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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白就想不明白了,就是她这样脑子不怎么灵光的都不相信他这些鬼话,他怎么就会认为季泷他们会信他的话?

所以,哪怕日暮雄舌灿莲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了一大堆话,季泷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你们特战队的地方,我们实在住不起。”

丢下这么一句话,季泷不顾日暮雄的阻拦,离开了特战队。

季泷他们离开之后,日暮雄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表情阴郁得吓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刚刚在季泷他们面前的那副作态,不过是伪装而已,既然他们这群人给脸不要,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客气。

“吉田广野。”

一道黑烟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单膝跪在日暮雄的面前,听候他的指示。

“跟上那群人,我要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遵命,长官。”

烟雾散去,房间内只剩下日暮雄一个人,他面色阴郁至极,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疯狂之色,他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看着在手掌中散发着莹润光芒的瓶子,日暮雄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诡异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龙组么,呵呵。”

***

r国首都附近一处荒凉的院落之中,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从破旧的大门外走了出来,他手中拖着一个巨大的编制带,那袋子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一大堆。

男人走到那栋外表极其破败的屋子前,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伸手在那门上敲了起来。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男人闪身走了进去,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

屋内的装饰极尽奢华,与屋外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男人已经习惯了似的,提着编织袋,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绕过一个雕廊画栋长廊,走了约摸有十几分钟,男人来到了一间朱红色的木门前面。

到了这里,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方才恭敬地说道:“师傅,弟子陆良才到了。”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诡异至极的男声,那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东西带来了么?”

“已经带来了,师傅。”

“进来。”

朱红色的门缓缓开启,陆良才不敢有丝毫迟疑,拎着手中的麻袋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的温度极高,刚一进去,陆良才身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脸上的汗顺着面颊滑落下了,他根本不敢去擦,拎着袋子,绕过摆在屋子中间那个巨大的炼丹炉。

一个青袍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陆良才走到他面前三米远的地方,便不敢在往前走了,拘束地站在那里,就连呼吸都比在外面轻了几分。

“来了。”

“是,师傅。”

站在这人面前,陆良才只觉得浑身像是浸泡在寒潭里一般,明明屋子里地温度热的惊人,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那青袍人转过身来,他的面孔与他的声音完全不同,意外的年轻,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极为俊俏,眉毛弯弯,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很小很薄,颜色有些发白,乍一看,更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哪怕已经看了这张脸很多年,陆良才依旧觉得十分违和,这人的脸欺骗性很强,他当年就是被这张脸骗了,才会跟着他的,原以为捡到了一个宝,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那个被陆良才唤作师傅的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视线没有在陆良才身上停留分毫,他看着放在陆良才脚边的编织袋,一挥手,那编织袋便碎成了粉末,陆良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全身绷得紧紧的。

青衣人看了陆良才一眼,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若不是看他还有些用处,他岂会留他到今天?

编织袋碎成渣渣,里面的东西也露出了它的面目,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长发姑娘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个姑娘的模样极其漂亮,眼角一颗泪痣,破坏了她的清纯,凭添了许多魅惑。

这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可是屋子里的这两个人却没有人去欣赏她的美丽,青衣人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的之后,便没有在看她,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确定了时间之后,将目光挪到了站在那里的陆良才身上。

“将药材扔到炼丹炉里面去。”

青衣人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陆良才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咬了咬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女人,到底不敢违背自己师傅的命令,俯下/身,将师傅口中的药材,也就是这个女人抱了起来,朝着炼丹炉走了过去。

炼丹炉的炉门咔嚓咔嚓地开启了,露出了里面的情景,陆良才看到炼丹炉里面一层又一层刺目的红色,他抱着女人的手一紧,脚下忍不住有些发软。

这事儿他已经做得极其熟练,这些天来,他已经不知道弄了多少女人来,这是第几个了?陆良才已经记不清楚,他从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已经彻底麻木了。

师傅做的那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和他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听从师傅的吩咐,捕捉药材,投入炼丹炉而已。

如果连这样的小事儿都做不好的话,他会面临怎么样的结局?

陆良才不敢去想。

“良才。”

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陆良才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是一片冷漠,他举起手中的女人,扔进了炼丹炉之中。

他看见女人落入那粘稠的红色物体中之后,便醒了过来,她在那些滚烫地液体中绝望地挣扎着,哭喊着,那张漂亮的面孔被那些液体烫的支离破碎,犹如恶鬼一般,那凄厉地惨叫声回荡在陆良才的耳边,他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化成了炼丹炉里面那些红色的溶液。

“看够了么?”

恶魔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陆良才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理智彻底回笼,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青衣人不住地磕头。

“师傅,饶命。”

他不想死,哪怕做些十恶不赦,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他也不想死,他不想变成炼丹炉里面的那些溶液,他想要活着。

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青衣人看着跪在那里不住磕头的陆良才,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

“滚。”

听到这个字,陆良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间让他觉得窒息得房间。

离开那间外表破败荒凉的院子之后,陆良才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午后的阳光散落下来,照耀在他的身上,陆良才只觉得那些被冻结的血液似乎慢慢又重新恢复了流动。

他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在地上瘫坐了许久之后,陆良才缓过劲儿来,他不敢在耽搁下去,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去为师傅寻找药材。

***

离开特战队之后,季泷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现在并不是前往r国旅行的高峰期,因此,酒店里有不少的空房间。

九个人,总共开了九间房,这笔开销着实不小。

不过龙组出任务的钱自有人报销,不用花自己的钱,大家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各自回房洗澡收拾,一个小时之后,在酒店的餐厅里面会和。

“离了特战队那破地方,我觉得自己都能多活几天。”

程波咬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

众人笑了,没有反驳程波的话,他说的确实是那个理,在特战队待得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离开了那地方,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吃着精致的食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库比坐在程波的身边,将面前摆着的那么一堆食物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任务什么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吃的就成。

苏白白咬着吸管,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玄魁,玄魁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朝她看了过来,苏白白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脸一红,低下头去,咕噜咕噜喝着奶茶,没敢在去盯着玄魁看。

只是个千年僵尸而已,你脸红个毛线!

苏白白暗自鄙夷着自己,不过,好像自打上次咬过库比之后,玄魁就在没有进过食了,他难道不会饿么?

想到这里,苏白白也顾不得脸红,将玄魁的头扒拉低一点儿,凑在他的耳边询问道:“玄魁,你饿么?”

他们都在吃东西,让玄魁这么看着,好像有点儿太不人道了。

苏白白压根儿没有想到她现在的动作有多么暧昧,咬耳朵什么,要不要这么亲密?

龙组的人看着姿态亲密的两人,瞪大了眼睛,等会儿,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姑娘,你和一个千年僵尸这么亲热真的好么?

种族不同怎么恋爱!

季泷注意到玄魁那变得极其温柔的眼神,目光微闪,原来是这样么?

苏白白丝毫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个咬耳朵的行为就带偏了龙组的一群人,让他们对她和玄魁的关系产生了怀疑,此时她只关心一件事情,玄魁会不会肚子饿,肚子饿了会不会狂性大发伤到无辜的人。

少女离的他极近,玄魁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呼出地热气拂在他的脸上,那温度似乎一直能暖到他的心里去。

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只有这个少女,才能让他重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

我的女孩,我的白白。

“我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不妨事的。”

玄魁同意附在苏白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是人类,她不喜欢他喝人血,那他便不喝,为她改变自己的深刻在骨子里的习性,其实也没有什么。

比起她来,对鲜血的渴望,又算的了什么?

苏白白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真的?你以后都不会在吃人了?”

苏白白的话音刚落,龙组的人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僵尸不咬人喝血?可能么?

酒店地餐厅属于高级餐厅,苏白白的音量过大,将侍者招了过来,那个侍者语气十分客气地‘请’苏白白小声一点儿,不要影响了其他人用餐。

苏白白的脸涨得通红,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在哪儿呢?

玄魁看着小脸通红的苏白白,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抬头看着龙组地成员,说道:“我不会吸食人血,事实上,我并不需要那种东西,依旧可以生存,你们可以放心。”

玄魁并不傻,活了千年的他人情世故比苏白白要懂得多,龙组的人明面上同意他加入,暗地里却对他十分防备。

为了白白,他不介意让他们吃一粒定心丸。

事实上,如果不是苏白白的话,他或许依旧是那个残暴无情,以吸食人血为生的千年僵尸王玄魁。

白白改变了他。

季泷突然笑了,他朝着玄魁伸出手,说道:“欢迎加入龙组。”

玄魁看着他伸出地手,许久之后,同样伸出了右手。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然后,七只手从不同地方向伸出来,覆盖在了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欢迎。”

......

“库比,你捣什么乱!”

“苏二白,你凭什么把我排斥在外面!”

“人贱不拆!”

第51章 梦廊雨

季泷交代了大家要小心一些,特战队的那些人不是什么善茬,今天的事情,保不齐他们会怎么计较,若是着了他们的道,可就不好了。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折腾了这么一天,大家也都累了,于是便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苏白白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些事情,直到进了房间,专属准备关门的时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玄魁,她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说道:“玄魁,你吓到我了。”

玄魁没有出声,只是垂着头,专注地看着她,苏白白被玄魁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她突然觉得房间的温度似乎高了许多,可是她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关了空调来着。

怎么会这么热?苏白白如此想着。

大概是觉得这样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事儿,苏白白转身,先走进了房间。玄魁跟在她身后进来,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终于吃得差不多,从电梯内走出来地库比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发黑,他忍着想要过去将玄魁拎出来地*,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了。

跟在他身后的程波没看到玄魁走进苏白白房间的这一幕,只觉得库比这家伙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忒快了。

这家伙怎么了?

怀着这样的疑问,程波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电梯发出丁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一阵若有若无的烟雾从电梯里飘了出来,那团烟雾缓缓扩散开来,不过片刻之间,便充满了整个走廊。

淡淡的烟雾飘进十四层的房间之内,很快便找到了龙组那些人所在的房间,烟雾顺着缝隙钻入了龙组成员的房间之中,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潜伏了下去。

龙组的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房间里多出来的烟雾。

**

苏白白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也没在意,换了鞋子,将头发披散了下来,整个人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玄魁,说道:“玄魁,你跟我进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苏白白和玄魁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了,不过对于玄魁的性子她多少也了解一些,玄魁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那里发呆,许是因为当僵尸久了,他并不怎么适应人类的生活,也不怎么愿意到人多的地方,苏白白觉得,玄魁大约也是有些宅属性的。

玄魁对她这么好,苏白白感觉有些不真实,她记得之前两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两人都是下死手要弄死对方的,可是在六十年前转了一圈儿,失忆的时候和玄魁生活了一段日子之后,玄魁对她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

苏白白的性子一直都有些大大咧咧的,她也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玄魁对她好,她同样也会对他好,事情其实很简单。

一时间想得似乎有点儿远了,苏白白回过神来,发现玄魁已经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了。

苏白白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道:“那个,玄魁,我有些累了...”

所以有什么事儿快点儿说行么?

玄魁转过头来看着苏白白,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眸中倒映出她小小的身影。

“累了就去休息。”

苏白白:“呵呵。”

你在这儿我怎么休息?男女有别啊亲。

隐晦的暗示玄魁不懂,苏白白只能直接了当地挑明:“那个,我要休息,你能回自己的房间么?”

听到苏白白的话,玄魁的眼神微微一暗,他盯着苏白白看了一会儿,然后径直站起来,苏白白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走了,连忙站起来准备送他出去,谁知道,玄魁迈开长腿,走到床边儿,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很宽敞,房间里放了沙发电脑桌之外,还有足够大的空余放下一张双人床。

苏白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占了双人床一半空间的玄魁,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干什么?”

已经闭上了眼的玄魁,重新睁开眼看着站在窗边的少女,说道:“休息,睡觉。”

四个字简单明了,苏白白当然知道他是在休息,可问题是,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难道他就不觉得躺的地方不对了么?

“要休息回自己房间去。”苏白白有些怒了,她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两人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

“这里不安全,我必须待在你身边。”

对于和苏白白住一间房,睡一张床这件事儿,玄魁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当初在他的墓室的时候,两个人又不是没有睡过。

瞪着玄魁那张理所当然的脸,苏白白败下阵来,她和这家伙完全就不在同一个频道。

从行李中翻出换洗的衣服,苏白白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苏白白瞪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许久之后,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是该庆幸,这家酒店的卫生间不是毛玻璃围住的?

洗澡洗到一半儿,苏白白听到门外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她神情微变,裹了浴巾便冲了出去。

房间里,玄魁站在那里,手里面掐着一团烟雾状的东西,那些尖叫声便是从玄魁手里的那东西传出来的。

苏白白皱眉,盯着玄魁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便问道:“玄魁,发生什么事情了?那是什么东西?”

玄魁抬头,看着裹着浴巾站在那里的苏白白,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道:“换衣服。”

苏白白:“......”

进了卫生间,重新换好衣服,在出来之后,玄魁已经将手里的那团烟雾塞进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玻璃容器里面。

淡灰色的烟雾将那个玻璃容器填充得满满地,里面的烟雾不住地翻滚着,想要冲破这个容器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