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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只是笑,抱着钥匙箱子站起来,挑个距离沙迦很远的地方坐下,专心的研究。

至于北皇的气势,在很久以前她就免疫了。

在外边,不管沙迦怎样,回到了这间勤政殿,他就是她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仅此而已。

“小东西,你有没有听见朕讲话啊?小财迷,能不能先把钥匙放一放,金山银海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绕了一圈桌子,他追上来。

还不等靠近,浅离抱着小箱子就跑。

健步如飞,一点都不像个挺着肚子,怀胎几月的小孕妇。

倒是跟在身后的沙迦,心惊肉跳的呼喊,“你慢着点,看着路,别跑,朕不追。”

搅我大婚,找死(八)

不追是不追,追上了就没好果子吃。

浅离精明的很呢。

夜还长,正好用来消磨时间。

至于最后谁赢了谁,先说出那个让人脸红心跳身子软的字,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六月里,百花齐放,北国京城,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

皇帝要嫁公主,而且是北国唯一的公主,自然是要大肆庆祝一番。

十里长街,比过年还热闹,高高的戏台子搭了起来,轮番上演,都是些吉祥喜庆的剧目。

这番公演要一直进行到公主大婚的前一日,才算是告一段落。

成了婚,便不好再住在宫里边,于是北皇下令,把京郊的一座皇庄赐给公主作为府邸。

今年才刚翻修过,最适宜做新房使用。

宫里边派了些宫娥太监过去,布置一番,于是蓝心和墨染的新家便完成了。

三书六礼,一样不落,墨染规规矩矩的按照程序来,礼数十足。

沙迦也不刁难,事事布置妥当,如此又过了数日,终于迎来了举行典礼的日子。

婚前一夜,拗不过蓝心的死缠烂打,她终于成功的把沙迦和浅离请回了公主寝宫,陪着她睡了一晚。

才刚过了四更,宫人们便来准备。

焚香祷告,沐浴更衣,蓝心虽然不必亲自动手,可还得坐在那里,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隔壁睡着的浅离一觉醒过来,听见动静,慌忙想爬起来过去帮忙。

沙迦猿臂伸展,把她揽回怀抱,用被子裹紧,“继续睡。”

“可是。”蓝心喊他们过来,不就是想让人陪吗?

搅我大婚,找死(九)

沙迦睡意浓浓,打了个哈欠,往浅离胸前拱了拱,满足的将脸贴在她香喷喷的身子上,迷迷糊糊道,“她成亲,咱们也代替不了,一会等着参加就是了,乖,再睡会,朕还身子还乏。”

“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睡?”真的好奇怪哦,她还以为沙迦答应了公主的要求,就是间接同意让她来全程陪伴呢。

“蓝儿只要朕和皇后住在公主寝宫,可没说要你陪。”

浅离目瞪口呆。

因为没说,所以就假装无法领会她潜藏的意思,而单纯按照字面上的要求去满足她吗?

好厉害。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蓝心只遗传到了沙迦的腹黑,他的老辣,却半点还没学会。

小狐狸怎么跟老狐狸斗呦。

浅离决定乖乖听话,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远远传来某位公主的咆哮声,她大概也被不胜其烦的规矩限制的想抓狂,本以为有浅离在场,她讨饶几句,就多拉一个人过来助威。

好歹她是北国的皇后,宫里边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然而,等到了天明,帝后都没有出现。

蓝心欲哭无泪。

身上套着厚重的新娘嫁衣,光是鬓发间佩戴的纯金饰品,就有几斤重,她费力的撑住脖子,浑身难受。

刚刚定好的妆容,不能吃东西。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宫人们才拿来一些不必嚼便可以直接下咽的点心,喂她吃了几颗。

第一丝阳光,自东方冉冉浮现,撕破了夜的黑。

宫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熄灭,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难得好天气。

搅我大婚,找死(十)

蓝心被两个宫娥扶出了房门,上花轿前,才看到相依相偎站在一块,望着她笑不停的沙迦和浅离。

禁不住撅起了小嘴,嘲讽道,“父皇,母后,昨晚上睡的可好?”

“你这边有蚊子。”浅离憋住笑。

“是啊,咬了朕好几口。”沙迦接茬。

夫唱妇随,仿佛真的把蓝心当成了要‘泼出去的水’般对待。

“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耶,你们居然迟到。”也顾不得上花轿了,她掐着腰,站在那儿准备和两个没义气的亲人对抗到底。

“没吃到啊,母后和你父皇在花轿跟前等了你很久了呢。”这是浅离第一次自称母后,当她瞧见蓝心被噎的愣神的表情,心里爽翻了天。

其实,有个这么大的乖女儿也不错呀。

既然蓝心喜欢叫,她又是长辈,何乐而不为呢。

“在花轿跟前等有什么用,人家想要你们陪着嘛。”说着说着,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宫娥们怕她哭花了脸上扑的粉,连忙掏出小手绢蘸啊蘸.

“哭什么?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嫁给墨染了吗?今天总算遂了意,该笑才是。”沙迦心里也不大好受。

蓝心是他心尖上的肉,在澈儿还没出生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安慰。

现在,小丫头长大了,也要离开父亲的庇护,从此成为别人的妻子,将来也会是孩子的母亲,他一边欢喜,一边酸楚。

眼瞅着父女两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悲喜的情绪中,浅离习惯性的抱住肚子,无奈道,“拜托,嫁了人,蓝心也有随时都可以进宫的腰牌,她要不来,臣妾陪您去探望,免得她嫁给墨染,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苗疆圣域?又怎样(一)

“墨染哥哥才不会欺负我。”蓝心立即握拳反驳,生怕浅离的话,会破坏自家夫君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和缓些,现在还脆弱的很呢,经不起风雨,必须好好呵护。

“还没拜堂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一想起私藏的珍品被小妮子霸道夺去当了嫁妆,浅离还是会有想吐血的冲动。

现在,更是毫不客气的大玩‘落井下石’,蓝心担心什么,她就非得往上边引。

蓝心又羞又急,使劲跺脚,不依道,“父皇,管管您的皇后嘛,她。她。”

“该叫母后!!”笑眯眯的插嘴提醒,浅离才不怕她告状呢。

“好啦好啦,别吵啦。”被浅离一搅和,沙迦也从短暂的伤神之中回过味来。

今天是蓝心大喜的日子啊,的确不该在她面前露出伤感的表情。

她该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出嫁,走向她的新生活。

“上花轿吧,父皇祝你一生幸福,还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朕的乖女儿。”粗粝的指尖,拭去蓝心眼角的泪花,“你真的要长大了,朕很欣慰。”

吉时已到。

新娘子恋恋不舍的坐上了花轿,被人簇拥在中央,出了公主寝宫。

稍后沙迦会和浅离微服出宫,以最普通的父母身份,去参加蓝心的大婚之仪。

不过到时候,基本上也没有机会再像刚刚,父女俩近距离的话别。

宫门一出前缘尽,叩首父母恩,殇别离。

彼处,穿着大红色新郎吉服的墨染单脚点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晨风中,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苗疆圣域?又怎样(二)

他的面前,是三名狼狈的女子,衣衫破碎,丰满的胴体在初升的太阳下,夺魂摄魄的美。

墨染视而不见。

此刻,他身边布满了强大的气场,一种巨大的恐怖不动声色便罩住了面前单膝跪倒的三人。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唇瓣一张一合,用最平静的语调,诉说大家都知道的事,然而,这丝毫不能降低他的危险,正相反,那妖冶的浅笑,简直就是无数锋利的刀刃,在空中乱舞,光是卷起的气流,便能将人嚼碎一般。

这个拥有着金银双色瞳孔的男人究竟是谁??

难倒,真的如传言所说,他便仅仅是北皇手下,小小御医一枚吗?

那未免也太过吓人了些。

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个危险的男人,比最凶恶的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刚刚,就在几个呼吸间,他便赤手空拳的将她们姐妹三个从暗处揪出来,甩上了屋顶,完全压制住。

“为了这一日,我等了十三年。”弯曲上翘的黑睫扇了扇,“谁横在面前,谁就是墨染的敌人。”

而通常被他列为敌人的家伙,下场都不大好。

天生就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若是不得他心,无论男女,在墨染眼中均没有两样。

“你们可有听的明白?”他步伐迟缓,踏前一步。

三女同时现出惊骇,“你不要过来。”

好笑,先是她们鬼鬼祟祟的藏在暗处,意图不轨,被他发觉,现在又命令他不要过去。

“你们从苗疆而来,是哪个大图伦的手下?”一口流利的苗疆土话,顺畅的从墨染口中吐出。

苗疆圣域?又怎样(三)

苗疆虽不大,却是派系林立,暗潮汹涌。

每一个村寨的原著民都只听从本部首领的号召。

在苗疆土语里,大图伦相当于村长的意思,地位极高,个人就可以号令全族人的生死。

村寨之间,各自为据,偶尔会结盟,但大都时候,都处于一种原始落后的资源争夺之中。

圣域,是苗疆的绝对统治者,各个村寨,都要听命之,它最强大,最神秘,最残酷,也是最冷血。

若有违背,便是灭寨之难。

墨染只是扫了一眼,就确定三名女子不是来自于圣域。

她们的身上,还沾着人味。

不像那几只老妖婆,早就修去了人身,变的不神不鬼。

“你管我们的图伦是谁,劝你还是别追问的太多,免得引来无妄之灾。”虽然落入墨染的手中,她们在震惊异常,却并不很害怕,“速速让开一条去路,让我们离去,否则,后果不是。”

说话的女子昏倒。

墨染冷冷的抿住唇。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视线转向另外一个女人。

“你把她怎么了??”同伴在身边倒下,两名女子连忙蹲下扶起她。

面如银纸,呼吸微弱,竟然像是中毒的症状。

这个男人,居然有本事在她们面前,无声无息的下毒成功,未免也太过骇人了些。

“虽然我的耐心很好,但是今天赶时间,没工夫陪你们耗着。”墨染竖起一根巴掌,淡定的开始倒数计时,“考虑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严格来说,他没有在威胁。

今天是他和蓝心大喜的日子,一切都会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苗疆圣域?又怎样(四)

“既然你到过苗疆,居然还敢冲我们下毒,难倒你就不怕苗疆圣域吗?”仿佛此刻才读懂了墨染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眼中,雾雾蒙蒙,毫无情绪。

那种平淡的眼神,偏偏让人莫名惊悚。

她们明明是不速之客,还选了他成婚之日到来,墨染不怒、不吼、不咆哮,就连追问,也显得漫不经心。

仿佛她们答或是不答,他都无所谓。

“苗疆圣域?”玩味的咀嚼重复,模样竟然还有心情笑了出来,一口钢牙,白的耀眼,“那又怎样?”

“你不怕?”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人在知晓苗疆圣域后,还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吗?

看样子,不大像。

“怕?也许!可你废话也太多了。”震天喧嚣的锣鼓声从皇宫方向响起,吹吹打打的声音传出老远。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碌,没太多时间在房顶上和这三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耗。

噗通,紧随着同伴,她也倒下了。

尽管有所防备,却毫无作用。

墨染的动作也太快了些。

甚至还没看清楚他出手,就已然身染剧毒。

“就剩下你了,要讲吗?”妖异的双色瞳孔,锁住了最后一枚还站住的女子。

“我。”

“算了,我没时间听。”墨染打断的声音才落,便轻飘飘的跃下房。

先一步来公主府布置防卫的禁军统领从暗处现出身来。

墨染一翻手,奉上一只小小的玉瓶,精巧可爱,“解药在此,那三人就送给统领做见面礼了。”

苗疆圣域?又怎样(五)

“她们是谁?”禁军统领一头雾水。

不过,还是把小瓶子接了过来。

“皇上最想要的人。”身形远去,翩若惊鸿,“苗疆圣域的事,或许在能从她们身上挖出线索。”

和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