因,需要她过去补拍戏。

“那孙冬云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庆功宴晚上,她在那家饭店的停车场突然晕厥,后来被人送到医院后,她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人也有点神经质,总说有人要害她之类的,情绪不太好。这几天拍戏也不理想,耽搁了拍摄进程,钟导十分生气。听钟导那边的意思,要删了她的戏份,由你补上…”

郁龄听到这里,忍不住想到苏鸾身上。

庆功宴那晚她收拾赵经理时,就感觉到有鬼在身边帮着她,除了苏鸾外不作他想。

赵经理敢对她下手,也是孙冬云在旁牵线,孙冬云做了这种事,苏鸾去吓她也有可能。

郁龄深吸了口气,知道这是工作,只得答应了。

江禹城过来揽着闺女的肩膀,柔声道:“既然是工作,就好好干,迟两天回去你阿婆也不会说什么。”

郁龄看了一眼还不明真相的爸爸,到底没有将奚辞的事情和他说。

晚上,她窝在被窝里和奚辞通电话,对他说道:“我明天要去补拍戏,大概需要三天,等拍完后,我就直接坐飞机回Y市。”

“没事,你慢点回来也没关系,我这边挺好的。”奚辞温柔地说,那声音清润柔和,听在耳里,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郁龄突然问,“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不想我回去?”

奚辞:“…”

郁龄直接挂了电话。

不到十秒钟,手机响了,她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听着那闷闷的响铃声,无动于衷。

熊孩子难得发脾气,说不理就不理。

于是一个晚上她就听着手机的震动声睡着了,睡得还挺香的,只可怜千里之外还受着伤的奚展王知道自己惹毛她了,一时间有点儿手足无措。

第二天早上,郁龄拎着行李,带上助理等人,一起坐飞机去影视城。

车上,陈明明提醒道:“郁姐,你的手机又响了。”

郁龄看了她一眼,随意地道:“没事,搔扰电话。”

陈明明一脸狐疑,“这搔扰电话打得还真是频繁,一直不停呢,看在对方那么坚持的份上,郁姐你就接了吧,说清楚也好,省得一直响个不停。”

郁龄没理她,继续让手机响着,直到手机没电了,她拿充电宝充上,然后继续听铃声。

得,大小姐明摆着喜欢听对方打个不停,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明明虽然不知道是谁一直坚持不懈地给大小姐打电话,大小姐却拿乔地不接,对方也算是有耐心,还真是一直打。不过大小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定是对方惹毛了她,她才会拿乔,不然平时的大小姐好相处啊,随便往角落里一窝就安静了,从来不会麻烦人。

于是陈明明不再劝了。

到了影视城,郁龄直奔拍摄棚。

拍摄棚里一片兵荒马乱,郁龄看了看,没看到孙冬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发现郁龄来后,剧组里的人纷纷过来和她打招呼,向荣修和几个男演员也含蓄地和她致意,阮薇薇穿着飘逸的古装长裙走过来,笑道:“原本以为要等到宣传时才有共见面,没想到这么快。”

郁龄感觉到她的善意,朝她笑了笑。

钟导见她过来,并不废话,直接让她去换戏服。

除了几个戏份多的女演员,其他人私下倒是有些羡慕。

孙冬云现在情绪不稳,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根本无法入戏,耽搁了拍摄进程。大家都在猜测着钟导会不会删减她的戏,到时候就不知道会给谁加戏,可没想到,钟导竟然直接将郁龄叫回来。

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那些格外地受导演亲睐的演员才有,没想到一个刚冒头的新人能有这样的幸运,如何不让人羡慕。

可惜有些事情,除了羡慕外都没用,谁让他们没背景没后台又不讨人喜欢呢。

郁龄开始拍摄后,陈明明坐在远处看着,听到手机响起后,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是谁给她打的,她忙起身,走远一些接电话。

“喂,我是陈明明。”

“…你好,我是奚辞,郁龄在么?”

听到那边传来的好听的声音,陈明明愣了下,想起那位比娱乐圈的小鲜肉还要小鲜肉的帅哥,忙道:“是奚先生啊,郁姐正在拍戏呢,你找她?”

那边一时间没说话,半晌才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她了。”

陈明明哦了一声,等着对方挂电话。

“陈小姐,这几天郁龄都要在影视城这边拍戏么?”

“是的。”

等陈明明终于结束通话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摄影棚,摸了着下巴想了下,得出一个结论:奚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惹郁姐生气了,郁姐一直没接他的电话,他直接打到自己这儿来了!

果然今天在车上一直打过来的电话应该是他。

小俩口吵架了,这种事情真难办。

等郁龄拍完一场休息时,陈明明凑过去端茶送水,对她道:“郁姐,刚才奚先生打电话到我这里,问了我一些你的事情。”

郁龄慢慢地喝水,吭都没吭一声。

果然是吵架了!

陈明明暗忖,乖乖地将奚辞问她的话都倒出来了,一点也不藏。

虽然小鲜肉很养眼,但对于衣食父母,她还是很忠心的。

郁龄没什么表情地听了,等下一场幕戏开始,又投入拍摄中,仿佛压根儿不受影响似的。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后,郁龄和阮薇薇一起去卸妆,从阮薇薇这儿听到孙冬云的事情。

“她看起来不太好。”阮薇薇轻声说,“一会儿说有人陷害她,一会又说有鬼,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敢一个人待着。拍戏的时候,搞砸了好几次,钟导终于发脾气,给她放几天假收拾一下情绪。”

话是这么说,不过大家都知道,就算最后孙冬云收拾好情绪回来,只怕电影上映时,她的戏份也不会多,会被大量地删减。钟导可不是个会给人面子的,孙冬云的背景也没有大到连钟导都要避让的地步。

阮薇薇说完,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正闭着眼睛由化妆师帮卸妆的人,想着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这个新人不好惹。

庆功宴那晚的事情,他们多少有些明白,孙冬云想害人不成,最后反而将自己搭进去了,这种事情只能说一声活该。听说和孙冬云交好的那位天河的赵经理,最近过得也很不好,有个大人物在打压他,好像要给谁出气…

联想那晚赵经理跟着郁龄一起出包厢的事情,阮薇薇心里倒抽了口气。

这个叫郁龄的新人,果然是有背景的,而且这个背景说出来可能会十分吓人。阮薇薇不禁庆幸自己不像孙冬云那样喜欢打压新人,某些时候,与人为善也是一种美德,可惜很少有人具备这样的美德。

晚上回到酒店,郁龄想到阮薇薇的话,不由得摸出手机翻看短信。

从昨晚开始,奚辞打了上百通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只看他发来的短信。

不过奚展王显然并不太喜欢使用人类的科技产品,短信的内容往往都是非常简单,大多是:“我没有不想见你。”、“别生气了,乖!”、“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我挺想你的…”

郁龄看到最后一条短信,决定等会儿他打电话过来,她就接了。

果然,手机很快就响了,郁龄接通后,直接道:“我这边还要忙个两天,两天后我就坐飞机回Y市。”

“…郁龄,真的要回来啊?”奚展王的声音有些低沉。

“当然。”她顿了下,很直白地说,“我知道你是妖,我也会习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

发现他没话说,郁龄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半晌,那边的声音传来,“好吧,你是几点的飞机,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

郁龄可不敢真的让他去接,万一他那模样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引起什么结果呢。

“没事,我会做点伪装。”奚辞和气地说。

郁龄嗯了一声,又问他的伤势,听他说没事她自然是不信的,如果真没事,他也不用大老远地回到乌莫村了,乌莫村是妖的地盘,那里的灵气十足,也适合妖养伤。

她知道他从一开始瞒着自己的原因,不外乎是怕她担心,同时也怕她冒然地跑去S市找他出事。S市她是不会去的,明知道那边危险,她自然不会傻得跑过去,不过乌莫村是妖的地盘,娄悦说过,那些魔并不敢在妖的地盘上作乱,她倒是不怕。

补拍完所有的戏后,郁龄马不停蹄地坐飞机回Y市。

下飞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郁龄刚出了机场,看了看天边昏暗的天色,正打算拦辆车回县城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旋身就是一脚踹去。

那人的速度更快,贴上来揽住她的腰,不容分说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郁龄顿了下,直接丢下行李箱,伸手搂住他,闻着他身上那股终年不散的香味,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郁龄搂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好了在乌莫村那儿等她么?

他的胸腔震动了下,然后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想你,想得难受。”

郁龄脸上有些发热,在他背上拍了拍,想要他放开自己,却不想摸到一手像丝稠般顺滑的头发,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披散着长到腿肚的头发的样子有多非人类,看着就像个诱惑人干坏事的妖孽。

米天师说他这次受伤太重,连人类的模样都维持不住,所以现在都是一副妖类的样子。

“放开我。”郁龄拉着他的头发。

奚辞嘶地叫了一声,依然扣着她的脑袋,仿佛不太愿意让她在这种时候看到自己的样子。

郁龄又拉了拉,他终于松开对她的限制。

郁龄后退一步,看到昏暗的光线下长发披散的妖男。在天边将暮未暮的光线下,妖冶蛊人,脸上的紫色妖纹鲜活妖媚,如完美的艺术品,脸色非常白,嘴唇红得似血,给人一种妖异之感,脖颈根处可以看到一些像血管一样的紫色经脉,密布其上,看着有点吓人。

她正准备凑近去看时,被他伸手捂住了脖子,一把将她拉住,说道:“我们回去吧。”

郁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被他拉进车子时,郁龄不禁庆幸现在天色暗了,虽然有人看到他的样子时会好奇地看过来,不过大部份人都以为他是在玩Cosplay,整得像个小妖精一样。

坐进车里,郁龄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她感觉到奚辞有些防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脖子下方瞄了下。

发现她的目光,一脸妖孽模样的男人突然挑唇一笑,那血红色的优美红唇笑得勾魂摄魄,然后一手撑到她耳后,伸手掩住

作者有话要说:她的眼睛,脸凑过来,压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来…

感谢乐乐、和光共尘、菱晴、大宋宋、千叶绯红、花开见佛扔的地雷,谢谢~~3

第159章

郁龄窝在车里,车窗半开着,窗外有凉凉的夜风吹进来。

感觉到有点冷,她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拉高一点。

车子沿着崎岖的山路行驶,颠覆得人都要吐出来了,不过她觉得还算可以忍受,大概是背后垫了个软枕的缘故吧,加上奚辞的技术不错,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中,依然开得很稳,不会让她有种马上要翻车的错觉。

两边是黑暗的山脉和树林,看不到尽头,偶尔可以看到像狼的眼睛一样的绿光在树林中闪过。

夜晚的山林并不寂寞,时常可以听到动物的叫声或者是虫鸣声,树林里偶尔还有一些沙沙声,仿佛整个山里都是热闹的,这样的热闹自然比死寂的山林更好。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饿了么?”柔和的声音问道。

郁龄说了一声“不饿”,伸手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问道:“什么时候才到?”

“快了。”奚辞腾手过来揉揉她的发,“你要是累了,先睡吧。”

郁龄沉默了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嘀咕道:“现在哪里睡得着…你开了这么久的车,没事吧?”

她可没忘记这只妖还受着伤,要不然也不会特地跑回这里来养伤了。

他是妖,特地回这里养伤,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郁龄觉得自己走这一趟其实并不明智,奚辞也不希望她过来,因为可能她将会面对某些会打破她常识的事情。

虽然如此,但她仍是硬着头皮过来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直接面对。

外婆现在并不在县城,而是在乌莫村里。

先前他们回县城的家里吃过晚饭后,并不在县城里停留,奚辞直接开车往乌莫村而去,不过并不走乌莫村进村的那条路,而是往另一条盘山公路开去,然后在一条岔路口时往山里开进去。

周围太黑,郁龄也不知道这车子是怎么开进去的,只听到周围一阵沙沙的声音,那响动挺大的,好像周围的植物特地开了个道,让车子开进去,等车子进入路时,又有植物自动将路封了。

知道这一片地带都是妖的地盘后,郁龄对这种灵异的事情非常淡定。

他们现在并不是去乌莫村,而是往深山而去,去的是奚辞的地盘,真正妖类生活的地方。

奚辞笑了下,“开车不费力气,还是能开的,没事。”

郁龄趁着车内昏暗的照明灯看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他眼角处妖娆盘绕的紫色妖纹,然后又默默地移开视线。

虽然有心想要看看到底要往什么地方走,不过周围黑漆漆一片,在车子有规律的颠簸中,郁龄慢慢地睡着了。

接下来,她隐约感觉到车子停了,她被人抱了起来。

不过当时困得眼睛睁不开,加上感觉到奚辞的气息,她由着自己继续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鸟鸣声。

灿烂的朝霞从窗外走过,清晨明亮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来。

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熟悉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腰,将腿搭在他的腿肚上蹭了蹭,感觉到那血气方刚地顶在自己腿间的坚硬,忍不住又蹭了下,继续睡了会儿。

过了十来分钟,神智完全清醒过来后,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妖冶的脸,乌黑的发、殷红的唇、惨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乌黑而浓密的眼睫在那白得透明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青色阴影,纵使在睡眠之中,依然美得惊心动魄,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吁了口气。

平心而论,在修罗墓看了那么多妖,发现妖少有长得丑的,甚至某些妖的长相完全诠释了“小妖精”这类的形容词。而面前的这个妖,更是美得挑不出丁点瑕疵,可偏偏她就是有点儿不敢直视。

小时候的经历太过深刻了,纵使不记得,却以梦的形式回播,实在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她仍是能为了他跑过来,郁龄觉得自己对他妥妥的是真爱。

在她神游时,奚辞也睁开眼睛,直接翻身压了过去,对上她清浚浚的眼睛,忍不住亲了下她的眼睑,笑盈盈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郁龄慢吞吞地看着他的脸,说道:“我觉得自己能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你,对你妥妥是真爱。”

他听得心花怒放,低头啃了下她的脖子,“真的?”

郁龄嗯了一声,并不逃避它。

然后妖男心花怒放的结果,就是抱着她将她好一通啃,从头啃到尾,无限放飞自我。

郁龄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被他轻松地握住她的脚丫子。

就见那妖男一边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神挑逗地勾着她,一边拉着她的腿在她的大腿内侧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乌发艳唇,比小妖精更勾人。

不行了,她觉得自己再和他混下去,就要流鼻血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晰的啸声,奚辞顿了下,没有理会,又亲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粉面如桃,眼睛湿润,格外地欢喜,笑道:“这次是你自己选择过来的,不管以后发现什么,都不准逃。”

郁龄看着他,没吭声。

奚辞用手梳了梳她的头发,又在她红肿的嘴唇上缠绵地亲了下,终于将她拉起身。

虽然他还想和她在床上厮混,但她的肚子可饿不得。

郁龄裹着被单爬起身,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并没有太多现代化摆设的房间,倒是有点儿像古装电视里演的那种房子,不过又简略了许多,睡的床像雕花的填漆床,地上铺着原木地板,看起来十分宽敞,远处有一张红木案几,上面摆着一个淡青色水仙花纹的花瓠,与窗外攀墙而过的青藤相辉映。

郁龄愣了下,透过大开的窗口,可以看到不远处环绕的群山,空气中的鸟鸣声显得幽静安然。

等郁龄洗漱完,走出房门后,她才发现先前休息的房其实是一栋完全木制的房子,建在一处山谷之中,周围是高高的山脉,四顾环绕,除了一条通往谷口的路外,看不到其他出路。

屋子前是一片花圃,种了很多奇花异草花,阳光下,那五颜六色的花格外地鲜活,有粉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门前不远处是一面小湖,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生长着很多野花,白的、黄的、红的、粉的等花点缀其中。

湖边有很多正在喝水的动物,一边交头接耳地用各种兽语交流,简直是一堆大杂烩。

发现她时,那些动物好像吓了一跳,甚至有一只非常肥的兔子吓得摔进湖里,接着被湖里的一条水蛇和肥大的鲤鱼一起合作将它拱上岸。

郁龄一脸深沉地看着它们。

那些动物也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只有那只刚摔下水的肥兔子在噗噗噗地吐着肚子里的水,四肢扑腾着,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郁龄,早餐准备好了。”

一道带点儿蛊惑味道的柔润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凝滞的安静,顿时在场的人和所有动物都转头望去。

就见到木屋前,一个模样香艳的妖男倚在一根廊柱旁,挑着艳红的嘴唇微笑,长长的头发绑成一束,额前还有很多没绑起来的发丝随意地垂落到脸颊旁,衬得那唇更艳,妖纹更紫,肌肤更惨白。

湖边的动物们一轰而散。

郁龄站在那儿看他,直到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处明亮的厅堂,那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早餐以素为主,素馅的包子,素馅的点心,素菜粥,几个白灼的素菜。

“今天突然想吃素。”他笑盈盈地对她说,“你也陪我吃素,好么?”

郁龄吃了一个素馅的包子,虽然是素的,不过架不住他的厨艺好,依然很好吃。

她喝了口素菜粥,说道:“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