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白莹莹小巧的耳珠，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两人已是坦诚相见，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不、才不要！”白莹莹羞恼成怒，私密的事被外人听见，任何人都受不住，程啸也太过分了！
眼看她红了眼圈，一副“你敢继续下去被袁丽丽听见就一辈子不原谅你”的愤恨表情，程啸无奈地摇头：“放心，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隔壁绝不会听见任何声音的，我可以保证！”
“真的？”白莹莹半信半疑，看着连着隔壁房间的墙壁，皱起眉头。
程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笑说：“当然是真的，要不隔壁的人在摔东西，你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白莹莹眨巴着眼，语气有点古怪地问：“你就知道袁小姐会生气摔东西？你对她，还真的很了解。”
程啸忍不住好笑，又吻了吻她嘟着的嘴唇：“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谁说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白莹莹撇开脸，说什么都不会承认，只是耳尖渐渐红了，一看就知道是装鸵鸟欲盖弥彰！
程啸看着闹别扭的她，嘴角弯弯，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轻轻吻了一口白莹莹的下巴，顺着颈侧吻到她的胸口，留下一个个绯色暧昧的印记。
舌尖一舔，在胸前的突起上打着圈，程啸听着身下人变得急促的呼吸，感觉到浑身渐渐灼热起来。
熟悉的情潮汹涌而来，是他在遇到白莹莹之前不曾有过的。
即使面对恶魔般火辣身材的袁丽丽，程啸也不曾这样失态过。
或许当初，他对袁丽丽的感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深。
只是把当年对母亲的遗憾，嫁接到一起长大的袁丽丽身上…
程啸伸手，指尖抚过白莹莹水润红肿的双唇：“这种时候，不要提别人煞风景了。现在，是只有我们两个独处的时间。”
白莹莹不悦地在他指头上咬了一口，明明是这人没说清楚，害她担心被人偷听，怎么又变成她在煞风景了？
而且是这人先提起林辉的，怎么又变成是她的错了？
程啸的指尖顺着她微张的唇探进去，轻轻一扫，撩起舌尖一起嬉戏，眼底暗潮涌动。
“你又勾引我了？”他一笑，搂着白莹莹的手臂用力，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那么，前菜结束，我们开始上正餐吧！”
白莹莹差点呛着了，刚刚那么久，居然只是前菜？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腹泻，存稿浮云了，泪奔…V后第一章，第二章估计要晚上才能写完了，嘿嘿，要继续支持哦…么么么
正餐
白莹莹难堪地想要缩回腿，被程啸一只手制住了，抓着她的小腿放在膝头上。
她的双腿修长，因为一直练舞显得更为笔直，脚板微微外弯，脚趾头上有几个显眼的茧子。
不像是袁丽丽保养得当的双脚，晶莹剔透，一个个脚趾就像是白玉雕凿出来的，漂亮得令人爱不释手。
白莹莹抿着唇几次想要把这只不好看的脚缩回来，程啸伸手覆上她的脚板，只是笑笑：“练舞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白莹莹也记不清有多久了，似乎记事开始，她就已经在练舞房一天天地练习。
她也曾想要放弃过，那种日日夜夜地练习，总是学着基本功，每天沉闷而机械式的训练，并不像是电视上或者舞台上的芭蕾舞者那样明艳照人，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她最美的姿态。
白莹莹只是对着满墙的镜子，一遍遍地压腿，一次次地跳着基本舞蹈，以求最完美最优雅。
可惜她的老师，每每只会对她说，她没有天分。
虽然跳得漂亮，模仿得很好，但是缺少灵性。
白莹莹不止一次失望，却又一次次地重新站起来，她喜欢跳舞，只是这么简单。
为了这个目标，她愿意放弃其他事。
不再跟朋友出去玩耍，只为了抽出更多的时间去练舞。不跟同学一起到图书馆，唯一的去处除了课室只有练舞室。
白莹莹付出了比平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考上了B市首屈一指的舞蹈学院，虽然她的分数不是最高的，但也算是挤入了这间梦寐而求的学院学习。
不过到头来，她虽然毕业了，却依旧被标上没有灵性的标签，甚至不能从事自己喜欢的舞蹈事业，反而进了AI集团，跟着程啸，做了他身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助理。
白莹莹的黯然，程啸看在眼内，他握着她的脚板，把那只脚包裹在掌心里，暖意从脚底蔓延。
“它很漂亮，这些茧子代表了你的努力。我很喜欢你跳舞，非常好看。你还记得那晚上在酒吧，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的身上，没有人能移开。台上的你十分耀目，没有人能比得上来…”
程啸一字一句地说着，白莹莹的双眼湿漉漉的，抿着唇几乎要哭出声来。
除了她的父母，所有亲戚朋友都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继续学跳舞了。
没有灵性，没有得到名师的认可，只能默默无闻地天天练舞，又能做什么呢？
既然无法大红大紫，就该踏踏实实地嫁人，或者另外找份适合的工作来做。
白莹莹知道她在钻牛角尖，她不甘心放弃，所以一次次地坚持，却任性地一再令父母担心。
只是这一刻，听着程啸赞美的语气，盯着她的双脚毫不掩饰的赞叹眼神，白莹莹忽然觉得，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其实是值得的。
会有这么一个人，他不一定像林辉一样跟她有着相同的理想，懂得跳舞的内行，但是却能真心地赞美，理解她，懂得她…
下一刻，白莹莹深深倒吸了口气，程啸低头吻了吻她的脚趾，虔诚的样子就像是膜拜着世上最为珍贵的宝石一样，她不由红了双颊，撇开脸不敢看他，耳尖红红。
程啸一笑，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脚踝，逐渐向上，一连串湿润绯红的印记留在腿上，糜艳而迷人。
痒痒的感觉，伴随着柔软的唇擦过的触感，白莹莹只觉身上越来越热，有种陌生的灼热伴随着他的动作，从心底慢慢涌上。
她有点害怕这种陌生又令人沉迷的感觉，会让自己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浑身渐渐有点僵硬，不知道给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身上的人。
程啸很有耐性，可以说他在商业上也是如此。
不管是多难缠的对手，他都有足够的耐心潜伏着，等待对方出现薄弱的一环，立刻伺机一一攻破。
程啸一眼就看出白莹莹的不自在，她的担忧和害怕，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却多了几分温柔与缱绻。
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给白莹莹温暖和勇气。
他轻柔地分开那修长的双腿，缓缓挺身而入，把她的痛呼含在唇舌间。
白莹莹有种被撕裂的痛，双眼含泪，伸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她看了那么多的片子，那些女主角在画面里是多么的舒服享受的表情，就像是做着世上最舒适的一件事。
但是轮到自己，白莹莹就觉得痛不欲生，简直跟酷刑没什么两样。
果然片子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你轻点…慢点…别动…”
程啸无奈：“你究竟是想怎样？”
白莹莹郁闷，她巴不得这人赶紧结束：“那你快点，再快点，别磨蹭了！”
他嘴角一抽，又不是赶时间，需要那么仓促吗？
“你知道的，我七年没有跟女人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白莹莹一听，警惕地瞅着身上的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憋得久了，难得的一次，估计不会那么快结束。”程啸无辜地耸耸肩，继续活动。
白莹莹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不过他说的也对，七年的时间，程啸得憋了多久啊…
她已经有点后悔，那么早答应程啸实现诺言了。
白莹莹纳闷，明早自己起得了床吗？
“还有心思发呆，看来我做得不够好？”程啸动了动，白莹莹闷哼一声，双颊潮红。
该死的，这人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结束？
白莹莹又累又困，第一次的感觉除了痛就只有痛，只想快点结束。
程啸忽然架起她的双腿放在肩膀上，把上身压低，两人贴得更紧了。
她渐渐没感觉那么疼了，脑海中闪过片子里教的各种菜鸟学习姿势，打算找一种最轻松最舒服的。
可是想了半天，只记得一种简单的。
学过舞蹈的人，身体的柔软性比常人更好，片子里奇怪的姿势白莹莹倒是能做出来，但是她不太好意思。
她伸手搂住程啸的脖子，在他诧异的时候，忽然一动，上身向前压在腿上，看着像是挂在程啸身上。
程啸愣了一下，才想起白莹莹练舞久了，柔嫩性极好，不由心里蠢蠢欲动。
估计别的人做不出的姿势，白莹莹都能轻易做出来。
挂着的姿势让两人靠得更紧，程啸不用低头就能吻上白莹莹的双唇。
因为她的上身抬起来了，整个人微微下坠一沉，陷得更深了，忍不住惊呼一声，才发现自己真是自掘坟墓，让程啸更有兴致了。
“我们再试试别的？”
白莹莹坚决反对，再继续几个姿势，虽然她是做得出来，但是也会累的。
程啸把她翻来覆去，饶有兴趣地摆出几个高难度的姿势，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白莹莹。
这个时候，床上的白莹莹早就累得一扎入枕头就睡着了。
临睡前唯一的印象是，片子的男人不是最禽兽体力最好的，而是面前这位憋得很的…
白莹莹一直睡到下午才清醒过来，浑身无力，身上还满是红印子，勉强爬起来洗了澡，穿上衣料最多的家居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才下楼。
程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袁丽丽正端着茶具坐在他的对面，笑意吟吟。她穿着一条橘黄色的吊带长裙，显得皮肤更白，深V的设计，在俯身倒茶时，领口的位置春光乍泄，简直引人犯罪。
可惜程啸盯着文件，好像里面有黄金一样，头也不抬，眼神都没给袁丽丽一个。
在白莹莹的角度，却看不见袁丽丽脸上有半分不满的表情，摆出更完美的姿势，再接再厉。
白莹莹心想，袁丽丽还真是脸皮厚，跟程啸有的一比。
昨晚那样的事被程啸冷冷地回击，还能若无其事地呆在这里。
难道AI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对袁丽丽来说就比尊严更重要？
白莹莹下楼时，就听见背对着她的袁丽丽支开保姆，关切地开口：“阿啸，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AI的传统，你不是不知道的，现在也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顿了顿，她又说：“白小姐太年轻了，看着就不是稳重的，以后又怎么在公司帮你，又把家里照顾得整整齐齐。”
说完，袁丽丽伸手擦着眼角，语调带着哭腔：“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听程伯母的话，我弟弟的医药费就不能继续，那不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讲到伤心处，袁丽丽哭得更厉害了：“我错了，还错得离谱，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在国外，我没睡过一个好觉，拼命找办法治好你，难道你就那么狠心，非要让一个白小姐来刺激我吗？”
白莹莹一愣，袁丽丽是什么意思？
程啸介意当年的事，于是拿她做挡箭牌？
袁丽丽知道白莹莹住进来肯定有一定的意思，却没想到会是程啸的解药。
她咳嗽了一声，表明自己的存在。
袁丽丽回头，脸色看着并没有丝毫惊惶愧疚，估计觉得让白莹莹听见才好，免得继续纠缠程啸。
程啸坐在对面，早就看见白莹莹下楼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小懒猪，起来了？”
白莹莹一听，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这人，自己怎么会睡到下午才起来？
袁丽丽倒是得理不饶人：“现在都下午了，白小姐才起床。虽然有保姆在，但是阿啸一向喜欢亲近的人做的饭菜。”
她看向程啸，脸上浮起两朵晕红：“中午的老火汤是我亲手下厨的，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程啸皱眉，以为是保姆做的，也没注意，现在只觉得一肚子恶心，把保姆叫过来：“你明天不用来了。”
没有他的允许，就让袁丽丽随便进厨房，还不说一声把她做的汤水拿上桌，这样自作主张的保姆自己并不需要。
保姆知道理亏，看了袁丽丽一眼，也不敢要这个月的工资，灰溜溜地走了。
袁丽丽脸色铁青，程啸这样根本是当面打自己的脸。她看了眼一旁的白莹莹，强行压下火气，挤出一点笑容来：“阿啸，我刚刚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你的事，除了我，又有谁会不介意？你会知道，其实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白莹莹是服了，袁丽丽说了一大堆，原来是在推销自己。
程啸伸手搂着白莹莹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才‘好心’从国外回来的？不用你操心，莹莹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介意。”
说完，他扭头亲了亲白莹莹的脸，笑眯眯地说：“甜心，我说得对吧？”
白莹莹恨不得伸手把脸擦了，可是看了眼对面的袁丽丽，还是不愿意让她小人得志，索性配合程啸，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装作羞涩得说：“真是的，叫什么甜心，有别人在，让我多不好意思。”
被叫做“别人”的袁丽丽看着依偎的两人，一口气差点呛住了出不来，却指着白莹莹立刻反驳，两眼泪汪汪，满是真心意切：“阿啸，像白小姐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能常年守得住？只有我，最适合在你的身边！”
白莹莹趴在程啸胸前吐糟，拜托，怎么说得她像是饥不择食，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这分明说的是袁丽丽自己，却把矛头指向了无辜的她。
“比起你，莹莹真是好得太多了。”程啸挑起白莹莹的下巴，让她的脸转向袁丽丽的方向，温柔地问：“甜心，嘴巴还酸吗？都怪我昨天太激动，让你累着了。”
袁丽丽脸色微变，她和程啸不止一次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来不愿意放低身段取悦他。
程啸言下之意很明白，他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人了，不会再为袁丽丽做什么事。
如果袁丽丽不愿改变，那么白莹莹反而是最适合的人选。
袁丽丽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不是说程啸已经“不行”了，如果一直都不能让他有反应，难道要用嘴巴服侍整整一晚上？
她瞥见白莹莹红肿的嘴唇，隐隐有点相信了，看着这个小女孩的眼神带着不屑，在程啸看不见的角落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