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微臣叩见皇上!”刘正跪地叩首请安。

“起来吧!”

“谢皇上!”

刘正站定,皇上开口问,“容逸柏可找到了?”

“回皇上暂还未发现踪迹!”

“湛王府的护卫可出动了?”

“是!”

皇上听言,神色不明,“藏的倒是够严的!”

“下官会竭尽所能,争取尽快抓获犯人,早日救回容逸柏!”

话,刘正说的是滴水不漏,都是他职责之内的事儿,不存在讨好谁,巴结谁!

皇上看了刘正一眼,继续道,“古家的事儿,可都查明了?”

“是!”刘正一五一十禀报道,“伤及古玉峥的是铁头等人。而在古家饭菜中下药的则是古少奶奶(虞氏)身边的丫头春兰。”

“火烧古家的也是她?”

“是!”

“原因?”

“因为她跟古家有仇。春兰本名王熙儿,本也是商户家的小姐。只是后来,因其父经营不善,不但亏光了家业,还欠了不少的债。在她十岁时被抓去抵了债,吃了不少苦头,就在她几乎要活不下去时,被人给救了下来。”

“而救她的不是别人,就是张良。其后,张良教了她不少的东西,包括武艺和各种规矩,礼仪。然后,借机把她送入了虞家。”

“而在送春兰去虞家之前,张良提早打探好了虞氏的喜好,让春兰记着。再加上春兰早就被教授过规矩礼。不出意料的很快就脱颖而出了,成为了虞氏的贴身丫头。并因其貌不扬,规矩本分,深得虞氏喜欢,就这样顺理成章的作为陪嫁丫头,随着虞氏一同来到了古家!”

“然后,开始和张良等人里应外合伺机谋算古家。因为,张良把春兰家的落败和她的凄惨,全部都借由他人之口,有意无意的传输到了她的脑中。几年的灌输,让春兰已经完全相信了,古家就是他的仇人。”

“而在这起案中,昙庄的屠夫潘俊是他们寻来的替死鬼,目的是以便事后自己脱身。只是没料到,古少主早就有所察觉,开始了防备。这才…”

皇上忽而开口,“既然早有防备为何还受伤,还让他们得逞了?”

刘正眼神闪了闪,道,“因为他忘记了防自己的枕边人!”

刘正话出,皇上眼睛微眯。

“古玉峥事多人忙,每年有一大半儿的时间都在不在京。继而…古少夫人耐不住寂寞就有了外心。”刘正简单带过,随着道,“其实,古少主本是可以躲过的。只是,古少夫人突然跳出来,那一挡,却把该落在古玉峥肩膀的剑,生生刺入了心口!”

皇上听了,冷哼一声。

这一冷哼入耳,刘正一个感觉,虞家怕是要完了。

这等谋害丈夫的女人,难容!

皇上一不高兴,全家被牵连那是一句话的事。同时,流放或诛杀了虞家也是为古少主做主不是!

处置虞家,不差理由!

“继续说!”

“是!”刘正收敛神色道,“在事情落败之后,他们没选择逃离,反而决定放手一搏!”

皇上听了,眉头微皱,“前面的事儿安排的那么周密,耐性如此好。这后面刚出现一点差池就豁出了?原因是何?”

刘正低头,平稳道,“因为张峰快不行了,张良等不了了。”

皇上听言,眼帘微动,转眸,看向一侧龙卫。

龙卫微微颔首。确定,刘正之言,属实!

皇上看此,神色莫测,“你消息倒是挺快!”

“是凛护卫告知微臣的。”

从湛王府得来的消息当然快。

“你倒是实诚!”

皇上话出,刘正抬了半个头,不敢瞻仰龙颜,却足够让皇上看到了他脸上的忠诚,“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说是自己查探到的,会得到皇上嘉奖吗?不,怕是截然相反。皇陵的事儿,不是他一个刑部大人该轻易查探到的。

看刘正那老实样儿,皇上扯了扯嘴角,这个也快修炼成狐狸了。不过好在知道分寸。就是跟湛王府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呢?

皇上心里思量着,继续问道,“张良跟古家可是有什么过节?”不然为何要针对古家。

“回皇上,根据古铖交代:几年之前,皇陵那边曾向他索要过财物。而他拒绝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刘正含蓄道。

其实除了财物,还有药物。只是,纵然安王在皇陵,皇上可也‘什么都没缺过’他的。如此,索要药物完全没道理。至于财物,只能说是安王贪心。而非皇上刻薄!

至于古铖,他会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安王都被皇上发配到皇陵了,如此,他怎么敢向安王生出援手。那不是没事儿找事

没事儿找事儿嘛!

不敢做,也不敢说。因为担心一个弄不好,让皇上以为他跟安王关系挺紧密的错觉怎么办?

沉默着,压着,然后出事儿了!

事情大致清楚了,后面的不用说,也能想到了。

古家是被报复了。而容逸柏,成为张良放手一搏的筹码!

湛王,是他最后的胜算!

不过,比起劫持容逸柏,是不是劫持容倾更容逸达到目的一些呢!

这是当然!只可惜,湛王把容倾护的太紧。

明面上护着容倾的只有青安,青平两个丫头。可暗处,护着她的暗卫却是数以百计。

张良若是敢向她动手,死路一条!

所以,最后只能舍近求远,选择了容逸柏。

在经常潜藏这么九,容倾跟容逸柏兄妹关系良好,他看的清楚!

***

从皇宫出来,刘正走在路上,不觉松了口气。古家的事总算是结束了。至于容逸柏的事,他就是跑腿儿了。

不过,这次古家的案子能够这么快结束。还真是多亏了湛王妃!

若非她及时让青安去古家看住虞氏还有春兰。春兰那丫头差一点儿就咬舌自尽了。如此,这其中内情一时半会怕是难查到呀!

“大人!”杨琥看着刘正道,“小的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

杨琥低声道,“小的想不通,在府衙湛王妃看完案宗之后,为何突然急着往古家去呢?还特别交代让看住古少奶奶和春兰呢?她是从哪里看出古少奶奶和春兰有问题的呢?小的看了好几遍案宗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刘正听了,看着他,不咸不淡道,“本大人看出问题了!”

“请教大人!”

“问题就是,在查案上你是真的不如湛王妃!”说完,横了他一眼,抬脚向前。

杨琥:…

刘正迈着八字步,心里轻哼: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如何回答他?杨琥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惜,有容逸柏这档子事儿,不能去请教湛王妃。不然…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呀!

湛王府

派去沂州的人去了,回来了,答案:铁头是一孤儿,父母早亡,亲戚嫌他拖累,对他避着尤显不够,如何会亲着近着。铁头也是一个没人疼的人。不然,他也会跟着张良走这一条路了。

而张良,除了确实在沂州出现过之外。其他,祖宗是谁,他恐怕还要问他爹。

张峰是暗卫出身!

而作为暗卫一个基本条件,就是要无牵无拌,从不太记得事时就开始训练。根儿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连名字都是主子赐予的。

只是,张峰后来年纪大了,而安王念其忠心,格外开恩让他留个个后。

想要个人牵制他们,看来是难了!

容倾凝眉,这么一来,她该去何处寻找容逸柏!

天大地大,要寻一个人,太难!

看容倾皱眉,凛五嘴巴动了动,最终默默退了下去。

已经三天了!容逸柏就算性命无忧,定然也会吃不少的苦。容倾更为担心的是,他们会给容逸柏乱吃东西,比如喂毒!

“对于容逸柏,救他,本王能做的只有那一个过程。至于结果如何,端看他自己的命数!”

明确态度,湛王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事儿。

只是,结果如何?

等待的过程,分外心焦。

“青安,你去屋里给我拿上大氅,我想去馨园一趟。”

“是!”

青安领命,往正院走去。容倾抬脚往府门口走去。

另外一边…

湛王从宫中回来,走下马车,缓步往府内走去。

“主子,当心…”

“戒备…”

两道声音响起,察觉到身后异动,湛王缓缓转身,看着手握长剑,满脸戾气,欲行刺他的两个人,静静看着,神色浅淡,波澜不起!

刚出现,既被拦,动手,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手动口不停,“云珟,你真是卑鄙!”

“借由古家之事,顺势劫持容逸柏,然后将其杀害。你吩咐的,我们做到了。可是现在,你不但不庇佑我们。反而要赶尽杀绝,实在无耻…”

话出,话落!

容倾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妃…”

听到周正那一声低呼。湛王眼帘微动,转眸…

看到容倾脸上那一抹紧绷,冰冷。湛王眼睛微眯,眸色微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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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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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湛王之阴

看到容倾脸上那一抹紧绷,冰冷。湛王眸色微沉,却是沉默,静静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看着容倾,凛五眉头皱起,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巧合,真他娘的让人闹心。

主子对容逸柏的不喜;王妃对容逸柏的在意!两个极端,一个关心则乱,一个怀疑不信任…后果不敢想象。

瞬息之间,已被王府护卫制服的两个刺客,看着容倾,脸上盈满嘲笑,眼里满是同情,开口大声道,“湛王妃也是够可怜的。京城的人都说湛王爷对湛王妃宠爱有加,可又有谁知道,这宠爱是染了毒的呢!”

容倾听着,看了湛王一眼,随着缓步走下,看着他们,沉沉道,“你们知道的好像挺多!”

“不敢说很多。但最起码比你知道的要多些。要说,容逸柏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为了自己的妹妹真是什么都舍得!只是可惜,湛王妃怕是做不到他那种地步。”这话是要激容倾吗?

“你说的不错,他确实不可多得的好人。”容倾看着他们,沉沉凉凉道,“你刚说容逸柏死了,如何能证明?”

“人已死,我没什么可以证明的…”

“证明就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容逸…啊…!”

一声惨叫,那凄厉,听之,一震。

那捂着下体,卷曲着身体,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看之,哆嗦!

这突然的变故,骤然改变的画风,让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凛五不由身体紧绷,浑身发紧。没受到自己身上,可同为男人,看着都觉…生不如死呀!

湛王看着,眉头微动,力道更大了,位置更精准了。这一脚下去,不再是疼,而是废了!

开口就是要阉了,动手就是要废了。男人腰下这三寸,成了她专攻的要点。一火,绝不放过!

小女人惦记的点儿,还是那么要不得。可是这次…刚刚那一脚,踢的漂亮,踢出了飒爽英姿的味道,踢出了湛王妃的气势!

看着倒下的同伴儿,男子脸色灰白。

容倾反应太出乎意料。听到那样的话,她反应是不是太平静了点儿?出脚是不就是太重了点儿?还有…

抬脚就就是踹男人裤裆的动作,是一个王妃,不,是一个女人会做的吗?而且,还那样的干脆,该死的熟练!

那一脚,虎虎生风,踢的那个准,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

容倾收回自己脚,弹去裙上尘土,转眸,看向另外一人,“该你了!”

踹鸟的事儿,提前告知,这不是风度,这是恶毒。精神身体双倍痛苦,还不如突然袭击!那样,也剩下了那精神折磨的过程。

就如将要被执行枪决的犯人,最痛苦的也许不是死的那一颗,而是那等死的那个过程。

容倾话出,一边护卫随着出手,点穴。

男子顿时僵住,脸色铁青,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硬道,“知晓自己的哥哥被自己的夫婿给暗害,湛王妃的反应,倒是够特别的!不过,也能让人理解。毕竟,眼前的富贵,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容逸柏也已经死了,再做什么都已无用,人是活不过来了。聪明都知晓,良心可是没这荣华富贵来的重要…啊…”

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更加凄厉。

男子缩在地上,疼的直抽抽,脸色死白,眼泪横飞,恨不得即刻死去。

看着鬼哭狼嚎的两人,容倾转眸,“凛五!”

“属下在!”凛五上前,自觉与容倾保持一定距离。并下意识的盯着容倾的脚,点点防御的姿态。

“他们不是说容逸柏如何如何了吗?让他们带路,若是能寻到一块容逸柏的衣角,就饶了他们。反之…”

反之如何?

竖起耳朵的不止湛王一个!

“送他们入宫!”

凛五闻言,拱手应,“属下遵命!”

见识过容倾日益精进的脚功,凛五面对容倾愈发的恭敬。

凛五安排护卫带人离开,凛一看着那两人痀偻的背影,不觉想到齐瑄。最近一些日子,他选择不出现在王妃跟前的决定是正确的。

男人入宫能做什么呢?只有太监!

等入了宫,等那一块肉掉了。那时,他们对于今天的举动,定然会做一个深刻的反省。

人离去,府前恢复往日平静,容倾转身,走到湛王身边,伸手拉住他的大手,“走吧,回家!”

回家!

这一词,陌生的让人心悸。

垂眸,看着拉着他的小手,湛王眸色微动,随着伸手握住,力道微重。容倾转头,看向他!

湛王目视前方,神色淡淡,语气平缓,“说说吧!”

“什么?”

“明知故问!”

“这好像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