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栋颔首,“不是别人,就是我岳父!”

闻言,刘正扬眉,“你知道!”

“嗯,我岳父跟我说了!”

刘正:…

“我岳父说了,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否则,你不仁我不义。除去当初郑家母女算计明玉的事。之后郑信在投靠庄家时,为了向庄家表忠,曾意图算计我岳父,逼迫我岳父向庄家尽忠的事,不知父亲可知道?”

刘正听了,没说话。不能说事无巨细,但也不是一无所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信做了什么,他作为刑部大人探查过。所以…

林海那话倒不是糊弄刘栋的虚言。不过…

“你一口一个岳父,这事儿谁同意了?”

“嘿嘿…我这不是先练习练习嘛!免得到时候紧张,结巴给你丢脸。”

刘正听言,已懒得搭理他。

这儿子真是不能要了!有了外心了。

皓月

“龙文,龙祁见过摄政王爷!”

“免礼!”

两人站直,龙文看着钟离隐,自禀家门,“我和龙祁是陌皇爷的护卫。”并非皇上。

钟离隐点头。

猜到了!

大元帝王在皓月安插的有眼线,就是要查探什么,也会暗着来。不会这样直白的派龙卫过来。这样会伤了两国邦交,有损和气!

“陌皇爷还好吗?”钟离隐很是顺便的问一句。

“皇爷前几日喝了些许酒,稍有不适。不过,喝了湛王妃熬的醒酒汤之后好多了。”龙文一脸憨实道。

说着,看皓月温和雅致的摄政王眼中,清晰划过一抹异色。虽只是稍纵即逝,可还是清楚扑捉到了。

眼帘垂下!

不可碰触的,不能触及的,最是经不起探究。哪怕只是提及,已让眼前这城府极深的男人,露出一丝裂痕。

看着垂首静立的两人,钟离隐吐出一口浊气。他只是客套一下,他们竟然提及容倾来招呼他。这故意的,还能再明显些不!既然如此…

“湛王妃现在怎么样?一切都好吗?”如此,索性的直接。

他对容倾存了什么心思。不说路人皆知,可容倾身边的,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对着知晓的人,他藏着也是多余了。

龙文听了,抬眸,摄政王这属于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吧!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流氓。

表面清贵高洁,内里个个都是豺狼,掠夺是他们的本性,抓住一切机会,寻找各种由头把利益最大化。

有理由就动动手。没理由,找个理由也要做点什么。

想壮大国家,要扩充疆土,比的就是流氓性,无耻性。这一点儿在钟离隐身上,也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肖想别人媳妇儿,搁一般人,哪个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可摄政王爷…不但把这事儿做的理直气壮,还直接理所应当了!

那表情…他窥觑湛王妃,那还再正常不过的!

龙文看着清润儒雅的钟离隐开口道,“湛王妃挺好!而我们来此,也是受湛王妃之令。”

钟离隐听言,略意外!

“湛王妃不方便派湛王府,和容公子的人过来。所以,就特别让我们走一趟。”

这话听着…一股偷偷摸摸,不可告人的味道。

“让你们来找我,也是倾儿之意?”

从湛王妃都直接变倾儿了!小心思显露的够彻底的。

“湛王妃告诫我们不要惊扰摄政王!”

一句话告诉钟离隐,别都想了,别自作多情了。

龙文再补充一句,“是皇爷让我们来此,向摄政王问个安。摄政王安好,皇爷就放心了。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拱手两人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背影,钟离隐缓缓靠在椅背上。到这个时候,若是再看不出云陌是在故意作他,他就真的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来大元或许是容倾之令,而来这里,却是云陌之意。就是为了看他这求而不得的苦涩,憋闷样儿吧!

想着,钟离隐抿嘴!

大老远的还不忘作他一把,云陌可真是够闲的,也真不是东西!不过…

倾儿派他们过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钟离隐觉得,他不该好奇。不然,可是如了云陌的意了。

看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在这里乱忙活,云陌看着乐子,再借此去作一下云珟,呃…这个倒是不错!

经历上次宫变,见证容倾的用心。云珟对容倾,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也定会宝贝到底。如此…

对于肖想容倾的人,云珟不会再给容倾脸色看。只会堵心的,膈应他吧!

钟离隐想着,嘴角微扬,眸色幽幽。

“徐茳!”

钟离隐话落,徐茳大步走进来,“主子!”

“研磨!”

“是!”

手起,笔落,字现!

徐茳本能扫一眼,开头几个字入眼,徐茳眉心一跳,面皮微紧!

湛王府

不觉十天过去了!顾廷煜仍未醒。而吴家…

“吴文晙因教女不善,治家无方,已被皇上免职。吴铭彦同上!”凛五禀报道。

容倾听了,看向湛王,“没了官职,这京城怕是已无他们立足之地了。”

“嗯!”

见湛王点头,容倾不再多说,伸手把盛一勺参汤送入他口中。

湛王皱眉咽下,“腻了!”

“才喝几天呀,你就腻了!”

“不管喝了几天,反正今天最后一天!”

“真没耐性!”容倾说着,又喂他一口,嘀咕一句,“就你这样,不知何时连自己媳妇儿也腻了。”

湛王听言,看着容倾,道,“你可以试着探究一下。”

“怎么探究?连续让你吃吃看吗?”

湛王扬眉,看他眼角露出的那一丝艳色。直接说明,容倾说对了,他就是那样想的。

“老流氓!”

容倾这话出,湛王嘴角抑制不住抽了抽,不淡定了。

老流氓,这是什么狗屁形容词!

看湛王脸色直接拉下来,容倾笑眯眯道,“云叔叔,我这还没奔二的,您老可就要奔三了吧!”

云叔叔!

这称谓,湛王面皮一紧,莫名的…

豁然起身,伸手揽着容倾往屋内走去!

“云珟!”

不过调侃一句,男人怎么就暴走了呢?

凛五,凛一默看一眼,随着退后。主子这是…以男人的视线端详,此刻湛王眼底充斥的是,暴走的**!

“凛五,主子身体没问题吧?”

凛五意味深长道,“我比较多担心王妃的身体!”

凛一听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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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保证书 悔过书

湛王府

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天气很好,府中气氛也是同样好极了!

桂花树下,容倾窝在软榻上悠然翻着书,湛王站在书案前,颇有兴致的挥毫泼墨。画面满满的文艺格调!只是…

凛五扫一眼王妃手中书,‘训夫三十六计’看着那喻意直白的书名。凛五默默移开视线。

凛一站在湛王身边,木着一张脸表情单一的给湛王研着墨,眼睛定在湛王的墨宝上怎么都移不开眼。‘保证书’三个大字,**裸的挑战人的定力。而上面的内容,更是灼的人睁不开眼,无法直视!

更让人无法适应的,还有湛王此刻的态度…

优雅不减,矜贵愈甚,气质撩人,湛王此时看起来还是那个王爷,一点儿没变。除了…

兴致昂让的写了一个保证书,又追加了一份悔过书。

堂堂王爷这样真的好吗?不好,他们毫不犹豫这样觉得。可湛王…

嘴角浅淡的弧度,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凛一满脑子问号,表示完全不懂。这事儿,到底有趣在哪里呢?想不出!

也许因为他是光棍吧!

“容九!”

闻声,容倾转头!

“过来看看本王写的如何?”

看某王爷清雅无边,兴致无限好的模样,容倾有那么些无言。

写个悔过书,他生生端出李白的姿态。一副文思泉涌,诗兴大发的姿态!看着乱恼人,一点儿反省的样子都没有。

容倾以为,对湛王她也算得上是了解了。可是现在…

看着眉宇间潋滟,艳色浮动,风流倜傥之中隐隐透着贱态的男人。容倾嘴巴微抿,确定,对湛大王爷,她自以为的了解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最起码,在某件事上,男人的兴趣和g点儿,开始刷新她的三观了!

见容倾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湛王微微一笑,柔和道,“不想看看吗?”

容倾起身,走到书案前。

容倾走进,湛王自然伸手揽住她腰身。手伸出,腿上挨了一拧,疼点点,痒更多。

湛王伸手把人拥在身前,自然把容倾刚刚拧他那一下的意思曲解,“别调戏爷,好好看,这可是爷辛苦写出来的。”

容倾不跟他斗嘴,低头看向湛大王爷的人生第一份保证书,还有悔过书!

保证书,列举三点!

一:本王保证以后对小安儿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本王保证以后不再克扣小安儿的凉面还有私房钱!

三:本王保证以后以后天天喝参汤!

容倾静静看着,湛大王爷能写下保证书,已算是一大突破。所以,就算看不出一丝诚意,她也该忽略不计。毕竟,对他不能要求太多;毕竟他现在还是病人…

病人?忆起昨晚湛王种种种种表现,这理由连自我宽慰都没了说服性。

“为夫文采如何?”湛王揽着容倾,看着她,一脸等夸的表情。

容倾点头,“王爷果真是文采斐然。写出来的内容,字字句句都足以让人心潮翻涌。”好想咬他一口。

湛王听言,弯了弯眼角,“本王亦有这种感觉。”

是吗?真可惜,没人觉得跟你心有灵犀。

掠过保证书,拿起那一纸悔过书!

极好,这次更简练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善哉善哉!

“知你昨晚没歇息好。所以,为夫特意写的简练了许多,让你能够一目了然。”这次湛王一脸我很体贴的表情。

这模样,看着让人很想揍他!不过…

容倾却忍不住笑了!

看容倾脸上那一抹笑,湛王挑眉。他可不以为这悔过书写的,能令容倾心情愉悦。

“在笑什么?”

容倾转头看着湛王道,“忽然想起,我好像也给相公写过一本类似的悔过书!”

湛王听言,神色微动。

当初,遭遇刺杀,因容倾护着容逸柏,没护着他。湛大王爷一怒之下,把她丢进了牢里。勒令她悔过!可她那时,却给湛王写了一封贱贱的悔过书。

忆曾经,看现在…她也等来了一份差不多的悔过书!

历史重叠,虽内容略有不同,可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

想到过往…

湛王,容倾对视一眼,夫妻俩心里均有些唏嘘!

“想当初,本王也是堂堂大丈夫呀!可现在…爷都会写悔过书了。”听着湛王惊叹的语气,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夫君觉得这改变好呢?还是不好呢?”

这问题,湛王不予回答。附和了,面子何处安放!更重要的是,附和了,就等于说他过去做错了!

虽然过去他做的事儿,确实得不到一句夸赞。可是…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直白的承认。毕竟,悔过书什么的,他还真是不想再写一份。

“本王就是觉得那‘训夫三十六计’王妃还何须看别人杜撰。直接自己写,也许更精彩!”

听湛王这自酸的话,容倾不由笑开。

看着容倾笑脸儿,清楚感到她心情不错,湛王顺势问一句,“容九,为夫这保证书和悔过书都写了。你是否也该把那和离书给撕了?”

和离书!

听到这个,容倾看湛王一眼,清清淡淡道,“撕了多可惜呀!那不是扫了相公乐子?”

湛王听言,眼帘微动,“你知道了?”

“废话!”

湛王听了,看向凛五。

凛五赶忙道,“主子,东西属下都一一归位了的。”说着,望向容倾,“王妃是如何发现的?”

“你们主仆刚刚自己承认的!”本来只是有所怀疑。可现在,听他们的回答,已确定了。湛大王爷趁她不在,确实一点儿没闲着。

胭脂水粉错了顺序,云珟的衣服错了位置。看来不是丫头疏忽。而是他们主仆所为。

听到容倾回答,湛王放开容倾,缓步走到容倾刚躺着的软榻上,躺下!

此举,意思明显——凛五看着办吧!

凛五看看自己主子。这个…该说谁脑子不够用呢?自然不能说湛王,定然是自己!

“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