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傅蔓忙上前拉过她,“没事没事,进来一起吃吧?”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姿的个性本也就洒脱,刚刚的一点尴尬和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嘻嘻哈哈说着笑,气氛总算回暖,饭局吃到一半,傅蔓跟季姿两人一起上了趟洗手间,季姿拽着她直追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们到哪儿了?全垒打了?”

傅蔓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脸你很八卦的表情,季姿不以为然,“切,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告诉你,现在婚前验身很重要,万一要是个不举或者X冷淡,你后半辈子就吃苦咯……”

傅蔓对着镜子理碎发的手一怔,尴尬一闪即逝,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呢?”

季姿将裹胸蓬蓬裙洋装往上提了提,一条幽深的事业线展露无疑,傅蔓不由的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白色衬衫,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季姿又拢了拢曲卷的头发,道:“我跟你讲认真的,你们到哪儿了?”

傅蔓回神,略有些不自然:“二垒吧。”

季姿诧异的转头望着她,随即捏了捏她脸上白嫩的皮肤,连连啧舌:“啧啧……这么好吃一块肉他都忍得住?……我得重新审视一下他的能力了!”

傅蔓眼神微微一闪烁,清了清嗓子:“咳咳……江辰亲你的时候会不会亲到一半停下来?”

“停?怎么可能,他只会折腾的我求饶喊停。”季姿音量顿时拔高,“别告诉我你们家江局长会停下来。”

傅蔓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季姿明了忙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教你一招,咳……那什么内衣店不是有什么情趣内衣,制服诱惑之类的,他要是还中途停下来,绝对……他绝对有问题!”

江辰举杯敬他,声音清冷:“哥,想帮嫂子树威信我理解,但没必要下到我们两身上吧,季子除了性格冲动一点,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江瑾言轻抿了一口,漆黑深邃的双眸对上他的:“她这冲动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吃亏,十个季长风都不够给她善后的。”

“没有季长风还有我。” 江辰点点头,突然又觉不对,话锋一转,“轮不到季长风,我女人我自己会管,当初不知道怎么了跟着了魔似地差点就错过她了,所以,哥,我要谢谢你!敬你!”

江瑾言承受他的谢意,一仰头被子里余下的酒尽数灌进嘴里,江辰这才想起:“你胃能喝酒么?”

他罢罢手,“不碍事。”

两个女人回席,话题自然又回到她们身上,一顿饭吃下来倒也愉快,江辰携着季姿回家,江瑾言则带着傅蔓先去医院看了下情况,钟远山似乎心情很好,主治医生拟定了最新的计划跟方案,犹如大海上的一根浮木。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傅蔓在车上昏昏欲睡,江瑾言抱着她上了楼,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捏着她小巧的脚褪去鞋子,又替她轻轻盖上被子。随后自己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拿出干净的毯子和枕头往客房走去。

傅蔓是在他洗澡的时候醒过来的,黑暗中,她隐隐可以看见一道人影抱着被子往门口走去,她暗自一咬唇,低哑着嗓子出声:“你去哪里?”

江瑾言脚步一滞,回过身子放下东西走到床边,俯身啄了一口她的唇边,“醒了?”

傅蔓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的望着他,如墨般的黑丝长发披散在洁白的枕边,样子娇媚又可怜,“你不在这里睡?”

江瑾言失笑,“你这是在邀请我?”

傅蔓面露羞赧的低下头,脸色涨红,江瑾言低声哄着她,“我想等你完完全全、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而不是一时的感动、冲动,我想要的是完整的你,懂吗?”

傅蔓将头埋在胸前低低的应了声,“哦。”

黑洞洞的夜,有人俯在你耳边说着动人、缠绵的情话,不,这不是情话,是衷肠,心底最真实的感受,想要守护这份爱情,想要跟你一直走下去,如在钢索上小心的行走,走完这段相互试探摸索的时期,是否终将行走在康庄大道上?

江瑾言瞧着她偷偷送一口气,心头有些紧,便知她还没做好准备。替她掖了掖被子,低声道:“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时至现在,江瑾言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只在车上微微眯了半个小时,他却还是钻进了书房打开刚刚收到的关于癌症治疗的最新方案以及相关消息,昏暗的书房只亮着一盏壁灯,笔记本泛着蓝光,男人指尖窸窸窣窣翻着资料,黑咖啡的余香在空气中蔓延。他修养好教养高对人谦谦有礼却对你极尽温柔,这样一个男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闪闪发光的,他却愿意为你敛起光芒阻挡这光怪陆离、纷扰繁杂的世界,让你在他的世界里肆意跋扈、娇蛮任性、无法无天,这样一个男人,你舍得错过吗?

傅蔓轻轻倚靠在书房门口的墙壁上,墙面冰凉,但她心底却是暖的,连心底那最后的一丝不确定都消除了……

翌日清晨,江瑾言伏案醒来,肩上披着薄薄的毯子,起身往外头走去,傅蔓围着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见他出来,微微一笑,“你起来啦?快去洗脸,可以吃早餐啦。”

他斜倚着厨房的推拉门笑望她,等她自己乖乖走过来给了一个绵长缱绻的法式舌*吻。

心满意足后松开她,“恩,吃完陪你去趟医院,等会我去趟嘉立的公司晚上等我回来接你。”

傅蔓笑了笑:“等会我们去趟超市,晚饭自己做吧,别老在外面吃,顺便……我送你个礼物。”

他眉眼弯弯的笑望着她:“好。”

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

钟远山气色红润挺好,傅雪茹也跟着高兴,治疗方案大致就这么定下了,两人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钟远山便打发他们走了,“行了行了,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整天往医院跑,别耽误了正事。”

傅蔓道:“我能忙什么呀,我反正也没事做。”

傅雪茹轻轻戳了一下她,“死丫头,人瑾言还有工作呢,你赶紧回去做饭去。”

傅蔓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把给人当保姆使唤了。”

江瑾言轻笑出声:“没事儿,让蔓蔓再陪陪你们。”

傅蔓送他到门口,两人依偎着又说了一会儿话,江瑾言叮嘱道:“等会回家打个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自己能回去的。你放心吧。”

江瑾言拗不过她,“那你上了出租车之后把车牌号发给我。到家了给我电话,听见没?”

傅蔓笑着点点头,满眼的幸福随处可见,被人这样担心着,惦记着的滋味真好。

***

事实上,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事不尽如人意。

临近傍晚,傅蔓绕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却瞧见隔壁有一间商厦,她心念一动,脑海里回响着季姿的话,踟蹰犹豫片刻辗转上了二楼的内衣店,琳琅满目的蕾丝透明系带瞧得她双颊通红,以及服务员热情的指引,更令她羞愧难当。

在导购热情的推荐下她选了一款制服诱惑,匆匆忙忙塞进包里跑到楼下打了辆的冲回家里。

她估摸着时间洗完澡换上那套传说中的情*趣*内*衣,披上浴袍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

可是——

事实就是一直等到八点,饭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江瑾言才回来,拿着钥匙怔在门口,眼底的波涛汹涌看的她一阵心慌,随后便被一道大力扯进怀里,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双手都在微微发颤,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吓死我,你到底哪儿去了。”

傅蔓狐疑的蹙眉,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一直在家里啊,你怎么了?”

江瑾言悬着的心才稍微松了松,刚刚她发了车牌号给她之后便再无音讯了,按着医院到家里的路程约莫也就四十分钟左右,等了一个小时竟都没接到她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心渐渐才慌乱起来,忙叫人查那辆车的下落。

司机很快被人带到警局审问下落,可是下午那么多客人他哪里记得住,警员搜查他的车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手机,证实她确实上过这辆车,却怎么都问不出下落,负责这案子的警察也是手心捏着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贵客。

江瑾言的眸子越来越沉,又派了人出去搜,就是一无所获。

有警员说:“会不会已经回家了?打个电话问问。”

那房子是之前参加婚礼时准备跟她求婚时买的房子,网络都是最近才弄好,电话根本还没装。

“你的电话呢?”江瑾言定定的盯着她。

傅蔓一愣,随即翻了翻包,狐疑道:“咦,刚刚还在包里啊。”

江瑾言瞧着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是不是这个?”

傅蔓惊喜,“怎么在你这里?难道我早上放你车里了?可是我后来还给你发过短信啊……”

江瑾言送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让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你打了没?”

傅蔓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忘记了……先去洗澡,我去把菜热热,还没吃饭吧?”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虚惊一场——

江瑾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勾着唇角朝卧室走去。

“谭警督……恩,她已经回来了……对,手机拉车上这家伙老是丢三落四的……好的,下次再聚。”

挂了电话,不经意朝梳妆台上扫了眼,白色的小票上白纸黑字印着——制服诱惑情趣内衣。

江瑾言瞳孔倏地紧缩,却听见外边传来她的声音:“瑾言,洗好了吗?可以吃咯。”

他嘴角微提将白色的小票放回原处往外走去。

傅蔓静静的坐在餐桌上等着他,宽大的白色浴袍懒懒散散的披在身上,墨色的微卷曲长发披散在背后,前襟露出精致秀气的锁骨,那若隐若现的深沟引人遐想,腰带松松挂在腰间,纤细的腰肢只堪堪一握,视线慢慢往下滑……浴袍的缝隙间偶尔飘起,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脚趾秀气的及着人字拖踩在地板上。

江瑾言斜倚着餐厅的门框上双眸沉沉盯着她,傅蔓顿时被这灼热的视线烧灼的有些难耐起来,他嘴角微勾,声音低沉悦耳,“礼物呢?”

傅蔓干咳了一声,局促的双脚交叠,“等……等会儿。”

江瑾言笑着直起身子慢慢朝她踱去,他刚洗完澡,沐浴露的清香在空气中蔓延,套着松垮的家居服,面容俊逸,顿时,呼吸被截住,傅蔓双唇被一抹温热含住,濡湿的舌尖有些情*色的舔过她的,不同于往日温柔的轻吻,这感觉,醉人心扉。

他温热宽厚的双手扣住她的后脑扫往自己怀里带,哑声哄道:“告诉我,里面穿的什么?”

傅蔓忙用手紧紧扣着前襟,死命儿摇着头,“我我我……”

江瑾言探手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抵在餐桌上,右手从下摆处摸索进入,沿着姣好的曲线渐渐往上,所到之处渐渐燃起火热,侧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来回逗弄,“不说?嗯,那我就自己拆了。”

话音刚落,束缚着腰际的腰带被揭开,浴袍散落,胸前的柔软挤出一道幽深的弧线,白嫩的肌肤跃入眼前,粉色的BRA只被一条细线堪堪绑在背后,顺着平坦的小腹渐渐往下,江瑾言顿时瞧红了眼,血液尽数往某处涌出,扣着她腰肢的手紧紧收紧,低头蓦然含住胸前那一抹粉嫩凸点,低声道:“我很喜欢,让夫人费心了……”

傅蔓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其实当她看见江瑾言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似乎自己这样有点太……

箭却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战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江瑾言顺着她光溜滑腻的背部摸到那根带子,轻轻一抽,薄薄的料子立时落地,胸前美好娇嫩的柔软如火释放,双手轻轻拿捏在手中,俯身吻住她微微发着颤的唇,舌头攻城略地般的探进扫过每一处,掠夺香甜。

傅蔓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小脸承受着他霸道的含弄,肆意的侵袭。

他倏然抱起她,分开她的两腿挂在自己腰侧,往卧室走去,每一步沉稳而又坚定,傅蔓趴在他身上,直起身子,主动凑上狠狠吻住他,来势汹涌,江瑾言加快的步伐,一把勾上卧室的门,将她抛上床,柔软的床垫弹了弹,随之她胸前的柔软微微晃荡,他猩红着双眼覆上去,嗓音沙哑而压抑:“蔓蔓,醒过来,看清楚,我是谁?”

傅蔓扑哧笑出声,笑容明媚:“江禽兽。”

江瑾言眉眼一勾,声音低哑:“现在,你还有机会反悔,想清楚了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再无反悔机会。”

傅蔓侧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对上他灼热的视线:“错过你,我才会后悔。”

江瑾言一挑眉,难掩心中的喜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