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也是导致老太太讨厌她的理由吧。

秦惠一晚上突然想起以前很多事情,有些事情陆云深是知道的,于是难得抱了抱她,说:“妈,我过几天去趟h市,把温心带回来,她真的很好,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秦惠惬意地躺在自己儿子宽厚的怀抱里,长舒一口气:“真是荣幸,我是不是得感谢她呢,难得被我儿子这么抱着……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你才那么小就爱粘着我,走几步路就要我抱抱,后来上学了之后,你就不要我抱了,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现在走街上看别人抱着儿子我都好羡慕,我儿子现在都不需要我抱了,他去抱别的女人了……”

陆云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被陆母扒拉着衣服,“妈……”

秦惠死死抱着他。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清淡严肃地:“阿惠,睡觉了。”

秦惠恋恋不舍地从陆云深怀里钻了出来,边往房间走着,边在心里默念着:小气,连儿子的醋都吃!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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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陆云深那边的顺利,h市这边就稍显的困难了些。

沈兰芷毕竟做了件小坏事,虽说是为了温心是个善意的“坏事”,她从小就胆小,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做了晚饭等温知远回来吃。

温知远准时下班,一回来没看见温心随口问了句,“丫头人呢?”

沈兰芷将他的外套脱下挂好,应了声:“有个朋友来找她,出去吃饭了。”

温知远倒没说什么,一口一口扒着碗里的饭。

饭毕,温知远之前生病住了很久的医院,这几天烟瘾又有一点上来,他放下碗筷,冲着在厨房洗碗的背影说了句,“我去找个隔壁老王下棋。”

按照往日沈兰芷的性子肯定死活拽着他不让他出去,要么就是冷嘲热讽地看着他:“想抽烟就直说,你自己要是不想要这条命我也不管你了!”不过,今晚一切都是那么诡异。沈兰芷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这倒让温知远大吃了一惊,若说知温心者非沈兰芷莫属,那知沈兰芷者非温知远莫属。

温知远反倒不急着走了,他悄悄绕道沈兰芷的背后,叫了声:“老婆?我去下棋哦!”

沈兰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为温知远已经走远了,没想到这厮又绕了回来,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气得她直接给了温知远迎面一掌。

温知远被打懵了,捂着脸道:“老婆,你打我作甚?”

是啊,她为什么要打温知远呢?她就是心虚呗,怕温心知道自己在背后说她坏话了呢,又怕温知远知道自己已经倒戈了。这么些事情把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这么夹着尾巴做人实在好累,于是她豁出去了。

沈兰芷忙拉着他道歉撒娇,“老公啊,我问你,你对这小陆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温知远冷哼一声,“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就为了这事儿?”

两人正说着,结果温心就回来了,当事人这么直溜溜地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两,话题也只得戛然而止了。

温知远看了眼温心,冷不丁开口:“这看法多了去了,不过皇帝都不急,你这太监就崩操心了。”

沈兰芷不开心了,满屋子追着温知远跑,“你才是太监呢!”

温心一回来就看见这莫名其妙的一幕,高兴地插了一句嘴,“妈,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太监这个名词?”

温知远跑的气喘吁吁,忙说:“对,心心,你妈小学没毕业,课本里还没教到太监这个词,你好好给她解释解释。”

沈兰芷看着两个大学生联合起来欺负自己这个小学生,气的不轻,怒吼了一句:“滚滚滚!你姥姥姥爷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狼!”

温心的姥姥姥爷在乡下,平日里若不是过年过节的,他们也都很少回去。

姥姥姥爷又很想他们,可平日里工作也忙,没什么时间往乡下跑,让他们搬到城里住,他们又不愿意,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邻里都很熟悉了,突然换地方哪里能习惯,所以每次过年过节,他们一家大包小包拎回家的时候,姥姥一见他们就冲里屋喊道:“老头儿,你养的一群白眼狼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可每次一见到他们都乐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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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便是圣诞了,整个城市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局里几个同事准备私下聚聚,她们热情地邀约温心一起参加她们组织的圣诞party,并且叮嘱她把男朋友叫上,温心想了想陆云深应该是不会来的,于是拒绝了,丽丽姐冲她笑的神秘,“心心这就是你不对了,男朋友这么帅不带出来炫留着过节啊?”

温心赞同的点点头,她家陆boss确实很帅,不过她没想到丽丽姐说的跟她想的可不是一个人,丽丽姐下一秒就嬉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跟他说了,他答应了。”

温心大吃一惊,“你认识我男朋友?”

丽丽姐指了指走廊外,“刚刚我去给咱们主任送文件啊,就看见他在里面,我就顺便邀请了他和主任。”

陆云深来h市了?

温心腾地站起身往主任办公室跑去,留下丽丽姐唏嘘不已,“瞧把她给高兴的。”

温心跑到主任办公室门口,周衍成正好从里头走了出来。

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是你啊。”

周衍成也是一愣,冲着她勾唇一笑:“怎么了,不能是我?”

温心没打算理他,转身往回走,周衍成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温心。”

温心突然烦躁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说周总,你烦不烦?你要什么姑娘没有?你这么缠着我算什么意思?我的男朋友名字叫陆云深这辈子都不会变!”

温心懒得再与他多说,转身就走,周衍成有一刹那的恍惚,看着她急促的背影,他突然告诉自己,是啊你要什么姑娘没有,为什么一直想着她呢?你不是一向最不屑撬别人墙角么?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多得是,可她怎么就看起来那么特别的呢?那些漂亮的犹如一个没有瑕疵的工艺品睡起来越来越没劲。或许他只是纯粹想睡她一晚,也许睡完了就跟他以往那些姑娘差不多了。因为现实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转眼就是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