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起码定过亲。”

“你这话说得,好像谁没定过亲似的。”

容逸柏:…

以前不觉得,这么一说才发现,他和钟离隐的相似之处竟然如此之多。

云陌挑眉,纯粹道,“你们现在是比谁更凄凉吗?”

容逸柏听了,看着云陌道,“若是比凄凉的话。那,你赢了!毕竟,你可是连亲都没定过。”

听言,云陌随即道,“别说定亲,连成亲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你不是不愿意吗?”

云陌话出,容逸柏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钟离隐轻笑,饶有趣味。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莫名的看他们分外顺眼。

“钟离隐,容逸柏,你们说,为何云珟都已经成亲了,且马上就要做爹了,可你们为何还光棍着呢?”

云陌看着他们颇为好奇,“论长相,你们确实不如他。可是论脾性,你们怎么也比云珟强呀!怎么现在却生生连个媳妇儿都还没讨到呢?”

这话…

两个别有居心的人,均保持沉默,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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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蠢蠢欲动

湛王府

“子曰:百善孝为先。”

“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者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

“相公,相公…你先等等,等一下!”

湛王抬眸,“做甚?”

还问她作甚?这话该是她问他才对吧!

大早上刚刚睡醒,他二话不说,捧着一本书就对她开始念起来。这唱的是哪出?

“相公,您老这是要…要自醒?然后要我监督是吗?”容倾盯着湛王问。

自醒什么的,自然是好事儿。懂得自醒才能有进步嘛。只是,这一开口就是孝道…这画风,怎么跟湛王这么不搭调呢?

湛王听了,看一眼容倾肚子,不咸不淡道,“教儿要趁早,我这是念给他听的。”

容倾听言,眨巴眨巴眼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做胎教呀!

不过,上口就教孝道…他这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孩子孝敬呢?还是…警告?

而两者之间,容倾只感是后者。绝对不会是前者。不提湛王曾说出不要孩子的话。就眼下,他做‘胎教’这眼神…完全是训下属。

“相公,他(她)才刚刚两个月。你现在就开始训…不,现在就开始教是不是太早了些呀?”

“你想说本王现在说教是浪费唇舌?”湛王眉头微皱。

确实是这样。不过…

容倾嘿嘿一笑,拉着湛王的胳膊晃了晃,“怎么会是浪费唇舌呢?严父慈母,教育孩子就是要这样才行。我刚刚说早,主要是担心累着夫君。”

这话,信她才有鬼。

“本王觉得一点儿都不早。”

“这样呀!那就听夫君的,现在就开始教导。不过…”容倾看着湛王,笑眯眯道,“夫君,这个孝经您大概要念多久呀?”

“永久!”

容倾:…

“这个,夫君呀!只念孝经会不会单一了呀?”

“不只念孝经,难不成要只念小画本吗?”

容倾嘴角歪了一下,麻溜摆手,“还是只念孝经的好。”

湛王点头,“王妃也赞同就好。从现在开始教导,省的他长大跟本王一样。”

湛王这话说的…让人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夫君,我们又不会是那极端性的父母。所以…”

“谁说不会是!”

容倾自然不是那极恶的母亲。但,湛王却一定会是那极严的父亲。

“你看着本王像是一个慈父?”

“呃,这个…”

看容倾傻愣的模样,湛王轻哼一声,放下手中书,起身下床,“起来吧!该吃饭了。”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容倾看着湛王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摸摸肚子,“小球球,你爹爹又开始刮邪风了。”

如此发奋(愤)做一个父亲真的好吗?

“不过,你爹这样也是因为第一次做父亲的缘故,有些紧张无措,还有些不开窍。所以,我们就顺着他吧!”谁让他很多时候也跟个大孩子一样呢!

容倾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说不定,不等我们听厌,你爹自己就念烦了。”

孝经,孝道什么的,儿时就要会读,少时就要会背的东西。可是,湛大王爷却直到现在,还在捧着书念。由此可见,他对这类东西的不屑一顾。如此…

唉!

如此教导儿子,也是在难为自己呀!

对于湛王如此做法,不看好的不止容倾一个。还有…

凛一对着凛五如是道,“考王妃三从四德,教小主子孝道!主子也挺不容易的。”

凛五听了,看凛一一眼,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像是调侃呢!

不过,凛一的话倒是也实在。对王妃和对小主子,主子确实是又师傅又当爹的。

只可惜,主子的为师的水平实在是不咋地。在教导王妃的事情上就是一个例子。

三从四德什么的,没把王妃教会,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不过,在教导小主子的问题上,主子应该能守住自己的阵地…吧!

顾家

伤的不轻,却也未触及要害。继而,在第二天,吴月儿既醒了过来。

“醒了!感觉如何?”顾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脸色长白的吴月儿清淡道。

“外祖母…”略显吃力的轻喊一声,随着红了眼圈,眼泪流下,呜咽着哭了起来。

跟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模样甚至可怜。

“古嬷嬷!”

“老奴在!”

“去请大夫过来!”

“是!”古嬷嬷领命,疾步走出。

吴月儿拉着顾老夫人的手,眼泪不止。

父母双亡,孤苦无助,吴月儿的情况确实令人堪忧。

“因为其父跟其母,均是因为惹到湛王府,才遭遇不测的原因。致使吴月儿在吴氏族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受尽苛待不说,还接连不断的被人算计。现,连放荡,不检点勾引堂哥的名头都出来了。”

“所以,吴月儿会冒险来京城,也确实是在吴家待不下去了。”

“还有这次庙堂遇袭,或跟吴家人脱不了关系。”

虽未查探,但却不由猜测。因为吴家确实有这么做的理由。

虽然吴月儿父母确实不在了,但吴月儿的舅舅还在。纵然关系也大不如从前。但…

谁有能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护短呢?

若是顾盛知道吴家这等苛待吴月儿,万一恼火。那…吴家还真是承受不住。如此,心虚使然,为避免多惹麻烦,对吴月儿痛下杀手也不无可能。

顾盛听了,神色淡淡,看着顾廷灏道,“这些她都与你祖母讲了?”

顾廷灏点头,“哭诉了一些。”

“诉苦之后呢?”

“求祖母再护她一次,给她寻一处宅子,让她有一个安稳,除此再无所求。”

这要求听这着,倒是不算过。

顾盛垂眸,什么都没说。

顾廷灏静默,也不再多言。

这件事儿,一切看顾老夫人。

良久,顾盛忽而想到什么,抬眸,看向顾廷灏,“听说,你房里的一个妾室有身子了?”

这事儿,齐氏(顾盛之妻)昨日已经知晓。如此,顾盛知道也一点儿不足为奇了。

顾廷灏听言,点头,“是,还不足两个月。”

“这事好事儿。”

“嗯!”

“孩子出生之后的事,都想好了吗?”

顾廷灏颔首,“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顾盛听了,没再多言,“去忙吧!”

“好!”

顾廷灏起身离开,顾盛继续看着手中书,看的很是入神。然,一个上午却都定格在那一页,不曾翻动。明显心不在焉!

***

每日两次,早上起,晚上睡,湛王必念一遍。

早起,容倾听到这个清醒的总是比平日更快。而晚上…

湛王刚起头没念两句,容倾这边就呼呼睡着了。

看着瞬时酣睡的人…

吱吱吱!

湛王咬牙的声音。

容倾如此反应,湛王当即决定,把晚上那一遍改为中午。

“子曰:百善孝为先。”

“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者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

“恶…”

刚起头没念两句,容倾就吐了。

“王妃…”麻雀给容倾轻轻拍着背,脸上满是担心,这害喜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看着对着痰盂儿吐的一塌糊涂的容倾…湛王看看容倾刚吃了一半儿的苹果,再看看手中书,嘴巴微抿。感觉这次不是吃吐了,而是听吐了!

“水…咳咳…”

青安赶忙把水递上,容倾漱过口,感觉好多了,起身,在湛王身边坐下,擦擦嘴巴,“相公,你继续念。”

“还想听。”

“嗯嗯!”

“可本王不想念了。”说完,湛王放下书,抬脚往外走去。

“相公,你去哪里呀?”

湛王不说话,继续往外走。

“相公记得回来吃晚饭呀!还有…那偷窥妇人生孩子的事儿,咱就别再做了,知道吗?”

容倾话出,湛王脚步凌乱了一下,随着转身,瞪眼。

容倾正色道,“我这可不是小心眼善妒。我主要是担心,人家也许本来挺顺的,结果一抬头看到你,一下子就吓的…”

“也许本王该接着念孝经。”

湛王话出,只见,容倾小手摇摆,小脸堆满笑,温柔明媚道,“相公慢走,相公记得早点儿回来哟!”说完,不待他开口,一溜烟去了内室。

湛王看此,冷哼一声,“凛五!”

“属下在!”

“如何缓解害喜的方法可找到了吗?”

凛五:…

咱表情跟心理能否保持一致呢?您这样横眉冷目的,还惦念着这事儿…不要太纸老虎了!

“为何不说话?没听到吗?”

“不!”凛五忙道,“回禀主子,属下昨日连夜翻看了医术,根据医术上所言,女人有喜害喜,此乃一个必经的过程,这是孩儿在腹中…”

洋洋洒洒的,凛五说了一堆。湛王听完,得出一个结论,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见湛王看他的眼神,溢出一点暗火,凛五马上闭嘴,知道他废话多了。

“凛五,本王看你最近是…”

眼见那个罚字要出口,凛五赶忙开口,欲求一个将功补过,“主子,虽然害喜之症属下无方可解。不过,属下在探究的过程中,顺势透彻解了一下其他。现已确定及肯定,女子在有身子满三个月之后,就可以…”

巴拉巴拉又对着湛王低语了不少。

说完,退开,而后…呃!

不妙的发现他家主子脸色貌似更难看了。还有那个眼神,刚才只是点点暗火,而现在,已是森森烈火了。

如何能不火?

凛五若是不说,湛王本以为两个月以后就可以行鱼水之事了,只要小心一些,克制一些,忍耐一些,再别想着过瘾和频繁这些。那么,就不会有事儿。没曾想…

凛五一番话,直接的戳破了湛王的蠢蠢欲动,已快满溢的欲念。

在湛王毫无防备时,给他大大浇了一盆冷水。

原来今天不会是他的好日子,而是要等一个月才是。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而已。

看着湛王难看的脸色,凛五心里突突,脑子里蔓过各种念头。然,一时仍不明,他又哪里错了捏?

抹汗!自王妃有喜之后,主子的越发的喜怒无常了。

“王爷,皓月摄政王来了。”

护卫的话打破了压抑的氛围,湛王收回视线,“带他去书房。”说完,往书房走去。

“是!”护卫领命,疾步走开。

凛五吁出一口气,疾步跟上湛王脚步。决定,最近还是少说话为好。

***

看到钟离隐,湛王还未开口,就听…

“钟离翼并非钟离谨的儿子。”钟离隐看着湛王直接了当道。

皓月皇室机密,钟离隐就这样轻易吐露出来。

闻言,湛王眼眸微缩,“确定吗?”

“很确定!”钟离隐缓步走到湛王跟前,看着他,凌然道,“别的事儿,我或许跟你虚虚实实。但现在,关系到容倾,我不会跟你逗闷子。”

湛王听言,凝眉。

钟离隐话里的不规矩,湛王已没心思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