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丘芟荑消息这两天，沐行歌都和华子衿，沉光一起对招练武，华子衿和她对练了一次就摇头道：“你怎么回事啊，退步了？难道失去了内力再恢复对你影响这么大？”
沐行歌讪讪一笑，怎么告诉华子衿自己以前根本不会武功，现在有内力那些招式也因为没有实战经验才施展不开呢！
“我是笨了，要不怎么还拉你做陪练呢！”她撒娇道。
华子衿招架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行了，行了，你不适合这样的表情，你还是该怎么就怎么吧！我辛苦点好了！”
他重新举起剑，耐心地陪练。
沉光和魅影也看出沐行歌大不如以前，两人不敢笑她，都耐心地指点，好在沐行歌本来就聪明，遇到的老师又都是精英，进步迅速，两天就变了个人似的。
三人却不觉得是她聪明成就的，只归功于她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沐行歌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而她更清楚的是，自己这身武功再进一步的话能和华子衿平起平坐，可是想胜过战天钺，那还有很远的距离。
战天钺那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武功高，头脑精明，又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做事有根基，有人脉，这些都是自己无法比的。
自己还是先避开他吧，能相安无事最好！
这算是自我安慰了，她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她和战天钺决不可能相安无事的！
抛开私人感情不说，如果战天钺的目标是七国，那么，她拿了鬼方和北俞就是战天钺的敌人，战天钺怎么可能容忍呢！
要算私人感情的话，她也没信心，她逃走前失了孩子，这笔帐战天钺一定记在她头上，战天钺对阮依雯都那么无情，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越想越烦躁，沐行歌索性丢开不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
又过了两天，丘芟荑还是没消息，沐行歌等不及了，怕丘芟荑遭遇了不幸，就打算带着沉光去探探虚实再决定动不动手。
结果当晚岱州放出了烟火，三支烟火冲天而上，探子一见立刻飞报沐行歌。
沐行歌一喜，赶紧通知了华子衿，就集合了队伍攻向岱州。
她带了一队，华子衿带了一队，沉光，魅影各带了一队，四支队伍分别攻城，有丘芟荑和两个师弟做内应，攻城出奇地顺利，不到三个时辰就占领了岱州城。
四支队伍都没伤亡，岱州方面，除了几个守卫顽固抵抗不愿投降被杀了外，其他人在两个将领的劝说下也归降了沐行歌。
染荷和沐行歌一样，都穿了铠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城门上，看着士兵在城门上插上“沐”的帅旗，首战告捷，她自夜夫人死后第一次露出了笑脸，举着剑对沐行歌道：“我们再接再厉，杀进王城，我要亲手杀了蒙池，为我母亲报仇！”
沐行歌一笑，上前拿下她的剑，不赞成地摇摇头：“攻王城是必须的，但是我不想你亲手杀了蒙池！交给我吧！”
“为什么？”染荷疑惑地问道。
沐行歌伸手搂住了她：“小荷，想想，你母亲这么多年没告诉你真相，是为什么？她是想你无忧无虑地长大！杀人…特别是杀你父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剑就刺下去…它可能会成为你一生的噩梦！母亲没在了，我就是你的亲人，我能做的事就不会让你去做！我也想你无忧无虑地，永远保持你现在的单纯…这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明白吗？”
染荷想了想，苦笑道：“我懂你的用心了！但我还是希望能自己报仇！就算以后会不安，可是我不会后悔的！”
沐行歌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劝，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让染荷手上沾上鲜血的，这算她对夜夫人的报答吧！
队伍修整了一天，留下了丘芟荑的两个师弟驻守岱州，就前往鬼方王城。
打过去还是一路顺利，顺利的让沐行歌都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是一个圈套，在引诱她迈进深渊，她不敢往前了，命令队伍扎营修整，自己和华子衿、魅影商量。
魅影也觉得很奇怪，这太顺利了，遇到的敌军根本不堪一击，鬼方要这么容易打，那早就被灭了，哪还等他们来捡便宜啊！
华子衿却不以为然，淡淡地道：“这不奇怪，失了岱州，蒙池就像没穿衣服的妇人，忙着逃命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力量抵抗！再说了，鬼方擅长的是水战，可不是陆战，没有那几艘得力的战船，他们靠什么来抵抗我们呢！我看，我们拿下王城容易，想抓到蒙池才难！不出所料的话，他放弃王城会在海上和我们一决死战！”
沐行歌细想华子衿的话，也觉得有理，蒙家的祖先说穿了就是海上的强盗，在海上有自己的势力，放弃王城只是以退为进，只要在海上站稳了，迟早还是能打回来的。
失了一个王城对他们根本不算损失，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建王城。
虽然这样想，沐行歌还是没有急于攻向王城，让华子衿，魅影找来了鬼方所有能找的地域图，不休不眠地研究了两天。
这两天也不是浪费，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沉光回来禀告，说王城那边蒙池的几个将领内讧，各带了人马抢占城池，结果互有伤亡，而蒙池见势不妙，如华子衿所说，已经带了太子、皇后等放弃了王城，回海上了。
沐行歌一听，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也没放过这机会，立刻兵分三路，抢占王城。
鬼方所剩无几的几个将领，在大军压到之时如水泄堤坝，撑不了多久就全败了，半个月不到，沐行歌就拿下了鬼方，占领了王城。
沐军进城的那一天，王城只剩了一半居民，大都是无处可去的百姓，那些富绅大臣们都跑了，街上到处都是逃亡留下的垃圾，还有废墟。
这都是那些逃走带不走这些东西的人做的，他们不想便宜沐行歌。
沐行歌和华子衿并肩骑马走过王城，看到这萧条的一幕，她毫不意外，却不气馁，比起得到一个繁华的王城，她更愿意得到这样萧条的王城，因为她会把它扶起来的，会让鬼方甚至其他国家的人都看到它的昌盛，甚至比以前的鬼方更繁华。
沉光、魅影倒是有些失望，他们还想着借鬼方的力量打回北俞呢，看这萧条的样子，摆明了就是那些富绅给沐行歌难堪，只怕后面还有为难她的事呢！
两人这才明白，打下鬼方容易，想守着鬼方比打更难。
就连丘芟荑都难掩失望之色，蒙池逃了，接手的又是这样一个破落的王城，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城镇富庶呢！
等走进皇宫，沐行歌一看，笑了，蒙池倒没那些富绅小气，估计是想着还能回来，皇宫的建筑丝毫没损，还威武地挺立着。
“看看，也不是那么坏啊！有这皇宫，就还有威严在，大家都振作起来，相信我，不用三个月，我会给你们一个崭新的王城的！”沐行歌用马鞭指了指那些威武的宫殿，高声道。
除了鬼方投奔的将领，华子衿和沉光他们都精神一振，他们都知道沐行歌的能力，昔日管理比鬼方大三倍的北俞都能井井有条，这鬼方算什么呢？
“支持沐将军，沐将军万岁！”魅影机智地带头吼叫起来。
这话很别扭，只有皇上才万岁吧，可是沉光他们才不管，跟着一起吼起来。
鬼方的将领私下撇撇嘴，敷衍着跟着吼了几声，都在心里揣摩着，沐行歌这模样是想称皇了，这可是整块大陆上第一个女皇啊！
惊世骇俗，也只有沐行歌这种女人才敢做这样的事，就是不知道能做多久了。
等走进金銮殿，这象征着皇权的地方，有些将领就琢磨开了，是要真的臣服沐行歌，还是另谋出路呢？
沐行歌似乎看出这些将领的迟疑，往台上一站，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就高声道：“各位，我们打下了王城，从此后王城就是我们的！注意听，这王城是我们的，不是我沐行歌一人的！”
她洪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都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为什么要攻打王城，一是为夜夫人报仇，第二才是最主要的，那就是蒙池无德，不配为皇！诸位很多人比我了解他，他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一一说了！我不隐瞒我拿下王城就是要称皇，女皇…你们可能觉得女人做皇上荒谬，但我不这样想，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一样能做，而且还可能做的比男人好！”
沐行歌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特别是鬼方归顺的将领，边道：“各位如果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沐行歌不是说大话的人，说的多不如做的好，我只想请各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能做的好！三个月，我的期限就是三个月，不管你们怀疑也好，不相信也罢，既然跟我打下了王城，就是相信我有一定的能力，那么就请再相信我三个月。到时，如果你们觉得跟了我没希望，那么，想去哪我都不会阻止，就算想抢了我的皇位，也不需要动武，我沐行歌要是做不到三个月内让鬼方改观，我自己退位！”
她伸手取出一支箭，猛地折断：“做不到，我沐行歌就如这箭矢…”
如此的刚烈果断，让有些性情中人的将领都叫了一声：“好…”
他们联想以前沐行歌大战蒙池的勇猛，都生出了豪情，有这样敢闯敢做的皇上，谁又能说沐行歌做不好皇上呢！
再说了，就三个月而已，有什么不能等呢！
“诸位，刚才我说了，就算我称皇，这王城也不是我沐行歌一人的，是我们大家的！要管理好王城，让王城富庶
起来，让鬼方强大起来，只靠我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我需要你们一起努力！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愿意和我一起让我们的家园强大起来吗？”她高声喊着。
“愿意…”染荷第一个叫起来。
沉光和魅影一行人也跟着叫起来。
沐行歌看看那些犹豫的鬼方将领，笑道：“怎么，才有这几个人愿意啊！那些人…你们不愿意吗？还是你们看着鬼方没希望了，动摇了，想投奔别的国家了？我不会阻止你们走的…我只想说一句话，别的国家再好，也不是你们的家园，只有自己动手，让自己的家园强大起来，这才是成就…人活一辈子，就该冲动那么几次，要不然老了，对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你们有什么骄傲的呢？”
她说完对染荷招了招手，染荷走了上去，沐行歌抓起她的手高举到空中大声道：“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定会创造奇迹的！鬼方会强大，你们都会成为新的时代的建造者，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轰轰烈烈地活一次呢？我再问一次，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愿意就大声地说出来，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愿意…”这次叫出来的人多了很多，就算是勉强的，有些人也跟着叫起来。沐行歌为皇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就拭目以待看她能做出什么吧！没必要在这些细节上纠结。
“很好！那我就当仁不让地称皇了！从今日起，我沐行歌就是鬼方的掌权者，这块大陆的第一个女皇，国号为‘曦’，象征着我们鬼方从今日开始像晨曦一样朝气蓬勃，欣欣向上…”
“皇上万岁！”众人各怀心思地欢呼起来，在染荷的带领下跪拜祝贺。
“各位爱卿平身！”沐行歌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跪拜，但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慢慢来吧！
“夜染荷是夜箜将军的曾孙女，是蒙池和夜夫人的女儿，也是我的义妹，从今日开始封为琦荷公主，希望她像上好的美玉一样始终白璧无暇！像荷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一般纯洁！”沐行歌深深地看了一眼染荷。
夜染荷跪下谢恩，丝毫没有任何被沐行歌抢了皇位的恼怒。按理，这皇位应该是她的，她是鬼方的公主，蒙池逃走，她顺理成章地做女皇也是天经地义。
之前沐行歌和她谈过，说她想做女皇的话她会支持她的。
染荷一口拒绝了：“不，我从来没想过做女皇，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我没本事管理一个国家，更无法让别人服我，我只想报了仇，能跟着你就行了！”
这是染荷的心里话，从单纯的少女到一个知道了人间残酷无情女子，她长大了，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她是从心里愿意跟着沐行歌多学习，而不想把自己卷进那些争斗的无情中！
第154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沐行歌也没和染荷就这个问题多劝说，她不是自私，只是想着以染荷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女皇，就当仁不让地做了。
反正以后自己还要回北俞，到时鬼方染荷想要，给她也行。
沐行歌根据这些日子对这些将领的了解，都分别做了任职安排，她处事公正，知人善任，很快就部署完毕皆。
至于文武百官的任命，因为大多数官员都跑了，沐行歌就根据这些将领的推荐，安排了几个官员担任要职，再由他们自己选拔人才。
沐行歌毫不留情地对这几个才提拔上来的官员道：“我做皇上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做不好要下台！但是你们只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做不好我会果断地换人的！所以，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我希望你们尽心尽力地配合我！父”
沐行歌安排将领职位鬼方占大多数，这些人见她不是只安排自己的人就心服了四分之一，再见她放手让鬼方的官员自己选拔人才，又服了四分之一。
等坐下来听她谈怎么治理王城，怎么召回出走的人，她说出的方案都是井井有条，有理有据，这些人就服了大半。
沐行歌不是空口而谈，她是认真了解过鬼方的现状才对症下药的，而且提出的有些改良意见，更是这些人平时就看见却没人注意的。
一整夜，沐行歌都陪着这些重臣一起商讨，尽快先恢复“政府”职能，每个官员提出的意见，她都认真地记下，迅速敏捷地找出解决的方案。
这些官员不管是沐行歌的人还是鬼方的人，到最后对沐行歌都彻底佩服了。且不说她这些方案能不能实现，就说沐行歌的反应能力，果断处事的能力都是远远超越众人的，更不用说以前的皇上蒙池了。
染荷坐在一边帮沐行歌记录着，她都忙的手忙脚乱，可是看沐行歌却气定神闲，一晚没睡还时刻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她是又心疼又佩服。
等天亮还以为能告一个段落了，可是她错了，分出去管理王城治安的将领又来禀告新的状况，沐行歌带了几个官员出去考察，染荷也跟着一起去。
新的王城就是新的开始，别说改革，就算照搬以前的管理模式，也有无数的问题。王城空了一半，衣食住行全要解决，沐行歌继续忙，又是一夜没睡。
还好华子衿也不急着走，帮了她很多，再加上稳重的魅影很得力，手下的几个人也不是吃闲饭的，都跟着四处奔波，去附近的村镇说服那些村民进王城卖菜。
“有多少买多少！”这是沐行歌的指示，只有先把经济流通弄上来，才会有人气。
现在已经是冬天，菜又不值钱，买来放在皇宫的冰窟中也不会坏，只要能带动那些百姓赚钱，就会有更多的商人回来。
她不是不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那些大头不回来，这只是暂时的虚假繁华，她不急，慢慢来吧！
又不休不眠地忙碌了两天，不止染荷看不下去了，连华子衿和那些官员都看不下去了，做皇上的谁不是高高在上指手画脚啊，谁像沐行歌一样就是劳碌命呢！
晚上皇宫都是一整夜一整夜地灯火通明，官员什么时候来都能找到皇上处理事情，他们要睡觉，皇上不睡觉，这能撑的下去吗？
众官员都劝谏沐行歌去休息，华子衿更是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拉回寝宫，让染荷看着她睡。
沐行歌也撑不下去了，往床上一倒，染荷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睡着了，让染荷心疼的动也不敢动她，只小心地给她脱了靴，盖上了被子。
沐行歌睡了一夜，天没亮又精神抖擞地继续去处理事情，还算好，又忙碌了两天，总算把官员任职问题全处理完了。
参照现代的管理模式，先弄出了一个团队，有严厉的奖惩制度，还有考核制度，再加上符合鬼方的管理模式，让众官员听了都点头赞赏。
有了团队，下一步就是搞好鬼方的经济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见效的事。大家都盯着，看沐行歌怎么做。
沐行歌早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如西溱商业有洛家，鬼方这边也有一个大家晏家，这晏家虽然没有洛家的实力，却是鬼方第一大家，他们有自己的船队，常年在各国海上往来贩运，累积的财产富可敌国。
蒙池眼红，几次想插手晏家的产业，晏家老爷子都不买账，蒙池就学战擎天，想要晏家的女子进宫伴驾，可就算许诺晏家小姐做太子妃，晏老爷子也不屑一顾。
蒙池几次三番示好，老爷子都不为所动，也火了，不时给晏家使袢子，老爷子也不和他见识，慢慢就把家业转移出京城。今年听到南充被战天钺打下了，老爷子敏感地嗅到了危险气息，直接将家人都弄到了船上。
鬼方战火一起，老爷子更是带家人逃的远远的，至今下落不明。
晏家就是鬼方商界的风向旗，晏家不回来，那些逃走的商人也不会回来的。用之前战天钺在凉介采用的手段，根本行不通。
沐行歌从第一天进王城，就在盘算着怎么把晏家劝回来，她让沉光搜集了所有晏家的资料，研究了几天，想出了几个方案，她让丘芟荑找来了几个能工巧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几人，让几人帮自己做件东西。
在等他们做东西的时候，她也没闲着，让户部的官员统计了王城的店铺，经营的项目，还有生产的种类等等，拿到这些数据，她研究了两天，更有信心三个月内让鬼方大变样了。
那些官员都不知道沐行歌这几天怎么安静下来了，也不见她四处奔波，更不见她拿出什么新的方案，有些人就开始犯嘀咕了，沐行歌不会是黔驴技穷了吧！果然女人就是不可信，只会甜言蜜语哄人呢！
沐行歌对这些怀疑视而不见，该怎么办还怎么办，等工匠把她的东西一做好，她就带上沉光，启程要去找晏家。
临行前沐行歌才在早朝说了计划，众官员一听顿时一片哗然，有几个已经真心被沐行歌感动的官员上前劝谏道：“皇上不可啊，晏家现在在海上，蒙池也在海上，要是知道皇上出海，一定会来报复的，皇上此去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因为担心蒙池报复就躲着不出去，那不是我的风格！各位放心吧，我知道有危险，也有应对的方法，蒙池不来算他幸运，要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沐行歌自信地道。
既然这一战是躲不掉的，那么就尽早结束为好，一来可以放心地发展鬼方，二来也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彻底死心。
众官员劝阻无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行歌登上了大船，带着另外两艘大船出发了。
染荷和丘芟荑留了下来，尽管她非常想和沐行歌一起去，可是她也知道朝中需要自己坐镇，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别了沐行歌。
看着飘着“沐”字战旗的船只越行越远，染荷双手合十为沐行歌祝福，希望一切顺利，至于蒙池的命运，染荷丝毫不担心，沐行歌说有办法对付他，那肯定是有办法对付的，她相信沐行歌！
其他官员可就没染荷的信心了，除了沐行歌的人，这些人有些就等着看好戏了。
****
船只在海上行了两天，一帆风顺，没有遇到敌人，也没有见晏家船队的行踪。可众人的心却提的越来越高，越是风平浪静，出现意外的可能就越大。
可是看看沐行歌，却气定神闲，似乎什么都不担心，这趟出来是游玩放松的。
终于一向沉稳的魅影也沉不住气了，跑来问：“尊主，我们这样漫无目的也不是事啊，我们到底要去哪找晏家呢？”
“急什么，晏家想让我们找到，早就让我们找到了，不出现，那就是等着看我们的好戏了！”
沐行歌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晏家能在鬼方那么多年相安无事，朝中一定有他们的耳目，我们出来，早有人报给了晏老头，所以我不需要去找他们，我只需要证明我的能力，他们会来找我的！”
魅影一想就明白了：“尊主的意思是说，晏家在等蒙池对我们动手，蒙池要把我们打败了，晏家就不用出现了？”
“对，我这次出来也是想明白了这事，蒙池不亡，鬼方就不会安稳，那些归顺我的人也不会全心为我做事，所以我就用自己做饵，把蒙池引出来…他不是出了两百万黄金想杀我吗？我还夺了他的江山，他一定对我恨之入骨，有这种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尊主，这太冒险了！蒙池把鬼方最好的船都带了出来，少说也有八艘，我们就三艘，能打败他们吗？”魅影担忧地道。
“别急啊，你要对我有信心！”沐行歌一笑，自信地道：“我是来取他狗命的，又不是来送死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会带你们来送死呢！”
魅影看着她自信的脸，心一动试探地问道：“尊主这么有信心，是不是丘大人派人送的那些东西给了你信心呢？”
那些东西是趁黑运上船的，全用黑布盖着，旁边安排了守卫二十四小时看
着，不许人接近，魅影之前尊重沐行歌没问过那是些什么东西，现在想起来，那一定有古怪。
“嗯！那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沐行歌点点头，微笑道：“出来时我不是说了吗，蒙池要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你就相信我好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有沐行歌这句话，魅影把心装回了肚子里，还隐隐有些小激动，盼望着蒙池赶快来，他也好看看沐行歌怎么打扮蒙池。
“我琢磨着，今晚蒙池会来的，按船速，天黑的时候我们会到冉水附近，那边有不少暗礁，船速会减慢，他想攻击我们，那是最好的时机！”沐行歌剖析道。
魅影又紧张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不提前做准备吗？”
“当然要准备！现在你先去让大家休息，等差不多了再集合！”沐行歌笑道：“我也要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和他们恶战！”
魅影见沐行歌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再问，领命去让大家休息。
三条大船慢悠悠地前行着，船上除了几个负责守卫的士兵在走动，其他的人都在休息。
时间就在这寂静中慢慢滑了过去，三艘船上的人都不知道，很远的地方，有三路人马在关注着他们。
这三路人马分别是沐行歌意料中的晏家，蒙池，还有一路她没有意料到的人…战天钺！
战天钺是在听说沐行歌要到海上找晏家时从南充赶来的，他不知道沐行歌想做什么，明明知道海上有蒙池的人在等她，却还自投罗网，是这女人太大胆了，还是胸有成竹？
就因为不放心，所以他还是赶来了。
此时，战天钺坐在船上，桌上摊了这片海域的简单地形图，他的浓眉微蹙，和沐行歌一样，他判断出蒙池要动手，只会选择在冉水附近出手。
他有些为沐行歌担忧，这边都是暗礁，打起来的话船根本不可能以极速转向，他们三艘船很容易被逼进湾谷，沐行歌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可不觉得沐行歌没想过这些，那女人做事都是深谋远虑的，没有把握，她不会轻易冒险的。
只是战天钺担心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小看了蒙池，从而把自己陷进泥谷中。
还有一件让战天钺替她担心的事，如影，不知道蒙池的队伍里有没有如影，如果有，这人比蒙池更危险。
战天钺自从听说沐行歌出现后，就一直让人关注她，知道她恢复了武功后，他暗暗为她高兴。
可是如影直到沐行歌拿了王城都没有出现，他派出了很多人打听如影的下落，却没有消息，这让他无法放心，总觉得这才是沐行歌最致命的敌人。
沐行歌知道如影在哪吗？她到底准备了什么对付蒙池呢？
战天钺猜不出沐行歌的想法，担忧中也和魅影一样有些期待，沐行歌是给自己惊喜还是惊吓呢？
两者选一，他宁愿是惊喜，惊吓就不要了，那女人的惊吓往往会让他掉魂掉魄的，他可不想没死在战场上，就死在失魂落魄上…
“皇上…你都坐了半天了，就不想动动？”菲菲的声音传来，战天钺往后一靠，就见她端了饭菜走了进来。
“该用膳了！都叫你几次了，你也不动，妾身只好亲自给你端来了！”
菲菲把饭菜放在桌上，瞟了一眼摊开的地图，终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已经帮了她很多了，也够了吧！人家现在可是女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边还有不少男人帮她呢，恐怕早已经忘记你是谁了，你还这么热心，这不像你的性格！”
战天钺没说话，径直拿过饭碗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