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把被子往下蹬了点,俩人脑袋露出来,蹭的一对鸡窝状,从良眯着眼,瞅着竭力往后挣的魏子时,“难道不是想我想的半夜睡不着?”

“那你说说,你这几天折腾什么呢?”从良故意歪曲事实,“你肠胃不是真的不舒服吧,我怎么想起来白天没见着你去恭房呢,专门赶着晚上拽我一块儿出去,急的连件衣裳都不让我穿……”

“你是不是蹲恭房里头看我来着?”

从良松开魏子时,起身飞快的把魏子时的鞋子拽下来,抱着人的脚甩床里头。

魏子时“嗖”的坐起来,想往下床底下跳,奈何从良围个被,往床边上一坐,展臂堵的严严实实,他要硬跳,被抓一下脚踝,就得大头朝下摔下去。

只得离从良远远的缩床角蹲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瞪从良。

“说啊,”从良披着被子,还打了两个抖,“是不是蹲恭房里头看我来着?”

魏子时每晚在恭房里避风,确实没少看被冻的哆哩哆嗦瞎蹦乱跳的从良,嗤笑一声,盘腿儿贴着床脚一坐,接话语气特别的欠揍,“看了,怎么样?”

从良:“看的过瘾吗?”

魏子时:“过瘾啊,特别过瘾。”当朝太后大马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怎么不过瘾呢。

从良“呵”的笑了一下,抿唇拉了拉被子,“好看吗?”

“好看啊。”看你挨冻出丑,怎么不好看!

从良又抽了抽鼻子,暧昧的抿唇一笑,魏子时暗道不好,果然从良再开口,画风就不对劲了。

“看了两天还没过瘾,今晚又看了这么久……”从良围着被子往前蹭了一下,魏子时脊背下意识笔直的贴在墙角。

“我身材是不是特别好?你连着看了三天,我是不是什么尺寸你都烂熟于心了啊?”

魏子时脸色“唰”的红一下,又“唰”的白一下,眉角乱抽搐,脸色窘迫又狰狞。

“你天天看,还专门半夜扯我出去,捡我穿中衣的时候看……”从良啧一声,摇了摇头,“皇子殿下,你还说你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魏子时猛的站起来,“哐当”一下撞床顶的雕花上,揉也不揉,长腿一迈,就要往地上跨。

被从良眼疾手快的掐着小腿就给抡回去了,“怎么?看了好几天了,你自己也承认看的过瘾,承认好看了……”

从良说:“六皇子,你好歹堂堂皇子呢,就白看了?不打算负责吗?”

“你——”魏子时简直被从良的无耻给震惊了,半蹲在床上。说,说不过,走,走不了,恨不得原地变异成哪吒,张嘴喷出三味真火,把从良这妖孽炼了。

两人鼓着腮帮子对瞪了一会,从良被魏子时莫名有点委屈的脸,逗的“噗”的笑了,把被子拢了拢,让出下床的缝隙,打了个哈欠。

见魏子时还是瞪着她没动,笑嘻嘻的说,“还不走?那么想和我一块儿睡啊?”

从良说着打开被子假装要去揽魏子时进来,“你是不是光看还不过瘾,还想摸一摸?来来来……”

魏子时是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光着脚跑的。从良把弄皱的被子抖了抖,看着床底下她特意给魏子时订做的鞋子发了会愣,叹了口气,躺下睡了。

睡了没一会,从良感觉屋子里越来越冷,头晕嗓子干痛,这会换她烧的一张嘴能喷出火来,一边在心里咒骂魏子时,一边捂着被子在床上发抖。

等到早上婢女发现的时候,一阵兵荒马乱的请太医诊脉熬药,从良烧的面前云山雾罩,哆哆嗦嗦的喝了药,心里把魏子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下,她被魏子时害的重感冒,等好了是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回来的。

但是从良是真没想到,这一病就病的有点大发,她一天三顿的灌苦药汤子,还是根本就爬不起来床,难受的顾不上折腾人,只得命人把魏子时的狗链子先解了,又未免传染让魏子时先回了后院。

从良一病病了六七天,才勉强能爬起来坐着自己喝个粥,期间小皇帝来了两趟,每次都仔细询问了从良的症状后,囔囔几句“母后快些康复。”才满面愁容的走。

第九天,从良总算是打起了精神,喝了一顿饱粥,虽然腿还是有点发软,人也瘦了一大圈,好歹算是差不多好了。

听春花秋月的意思,这几天罪魁祸首过的那怎是一个滋润了的,又听系统说,魏子时昨夜又见了一次黑衣人,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还没等她去找人算账,太尉府派人来传话,来的人还是老太尉的贴身管事。

从良请人进正殿喝杯茶,老管事却连连摇手,只隔着她远远的在寝殿外对着她吼。

说是本来太尉夫人要亲自进宫,但碍于外头现在情况实在凶险,这才由老管事带着一大家子的千叮咛万嘱咐进宫,要从良务必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哪都不要去,再也别见任何人,命人在寝殿各处熏上艾草——皇城起了瘟疫。

老管家说发病症状从高热开始,神志不清,昏迷.腹泻,呕吐带血,最后呕血而死。

从良听了吓的刚刚能下地的腿更软了,老管事走之后,从良命人照着老管事的吩咐在宫殿里头熏上艾草,皇帝听闻了从良见好,赶来看人,从良只隔着屋子和人说了几句话,就叮嘱人赶紧回去。

想起前几天她的症状,想起小皇帝还来了两次,每次询问她的症状后,一脸愁眉不展,还拉着她的手撒娇,就后知后觉的一身冷汗。

外头形势正风口浪尖上,她症状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瘟疫,小皇帝竟然还不管不顾的来看她,想来情谊真的不假,但是从良可不愿意节外生枝,要真是染了瘟疫,她死还能活,这世界的人死了就是真的死。

皇帝打发走,从良赶紧进了系统空间,系统正捧着个小碗,在吸溜吸溜的吃面条,一进去还没等从良说话,斜了从良一眼,马上撂下面条跟从良狂摆小手手。

“你不是瘟疫,心放肚子里吧。”是半夜被扯去除抖擞出来的重感冒。

从良神经一放松,瘫坐在椅子上,瞅了系统一会,又问了一句,“有什么预防的……”

系统举着小碗喝了最后一口汤。打断从良,“我没有办法,我不是救世主系统,你还想拯救苍生?”

从良皱着眉瞅着系统不说话。

系统被从良看的瘆得慌,半晌才说,“……瘟疫很快就会控制住,是你哥哥军营里的军医营研制出的药方。”

这段剧情是系统在好基友那知道的,好基友是耽美组,这场瘟疫是在耽美线里推动剧情的,从良的哥哥是个鬼畜攻,会因为这场瘟疫注意到那个相貌平平的军医,上演一番强取豪夺虐恋情深的……

系统对着手指头,它也纳闷怎么会这么巧,那军医是好基友的宿主。

从良叹了口气,她当然没办法拯救天下苍生,“我就是问问有没有什么预防的办法万一我染上瘟疫……”

“你老逼实的在宫里待着怎么会染上?剧情里根本你就没……”系统一时没控制住语气,在从良黑脸之前,“嗖”的在原地消失。

从良哼笑一声,牙根痒痒手也痒痒,不过没一会系统又“嗖”的回来,给从良扔了两个小绿瓶子,告诉从良这玩意叫营养液,晋江主系统出品,商城里可以积分兑换,强身健体提高免疫力。

从良没逮着系统,捏着两个小瓶子出了系统空间,想了想拧开一个喝了,和大力药水包装一样,喝下去的感觉也差不多,暖融融的,但是暖完了没马上就病好,正寻思她的坑逼系统,是不是又给她掺水了,嘀咕着打开门,焦急等在门口的婢女就赶紧跪下禀报。

魏子时晨起就发起了高热,刚传了太医诊治——诊治结果是染了瘟疫。从良进系统空的时候命任何人不能打扰,正赶上皇上从她这走,碰见太医问明了情况,当即下令将魏子时送出宫,这会人怕是都到宫门口了。

从良心里咯噔一声,后脊梁瞬间的功夫就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的冷汗。呼吸哽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腿软的好像刚刚绕地球跑了一圈,撑不住身子,手扶了下门边,却“咯噔”一声,抓下来了一块儿雕花。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呀,我说不虐的你们信我么(真诚脸)

平安夜快乐,我最最亲爱的天使们

第21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从良捏着雕花木块,拖着一双乱晃的面条腿,抬步就想追,然而刚跑出去三步,系统的话就让她上涌的热血哗啦啦的回流。

“你追上又能怎么样,染了瘟疫的人,是不能留在宫中的。”

从良顿了顿脚步,赶紧又往回跑,跑回屋“哐当”关严实门,就钻进了系统空间。

“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剧情?!”从良奔着系统小人的方向扑过去。

“没有!”系统小人一边上串下跳的躲避,一边冲着从良吼,“我没有隐瞒剧情,我连剧情里没有的都剧透给你了,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剧情里可没说魏子时会染上瘟疫,”从良逮到系统一只小短腿,“……难道他是假借染了瘟疫为了逃走?”

“不对,宫里的太医都是从太后一手培植,无人敢撒谎,皇帝又绝不可能帮魏子时逃走……”那就是真的了。

“可是剧情里魏子时没有染瘟疫。”

系统被从良按坐在腿上,别扭的动了动,挣不开从良掐在它腰上的手,翻了个白眼,“剧情里魏子时确实没有染上瘟疫。”

系统说:“但是剧情里魏子时在瘟疫期间被从太后圈在后院,连房门都不让出,所以才没染上瘟疫。”

“我感冒都怕传染,不也把他弄后院去了?”从良焦躁,“哪染上的?”

确实宫中还没瘟疫的病例,要说传染,“……应该是他昨晚见的黑衣人传染的。”

系统语气也很无奈,但是心中却觉得是活该,谁让他不好好的待着,非老惦记作妖,好死不死的就被传染了,所以说不作死是不会死的。

“那怎么办?”从良急的直薅自己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能不能查到他被送到哪了?啊,应该是回皇子府……”从良“嗖”站起来,毫无防备的系统顺着从良的腿上“啪叽”摔在了地上,接着又被焦躁来回踱步的从良踩到屁股“嘎~”一声。

“你说的药方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老管事说染病一到两天就会昏迷不醒,三五天就一命呜呼,不行我得赶紧回太尉府……”

“你能不能冷静点!”系统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攻略任务突发状况第1473条:目标人物意外死亡,与攻略者无直接关联,保留该世界保底积分。

系统盯着从良的脸,“你等着他死了,就能拿积分去下一个世界了……你是新手,保底加上这世界的补偿积分,一共十万呢,很不错了。”

从良僵愣在原地,手指刺啦刺啦的抠着操作台,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系统小人,嘴唇动了半天,却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系统一见从良的脸色,就知道从良犯了所有攻略着都会犯的大忌讳,对目标人物动感情,恨铁不成钢道,“你是做任务赚积分的,对任务目标动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

无数个攻略世界成功,被强制剥离后无法自拔的穿越者疯了傻了的例子,主系统世界第三精神病医院欢迎你。

“你先抽根烟冷静一下。”系统蹦到操作台上,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烟点了递给从良,从良下意识的接了,还没等吸,幽幽的甜香就钻进鼻腔,让人有瞬间的恍惚,从良八百年缺心眼专业户,突然就机智了一回,当机立断把烟掐灭了。

“这是什么烟?”从良脸“呱嗒”撂下来,嘟噜的好似猪肚子,“你给我下迷魂药儿?”

系统小手捂着脑门哀愁状,实际上是想捂住整个脸,但是手太小脸太大捂不住,口型做了几句草泥马,无奈道,“最新产品忘情烟,忘情草晒干制成,专门对付痴心绝对,一口让你狼心狗肺。”

“唉,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有毛病?”系统十分的不理解,“他要是个柔情似水温润如玉,帅的天怒人怨的翩翩公子,也就罢了。”

系统说:“那魏子时心机深沉阴鸷暴力,除了打你就是坑你,这么长时间你连个嘴儿都没亲到过,还他妈的先天残疾,你到你是不是有病能看上他?”

系统一激动起来又管不住破嘴,但是它是真的不理解,聚会的时候别家系统抱怨自家宿主不争气忘情烟一礼拜三条,快成大烟鬼,系统寻思它应该不用操心这事,攻略目标完全不是招人稀罕的类型,也没想到还是栽在这了。

到底是个农村妞没见过世面,碰见个小阴沟沟都跨不过去!

从良手里把烟捻的稀碎稀碎的,她觉得系统说的对,都对,她是做任务来的,魏子时这么死了,她就不用再费劲巴拉的和魏子时死磕,不用想方设法的让两人能和平共处,她只要等着魏子时死了,就能轻轻松松的拿个保底积分。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她心里着了大火一样燎的难受,这把火从她的五脏六腑窜直到天灵盖,成功窜下来一串金豆子。

从良拽过系统,用小人的肚子抹眼泪鼻涕,“不行啊,真的不行,”从良没头没脑的说,“他特别挑剔,不好相处,除了骗我的时候,吃东西我碰的他都不动,害我都不敢夹我自己爱吃的,贼他妈的难伺候……”

从良俩胳膊圈着小系统,脑袋往系统怀里拱,死大个脑袋,把系统拱的在操作台上直出溜,“他整天阴沉着脸,打人还疼,怎么讨好都讨不到他欢心。”

从良说,“可是我抱着他的时候,他是热的啊,他还有心跳,你说他是一串数据,可我感觉他就是个真的人,我都哄着捧着这么久了,怎么能就死活不管了呢……”

从良说没头没脑,系统却奇异的听懂了,要真是多么完美或者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也许不至于放不下,恰恰因为魏子时缺点一大堆,最开始又扎手又烫手的都咬牙捧在手心,捧的入了眼入了心,现在让她撒手摔,却是怎么都舍不得了。

系统俩小手拍了拍从良的脑袋,晃了晃方方的脑袋,哀愁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妞是个死驴犟种,从良一进系统空间,他就在能力范围内定格了时间。

肚子上湿乎乎的被从良蹭一下子眼泪鼻涕,嫌弃的推从良脑袋,“你赶紧出去追吧,人现在还在宫门口卡着……”

“你上回说那个方子……”

“你别去找那个军医啊,”系统急道,“那方子还要一个月才能研制出来,现在你找了人也没用!”

它这边剧情线算是崩了,别再把好基友那边也弄崩了,那可特么的就热闹了。

“那怎么办……这病染了活不了几天,再说我要接触人,也染了病那不是都完了……”从良说着又要哭,她刚才发现这招对付系统特别好使,刚开始窜出来那串金豆子是情不自禁,后面全是她硬挤的。

她想管魏子时必须得坑逼系统同意,新手指南上不光教攻略方法,也说明了宿主和系统相互协作也相互制约,系统的具体权限她不知道,但是系统要阻拦她,肯定是有办法的。

果然系统一见从良瘪嘴,又要抱它哭,就紧着蹬小腿往后退,眼见着从良又上手,赶紧摆手道,“你先给他用营养液吊着命!绝对比参汤好使,你喝也应该能预防。”

系统说:“要是不好使,那就一块儿死了去下个世界算了,我没别的办法了!”系统靠着空降墙壁,无奈的瞅从良。

“那你兑换营养液。”从良达到目的,赶紧出了系统空间,毫无停顿扯了件披风推开门就往出冲。

但是从良裹着披风带着婢女,刚冲出她自己的院子,就被一抹明黄当面拦住。

“母后,您不能去!”小皇帝张开膀子,跟着从良的脚步移动。他就知道他把魏子时送出宫,母后肯定要去追,才在这蹲守。

俩人老鹰捉小鸡样在门口晃了半天,从良一急,抓着人胳膊一甩。

“你起开!”从良自认为用的劲儿不重,她也不是傻子,谁是真心为她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么。

但大力在心急之下,小皇帝还是被甩的原地一个滚,身后的老太监脸色煞白,赶紧连滚带爬的上来扶,被小皇帝一把甩开,向前一扑,抱住了从良的小腿。

“母后!您真的不能去,”小皇帝急的眼眶子通红。“那是瘟疫啊!”染上了治不好的。

从良被抱着小腿走不了,刚才甩那一下都重了,更不能再踢一脚了,小皇帝是真的为她好,像她家里的好弟弟。

从良把小皇帝扶起来,伸手抹了小皇帝脸上的金豆子,“悦儿,”这是从太后头许久都不叫的小皇帝乳名,“你办国丧吧,就说从太后染了瘟疫死了。”

“您,您不要我了?”小皇帝抓着从良的手泪流满面,连自称都忘了,眼中尽是被抛弃的惊慌。

“怎么会?”从良说,“我只是不想再要这太后身份,你别怕,我不会死的,况且不论我是死是活,你都从太后的儿子,从氏一族,永远是你的后盾。”

从良早就想诈死脱身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身份是她与魏子时之间相隔的一道最无法跨越的天堑,她在魏子时逃跑被抓回来就一直在想,这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死“了算了。

“别哭了,”从良抱着小皇帝捋顺后背,“我自有保命的办法,在外头安顿下来,就派人来告诉你。”

小皇帝还是抓着从良不放,喉间发出吭吭唧唧小猪崽子要吃奶似的动静,弄的从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再耽误不得,硬掰开了小皇帝的手。

从良甩开小皇帝,这会想撵魏子时的马车,肯定是撵不上了,上了马车,顺着侧门抄近路往六皇子在皇城中的府邸飞奔而去。

因为魏子时还没有封王就被从太后弄进了宫,所以府邸并不大,不豪华,位置也有点偏。

从良只带了经常出宫比较熟路还会武的春花秋月,街上因为瘟疫横行,家家关门闭户,本该热闹嘈杂的街道,现如今除了偶有捂得严严实实的三两个匆匆而过的行人,就剩下一地随风飘荡的黄纸钱,说不出的萧条寂寥。

马车咕噜噜的一路疾行,从良颠的第二次咬到了舌头,疼的眼泪汪汪,总算是到了六皇子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身份问题终于解决!这回可以搞对象了

魏子时是真的染了病,你们期待的男主倒霉剧情要来了。

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才是情啊,动心就在不远处\(≧▽≦)/

还有今天听说是圣诞节,虽然我不过洋节日,但是,祝我的小天使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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