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她绝对会了。可实践上,没实际操作过。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把刚才在洗浴间,你对本王做的,对着自己重复一遍。”

意思是,只要会脱衣服就行!

看湛大王爷此刻这流氓态,谁能想到他也曾因光裸而躁怒过!

这个时候,虽无反对权,但还是有选择权的。比如,是脱光自己聆听湛王指挥?还是…容倾低头,看着手中书,静默少卿,果断决定,根据书本行事!

抬脚上前,在湛王身边坐下,随着翻开手中书,第一页起,口手一起动!

“娇娘把手儿放在文郎胸口,娇娇媚媚,眉眼风流,樱唇微启;郎君,奴家要…”

念到此,容倾手轻轻放在湛王心口,眨眼抛媚眼,随着一声吼,“郎君,奴家要!”大河向东流,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腔调。

这语调,铿锵有力,透着奋勇杀敌的气势。只是,暧昧,璇琦什么的荡然无存了。

对此,容倾表情赫赫,干笑。

湛王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沉,暗暗。如何破会一个男人的兴致,她倒是很在行呀!

坏他兴致?容倾倒是有过此念。但是,付诸实质容倾倒是没想过。原因很简单,惹的湛王不高兴,对她没好处!

一本书,刚几页,湛王衣衫已开,而容倾却只开了一个带子。没办法,情节就是这么发展的。

容倾继续读的认真,小手也没闲着,只是,后背已开始冒汗。即将被湛王扔出屋子的感觉十分强烈!

念头出,忽然眼前一花,随着背后一痛,再睁眼,场景已换,眼前是床幔。没被扔出屋子,而是被扔到床上了。

湛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清淡,眼神幽暗,情绪不明!

容倾低头,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该做什么不知道?”湛王开口,声音清淡又森然。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该怎么做呢?稍思索,随着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轻喃一句,“郎君,这次我在上,你在下!”

念完,抬头,看着湛王,嫣然一笑,“孩儿他爹,您说了算!”

世人都知道她跟湛王有一腿。现在不过一睡,她不怯。只要湛王事后不大开杀戒!

看着容倾那白嫩,娇俏的小脸,湛王眸色愈发深谙,声音却是越发冷寒,“顶着顾二未过门妻子的名头,又来魅惑本王。水性杨花的女人,实在该…”

湛王话未说完,容倾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小手微凉,刚才笑意无踪,表情变得冷凝,紧绷,眼睛直直盯着湛王脚下一处。

看此,湛王眉头微动,屏息之间,感知异样,不曾回头,已知是何物,“蛇!”

“是,毒蛇!”被它咬一口,保证立马归西。

湛王听言,看着容倾绷紧的小脸儿,清和道,“你说,本王要不要把你丢下去?”

闻言,容倾豁然抬头,眼眸紧缩。

看容倾变脸儿,湛王嘴角微扬,随着手用力,轻易拽起容倾…

身子悬空刹那,容倾低呼一声,反射性伸手,拉住湛王衣服,勾住他脖颈,扑在他身上,紧抓不放,打死也不放。

容倾呼声,惊到地上蛇,快速扭动前冲的同时,蛇信子出,毒牙现,毒液飞溅刹那,湛王出手…

咚…

一声响,蛇变血肉,平地陷坑,座椅碎烂!

这杀伤力,这破坏力…容倾抱着湛王脖颈的手紧了紧。

“主子!”

动静出,同一时间,凛五随同暗卫身影闪现屋内!

看到挂在湛王身上的容倾,那暧昧的姿势,即刻低头。只是在看到地上血迹之后,眸色一沉,凛五紧声道,“主子,可受伤?”

湛王没回答,只道,“查清楚,清干净!”

“是!”凛五领命,再抬头,湛王拎着容倾已不见踪影!

第53章 被吃了

翌日

太阳升起,日上三竿,容倾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当意识清醒,身上的痛意,无力随着传来。

那种牵一发而痛全身的酸软,让容倾差点哭了,呜呜…还能感觉到痛,还能活着见到太阳实在太好了!

湛王真不是人,无论是白天晚上,还是床上,床下,都特么太能折腾!

他自己不是人,也不把人当人看。

摸摸自己直不起的腰,抬不起的腿。容倾深刻体悟。

男女**是什么?一个字,累!两个字,要命!若是非要多说几个字…

“等你铁柱磨成针,再也抬不起来的那天。到时候…哼哼…”一声嘀咕出。

“到时候如何?”一声反问,磁厚,低缓,不温不火。

湛王慵懒靠在屏风边,手执一杯清茶,轻轻晃动,偶尔轻抿一口,看着床上蜷曲一团的小女人。心里轻哼,承宠一夜,早上睁眼,开口不是谢恩,竟是咒他成针。

“怎么不说话?”

湛王这话出,就见刚才僵住的小东西,轻轻拉起被子,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装死去了!

没出息的东西,每次犯事儿,不是装老实,就是犯怂装死。就这,当初还敢对他说什么宁死不屈。哼!

“容九,可是想让本王把你扔出去?”湛王声音清清淡淡,一点儿不开玩笑。

提前告知她后果,已是格外恩典!

容倾亦知,这不是逗闷子。干脆利索的从被子里爬出来,露一头,拖着酸软的身体翻个身,面向湛王,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迷萌而无辜道,“王爷,小女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了?”

听到这话,湛王几乎要笑了。差点忘了,这小东西除了会装死意外,还够厚脸皮!

到此,湛王忽而发现。虽然每次他一哼,她就怂,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讨巧卖乖。但是,吹胡子瞪眼,动手又动口,违令不遵的事儿她没也少干!

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这么久,她竟然还活着。湛王若有所思,很是有些奇怪!

“王爷,腰酸,腿软,嗓子疼。”撒娇,卖萌,诉苦。间接夸赞湛王你真的很厉害,他确实厉害,跟吃了伟哥似的。

理论上讲,男人都喜欢听这话。希望湛王也一样。

湛王抿了一口清茶,静品之后,看着容倾,悠悠开口,“听到你这话,看你现在模样。不知顾二那小子会是什么反应?真想看一看。”

容倾:…

什么理论碰到湛王都变得不靠谱起来。

这个时候湛王若是真把顾廷煜传来,那…容倾是该羞愧的去死?还是厚颜无耻的顾廷煜无视呢?

低头,抹抹眼角,弱弱开口,“煜哥哥肯定不好受。”说着,叹气,“毕竟都是伺候王爷的人。他肯定会觉王爷如此,太过厚此薄彼。”

“不过,煜哥哥还未过门,王爷未宠幸他也是情有可原。”

容倾这话落,就见湛王把手中茶杯放了下来。看此,容倾埋首。是不是脑子里出现了宠幸顾廷煜的画面?画面美的,连茶都喝不下去了?若是…闷乐!

“容九!”

“在!”

“有些事儿,本王或许应该提醒你一下。”

闻言,容倾眼神开始闪烁不停。来了,来了…

看容倾眼神闪烁飘移的样子,湛王不疾不徐道,“当初,你猜到欲谋害你的人是庄诗妍,容雨馨不过是一棋子,就派人把红兰手中媚药换成致孕药。庄诗妍欲暗害你,你就索性将计就计,把事儿闹大。引起太后注意,引得太后去查探。而后,静待太后出手,加快处置了庄诗妍。”

湛王说着,容倾开始往被子里缩!

湛王冷哼,“你说,这些若是太后知晓了会如何呢?”

容倾这一计,不但使太后对空有算计,却只会拈酸吃醋,心里全无庄家的庄诗妍感到彻底不耐之外。还让容雨馨也自食恶果,不但被容家厌弃。还累及魏氏,魏家都随着遭殃。

魏氏跟娘家闹翻,直接致使她的儿子容逸安,丢失了外祖家这个助力。这对于容逸柏来说,不是坏事儿。直接的,事后,容祺越发的重视他这个大儿子。容逸安不再是最得宠的那个!

容倾不说话,继续往里缩。其实,她在入宫时已经吃了解药,喜脉已是消失。将计就计,也是有限度的,她只是想引起太后的关注,怀疑。可没想过真的弄出一个孩子来。那她可没法收场。

只可惜,在最后关头被湛王截了胡,主控权丢失。

湛王双手环胸,看着那缩成虾米的女人,神色隐晦莫测,眸色幽深不明。

城府,心机,算计,通透,狡诈,时而大胆,时常犯怂,装的了憨厚,发的了狠,多变的性情,这是湛王感知到的容倾!

不是笨的让人厌恶,也不是聪明的把控不住。一个并不令人讨厌的人。

而湛王最满意容倾的一点,是在被他抓到把柄,错处时。她不会自作聪明的去辩驳什么。不会说一些她本纯良,她本重情重义,都是被人逼迫才做恶事的…等等,一些恶心他耳朵的废话。

干脆的承认她的小心眼,小算计。少浪费唇舌,看着顺眼!

不过…

看着容倾外露在外的一点粉嫩,雪白。湛王眸色暗了暗,昨晚之后,好像又发现一顺眼地方!

吃起来的味道比第一次好太多。

一个在床上生机勃勃,对他又咬,又抓,放肆大胆的小东西。令他意外接收到从未有过灭顶之感,几近失控。不,昨晚放纵,或已是失控。

昨晚画面入脑,身体反射性一紧,猛然意识到竟在回味。喉结滚动,移开视线,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着,转身离开,未再看容倾一眼。

皇宫

“庄侧妃受伤,湛王大怒。庄侧妃身边人护主不利,全部被清除。府中下人被降责,相关之人被处死。”

湛王一怒,总有人死!

太后抿嘴,“府中被处置的都谁,可知?”

桂嬷嬷点头,“一部分已确定。”说着,拿出护卫呈上来的名单,念!

太后听着,一个一个名字,让太后面色越发阴沉。被处死的大部分竟都是她安插过去的人。这是巧合?还是…不,绝对不会是巧合。

太后面色沉沉,心里渗出冷意。那些是她的人,云珟怕是早就知晓。这次不过是借由庄诗妍之事,借机发难吧!

这是给她的警告吗?让她少整幺蛾子,少玩儿手段吗?

这个混账!太后心里憋火。只是,想到湛王的手段,行事无忌的狠辣。终究,有火也只能咽下。

“庄诗妍怎么样?”

“庄侧妃伤及面部,人并无碍!”

闻言,太后凝眉,“无碍吗?”剑上淬毒,不是见血人既死吗?既然伤了,为何没死?

桂嬷嬷垂眸,回禀,“因为凛护卫去的快,及时给庄侧妃解了毒。继而,庄侧妃除面部受创,无法恢复之外,性命却无忧!”

这结果,太后必然很失望吧!

“现湛王已让人去查探刺伤庄侧妃的人。最后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虽凤卫并未亲自出动,太后也似并未沾染分毫。可…湛王行事,一切难说。桂嬷嬷感觉不太好。

太后沉默,却并不以为然。因为,湛王若想寻事儿,你哪怕没做,他也能给你作个事儿出来。所以,随他折腾吧!他就是再作,也不能拿她这个太后如何。

静默,少卿,太后开口,“容九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太后,湛王已派人进宫。禀了皇上,说;容九却已有喜,让太后您等着抱皇孙。”

听言,太后眉头皱成一团,“却已有喜?”她不是药物所致吗?怎么…

“这个,老奴也说不好!”

因为碰触不到容倾的脉搏,所以,到底是真是假的,恐只有湛王自己最是清楚。

庄上

泡过澡,又扒了两碗米饭,容倾总算感觉又活过来了。

“容姑娘,请您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候着。”

闻言,容倾躺下的动作一顿,“要去哪里?”

“王爷之令,回京!”

回京?“我也一起回去?”

“是!”

“回容家,还是回湛王府?”这个很重要。

“这个,老奴不清楚!”

容倾听言,没再问。反正她也当不了家,回哪里都是湛王说了算。当凡事无选择时,问题突然变得简单了。该怎么做,等到地方再说!

想着,容倾直接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要准备回京,容倾竟然睡觉去了,吴嬷嬷忍不住开口,“容姑娘…”

“我衣服穿好了,头也梳好了,饭也吃过了,我都准备好了,等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就好。”说完,容倾安稳的休息去也。

吴嬷嬷:…

看着容倾那随意的穿着,打扮。忍不住皱眉,叹气:湛王就在眼前,她除了吃,能不能打扮打扮。真是…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机会呢?太不争气了!

不争气吗?容倾觉得她挺争气的,她昨天晚上可是在湛王背上抓了好几道痕迹。虽最后被修理的更加惨。但,看湛王挂彩的感觉,真是非同一般的酸爽。

所以,容倾决定把指甲留长,长长的尖尖的。等着湛王再来犯。

***

回京路上,湛王马车在前,容倾跟在后,缓慢前行的马车,晃晃悠悠,就跟摇篮差不多,晃的容倾昏昏欲睡。直到…

“容姑娘,容姑娘…”

吴嬷嬷声音入耳,容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到了吗?”

看着容倾睡眼惺忪的模样,吴嬷嬷再次叹息;她除了睡,就不能琢磨琢磨如何讨王爷吗?这下好了,懒出事儿了吧!看她一会儿怎么办?

“容姑娘,路巧遇顾二公子,王爷让你下去见见。”

容倾:…这巧的,都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第54章 嬉笑怒骂

消瘦,消沉,紧绷,焦躁!

曾经阳光,朝气,俊朗的少年。此时,看起来沉郁而尖锐!

眼前情况,这种情绪倒是分外正常。

“许久不见,表妹别来无恙!”

直直盯着容倾圆润的脸蛋,还有那依然平坦的腹部。顾廷煜面色如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盈满郁气,还有戾气。

喜欢的女人,自己的未婚妻,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面色红润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种屈辱,城府再深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顾廷煜一个未经风霜的。

现在,他只是把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未曾挥向湛王,或容倾。只能说他忍功见涨呀!

只是,看着顾廷煜那副受尽屈辱,随时都可能暴走的模样。容倾感,在世人看来,她除了自刎谢罪,她好像说什么都很多余,也太过恬不知耻吧!所以…

“我还好,煜表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吗?”容倾扫过一侧小厮手里的包袱,神色如常,闲话家常。

世人眼光固然重要,世俗规矩,固然要遵守。只是,关系生死时,她还是只听自己的比较好!

若按世人的评判,顾廷煜的心情,她无法活着!

为了一个名声,为了安抚一个少年的委屈就去死。这么伟大的事儿,容倾做不到!所以,你可说她不要脸,也可说她没良心。

没办法!奉献精神天生缺乏。

容倾一句话,顾廷煜瞬时红了眼眶,是气苦,是心凉。这种时候,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怎么这样么不咸不淡的说出‘她还好’这几个字来。

对他,她难道一点歉疚之感都没有吗?她到底还有没有心?

看着顾廷煜那控诉眼神,沉痛,愤然的表情。容倾扯了扯嘴角,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

什么是有情?跪求湛王成全他们,这样才算是对得起顾廷煜的情意吗?这样才算是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吗?若是,那么抱歉,她没这份铮铮铁骨。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湛王真的收手,随他们。她跟顾廷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幸福,圆满什么的,更是没影儿的事。

青春年少时,情是一切,为情所困,要死要活!

等到以后,他会知道,比起嫁他,她的离开才是对他好!

虽然他也遭受过一个不洁女人的伤害,可他总归是没娶了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待到真正成年,通人事,谙世事就会明白,情呀爱呀不过是调剂。特别在这个时代,男人想要女人,只要有钱,随手拈来,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