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上一章:第 47 章
  •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下一章:第 49 章

上官千杀轻轻摸了一下黑龙马的鼻梁,手掌蹭到马身上未干的汗珠,连心里都变做湿漉漉的。

“不是叫你到火堆边躺着吗?”孟七七把毯子罩在变态表哥身上,揪着围起他腰间来的那处毯子角,领着他往众校尉聚在一起的火堆旁走去。

南宫玉韬双手箍着脑袋,闭着眼睛跟着孟七七跌跌撞撞走着,口中道:“慢点,走慢点…脑仁疼…”走快了脑子里撞到一跳一跳得疼。

孟七七放慢了脚步,见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潮不过一会儿功夫又深了一层,很是担心,嘴上却是道:“早跟你说没事儿别老拿着把折扇挥来挥去的,尤其是大冬天滴水成冰的时候!你以为彰显了你风流倜傥的气质,实际上只暴露了你智商有问题的真相!看吧,把自己扇病了吧!”

南宫玉韬一只手臂挣开毯子的束缚,架到孟七七脖子上,胳膊肘一转,用掌心捂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他闭着眼睛,将烧得昏沉的脑袋就近抵在孟七七头顶,“你好吵…”语气嫌弃中带着点笑意。

孟七七扒着他的手,把自己的鼻子拯救出来。一般来讲,人的嘴唇比手心温度要高一点。可是她却觉得,变态表哥此刻的掌心也很烫人。据说人发烧时,下午会是温度最高的时段。她不确定变态表哥现在具体烧到了什么温度,但是绝对已经在往高烧的路上攀升了。

“是是是,我很吵。”孟七七揪着他走到火堆旁,“不听我平时的话,现在你想吵也吵不了了吧?”

李强任等一众校尉看到公主和军师这个架势过来,再看看仍旧站在黑龙马旁的将军,都觉得气氛有一丝丝微妙,竟是一时之间都坐在原处没动,不知道是该让开来好,还是该上去帮把手。

孟七七却是全无所觉,谁会在架着自己高烧的亲人之时,还有闲心去关注旁的事情?

她直接冲李强任等人挥了一下胳膊,示意他们全部闪开,给变态表哥腾出片空地来躺一躺。

上官千杀大步走了过来。

孟七七已经扶着南宫玉韬在火堆旁躺了下来。虽然是火堆旁,但是温度也并不算高,只能算是不冷而已。她将另一只毛毯披在他身上,毛毯口一直提到他下巴。

南宫玉韬歪头躲了一下,把脖子露在了空气中。

孟七七瞪起眼睛,重新给他裹好,轻斥道:“不许乱动,听到没!”

南宫玉韬委屈得瘪瘪嘴,一直闭着的眼睛微微张了一下,从眼皮底下瞅了孟七七一眼,“热呀…”把哭腔都拖出来了。

“忍着!”孟七七口气丝毫不见软化,却还是忍不住又用手背试了一下他额头温度。

上官千杀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

孟七七看到地上投下来的人影,只当是哪个校尉走了过来,便把手绢递了出去,吩咐道:“去河边打湿了。”

上官千杀接过手绢来,却是没动。

孟七七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见是战神大人,愣了一愣,旋即道:“稍等,我把他安置好,咱们就去请郎中。”

李强任虽然粗野,却是个胆大心细的,知机主动上前,从将军手中接了手绢往河边而去,也逃离了火堆旁诡异的气氛。

上官千杀半蹲下来,看了南宫玉韬两眼,掀开毛毯一角。

孟七七下意识地要阻止,手伸到那一角毛毯上空,看到战神大人手指搭上了变态表哥左腕,知道他是在诊脉,便收回手来。

上官千杀清楚南宫玉韬的身体状况,他与山淼都是师承南派真人。虽然山淼不喜辛苦没练过外功,然而他的内功却是极为精纯的。师父当年便曾说过,有意传衣钵于山淼。内功练到山淼如今的程度,除非是本人放弃抵抗,任由外邪入体,否则普通的头痛脑热根本不可能出现。

十多年前,年方十四的山淼随他在吐蕃作战。冰天雪地,数月间千里奔袭,当时山淼身中吐蕃奇毒、又恰好内功到了进阶之时反而作用力薄弱,却是直到他生擒了吐蕃王之时,山淼不支昏倒,众人才知晓山淼已经高烧数日不褪。然而那几日正是追敌紧要之时,奔袭既苦,更少饮食,接连两三日都不曾合眼——饶是如此,山淼却是如常言笑,神采奕奕,令外人丝毫察觉不出他病了。

难道十几年过去,山淼反倒不如从前了?

当然不会。

上官千杀一开始便知道以山淼的功力,这样普通的发热本不该出现。此刻搭手诊脉,也不过是印证了他的想法罢了。并不是什么奇毒重病,真的只是一般的伤寒发热。而这种程度的小病,如果不是山淼自己放弃抵抗,任由外邪入侵,根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为什么,山淼为何要这样做。

上官千杀收回手来,垂眸沉默。

孟七七焦躁而紧张地盯着上官千杀,见他收手,忙问道:“怎么样?”

上官千杀斟酌片刻,抬眼看她,低声道:“无碍的。”

“怎么可能无碍?”孟七七感到匪夷所思,她接过李强任送回来的湿帕子,折好给变态表哥搭在额头上,顺便指着他的脸对战神大人道:“你看他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无碍?”她认识变态表哥十年多,从来没有见过他生病——一次都没有过。而这十年多来,她跟南宫玉韬的见面间隔时间从来没有超出十天过。基本上可以说,这十年多来,南宫玉韬没有生病过。

就好像在你家人病到高烧不止、意识昏沉的时候,你着急忙慌得将人带去医院。而已经见惯了生死疾病的医生却像是敷衍一般,打眼瞧了一瞧,轻描淡写的一句“无碍的,下一个”就把你打发了。医生说的未必是假的,然而你却觉得不可接受。

女孩眼中话里的质疑——也许她并不是真的要质疑,只是那种态度,就好像王母娘娘的银簪子一般,在这世间划下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来。

线的一边叫做上官千杀,另一边却叫做孟七七与她关心的人。

其中隐含的对立、亲疏,也许连孟七七自己都没有察觉。

上官千杀知道她还没有察觉,却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幸运还是不幸。

上官千杀静了一息,他想,她并不知道内情,她对山淼的担心与对他的质疑合情合理,他应该理解。

他不得不理解。

他动了两下嘴唇,第三下才真的发出声音来,“我们去请郎中吧。”

这样才是对的,上官千杀与孟七七,“我们”。

这世间最柔软、最令人安心的称呼,便是从女孩口中说出的“我们”:战神大人,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战神大人,我们去定州看霰霞花,好不好?战神大人,我们一去去云州好不好?

——七七,“我们”去请郎中,好不好?

上官千杀不由自主地将手掌捏成了一个拳头,仿佛这样才能凝聚起足够的勇气去听女孩的回答。

“不。”

她说不。

这十年来,她用来将他一点点裹住的柔软情谊在这一刹那生出森冷的尖刺来,扎入他的每一寸肌肤,又在他的血肉中生出倒刺来。留在躯体里是蛰伏的隐痛,想要□□却是剥皮剔骨的剧痛,然而连那痛的感觉,都叫他心生眷恋。

“我去请郎中,你留在这儿守着表哥吧——我不懂医术,你在这里万一有事情还能临时应对一下。”孟七七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她拨了拨方才因为出力着急而汗湿了的鬓发,“表哥这里一个人,我也不太放心。”她其实挺愧疚的,这一路上为了把她的三个人塞到这十几个人当中,变态表哥一个随身的侍卫都没带。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变态表哥自己不会照顾自己,才病了的吧。

上官千杀仍旧半蹲在火堆旁,他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了。他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一寸寸上移,最终落在女孩逆光模糊的脸上。

“好。”他低声道,“你去吧。”他温顺地接受了孟七七的安排,尽管这是女孩第一次做出罔顾他的感受的安排。心里若明若暗间,他竟然感到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的罔顾恰恰证明了,她还没有察觉。好像他这样偷来的幸福,从斩立决换成了秋后处决,又多了苟延残喘的时日。

孟七七带了四个人,打马便走,拐出小径,沿着山脚的路直奔山下的小城镇。

城门处,在孟七七身后,一个穿蓝衣、着绿帽的青年骑着一匹病怏怏的瘦马慢慢行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  ̄3)(ε ̄ )

※、第87章 喂药,表哥病了好烦人

孟七七进了城镇,直奔最繁华的主街道,只见两边商铺林立,当中果然便有药馆。这里是并州,是她大姐经营了十年的地方。许多商铺的匾额左上角有一朵七瓣花的印记,这样的商铺乃是孟七七名下的产业——由她大姐孟俊娣处转过来的。

她面前的药馆匾额上也有这样一朵花的印记。

“出诊。”跟着孟七七来的一名校尉喊道。

药馆伙计走出来,笑道:“咱们药馆只坐诊,不出诊。有要看病的,把病人带来。”

孟七七赶时间,便不理会那伙计,径直闯入后堂,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正给人诊脉,另有一个管账模样的人站在柜台后面打算盘。

见她闯进来,那药馆伙计急忙上前来拦,后堂几人也都抬头看她。

孟七七从袖中甩出一块乌木牌,丢给那管账的人看。

管账的人一见之下,愣了一愣,打量了孟七七两眼,小声而恭敬地问道:“敢问您是张大总管的什么人?”

他口中的“张大总管”乃是孟七七府上的幕僚张新敬。

孟七七不答,只是命令道:“带上郎中。”

那四名校尉答应着,这便上前架起那郎中往外走去。

伙计立在门口张着双臂,瞧着管账的人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拦。

管账的人捧着那乌木牌子,示意伙计让开。

老郎中惶惑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孟七七温和道:“得罪了,请您去给我的一位亲人瞧瞧病。”她简单说了南宫玉韬的症状,又道:“您估摸着大约要用到什么药材,这便每一样都包裹起来,一起带上。”

老郎中写了二十几味药材,那伙计一一取了来包好。

其间孟七七出了药馆,左右一看,寻了一间点心铺进去,问那店主,“可有桂花糕?”

店主取了来,孟七七打眼一看,却见做工粗糙,不由皱了皱眉,拈了一小块在口中,甜腻中还有些涩。等她出了这家店,跟在她身边的一名校尉道:“公主殿下要用什么?属下替您去张罗便是。”

孟七七道:“你不知道,他嘴叼着呢。”

那校尉倒是尽心为主,还要再说,旁边的同僚撞了一下他胳膊,先前那校尉回过味来,闭上嘴不再说话。

孟七七上马行了两条街,又看到一家装潢精致的点心铺。

这一家的桂花糕却是做得好,甜而不腻,润而不涩。

孟七七揣着一包桂花糕回了药馆,带上那老郎中与二十几味包裹好的药材,沿着原路往苍苍山脚下而去。

在她离开之后,这家药馆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的是个穿蓝衣、戴绿帽的青年,他牵着一匹瘦马慢吞吞停在药馆门口,又慢吞吞下了马走入药馆内,最后慢吞吞走到了伙计面前。

“买药材。方才那女子所买的药材,原样给我包一份。”他慢吞吞地说,声音有点奇怪,没有男子该有的磁性,有点雌雄莫辨的感觉。

伙计抬眼看管账的人,等指示。

那管账的人点点头,手中却还捧着那乌木牌子,猜测着方才那女孩是什么人。这乌木牌子虽然是安阳公主名下店铺间互认的凭据,但是那凭据却并不是在这牌子上的花色或字样,而是这牌子本身——乌木又称沉金,小小一个牌子价逾千金,寻常人哪里舍得用这样大一笔钱伪造一只小小的牌子?

而方才那女孩将这牌子丢给他,却没有立时收回去,而是说作为抵押,等她将老郎中送回来时再取回去,竟是浑然不以这乌木牌为意。

孟七七不知道方才药馆中的人正在揣度她的身份,她此刻也顾不上这些。

一番疾驰回到苍苍山脚下,孟七七不等马停稳,便跳下马背,往火堆旁跑去。在她身后,两名校尉架着那老郎中跌跌撞撞追着,剩下两名校尉则大包小包抱着许多药材。

“表哥怎么样啦?”还隔着几步远,孟七七便大声问上官千杀。

上官千杀坐在火堆旁,他的目光从孟七七脸上掠过,落在对面蜷缩着躺在毯子底下的南宫玉韬面上,淡淡道:“好些了。”这个时候正是烧得最厉害之时,过了这一会儿,就该慢慢好起来了。

孟七七已经半跪在变态表哥身边,见他面色越发了潮红,鼻翼急促地翕动;她心中一沉,伸手一探,他额上的湿帕子都变得温热了——这怎么会是好些了,分明是热度更高了。她扭头看后面的校尉与郎中,罕见地露出了一点坏脾气,“快点!你们还没我跑得快不成?”却是忘记了她自己跟着哑公学了这么多年的轻功,疾跑起来一般人哪里能追得上。

老郎中气喘吁吁跑过来,把医药箱一放,没敢先喘口气歇一歇,便搭手去给南宫玉韬诊脉——皮肤松弛的手还在颤抖着。

孟七七皱紧了眉头,一会儿担心地看看南宫玉韬的面色,一会儿又盯着老郎中橘子皮一般皱巴巴的脸想要看出点端倪来。偏偏那老郎中做了大半辈子大夫,诊脉之时习惯性地要攒眉摇头,给病人高深莫测之感。孟七七哪里知道这是那老郎中的习惯?她见那老郎中诊完左脉又诊右脉,还不住的摇头叹气,几乎要怀疑变态表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时间又急又担心,脸色都发黄了。

上官千杀静静看着她,看着她为了另一个人急切担心的样子。

他静默地看着,手中机械地捡起一根半枯的树枝,慢慢搭到自顾自燃烧得正欢快的火堆中。

火苗顺着枯枝舔向他的指尖。

上官千杀隔了两秒才觉出痛来,他收回手来,低头一看,右手中指指尖已经燎起了水泡。

指尖被烧烫到,那痛是要令一般人跳脚尖叫,而后迅速寻来冷水浸泡减轻痛楚的。

上官千杀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受伤的指尖,好像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而已。

那老郎中在诊了一刻钟的脉之后,终于确定了病症,颤巍巍开口了。

孟七七听到他扯了一大堆医书之后给出的“只是普通伤风”的结论,有点不敢置信,“你确定吗?他可是十年多从来没生病过——再说,真是普通伤风,你诊脉怎么会那么久?”她估计真是绝症,也未必要诊脉那么久。孟七七虽然理智上怀疑郎中的话,却早在感情上相信了——最好当然只是个普通伤风,她自是盼着变态表哥无碍的。她出言质疑,也只是希望郎中能有理有据地反驳她,让她彻底相信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伤风而已。

老郎中擦擦额头上的汗,他其实一搭手就觉得只是普通伤风,但是——只是普通伤风,眼前这把他抓来的女孩怎么会是这副面色?肯定是还有什么他没看出来的。于是这一诊就诊了一刻钟…老郎中最后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这就是个普通伤风啊。

孟七七见老郎中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一咬牙,道:“先开药熬药吧。”

因为烧得难受,南宫玉韬原本闭着眼睛挺尸,听孟七七这么说,他哼哼道:“不要喝药…”

孟七七用手背又试了一下变态表哥额头的温度,听他这么说,轻声骂道:“都烧成这样了,不喝药你想自燃啊!”

“…什么自燃?”南宫玉韬迷迷糊糊的,倒还记得跟她拌嘴。

孟七七见他嘴唇都因为高热都泛着不正常的紫色了,便收回手道:“闭嘴歇着等喝药吧你。”

南宫玉韬又哼哼起来,“不要喝药…不要…”

“闭嘴!”孟七七捂住他的嘴,简单粗暴地遏止了他继续说话。

南宫玉韬安静了一瞬,转过身背对孟七七,颇为委屈得小声道:“表哥都生病了,你还对表哥这么凶…”

孟七七长吸一口气,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健康的变态表哥快点回来吧!

这一病了,让她担心不说,还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够了!

两名校尉熬好了药,把药汁沥在碗中。

孟七七探头看了一眼,举起那盛药的碗晃了一晃,见碗壁上还挂了些残渣,便摇头道:“再沥一遍。”

老郎中撞着胆道:“药渣也有益于病情的。”

孟七七无奈道:“那也得病人肯喝啊。”

上官千杀静静听着,又捡了一根树枝在手。这一会儿功夫火堆已经被他添柴烧得极旺。他便将这跟树枝攥在手中,一时没有动。

孟七七端着盛满药汁的碗,走到南宫玉韬身边,唤他起来先把药喝了。

南宫玉韬软在毯子底下,哼哼道:“起不来…”

明知他在耍赖,此刻却没办法同他较真,孟七七深呼吸又深呼吸,回头向上官千杀求助,“战神大人,你把表哥架起来,我给他把药灌进去!”最后那个“灌进去”说得可谓咬牙切齿,有故意恐吓之嫌。

上官千杀应了一声,握着那根树枝站起来。

南宫玉韬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他望着孟七七,可怜兮兮道:“好表妹,你知道我最讨厌苦的东西了…”

孟七七当然知道,他连喝茶都只喝特制的香茶,那种茶其实就是正常的好茶叶用蜜腌过了。

上官千杀慢慢走过来。

孟七七暂且将药碗放在一旁,对南宫玉韬无奈道:“可是生病了不喝药怎么好呢?”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了,好在她早有准备。她将方才去请郎中时顺路买来的桂花糕取出来,揭开上面的一层油皮纸,举到南宫玉韬鼻子底下晃了一晃,“看看这是什么?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哦,又香又甜的桂花糕哦…”

南宫玉韬眼睛亮了,“不枉表哥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说着就想接过来开吃。

孟七七把手抬高,一歪头,笑眯眯道:“先喝药。你乖乖喝药,我就给你桂花糕吃哦。”她有点小得意,“我真是神机妙算,就知道你会不喝药——特意去买的桂花糕来治你,还跑了两家店呢,第一家做的桂花糕有点涩,还发腻,你肯定不爱吃…”

不知何处传来轻微的一声“啪”,却是上官千杀将掌中的树枝生生捏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可爱小菲的地雷~~

晚安,大家明天见。

(  ̄3)(ε ̄ )

※、第88章 吃醋,战神大人的想象

孟七七吹着有些烫的药汁,要上官千杀把变态表哥扶起来,她来喂药。

南宫玉韬掀开眼皮瞅了一眼,连连摇头,药本来就苦,还一勺一勺地喝,简直不是治病,是要命啊!

上官千杀不喜欢与人靠近,他伸臂将南宫玉韬扶起来,顿了一顿,取了一卷毯子给南宫玉韬垫在腰后,抵在大石之前,这便松手退开两步,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孟七七给南宫玉韬喂药。西沉的太阳照在他脸上,盖过了他的表情,只留下一片模糊的红色。

孟七七用勺子敲了敲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要么,你自己灌下去;要么,”她晃了晃勺子,做了个要给他塞到嘴中的动作,“我给你灌进去。”她是真的有点急了,烧得这么厉害不赶紧吃药还在这磨蹭。这也就是变态表哥,换个人,她都不带商量直接喊了校尉上来扣住人硬灌了;再说,不相干的人,她也懒得费这么大功夫哄着求着要他喝药啊。

南宫玉韬抬头看了看孟七七脸色,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十年相伴那熟悉度不是开玩笑的,竟然也察觉出她已经到了发飙的边缘。南宫玉韬没敢再吭声了,自己乖乖接过药碗来——孟七七担心他病中乏力,双手在他的手下面虚托着,怕他一不小心把碗给摔了,碗摔了没事儿,可药还得再熬,那表哥可得多难受一会儿了。

孟七七这边弯腰举手,提着心看他把药咕咚咕咚喝光了,舒了口气再看自己这姿势,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种带孩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