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回想着二哥那回被他推下车后,幽幽盯着她看的表情,系统告诉她那才是真正的邪魅狂狷,从良照着镜子练了几回,今天正好照搬。

于是魏子时撑的正辛苦,没等到人体贴的扶着他躺下温柔的给盖个被子什么的,反倒是被捏起了下巴。

从良邪魅挑起本来就过于凌厉的眉峰,的把汤勺“哐当”往小案上一扔,站起身靠近魏子时,中指和拇指捏起魏子时的下巴上抬,低下头,凑的极尽,慢悠悠的说,“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这一个月感受从良无微不至的照顾,总算觉得她有一丁点的温柔,好不容易起了一回逗弄的心思的魏子时:“……”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眼见着魏子时脸色又不好了,从良十分无辜的松了手,委屈吧啦的把人扶着躺下,乒乒乓乓的把漱口瓷瓶粥碗和汤匙都扔托盘里,赶紧端着东西往出走,还在门口拌了一下,差点摔了。

从良气囔囔的出来,完全搞不懂魏子时,刚醒了就聊骚,她回应的多热切啊,距离都掌握好了,魏子时一噘嘴就能亲着了,送上门了那祖宗又不乐意,变脸比他妈的村里的王寡妇还快。

魏子时往从良拌到的门槛子上看了一眼,刚绷起来的脸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摇了摇头,闭上眼,明明就是个傻妞,他到底是怎么被唬住这么长时间的……

方子见效之后,魏子时很快就康复了起来,一天三顿有人按时准点的伺候着,三个饱两个倒的一个月瘦下去的肉,眼见着嗖嗖的往回涨。

城中的瘟疫也控制住了,半个月的时间,皇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二哥会回回来,回回都碰见魏子时明明已经好了,却还心安理得的享受从良的照顾,看人的眼神有些犀利。

这天魏子时又趴床上,吭吭唧唧的享受从良的全方位按摩,二哥一进门,盯着魏子时的后背冷冷的哼了一声,拽着从良就出门。

“你这是伺候祖宗?”二哥把从良托他找人特制的鞋子“啪!”的往门口一扔。明显的很不高兴。

从良笑嘻嘻的没吭声,二哥照她脑袋推了一把,十分恨铁不成钢。

“爹娘叫你带人回去,除夕皇帝也会来,宫中事情你最好提前打算好,皇帝可是到现在都日日去给“太后”请安呢。”

二哥说完沉着脸朝屋子里头看了一眼,迈着大长腿来去带风的走了。

从良拎着鞋子进屋放在床边,接着上手给魏子时按摩,魏子时斜眼看了眼门口,侧过脸又看了眼鼻尖冒着细汗,十分认真的给他揉捏的从良,接着把脸埋在被子里头吭吭哧哧。

等到魏子时打了手势表示可以了,从良还捏的意犹未尽,魏子时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把病一个月掉那些肉都涨回来了不说,从良怎么摸都觉着还反倒胖乎了不少,魏子时不锻炼,身上没什么肌肉,捏起来哪里都软乎乎的,特别是这个大屁股,这一趴着更显得又翘又挺。

从良盯着瞅了两眼,手心十分的痒痒,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捏的魏子时一个激灵坐起身,从良下地就要跑,被魏子时抓着胳膊给拽了住,一把扯了回来。

“你干什么呢?嗯?”魏子时抓着从良的胳膊使劲往自己怀里一带……没带动。

脸色又撂了下去,从良现在总算是能基本摸清魏子时的套路,呈男人威风么,马上猛点头,“重来重来……”

魏子时斜了从良一眼,重新一拽,从良迅速娇柔的扑到在魏子时的怀里,还掐着嗓子嘤咛了一声,把脸老老实实的埋在魏子时的怀里。

魏子时听着从良的声音,搂着从良的脑袋的手一僵……半晌没吭声。

从良还纳闷,下面的剧情不应该是魏子时十分满意,照着她脑门亲一口以示奖励吗?她俩最近天天这么玩,虽然特别的幼稚,但是从良也没搞过对象,不知道搞对象啥样,还觉得挺好玩的。

魏子时自好了之后,虽然老早就被看光摸光了,沐浴更衣这样事也还是不让从良上手,不过吃饭不会再嫌弃她,一张床两床被子,也睡的十分和谐。俩人的状态说实话特别的怪异,日日夜夜同寝同食宛若老夫老妻,亲密的举动却止于拥抱和亲额头,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谁也没提起这算是什么关系,往后要怎么办,从良能感觉到魏子时纠结的特别厉害,每天半夜以为她睡着了,魏子时都会跑外面的石凳子上坐着,有时候一会就回来,有时候她等的睡着了就不知道要坐多久。

从良不太懂魏子时纠结什么,但她还觉得这样的状态挺好的,魏子时自尊心重,平常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她也就没问,省的人一炸毛,又不让亲近了。

关键是特意问了二哥这山庄里头的一个大夫,魏子时大病,就算虚胖起来了,也还是虚,本来就因为身体残疾从来不怎么运动,这一病要俩月才能养的差不多,从良寻思着慢慢的等着俩月,等着魏子时的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不每天还能给魏子时按摩,全方位的上手,正大光明的揉揉捏捏,也挺过瘾。

反正魏子时身体不养好,现在就算是俩人好的沾一块儿,也不能扯她小魏狼上炕干实事,反倒是闹心,从良并不着急。

魏子时却抱着从良的脑袋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他并不感激从良,从良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这一场瘟疫过去,现如今魏子时也不怨从良,两人之间确实也不一样了,有些让人心痒痒的,甜丝丝的东西在滋生,只是他还没考虑好两人以后要怎么办,就算实质上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名义上也是天理难容。

魏子时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只是面对从良,他总是克制不住任何一种情绪。

比如现在,他理智上还没能捋顺清楚,能克制自己不在没想到解决办法之前做下什么承诺,身体先一步就不听使唤,毫无节操的听人哼一声就冲动起来。

魏子时把从良的脑袋紧紧按在胸口,沉默的等着这个劲过去,不让她低头看见自己此刻的难言状态,也不让她抬头看到自己难耐的脸色。

他因为身体的残疾从来不亲近任何人,自然也就从没对任何人起过反应,自己虽然也碰过,却并不频繁,他不怎么热衷这种事。

被圈禁之后,就更没那个心情,只是没想到许久没摸,这次突然冲动起来,竟然这么难捱,魏子时绷着脸,尽量去忽略怀中女人给他的刺激,等到平静下来,要把从良推开的时候,发现这个心大的能遮天蔽日的娘们儿已经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夜里,魏子时辗转难眠,又半夜爬起来跑外头去坐石凳子闹心,今夜特别的冷,从良强撑着意识,等了会儿见人还没回来,生怕人大病刚好又染了风寒。

迷迷糊糊的出去,冲到石凳边上抄起魏子时的腋下膝盖,把人抱小娘们一样抱回了屋子里,魏子时被按床上,从良没心没肺的爬床爬了一半,一只脚刚跨上床,就压在魏子时的身上睡着了。

魏子时又气的肝儿疼,阴着脸,瞅着黑漆漆的床顶老半天,手臂慢慢搂住从良的脑袋低头十分温柔的亲了亲,一脚把从良另一只腿抬上来夹住,一翻身,从良从魏子时身上滚下来,转个身吧唧了几下嘴,就又睡了。

魏子时咬牙切齿的解开裤子,把刚才仅仅蹭了一下,就不老实的东西放出来,也不管它,扯了被子蒙脑袋上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的更新时间,在晚上十一点以后,为了夹子敬请谅解】

【一号过后,下了夹子就恢复正常,晚上八点左右日更】

我这尿性,你们也知道,也就纠结一章的事。

至于魏子时的性格,这个世界是性格我也总结不出来,

可能傲娇?也不准确,他后面在一起之后被变成……粘糕饼的属性_(:з」∠)_

往后的世界会有各种各样的性格。

第28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转眼到了除夕前夜。

两人的关系这些日子维持在一个很玄妙的状态,最玄妙的改变就是俩人竟然好几天没动手了, 连嘴都没吵一句, 整天呆一块儿,每每视线相碰, 一副恨不能粘连的趋势。

四只眼胶在一起久了, 还会情不自禁的往一块凑, 气氛就十分黏糊, 弄得已经康复的两个小近侍和春花秋月, 明明没吃什么过咸的,却天天嗓子总感觉齁的慌。

说来谁也不信,两人整天大多数的时间都贴一块儿,吃个饭不对坐,非坐一面胳膊肘碰胳膊肘, 发个呆还一整就枕个膝盖大腿什么的, 俨然一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还是那种刚新婚没到三天的柔情蜜意款型。

但是两人的进展,居然还是不清不楚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停留在搂一搂亲个额头,最过火的也就是吸一口脸蛋。

从良确实是不着急跟魏子时扯被子上大炕摇摇又晃晃,魏子时的身体还没好, 她还挺享受这种系统给她概括为暧昧朦胧期的感觉。

她觉得特好, 魏子时整个人都像是蒙了一层温柔的外皮, 好几回她故意气人,见魏子时脑袋上青筋都气的跳上霹雳,也没下手收拾她, 骂都没骂。

只是这样的感觉好是好,新鲜劲一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就算是一时半会不能干实事,亲个嘴摸摸啥的,总应该是有的,搞对象哪个不是俩人碰一块,先办事后说话。

床头吵架床尾和,说的不就是亲热解决一切矛盾,照新手指南的说法,就是一回完事还有矛盾,就再来一回,要是还没解决,重复第一和第二条。

但是前几天还按摩放水让她偶尔占便宜掐把屁股的魏子时,这几天不让她上手了。

从良不开心。魏子时那又翘又挺的两瓣,整天跟她眼前晃来晃去的,不让上手,这多糟心,再说最解释不通的,是魏子时每次的亲吻都是极其清纯的一触即分,可以说是含蓄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有点偏向于敷衍了。

一个二十好几的老爷们,不急着跟她探讨生娃儿也就算了,敷衍的这么明显,肯定是不对劲。

魏子时姓魏又不姓柳,这种在雷池边上安营扎寨的举动,让从良想起了那一首村里一开会,大喇叭里就总放的歌,好像是一个什么冰的女的唱的,从良以前听了只觉得扯犊子。歌词的意思明显就是那男的不稀罕那女的,人都不稀罕你还嗷嗷嗷的唱个屁,现在想起来其中一句,有点扎心。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亲吻我的样子勉强的在脸上随便一下子……】

几天前从良还能满足于亲昵止于额头脸蛋,头次搞对象,根据剧情,她也知道魏子时因为不可言说的自卑心理,就没有过女人。寻思俩人慢慢的来,可是慢慢的来也不能就原地踏步啊。

现在她就想试试,魏子时那两片明明没涂唇红却总是色泽嫣红的薄唇,到底软不软,是不是跟魏子时身上那种好似大雪后推窗的清凉味儿一样。

她还得整明白魏子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现这种情况,她冥思苦想,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感情不到位,那没关系,她就再努把力加把劲,要是另一种可他妈就操蛋了……

从良决定试一试。

于是这天晚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躺平吹灯,极其清纯的从被子里一人伸出一只手,十指相扣,迷迷糊糊正要入梦,从良突然掀了魏子时的被子,窜了被窝,当机立断奔着她的目的地小嘴唇俯下身。

怀中突然靠近来的软绵的身体,和喷在脸上温热的呼吸,瞬间就拉回了魏子时将将迷糊的神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睁眼,唇就被湿润轻轻的蹭过。

想到那触感是怎么回事的一刻,酥麻颤栗的感觉,从后脑开始,急剧顺着脊柱扩散到全身,魏子时下意识屏住瞬间错乱的呼吸,僵硬的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柔软的双唇压着他的呼吸辗转,魏子时憋气的肺片发疼,反应过来后,第一动作不是推人,而是率先弓起了腰抬起膝盖。

“你……”魏子时一开口,就马上闭嘴咬住了自己明显变得暗哑和难耐的声音,一手抓着从良的后颈,阻止从良继续在他唇上肆虐,一手掐着从良的腰,屈膝侧身,将人从怀中甩下去。

从掀开被子赤脚下地到乌漆墨黑的撞翻了凳子被绊倒在地上,黑暗中从良被魏子时神一般的速度震惊了,她手还保持在被甩开后复又要去抱人的姿态,魏子时已经摔在地上疼的哼唧出声了。

不就亲一口,至于吓成这样吗,从良点了根蜡,一脸操蛋的几步窜门口,一个大力把见她下地,一身中衣还要开门往外跑的魏子时按趴在门上,暴躁的挠了挠脑袋。

“你怎么回事?”从良有点不高兴,不,是十分的不高兴。

“这么不喜欢我?亲一下就至于要冬夜里穿中衣就往出跑的程度?”从良说着更扎心了,“那你这么逗我玩呢?还是……”从良那句“你是不是不行”转到嘴边,被她又卷了回去,胡乱抓了个别的话题来旁敲侧击,“你因为我从宫里跑出来,把你从瘟疫棚子里救出来……你感激我,玩以身相许啊?”

魏子时挣扎了一下,没挣动,身高马大的一个爷们,被个比他矮了不少的小娘们按在门上挣不开,肝儿又开始疼。

从良见人不说话,只当是魏子时有难言之隐,难言之隐还能是什么啊我操,痛心疾首的同时还是不愿意相信,打算亲自上手试试,“那你倒是敬业一点啊!”从良假装生气,抓着魏子时的胳膊,把人原地转个身往门上一甩,“你要以身相许就做的彻底点,不乐意也得忍着啊。”

说着就按着魏子时的肩膀作势还要亲,只是还没等亲上,她刚贴上去就顿住了,一脸懵逼的伸手顺着咯着她的东西捋了一把,昏暗的烛光下,脸唰的就红透了。

……她刚才就抱着人蹭了人几下唇,这都跑地上这么半天了,还精神着,这完全没毛病啊。

不光是没毛病,这明显是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啊!

从良瞬间从战斗模式跳跃成了战俘模式,一双眼水凌凌的胶着魏子时,直白热烈,欣喜汹涌。

魏子时让她这一把捋的一哼,咬着嘴唇恼羞成怒的瞪着面前还不撒手的女人,一只手反射性的抬起来,想打人想推人,但是咬牙切齿了半天却是落手掐在从良的肩膀上。

一根烛光的亮度,昏暗不明,却足以让两人看清彼此眼中的翻腾的情愫,那情愫幻化成跳跃的锦鲤,甩尾旋转翻滚展鳍,欲越过无形的禁忌之门,飞身成蛟自此天高海阔任尔翱翔。

魏子时闭了闭眼,紧紧蹙起眉头,掐着从良肩膀的手重重的搓过从良的脖颈侧脸,力度大的几乎要搓掉她一层皮,最后伸张五指没入她的鬓发,停在她的后脑。

魏子时脑中似是炸了一天地的惊雷闪电,轰隆隆噼里啪啦,眼前尽是白光,耳边振聋发聩。

他睁开看,松开咬出牙印的嘴唇,轻轻吐了一口走投无路的长气,攥紧五指,按住从良的后脑猛的一把把人捞了过来,两人撞在一起似是揣了磁石紧紧相拥,魏子时低下头,狠吻上怀中从来让他避无可避的人。

熟悉的柔软和湿润相贴,魏子时这么多天绷的牙根都发酸的自制力“咔啦啦”的土崩瓦解,脑浆在溃不成军的理智下沸腾了起来,胸中燃起了一簇火,从一点点稀拉拉的星火开始,被两人纷乱交缠的急喘一吹,转眼燎原。

魏子时将一直弯着的腰绷直,推着从良向后退了几步,把按在屋内的梁柱上,两手向上一托,抱到一个合适亲吻的高度,再栖身把人挤的严严实实。

激荡,掠夺、深切、缠绵、温情。

魏子时轻轻吮着从良异常红艳湿润的唇角,脸颊、耳边、最后将头抵在从良的肩头,平复呼吸。

从良放松周身感官,全程乖的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小妹妹,由着魏子时主导两人的亲昵,追着人跑了这么久,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把魏子时的热情,中间被亲的有两回都倒不上气儿了,也没舍得推人,只小小的哼唧了两声。

从良搂着魏子时的脑袋,小幅度的无声的吧唧吧唧嘴,心满意足的低头用鼻尖蹭了蹭魏子时的发旋,室内烛光“啪!”的爆了个花,好似老天爷偷偷给终于搞一块儿的两人放了个花。

从良两腿儿悬空被挤在柱子上,亲的来劲时没什么感觉,亲完脑子发烧的劲过去,挂了一会就有点不舒服,再说这半夜三更的这姿势也有点瘆人,正要开口让魏子时放她下来,这就亲了个嘴儿,也不是打了一炮儿,这哥们还把头抵在她肩头回味无穷个没完了。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魏子时幽幽的先叹了口气,还是没抬头,而是把整个脸都闷在她脖颈上,瓮声瓮气的说。

“从良,”魏子时这是头一回叫从良的名字,“我们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魏子时的语调不是问句只是感叹,这雷池跨了就回不了头,他也不打算回头,只是脑袋想炸了也想不出万全之策,能容他有朝一日死后,理直气壮去见那从来就不待见的他的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

鞠躬感谢夹子之前支持订阅我,祝我杀出一条血路的小伙伴,我爱你们。

经常留言的我都眼熟你们的id,超感动。容我(づ ̄3 ̄)づ一口。

热烈欢迎今天才跳坑的小天使们,我会认认真真的把想写的故事呈现出来,

承诺如非剧情需要绝对不会恶意注水,笔芯。

【补上一个有点晚的祝福,元旦快乐我的小可爱们,祝你们新的一年,事事顺心*^_^*】

第29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魏子时叫的这一声从良,一耳朵直接钻进了从良的心里。

要知道这么长时间别说是名字, 魏子时连个“喂”都没叫过她, 除了凶人鲜少主动跟她说什么,她这名字从良本人是不怎么满意的, 他爸取名只看字面意思, 大老粗一辈子, 觉得做人要有良心, 加上姓从, 两字一叠加就向善的意思,就这么叫上了。

她曾经特意借了她弟弟的字典查了才知道,从良多数都指干了坏事以后向善,或者旧时妓.女不做了找个好人出嫁的意思,而且比良好的还有优啊, 叫从优也比从良好。

只不过这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讨喜的名字, 让魏子时这么一叫, 从良整个人酥的仿佛一碰都能掉渣儿,从字出口喷在她脖子的呼吸伴着良字出口,两人相贴的胸腔带来的共鸣,特别魏子时声音本就清越叮咚, 让从良瞬间就觉得她这名字好啊她这名字妙。

至于内容, 从良光顾着臭美, 反应了挺半天,才反应过来魏子时话中的意思,脑中霹雳一闪, 拨云见日。

总算是知道魏子时这么长时间半夜三更出去挨冻坐冷板凳子,别别扭扭躲她,一副抵死纠结的架势,到底是因为啥。

“你整天都在担心这么个?”从良一脸哭笑不得,拍了拍魏子时的肩膀,“你先把我放下来。”

魏子时慢慢放松了抵住从良的力度,从良背靠着柱子出溜到地下,整个人被弯腰垂头看她的魏子时笼罩在怀中。

两人的依旧相贴,刚才被魏子时悬空挤在柱子上一直怼她大腿上的东西,现在正戳着她的小腹,从良嗓子发紧,却没羞涩的躲开,而是伸手揽住魏子时的腰,使两人的距离从相贴变成紧贴。

像一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侧着头往魏子时的怀里钻,一脸痴迷的仰着脸看魏子时。

她的喜欢,她的向往、她的邀请,她毫无保留的态度,刺激着魏子时的瞳孔,他垂着睫毛,一丝不落的把从良对他的爱慕收进眼底,这一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怎么挣扎,到底还是沦陷在这女人的手里。

没有人不喜欢被别人喜欢,特别是这喜欢伴着从良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热烈,而魏子时恰恰从来没体味过有人为他疯狂的感觉。

他男性的尊严和征服感被狠狠的满足,魏子时幽幽的冲从良轻挑了下眉,小酒窝乍现,笑的特别坏,手臂勾着从良的腰又紧了紧,垂头再次贴上从良双唇的同时,难耐的轻摆了两下腰。

这一次魏子时的动作特别的温柔,伴着时不时轻晃的腰,从良微张着唇,仰着头迎接魏子时的缠绵,手指紧扣在魏子时的腰后纵容配合他的动作。

灯花再爆,魏子时紧抱着从良,修长的指尖挑起从良中衣下摆,火热的手心贴上从良的侧腰,轻掐了两把,却没有向上向下游走,只是把唇贴在从良的鼻尖,极其克制的平复冲动。

虽然半天也没有平复下去,却没再有任何的动作,两人闭着眼相拥,空气中缭绕的氛围,是从没有过的温馨宁静。

从良知道魏子时顾虑什么,松开魏子时的腰,小手划拉魏子时的后背,柔声道,“别怕,”从良说,“我不做太后就是了,你不用在意那些。”

“嗯?”魏子时睁眼,“你说……什么?”

“我不做太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障碍,”从良也学着魏子时轻挑眉峰,提一边嘴角坏笑,“你就什么都不用顾虑。”

“你已经是太后,当今朝唯一的太后……”

“说死了就行了,”从良打断魏子时的话,“我从宫里出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叫皇帝宣布太后染病薨逝。”

从良说到这皱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瞒着,二哥说,他还天天去空殿里请安。”

“你……你说的话当真?!”魏子时掐着从良的腰手劲有些大。“你可知道,你若是诈死脱身……”从今以后不仅不再是从太后,连太尉之女都不能是。

从良见魏子时又震惊又期待的表情毕露,连一贯擅长的克制都没了,俩眼瞪的滴流圆的傻样,“噗!”的笑了,“你轻点我腰要让你掐折了。”

“是啊是啊,”从良一本正经的说,“我以后就要无名无分的跟在你身边,到时候你想要圈禁就圈禁,想要虐打就虐打,还可以弄根链子把我栓在你床头上,让我不能离开你一步。”

“听着是不是特别过瘾?”从良笑嘻嘻的靠着魏子时的胸口蹭脑袋,“解不解气?”解不解你被从太后关了那么久受的那些气?

魏子时慢慢敛了表情,乍听时脑子一热的劲头过了,有些失神的看着从良,似是不相信有人竟然会为了一己私情,放弃万人之上的地位,从此别说是锦衣玉食,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能用。

一见魏子时蹙眉愣神,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从良赶紧转移话题,“怎么还不满意?”

从良踮着脚尖扒魏子时的耳朵接着说,“大不了你以后想灌药就灌药,想亲亲,想抱抱,”从良轻轻晃腰,蹭了下魏子时方才说话分神消下去的半软,“把我拴在床头,你也不必忍着,想怎么样怎么样啊……”

“小女子的后半生,可就全仰仗六皇子殿下的垂爱……哎妈呀!”从良正说着话,绞尽脑汁的哄人开心呢,就被魏子时突然给抄膝盖和腋下横抱了起来。

这姿势从良熟悉,她抱过人好几次,冷不丁换成是她被抱着,感觉还挺美滋滋。只是魏子时没穿特质的鞋子,走起路来忽高忽低的,从良生怕他一个搂不住把自己甩出去。

不过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从良整个人就都轻飘飘的,照她现在的状态,就算魏子时抱不住她,把她甩出去,她也能自己飘床上去。

出人意料的,魏子时手臂虽然没有男性虬结的肌肉群,却到底是蕴含着男性与生俱来就比女性强悍的本质,抱人非常稳,噗啦噗啦几步到了床边。

熟读新手指南的从良,大概能想象出接下来的剧情。

魏子时邪魅狂狷的把她甩,摔、按、压、在被子上,撕,扯、拽、扒……什么的,然后就是销魂蚀骨激荡难言到天明。

电光火石间,从良脑中一闪而过那天问大夫时,大夫耳提面命要魏子时务必先养好身体,瘟疫之症,对身体是大伤,叮嘱千万不得马虎云云。

只是随即这些叮嘱,转眼就被前些天在系统那里看过的各种带着太阳颜色小片片,其中某些片段在脑子里循环乱窜,给窜出了脑子。

从良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情,瞪着眼,等着魏子时感动于她为他舍弃位高权重一生尊贵,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爱意,化身为魏小狼,嗷呜一声扑上来咬的她汁水淋漓。

然而,从良瞪着滴流圆的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满脸严肃,甚至还抿着唇,拧着一点点的眉心的魏子时,把她轻轻放坐在床边上,然后转身端了水盆打了水,笨拙的拧了个布巾,蹲在地上,托起她的小腿给她擦脚……

两人刚才直接从床上跑地上的,这么半天光着脚站青石地面上亲的难舍难分,全靠年轻火力壮!

只是魏子时自小虽然不受皇帝宠爱,可也好歹是个皇子,蹲下身伺候人这件事,刺激的从良连魏子时给她擦脚用的是冷水都忽略了。

从良没有惶恐的起身抽脚,而是垂眼看着明明满脸嫌弃,动作也粗鲁的似是要用布巾绞折她的脚腕一样,可确确实实在给她擦脚的魏子时,刚才那些风花雪月的胡思乱想这会才退潮一样消散。

从良心安理得的受着魏子时的伺候,在布巾擦过她的脚心时,突然笑了,却不是因为痒。

魏子时果然就是魏子时,会高兴会激动,却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失去理智,果然是他妈的阴鸷又多疑,不见兔子不撒鹰。

啧!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狼玩意。

魏子时给从良擦完,自己也弄了水坐在她旁边擦洗,从良斜眼看了人半天,见人还是一脸的严肃,伸手勾上魏子时的脖子,把头埋在魏子时的肩膀上嗡嗡嗡的说。

“我算是服你了祖宗!”

从良咬了口魏子时的胳膊,“明天除夕,你跟我一块儿回太尉府,到时候皇帝也会来,我肯定说话算话,成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