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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手一松,手机落到地上,接着对着屏幕就是一脚,细跟刺穿了屏幕。

薛斐气道:“你干什么?”

“我们会以新机三倍的价格赔偿你。”常兰道。

薛斐知道,她是怕他拿回手机,通过技术手段恢复删除的资料,“你们挺有钱的啊,赔偿起来眼睛都不眨。那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除了闹鬼外,酒店里被人装了偷拍针孔,好好查查吧。”

常兰一惊,马上道:“会好好清查的,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你们放心,鬼也好,针孔也好,都会清理,还请几位不要声张,至于精神损失费,如果你们提出,我们也会酌情进行补偿。”

结果这时候杜霖缓过神来,上前对常兰道:“我姐就是你们这里回来,遇鬼遭遇横祸死的,你们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对,就在742!”

没想到常兰立刻插科打诨起来,“这位客人,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认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刚删除了视频就不承认了。

气得杜霖直哆嗦:“那好啊,看我怎么曝光你们。”

常兰眼睛一转,立刻改了口风,“这位客人,有事好商量,我们酒店的问题,我们自己清楚,大家都稍安勿躁好不好,请您跟我来,咱们在会议室好好,这里毕竟不是商量的地方,其他客人还要休息。”

杜霖哼道:“好,就看你们还能怎么谈。”

薛斐道:“你要跟他们去谈?”

已经查到了741和742房间都有问题,酒店也摆出姿态要好好谈,杜霖跟薛斐之间的雇佣关系算是结束了:“谢谢你们了,剩下就是我们家和酒店之间的事了。”

薛斐颔首,“明白了。”

常兰俯身捡起手机,微笑道:“咱们借一步会议室说话吧,我们保证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接下来对着胸麦说了什么,很快电梯那边来了个男经理,对薛斐跟李梓文道:“补偿款,请跟我来领取。”

有钱谁不拿啊,尤其还是理所应当的,薛斐和李梓文跟着男经理去领钱。

走的时候,就听杜霖在跟常兰说:“告诉你,不管你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一会就联系我二叔,叫驱鬼的人来,就不信收拾不了这里。”

薛斐和李梓文到达一个办公室的时候,钱款都准备好了,还是现金,只是被要求在一张声明上签字,保证绝不外泄,否则承担相应后果。

李梓文没什么心理负担,提笔就签,薛斐看了眼门口的两个大保安,估计不签,出门困难,便也提笔签了大名。

两人拿了钱,坐着电梯下楼的时候,李梓文道:“……还是觉得不值,我的精神伤害,不止这么点,你说那团黑东西是鬼吗?”

“应该就是吧,我看很多人都描述,看到的鬼不具备人形,就是一个黑影。”

“那咱们还算走运吧,不是那种穿红衣服,有五官的。”李梓文有些虚脱的道:“杜霖说的,人体自燃是怎么回事?咱们三天后会被烧死吗?应该跟刚才的经理问清楚。”

“问了也不会说的。”薛斐道:“人体自燃的原因,现在科学界也没定论,他堂姐遇到鬼会人体自燃,至于咱们两个,不好说,说不定会有别的反应,再说,那个黑影不也没碰到咱们么。”

“也是,没碰到,酒店的人一推门,它就消失了。”李梓文靠着电梯壁,叹着气,“先不管了,好累啊,先回去睡觉,也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

出了酒店,薛斐和李梓文都觉得有点口渴,可能是因为刚才出冷汗太多的缘故,两人走进了附近的超市,排队结账,李梓文之后,是薛斐。

刚要付钱,就听收银员鼓掌祝贺道:“先生,恭喜您成为本店新年第100000名顾客!”

一个穿着制服,看着像管理层的中年男子和其他几个员工朝薛斐走来,手里拿着一个一米见方的红纸板,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购物卡10000元的字样。

“恭喜您,奖品是我们超市的购物卡一万元。”

趁薛斐愣神的时候,超市经理来到薛斐旁边站好,以购物卡的纸板为背景,微笑着朝他这边歪了歪头。

咔嚓咔嚓,闪光灯闪烁,旁边员工已经拍了照片。

其他购物者,有丧气的有羡慕的有祝贺的,表情各异的看着薛斐。

薛斐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不是真的吧?自己也会中奖?

李梓文抱着电脑想:“不是电视台的搞笑节目吗?”

结果还真不是,因为紧接着薛斐就被请进了经理室,正式的颁发了奖品:一万元购物卡。

折腾完,两人从超市出来,薛斐拍了拍购物卡,“……我这运气真是不错啊。”

李梓文耸肩,“这大概就是倒霉之后必有好运吧,反正我撑不住了,得回家了。”说着,路边拦了辆车,两人互相道别,他就走了。

薛斐原地站了会,也拦了辆出租车,结果刚一坐进去,就发现后排座位脚下的位置放着一个手提箱,一看就是上一个乘客落下的。

“客人,您去哪儿?”司机问道。

“……这个手提箱……”薛斐把手提箱拎起来,让司机方便看到。

司机明显愣了下,马上道:“别动啊,是我的东西,放在那里的,赶紧给我。”说着停车在路边,朝薛斐伸出了手。

薛斐一眼就看穿了他想拾金而昧,“不是你的吧,我觉得去派出所比较好。”

“啧,都跟你说是我的了!”司机转过身子,就要拽那箱子。

薛斐把箱子抱在怀里,警告道:“你麻溜放手,否则我报警了!”

司机看薛斐态度坚决,抓了抓头发,才道:“行,实话告诉你,这箱子的主人确实像有点钱的样子,这样吧,咱们见面分一半,找个地方开箱对半分。”

“都跟你说了非法侵占罪,派出所没说的,要不然现在就报警!”说着,就要找手机。

司机骂了句脏话,一踩油门,“行!派出所是吧!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不识时务的!”

“……我再说一遍非法侵占罪……”薛斐只觉得出租车非一般的开了出去,看来司机怨气还挺大。

很快,到了派出所门口,司机把薛斐这边的车门打开,“出来吧,派出所!去报案吧!”

薛斐拎着箱子下车,“你不进去吗?”

“你去吧,录笔录还不得折腾到后半夜,这年月都特么狼心狗肺,做了好事连根毛都没有,还得耽误自己时间!也就你这种没进社会的小年轻才犯傻!”说完,坐进车里,目送薛斐进了派出所,骂了句二货,开车走了。

薛斐拎着行李箱进了派出所,刚说捡到了个行李箱,就被领进了一间办公室,“来,这里有人捡到了个箱子,老先生,是不是您的?”

薛斐就见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老头,看到他的瞬间,眼睛放亮,直扑过来,“没错,是我的箱子!落在出租车上了,没错,就是它!”

旁边的民警赶紧道:“你看仔细了。”

老先生夺过薛斐的箱子,搁到桌子上,输入密码,啪的一声,箱子就被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古董花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民警道:“我们一会派人送您回家,可别再丢了。”

“真是年纪大了,把箱子落在了出租车上,事后才想起来,没打表小票也没拿。”老先生说着,看向薛斐,连声道:“谢谢你,小伙子,谁说现在的年轻人道德水平差,我看你就很好嘛。”

薛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某种程度上,或许也很好。

就听老先生道:“这是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先生从手边另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摞现金递给薛斐,“你一定要收下,就当误工费了,不要嫌少,我手边的现金不多,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跟我去银行取。”

“……不用了,这就很好,真的。”

“那你就收下嘛,否则我会以为你嫌钱少的。”老先生坚持道。

薛斐便接过钱,跟老先生还有派出所的民警合了影,不出意外,明天早晨,他就会以热心市民薛先生拾金不昧,主动送,作为好人好事上报表扬。

接下来,薛斐跟老先生进行了热情融洽的交谈,等分别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他揣着钱,站在寒风中的街头,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

奇了怪了,他这是走了什么运了?

这时候,他余光看到了什么,一低头,就见脚边有一张不知哪儿刮来的百元大钞。

他弯腰拾起,就更懵了,“随随便便都能捡钱的吗?”

第29章

夜色中, 位于偏僻街角的一个24小时报刊亭,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城市里的主要街道的报刊亭越来越少见了, 但在这不太繁华的地方, 报刊亭顽强的生存着。

薛斐下了出租车,径直走到报刊亭前,敲了敲窗户, “买报纸。”

里面的老太太拉开小窗,冷着脸道:“早了点儿吧你,报纸还没来呢。”

“我要的报纸,已经来了,你手里就有, 我要《菲多雅周报》。”

亭子里的老太太,目光一紧, 漫不经心的问:“要哪一期的?”

“1989年份的。”

老太太道:“问你要哪一期的, 不是哪一年的!”

“12月份的。”薛斐答非所问。

“没有。”

“14日的。”薛斐淡定的继续答。

老太太上下打量薛斐,说了一句:“行,等着吧。”就把小窗拉上了。

刚才的对话全部是暗语,菲多雅是《赌神》里发哥爱吃的巧克力。

薛斐双数插兜站在街边, 大约五分钟后,便有一辆面包车朝薛斐这边缓缓开来,等到了薛斐身边,车门打开, 薛斐看里面坐着两个男子,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才一进去, 就被蒙住了眼睛,“你知道的,惯例。”

“没关系。”薛斐无所谓的道,闭着眼睛全当休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车子停了,薛斐被带离车子,等他摘掉眼罩,已经在一个电梯里了。

电梯停下,直通一个房门,门口站着两个人,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拿机器在薛斐身上扫了扫,让他掏出除了钱之外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跟香烟打火机等。

薛斐心想,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吧,屋里有信号屏蔽器,还有各种针孔监控,出不了老千,庄家通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摆着几张桌子,每个桌子前都有人,玩得正兴起。

发牌的荷官手法熟练,依次发好了牌。

这就是薛斐此行的目的,反正财运来了,管他是什么原因,先好好利用一把再说。

而大厅旁边有个小屋,薛斐走了进去,这里摆设简单,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是换筹码的,另外一张则是放贷的。

在第一章桌子把钱兑换成筹码,输光了想翻盘,就在第二张桌子上借高利贷。

薛斐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在抵押房产证,被放贷的人无情的拒绝了,“这玩意跟揩腚纸一样,你出了门分分钟挂失。”

对换筹码的人,朝薛斐打了响指,“换多少?”

薛斐现金不多,就拾金不昧得到的一万块报酬,全拿了出来放桌上,“就这些。”

那人点清,给薛斐相应的筹码:“拿好。”

一旁放贷的人却盯着薛斐看,突然道:“诶呦,你是薛天云的儿子吧?”

给薛斐筹码人一看,“还真是,不说都没认出来,长着这么大了。你爸回来没啊?”

“我爸啊,他在非洲淘金呢,过段日子就回来了。”薛斐轻描淡写的道。

“不是做雇佣兵呢吧,薛哥可是个人物。”

薛斐怕接下来这两人聊起他爸不靠谱的传说来,马上笑道:“没有,就是给人打工。”说着,就要收筹码出门。

“等一下。”薛斐一回头,迎面扔来一盒烟,他抓住,看是一包硬中华。

换筹码的人笑道:“免费赠你的,这可是三十万以上大户才有的待遇。”

“谢谢哥。”薛斐点头笑笑,出了门。

薛斐走了门,在各个桌子前转了转,最简单的就是押大小,立竿见影,不出几局就倾家荡产。

习惯赌桌上来钱的人,干不了别的工作,因为觉得来钱慢,当别人加班的时候,他会想,何必这么辛苦,要是运气好点,这点钱就来了。

当然结局一般是一输到底,睡大街。

薛斐随便选了个桌子,押上了自己的筹码,他旁边的一个圆寸男,上下打量薛斐,然后押了跟薛斐相反的局。

一开牌,薛斐在大家羡慕嫉妒恨中,将赢来的筹码揽进了自己怀里。

但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来只是测试自己的好运的。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那么产生的原因,就很值得研究了。

旁边的圆寸男骂了句脏话,使劲挠了挠头皮,再一次押了跟薛斐完全相反的大小。

一开牌,他输得掉下巴。

薛斐将筹码收好,端着离开了这桌,不能得着一只羊薅羊毛,要雨露均沾。

接着扫荡了几个桌子,薛斐赢来的钱够在好地段买个卫生间了。

他瞧见里间还有传统的麻将和纸牌,有些人觉得自己牌技好,不怕赌,肯定赢。

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也睡大街了。

因为地下赌场的牌局讲究的从来不是牌技和运气,都是出老千。

街头小赌局都见过,猜哪个碗里有丸子,明明看到放在中间,结果丸子却在左右的碗里。

全在布局者的手速上,有时候拍了视频,回家慢速放,才能勉强看清他的手法。

而且是真实牌桌上的人,出老千的速度比这种人还快,肉眼根本看不到,打出去的牌在你眼皮下给你抓回来,你都发现不了。

或许说了,不是有监控录像呢么,抱歉,那是赌场安装监控你出老千的,真正的老千都是庄家的,不抓。

薛斐不会出老千,他之所以敢坐下打麻将,全押在自己的好财运上。

薛斐叼着一根烟,手里摸着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光头。

光头其实有点慌,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同伙。

在四人麻将桌上,两个合伙配合赢第三方是最常见的局。

摸光头一下代表什么牌,两下代表什么牌,甚至揉眼睛擤鼻涕都可以传递手里牌的消息。

两打一,再加上千术就没有不赢的。

驰骋牌桌数十载,他现在面对一个小年轻,竟然有点慌,他这手气忒好了吧,再出千也招架不住对方牌太硬,说吃就吃,说糊就糊,要什么来什么。

他虽然出老千,但这个时候不得不冒出一个念头来,这家伙出老千,而且是个高手。

又一局结束,他啐了一口:“停,我要撒尿。”

他起身来到门外,朝看场子的使了个眼色,比划了个手势,这代表里面有人出老千,叫他察看监控。

他转悠了一圈,重新回到了牌桌上,见对面的小伙子眼皮沉重,好像没睡醒似的,便道:“你赢了这么多钱,还没精神啊?”

薛斐打了哈欠,“昨天太累了。”

光头笑道:“小伙子牌技不错,之前在哪里发财?”

薛斐打出一张牌,“混呗,哪有什么财发。”

除了光头和他的同伙外,另一个被宰的赌客,看起来像个小老板,心滴着血道:“小兄弟这手气太旺了,我们是三输一啊。”

薛斐瞭他一眼,夹着烟卷,吐出一个烟圈,悠悠的道:“玩牌哪有不输钱的。”

“谁想输钱,都想赢啊,像小兄弟这样赢钱才好啊。”男人垂头丧气的道:“今晚上我快输掉十个了。”

光头话里有话,“输了其实不要紧,我那天看到有个人赢了十几个,结果出千,都没出去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