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某个纸醉金迷的午夜里,他听说了一段瓶中信的故事,那故事就这样柔柔的刺进了他已经麻木许久的内心,他突然庆幸自己听到了这个故事,他还庆幸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后来,他还真的被顾连好大吃了一惊。

此时,再次见到顾连好面前,房祖望很想抱一抱那个让他大吃一惊又很佩服的女人和她真诚的道歉。

手扬了扬,在她清亮的眼眸下终究什么有没有做。

兰廷芳很礼帽的问坐在连好身边的女孩能不能把座位让给他,女孩讶异的微微张了张嘴,还是站了起来。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这样的小状况显得有些尴尬,苏四眼珠子一转,难得在这里见到兰廷芳,她怎么也不能让气氛冷场,摇动着沙锤,笑得花枝乱颤。

兰廷芳是苏四眼中的第五元素男人,神秘,性感,迷人,平日里聚会常常会听到他的名字可也就只闻其声不闻其人,好不容易见到兰廷芳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好好观察他的机会,当然,她对他纯属好奇,更谈不上有什么非分之想,在苏四的眼里第五元素男人拿来当性|幻想对象可以,要是一起生活那就免了,她可不想变成神经质的女人,每天活在疑神疑鬼,担心自家的男人又被谁谁惦记上了。

柯莹对于这种状况极头疼,还好,连好一副云淡风轻的的模样,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喝了一口水,柯莹心底里释然了起来。

如果问连好对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兰廷芳又什么感觉的话,连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只觉得无奈,没有激动,没有憎恨,有的就只有无奈,确实,连好没有想过再遇见兰廷芳,也不想再遇见。

兰廷芳于顾连好只是一段遥远的破碎记忆。

垂下了眼睛,听他在她耳畔叫了一声连好。

“嗯!”连好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正在跳舞的艺妓身上。

“连好,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谈一谈!”兰廷芳的声音似近又远的在连好的耳畔盘旋着。

终于,连好把目光拉到了兰廷芳的脸上了,她皱着眉:“要谈什么?我们好像已经没有事情可以谈的了。”

兰廷芳躲开了连好的眼睛,扯开话题:“连好,咔咔一定很想见你,你见见它吧,去年,我把它带到墨西哥去了,那小家伙一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闹腾得很。”

连好没有搭话,兰廷芳就这样继续讲着。

“它很可爱的,我专门请来了训练师教它,它会打滚,会卧倒,会和人握手,会立正,我想有一天你回来了看到它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还打算。。。”

“够了,兰廷芳!其实,我没想过要遇到你,我这样说你明白吗?”连好的手握住了水杯。

兰廷芳的脸迅速泛白,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血,他艰难的喝了一口水,涩涩的问出:“我明白,连好,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让我请你吃一顿饭!”

手揉上了自己的眉心,连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兰廷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过的很好。”

有来自于连好无名指上如星光的光芒随着她手的扬起刺痛了他的眼睛,待看清楚后兰廷芳的脑子一阵空白。

“兰先生,到此为止吧!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举列告诉你我现在过得有多好,你要听吗?”

“不需要!”兰廷芳大声的喊出。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这里,只见那个平日里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就这样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不需要,不需要。。过得好就好,过得好就好。

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包厢。

房祖望紧跟着也追了出去,寇嘉铭深深的看了连好一眼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连好和柯莹相视苦笑。

命运常常会让你有无可奈何的时刻。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

房祖望开着车一直追着兰廷芳的车子跑一边狠狠的咒骂兰廷芳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在北京公路上表演飙车,超车不是疯子是什么,还好这个时候不是交通拥堵的时刻,但也有不少的司机把头伸向窗外爆粗口,最后,还惊动了交警,交警在一处十字路头拦下了兰廷芳的车。

房祖望和交警经过了几轮的交涉才得以让事情平息,自始至终兰廷芳都把头趴在方向盘上半句话也没有说。

凌晨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高架桥上,兰廷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伸到了车窗外,展开手指。

房祖望静默着,车里的气氛因为兰廷芳阴翳的目光变得压抑了起来,几个小时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如梦游般的说出,我见到她了,眉梢里有掩饰不住的狂喜,然后把包厢里男人的衣服逐个闻个遍,最后硬是扒下了寇嘉铭的黑色衬衫,因为寇嘉铭的衣服没有香水味。

当他在另一个包厢里见到顾连好时房祖望才明白了兰廷芳为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了,看到自己的朋友眼巴巴的凑了上去,不由的感叹原来造化也可以如此的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祖望听兰廷芳幽幽的问出。

“祖望,你说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在自己的无名指带着戒指是什么意思?”

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这样的问题由兰廷芳问出房祖望觉得难受,他想了想:“能有什么意思?也许是。。。”

兰廷芳显然是不想他说出答案,急急忙忙的接上他的话:“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房祖望心里在叹着气,即便是兰廷芳也亦然如此,他有看到顾连好无名指上的戒指了,一个女人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还能意味着什么?顾连好离开的这几年,房祖望见证了兰廷芳最绝望的时刻,这个时候,房祖望突然不忍心了。

清了清嗓子,假装轻描淡写:“在国外,我听说一些离婚了的年轻女性都会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去避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在职场上杜绝了某些同事上司们的骚扰。”

兰廷芳的双眸就这样无与伦比的灿亮了起来,他的眉目生动了起来,就这样握住他的肩膀:“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上去,前不久我也看到了这样类似的报道,我怎么就给忘了,对,对,那些想出这样办法的女人们真是聪明可爱,这个办法真是妙极了。。。”

房祖望勉强的笑了笑,喉咙里却是呛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肩被握得太疼了还是心里涌出来的酸楚。

他从来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兰廷芳也有这样的时候。

小刀是在凌晨一点半左右被自己的老板叫醒的,隔着电话兰先生的语气十分兴奋,他说,小刀,明天去汽车美容中心把复古传奇给开回来。

方有为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叫吵醒的,他以一种史无前例的口气告知了他,明天不用上班,把咔咔带出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方有为握住电话发呆,在思考着这是不是一通恶作剧电话,然后,听到自己的Boss又这样说,咔咔的妈妈回来了。

咔咔的妈妈?另一只狗狗?

第二天,方有为还是把那只小东西送到了宠物中心去了,现在他到这里来已经见怪不怪了,方有为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自己还真的被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所在,这里豪华得可以比拟那些星级场所,有专门为宠物弄造型的美发沙龙,有为宠物设计衣服的设计师,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宠物心理师,有一次,咔咔有一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烦躁,那时,方有为发现自己的Boss竟然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了宠物中心,如一个好学生般的倾听着宠物心里医师给他分析这段时间咔咔的心里状况。

那天起,方有为再也不敢怠慢那只看起来眼神总是有点可怜兮兮的吉娃娃了,他知道这只叫咔咔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东西对于兰廷芳来说是很重要的。

方有为把漂漂亮亮的的咔咔如期的交到了自己Boss手上,眼前的兰廷芳还真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头发剪短了,露出了美丽的轮廓,白色透亮的衬衫,深灰色的范思哲商务西裤,这样的打扮把他的男色衬托得淋漓尽致,怪不得那位今天据说得到了兰先生的笑容的小白领兴奋得惊声尖叫,她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兰先生对我笑了。

“方有为,看够了没有!”耳边,冷不防响起了Boss恼怒的声音。

方有为尴尬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半响,呐呐的:“兰先生,邹医师说今天的咔咔心情很好。”

兰廷芳讨厌职场上的那些称谓,除去在极其隆重的公共场合大多的时间里兰廷芳都让方有为称他为兰先生。

咔咔的心情很好,显然这个讯息愉悦了兰廷芳,他高高的抱起了咔咔,只是,咔咔脖子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使得他微微的皱了皱眉,最后,一脸嫌弃的表情带着咔咔离开了办公室。

兰廷芳离开后方有为开始收拾办公室,在办公室的休息区里他无意中碰到了兰廷芳的电脑,然后弹出一个文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文件,那文件还让方有为傻眼了。

文件里面竟然列出了一系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的妙招,那些妙招显然是从那些杂志上搬来的,除了这些,还有一张关于你在女孩子心中有多少的好感指数的问卷调查,那张问卷调查上兰廷芳毫无意外的得到了负分,其中有一项问出,你会选用哪种方法向你的女友道歉。

方法一:买她最喜欢的花真诚的向她道歉。

方法二:亲手做她喜欢的食物,在极具罗曼蒂克的气氛下和她说对不起。

方法三:顺其自然。

方法四:不知道。

兰廷芳在这一项中选择的是第四。

这世界上有一类人,智商高得出奇可情商方面却是一塌糊涂,方有为觉得兰廷芳应该是属于那一类人。

小刀把那辆兰先生都会定期送去保养的“复古传奇”开回到清源的车库里再把车钥匙交还给了兰先生,接过钥匙的兰先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那笑容耀眼得小刀不敢把目光胶到他脸上,只能改落在兰先生怀里的那只吉娃娃脖子上粉红色的蝴蝶结上。

兰先生的心情无疑是好的,而且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在一处红绿灯前,小刀甚至于听到了他对他怀里的小东西小声的说着,咔咔,明天见到你妈妈一定要好好表现,最好把她勾引回到了咱家里。

幻听,这一定是幻听,小刀这样催眠自己,至于是不是幻听到最后成为了一个谜。

只是假如不是幻听的话,那么咔咔的妈妈是谁?另一只狗狗吗?

连好回到北京的第五天第二次见到了兰廷芳,在院长的推荐下出现在政府为他们安排的招待所里,这次连好来北京主要是应某位文化界官员的邀请带着孔子学院十几位孩子来参加北京的文化夏令营,那十几位孩子大多对这个遥远的东方古国怀着浓浓的兴趣。

吴院长和妈妈是好朋友,她是潮汕人童年时代跟随着自己的父母移民到了新泽西,现在是新泽西孔子学院的院长,一直致力于推动着中国文化,妈妈那时答应她等她退休了就到她的学院教中文,可谁知。。。。

一年前,连好代替了自己的妈妈到学院当了一名中文老师。

想起了妈妈连好有点黯然,重新打起精神面对着吴院长视为贵宾的不速之客。

小的简陋的会客室里,连好把水分别摆在兰廷芳和吴院长的面前,想退下去时吴院长叫住了她:“连好,兰先生想做一些关于我们学院的报道,他还想了解关于资助我们学院的具体情况,你们年轻人比较容易沟通,今天孩子就由我来带队了,你就负责为兰先生解答他不明白的问题。”

难怪吴院长那么高兴,孔子学院属性是半公益学校,大多都是靠政府补贴以及对外集资,往往着愁完了这个学期就得愁下一个学期。

交代完一切后吴院长乐呵呵的走了。

连好不知道兰廷芳为什么一大早就找到这里来,她以为自己前天晚上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刚刚还和吴院长表现得相见欢的兰廷芳从吴院长走后就没有说半句话,连好来到他面前,抱着胳膊直直的看着他:“兰先生,如果你是真心的想要资助我们学院的话,我可以把一切详细情况列成一份报告交给你,如果你怀有其他目的,那么,你请回吧!”

兰廷芳拿起了水,狠狠的喝了一口后,说:“连好,我是真心想资助的,我还没有吃早餐,你能不能陪我,我们可以一边吃早餐一边谈,你看们这样行吗?”

连好没有理他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本来很美好的清晨因为兰廷芳的不期而到变得烦躁起来。

在收拾孩子弄乱的衣物时连好不小心踩到了孩子们玩的小跳球,身子一歪,在她以为自己必定要招疼的时刻她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

连好的第一个反应是直接弹开,仿佛,不马上弹开的话就会被黏住。

站定,昔日曾经爱过的男人笑得极苦涩。

连好的目光逗留在蓝廷芳的脸上,这个男人更好看了,眉梢眼角如迷人的画卷,你想象那画卷里的风光有多美好它就可以有多美好。

渐渐的,兰廷芳白皙的脸上起了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连好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兰廷芳的脸上逗留太久了。

“连好,陪我吃顿饭吧,我把咔咔也带来了,它就在车上。”兰廷芳低眉顺目,他昨晚做了一夜的功课,据说女人们大多对低眉顺目的男人没有抗拒能力的,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

“你到外面去等我吧!”连好点了点头。

换完了衣服,连好站在镜子前,发呆了一会,才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要求一下,留言好不?没有留言被各种孤独各种寂寞入侵呐~~~~~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5)

换好了衣服,连好走出了房间,接下来她还真的让兰廷芳给吓到了,他竟然从她手中接过手袋,动作极不自然,显然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一来到招待所的大厅,兰廷芳就觉得烦躁了起来,今天连好穿了黄色的短袖衬衫配褐色的短裤,那两条白花花的腿就这样不住的在他眼前晃动,兰廷芳突然觉得顾连好一到夏天就喜欢穿短裤是一个坏习惯,她的腿不是很长可胜在均匀再加上肌肤胜雪大厅里的男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腿上。

在招待所的前门,连好微微的一怔,她没有想到她还能见到自己的那辆“复古传奇”甚至于它此刻看起来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还要崭新几分。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它去保养。”兰廷芳在她身边说着。

连好刻意低下头不去注意那在朝日下泽泽发亮的心头好,那车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顾连好很难喜欢上一样东西的,在异国他乡在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上她常常会怀念那个大家伙,总觉得那大家伙的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是任何一款车子不可比拟的。

手还没有碰到车门,就被抢先一步了,兰廷芳为她打开了车门,当然,动作也变扭,远远没有英伦绅士们的优雅风情。

他站在车门边,脸微微泛红:“你的驾照已经过期了,就由我来当你的司机吧。”

连好被动的上了车,一个漂亮的宠物篮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额头上长长的毛被小蝴蝶结固定着露出了滴流滴流的眼睛。

“咔咔!”连好把它抱了起来,脸迫不及待的埋在了它的长毛里,第一次在宠物店见到它是连好觉得要是在冬天里头抱着这个小东西一定很暖和的,当真冬天来到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它身边了。

那小家伙好像把她给忘了,一副并不待见她的样子,它使劲拿爪子趴连好的头发。

“咔咔,停下!”刚刚上车的兰廷芳提高声音,咔咔就这样乖乖的趴在了连好的怀里。

兰廷芳从连好的怀里接过了咔咔,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宠物篮里,从车子后座拿出了保温箱。

保温箱里放在连好从前极喜欢的永和豆浆以及几样她常常配着豆浆一起吃的小糕点,他一样样的拿给了连好。

连好没有去看兰廷芳,只是被动的他的注视下一样样的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好不容易把那些吃完,兰廷芳递上了纸巾,连好接过那纸巾狠狠的在自己的嘴上乱擦一通,再狠狠的把纸巾往窗外一丢。

“兰廷芳,你到底想干什么?”连好不可抑止的冲口而出。

兰廷芳一边收拾着车里的一切一边的低声说着:“我不干什么!连好,今天咔咔要参加比赛,我们。。。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连好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人不是兰廷芳了,兰廷芳不是这样的,兰廷芳的身上是披着一层又一层的壳的,十年来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拨开任何的一层,顾连好熟悉的兰廷芳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花岗岩。

可现在他就像不是他。

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好无兴奋,它露出了小脑袋,呆呆的看着连好,似乎是极力的想从记忆库里掏出点什么,那熟悉的模样使得连好心里柔软了起来。

“好吧!一起去吧!”连好俯下头,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咔咔的毛发,这样柔顺的毛发想必是经过精心呵护的吧。

半个钟头后,连好跟着兰廷芳来到了一处秀场,这是连好第一次知道还存在着这样奇异的地方,半米高的T台,面面俱到的灯光设备,T台两边还设有评委席,T台下各种各样的打扮时髦的吉娃娃在自己主人的带领下招摇过市,有得吉娃娃甚至于穿金戴银,甚至于又一只吉娃娃的鼻子上还嵌着砖石。

连好抱着咔咔光顾目瞪口呆,没有注意到兰廷芳过来揽住她的腰,没有注意到现在自己俨然已经被他框在了怀里,没有注意到兰廷芳此时眼角眉梢都盛满了融融的笑意。

等到咔咔的训练师来了兰廷芳才悄悄的放开了连好,把咔咔交给了训练师。

之后,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的把饮料倒在连好的短裤上,兰廷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女式长裤,连好就穿着那件女性长裤和兰廷芳坐在秀场下观看了小狗狗们宛如T台上的模特一样穿着花枝招展的服装在各自的训练师的手势下摆出了各种各样的Poss,咔咔是倒数第二个出场的,一身可爱的粉红色再配上米黄色的毛发整个就像一个小粉团,它一出场就在训练师的手势下朝各位评委大送飞吻。

轮到才艺表演,当咔咔要穿过训练师手中的火圈时连好紧张的握住了兰廷芳的手,兰廷芳把手盖在了连好的手背上。

“不碍事的,我们的小家伙会很勇敢!”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如音色浑厚丰满的大提琴音。

在连好怔然期间咔咔已经用一个漂亮的跳跃式征服了火圈也征服了评委观众们,他们纷纷报以掌声,得意洋洋的咔咔把眼神拉到他们这里来,连好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猛的朝咔咔挥手。

她展开的眉目在灯光中流光溢彩。

回忆与岁月仿佛在这一刻无意中打了一个照面,一些些的画面开始逐渐得清晰了起来,那年,在一场篮球赛中他投中了制胜球他随手把那个篮球送给了身边给他递水的女孩子,一双眼睛就只顾着在球场中寻找柏安妮的影子,透过清晰的画面兰廷芳似是在看着一场无声的电影,递水给他的女孩子脸都被挤扁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水在别人在为胜利狂呼的时刻她就只记挂着他会不会口渴。

那个女孩子有短短的剪发,明眸皓齿,后来,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已经被遗忘了的篮球一起来到他的身边伴随着他度过十年的岁月。

十年是由十个三百六十五天组成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在那么多以亿为单位的分钟了里他怎么会,会弄不懂她的心情呢?怎么会?

连好被一股大力量拉出了秀场,在秀场的一处角楼里,她被狠狠的拥进了一个怀抱里。

“连好,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笨成那样。”

没有去回抱他也没有挣开,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连好想,这个男人最终还是知晓了自己最初的心意,其实,在更早更早之前他也许隐隐的就知晓了只是那一刻他不想去面对而已。

“回去吧!我不想错过比赛结果!”连好拉了拉兰廷芳的衣服。

比赛结果咔咔力压那只戴着钻石的叫莱昂的吉娃娃拿到了第二名,领证书发表得奖感言聚餐相互交流育狗心经乱七八糟的一阵子折腾下来出了秀场已经是华灯初上。

兰廷芳把咔咔交给了训练师。

默默的跟着蓝廷芳上了车,夜色以及霓虹赋予了这座古老的城市别样的色彩,也许是这座城市叫做首都连好在别后的日子里也曾在最落寞的时刻遥望着北京的方向,在充斥着陌生语言的环境里疯狂的想念字正腔圆的母语。

连好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一盏盏的霓虹从她的脸上跳跃而过。

兰廷芳把车子开得极慢,她无名指中的亮光明晃晃的。

“戒指很漂亮!听说在国外单身女人们都喜欢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来阻挡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兰廷芳清了清嗓子,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经意,只是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连好抚摸了自己手中的戒指,笑了笑,没有回答。

八点的时候,兰廷芳带着连好来到了一家法式的餐厅里,整个餐厅就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背景音乐是连好所喜欢那种缓慢轻快的乡村音乐,餐厅的经理领着他们来到了正中央的桌位上,褐色头发的厨师亲切的为他们介绍食物,厨师退下去的时刻来了小提琴表演者,那是一位有着沧桑脸庞的中年男子,褐色的眼睛也不知道来自于那个国度,拉出来的琴声宛如秋日草原悠扬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