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远跟着白子骞出门,想起张国云他们就回头道:“四爷,我说的事你可要给我办了啊,那两人就交给你了!”

“嗯,知道了,子骞一会去把他们叫过来吧!”战天钺点点头,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情况不妙,就跑!”

“放心了,打不过我还能跑不过他吗?爷的轻功可不是白学的!”洛无远挥挥手,披上白子骞给的蓑衣走了。

彭韵偷眼看到他大腹便便的身影,一肚子疑惑,怎么要扮成孕妇呢?额,邵关坐镇的不会是那个变态的韩初吧?

作为将门之女,彭韵也听哥哥父亲谈论过韩初,怎么可能不知道韩初的喜好,一想洛无远扮成孕妇,就大约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心下不由焦急起来,洛无远这不是去送死吗?

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传进了耳朵里:“听够了吗?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本王就把你交给连将军了!”

彭韵一吓,就跌倒在雨水中,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转头一看,见战天钺站在自己面前。

呃,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啊!

战天钺看看她,迈步走进了帐篷里,只留下一句话:“进来解释!”

彭韵脸抽了抽,很想一跑了之,可是又不敢跑,只好乖乖地走了进去。

帐篷里只有李军医还没走,看到一身湿透的彭韵进来,好奇地看了看她,欠身道:“王爷,没事我先下去了!”

战天钺点点头,李军医就走了。

战天钺也不出声催促彭韵,自顾自地摊开地图看着。

彭韵更加心虚,也不知道战天钺知道多少,见他不出声,索性心一狠跪了下去,粗声粗气地道:“王爷,小的不是成心偷听,小的是见洛无远鬼鬼祟祟,才跟着他过来看看!小的不是奸细,求王爷明察!”

“就这些?”战天钺头也不抬地问道。

彭韵张大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王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两个选择,坦白或者死!”战天钺无情地道。

额,彭韵心凉到了脚,第一次感觉到战天钺的无情,这和之前见过他留下的印象完全是两个人啊!

怎么办呢?

她迟疑着,战天钺已经不耐烦了,吼道:“来人,去找连将军来!”

“是,王爷…”外面的侍卫回答着,脚步声就跑远了。

“王爷…我真不是奸细…我…我是彭将军的女儿彭韵!”彭韵被吓的一急,脱口就说了出来:“我和沐姐姐之前一起踢过蹴鞠的,你还记得我吗?”

彭韵把头盔伪装扯下来,露出了一头青丝,焦急地看着战天钺,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彭韵…”战天钺看清她的脸,叹了一口气,脸色缓了下来:“你混进本王的军队,是想随本王去找你父亲吗?”

“嗯嗯…我不放心,所以想跟着王爷去救父亲兄长,王爷,你别赶我走,我会武功,我能自保,我还能帮忙做很多事呢!”彭韵讨好地道。

战天钺看看她问道:“张太医的女儿张玉莹是不是和你一起在军营里?”

“嗯,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就陪我来了!”彭韵不敢撒谎,老实地回答。

“去把她叫来!”战天钺挥挥手。

彭韵没办法,赶紧整理好头发跑了出去,张玉莹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她拉到了战天钺的帐篷里。

“王爷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进了帐篷,彭韵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就算解释了。

“你们两个胆子太大了!知道不知道,混进军营会连累别人?”战天钺冷冷地问道。

追究下去,帮她们混进来的人也会被罚的,彭韵怎么不知道这道理,求饶地看着战天钺:“王爷,你就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吧…如果有其他方法,我们也不会这样做!”

“嗯嗯,王爷你就开恩饶了我们吧,彭韵很可怜的,之前被八公主欺负,现在父兄又遭了大难,她也是心疼母亲才出来找人,你要不帮我们,那谁能帮我们啊!”张玉莹掉下了几滴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战天钺。

战天钺无语地瞪着两人,还真不知道该拿她们怎么办,现在自己正缺人手,可没多余的人护送她们回去,留她们在军营里,这传出去,以后两人还怎么做人呢!

“王爷,传属下来有何吩咐?”连子夜跑了进来,一边抖着蓑衣上的水一边问道。

“张大人和彭夫人让留心的两个丫头在这呢,你看怎么办?”战天钺把难题丢给了他。

连子夜一看,呃,两个少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们之前是谁的人,怎么混进两个女人都不知道!”连子夜有些怒了,这不是添乱吗?

“我们是洛无远的人,他知道我们混进来的事!”张玉莹机灵地把责任推给了洛无远。

“是吗?”连子夜不相信地瞪着她,洛二爷再胡闹也不敢在战天钺的队伍中闹的,他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彭韵!”张玉莹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道,她心想洛无远和战天钺关系好,如果是洛无远的人,战天钺一定会卖面子的。

战天钺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的话,笑了笑道:“张小姐这话要说清楚,是洛无远手下的人,还是洛无远的女人,这两者可有区别的!”

张玉莹傻眼了,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她当然明白战天钺的言下之意。

也不知道怎么,张玉莹忽地一推彭韵,嘻嘻笑道:“王爷,彭韵现在还不是洛二爷的女人,以后就是洛家的二少奶奶了!是洛无远带她来找父亲的!”

“玉莹你乱说什么!”彭韵心一慌,本能地反驳:“谁要做他家的少奶奶!”

她不这样说,连子夜还没想法,一听她这样说,连子夜倒相信了一半,可能就是洛无远看上了人家,才故意献殷勤的吧!

“王爷,我看她两扮的士兵挺好,要不先让她们跟着李军医,等洛二爷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怎么样?”连子夜建议道。

战天钺想了想点点头道:“行,就依你,你把人送过去,把情况对他说明,让他照顾着点!”

彭韵一听战天钺没撵她们走,高兴地道:“谢谢王爷…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谢谢谢谢!”

张玉莹也跟着道谢,最后还趁机道:“王爷,好人做到底,我们在军营的事暂时别告诉我爹,否则他一定要把我抓回去!我一定要陪彭韵找到她父亲才肯走。王爷你放心,我懂医术呢,留在军营里也能帮上忙!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两人谢完怕战天钺反悔,赶紧催着连子夜走了出来。

连子夜把两人送到李军医那里,说明了情况,李军医虽然觉得留两个少女在自己身边不好,可自己的岁数都够做两人的爹了,也没什么顾忌的,特地给两人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篷,对外就说是自己的侄子,帮着给自己配药的。

两人有了单独的帐篷,一进去张玉莹就高兴地往床铺上一躺道:“以后不用跑步了,也不用几天不洗澡了,真好!”

彭韵也很高兴,她每天睡着洛无远身边,不能脱衣服,捂了一身臭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能在单独的帐篷,可以洗洗了。

“哎,洛无远去哪里了,要是他回来,我们不是穿帮了吗?”张玉莹担心地问道。

“去刺探敌情了,谁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了!”彭韵随口说了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是咒洛无远啊,虽然这家伙很可恨,可是他去刺探敌情还是为了能顺利攻进邵关,她不能咒他出事。

“那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张玉莹忽地掩嘴笑道:“韵韵,话说钺王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啊。以前我还以为他很难说话呢!今日一看还行…年纪轻轻就统领大军,武功又高,还长的很俊美…”

“还没王妃呢!”彭韵嘲讽地打断了她:“玉莹,他不是你该想的人,他不适合做你的夫婿!”

“为什么啊?”张玉莹脸突然红了,轻声道:“之前宫里有人说要帮王爷选妃,和我父亲要了我的画像,我父亲给了!”

彭韵愣了一下,急了,凑近她轻声道:“就算他说要娶你,你也别答应啊!玉莹,我是为你好,王爷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像我父亲一样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你看他还没王妃,府里就有了五个侍妾,还有宫里那个沐行歌,王爷很喜欢她,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着她又啃又咬,你要是嫁过去,你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吗?”

张玉莹不以为然:“我的夫君我才不准他喜欢别的女人呢!他要娶我,就得把其他女人都赶走!否则我不会嫁他的!”

“玉莹,王爷不是你能指挥的!你刚才没看见他的可怕…”彭韵不知道怎么和张玉莹解释,急道:“反正你听我的话就对了,别喜欢他,离他远点!”

“嗯,我们去打水来洗洗吧!”张玉莹敷衍着转移了话题,她心想,只要在军营里就有机会接近战天钺,先等他喜欢上自己,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在单纯的张玉莹眼中,什么沐行歌,侍妾都不是问题,只要战天钺喜欢上自己,一定会像她爹对她娘那般言听计从的。

两个少女各怀心思洗漱了就休息了,而洛无远的探险之旅才开始起步。

洛无远扮成怀孕来寻夫的民妇,在大雨中迷了路,在邵关附近的山道上走着,蓑衣都湿透了,还故意跌倒了几次,弄得浑身都是泥水。

他走到邵关城门下,天都黑透了,洛无远看看城门上亮着火把,有人影在上面走动,就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边尖声叫道:“开门啊,奴家是李熹的娘子,来给他报丧了!”

城门上南充的士兵弓箭全对准了下面,说来也巧,本是在后方休息的韩初,今晚无聊就上关楼查看,没想到就撞到了洛无远。

听到下面尖细却悦耳的女音,韩初某一根神经就动了,对身后的副将勾了勾手,问道:“李熹是谁?我们这有叫李熹的士兵吗?”

副将摇摇头道:“回将军的话,没有!”

“去问问怎么回事?”韩初翘了翘下颚。

副将跑到了关楼口,对着下面叫道:“你是何人,你要找的人在军中担任何职?”

洛无远撩了撩湿发,对着上面展开了一个笑脸:“军爷,奴家是李熹的娘子,我夫君是在孙将军账下效力的李校尉。奴家的婆婆一个月前病故了,奴家是来报丧的,没想到路上遇到劫匪,把奴家的钱财都抢走了,丫鬟和马车也被抢走了,那些

劫匪看奴家大了肚子,才放过了奴家!求军爷帮奴家把夫君叫出来,奴家感激不尽!”

副将听了就走了回来,还没说话韩初就笑道:“原来是西溱的人,她还知道邵关已失吧!”

韩初打进邵关时,守关的孙将军和他的手下都被杀了,这女人还不知道她丈夫已经死了。

“韩将军,怎么处置她?”副将问道。

“不是大了肚子吗?带上来本将军看看…这大雨下的战天钺的人都不来打,长夜漫漫无聊啊!”韩初微笑。

副将汗颜,他哪能不知道韩初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这女人是送上门来撞倒霉的。

“把她放进来!”副将走到楼梯口,对守门的士兵叫道。

守门的士兵从瞭望孔看了看,确定只有洛无远一人,才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第110章 第一次失利

洛无远扶着腰走了进来,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村妇给士兵行了礼:“谢谢大哥!”

“上来!”副将站在楼梯口叫道。

洛无远怯怯地往上一看,陪笑:“军爷,我夫君在哪,求军爷找个人把我送过去吧!奴家感激不尽!”

“废话怎么那么多,叫你上来就上来!”副将喝道岛。

洛无远无奈,只好扶着腰一扭一扭走了上去,还没站稳,就涌过来两个士兵,按住他上上下下搜索了一遍,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军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搜奴家?”洛无远故作慌乱地叫道。

“怕你是敌人的奸细!”副将冷冷一笑,上前拖着他就走到了韩初面前。

洛无远一看,这小将军长得很俊美啊,脸白白的,五官生的很精致,睫毛长长的,薄唇泛着红润的光泽,要不是听说过他的恶迹,他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倌!

“大胆…本将军是你能看的人吗?”韩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色色的眼神触动了,怒气冲冲地吼道。

洛无远一看,哟,这小将军还会脸红啊!他掩唇嘻嘻笑道:“小将军别生气,奴家没见过世面才盯着小将军看…嘻嘻,说起来,小将军真是生的好看,奴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小将军长得更好看的男人呢!”

呃…副将垂了眼,这不知道死活的村妇啊,她就不知道韩初最恨的就是有人说他长得好看吗?

果然,韩初脸都扭曲了,一瞪眼,薄唇扯出了一抹冷笑,对副将叫道:“把她绑到靶子上去!”

副将一挥手,两个侍卫跑了上来,一边一个抓住洛无远就拖到了远处的箭靶上,洛无远惊叫道:“军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将奴家捆起来啊!军爷,奴家要见我夫君!”

“吵死了,把她的嘴堵上…”韩初懒懒地起身。

一个侍卫赶紧找了布条去塞洛无远的嘴,洛无远一看那布条脏兮兮的,就叫道:“不要啊,军爷,你不让奴家说话奴家就不说了,不要堵我…我怀了孩子,会被闷死的!”

那侍卫看看韩初,韩初想了想,好不容易来了个玩物,这样死了岂不可惜,就摆了摆手,那侍卫就退了下去。

洛无远暗舒了口气,见韩初的侍卫取来了他的弓箭,洛无远心跳起来,这家伙不会马上就射死自己吧?

“军爷,奴家再说一句话行不?”他讨好地问道。

韩初取过弓,拿过软毛皮擦拭着,对洛无远不理不睬。

洛无远豁出去了,陪笑道:“军爷你这弓可是传说中的射天弓…”

韩初眉毛一动,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这弓可是宝物,除了弓身有些斑白点外,和普通的弓箭看上去很相似,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宝弓,这村妇怎么知道?

洛无远不出声了,似证明自己只说一句话。

韩初却被他勾起了兴趣,一边擦拭一边走近他,挑眉问道:“怎么知道的?”

他的目光有些阴隼,似乎洛无远回答的稍有破绽,他的箭就会无情地插进他的喉咙。

洛无远哪会看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咽了咽口水,讪讪地道:“军爷有所不知,奴家没出嫁前是南坡岭的人,我爷爷几代都是做弓箭的,奴家小时候听爷爷说过射天弓,听说能拉开射天弓的都是英雄,奴家见将军如此珍视这弓,就冒昧猜的,没想到还猜对了!”

“哦…南坡岭的人啊!”韩初目光闪动了一下,随口问道:“本将军也认识几个南坡岭的人,你说你是南坡岭的人,那你可知道村口那个有钯老爷子可好?”

洛无远眨巴了一下眼睛,摇摇头道:“小将军你记错了吧,村口只有一户人家,十几年前就搬走了,哪有什么有钯老爷子…”

小鬼,考自己呢!洛无远暗幸自己不是信口乱说,他虽然不是南坡岭的人,可是以前一时兴起也在南坡岭呆过几个月,村里的人都混的贼熟,哪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有钯这个人呢!

“本将军怎么会记错呢,明明有这个人,你偏说没有,一定是奸细!”

韩初脸一沉,腾地抽出箭,用箭矢抵在了洛无远脖颈间,吼道:“说,你是不是钺王的人,混进来做奸细的?”

“军爷饶命啊!!奴家哪敢骗军爷,真的没有有钯这个人啊,军爷不信去南坡岭问问,要是有,再杀奴家不迟啊!”洛无远装作害怕,眼泪都挤出来了。

“那你说村口住了什么人家?为什么搬走了?”韩初喝道。

“以前听父亲说过,村口住了一户姓刘的人家,刘师父弓箭做的是村里最好的,后来有战事,刘师父就抛下妻儿去从军了,这一去就没回去过。他娘子等了几年不见他回来,就带了两个儿子出去找,他们出来后就没回去过,村里人都猜测,一定是找到刘师父跟着刘师父享受荣华富贵去了!”洛无远把听来的说了出来。

“一派胡言!南坡岭都是姓宋的,哪有姓刘的!”韩初的箭矢往前伸了伸,洛无远僵直了身子,一瞬间有些不安,韩初的箭都划开了自己的皮肤,他能感觉到箭尖的尖锐了!

“真的有啊,那姓刘的师父是上门女婿,他两个儿子都是姓宋的…对了,还有传言说,刘师父就是不满上门女婿的身份,所以做了大官后就另娶了夫人,不再回南坡岭了!宋夫人去找他,他怕宋夫人和儿子破坏自己的幸福,杀人灭口了…”

韩初的身子抖了起来,洛无远眼尖看到了,心头一动,难道这韩初就是刘师父的儿子?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大的反应?

“你胡说,根本没什么宋夫人,刘师父…你就是奸细…”

韩初突然转身,大步走远了,洛无远刚想悄悄舒口气,就见韩初站住了,慢慢转回身,箭矢搭上了弓,对准了他。

洛无远心跳停了一下,紧张地看着韩初,突然哭叫道:“军爷,你别杀我…我还有孩子…我要见我夫君…夫君你在哪啊,救命啊!救命啊…”

“呼…”一支箭飞了过来,洛无远的叫声卡在了喉咙里,怔怔地看着箭矢旋转着飞了过来。

“奸王,你害死我了…”洛无远才在心里骂出来,下一刻却放心了,他是用暗器的高手,怎么可能辨别不出这箭矢是飞向哪的…

“咚…”箭矢狠狠扎进了他头顶的箭靶上,洛无远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箭尖削去了几丝,他心下暗怒,这混蛋,这是不把人当人啊!

“军爷…”洛无远呆了半天,这神情还真像被吓傻了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嗦…”又一箭飞了过来,洛无远已经有经验了,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可不能不表现出惊恐的样子,继续大叫:“军爷饶命…饶了奴家和奴家的孩子吧,奴家夫君家里就只剩下他了,军爷就给李家留条根吧!”

箭矢擦着他的腰身钉在了他身后的箭靶上,洛无远的声音又梗在了喉咙中,矛盾起来,要不要像战天钺说的,挤出点尿来…

呃,这真是下下策啊,就算逃过一劫,以后传出去还不被人笑一辈子啊!

想着,洛无远觉得自己不能丢脸,见韩初又搭上了箭,心一狠就叫道:“小将军,奴家敬重你是西溱将军英武神勇,哪知道你这么恶劣,会射箭了不起啊,我南坡岭的人谁不会射箭,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比试一下,要是我赢了你,就带我去找我夫君!要是你赢了,你就算杀了我,我死的也瞑目!”

哟,这还叫板上了,一旁看多了韩初这把戏正觉得无聊的副将一听两眼一亮,就看了过来。南充军队里谁不知道韩初箭术超群,这村妇竟然敢和韩初叫板,还嫌死的不够快啊!

韩初也有些意外,看向洛无远,见他怒目圆睁,眼睛被怒火冲的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再看,他虽然一身狼狈,可是脸型姣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很有味道…

韩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无聊,还是第一次有箭靶敢和自己叫板,也有了点兴趣,想了想,翘起下颚道:“放她下来!”

成了,洛无远暗暗高兴,却没有忘形,被解下来装作被吓的腿软就跪了下去,周围看热闹的侍卫都笑起来,洛无远这才装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能不说,洛无远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真实,十足就是一个护犊的母亲。洛无远自己也得意,等回去要和嫂子道谢,全靠看多了嫂子怀孕的动作,自己才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想和本将军怎么比赛?”韩初不齿地看看他,故意将自己的射天弓举到他面前:“要本将军借你弓吗?”

洛无远厌恶地看了一眼射天弓,虽然是宝物,可是不知道韩初用这弓沾了多少孕妇的血,他才不要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呢!

“小将军的

宝弓奴家怎么拉的开,奴家听说宝弓要力大无穷的人才拉的开呢!奴家力气小,用普通的就行了!”

他转头看了看,走到一个士兵的面前,那士兵笑着把弓递给他,洛无远拉了拉,笑道:“就这个吧,虽然比不了小将军的弓,够用了!”

韩初冷冷地看看他道:“说吧,要怎么比?”

洛无远笑道:“小将军都是用活人练箭吗?这多没意思,奴家以前见人玩过射铜钱,不知道小将军玩过没?”

韩初冷笑:“你不会想和本将军比射铜钱吧?”

这已经是他玩腻的了,这女人真是俗不可耐,还以为她能想出点新奇的,没想到一点创新都没!

“对,我说的这种比赛和小将军玩过的不同,可不是单纯的射铜钱,小将军让他们找些铜钱和线来,我给你说说怎么玩!”

韩初一挥手,副将赶紧让士兵去取了些铜钱来,洛无远手脚麻利地把铜钱串成三串,韩初好奇地看着,洛无远的串法和他玩过的不同,不是单个的,一串是三个铜钱上下排列串在一起,另一串是六个铜钱串成了梅花样,最后一串则是九个铜钱呈不规则串在一起。

“拿去挂上!”洛无远串好递给了副将。

副将一看这玩法新奇,亲自跑过去找了三支长枪固定好挂在了上面。

“小将军,平日射铜钱的玩法你一定知道,我就不说了,我们今天玩的和那种方法大同小异,你看到了,这些铜钱比你以往玩的多了几个,我们每次取三支箭齐射,以穿过孔不动铜钱为赢,三个铜钱的一次射完,六个铜钱的两次射完,时间不能耽搁太久,紧接着射,以速度最快射的最好的为胜!懂了吗?”

这有点难度,韩初饶有兴趣地看看那三串铜钱,评估着自己能有多大的胜率。

“小将军要是懂了,我们就开始吧!小将军先请!”洛无远谦虚地退后了几步。

韩初看看她,伸手取出三支箭,搭在了弓上,随手一比,嗦嗦嗦,三支箭射了出去,穿过了第一串铜钱,铜钱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