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轩辕敖求救,也就意味着放弃这笔价值连城的宝藏!

重宝就在眼前,却只能是擦肩而过,为人作嫁,真是......不甘心!

但除此之外,要想脱困,却也无别的办法可行。

她一说完,雷牧歌又接着叮嘱:“去往沁城的人等注意,外面的石笋林乃是一个十分玄妙的阵法,走错一步都足以致命,殿下与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们手上,保险起见,宁愿舍近求远,从屋外翻山越岭,绕道而行!”这样虽然耗费时日多些,但能够保证顺利回到沁城,成功求援。

“是,属下记住了!请殿下和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外间侍卫得令,迅速分工完毕,留下一名武功最好的,其余人等则是大步出门。

“殿下与将军要喝水么?我这里还有半袋。”那留下的侍卫名叫游密,说话间摸了只水囊出来,无奈孔道太小太窄,水囊递不下来。

“稍等!”雷牧歌回到石室,从那堆金银珠宝里翻找一阵,找了只鎏金的圆钵出来,对着孔道叫道,“行了,你只管把水往孔里倾倒就成!”

游密打开水囊,将半袋清水尽数倒入孔中,雷牧歌眼疾手快,如壁虎般在斜壁上下左右游走,接了个滴水不漏,满满当当。

有了这生命通道,也安心了许多,秦惊羽看着他一步过来,将盛满水的圆钵送到自己面前,满眼关爱:“口渴了不,快喝吧。”

水有些凉,还有些许泥沙,喝进嘴里却觉无比甘甜,秦惊羽喝了一小半,又将圆钵推了回去:“你也喝。”

雷牧歌也不拒绝,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大笑道:“从来没觉得,区区半碗浊水,竟比琼浆玉液还要甘醇!”

秦惊羽从他手中接过那圆钵,轻敲几下,摸着那钵面镶嵌的璀璨宝石也是笑道:“用这样珍贵的器具来盛,就算是水,也堪比美酒佳肴了!”

雷牧歌盯着她的如花笑靥,忽然吟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诗,你还记得么?”

秦惊羽随意点点头:“记得啊,当年我给你践行来着,还请你喝了我从御酒窖里偷出来的葡萄春,后来被父皇知道了,还关了我三天禁闭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雷牧歌拖长了语调,大手伸出,抚上她柔滑细腻的面颊,嘴唇凑去她耳边,语音低如呢喃,“在西北军营里,我没回想你想得不行,就大声念这首诗,全营的士兵都能倒背如流了。”

“呃,我那时候是男子啊......”这样近距离与美男接触,鼻端满是浓烈的阳刚之气,秦惊羽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脸有点热,昏昏沉沉,未醉已熏。

“男子,我也喜欢......嗯.......”雷牧歌含糊嘟囔一句,手臂收紧,丹唇在她额上轻轻一触,忽又侧过头去,朝外间扬声唤道:“小游,你出去找点食物,再打点清水回来!”

“是,将军!”游密得令,赶紧离开。

听得上方脚步声远去,秦惊羽哑然失笑:“好可恶,你故意把人家支走。”

“这叫非礼勿视。”雷牧歌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抵额相对,轻柔磨蹭,“竟然说我可恶,哼哼,那我就可恶一回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秦惊羽就觉腰间一紧,唇瓣上亦有温热之物贴了上来。

“殿下......羽儿......”温香软玉在怀,雷牧歌难抑激情,循着那股幽香本能探索,撬开她的红唇,温柔深入,热情吮吻,“别怕......我会轻轻的......羽儿......我的羽儿......”

被他健壮有力的手臂拥在怀中,秦惊羽只觉得周身无力,仿若已化作一汪春水,心理有浅浅的甜蜜,或者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策马奔来掀开面具的那一刹,又或许更早,在明华宫,在百花阁,在闻香楼......不,不是,不是!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无数的片段碎片重合在一起,无休止地闪耀,晃动,跳跃。

混沌之中,似有一双狭长而清润的眼定定望着自己,那眼里的目光好像是一泓深潭,又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那般美好,却又那般幽深,且绝望。

“怎么,不舒服?”雷牧歌感觉到她的僵硬,松开一些,低喃询问,“是不是又弄痛你了”没办法,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忍耐了太久,如今天赐良机,哪里还控制得住,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绝美佳人,什么理智,什么礼节,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唇瓣微微有些肿痛,不过还能承受,秦惊羽回神过来,倚在他的胸前,低低喘气。

最近忙起来也没空听清心咒,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又有些发作了,身躯相贴,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勃发的情欲,不免有些歉疚,出声低喃:“我没有那么娇贵。”

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中,便是最隐晦的鼓励,雷牧歌没有说话,拥紧她又低头吻了下来,秦惊羽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回应着他的热情,感觉他由生涩转为熟练,逐渐默契。

也不知吻了多久,雷牧歌终于恋恋不舍放开她,变为轻拥在怀,低叹道:“羽儿,我是在做梦吗?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咬你一口,你就知道答案了。”秦惊羽轻笑。

没想到他还真伸只手掌过来,,凑到她的唇边:“咬吧。”

“那我真咬了哦。”秦惊羽握住他的手腕,张开嘴,一口咬住,银牙还没用力,就已松开,见他维持原样,不躲不闪,不由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厚脸皮,非要手伸去给别人咬,要是你被手下的士兵见到,绝对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不给别人咬,我只给你咬。”

“哼,甜言蜜语!”

秦惊羽别过脸,却被他双手一捧,又给扳正回来,四目相对,眼神变融,听得他一字一顿道: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我的真心话,这么多年,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只有一个你,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小手被他拉了去,贴在他的心口,那里,沉稳有力,砰砰作响。

“羽儿,你答应我,等我们平安脱险,回去大夏,我们就定下婚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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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王者归来第二十二章 救星降临

这算什么,求婚?

秦惊羽看着他明亮的双眸,微红的脸色,啐道:“胡说什么,谁要嫁给你了?”

雷牧歌哈哈笑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秦惊羽甩开他的手,哼道:“反正我不嫁你,不嫁,就是不嫁。”

“羽儿!”雷牧歌急了,长臂一捞,把她抓了回来,固定在自己胸前,“你不喜欢我吗?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为何不愿嫁我?你是不是心里还念着......羽儿,你说话啊!”

秦惊羽被他一连串的质问轰炸得有点头晕,瞪他一眼道:“说什么啊?我现在还是大夏皇太子,怎么嫁人!你难道想当我的后宫男宠?”

雷牧歌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秦惊羽挑了挑眉。

“没什么。”雷牧歌见她盯着那边的珠光宝气,不由问道,“在看什么?”

秦惊羽转过头来,看向他英武俊朗的面容,这样优秀的男子,确是人中龙凤,无与伦比,对自己又是一往情深,做她未来的夫婿倒也够条件,最关键的,父皇母妃甚至是外公都对他另眼相待,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欲迎还拒,忸怩作态?

如此想来,低笑道:“如果你现在能变出一枝玫瑰花,一枚钻戒,我或许可以考虑。”

“钻戒?那是什么东西?”雷牧歌愕然道。

“就是......镶了宝石的戒指。”秦惊羽也懒得解释,随口应道。

“玫瑰花......宝石戒指......玫瑰花......宝石戒指......”雷牧歌低念着,转身进了石室。

秦惊羽靠着石壁坐下,好整以暇看他在那堆珠宝里翻来找去,她可不认为他能从那珠宝当中找出朵玫瑰花来!

看了一会,似乎有了一丝倦意,她闭上眼,神思恍惚间,忽觉风声微起,接着唇上一暖,攸然睁眼,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呈现在眼前,正含笑望着自己。

“你偷袭我......”秦惊羽揉了揉眼,嘟着嘴,不满低道,“都亲肿了呢,叫我出去之后怎么见人哪!”

“没办法,谁叫你生得那么美,连睡着了都自动勾引我!”雷牧歌低头在她唇角又亲一记,方才作罢,笑吟吟道,“你方才说的话,还作数不?”

秦惊羽睁大了眼:“不会吧,你真找到了......玫瑰花?”笑得贼兮兮的,铁定有问题!

雷牧歌微笑点头,一直背在背后的手伸了过来,手掌摊开,左手掌心是玫瑰花形的玉钗,乃是用上等的翡翠雕刻而成,做工精巧,玉色纯美;而右手掌心则是一枚猫眼石的戒指,金中透绿,圆润晶莹。

“好美......”秦惊羽赞叹一声,伸手接过,翻来覆去,看得爱不释手。

这石室中的珠宝,随便一样都是稀世之珍,价值连城,倘若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顺利运回大夏,招募人马,训练军队,储备粮草辎重,积累后续补给......什么都够了!

忽觉左手中指一紧,原来是雷牧歌趁她不注意,将那猫眼石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不大不小,正好适合。”他左右端详,大肆赞叹一番,继而笑道,“收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

秦惊羽听得咂嘴:“好不害臊,什么叫你的东西?明明就是轩辕家老祖宗的好不好!”

雷牧歌大笑道:“我辛苦找到的,自然就是我的。”见她狠狠瞪眼,赶紧又改口道,“不是我的,是你的,这一屋子的所有物事都是你的,包括我,也是。

“这还差不多。”秦惊羽低头看那猫眼石戒指,但见眼线细窄,变幻瑰丽,越看越是喜欢,便任它留在手指上,只将那玉钗递给他,“放回去吧。”

雷牧歌不解望向她,目光落在她的发髻:“那支鲍鱼贝的钗子,已经旧了,这个正好换上。”当初这发钗被她用作传讯的信物,经那队西烈商旅送去大夏军营,他拿到的时候已经被磕破了一丁点,找工匠小心磨制修复了下,才送回她手里,不影响使用,但是外观总是有了一点瑕疵,他也早想着要换一换了。

秦惊羽摸了摸发髻笑道:“不用换啊,这个我戴习惯了,挺好的,在那古城里还救过我的命,兴许也有几分灵性,若是琅琊神剑不在,还能保护我呢!”

雷牧歌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将那玫瑰玉钗放回原处,看着她头上的发钗笑叹道:“你说一舟那玉镯是地摊上的便宜货,其实这个才是呢!”

秦惊羽瞥他一眼道:“我念旧不成么?”

雷牧歌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就说这媳妇好养活。”

“谁是你媳妇啊?再胡说,小心本殿下治你的罪!”

秦惊羽一指戳去,雷牧歌趁机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笑道:“你舍得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婿哪!”

“未婚夫婿?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秦惊羽翻了个白眼道。

雷牧歌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慢慢滑倒她左手中指的戒指上:“你自己说的,有了玫瑰和戒指,就可以考虑嫁我。”

秦惊羽扑哧一声笑道:“我只说考虑,又没说具体时限,这终身大事须得深思熟虑,想他个一年两年也是应该的。”

雷牧歌早知她不会轻易松口。原本只是说笑,也没抱甚希望,但听得她随口胡侃,却没直言拒绝,心里已是乐开了花,不由得暗自感谢这修建地底石室的轩辕王室先祖,若非如此,两人关系岂能迅速发展,更进一大步?!

见她笑颜嫣然,一个没忍住,又搂过来热情亲吻,秦惊羽听的顶上声响,赶紧推开他,低道:“别闹,游密回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游密的声音从孔道里传来:“殿下,将军,我回来了!”

雷牧歌眼神晶亮,脸上潮红未退,清了清嗓子道:“回来就好,辛苦了。”说罢却凑到她耳边低喃,“下回得限令他,没半日时间不得折返。”

秦惊羽掩嘴忍住笑,朝着上方问道:“找到吃的喝的没有?”

那游密如实答道:“回殿下,属下在林子里猎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还采了些蘑菇,拾够了柴火,水囊也给灌满了。”

秦惊羽刚嗯了一声,就听得雷牧歌沉声命令道:“大家都饿了。你这就去屋外生火弄吃食吧,另外我看那院子里有只大水缸,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所以你得去清洗干净,将水缸满上。以备不时之需。”

“是,属下遵命!”游密提起打来的野物,急急出门去了。

“还叫人家清洗水缸......你这叫假公济私!”秦惊羽在他腰间轻拧一下,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动作,做起来很是顺手,“亏得我母妃还天天赞你诚恳踏实,其实心里坏主意多极了!”

“我这是换个方式练兵,不能在军营里操练,就只能让他多干些活,时刻保持状态,否则会闲出问题来的。”雷牧歌面色一整,说得振振有词,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笑意,大手扣住她的纤腰道,“好了,清场完毕,我们继续吧?”

“继续你个头啊!”秦惊羽身子一扭,从他怀中滑出去,雷牧歌笑着去追,两人在不甚宽阔的地底追来追去,从隧道一路追到石室里。

两人在珠宝堆里嬉戏笑闹,宛若孩童,直到玩得累了,方才停手。

秦惊羽头枕在他大腿上,长发解开,青丝如瀑布散落,由得他以指作梳,在耳畔温柔言语:“困了吧,你靠着我睡会,等下游密弄好吃的我就叫醒你。”

“好。”秦惊羽闭上眼,但觉满室珠光宝气,璀璨耀目,如此明亮的环境,又怎么睡得着?

雷牧歌见她眉头微蹙,环顾四周,不禁心有所悟,笑了笑,将自己外袍脱下来,盖住她的眼。

眼前微黑,秦惊羽打了个哈欠,满意而笑:“不错,把本爷伺候好了,爷等下打赏你!”

“赏什么?”雷牧歌问。

秦惊羽还在想,他已经自己含笑接上:“提前洞房,如何?”他在朝廷军营那是少年老成,严肃惯了的,如今佳人在怀,春风得意,骨子里那份轻狂便是再忍不住逆发而出。

“色胚!”秦惊羽脱口笑骂,忽然想起程十三来,当初他也不像这般嬉皮笑脸,屡屡轻薄?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笑容收敛,不再言语。

雷牧歌不知她心思,只道是自己亲热太过,也没再出言纠缠,两人靠在一起,不知不觉就都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秦惊羽先醒,嗅到外间有股焦臭之味,其中又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赶紧去推身边之人:“牧歌,醒醒,快醒醒!”

雷牧歌迷蒙睁眼,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怎么了?”

秦惊羽吸了吸鼻子,怔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糊掉了......不对啊,我们睡了多久?”

雷牧歌放开她,起身去往那孔道处,拔高声音唤道:“小游!小游!游密!游密......”连唤了十来声,外间都是毫无动静。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己方才在地下沉睡之际,外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游密不是在烹烤食物吗,怎么会不知去向?

他们却不知,这游密本是天京人氏,家境小康,自入伍之后就去了西北军营,在黄土戈壁待了四年,才被雷牧歌调回京师,武功还是不错,对这东阳山林野物却不熟识,在采摘蘑菇的时候竟不慎拾了两只毒蘑菇,混在一锅煮了,还沾沾自喜,浑然不知。

那边野味还架在火上翻烤,这边汤已经煮好,毒蘑菇闻有异香,熬汤之后更是鲜香扑鼻,他一时没忍住,先尝了口,这才盛在瓦罐之中,正放地上凉一凉,忽觉一阵晕眩,当场昏厥过去。

此时若有人帮他催吐,或是服下解毒药丸,抑或银针施救,也许还能救得过来,只可惜身边无人,雷牧歌与秦惊羽又是被困地下,一无所知,那蘑菇是剧毒之物,毒性强大,渐渐地,就见黑血从他口鼻之中涌出。

恍惚间似听得房中有人呼唤,游密勉强睁眼,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积聚最后一点力气朝房间爬去,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将军......蘑菇......有毒......”墙上的窟窿近在咫尺,他却力气用尽,张开嘴,他以为自己已经大声在喊,实际却是悄声无息。

还好,幸而自己这贪嘴的毛病,先尝了一口......

他满足闭上眼,一动不动了。

“嘘,别吵。”秦惊羽比个嘘声的手势,阻止雷牧歌高声呼唤,“我好像听见游密在说话......”

雷牧歌停了片刻,又急道:“他说什么?”

秦惊羽侧耳听了半响,摇头道:“方才还似是在叫你,这会又没声音了。”想起那股焦臭味,还有那奇异的鲜香,赶紧上前一步,靠近孔道用力吸气,隐隐嗅得有血腥之气传来,顿时心头一沉,回头望向雷牧歌。

从彼此暗沉的眼神中,立时读懂对方的心思,游密,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山鸡......野兔......蘑菇......蘑菇?!”雷牧歌喃喃念着,忽然僵直不动,“难道是蘑菇......有毒?”

秦惊羽脑子里轰然一声响,自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饮食都是有人准备,也从不担忧过问,竟压根没想到会出现这等祸事!

“都怪我一时大意,忘了提醒他!”雷牧歌俊脸扭曲,碰的一拳捶在石壁上,自己平时做事谨慎,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怪我,全怪我,都是我的错......”

“别这样,牧歌,你别这样!”秦惊羽握住他的手,见得那手掌处已经是鲜血淋漓,心痛如绞,泪如雨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们来新叶寻宝......”边说边是撕下衣摆来给他裹伤。

“不关你的事......”雷牧歌声音沙哑,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仰天长叹。“军人,服从命令乃是天职所在,怎么没有流血牺牲,但就算要死,都应当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不是死得这般窝囊!这是我的错,我的失职,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的。”秦惊羽点头,仅仅抱住他,黯然流泪。

在荒蛮密云两岛,在被掳去南越的路上,在暗夜门的总部山庄,她也是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弟兄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那种痛彻心扉而又无力回天的感觉,她是感同身受!

两人沉默相拥一阵,都是心意惨淡,勉强打起精神互相安慰,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开始商量对策。

按照最初的想法,留下游密的目的也是为了有人传送吃喝,使得两人能够坚持到救兵到来,但现在游密已遭遇不测,无人再做此事,便须得重新打算。

自从被困地下,仅是一人喝了半钵清水,并未进食,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又因为知道有人照顾饮食,她身上的那点果脯已经吃了大半,余下也就是那么七八颗,而室内一点水都没有了。

秦惊羽看着掌中的果脯,分作两份,苦笑道:“我们半日吃一颗,能够吃两天。”

雷牧歌看也不看,只抚着她的脸颊道:“我不饿的,你都吃了吧。”

“说什么呢,这个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若不吃,那我也不吃。”

听她说得坚决,雷牧歌也没法,在她超常的眼力督促下又不能耍点小把戏偷梁换柱,只得轻叹一声,将她喂过来的果脯吃进嘴里。

困在地下不见天日,仅凭那孔道透出的光线感觉是白天,抑或黑夜,虽然腹中极度饥饿,都还不算什么,睡一会也就过去了,最难受的却是缺水,口中焦渴,五内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