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没说话,抱着容倾往西间走去,把她放在如意桶上,却没离开。

呃…

当着他的面,她可是解不出来。

看容倾僵着不动,湛王淡淡开口,“很急吗?”

“一般急,嘿嘿…”

湛王听了,挑眉,而后悠然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眸色意味深长。

容倾看此,神色不定:她不以为湛大王爷有观看人如厕的喜好。那么…难道是要指导她一下如厕的姿势?不过,看看湛王的性别,女人如厕,她还是比湛王懂吧!

“相公,辛苦您把我抱过来。不过,如厕,我一个人就行。所以,相公您忙您的。”

“你方便你的,无需顾虑本王。”完全闲闲无事,没离开的意思。

真的要看她如厕?

容倾看着湛王,脑子里漫过各种念头,少时,起身,上前两步,走到他跟前,对他摆摆手。

湛王看了她一眼,随着她动作,微微俯身。当距离拉近,容倾仰头,在他嘴角各亲一下。

容倾退开,湛王转身走了出去。

见此,容倾嘴角不觉抽了抽。幸好揣摩明白了。不然,尿憋的伤口都疼了。

男人还是如此闷骚。但,却可爱!

容倾觉得湛王挺可爱。可湛王对她的感觉,却是完全相反。

面色沉沉,刚才容倾亲他,湛王一点儿未感到愉悦。因为,柔情没感觉到,蜜意是更是一点儿没有。完全的例行公事之感。

该死的!

三皇子府*海侧妃院

“小姐!”

闻声抬头,看着眼前从外回来的丫头,海静岚淡淡道,“海映雪可是找到了?”

秋雁点头,低声道,“李嬷嬷说,人已经找到了。不过…已经被糟蹋,丢了清白。”

听言,海静岚皱眉。

秋雁神色凝重道,“映雪小姐说:是杜家派人害的她。”

海静岚听了,紧皱的眉头不觉松了几分,“碰了映雪的人找到了?”

“是!并且已承认,确实是受了杜家的指使。”

听到这话,海静岚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下好了,大家也算是扯平了。

海映雪害的杜柔没了命。而现在,杜家毁了海映雪一辈子。

“映雪小姐承受不住,事发之后既撞了墙。若非海家及时找到人,映雪小姐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就是现在,人被带回来,仍是几度寻死。”

海静岚听言,嘴角笑意越发明显,抚着肚子缓缓靠在床头,温和道,“杜家对此是什么态度?”

“杜家说,这是诬陷,是海家在算计。”

“祖父怎么回应的?”

“老太爷什么都没说。也责令所有海家人不许多言,否者严惩不贷。”

不解释,不争辩,沉默是金。

此时,无声就是最好的辩解。

局面随着海映雪清白的丢失,已然变得不同了。现在,海家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个。而杜家是借事生事的那个。

如此转变,甚好!

垂眸,看着自己肚子,海静岚浮躁的心情,得以平缓。她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因海家,声誉受到损伤。

另外一边…

庄诗雨知晓杜海两家,事情的转变后。扯了扯嘴角,嘴角弯起的弧度,凉凉的嘲弄。

海家也真够煞费苦心的。只是,他们以为世人都是傻子么?呵呵…

不过,海老大人如此不要脸,倒也不是坏事儿。

“秋红!”

“奴婢在!”

“去我库里挑一些吉祥物。明日回庄家。”

“是!”

庄家要随同太子发兵古都,她自然要去送行一下。

太子这次若是能把古都完美纳入大元。无疑是功劳一件。那么,皇长孙曾讲过那一句不逊之言,也差不多可以抹去了。而庄家…

皇上派庄家随行,是表示还倚重和信任庄家吗?还是…

庄诗雨垂眸,遮住眼底光芒,心微沉。

湛王府

晚,容倾睡的迷迷糊糊间,感到身边男人在不停的翻转。翻来覆去的,身上长虫子了吗?

“相公,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揉揉眼睛,睡眼惺忪。

容倾话出,男人沉寂了。这是关心他吗?不,恐怕是在嫌他乱动弹,耽误她睡觉了吧!

“相公…”

“本王很好,睡你的。”声音低哑,口气不善。

容倾听言,刚睁到一半儿的眼睛,又随之闭上了。

湛王嘴巴抿了抿,看着睡的香甜的女人,垂眸,再看看自己那怎么也消不下去的一处,面色难看。

翌日

一个面色透白,眼底暗青,似欲火不得纾解,又似纵欲过度。

一个脸色发黑,眼下沉暗,暗火翻涌,无从消除。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你看我一眼,我扫你一眼,随着各自移开视线。

云陌摸摸自己脉搏,淡淡道,“我再有两天就熬出来了。你怕是不能!”他春药解了也就解了,可湛王却是不同,容倾那可是每晚都在身边躺着。

湛王冷哼!

云陌轻抿一口凉茶,轻和道,“我昨晚在冷水里待了两个时辰。你呢?”

“不用你操心。”

“那是多久呢?”

“比你久!”

云陌听言,转头,视线自然落在湛王某处。

男人嘛!比的就是一个久久久。

云陌视线,湛王察觉到了,然后直接无视了。被一男人看,难不成他还羞涩不成?被看了,大不了再修理云陌一通。

“适可而止!”

湛王警告的话出,云陌随着收回视线,“要吃虎鞭吗?我有!”

虎鞭,威力不亚于春药。这个时候云陌让湛王吃…

“本王还不想死,你留着自己用吧!”

云陌听了,没接话。因为,他也不想死。

两人没再说话,而湛王看着站在不远处,盯着小麻雀眉头直打结齐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主子,用云佳身体解毒的古都人出事儿了。”

闻言,湛王抬眸,看着面色黑沉的凛五,起身,往云佳院中走去。

云陌放下手中的茶杯,也随着跟了过去。

第217章 把遗失的都找回来

湛王府

“啊…放开我,放开我…”

还未走进云佳院儿,凄厉的嘶吼声已传入耳中。抬脚走进去,就看到,那被用来试解毒的古都人,在两个护卫强硬的控制下,愤然挣扎,神情暴躁,眼睛死死盯着云佳的屋子,眼中透着一丝癫狂。

湛王站定脚步,静静看着。

凛五凝眉开口,“脉搏混乱,虚实沉浮,原因一时不明。”

湛王听了,静默少时,淡淡开口,“让他进去。”

凛五听言,没即刻领命,略有担忧,“现在这种状态进去,他怕是会伤到云佳。”

“她如何,与本王有何相干?”湛王说完,转身离开。

凛五看着湛王背影,了然。看来,主子从未想过用云佳来解除身上的毒。如此…

微叹气,抬手,“让他进去!”

话出,护卫松手,男子得到自由,拔腿往云佳屋内冲去。

“啊…”

女子的尖叫,伴随着男子的粗喘一并响起。

凛五听着,眉头皱起。

而刚走进院儿的陌皇爷,听到这声音,一言不发,随即转身,阔步离开。

药性还未完全褪尽,这声音,太易让人浮想联翩,对他很是不利。刚从冷水里爬出来,他可不想再进去。

云珟那厮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春药,邪乎的厉害。服了清火丸,不但没得到缓解,反而加助了春药的药力,延长了药性,适得其反了。

陌皇爷身无力,心无奈,第一次考虑,也许他也该娶个媳妇儿了。只是…

这念头在脑里过了过,随着又隐没了。

看看云珟现在的窘境,有些事,他还是不要碰触的好。

都说风云莫测,可是,比上天更莫测的却是人心。一个人再强,他能控制的是事儿,但却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云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

云陌眼底漫过一层晦暗,缓步往正院走去。

皇宫

古都人身体出现状况的事儿,不消多时,也随着传入皇上的耳中。

听言,凝眉,“原因是何?”

“回皇上,现暂时还无法确定。”

到底是古都送来的人有问题;还是云佳身体有异,又或者,在解毒的过程中,用错了某个药物。现一时还无法确定。

皇上听言,眸色沉沉,意外吗?为何他却感这结果,却在意料之中呢?

安王真的那么好心?毒真的那么好解?更重要的是,就那么凑巧,安王的女儿,刚好是那个能解毒的人?

疑点多的不止这些。所以…

现在这结果,只能说某个疑点被证实了。预想中的意外,不出所料的出现了。

“湛王说什么?”

“王爷什么都没说!”

皇上听了,没再多问。静待后续吧!

湛王府

正院,院中,容倾半躺在软榻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有些昏昏欲睡。

“皇爷!”

听到声音,容倾转眸,随着拉拉身上的薄被,坐起,“小皇叔!”

云陌点头,在容倾对面坐下,看着她,温和开口,“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嗯!”容倾应。只是,陌皇爷的气色,看起来却是不太好呀!病了吗?

似看出容倾那完全纯粹,不染关心的疑惑。云陌淡淡开口,“我被云珟下了春药。所以,面色才会这样。”

“哦!”

“而你相公,没吃药,情况却也跟我差不多。”

这话的意思是…都被**所困着?如此,容倾不由想起,夜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湛大王爷。

眼帘微动,随着轻轻一笑,开口,“皇祖母身体怎么样?可还好?”

这是关心吗?只是在转移话题!

“她挺好!”云陌淡淡道。

“哦,那就好!”

云陌听了,看着容倾,道,“你真的没以前讨喜了。”

“原来我在小皇叔那里还有讨喜的时候呀!”容倾浅笑。似自我调侃,实则,是无所谓。

“容九!”

“嗯!”

“比起别人,你对自己应该更加了解。”

容倾听言,嘴角那浅淡的笑意,渐渐隐没。

云陌声音温和,却也犀利,“没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儿吗?”

云陌话出,容倾垂眸。

小麻雀站在一边,心里有些紧张,更多担心。因为自身的缺失,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看着容倾的反应,云陌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找个一个舒服的姿势,悠悠淡淡道,“看来,你也不是全无感觉。”

容倾抬眸,“请小皇叔明言。”

“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我没钱。”

“爱财的习性倒是没变。”

“嘿…”

“放心,不要给你要钱。”

“谢皇叔…”容倾话未落,云陌忽而抬手,一个小瓶从袖袋划入手中,随着点点粉末洒出,落在容倾身上。

“这是你皇祖母送给你的。”说完,把瓶子递给容倾。

容倾接过,看云陌,神色不定,“那皇叔刚才所说的条件就是…?”

“就是记得用,别辜负了你皇祖母的心意。”

“哦…”真的就这么简单?可她,怎么感觉这其中有猫腻呢?怀疑,

其中有猫腻呢?怀疑,不隐藏,完全摆在脸上。

云陌看到了,而后直接无视了。

“想到已离世的容逸柏,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容倾听言,神色微敛。

“是心伤不已?还是,已只剩下淡淡忧伤而已?”

容倾没说。

“现在面对云珟心里又是什么感觉?还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或喜,或气的牙痒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