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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韬仔细看着她,“我病的时候,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孟七七想起他那几声呓语的“娘”来,便道:“你病得糊里糊涂,能喘气儿都不容易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南宫玉韬道:“真的?”

孟七七见他又问,因猜测是不是他病中梦到了什么,比如说他爹娘之类的,现在这样来问她,说不定是想听一点与之有关的东西,也算是一份慰藉。只是她有点担心正经说出来让表态表哥难堪,便调笑道:“啊,我想起来了,后来给你喝了药。你好点儿了,精神头上来,一个劲冲着我喊‘娘’。你说,咱俩算是平辈,还是你该认我做长辈呢?”

南宫玉韬脸上神色扭曲了一瞬,他哼了一声,“骗人的小狗。”说着翻身背对孟七七,安静下来。

孟七七平躺在毯子上,仰望着璀璨星空,墨蓝色的天空中还有几朵很大的云,那云正在风的推动下,慢慢向南移动着。她在想那个隐婆。隐婆要她、战神大人还有变态表哥一起去见她,因为三个人是三正命。

其实命格这个东西她基本上都是从变态表哥那里学来的。因为变态表哥和战神大人两人的师父——南派真人精于此道,在两个徒弟小时候就给他们推算过命格了。后来战神大人没有学命相,变态表哥却对这种玄妙的东西很感兴趣,把师父的这一项技能复制过来了。

简单来说,天命就是从人出生的那一瞬间起就决定了东西,不管这辈子经历什么事情,结局早在最初就写好了,不会更改的。而地命则是很难更改,即使会更改,变动也非常小的一部分,普通人来讲的话,可能是生活的环境造成的影响,或者结交的朋友留下的印记。最后的人命,却是像流水一样,没有固定行迹与结果的,每时每刻都在改变,摸不准看不清未来会发生什么。

一般人而言,命格里三个部分,也即天命、地命与人命都会存在。举个例子,一某个人,他的寿命可能是天命,也就是不管将来他经历什么样的事情,那么寿命天命格,下生的时候注定了活到多少岁,就会在多少岁离世;而他的姻缘可能是地命,也就是说如果地命显示他会有一位宜其室家的妻子,那么这个妻子也许会是活泼的,也许会是内秀的——但不管怎样,不会偏离“宜其室家”这个大的设定;同时,这个人的子孙缘可能会是人命,那就是从没有后嗣到儿孙满堂都有可能,变化的空间非常大。

而正命格的人,就很极端。如果是正天命,那么他的一切都在降生的那一刻注定了,这一生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那预设好的人生轨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正地命的人则是不管是什么,都只可能伴生在已经预设好的轨道上,可能会有小的偏移,但始终还是走在基调上的;而正人命的人,那人生真是有无限可能——甚至于某个瞬间,他决定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或者是他决定吃个甜的还是吃个咸的,都有可能导致这一生大为不同。

南派真人给两个徒弟推算出,南宫玉韬乃是正天命,上官千杀却是正地命。

一生这么长,而南宫玉韬的一生,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孟七七的命格则是南宫玉韬给她推算的。六年前在怡华宫,南宫玉韬给她算完之后,念出“正人命”三个字来时,那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么好的命格给你真是浪费了。”变态表哥那会儿是这么说的。

她当时年纪小还不觉得,如今想来,正天命的人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像变态表哥那样高智商的人应该会觉得挺痛苦的吧。毕竟他就算有超群的能力与智商,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丝一毫,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会让人发疯的吧。试想一下,如果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事情都不会有所改变,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无意义。这样子,活着也会变成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吧。

孟七七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上方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青色,而东方则显出浅浅的白色来。

正是太阳还未出来,天光刚刚放亮之时。

她感到脸上又凉又湿,用手一擦——全是水。她坐起身来,怒瞪向在一旁甩着手的变态表哥——他手上的水痕还没干,真是人赃俱获!

南宫玉韬毫无愧疚之意,而是笑眯眯对着一旁的上官千杀邀功,“看,一下就醒了吧!”

孟七七原本是要对变态表哥大开火力的,但是一眼看到上官千杀还在旁边,登时掩住怒气,冲着他瘪瘪嘴,委屈地喊了一声,“战神大人…”同时伸开双臂,晃了晃胳膊,做了个求抱抱的动作。

上官千杀看着他俩,摇摇头,上前在她身边半蹲下来,掏出手帕给她细细擦着脸上的水渍,见她张臂求抱,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孟七七闭着眼睛享受战神大人的专属服务,被这么一凉,她也真是彻底清醒了,记起隐婆之事来,“咱们要上苍苍山么?”

上官千杀应了一声,别无他话;南宫玉韬却是在后面念道:“本来这会儿该到山顶了,有只懒猪不起床,师兄还拦着我不许叫——有只懒猪不起床,有只懒猪不起床!”最后他自己唱起来了。

孟七七咬牙,没忍住扭头嘲讽他,“你病好了呀?”

南宫玉韬打个响指,“精神抖擞!”

孟七七哼了一声,变态表哥病着的时候烦人,好了更烦人了!烦人烦人!

上官千杀给她擦好脸,见她还坐在毯子底下眼巴巴望着他,有点无奈地摸了摸她脑袋,倾身将她从毯子底下抱出来。

孟七七小心思得逞,笑得见牙不见眼,偎在战神大人身上,搂着他的腰,跟着他一步一步走着,活像只趴在树上的小狗熊。

南宫玉韬牙疼似得啧啧两声,当先走了。他虽然方才与孟七七斗嘴的时候看起来挺精神似的,但实际上病还没全好,浑身都乏力,快步爬了一小段,喘息就有点急了。

上官千杀走在他后面,道:“山淼,慢些无碍的。”

南宫玉韬仍是快步走着。

孟七七从上官千杀身后探出头来,瞅了瞅前面变态表哥的背影,有样学样,“山淼,慢些无碍的。”

南宫玉韬身形一顿,喘息了两下,回头阴森森道:“山淼也是你能喊的?乖乖叫‘表哥’咱们还是好朋友。”

孟七七切了一声,“谁要跟你做好朋友?”心里却想着,你且猖狂着,等以后让你喊“大嫂”!不过这话,她瞅了瞅战神大人,就不方便当着这位说了。毕竟,她也是会害羞的么!

如今已是十月初冬,并州地处西北,正是寒冷之时。苍苍山山脚,只有松柏还是墨绿色的,旁的花木都枯萎了,连金水河的河面上也浮着一层薄冰;然而没想到,过了半山腰,气温竟然反常地升高了,沿着山间小径渐渐又有了绿意。从山脚到山腰,好似从冬天走入了初春一般。

孟七七打量着两边的景色,心里惊奇,抬头远望,只见更高处的山坡,被郁郁青青的翠竹覆盖着。

上官千杀牵着她的手,见她左顾右盼,便低声问道:“好看么?”

孟七七想了想道:“有些奇怪。”

南宫玉韬特意回过头来嘲讽她,“少见多怪。”

“就你耳朵尖!驴耳朵!”这种程度的斗嘴,在两人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样了。

南宫玉韬四两拨千斤,“想知道为什么此地比山脚还暖和,为什么反常地生长着这么多草木吗?”

孟七七知道自己若说想,肯定要被变态表哥借机奚落一顿;若是只有变态表哥在,她倒也就认了,这会儿可还有战神大人的!她哼了一声,不理睬等着嘲讽她的变态表哥,晃了晃与战神大人牵在一起的手,问道:“战神大人你告诉我好不好?”

上官千杀不似南宫玉韬那样促狭,见她问便简单说道:“是法术,与山淼所学乃是一脉相承的。”

南宫玉韬得意一笑,“想知道详情,还得问我!”

孟七七斜他一眼,“会这么厉害的法术,还把自己弄病了。变态表哥,你这么厉害你师父知道么?”

“那老头都十年没出现过了。”南宫玉韬耸耸肩,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再继续跟孟七七斗嘴了,转身在前面慢慢走着。

孟七七看了他两眼,歪头对着上官千杀,用口型无声问道:“他怎么啦?”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不像变态表哥的作风。

上官千杀微微一笑,也用口型无声回她,“想师父了。”

孟七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可真不像是变态表哥会有的情绪。不过仔细想来,既然变态表哥爹娘很早就不在他身边了,那在他小时候带他的人也就是那个南派真人了吧——或者还有战神大人?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山顶的小屋了,也就是昨日李强任说看着就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过去的地方。

南宫玉韬走在前面,到了一株枝干透着紫色的竹子前停下来,回头叮嘱道:“后边跟着我走,一步都不要走错哟。”从语气可以判断,这话基本是对孟七七说的。

孟七七跟在上官千杀身边,习惯性地要挑战一下变态表哥的权威,“走错了又会怎么样?”

南宫玉韬回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会变成竹子底下的肥料哟——小表妹,你要试试看么?”

孟七七:…表哥你赢了!

就听变态表哥在前面念叨着五行八卦,她跟在战神大人身边,小心翼翼循着变态表哥的足迹走过去。她只觉得是在无数株一模一样的翠竹之间穿梭,然而等到变态表哥喊了一声“好了”,抬眼一看,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已经走出了竹林,眼前是一方小小庭院,木质的淡黄色的小屋坐落在团团盛开的白色花丛之间,有水从屋檐上滴下来,顺着地上浅浅的沟渠一路流到左边一汪潭水中。

滴水声悦耳,如碎玉,似落雪;花香清雅,不招风,不引蝶。

“佳客远来,所为何事?”一个柔和清平的女声从木屋内传出来。

孟七七愣了一愣,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呀。

南宫玉韬道:“为上长雪山。”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名面笼轻纱的女子从里面盈盈走出来,她通身都裹在白色的薄纱底下,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妙目。

孟七七眨眨眼睛,问道:“这位姐姐,你便是隐婆吗?”

那女子轻轻一笑,“小姑娘嘴真甜。我便是隐婆,只是你却不好叫我姐姐的——你该喊我婆婆才对。”

孟七七笑道:“可是你看起来好年轻…”想来昨日李强任等人也并没有靠近看到她,只是猜想着应该是个老婆子罢了。

隐婆又是轻轻一笑,叹道:“我可比这世间的人老多了。”她一双妙目从三人身上一一看过,“我久不下山,竟不知世间又多了你们这样的好容颜。从前做的那些玩偶可不够看了。”

孟七七感到战神大人将她的手握紧了些,不知为何,听隐婆这样讲,她感到心里毛毛的,也觉得最好别对她的话好奇发问。

隐婆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南宫玉韬身上,问道:“你便是正天命之人,是也不是?”

南宫玉韬笑道:“婆婆好眼力。”

隐婆笑道:“我不过是挑长得最好看的先问一问罢了,你这马屁却是拍错了。”

孟七七小声道:“战神大人更好看的。”

隐婆笑着又看了一眼上官千杀,“都好看,只是这位太硬朗了些,小姑娘喜欢,婆婆我可过了喜欢这一款的年纪了。”

孟七七皱了皱鼻子,这里什么都奇怪,她倒没再说话。

隐婆见她皱鼻子,轻轻一笑,“小姑娘不信,是也不是?等过上几年,你便不会喜欢这一种了。”

孟七七搂住上官千杀的胳膊,坚定道:“我才不会变呢!即使战神大人变了,我也不会变的!”

上官千杀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

隐婆笑道:“来日自然见分晓。”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流光溢彩的琉璃瓶来,里面装了薄薄一卷白纸。

“喏。”隐婆把那琉璃瓶丢到南宫玉韬怀中,“正天命,有人留给你的信。”

南宫玉韬抓住那琉璃瓶,问道:“何人何时所留?”

隐婆道:“这我可记不清了,总有十年多了吧。要不是老婆子我欠了那对夫妻一点情,谁耐烦做这信使。”

南宫玉韬听她这样说,心头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胸口弥漫开来。他手持那琉璃瓶沉默了片刻,勾了勾唇角,看似随意道:“改日再看也无妨。”说着将那琉璃瓶收了起来。

“那也由你。”隐婆无所谓道,又看了三人一眼,“你们要去长雪山?”

孟七七道:“正是。”

隐婆笑弯了眼睛,“我可以带你们去,只是作为交换,你们谁要给我做玩偶呢?”

南宫玉韬笑道:“自然是最好看的来做。”

隐婆点头笑道:“很好,很好。”

上官千杀沉声道:“山淼!”

南宫玉韬笑着淡淡道;“给这么美的婆婆做玩偶,还能救上万将士的性命,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隐婆仍是点头,大笑起来,“很好,很好。”

孟七七虽然还不懂这个“玩偶”究竟是要怎么做,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牺牲自己,救不相干的人,这才不是变态表哥会做的事情呢!他才不是那种无私奉献、大爱无疆的物种!其中必定有诈。

“你们来吧。”隐婆说着,莲步轻移,走到那潭水边。

只见她轻轻推了一下潭水边半寸高的围沿,竟然把整座潭水推开了——不,那潭水本就是假的,只有上面半寸是真的有水,下面只是萦绕着白雾的空洞。

“来呀,不是要去长雪山吗?”隐婆轻轻笑着,抬脚入潭,半个身子都隐入那白雾中。

南宫玉韬笑着跟上去。

孟七七心里发毛,抓着战神大人的手,在隐婆与南宫玉韬之后,一起走入了那白雾中。

失重感令她想要尖叫,胃好像都要顶上来了,她有种被拐骗了的感觉!就听那美女婆婆说了几句话,他们竟然就疯狂地往空洞里跳了。关键是变态表哥和战神大人还都是一脸“这很正常”的样子!回头她一定要找战神大人好好科普一下——长雪山这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在白茫茫的恐惧与孤单中,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了她,将她搂到一处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来。

“战神大人…”孟七七呢喃着,把头埋在他胸前,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感到自己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别怕。”上官千杀在她耳边低声道,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两人在白雾中落在一处柔软的草地上。

隐婆的声音穿过白雾,森冷地响起来,“我的玩偶呢?我的玩偶呢?”

孟七七与上官千杀对视一眼,南宫玉韬人呢?

在那落地的瞬间,南宫玉韬就被一只巨大的口袋罩了起来,连声音都被那奇怪的口袋封住了。

一个穿蓝衣、戴绿帽的青年淡定地将那口袋抗到肩上,骑上病怏怏的瘦马,不紧不慢地向白雾消散的出口而去。青年一双眼睛生得黑白分明,虽是男子打扮,面容却显出几分女相。正是四年多前,在刑场上泼了南宫玉韬一勺子“米田共”的小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了点意外,没能更新,今天双更并一章补上了。

姑娘们出门在外,注意财物安全哈,一定多加小心。

晚安,大家明天见。

惯例亲一个,╭(╯3╰)╮。

※、第91章 白雾,考虑给大家解馋

套住南宫玉韬的这口袋,异常柔韧,不管南宫玉韬在里面怎么动,那口袋一直软绵绵的,却是丝毫没有漏洞之处。南宫玉韬倒也并不慌乱,从衣袖中取出银刀,划在那口袋内里——却是好似切入水中一般,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他只觉得人在口袋中,微微颠簸着,渐渐进入一处湿冷的地方,隐约能听到滴水声。然后他连同那口袋都被放了下来——他的脚踩隔着口袋在实地上了。

头顶亮了起来,束缚住南宫玉韬的口袋打开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简短道:“出来。”

南宫玉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蓝衣、戴绿帽子的青年正站在跟前静静看着他。以他的阅历,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青年是女扮男装,这倒有点意思。他安静地走出口袋来,打量四周,见是在一处岩洞中,乳白色石乳倒挂在洞顶,水从上面一滴一滴落下来,汇成地面上的一片湿冷。

小迪看他一眼,将口袋叠起来放在一旁高处平整些的地面上,指了一指道:“坐。”

南宫玉韬从善如流,虽然是身处发暗阴湿的岩洞,他坐下时的举止却好似在赴一场盛宴。他含笑打量着小迪,思索着道:“姑娘,我们是不是从前见过?”他的记忆力是惊人的。

小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看着南宫玉韬,没有说话。

那丝惊讶自然逃不过南宫玉韬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按下心中的怒气,尽量风度翩翩道:“四年前,京都东门,刑场?”那一勺子“香气四溢”的米田共,很长时间都是他的梦魇。

小迪愣了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背过身去翻着包裹里的东西,脸上却浮起一丝黯然。他果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南宫玉韬从腰间掏出折扇来,敲了敲手心,习惯性地想要挥开扇一扇。这是他考虑事情时借以安心的动作。

小迪欺身上前,一手想要夺那折扇——南宫玉韬自然不会让她夺到,手腕轻轻一动,便避开了她的手指。

小迪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

南宫玉韬手持折扇掂了一掂,“你想要?”

小迪静静摇头。

“不许我挥扇子?”

见她点头,南宫玉韬微一沉吟,收起折扇。

小迪收回手来,将方才从包裹里翻出来的东西递到南宫玉韬面前,“吃。”

南宫玉韬:…

直接把晒好的药材递到人面前要人吃,这是什么情况?至少要熬成药汁吧?

南宫玉韬感到自己脸上竭力维持的平静有了一丝裂痕,他看了看她手中的药材,黑黢黢的树根与切成片的草干——他从来没吃过看起来就一定很苦的这种东西。

南宫玉韬有点维持不住这风度翩翩的表象了,直接竖起手掌,隔开了小迪的手。

小迪皱眉道:“这是药。”

南宫玉韬亦皱眉道:“我没病。”

小迪急道:“你有病。”

…南宫玉韬忍下口中喷薄欲出的“你才有病”,长吸一口气,理顺了一下思路,娓娓道:“前几日给我下药的人是你吧?”那场风寒并不是意外,他察觉有人在他饮食中下药,不知意欲何为,便假装上套——以他的功力,伪装一场风寒也不是难事。这人给他下药,现在又“绑架”了他,又是从前与柴浪国有关系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小迪眼神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现在又将我带到这里来,姑娘你是想做什么?”南宫玉韬打量着岩洞,看起来就是一处天然的岩洞,并不像有人改造过的样子。

小迪呆了一呆,他知道她是姑娘了,那…他会认出她吗?

南宫玉韬见她只是发呆,看了一眼洞口,瞧着外面的景色,还是并州的模样,心下大概有数,便道:“你若是不肯说,那我可要走了。”说着站起身来。

小迪紧张起来,从怀中又掏出个与先前那个口袋一模一样的口袋来,立在洞口张开了口袋。

南宫玉韬被她逗得一乐,“姑娘还要再套一回?”方才那次是他故意被套中,在里面待了一回可不想再有第二回了。既然已经见到了先前给他下药的人,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又得到了追查下去的线索,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了。

小迪不说话,只是张开口袋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