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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的官员竟敢如此大胆?

孟七七不敢置信,她呆了片刻,问道:“你这小册子所记载的数据能确认真实吗?”

蒋虎彤大声道:“属下敢以性命保证!这是属下五年前在永县时亲自查实记载的!”

“你五年前人在永县?”孟七七皱眉问道。

“是,属下祖籍便是柳州永县。十年前,属下父亲将属下送回老家,让属下安心念书考进士。”只不过他从小痴迷数字账目,在永县时也闲不住,把当时永县的人数税收,甚至物价——就是某年某月葱价值几何、肉价值几何,都记载下来,做成了册子,收录下来自己揣摩。他爹一直说他是走了歪门邪道。没想到今日以这种方式派上了用场。

孟七七拧着眉头慢慢思索着,如果此事属实,那么柳州地方官几乎一个都跑不了——全部涉案!只有他们都抱成一窝,才能这么多年都不走露风声。查下去,一个州的官僚系统都会瘫痪。但是这也意味着,至少只在柳州,朝廷的税收能翻倍。

她轻轻咬着下唇,仔细看了蒋虎彤两眼,她总觉得这事情巧合到有些蹊跷。偏偏这么个到他门上来自荐的人精于账目,偏偏是在她正被柳州的财政弄得焦头烂额之际,还偏偏这个人在永县居住过留心过、这便一下子察觉了问题关键所在——未免太巧了些。蒋虎彤,这个人要用,可是也要防。

“我知道了。”孟七七笑道:“此事若属实,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蒋虎彤摸了摸脖子,憨憨笑道:“属下没别的本事,就是会算账。”

“好。那我问你,你敢不敢去查账?”孟七七笑着继续问道:“查账,也是算账吧?”

蒋虎彤大声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您只管下令!”

孟七七咬着银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好,我便派你去柳州查账。”

蒋虎彤领命而去。

南宫玉韬围观了全程,他熟门熟路地从书房案几下翻出自己留在这里的一套紫砂茶具,慢慢悠悠地泡了一壶香茶,就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乜斜着孟七七道:“你这么着急查柳州的账,为了什么呀?”

孟七七瞪他一眼,“我着急,难道你不着急吗?现在柳州可有十分之一的财政支出是借的你们家的。你就不怕柳州崩盘,你这借出来的银子收不回来吗?”

南宫玉韬正色道:“不怕。”

他难得露出点认真的神色来,孟七七不由问道:“为何?”

南宫玉韬贱贱一笑,捏起茶杯对她遥遥一致意,云淡风轻道:“表哥我就是有钱,就是任性。”

孟七七:…卧槽!窝为什么要嘴贱搭话?

南宫玉韬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他笑着问道:“柳州如果真是窝案贪腐,你把方才那管账先生送去可是肉包子打狗。你当真要这么做?”

孟七七哼了一声,下巴一扬,冲着变态表哥甩了一句,“表妹我就是有权,就是任性!”

南宫玉韬笑倒,淡色的茶水洒在他袖口,染出一片闪亮的银光来。

孟七七坐到书桌前,翻检着方才从蒋虎彤那里扣下来的小册子。

南宫玉韬仰躺在软榻上,头枕双臂,定定望着屋顶出了一会神,忽然轻轻问道:“小表妹,你说表哥给你找个表嫂怎么样?”

“挺好呀。”孟七七正全神贯注计算着十年前永县的物价,听到他问下意识回了一句,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什么!”她一下顶着椅子从桌子边撤开,椅子腿划在金砖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刚刚说什么?”孟七七快步跑到软塌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变态表哥,笑弯了眉眼,取笑他,“是哪家的姑娘?嗯?哪个不幸的好姑娘被你盯上了?”

南宫玉韬躺在榻上,左腿架在右腿上惬意得抖动着,听了孟七七这话,他不抖腿了,抖了抖手,好像在忍耐着不要诉诸暴力。

“被我盯上,很不幸吗?”

“当然不幸啦!你没点自我认知吗?你这在南朝都属于大龄未婚青年了,娶谁——基本都是老牛吃嫩草。而且你从前那么多莺莺燕燕,谁跟你不得亏死啊!再说你不光嘴毒,心还黑,一般小姑娘嫁给你,不出两年估计就得疯…”孟七七对上表态表哥,总是一不小心就开启强力吐槽模式。

“容我提醒你一下。”南宫玉韬磨了磨牙,“你的战神大人比我还长了一岁。”

“啊,”孟七七双手合十,赞叹了一声,“战神大人拥有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好男人就像酒一样,越历经岁月,越是醇香动人。跟你这种坏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南宫玉韬被她气乐了,较真道:“表哥我可还是童子之身呢。”

“BLABLA…”孟七七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白天的月亮好圆呐!”明摆着讽刺他,撒谎也不编个像一点的。

南宫玉韬翻身朝着窗外,不理她了。

孟七七无声的吐了吐舌头,闹太过了,真刺伤变态表哥怀春的男人心了?她小心翼翼探头望了一望,轻声问道:“是谁呀?你看上哪个姑娘了?不会是十九长公主吧?”

南宫玉韬有些头疼得叹了口气。

孟七七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异想天开,“善善?”

南宫玉韬仍旧望着窗外不吭声。窗外已是斜阳西坠,迷离的夕辉渗进黛蓝的暮色,公主府屋顶上那明黄的琉璃瓦在漫天绚丽的晚霞中放出橙色的光芒。他静静地望着那橙光,又从心底生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孤独。

这样的孤独,仿佛是他的伴生,与生俱来、如影随形。

“小气鬼,我可是把跟战神大人的事情都告诉你了的!你有情况竟然不告诉我!”身后,蠢萌小表妹不忿得叽叽喳喳着。

南宫玉韬轻轻把衣袖遮在脸上,那片衣袖沾了茶水,覆在面上,只觉一片溢着茶香的湿冷。

孟七七见变态表哥下定决心不理她,恨恨哼了一声,转身坐回书桌前,想要静下心来再看账册,却发现自己抓心挠肺得想知道变态表哥这十年难得出现一次的感情动向。

小气鬼小气鬼!要么别告诉她,要么全告诉她,说一半藏一半算什么英雄好汉?

孟七七深呼吸两下,忽然灵光一闪,“变态表哥!你不是逗我玩呢吧?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要让我好奇死是不是?好吧…我现在快好奇死了,你敢不敢告诉我啊?真的还是玩笑?”

南宫玉韬一言不发,直接下榻走人。

…孟七七目瞪口呆!她认识变态表哥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骨气的样子!简直要肃然起敬了!看来——是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了吧?她摸摸下巴,是不是该检讨一下她刚才的态度?

“这里。”南宫玉韬的声音忽然从窗口传来。

孟七七循声望去,只见变态表哥正站在打开的八角窗外。一只黄色的小鸟鸣啭着从窗前掠过,从孟七七这个角度看来,那只小鸟好似从南宫玉韬胸口飞出来的一般。

“什么?”孟七七站起身来,往窗边走去。

南宫玉韬仰头,拿手指敲击着屋檐下挂着的贝壳珠串,发出一阵清脆的低音,“你要我答应什么事?”

“哦哦。”孟七七挠挠头,险些把正事忘了,她得逞一笑,“那你是答应喽?”

南宫玉韬又拨弄了一下那串贝壳,磨牙道:“趁我没改主意,快说。”

“好的好的!其实很简单啦,我是想请你帮我训练几匹马…”孟七七把具体要求说完了,这件事情关键在于那几匹马的目的地。

南宫玉韬听她把整个请求说完,盯着她看了半响,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孟七七有点不安,“你可是答应了的啊!”

南宫玉韬淡淡道:“反正我是坏男人,反悔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孟七七捂住胸口,学他常做的样子,“变态表哥你这么翻脸不认人——表妹我好伤心…”

南宫玉韬红唇轻启,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来,“来求我啊。来讨好我啊。表哥心情好了,说不定真答应你呢。”

孟七七“啪”得一声把八角窗合上,“再见!”

南宫玉韬大笑而去。

孟七七气咻咻得在书房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不过她也知道变态表哥只是嘴贱,既然一开始说答应了她,便不会反悔的。但还是觉得…被戏弄了啊!

她索性走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调整心情。

暮色已经渐渐沉沦为夜色,一层薄雾,弥漫在月下庭中的花树丛中。

天都黑了,战神大人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孟七七皱了皱眉,好像找到自己这半天整体心情不太高昂的原因,她正准备把张新敬叫来再问一下情况,就见到高志远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来啦?”孟七七和战神大人回京后,就约定好,陈二赖的事情要一起处理。那陈二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行军司马,但是事涉马家,总是该分外小心些的。

“少将军派我来的。”高志远笑眯眯停在离孟七七五步开外,这还是他跟着上官千杀这么多年留下来的习惯。

“他呢?”

“少将军去了湛北路,派属下来接您。少将军的意思是,如果属下来的时候,公主还未用晚膳,一定要等公主用过晚膳再接您过去。”

孟七七嘴角一抽,面不改色道:“那你来得正好,晚膳我才用过了。”

高志远眨眨眼睛,笑道:“那咱们就上路吧。”

两人才走出公主府,就遇上一名锦衣公子。

“公主殿下,”那锦衣公子冲着孟七七弯下腰去,“当日您仗义疏财,救了我的老师。倾玉今日特意登门拜访,聊表谢意。”

孟七七想了一下,才记起前事,摆手一笑道:“没什么的。你回去好好照顾你老师吧。”她快步走到树下马旁。

殷倾玉追上几步,恳切道:“倾玉愿意为公主驱使。我们太阳国人最容不下有恩不报之人,还望公主不要令倾玉沦为不堪之人。”

孟七七拧起眉头,好像当初战神大人也说因为她救了他的命,所以答应她三件事来着。但是为什么战神大人这么说,她就欢喜的不得了;换了眼前这个太阳国小皇子来,就这么…腻味呢?

她一声不吭上了马,垂眸扫了殷倾玉一眼,冷冷道:“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打马便走,只给殷倾玉留下一道烟尘。

高志远暗暗咋舌,起初见了这美得像画一样的小公子,他还为自家少将军担心了一把。没想到不用少将军出马,公主殿下自个儿就给人堵死了。

“人都走了,小兄弟你也哪来的回哪去吧。”高志远同情的拍了拍殷倾玉肩膀,紧追着安阳公主去了。

殷倾玉紧皱着眉头靠着墙根蹲下来,哪里出了错?明明马家的人告诉他安阳公主善良又心软,那天在“有间首饰铺”她也的确是主动出手帮了他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为什么今天他主动找上门来,安阳公主却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他哪里知道孟七七那天的举动,一半是出于国家最高领导人女儿的责任感,一半却是因为当时她正要与战神大人一同去定州——陷在幸福中的人,总是比平时更多一些慷慨善心。

难道安阳公主并不像马家的人认为的那样善良心软?还是他并不像马家人以为的那样讨了安阳公主喜欢?不管是哪一种,都意味着——他对马家而言,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不,不,他不想失去马家允诺的未来。

殷倾玉缩在墙根底下,因为激动与恐惧,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终于赶在11点更新了,追文的姑娘可以早睡啦!!!

最近几天都是卡着点码完新章的,所以都没来得及写作者有话说了。

啊哈哈,今天好歹挤出时间了!!!窝要写好多东西!!!

首先谢谢一路支持到现在的姑娘们~~尤其是爱冒泡留言的姑娘们~~窝每次不想动笔的时候,都是来看你们的留言获取动力的!!

然后就是每次刚打开文档的时候就觉得压力好大,但是码到一千字多有的时候就好欢乐了…然后就一路欢乐着码完当天更新。第二天重复以上循环。所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开头要死要死星来的!!应该找个比较有空的时间一次性码好多,就不用每次零零碎碎找感觉了!!

嘛~~暂时先这样。

哦,对了,最近看到一个帖子,说这些该死的内地综艺,好看到让人不想更文了!!

兔子哭瞎,窝都木有刷视频玩的时间了,主要是不敢看,怕一看就沉迷进去然后你们懂的…每天回姑娘们的留言就是我的消闲时光了!!所以,多来找我玩吧~~~

唔…大概先这样。惯例亲一个!

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66章 交易,你肯不肯跟我做?

秋夜,霜白。

湛北路的暖春阁外,高高挑着两盏红灯笼。

孟七七盯着匾额上那妖娆的“暖春”二字看了半响,拍掌笑道:“我从好几年前就想来这种地方来开开眼界了!只是碍于名声,不太好光明正大过来。”她跳下马来,欢快地往里冲,“原来机缘是在今日。”

高志远忙从后面追上来,拦在她前面,哭笑不得,“不不不,公主殿下。咱们从后边园子里进去…这前面,您不方便去…”

站在暖春阁外面的台阶上,孟七七已经能听到里面歌姬的笑闹之声,还有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之声。她见高志远拦着自己,考虑到他是战神大人派来的,她也不好太嚣张了,只好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跟着他慢慢往后边园子走去。

暖春阁的后面是一大片竹园。

万壑翠竹,连肩接踵。夜风吹来,便是一片竹叶擦蹭的窸窣声,宛如浅浅的浪涛声。

这里与前面的红香软玉绝不相同,天地间仿佛只剩了风声竹声,不闻一丝人语。

孟七七悄悄问道:“这是马家老头选的地方?”

高志远点头道:“正是。是马老爷定下的地方,请了少将军过来的。”

孟七七咋舌道:“看起来这个马家老头还挺风雅,如果是我,多半会选在前面。”

高志远:…

“呵呵,公主殿下果然不同常人。”

沿着翠竹间的小径走入园子深处,便见一方静湖,上面搭着一座竹木拱形小桥。过了桥,就是马采觅与战神大人所在的二层小木楼。

小楼没有漆色,全然是原木的奶黄色。一走近,便闻到整幢木楼都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也不知道这小楼是用什么样的香木建成。

孟七七暗道,这马家老头有钱有闲,很会享受生活嘛。

她走进小楼中,正看见战神大人从二层快步走下来接她。

人已经安全带到,高志远摸摸鼻子,知趣的退了出去。

孟七七一见战神大人,不自禁露出个笑脸来,小跑过去停在他面前,却只是笑着,也没有旁的举动。

上官千杀眉梢眼角柔和了些,牵住她的手,带她上楼。

孟七七歪头望着战神大人,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来。

上官千杀询问地挑了挑眉毛。

孟七七摇摇头,只是笑,啊哈哈!果然战神大人会来主动牵她!

两人并肩走在楼梯上,这楼梯却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整幢楼只是又静又香。

二层居中落了一层白纱,外面跪了两个人,其一便是陈二赖;里面却有一人背对楼梯口,半坐半躺歇在一张巨大的长椅上。

“可是安阳公主来了?”鲛绡帐内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缓缓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很平常,语调却有些奇怪,好像每个字的高低轻重都是一样的,丝毫不带情绪。

“是我。”孟七七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鲛绡帐旁的烛台上燃着两只小儿臂粗的红烛,烛泪已经凝了半盏,显然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她问道:“你便是马家家主马采觅吗?”

帐内男人道:“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孟七七笑道:“你若是呢,咱们就把你一起带走。这陈二赖说的可是,他姐夫——马家管家,传达的马老爷的话,让他撤兵的。你若不是,那我们就只带马家管家走,而后再到马家去请马老爷。”

帐内男人道:“公主只听陈二赖一面之词,便定了旁人之罪吗?”

孟七七笑道:“这可不叫定罪,还只是调查中而已。身为南朝民众,配合调查也是分内之事吧?”

帐内男人安静了片刻,又道:“仲景,你说给大将军和公主殿下听听。”

马仲景便是马家大管家,平时都是他亲自守着前院,令外人不可靠近,便是马家兄妹他都敢拦着的。此刻听帐内男人这样吩咐,原本就跪着的马仲景低了一下头,忙道:“请大将军与公主殿下明鉴,这陈司马的姐姐只是我房中一个伺候丫环。我与他实在并无姻亲。”

陈二赖原本死气沉沉跪在一边,乍然听了马仲景这话,登时仰起头怒道:“好你个马仲景!用我的时候口口声声叫着妹夫,如今看事情败露了,就赶着撇清关系了!你亏不亏心?啊呸!”他一口唾沫冲着马仲景直飞过去。

马仲景侧头让开,平静道:“你说是我指使你从岐岭关撤兵,可有凭证?如若没有,怎么知道不是你含血喷人,拉人垫背?”

陈二赖哈哈一笑,他的双手被反剪着捆在背后,只好挺了挺胸膛,示意千七上前来,“老子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从来都要留着后手!你以为当初不给我留下字据,出了事儿把我甩开就能高枕无忧了是不是?”

孟七七第一次亲自“破案”,有点小激动,不等战神大人行动,她就凑上前去摸进了陈二赖的衣裳里…

上官千杀低头,拿右手食指指节轻轻蹭了一下鼻尖。

“哇,好多汇票!”孟七七从陈二赖怀里摸出来一个油布包,打开来厚厚一叠最大面额的汇票。她平时花费都是直接走账目,这样□□裸的汇票倒真没见过,握在手中顿时有种“发财啦发财啦”的质感。所谓的汇票,相当于面额可以随意书写的银票,此地汇出,以票作凭,到异地兑付。

陈二赖得意一笑,“马仲景,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当初你对老子嘘寒问暖,老子就觉得不对劲。你们马家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贴上来从不做赔本买卖。我离京的时候,你亲自送行,还给了这一叠汇票——全是马家银庄出来的,将军、公主,您二位可以查,我陈二赖可从没做过什么生意,不可能平白无故有这么些汇票。”

孟七七翻看着那叠汇票。这时候的汇票普及度其实不高,尤其是平民百姓几乎用不到。多数只有大商人会用,相当于随身带着大量金银。

这会儿的汇票为了防止伪造,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靠书写字迹,各票号和每个分号庄书写汇票的人都是固定的,此人的字迹要通报各分号庄,使大家都认识他的字迹,能辨别他的字迹特点,一看汇票上的字迹,就能识别汇票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