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并非顾忌湛王,只是其他呢!

容逸柏想着,扯了扯嘴角,而后缓缓闭上眼眸。

湛王府

湛王从洗浴间回来,容倾拿起棉布开始为他擦头发。

擦着,开口问,“凛五给容逸柏探脉,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湛王听言,不隐不瞒,“无!”

无!

这答案,湛王本以为容倾听了会是大大松口气。然…

看容倾瞬时皱起的眉头,湛王扬眉,“你好像并不高兴。”

容倾摇头,“容逸柏身体无恙,我自然高兴。只是,让他死,又让他活着的那个人,为的是什么?只是好玩儿吗?”

“容逸柏说的话都听到了?”

“嗯!”

“怎么看?”

容倾没回答,反问,“容逸柏给你看那个纸条上写了什么?”

“湛王不容,容逸柏有难!十日之内将容逸柏带离,可活!十日后,死葬变活埋!”

容倾听了,眸色暗,静默良久,开口,“在夫君眼中,顾盛是什么样儿的人?”

“外表温文儒雅,内里强悍嗜血,且谋略非同一般。”

谋略非同一般。从湛王口中说出这话,可见顾盛很不简单。

“如他这样的人,对于京城的消息和动向。不说了若指掌,也定是知知甚详。如此,他隐秘带走容逸柏,太多地方说不通。”

“也许,是那句‘湛王不容’让他不得不隐秘行事。”湛王清清淡淡道。

容倾摇头,“揣摩上位心思,关注皇家动向。这是为官者最基本的。特别如顾盛这样的,更不会错漏。那么,在容逸柏出事儿之后,王爷是如何寻他的。在容逸柏身亡之后,王爷对安王对张良是何种态度。他不会不知道。既然知晓,就应该清楚‘湛王不容’这一言,不足为信。所以,他隐匿带走容逸柏大可不必。”

湛王点头。“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他却那么做了。这是为什么呢?若是他在接到消息,或在从坟墓中带出容逸柏的时候,第一时间来王府告知我们。那么,容逸柏当时是什么情况,定然可以知道个清楚。可现在…”

容倾凝眉,“容逸柏身体的无恙,反而让人有些不安。而顾盛,明明可以做个干脆单纯的送信者。可他却生生把自己弄成了嫌疑人。连他救人这一举都变得不再纯粹。”

总感觉是有人故意要引导他们去探究什么似的!

湛王听完,没说话。

事实到底是什么,终是会水落石出的。

这一晚,容倾睡的很不踏实,总是噩梦,总是醒来。

而湛王拥着容倾,却什么都没说。

容倾在不安什么,湛王不用深探究,既猜得到。

容逸柏完好无损的回来,这是喜事儿。可本身透着太多的异常在其中。

顾盛很可疑。而容逸柏,或许也隐瞒了什么。而他隐瞒的,就是让人不安的。

翌日

湛王入宫,皇上也不觉问起了这事,“听说,你王妃的哥哥活了?”

“嗯!”

见湛王点头,皇上神色不定,“这么说,竟然是真的。”

“嗯!”

“还真是什么稀罕事儿都有呀!”皇上这话说的充满探究的味道。

湛王神色淡淡,姿态慵懒靠在软椅上,随意道,“太子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回京了?”

湛王话题转移,皇上神色微敛,点头,“已经在路上了。”

“太子这次凯旋归来,为大元立了威,群臣百姓好似都很兴奋。”

“太子这次确实做得不错。”

湛王听了,扬了扬嘴角,漫不经心道,“古都一战,太子能力得到了很好的证明。如此,以后他来继承大统,我大元必将迎来又一个盛世。”

皇上听言,点头,“这是大元之福,是百姓之福。”

“皇兄说的是。”湛王说完,起身,“皇兄忙吧!臣弟还有事儿要忙,先告退了。”

“朕这里还有事儿没说…”

“改日再说!容逸柏突然死而复生,本王对此很是好奇!”说完,走人。圣意就被这么不咸不淡的无视了。

皇上抿嘴,这混账。

心里大骂几句,倒没甚火气。只是…

想到湛王刚说的那些话,皇上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太子的能力,得到证明。

继承大统,大元的福气。

想着,皇上眼睛微眯。云珟那厮是故意说这些给他听的吧!目的是什么,想让他心里不舒服?想让他对太子忌惮?哼!

若云珟打的真的是这个主意。那…

皇上眸色沉沉,不得不说,他目的达到了。

想到昨日龙卫的禀报:京城百姓对于太子的归来,均是欢欣雀跃!

不止是太子,还有庄家,这次也是立了不小的功劳。竟活捉了完颜千磊的嫡长子。此一举,庄家再次立了威。

太子,庄家…

“皇上!”

听到李公公声音,皇上收敛神色,“进来!”

李公公走进来,禀报道,“皇上,庄家大房出事儿了。”

闻言,皇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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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家里的事儿,我就不在评论区说了,免得影响大家心情。以后我会尽量保持稳定时间更新,若是不能更一定提早告知大家。

今天,么么大家,也摸摸我自己!

第268章 坑

皇宫

“庄家大爷庄骅把庄大奶奶给打了!”

皇上闻言,眉头挑高。

李公公垂首,再禀报一句,“刚庄家管家拿着庄老夫人的令牌,匆忙入宫来请太医了。”

皇上听了,一个感觉,奇怪!

庄骅动手打母,出这丑事。庄家正常的反应该是隐着,瞒着才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入宫寻太医不合常理。难道…

“庄骅在哪里动的手?”

“当街!”

难怪了!

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丑既已遮不住了。索性也就不再去掩,省的适得其更添笑谈。现在积极应对才是上策。

“冯氏(庄大奶奶)可是伤的很厉害?”

李公公恭敬,平稳道,“头破血流!”

说庄骅打母是含蓄,说他弑母更贴切。

皇上听言,呵呵,而后淡淡道,“你过去看看。”

“是!”

庄家是‘有功’之臣。自然的不该无视。

三皇子府

“殿下,家母…”庄诗雨话未说完,被三皇子打断。

“回去吧!”

庄骅当街打母,这事一出既传的沸沸扬扬。三皇子自然也知。庄诗雨过来,一开口,云榛既知她是为何。

庄诗雨听言,垂首,微俯身,“谢殿下。”

三皇子抬手,秋红低眉顺目扶着庄诗雨走出。

三皇子的态度,让秋红心里不由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真不知道三皇子到底哪里对小姐不满意。平日里几乎从不踏足小姐房里已是够伤人的了。

现在,小姐娘家遇到事儿了,三皇子也是漠不关心的。别说陪着回去了,就是问都懒得多问一句。

虽说三皇子是皇家人身份尊贵,可是小姐身为庄家嫡长女,身份也一点不卑微呀!

三皇子如此真是太过分了。被这样冷待,也就是小姐心性好,一点儿不抱怨,不多言。还尽心尽力的打理着府里的事。若是换做庄家别的小姐,恐怕早就入宫向皇后诉说委屈了。

秋红想着,嘴巴微抿,却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了,除了让庄诗雨难堪之外,不会有其他。

“皇叔有一个会死还会生的大舅子。而本皇子有一个会动手打母的。石头,你说容逸柏和庄骅哪个更招人稀罕些?”云榛靠在软椅上,饶有趣味道。

小厮听言,垂首!

石头,他的新名字!喻指他的脑子。

这名字每次听到,总是不由得人感到淡淡的忧伤。

“本皇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

石头抬了抬眼帘,低声道,“好像庄大少爷更招人稀罕些?”

云榛听了,挑眉,自然问,“为什么不是容逸柏?”

石头低头,几不可闻问,“因为,若是小的说容逸柏这死了又活的更稀罕人。害怕爷您也会让小的死去活来的试试。所以…”

声音很小,可是云榛却是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听到,一脚踹过去,骂,“揣摩到了主子的心思,还敢逆着主子的心思行事。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不是?”

石头揉揉被踹疼的小腿,嘿嘿一笑,“爷,刚管家说宫中进贡的新茶送来了。小的给你泡一杯去。”说完,颠颠的忙活去了。

云榛看着石头的背影,抿嘴,不愉,“娶个女人还不若身边小厮让人顺心。真他娘的烦心。”说完,抚下巴,“明明皇叔比我还作,为什么偏就娶了个顺心又顺意的媳妇儿呢?”

三皇子说完,静默少时,自下结论,轻喃,“看来,还是我作的不够!”

越作福越多!

三皇子的人生观,继续扭曲着。

湛王府

湛王从宫中回来,去到正院,看着静悄悄的院子,看一眼守在外的凛五,“王妃呢?”

“回主子,还在睡。”

湛王听了,没多言,抬脚往屋内走去。

“主子,容逸柏来了在外求见。”

闻言,湛王脚步顿住。

其实,湛王也不若三皇子以为的那般顺心畅意。媳妇儿自然是不错。可是,媳妇儿附带的大舅子,真是令人很不喜。

“带他去书房。”

“是!”

护卫领命离开,湛王走进内室,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容倾,静静待了一会儿,走出!

书房

看到湛王,容逸柏站起,拱手,“王爷!”

湛王未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在书案前坐下。

容逸柏也没等着湛王开尊口请他坐,自然的坐下,开口道,“倾儿说今天去馨园,我在门口等了半晌,她未来,我过来看看。”

不是故意过来讨嫌,只是因为有些担心。

不过,管你什么理由,于湛王来说都是一样。看到容逸柏,心情难免不愉。

谁让容逸柏对容倾的心思不单纯呢!若他只是纯粹的以兄长之心爱护着容倾的话。那么,湛王对他还能平和些。可是现在…

“她说去,没说大早就去。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打击容逸柏,湛王做的一点儿都不含蓄。

对此…

容逸柏能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吗?若是有一天湛王对他亲近有加了,他才真不习惯。

“如此也挺好,我过来了,她也就不用再过去了,倒是省了力。”容逸柏应。而对于湛王那句‘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自然的忽略了。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丢出一句,“她这会儿还在睡觉!”

容逸柏听言,挑眉。这个时辰了还没起来吗?容逸柏只不过是稍露疑惑。

湛王随着解释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昨天晚上累着了。”男人嘛!哪个不会厚脸皮。

呃…

湛王这一句补充说明。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若是白天,可累着的事儿太多了。可若是晚上,能累着的事是什么呢?容倾一湛王妃,自然是不会是挑灯夜读,或趁夜做女红。如此…好像也就剩下那么一件事儿了。

容逸柏微微一笑,悠悠道,“怪不得我一入府,就似闻到了虎鞭,鹿肉的味道。”

容逸柏话出,凛一嘴角抽了一下。随着恢复木然!

虎鞭不用说,壮阳不解释。而鹿肉,据说也是专治男人力不从心。

湛王听了,扯了扯嘴角,脸上不见一丝怒色,反露出点点柔和,“你既回来了。那么,跟林家的亲事也该选个好日子了。”

容逸柏闻言,眼帘微动,“王爷有心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如此甚好!”

连出言不逊,湛王都未变脸。也该见好就收,这点儿容逸柏很懂。结束互戳,转而说起正事!

“等过一些日子,我也许还要去边境一趟。”

“越早越好!”

“谨遵王爷吩咐。只是,这些日子希望王爷可准许我经常来打搅。”

“不准!”

“谢王爷!”

“哼!”

想湛王说准,还是算了。不过…

湛王他的答复,他是控制不了。可是,控制不了你的嘴,我却可掌控自己的腿。所以…

你该不应不应,我该来来!

你鸭霸,我流氓!

凛一静静站着,静静听着。容逸柏回来,王府更热闹了。

“邢虎!”

“王妃!”

“王爷和我哥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