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害怕从安对她上心,她自己心里清楚,俩人一毛钱的关系没有,不存在血缘牵绊,从良不怕心怀不轨,她怕从安心怀喜欢。

但是她仔细的观察过从安,也踩着边线试探过,从安对她没有任何男女那方面的意思,甚至都不怎么跟她说话,每天早中晚定时定点的给她做饭,就像今天这样忙也非要抽空回来,并不是对她有什么心思,从良感觉这更像是一种仪式。

还是跟她本人不沾边的仪式,她充其量也就是个祭品……

“哥?”从良踢了从安小腿一脚,“瞅什么呢,吃饭啊!”

“不吃了,”从安抬眼看了眼手表,“我来不及了。”

“小……妹,”从安语调一贯都是特别的温和又风度翩翩,这一声小妹叫的极其低且好像很难以启齿似的。

“嗯?”从良嘴里塞着饭,鼓囊囊的,“怎,怎么了?”

“你多吃点。”从安低低的说。

“嗯,”从良莫名其妙,“那你快去吧……”

从安应了一声,修长漂亮的十指紧紧攥了一下,狭长的眼睫下垂,挪了两小步,突然伸手摸了下从良的脑袋,然后逃命似的飞快跑出了屋子,鞋柜被他撞倒,“哐当”一声,从良一口饭差点卡气管里。

从安摸的特别轻,热乎乎潮乎乎的手就在从良的头顶蹭了下就飞快的拿开了,从良一口饭食不知味的噎进去,慢慢放下了筷子,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愣神。

“哎呦!”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系统空间跑出来了,正盯着从良的脖子脸看,还掀开了从良的衣领,往里后背看了一眼,被从良打一边上去了。

“哎呦喂!”系统咋咋呼呼,“事大了啊,你看看我说他心怀不轨吧,他占你便宜了吧,让你一天三顿吃人家住人家的,现在怎么样,吃人嘴短……”

“不对啊。”从良打断系统,在自己耳根和后脖颈的皮肤上摸索了下,得了癔症一样嘟囔,“不对啊……”

“是不对。”系统做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语道破两人同样震惊的一个发现,“你没起鸡皮疙瘩。”

从良嗖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呢?”从良抱起系统,魔怔了一样在屋子里转悠,“怎么会呢……”

系统被从良一抱,受用的老老实实窝在从良怀里,揪了揪从良长发,也正色起来问,“你上两辈子不是跟除你家大宝儿之外的男人,剐下肩膀都起鸡皮疙瘩的吗?”

“对啊……”从良说,“对啊!可我刚才……”没起鸡皮疙瘩不说,还没一点的反感。

从良神神叨叨的抱着系统到了阳台,出神的瞪着窗台上她刚刚洗过的衣裳。

“你是不是……喜欢他?”系统掰着从良的胳膊艰难的喘了口气,被勒的快瘪了,“你不会是喜欢从安这种……”

“没有啊。”从良眉头皱出了一条竖线,“我没有,我并不想亲近他。”

“但也不反感他的亲近?”系统试探着问。

“好像……”从良松开系统,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摸了摸自己被从安摸过的脑袋,没有想要洗头的冲动。

“……你要真喜欢他也没事,”系统说,“你要是这辈子不喜欢任务目标,你就可以熬个保守积分,或者你把任务攻略成了,你跟谁在一起没人管的。”

“不是,”从良坚定的摇头。“不是喜欢,我虽然不反感,可我没有想要亲近的感觉,也……不心动。”

从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把系统放在茶几上,冷静的跟它分析自己的感觉。

“你看啊,从安摸了下我的头,我不反感,可是我没有那种想要再深入的感觉你知道吗?”

从良说:“我就这么跟你说,这一下要是姜寅摸的,我会想让他再摸一下,或者亲我一下抱我一下,最起码我也要在他手心蹭一下的……”

“把你贱的!”系统抱着肩膀,见缝插针的损从良。

“那你怎么回事?”系统问,“你就算不喜欢他,也总有好感吧,不然你能让他摸一下没炸毛,我才不信,你封建保守的就跟旧社会的裹脚老太太似的。”

“我怎么知道。”从良也抱着胳膊,跟系统两人对瞪了半晌,抬手蹭了蹭鼻子。

一个下午从良就一直跟系统深度剖析自己的内心,把自己当时的感觉拖出来一顿顿的鞭尸对比,她从来不畏惧直面问题,但是感情这种复杂情绪,可不是深度剖析就能自我澄清的东西。

系统被从良一遍遍折磨的快疯了,他其实挺盼着从良移情别恋,从安多温柔啊,要是从良这辈子选了从安,它肯定不会再被整死。

从中午到晚上,从良就坐在沙发上左腿压右腿,右腿压左腿的盘着,把从她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最后穿上衣服,把姜寅的干净衣服都装好,提着东西跑去小旅馆里找姜寅。

姜寅用从良给他的手机下载了枪战游戏,正趴被窝一手戳的欢实,突然走廊里口哨声和起哄声此起彼伏,接着门就开了,从良散着一头长发,拎着两个袋子就窜进来。

“你怎么来了?”姜寅挑着一边的眉,满脸诧异。

从良不吭声,回手关了门,把袋子放地上,直接抢过姜寅手里的手机,带着一身凉气,掀开被子就钻进被窝抱住了姜寅。

“哎哎哎,不是,大姐,你干干干什么?!”姜寅就穿了个小内,还是那露俩大眼睛的奶牛,从良一贴上来,他这个嘴炮满点,实战为零的小菜鸡,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磕磕巴巴的被从良搂着,推人推不开,脸脖子带前胸,都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从良抱上去的一瞬间,自己的心忽闪忽闪跳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让她痴迷的气息包裹过来她只想继续脱光自己,和她的大宝儿更亲密,但是她没贪恋,强行把自己撕了下来,又一声没吭的走了。

姜寅一脸懵逼的僵在床上,等从良走后,骂骂咧咧把来起哄看热闹的流氓轰走,门关上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再捞过手机打算接着玩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抖的拿不稳手机。

姜寅扔了手机,把被子盖过头顶,呼吸却一直都平稳不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而从良打车又回到了家里,这么一折腾,又到了从安老干部睡觉的时间,此刻他正在客厅里强打精神,等着从良回家。

见从良开门进来,才从沙发上起身打着哈欠往屋子里走,才走两步就听身后“咚咚咚……”,赤脚跑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他被一双小手从背后揽住了腰。

从良连鞋都没换,她是个死脑筋,觉得一定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一下午的深度剖析,加上刚才去拥抱了她的大宝儿,她觉得像系统说的马上搬走不是办法,那是变相逃避。

她抱了她的大宝儿,她对大宝儿的感觉一如既往,她打算要抱抱从安,看看抱着从安是不是跟抱着她大宝儿的感觉一样。

“小妹?”从安刚开始给从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笑了,有点局促有点欢喜的回手摸了摸从良的脑袋,就像他妈妈在他小的时候,无数次摸他那样。

“怎么了。”

一,二、三、四、五……二十。

从良默数着二十个数,松开从安的腰,她还是不讨厌,她抱从安,从安摸她的头她都不讨厌,但是她默数了二十个数——依然心如止水。

完全没有一碰着大宝儿就想上手上嘴,甚至想犯贱的冲动。

“哥。”从良挠了挠脑袋笑了,笑的特别轻松,“我没事,你快睡去吧,我就是刚才在楼道里被自己的影子惊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你喜欢从安?

从良:我抱了,不是喜欢。

姜寅: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你抱谁了?!

从良系统(狂摇手):没没没没没没没……

第67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等从良总算确认了自己对从安没什么邪念, 吊在嗓子眼的小心肝,才彻底的放回原处, 她就说她不可能是“陈世美”, 自小爸爸爱听二人转,她跟着耳濡目染, 一向觉得三心二意可耻至极。

从安没睡,又扎上小围裙给从良荷包了几个糖水鸡蛋当宵夜, 困的脑袋差点杵锅里, 总算是做好了, 从良才吃了一个, 发现从安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从良的心里有点奇妙,头一世,即便是太尉夫妇和她几个哥哥都对她一点不掺假,她带着现世的记忆穿越,纵然知道珍惜,却也没办法真的代入亲人,只能保持着表面上的亲密,逢年过节可着劲的送好东西,连最疼她的二哥抱她一下, 她也说不出的别扭。

第二世她跟云丑根本就没亲人, 除了集市上卖鸡蛋和卖柴算是与人打交道,两人基本过的就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从良也没觉得怎么寂寞。

但是这一世她打着耍无赖的目的,还真的给她耍来了一个哥哥, 说话温柔做饭好吃还有钱,外表看似冷硬实际上却细腻敏感的不行,最重要她发现从安对家庭和家人似乎特别的真挚执着。

从良大口大口吃着荷包蛋,用眼睛瞄着从安头顶的发旋,她不反感从安,从安好像也挺喜欢她,那这辈子有个哥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五个荷包蛋吃进肚子里,从良把糖水都喝干净,扒拉了一下从安的脑袋,“哥,哥?进屋睡吧。”

“嗯……”从安闭着眼抬起头,应了声。

从良去洗澡,把老长的头发吹干,给闹腾的自己拽折了不少根,发誓明天就去剪掉,等总算折腾干了能睡觉,浴室出来一看,从安竟然还趴在桌子上睡觉。

弄了个皮筋把头发随意勒上,从良走到桌子边上,对着从安伸出胳膊上下比划了下,微微弯腰一手捞着从安的腋下,一手捞着从安的腿,老高一个大老爷们,轻轻松松的就给抱起来了,只是从安身高腿长姿势看上去很别扭,有种蚂蚁背鸡蛋的既视感。

从良用十分炫酷的公主抱抱着从安,踢开从安的卧室门,把人放在床上拖了鞋盖上被子,过程中一次腿别门框,一次脑袋撞了下床头,从安竟然连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这睡眠质量也是他妈的神奇。

从良把地灯打开,关上从安的卧室门出去,这才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屋子。

没看见从安在她关门后,迅速的拽起被子盖过脑袋,还在被子里蹬了几下腿,太羞耻了,他是半路醒的,但是刚才那种情况哪好意思睁开眼啊,他这妹妹也太威武了!

回到卧室,从良也没开大灯,电子挂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零点过五分,从良敲了下系统,系统没回音,心道小方方可能是没抢到限免,忧伤的蹲墙角去了。

掀开被子,从良才踩上床一只脚,突然跟踩电门一样仓促的“操!”了一嗓子,流畅而惊人的两连跳,从床上跳到了柜子上,后脊梁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我。”系统的声音非常的没底气。

“操。”从良手动捋了捋自己的小心脏,“操操操!”

“你这是……什么情况?”从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

“橘猫的套装没有了,”系统说,“我不甘心啊,就一直刷一直刷,最后刷到了这个……也是免费的。”还永久免费。

从良懵逼的蹲在柜子上,瞪着枕头上足有人脑袋那么大的白蛇脑袋,虽然她本身不怕蛇,上一世在山里弄柴,夏天的时候,总能碰见。

但是她三辈子,连电视剧里的动物世界都算上,也没发现这么粗的——白蛇,光看个脑袋就让人头皮发麻了,被子里头鼓动的部分,她根本不想掀开看是什么模样。

“这不是免费不免费的问题……”从良开了大灯,屋子里灯火通明,她瞪着枕头上的硕大白蛇脑袋,有种穿越白蛇传的错觉。

从良站床边上自我心理建设了老半天,系统一看从良的样子,忧伤的把脑袋埋进了枕头底下,从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掀开了被子,虽然早有预想,还是被震惊的张口结舌。

原来人脑袋那么大的蛇脑袋只是冰山一角,蛇的脑袋大部分比身子大点,但是系统兑换这玩意显然是属于小部分那一堆里的,这一条在床上盘了三个圈尾巴还拖地老长的白蛇,除了尾巴和脑袋与脖子相连的那一段稍稍细点,整个蛇身足有成人腰身粗细,而且通体莹白,蠕动起来极具视觉震撼。

“你,你确定这是蛇吗?方啊……”从良调子都带着哭腔,“你他妈不是把白素贞夺舍了吧……”

系统把脑袋从枕头地下拽出来,直接梗着脖子抬起,往从良的方向蠕动过来,从良浑身都僵硬的站在床边,系统抬起蛇身和从良平视,竖瞳带着淡淡的忧伤,“嘶嘶”的吐了下蛇信子,脑袋往从良的肩膀上轻轻一搭。

“我是不是有点大啊……”系统语气十分的忧伤。

“你他妈这是有点大啊?!”从良哭笑不得的砸几下自己僵硬的两腿,闭眼默念两句这是她的伴生系统,但是睁开眼看着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床的大白蛇,怎么也没办法把它跟短腿小方方联系到一起。

“你这样我怎么养你啊?”从良试探着伸手摸了一把脑袋轻轻搭在她肩上的巨型系统,“你这一张嘴一个活人都能吞下去,我喂你什么?”

从良说:“再说你明天让我哥看见,还不把他吓死了?”从良摸着系统的脑袋,触手生凉,并且滑的不可思议,忍不住顺着脑袋往脖子上摸索着。

“再说你也知道,我大宝儿爱吃蛇羹啊。”从良上辈子给云丑抓过草蛇,煮过一回之后,云丑开始欲罢不能,一到夏天,隔三差五的就囔叽着从良给他抓……

系统一听到这,生理性的哆嗦了下,把大脑袋从从良的肩膀出溜下去,委屈巴巴的盘成了一坨占据了整个床,床底下还耷拉着老长的尾巴,要是小猫咪这样,肯定就是毛茸茸的团子,萌萌的,但系统这体型这么搞,说实话一点也不萌,要是让人看见,绝对能引起恐慌。

“那你是不是不想养我?”系统幽怨道:“我看主系统空间刷屏,说这个是极品套装,都羡慕的嗷嗷叫呢。”

“确实极品。”从良点着头在床上找个角坐上,“你这样我一次要做多少面条才能够你吃啊……”

“蛇吃一次能顶好几天的。”系统垂死挣扎道。

指针已经指向一点,从良蹲坐在床上,跟系统两个大眼瞪更大的眼,最后是连困带忧愁,把系统一大半都踹下了床,倒出空隙躺下,先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从良大夏天的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系统被她搂在怀里,不冷不热,滑溜溜的比空调可舒服多了。

只不过从良刚睁开眼看到还是反射性的吓一跳,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太他妈刺激了,”从良揉着一脑袋乱糟糟的长发,对着系统眯成一条缝的竖瞳,问出了一个特别不放心的问题,“你变成蛇了,会不会口味也跟着改变?人类在食谱吗?”

系统眼睛瞪溜圆,眨巴了两下,用尾巴轻轻的“扫”了下从良,把从良从床边“哐当”一下扫墙上,撞的一脸懵逼。

“对不起啊!”系统赶紧往前蠕动又用尾巴尖把从良从地上撬起来,“我就是想跟你闹着玩……”

“你他妈怎么没一下子抽死我呢?”从良揉着拍地板上的前胸,“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体格子,还他妈的闹,正常人让你这么闹一下子就两截了!”

“我不吃人。”系统又忧伤的圈成了一个卷,“我就吃面条。”

“一顿一吨?”从良无语的穿衣裳,“你先藏床底下,我今早让我哥下面条,一会端进来给你吃一次,吃完你赶紧回系统空间吧,你这样真的养不了。”

系统一个卷,听见了从良的话慢悠悠的往床底下爬,每一次的蠕动,都有种失落的味道,看的从良心里怪难受的。

早饭从良提出吃面条,从安欣然答应,从良说今天快饿死了,要从安多做点,从安足足下了一小盆。

但是饭桌边上,从良面对着小盆,想象了一下系统的粗细,八成连这盆进去,也不够干什么……

从良戳着碗里的面条,看着对面的从安,两次想开口,都不知道怎么说,可从安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堂堂大总裁,做饭亲力亲为,家政也从来不请,收拾起来手脚麻利,并且爱干净。

要是晚上回来的早,例行去收拾屋子,看见巨大的小方,还不直接吓蹬腿了。

“哥……”从良无奈叹口气,僵笑着开口,“我想买个房子。”她机智的铺垫了一下,先说了买房子的事。

从安握着筷子的手一僵,神色眼见着黯淡下去,点了点头,不说话也不动了。

从良就知道从安肯定要被打击到,但是要是以后和大宝儿在一块儿,住一起实在不方便,于是只得坦白解释道,“我有个小男朋友,我以后要跟他好了,住一起就不怎么方便。”

从安抬眼看着从良,“有什么不方便?”

从良:“……”当然是亲热起来不方便啊!

但是她也不能明说,据她观察,从安别说没有乱搞的习惯,貌似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衣服扣子跟她似的,从来多热都扣到嗓子眼,怕还是个雏。

这辈子打算把从安当个哥哥,从良哪能让他难受,只得绞尽脑汁的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离你近点的房子。”

从安眼睛又微微的亮了一点,从良松口气,接着说,“最好是邻居,我以后会经常的回来……”

“弄个门行吗?”从安急切道,“我把隔壁买下来,然后在两个房子中间弄个门……”

见从良发愣,从安掩饰性的咳了下,“就你以后回来也方便。”

从良眨巴两下眼,下意识的往墙壁上看了一眼,笑了下点头。“可以啊,当然可以。”

见从安又高兴的眯起眼睛,从良舔了舔嘴唇说,“只是买房子,我现在大概也就能付个首付……”

“我给你买!”从安说,“车要吗?”你只要一辈子给我当亲人,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后半句从安没说,因为他前两次对着其他的“亲人”说过,无一例外都把人给说生气了,这一次忍住没开口,但是一脸恨不得献祭似的,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从良“噗”的乐了,她就算是心态依旧年轻,可也到底是活过两辈子的老妖怪,见从安这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车就不用了,我不会开,房子哥帮我看看买吧。”

从良又十分大度的给从安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也喜欢离哥近点,墙上开个门正好,但房子别大了,住着空,没家的感觉。”

这简直说到了从安的心坎里,他名下的别墅好几栋,他却不喜欢住那种过于大的房子,一个人空旷的很,家里还没有亲人,回家面对空荡的大房子,寂寞的很。

从安在住户密集的小区里买了这个两室一厅,虽然也寂寞,但是小房子给人的感觉没那么空,本来从良说有对象一起住不方便,还以为从良是嫌弃房子小,正想说要不就搬去别墅,没想到这个妹妹跟他想一块儿去了。

“好,房子交给我。”从安欣然答应,美滋滋的设想着把间壁墙打掉,直接上隔扇,这样两家就是一家,他还是和亲人住在一块儿的。

“你那个小男友是哪家小子?”从安知道从良男女关系十分的混乱,资料上明明白白的,横跨半个圈,老少不忌,爱好很广泛。但是他并不介意,从良变成他的妹妹他的亲人,青林市上流圈子里随便搞,他都兜得住。

“他没家,孤儿院出来的,以后有机会介绍给哥。”从良咬着筷子头,她不知道从安听见没听见,反正她听见了,刚刚她房间“哐”的一下,不知道系统把什么撞倒了。

“那个,”从良放下筷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纯良。“我养了个宠物……有点大,就在我房间里,昨晚你睡着了我弄回来的,”从良硬着头破,“行,行吗?”

从安正纳闷资料说他这个妹妹一向玩的开,但目标都是圈子里的多,怎么还弄个孤儿院的,换口味了吗?

听从良说她昨晚弄回了个宠物,还趁着他睡着,是怕他不高兴吗?

“没关系没关系,”从安赶忙摆手,“大也没事,猫还是狗,要不要买点什么……”

正说着电话响了,从安接了电话,吃一半已经有点糊掉的面放下,看了看腕表,转身去穿衣服,“小妹,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你那个宠物你自己弄下,我没忌讳。要买什么客厅抽屉里有钱有卡,卡没有密码,你自己看着办……”

说话间从安已经开着门走了,从良叼着筷子一个“蛇”字堵在喉间,好哥哥唉,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从良把她和从安没吃完的面条都倒在小盆里,搅了搅,看起来糊的不那么严重,就端着进了卧室,一进门正对上系统老大的脑袋,险些把盆给迎面扣上去,“你是想吓死你妈?!”

系统往后退了退,眼睛盯着从良端着的盆,伸出老长的信子甩了两下,“嘶嘶嘶”的急不可耐,遭到从良的深度鄙视,就算弄了个白素贞的躯体,也改不了猪八戒的本质。

蛇吃东西都是吞,面条这玩意吸溜着实在是有难度,一根根喂从良没那个耐心,想了想让系统把嘴张开。

他妈的一张嘴,从良又震惊了一把,脑袋看着不大,嘴岔子开到后脑勺了都。

一盆晾的冷热差不多的面条,秃噜下倒进去,从良扒着系统的脑袋往里看了眼,连个影都没见。

“饱了吗?”从良问。

“没感觉。”系统说。

“味道怎么样。”从良问。

“没吃出来。”系统说。

最后一人一蛇同时“操”了一声,早餐作罢。

由于不知道从安怕蛇不怕蛇,就算不怕蛇,这比蟒蛇还大好几个圈的蛇也不知道看了能不能接受,从良怕系统吓着从安,从家里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让系统钻床底下千万别出来。

从良手机定位着姜寅的位置,自己先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只留到了耳朵往下一点点,在美发小哥哥嘴角快要冒沫子的磨叽下,终于同意烫了几个卷,新染的黑,这么一烫,掉的花里胡哨,倒是挺像挑染的,齐耳的蓬松大卷,用小哥哥说的,效果非常洋气。

从良花了七十块钱把脑袋弄好,这才打车照着手机定位上的小人,去找她的大宝贝儿了。

姜寅被刘高愿安排在星月酒店的门口领车位,顺带着帮人停停车,活虽然不累,操蛋在他开车也就是个会的层次,一点也不精,来星月酒店的又都是有点钱的,车相对就上档次。

人少的时候还好,要是碰见车位紧的晚上,他这二把刀的技术,常常停不进车位,急的满脸汗,剐蹭又赔不起,简直是糟心透顶。

从良折腾完头发,到酒店门口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一天中阳光正毒的时候。

这酒店对面有个中心公园,从良本来打算买点饮料在这等她大宝儿下班,然后一起去吃好吃的,谁成想一下车,就见着她大宝儿汗流浃背的从一辆车上下来,跑到车屁股看了眼,又钻车上,没一会又下来,看两眼,用手大概是比划距离,然后又钻回车上,再下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