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上一章:第 4 章
  •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下一章: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噢耶!三更完毕!

求留言求花花求摸头求鼓励!(づ ̄3 ̄)づ╭?~大家晚安!

※、爱情,就像患了感冒啊!

在孟七七又背了一首“夜月不落孤灯长,无根雪水比春江。 我寄白雪三千片,君报红豆应以双。”以及一首“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之后,上官千杀终于摆摆手,示意她保持安静了。

孟七七乖乖应了一声,学着上官千杀的样子,望着阶前落雪。

雪越下越大,渐渐变作鹅毛大雪,从高远的天际如碎絮般撕扯下来。

孟七七上一世生活在南方,这一世之前所居的房州终年湿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雪。

真是神奇啊。

她缩着脖子,搓了搓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台阶上薄薄一层积雪拢了起来,一点一点把雪捏实了,握在手中,一粒沉甸甸的冰冷雪球。她盯着那雪球,左看右看,吸着冷气,小声问道:“能吃么?”

上官千杀慢慢转过头来看她。

便在此刻,殿内忽然传出山呼万岁之声。

那是孟七七的爷爷出现了。

随着这海啸般的称颂万岁之声,孟七七与上官千杀所坐的汉白玉台阶下方,那原本黑漆漆一片的空场上,忽而次第亮了千万盏花灯,一队队宫人穿梭其间。

燃放的花灯犹如千树花开,黑夜仿佛刹那间变作白昼。

火光映着一身红衣的孟七七,让她整个人像是从火之国度误入此地的小仙子。上官千杀看着乖乖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娃,她珍惜得捧着一粒在北国最常见的洁白雪球,乌溜溜的眼睛仰望着他,好像只要他点头,她便当真要尝尝这雪球的味道。

真是天真呐。

上官千杀拿起孟七七掌心的雪球,轻轻放在台阶边上,“不能吃。”他的声调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但就是说不出的好听。

上官千杀没有多想,顺势握着小女孩的手,令她站了起来,“进去吧。”他松开手,当先走入了殿内。

孟七七呆在原地,感到一阵兴奋的眩晕,天地都在旋转,满宫花灯好似都开在了她心中。

嗷嗷嗷,战神竟然跟她牵手了!!!

可惜进殿之后,孟七七就被她表哥送回了她爹身边。她爹刚刚以为丢了女儿,这次一定不肯让她自己到处玩了。

孟七七只好坐在她爹身边,望着高台龙椅上那位她传说中的爷爷——可惜她爷爷那儿的烛光太亮,导致孟七七压根儿看不清她爷爷长什么样。哼,灯光师差评!

结果当晚孟七七回去就病了,感冒发烧流鼻涕,好不凄惨。

太医说她是受了凉,风邪入体,BLABLA。总之就是之后好多天,她娘带着她大姐各家走动的时候,都没她什么事儿。

孟老爹很自责,觉得她闺女肯定是晚宴上跑出去玩那会儿受了凉,他没看好她。

孟七七小手一挥,很是豪迈,丝毫不以病痛为意。那啥,爱情,就像患了一场流行感冒!为了抱战神的大腿,风雪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放弃,毕竟我们还有梦!

在床上躺了两天,又喝了七八天的苦药,终于,正月十三那天,孟七七痊愈了,可以到处撒欢了。

正好她爷爷下了旨意,要在京都的俩儿子带上家里人,元宵节进宫,一起吃顿家宴。

孟七七家除了她三个庶出的姐姐之外都去了。

家宴设在胡淑妃的怡华宫。

孟七七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这位胡淑妃简直把她爷爷弄得五迷三道、言听计从(…)。原本在房州,她爹娘都不怎么谈论京都的事儿,孟七七也就无从知道这些。这怡华宫也是绝了,它并不是后宫,而是她爷爷就着他的思政宫又扩建了一处宫殿,专门给胡淑妃住的。

进宫路上,孟七七就一直在猜想这胡淑妃是怎样的国色天香、举世无双。

到了怡华宫,她爷爷和胡淑妃却都不在,说是这一对“神仙眷侣”去了玉华园折梅,还没回来。

艾玛,真浪漫!

静王一家也来了,带着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中,孟如珍排老二;比他大的那个叫孟如琢,小的那个叫孟如瑕。这俩也是可怜的小炮灰,要知道孟如珍搭着战神的顺风车,不仅弄死了孟七七一家,还弄死了他自己的俩亲兄弟。

静王只有一个女儿,今年才五岁,生得有些单薄,大名还未取,小名唤作善善。小女孩非常羞怯,揪着她姆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孟七七。

那小眼神,那小红脸,登时把孟七七萌得不行不行的!

要不是她这具身子还不到四岁,比善善还矮半头,孟七七说不定就冲上去抱着人家玩了。

最后,两家大人和大人说话,男孩和男孩玩,孟七七就带着善善溜了出去。

说是溜了出去其实也没溜远,就在怡华宫外带的园子里,隔着一丛翠竹,俩人玩捉迷藏。

孟七七藏好,善善来找。俩人的姆妈在路尽头远远看着,孟七七不许她们跟来,她们一跟上,不就摆明了她藏在那么。

“十、九、八、七…”善善捂着眼睛,小声数着数,“…三、二、一…裹儿,你藏好了么,我来找啦。”

孟七七猫腰躲在两颗冬青之间,看善善左瞧右瞧找不到她,捂住嘴拼命忍笑。

就在俩人一个躲得欢快,一个找得辛苦之时,一行人从翠竹另一侧拐出来,当先一个着红衣的小女孩跑得飞快,口中嚷着,“我要给姨妈瞧瞧!”,一下跟左顾右盼的善善撞到了一块,俩人都跌坐路边。

孟七七一见,忙从躲藏处跑出来,拉起善善,“可伤着了?”

善善瘪着嘴,要哭又不敢哭,拿起手一看,手背已经被地面擦破了。

那撞人的红衣女孩跌倒了,先去看手上的花灯,冰雕的牡丹花灯已经摔裂了,里面的烛火也灭了。她大怒,立马爬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善善吼道:“你个小妇养的,竟敢撞坏我的花灯!”她对着身后的侍从手一挥,“给我绑了她!”

孟七七听了这骂人的话,再看善善一副吓坏了的样子,热血上头,挺身而出,“小妇养的骂谁?”

“小妇养的骂你们俩!”红衣女孩见孟七七这架势,明显是对方一边的,索性将她一块骂进去。

“对,正是小妇养的骂我俩。”孟七七冲着红衣女孩做个鬼脸,瞧着对方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怎得戾气这么大。

“你!”红衣女孩气得面色发白,跳脚大叫,“给我把她俩都捆了!”她看孟七七也穿了一身红,又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穿一样的颜色!”

孟七七哼了一声,“是,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我却知道你不是东西!”逞口舌,十个普通小孩都说不过孟七七,红衣女孩被她气得哇哇大叫。

争吵中,守在路口的姆妈见出了事,也都小跑过来。孟七七胆气更壮了,冲着红衣女孩招招手,“来呀来呀,不是要来捆我吗?”

红衣女孩身后的侍从竟然当真上前,要捉住孟七七与善善。

善善姆妈道:“不可动手,此乃静王之女。”

红衣女孩身后的一位太监冷笑道:“静王已是阶下囚,静王之女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怀妉县主说要绑人,哪个又敢拦着?”他一摆拂尘,指挥手下,“绑了!”

作者有话要说:2333,这不是伪更,兔子是按耐不住想跟大家分享喜悦的心情!

给大家看下战神视角的七七:

七七:战神大人,雪球可以吃吗

※、大腿,乖乖等窝来抱你!

见有人撑腰,怀妉县主气焰更盛,冲上来推善善,口中嚷道:“叫你撞坏我的花灯!叫你撞坏我的花灯!”

她身后几个身高体壮的宫人便上前,要捉住孟七七和善善。

两个姆妈不是对手,尖声叫道:“大胆!伤了两位县主,必要治你们罪的!”二妇奋力拦着众宫人,到底力不能敌。

一片混乱中,孟七七见善善被怀妉县主推倒在地,两个姆妈又被制住不能动弹,不由心生愤懑,像个小炮仗一般,一头撞到怀妉县主身上去,压着她倒退两步摔在地上。

怀妉县主哪里是个肯受欺负的,躺在地上抓着孟七七头发就扭打起来。

孟七七则是使出了李贤华女士的独门绝招,家传秘学——佛山无影手,捏着怀妉县主的耳朵,拧着转了个花。

怀妉县主疼得眼泪立时迸了出来,她大声哭了出来,“快来人!这个小妇养的把我耳朵揪下来了。”

跟着她的宫人忙上前,拽着孟七七要将她拨开。

孟七七随着宫人拽她的力道往后退,但是捏着怀妉县主耳朵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嗳哟,嗳哟,耳朵要掉了!”怀妉大哭,抓着孟七七头发的手都疼得松了劲。她毕竟也不是终日打架的行家,不知道抓人头发该在手腕上玩一圈,收紧了才好令对方痛。她只是抓着个头发梢,孟七七头发长,她的耳朵可没那么长,这么两厢拽着,一分开,定然是她比孟七七疼许多。

孟七七被她哭的心烦,怒斥道:“闭嘴!不许哭!”

怀妉县主愣了一愣,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吼过,就是她娘都不敢这么吼她,愣完了哭得更大声了。

孟七七捏着她耳朵又转了个半花,凶狠道:“你还敢哭?”

怀妉县主痛得顺着她手的方向转了下脑袋,憋住了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是忍不住掉眼泪,鼻子里一抽一抽的大喘气儿。

“你们放开她们。”孟七七下巴一抬,冲着善善和两个姆妈的方向,手上紧紧捏住怀妉县主的耳朵,“不然,我就再转这么一下,把你们县主的耳朵给拧下来!耳朵没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怀妉县主耳根已经是火辣辣的痛,听了这话,又惊又怕,她毕竟还小,瘪瘪嘴又想哭,见孟七七瞪眼看来,又不敢放声,只颤声对宫人道:“莫让她拧掉我的耳朵。”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孟七七,小声道:“好妹妹,是我错了,你放手好不好?”

要不是时机不对,孟七七简直要被这怀妉县主逗笑了。这么小的姑娘,如此能伸能屈。她也不想真把人家耳朵给拧坏了,手上松了点力气,道:“明明是你跑过来撞倒了善善,怎得不给人道歉还要欺负人?摔坏了一盏花灯再拿新的来玩就是了,为了一盏花灯打人,是什么道理?再者,你这么小,怎么能骂人那种话。那些不是好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怀妉县主耳朵没那么疼了,胆子又大了起来,听了孟七七这一大段话,小声嘀咕道:“我娘都没你这么唠叨。”

孟七七眉毛一挑,手上用力,歪头看她,“你说什么?”

怀妉县主捂住耳朵,眼泪要坠不坠,好不可怜乖巧,“我说妹妹说的对,都是我不懂事,做错了事情。”

就在两拨人马僵持之际,怡华宫的掌事嬷嬷赶了过来,“皇上与淑妃娘娘已经回宫,听说此间事,急有召。”原来那两位姆妈见势不妙,先遣了跟随的宫人去怡华宫报告。

好嘛,架也不用打了,花灯也不用纠结了,仨熊孩子一起见家长吧。

到了怡华宫,进了怡华殿,冲着正门的高台龙凤须弥椅上,端坐着孟七七她爷爷和她爷爷的宠妃胡淑妃。

左右两列排开,分别是静王一家与孟七七一家。

此刻众人见了三个小女孩模样,都吃了一惊。

善善还算是三个女孩中比较像样子些的,只手背擦伤,眼圈红了,衣服下摆沾了些灰尘,旁的都还无碍。孟七七与怀妉县主那就精彩了,一个披散了头发,一个被扯烂了衣裳。披散头发的那个衣袖也丢了两截,篓缕了衣裳的那个还捂着耳朵。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孟老爹乍见小闺女被人欺负成这幅样子,怒火烧心,他女儿跟人掐架没掉一滴眼泪,他这边一看已经酸了鼻子,下意识地撸了撸袖子,就往门口三个小女娃那走。李贤华女士忙拉住他,使个眼色:你爹还在上头看着呢。

短暂的沉默。

高座之上,孟七七她爷爷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好好,巾帼不让须眉!都很英勇嘛!”他负手看了一眼身边的胡淑妃,“爱妃,你说,朕是不是该高兴?”

他一开口,登时殿内的气氛就活了起来。

原本被静默压着不敢造次的怀妉县主也放下心来,又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嚷道:“姨妈,她们两个欺负人。”

孟七七就在她旁边站着,被她哭得脑仁疼,咬牙低声威胁,“闭嘴!不许哭了!”

“我就哭我就哭!”怀妉县主可能是感觉进了殿,有了靠山,捂着耳朵冲孟七七呲牙。

孟七七一撸袖子,手往她耳朵上招呼。

怀妉县主条件反射,登时不敢哭了,捂着耳朵躲他,“你厉害!你当着我姨妈的面,再来拧我耳朵试试!”她一路往高台上跑去!

孟七七撸着袖子紧追在后面。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还没有成人大腿高的小女孩一个跑一个追,跨越了一个大殿,去了帝妃跟前。

怀妉县主心道:蠢蛋!当着皇上和我姨妈的面,你还敢这么嚣张!等下治不死你!

她到了胡淑妃面前,抱住胡淑妃的大腿,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声音也颤抖着,好不可怜,“姨妈救我!这位妹妹要拧掉我的耳朵!”

孟七七对她这不专业的举动嗤之以鼻。

孟七七脚下不停,扑到她爷爷跟前去,一下子趴到她爷爷大腿上,双手紧紧搂住,嚎啕大哭,“爷爷啊!”哭声摧人心肝,响喝行云,震得满殿宫人都抖了一抖。她感到身体底下,她爷爷的大腿都颤了一下。

孟七七可是抱大腿技术工种出身,还是熟练工!跟她比抱大腿,不是找死么?

孟七七趴在她爷爷大腿上,哭声不停,还有余裕,歪脸冲着目瞪口呆的怀妉县主做个鬼脸:哼,都是抱大腿,看是你姨妈腿粗,还是我爷爷腿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づ ̄3 ̄)づ╭?~

继续求留言求收藏~~PS:封面…需要换个正式点的么?被人鄙视了。%>_<%

※、七七,一战成名全家宠!

只是孟七七却不知道,她爷爷——本朝皇帝,固然比胡淑妃大腿粗,但是跟胡淑妃背后的胡家、以及以胡家为首的三大财阀家族比起来,也未必就粗到哪里去了。

偌大的怡华宫有一刹那的静默。

孟七七趴在她爷爷大腿上,仰头一看,便见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观之不过五十岁上下,刀条脸,鹰目,非常瘦,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孟七七立马停止了嚎哭,不由自主得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这位皇帝的安全范围之外去。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她的生活与从前有了不同。她离开了房州那个精致华丽的别宫小家,来到了京都这个壮观宏大的禁宫大家。而这个大家的家长,杀了她的两个伯伯。她的爷爷,不只是她的爷爷,更是一位帝王——毓肃帝。

怀妉县主还在搂着胡淑妃的大腿哭。

毓肃帝扫视着殿内分两列站好的静王与安王两家,他慢慢伸出手去,在孟七七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非常有节制的动作,“懂事。”他淡淡道,声音很轻,也就刚好能让在高台上的胡淑妃和两个小孩听到。

孟七七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她不喜欢这种被毓肃帝拍头的感觉。好像她是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的存在。

与此同时,胡淑妃也握住了怀妉县主的手腕,她的声音很温婉,“马庆茹,与你玩耍的是静王殿下与安王殿下之女,你要守礼。”怀妉县主在胡淑妃念出她全名的时候,便不敢再哭了,她知道什么时候能向这位尊贵的姨妈撒娇耍赖,什么时候最好闭嘴乖乖听话。

“这才是乖孩子。”胡淑妃满意一笑,云淡风轻得吩咐众姆妈道:“带三位小县主下去梳洗打扮一番。”竟是丝毫没打算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非曲直又到底是如何。她转脸便换了话题,笑着请示毓肃帝,“皇上,您为了陪臣妾折这两支白梅,也逛了半日园子了,该饿了吧?咱们开宴吧。”

毓肃帝又是大笑,他一笑起来,与方才严肃冷漠的帝王简直判若两人,他执起胡淑妃之手,“好,开宴!”

孟七七被姆妈带下去梳洗打扮,走到东间,就看到两个宫女正举着两支含苞待放的白梅,踮脚往一尊半人高的朱红八宝缠枝花瓶里摆放。梅枝选得好,神形有趣;花瓶也选得好,瓶身朱色的暗重,愈发衬出白梅花的轻灵。孟七七在门口略一站,望着那白梅,不觉也心生向往。

这让她想到胡淑妃这人。方才短短一瞥,孟七七便觉得这胡淑妃这人很妙。胡淑妃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那一挂的,而是很会在恰当的时机说恰当的话,做恰当的事,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这感觉孟七七在外公家两位表姐身上感受到过,在她那位奇葩表哥南宫玉韬身上也感受到过。但是这两种如沐春风,细品又有不同。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胡淑妃的更近似于南宫玉韬的感觉一些。

换好衣裳出来,孟七七在门口又遇上了怀妉县主。

“你给我等着。”怀妉县主踩在门槛上,试图仗着高度优势用眼神杀死孟七七,“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在宫里落单。”

“不然怎样?拿个麻袋套了我?”孟七七嗤之以鼻,她小声学着胡淑妃的腔调,“马庆茹,你要守礼。”

怀妉县主又恼又怒,憋红了脸,“你不许叫我名字!”

孟七七不打算激怒她又起事端,她耸耸肩,“好嘛,正好我也懒得跟你说话。”她当先走了。

怀妉县主气得不行,把脚下的门槛狠狠跺了几下,这才也跟过去了,一路上都盯着孟七七的背影咬着牙。

而这顿所谓的家宴,在孟七七看来,只有三个字能概括:

好!心!累!

那些大人们全程都在说着一些,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的话。

什么“朕之内兄”“淑妃之胞兄”“三行一会”“四域二十九州”“蓝封红封”,这些关键字眼她不懂,连起来整个对话她都听糊涂了。这个时候,孟七七感悟到了当初她娘逼着她背京城关系谱的正确性来。如果她当真记熟了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那这场家宴上,她或许能听懂一二。

千金难买早知道,大家都爱犯这样的糊涂。就好比当初在大兔朝,从考场出来之后的懊恼,早知道重点题会考S部分,那昨晚就不该把力气花在D部分了。

家宴完了,孟七七有点蔫头耷脑的,她跟她大姐、娘亲一辆马车。孟七七回想了一番整个家宴上,毓肃帝和静王等人对胡淑妃的态度,有点心塞,搂着李贤华女士的脖子,小声道:“娘,那个胡淑妃是不是很厉害?我跟怀妉县主起冲突,会不会…”会不会给咱们家惹事?

李贤华本来是憋着话,准备到了王府,关起门来“好好”教导一番这小闺女的。此刻听到孟七七自己这么问了,李贤华低头,见她一脸不安,不由心就软了,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能体谅人(),再要教导,兴许就是她要求太过了。李贤华摸摸她脑袋,柔声道:“没事的。”

孟俊娣安静坐在一旁,原本想着母亲要因今天的事教训小妹,因此不敢主动开口提及,怕引爆火药反倒殃及小妹,此刻见母亲神色放缓了,才开口问道:“你跟她争执,可受伤了?可吃亏了?”

孟七七眉毛一扬,神采飞扬,“怎么可能?你妹妹我那是肯吃亏的主吗?”她冲着大姐手舞足蹈,“跟你讲,我当时手这么一伸,往她耳朵上这么一拧——你猜怎么着?”

孟俊娣见她恢复了生龙活虎得样子,放下心来,笑着接话道:“怎么样?”

“她呀,啊咦一声大叫,当即跪倒在地,哆嗦着问我——这可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百发百中、佛山无影手。我便得意一笑,回她,正是,这便是传说中的李氏独门绝学,你怕也不怕?”孟七七说到这里,她大姐与她娘便都知道她这是又在胡说八道。

孟俊娣拿帕子掩着嘴,悄悄望着母亲,没好意思放声笑。

李贤华女士不动声色,“你接着说。”

孟七七来劲了,“我又道,想当年我闯荡江湖,万里独行,到处都是我的传说,最后却是被李氏这一招百发百中、佛山无影手擒获,压到九层宝塔下苦苦挨了五百年,这才重获新生!如今我便要用这一招来制服你!那怀妉县主听了这话,抖得如同筛糠,吓得屁滚尿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孟俊娣听到后来,她的感想…如果是在大兔朝,有四个字可以精准表达,那就是:槽多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