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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谁敢去抱太子。

弥儿公主身后的两名美貌婢女蹬蹬蹬的往出走,沿着路,熟练的往临时为太子布置的暖房而去。

浅离蹭的站起来。

安福已然尖利着嗓子喊,“拦下她们,快点拦下来。”

招金和招银站的最近,对视一眼后,扑了上去。

两个太监和两个婢女瞬时滚做一团。

招金和招银头上的帽子被扯掉,扔飞,别看那两个女婢年岁不大,可都泼辣的很,尖利的指甲,就往两个太监的眼珠子上招呼,一个不注意,都可能被她们废了招子。

浅离再好的脾气,也要被这种场面激怒了。

“侍卫何在?”她瞪起美眸,指着地上四个翻滚的人影道,“给本宫绑起来,等皇上回来发落。”

畸爱(五)

“你们谁敢拦!!”弥儿公主也掐着腰,茶壶般站在那娇叱。

御林军冲了进来,贴身保护皇帝的禁军也冲了进来,两个主子分别下令后,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朝着还在撕扯的四个宫人冲了过去。

找来绳子,把弥儿公主带来的两个女婢捆个严严实实,让开一条路,放狼狈不堪的招金和招银出来。

“凤主子。”招金摸摸脑袋瓜,不好意思的笑了。

而招银则始终苦着脸,他后脑勺上少了一大块头皮,竟是被那两个女婢生生的抓了下去,血色染红了手指。

两人都是跟随了浅离多年的宫人,浅离瞧着心疼,连忙叫人扶下去,找来最好的金疮药。

招金谢绝了同伴的好意,胡乱的挽起头发,把捡回来的帽子扣回头上,“奴才就在殿门前守着,凤主子需要随时喊咱。”

他不放心,把皇后娘娘单独留在这,反正身上这点伤也要不了命,等下再上药也没什么。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好心好意,你居然叫御林军来捆住贴身的婢女,好好好!!!”手指气的直哆嗦,弥儿公主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们都看到了,等会皇兄来了,可要为本公主作证。”

众妃一齐点头,也不知她们究竟看见了什么,想要怎样作证。

浅离缓缓坐下,胸口处心脏跳的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看看孩子,看皇兄的太子,难倒这也不行吗?这也有错吗?”她忽然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纱,秀美的脸蛋上,两条交错的伤疤触目惊心,那疯癫的表情,哪里还能看的出一丝丝出家人的淡然。

畸爱(六)

浅离忽然间扬高手臂,止住侍卫们的动作,思虑半晌,竟然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还有那些站在一旁看戏,唯恐天下不乱的宫妃,也一并清退,不留半个。

放柔了表情,笑的温纯无害,浅离一步步走上前,接近公主,“没人说不让你见孩子,只是小宝宝还在睡着,要等一等才会醒过来,弥儿别气。”

“睡着啦?”弥儿痴痴的重复,把音量压到极低,困在嗓子眼里小声道,“那我们要小小声,别吵到了孩子。”

“你说的很对,咱们都要小声点说话呦。”终于,成功的握住了公主的手,冰冷冷,没有半点温度,如果不是公主此刻不动,浅离真的要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那完全不该是一个有生命的人该有的体温。

她心有疑虑,脸上却如沐春风,始终微微笑着,与弥儿公主目光相对,她眸中的清澈渐渐让弥儿渐渐安静下来,两人的四只手紧握成一团,刚刚还是敌人,这会儿倒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一般。

藏冬、明夏和金秋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都提溜到了嗓子眼,生怕公主不知何时又狂暴起来,伤到了皇后娘娘。

哪怕折断了一根头发,皇上回来,非得剥了她们的皮不可。

“弥儿先是给太子准备了金锁,然后又送来小衣服,你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小孩子吧。”凑近了观瞧,公主脸上的伤疤似是利刃所伤,又长又深,从脸颊延伸到了唇畔,半张脸都毁了。

“皇兄不然我碰,昨天,我在后边拼命追拼命喊,皇兄都不停下来,让我看看孩子。”

畸爱(七)

浅离的话,不知哪句触动了弥儿公主的心弦,她的眼泪一下子流满了脸,哭的伤心欲绝。

“皇上只是没听到,昨天人那么多,大家又都在说话,声音太吵啦。”把公主掖在怀中的帕子扯出来,她便又闻到了那种酸涩的味道,浅离握在手心,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手帕擦去弥儿的泪珠,“等下他下了早朝,一定会允许你抱孩子的,我保证。”

弥儿公主就立即又欢天喜地起来。“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见孩子了?呜呜呜,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娘亲可以见你了。”

浅离秀美紧蹙,知道自己触及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弥儿,每个孩子都喜欢有个美美的娘亲,你脸上的伤口,我帮你治好了,再去见宝宝,好吗?”指尖顺势在她的伤患处扫了一下,硬硬的,不知伤了多少年了,虽然麻烦,可还是有办法弥补。

她完全没有听明白浅离的话,嘴里就重复了一句话,“见孩子,我想见孩子。”

浅离叹了口气。

愈发可怜这位出家在宫中的金枝玉叶,也不知之前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还有被毁去的花容月貌,摧残了她一生的幸福。

医者父母心,当她发现弥儿不正常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拿出一个医者对待病人的心情,将过往的不快都放下来。

“治好了,咱们就去看看孩子,让你亲亲他的小脸蛋,好吗?”只要一提起孩子,弥儿就出奇的安静,就连浅离取出小刀,开始刮她脸上的皮肤,刺痛连连,也咬着牙死挺着。

畸爱(八)

沙迦提早结束了早朝,在勤政殿门前堵住了还未散去的宫妃,狠狠训斥一番,责令各自回宫闭门思过后,才匆匆忙的走进来。

浅离正在往弥儿脸上涂药,一层层的黑泥膏状热敷在有过伤痕的半边脸颊。

走得近了,沙迦才发现,弥儿的双眼紧紧闭着,睡的正熟。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坐在床边,沙迦轻声问。

“帮她把脸上的伤疤去掉。”她放下手中的黑泥罐罐,转过身,主动亲了亲沙迦的脸颊,又抄起一团褐黄色的不明物体,把公主没有受伤的脸也都糊满了。

惨不忍睹!

沙迦别开脸,不忍去看。

再多瞧几眼,连饭都吃不下了。

“真的有作用吗?”为了弥儿脸上的疤痕,他也曾几次宣御医来看,结果都是没有办法。

这张脸已经为利器所毁,就如同摔碎的镜子,即便再粘回去,仍是要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坚持个半年,应该能恢复九成,虽然还是会有一道痕迹,但扑了粉之后,就算凑近了也看不出来,没大碍了。”其中的过程极为麻烦,修复永远要比破坏艰难得多。

沙迦松了口气,在不妨碍浅离动作的前提下,从侧面拥紧了她,“小东西,谢谢了,朕替弥儿谢谢你了。”

要是早遇到浅离,要是从最伊始就能治好弥儿的脸,许多事,怕是也就跟着改变了吧。

可惜,假如永远都是假如,就算是提早几年遇到,那个时候的浅离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路边乞儿,于现状无补。

或许,这就该是弥儿的命吧,八年坎坷,青衣遮面,蹉跎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畸爱(九)

“皇上,你难道不知道吗?弥儿公主这里有点不正常。”浅离点了点脑袋瓜。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把事情敞开来问,沙迦愿意告诉她,自然会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若是不愿意,她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刨根问底的追问。

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她很努力的把北皇还原,就当他是个普通的男人,私底下时,少几分顾忌,让自己轻松些。

反正到现在为止,沙迦也没表示过反对,她便坦然的将破坏规矩的亲昵进行到底。

果然,沙迦颓然的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朕知道,可是无能为力,皇妹心里有个死结,朕寻不到打开它的办法,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病也就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她正常的就像是完全没事,嚣张跋扈,霸道非常,等发病了,就把自己反锁在道观内,只有两个女婢常年陪伴着她。”

这些事,沙迦都知道。

弥儿也是他的亲人,他怎么会完全无动于衷,熟视无睹呢。

只不过,即使是皇帝,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虽不愿承认,但却真实存在着。

“心结?是不是,因为一个孩子?”浅离试探性的问。

沙迦的脸立时冷下来,习惯性的挂上了防备的残忍,待想起说这话的人是浅离,才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收回了怒意,“小东西,这件事你都知道了?唉,朕心里的秘密,是越来越少了。”

她好笑的搂抱住他的颈子,“是弥儿公主一直喊着要看孩子,还说自己是孩子的娘亲,臣妾才顺着思路猜一下,其实,如果您面不改色的否认,臣妾也不会起疑心呐。”

畸爱(十)

“你居然套朕的话。”沙迦恨恨的咬住她的小耳垂,真想一口把浅离吞下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东西,朕得好好教训你才行。”

又痒又麻又痛,身旁还睡着一个弥儿公主,浅离哪敢放声大叫,“皇上,好痛呀,真的好痛。”

“不痛怎么会长记性。”他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侧,含住那么一点点软嫩嫩,不舍得放开,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您不想说就不说嘛,臣妾也没追问不止,非要知道不可。”她就多嘴问了一句,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说了。

弥儿公主过去怎样关她什么事,知道了又不能当饭来填饱肚子。

“现在晚了!”沙迦哼了哼,“朕想说了。”

“想说您就说嘛。”好不容易抢救回了耳朵,浅离蹦开老远,龇牙咧嘴的揉搓。“您明明就是故意找借口要咬人家,呜呜呜,你真的是威严高傲的北皇沙迦吗?为什么和过去一点都不像,难道你是别人假冒的,和臣妾一样是个赝品。”越说越怀疑,越怀疑就越觉得像,浅离一个箭步冲扑上去,咯咯娇笑,“现在该轮到我来检查啦,别动,让我瞧瞧,这张脸是不是假的。”

“小东西,朕的头发是真的,你再拔掉几根,那边就秃啦。”怕她摔倒,沙迦连忙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肢,帮浅离平衡了身形。“脸皮下边就是血肉,你要是真的扯破了,可别又吓的乌鲁哇啦的大叫。”

到最后,制不住活跃过度的小妮子,北皇只好使出杀手锏,低吼一声,“你还想不想听弥儿的故事了,朕都对你说了还不行吗?

谁在幕后(一)

他要说,她当然得听,不然就白挨咬了。

让宫人把昏睡的弥儿公主抬回了道观,沙迦扯着浅离的手往外走,屋子里还残留了浓重的药味,这儿不是个谈话的好场所。

一路来到了勤政殿侧面的小花园内,找了个凉亭坐下,沙迦这才长舒一口气,“皇宫,永远都是黑白两面的地方,表面有多么华丽、富贵、金碧辉煌,暗地里就有多么龌龊、无耻、不择手段。”这是沙迦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弥儿自小就深得先皇宠爱,无有不应,那个时候,她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娇贵牡丹,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穿成项链,隔天也一定会有人把她想要的奉到眼前。”

被娇宠、溺爱,不通世事长大的孩子会发展为两个极端,一个是极度美好、极度单纯,就相信天下全是真善美,没有肮脏的坏人存在,另一个嘛,也可能变的刁蛮任性,不顾他人的感受,以为日月星辰都要围着她来转。

很可惜,弥儿公主成了后者。

不过有先皇护着,年纪也小,当时倒也没出多大纰漏。

沙迦登基后,对这个妹妹亦是呵护有加,直到那一年,皇庄围猎,弥儿遇到了那名从南朝而来的男子,她一眼就被对方的儒雅气质迷住,公主的矜贵也顾不得了,每日寻了借口去瞧那男人,很快,两人之间便偷尝了禁果。

事情传到了北皇耳朵里,沙迦自然是勃然大怒。

南朝,一直是他眼中最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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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幕后(二)

迟早有天要搬开,完成几代人一统天下的夙愿。

然而,弥儿却不顾一切的与那男人相恋,甚至密谋着出逃,要随其返回南朝。

一位北国的公主,和南朝的权臣私奔,这简直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沙迦的脸上。

他那个时候,正是少年意气,豪迈不羁的年纪,怎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在两人定好日期的当日,沙迦囚禁了弥儿公主,又派禁军,化装成流寇,堵在郊外,对南朝使团予以攻击。

虚惊一场后,除了那个男人失踪外,没有人受伤。

至于他究竟去了哪里,天底下大概只有北皇知道了。

弥儿的病,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男人失踪后,她很快发现身怀有孕,并执意不肯拿掉孩子,否则便以死相逼。

沙迦毕竟没那么狠辣的心肠,连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妹子的性命也不顾,于是,送她出宫,准备等孩子产下,再想办法。

哪知道,这个决定竟让弥儿抓住机会,十几次的逃离。

她要去找那男人,她不相信他被土匪流民杀死了,她要告诉他,两个人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在一个雨夜,弥儿的最后一次出逃,选的方向是那个男人出事的地方。

当侍卫们寻到她时,公主的肚子干瘪,腹中胎儿空空如也,脸上多了这道十字交叉的伤痕,奄奄一息,差点就香消玉殒了。

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乖戾,时而温纯。

她疯了。

可是沙迦还是为她在宫里修建了道观,给了弥儿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继续生活。

谁在幕后(三)

甚至,没有人知道公主的精神状态其实是不正常的,沙迦那个时候下的是死令,知情人一律封口。

而每次弥儿公主出道观的时候,她基本都是状态良好,神清气爽的,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没有几个人能看破真像。

直到今天,被浅离瞧出破绽。

“小东西,你睡着了吗?”身边的浅离安安静静,若有所思,根本没有插嘴半句,沙迦本以为她会中途插言评论一番,哪晓得从他开始诉说,到暂时结束,小东西都只是乖乖听着,并不发表个人意见。

听见了沙迦的调侃,浅离抬眸,眨眨眼,言简意赅的回了句,“没睡,清醒着呢。”

“那怎么不说话,难倒你不觉得是朕做错了吗?”他忽然想听听浅离的看法,或许当年,他就该放弥儿随那男人而去,就算是跌了面子,至少弥儿现在已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有夫有子,相濡以沫。

每每思及此,沙迦都下意识的想去逃避这样的念头。

于是,不知不觉间,去探望弥儿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偶尔见到了,也立即避开。

不愿听见她娇嗔的呼唤皇兄,不愿看见那双含怨的明眸大眼,还有遮盖了瑕疵的黑纱,更是提醒着沙迦,过往的沉痛。

只是纵容着弥儿,任由她过着喜欢的日子,哪怕偶尔搅的后宫鸡犬不宁,也没有关系。

反正宫妃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彼此斗来斗去,多了一个弥儿,又能怎样呢。

“皇上,您也有自己的难处,这事儿也没法简单的用对错来衡量。”

腾讯从昨天开始系统升级,局域性的抽筋,所以我经常是好半天才能发上来一章,捂脸。

谁在幕后(四)

浅离探出小手,宽慰的摸摸北皇的面颊,细密的刺痛是胡茬扎在娇嫩的皮肤上所产生的触觉,她便笑的毫无心机,“事已至此,至少还可以弥补,未来的日子长着呢,您说呢?”

沙迦吁出一口气。

莫名放松下来。

“小东西,你是朕的解语花。”倾诉的感觉,非常的好,把心底里的发霉的阴暗都抬出来放在阳光下暴晒,肩膀上背负的沉重,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一位帝王,孤独的生活在万人中央,最简单的交流,对他也是种奢求。

“皇上,臣妾有个疑问耶,不知当讲不当讲。”浅离略微与沙迦分开一点距离,正色道。

“你说吧,朕听着呢。”心情大好的沙迦,大手不规矩的解开了浅离的衣襟探入,尽管遭到反抗,仍旧乐此不疲的向前推进,他真是爱死了在浅离想正正经经的谈事情时捣乱的感觉。

“弥儿公主也学过医术吗?或者是,她曾经有过某种际遇。喂,您不要老是捏,被人看到了都不好嘛。”沙迦已经搅得她思维混乱了。

北皇暂停侵犯的动作,“弥儿不会医术吧。”又不是个个都像浅离一样,闻到药味眼睛就放亮。

“可是,臣妾在她身上找到了这个。”浅离把那条从公主身上顺来的手帕掏出来,手捧着放在沙迦面前,“您不要凑近了闻,帕子上有迷魂香,吸入多了,神智会变的不清醒。”

“弥儿身上带着的?”沙迦捏起帕子一角,果然在上边寻到了个小小的梅花纂字,确定了这的确是公主之物。“迷魂香又是什么玩意?”

谁在幕后(五)

“那是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把人变成傻子的毒烟,一般是做成熏香,用火点燃了,就会散发出很吸引人的香味,药力不强的话,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侵蚀掉人的神智。”浅离在弥儿公主送来的小衣服上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