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

“通知主楼那边。”

佣人啊的一声,“靳先生肯定不让,有些事还是不要惊动…”

顾津津靠着墙壁,里面应该是在摔砸东西了,“你应该知道,现在还有个女人生死不明地躺在大哥床上,他们倒是打得起劲,万一那女人等不了呢?”

佣人闻言,脸色越发煞白,抬起脚步便小跑着下了楼。

顾津津没有离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留在这,里头的两人打得这么狠,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打吧打吧,打死了才好呢。

可是她想到这,心难免又是一阵抽痛,她抬起手背,将眼角处的湿润擦去。

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吗?

况且,还是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很快,秦芝双带着钱管家就过来了,顾津津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站在门口,秦芝双一眼就看到了她。

“津津,怎么回事啊?”

“里面打了好一会了,谁都不敢进去。”

秦芝双这会也没法细问,她拧开门直接往里走,钱管家快步跟在她身后。

顾津津站在门口,看到兄弟两个各自都挂了彩,现在也不用拉架,两人都打累了。秦芝双气得半晌说不出话,她目光落到床上,脸色变得铁青,“你们…”

钱管家赶紧安排司机,这种事只能背地里解决,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

秦芝双走到靳韩声跟前,她指着床上的女人问道。“怎么回事?”

靳韩声看都没看一眼,“死不了。”

“韩声,你…”

秦芝双目光落到靳寓廷的脸上,她心里的火气越发往上蹿,“你们都能耐了,兄弟两人学会动手了,是吧?”

地上狼藉不堪,碎裂的酒瓶子和酒杯落满地,只要一个不留神,就能踩到玻璃上去。

顾津津走进屋内,秦芝双见两人谁都不说话,她站在他们中间,气愤出声,“说,为什么动手?”

靳寓廷手掌按向脸颊处,痛得厉害,秦芝双用手指了指他,“怎么没把你们弄得严重破相呢?我看你们明天还有没有脸走出去!”

顾津津脚踢到旁边的日记本,她弯腰捡起来,将她递向秦芝双。“妈,罪魁祸首是它。”

靳寓廷拧眉扫了她一眼,顾津津将日记本朝秦芝双怀里塞去,靳韩声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走过去就要抢。

“这是什么?”秦芝双侧开身,将日记本翻开,她扫了几眼,面色凝重起来。

顾津津又补了句,“他们打架,就是为了它。”

秦芝双目光深深看向顾津津,“津津,不过是本日记罢了,以前的那些心思真的不能作数…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轻轻点下头,秦芝双视线剜向靳寓廷,语气不善,“你们先回去!”

靳寓廷转身往外走,顾津津也跟了出去,两人一路走回西楼,谁也没说话。

上楼进了卧室,顾津津径自去往衣帽间,敞开的衣橱内放着她的衣服,她将行李箱拖出来,看也不看自己拿了些什么,她将一摞毛衣和裤子全部丢进去。

靳寓廷听到动静往里走,一看这仗势,他大步上前,将她脚边的行李箱踢开。

顾津津回头瞪向他,“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我回家。”

靳寓廷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出衣帽间,两人在卧室内纠缠,顾津津不住想要推开他,“你让我留在这干嘛?靳寓廷,我是你谁啊?”

“我没让你走,你走得了吗?”

顾津津跌坐在床上,一根弦一直是绷着的,这会她的委屈说也说不出来,说不定靳寓廷还会觉得她好笑,她又能以什么立场去质疑他呢?

“我为什么不能走?我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靳寓廷,你喜欢自己的大嫂,你干嘛把我拉着?你跟我结婚,也是为了商陆吧?你怕这样的丑闻遮不过去,所以要找个人做这层关系的保护伞是吗?这就是靳家为什么没有计较门当户对的理由,是吗?”

靳寓廷目光攫住她不放,她好像都想通了,也是,今晚的事情这样明显,藏也藏不住。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好。”

顾津津怔怔盯着跟前的男人,这就是他给的答案,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在乎。

“什么叫还好?为什么还好?”顾津津完全被激怒,“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我现在要跟你撇的干干净净,你今晚不让我走,那我就明天一早走,靳寓廷,这次你就算把我爸妈搬出来,我都不会听你的。”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顾津津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她生怕自己想的越多,就越是会泄露更多的情绪,万一在他面前哭出来,她就真的没有一点底气了。“靳寓廷,你可以再找一个女人,你可以事先就跟她说,你跟她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再不行,你可以用你的钱和权买通她。到时候,你对你的大嫂想爱就爱,没有人会阻拦你,她还会配合你演戏,多好?”

她胸口处起伏着,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靳寓廷居高临下盯着她看,“如果我是要找人演戏,我不必再去重新找,你不就是现成的吗?”

“对不起,我演技不好,恐怕会演砸掉。”

靳寓廷嘴角处有淤青,每说一句话,疼痛都加深一分。“你之前几次都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靳寓廷!”

她这会的心痛,他是感受不到的,顾津津是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再在靳家待着。“你就不怕我出去将你们的关系四处宣扬吗?靳寓廷,你别再逼我了,如果你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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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要不要成全你们?(精)

靳寓廷眼眸处的深邃沉了沉,“你如果管不住你的嘴,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出去胡言乱语。”

顾津津嘴角紧抿,这才应该是他们相处的方式吧,剑拔弩张。

若不是她之前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她也不至于在今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种狼狈和心痛击得她几乎没有还手能力。

“我知道,九爷说到做到,就像那时候逼着我跟你结婚一样,而我呢,没有背景没有依靠,你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吧?”

“顾津津,有些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跟你结婚,是目的不纯,这从一开始就没瞒过你。”

他那样速战速决,几乎是没有好好挑选一下就确定了顾津津,他不信她当时对他是心存幻想的。如果所有的设定都是按着最开始的那样在走,他和顾津津之间也就不会有今晚的争吵。

她听完这席话,忽然安静下来了,眼里最后的一点精光在靳寓廷的注视下被尽数熄灭。

“我懂了,我都懂了。”

靳寓廷心头微沉,居然有些害怕她这个样子。

顾津津勉强拉开唇角,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没有资格跟你闹,因为我就是你娶进靳家的一个挡箭牌,只有商陆出事的时候,我才有用。或者还可以这样说,我的作用只是为了减少别人对商陆的伤害,对吗?”

男人薄唇轻张,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好像无话可说。

顾津津起身,一个箭步就要走,靳寓廷想也不想地抱住她,“你敢走?”

“我有什么不敢的?”顾津津豁出去的时候,就是脑子一热,什么都不想。

靳寓廷将她推回大床上,他弯腰想要擒住顾津津的手,她一拳打到他身上,靳寓廷闷哼声,方才跟靳韩声干了一架,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顾津津意识到这点,开始手脚并用,靳寓廷见状,干脆两手圈紧,将她抱住后压在床中央。

他埋在顾津津的颈间,她目光正对头顶的天花板,半晌后,顾津津这才幽幽开口。

“靳寓廷,事已至此,我要把以前没跟你提过的条件都补上。”

靳寓廷俊脸微侧,薄唇几乎贴着顾津津的耳朵。“什么条件?”

“我还这么年轻,却陪你在这白白耗着,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接受这个身份,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期限。”

“我要是不给呢?”

顾津津咬了咬牙,“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不过是一本小小的日记,却差点闹出人命。靳寓廷,大嫂疯癫,所以对什么人都不设防,我要想害她,轻而易举。你是想让我跟你同坐一条船,还是想让我成为那个你每天都必须要防备的人?”

靳寓廷听到这,上半身倾起,两眼攫住顾津津不放,“所以,你把日记送去了东楼,是吗?”

顾津津紧咬牙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你应该一脚把我踢出去,大哥这次因为一本日记发疯,那么下次呢?你就不怕我是个定时炸弹?”

男人松开手,起身坐在床沿处,顾津津维持着躺在那里的姿势,她继续开口说道。“靳寓廷,从今天开始,我们约定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我可以全力配合你,今晚的事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日记是大嫂写的,大多数又都是以前的事。只要你现在婚姻美满,我和你之间夫妻恩爱,大哥就抓不住你的短。也只有你这边不显山露水,大哥才不会对大嫂怎么样。”

“顾津津,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靳寓廷回头看向顾津津。

他没想到她态度突然变成了这样,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在替他出谋划策,真是好笑。“好,我就看看你怎么给我翻盘。”靳寓廷丢下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当晚,他没有回主卧睡,直接去了客卧。

顾津津在床上躺了半天,起来的时候有些冷,屋内的暖气应该没有开足,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头晕目眩。

她轻拍下自己的脸,她虽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可她是个画漫画的,有些套路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全都忘了呢?

男女之间就像是一场博弈,谁先认真,谁就先受伤。

东楼。

卧室内仍旧一片狼藉,床上的女人已经被抬了出去。

佣人手忙脚乱换上了新的床褥,秦芝双发了一通火后也回去了。

靳韩声坐在沙发内,看着佣人来来回回地走,他心口的火难以压制,冲着门口挥下手。“都出去!”

佣人战战兢兢抱了被血染红的床单出去,靳韩声魂不守舍的靠在椅背内,他没有想过要跟那个女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他只是恨,很恨很恨,他就是要折磨商陆。他如今满身疲倦,他似乎忘了商陆心里一直没有他,这样的刺激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靳韩声弯下身,双手捧着脑袋,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靳韩声不想被人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他沉声喝道,“出去!”

脚步的声音并未停顿,反而是由远及近,靳韩声一抬头,刚要动怒,却看到商陆站在他跟前。

他脸上挂了彩,眼神阴狠的落在商陆脸上,“出去!”

商陆吓了一跳,却并没有逃走,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手指落在他嘴角处,靳韩声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的伤口处摩挲。他想要将她的手拍开,却不舍得,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商陆的手背,靳韩声另一手圈住她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商陆…”

商陆盯着他的脸不住在看,她两手覆到他面上,她从来没见过他受伤的样子,“血…血是不是你的?”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佣人抱着床单,靳韩声将她抱紧,不住跟她说道,“不是,不是我的。”

“你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

靳韩声说到这,心头酸楚不已,他两手越抱越紧,脑袋埋在商陆颈间,“你爱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我不介意你疯了,你一辈子都这样,我就一辈子养着你,可是你的心里,为什么就没有我呢?”

商陆这会居然不怕他,她用手抱住靳韩声的脑袋,小手不住在他头上拍着。第二天一早,商麒就去了西楼。

顾津津下楼的时候,看到靳寓廷坐在餐桌前,商麒压着嗓音在说话。“九哥,我方才去东楼了,可是佣人不给我开门,说是姐姐不舒服,让我改天再去。”

靳寓廷没说话,商麒急得不行,继续问道。“姐夫出门的时候我碰到他了,他让我来问你,说你最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津津踩着坚硬的地面走过去,商麒一见到她,赶紧招下手。“九嫂。”

“看到你九哥脸上的伤了吗?”

“看见了,这是怎么了?”

顾津津拉开椅子入座。“一本日记引起的血案啊。”

“什么日记?”

“你姐姐写的日记。”

商麒闻言,立马就懂了,她看眼旁边的靳寓廷,没有再继续追问。

顾津津看到桌上有三明治,她拿了一块,再拿了杯牛奶后径自上楼。商麒盯着她的背影出声,“九嫂?”

“你要还有不明白的,就问他吧。”

商麒眼见她上了楼,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不由看了眼靳寓廷。“九哥,我姐的日记里是不是写了很多跟你有关的东西?”

“你应该好奇,为什么你姐的日记本会在东楼。”

经过靳寓廷这样一提醒,商麒也觉得奇怪。“是我姐夫发现的吗?”

“日记应该是那日掉在了我的车里,但它后来却从我的书房,跑去了东楼。”

“这怎么可能?”

顾津津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听着二人的说话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靳寓廷的嗓音一贯清冷,“顾津津拿过去的。”

“什么?”商麒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顾津津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她手腕在轻抖,看着乳白色的牛奶将杯口染上了一层白。

“昨天。”

“昨天?日记本是什么时候丢的?”

“也是昨天。”

商麒闻言,立马摇头,“不可能啊,我昨天跟九嫂在一起呢。”

“小于说,她昨晚去过东楼,而我的书房,也只有她能随便进出。”

顾津津心头酸涩不止,就因为她能进他的书房,就因为她昨天凑巧去了东楼,所以她就一定是罪魁祸首?

商麒还是不信,“九哥,昨天去东楼,是我拉着九嫂去的。我们当时就在客厅内坐着,谁都没有离开过一步。要照你这样说的话,连我都是怀疑对象,我也去了东楼,我时不时还往西楼跑。再说,九嫂不是这种有心机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顾津津没想到商麒会这样替她说话,她昨晚几乎没有合眼,整宿都在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了商麒身上。

毕竟她来过西楼,东楼又经常去,但她到底是商陆的妹妹,这件事被牵扯最深的就是商陆,商麒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再说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今听了商麒的这番话,顾津津越发排除掉了这种可能性。

靳寓廷的目光落定在商麒脸上,“你不觉得她可以买通东楼的佣人吗?”

“贴身照顾我姐姐的是小于,她是我妈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凡是在东楼发生的事要想逃过她的眼睛,怕是很难。”

靳寓廷望向楼梯口,看到顾津津穿着睡裤的腿若隐若现,既然要偷听,也不好好找个地方蹲着。

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说道。“如果是她做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不是将日记本放到东楼去,而是会直接找我拼命。”

“真的?九嫂这么厉害?”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脾性,谁都学不来谁,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件事跟她无关。”

顾津津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只是靳寓廷相信了她又怎么样呢?这并不能代表,他的心里是装着她的。

靳寓廷应该是脸上有伤,所以没有出门,傍晚时分,主楼那边来了人,说是让他们过去吃饭。

顾津津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碰到靳寓廷,她先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说爸妈让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昨晚的事。”

“兄弟相残是大忌,但如果让他们坚定是大哥挑事,对你来说应该很有利吧?”

靳寓廷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顾津津,你脑子里在盘算着什么?”

“我需要一套房子。”

“什么?”

顾津津干脆摊开了明说,“你之前跟我提过,要给我爸妈换个房子,我那会没想通,居然拒绝了。但我现在很需要它,我想你不会连这点小钱都不舍得吧?”

“没问题,你随意挑选。”

“好。”

顾津津深知靳家是虎狼之地,小说里有很多情节都是这样写的,前一刻的温馨抵不上后一时的毒辣,想要一心一意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永远不会想到后顾之忧。可万一有一天她被逼入绝境了呢?

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生。

来到主楼,经历了昨晚的事,气氛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靳韩声把商陆给带来了,秦芝双让顾津津和靳寓廷入座,等了半晌后,才开始上菜。

顾津津看了眼空缺的首座,“妈,爸呢?”

“出去开会了。”

这些家事,看来还是要秦芝双做主。顾津津看了眼对面的靳韩声,现在不是她假装沉默的时候。“大哥,昨晚那个女人,没事吧?”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顾津津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我?我很好啊。”

“顾津津,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嫁进靳家的?”

一道伤疤来不及愈合,就被人继续撕开了道口子。顾津津抬起手,将碎发夹在耳后,“大哥,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昨晚的日记我看了,我可以将它理解成是大嫂的一厢情愿。”

她这样毫不掩饰地重提,无疑是给靳韩声脸上再度抹了黑,“你选择性眼瞎,是吗?”

“韩声,”秦芝双听到这,打断了靳韩声的话,“话不要乱说,你和商陆自己的事,你们关起门来解决,不要殃及池鱼。”

顾津津听在耳中,这会却又清楚得很。秦芝双对她是真好,靳寓廷跟商陆的事,她多多少少肯定是知道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想到要顾及她的感受。

“津津,你跟老九好好的过…”

“妈,我会的。”

靳韩声却显然不想这么放过她,“那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你怎么解释?”

秦芝双倒吸口冷气,语气也严肃不少。“老二,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挑事的!”

“妈,”顾津津接过话,低声安慰道,“没事。”

她视线再度迎上靳韩声,不卑不亢,其实是自己掐着自己的腿,给足了所谓的勇气后,才有一点底气坐在这说话:“那些爱慕、喜欢,就算真的存在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大嫂嫁给了你,寓廷娶了我,从此两不相干,你们占着东楼,我们住在西楼,大哥,你又何必纠缠于过去的事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秦芝双将她喊过来,原本是想好好安抚一番的,她没想到顾津津的心思居然如此剔透,她很是欣慰。

“津津,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靳寓廷看了眼她的侧脸,她小脸绷得很紧,五官小巧的组合在一起,她看似漫不经心的在说话,但靳寓廷知道她是紧张的,她放在腿上的两手紧捏成拳,她几乎是将这顿晚餐看成了一场战役。

商陆坐在对面,拿了筷子只顾着吃,靳韩声太阳穴处跳动的厉害。“老九,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对于这种话语,靳寓廷通常都是不搭理的,他性子极冷,有时候真是多说一句话都能要他半条命似的。

秦芝双拿起筷子给两个媳妇夹菜,顾津津说了声谢谢,却一点胃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