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亦步亦行的跟在耶律离人身后,大掌上的冰冷,更让霓莎心中发寒,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下。

“很冷?”邪笑的脱去外衫,披在女子身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耶律离人轻抿着嘴角,这丑哑巴似乎怕了。心中腾起一丝不悦,揽过霓莎的腰轻道:“放心,出了事,本王会保护你。”

霓莎抬头,眼眸中充满着不确定,色狐狸难道今天又发烧了?突然之间被他关心,还真的不习惯。

“爱妃。”耶律离人举起两人紧握的手,温润一笑:“你可曾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轻柔的在小手上烙下一吻,指着霓莎的左胸口,霸气十足:“本王要它。”得了心,得人又有何难。

嘭,嘭,嘭!霓莎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耶律狐狸究竟在搞什么鬼。她的心,想要她的心?苦涩的弯起嘴角,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本以为只要淡然做事便能自保。可如今,她是不是已经深陷在其中,再也逃不出。

霓莎摇摇头,不行,不能被迷惑。帝王心,能有多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谁都会说,做到的又有几个。

“不信?”耶律离人邪魅的勾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允吸着朱唇:“本王会做给你看。”眼眸闪过一道冷冽,聪明的女人果真有趣。

53、互相保护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龠舞笙鼓,乐既和奏。

将军府高挂彩灯,长宴大摆,耶律离人拥着霓莎懒散的落座于大殿中央。旁边是鲁熊以及一干将领,各个面带爽笑,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三殿下,我鲁熊是个大老粗,招待不周的地方,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就莫要发怒。”摇摇晃晃的起身,拍拍手掌:“飞箭舞准备!”嘴边含着诡异的笑,笑的让人心里发寒。

握着大掌的小手一紧,霓莎抬目,这舞来的太突然。

“别怕。”耶律离人捏了捏玉手,温润一笑,眼光却黑的发亮。

如果是他,应该靠的住吧。霓莎轻轻点头,那样的笑容还真是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咚,咚,咚!”连续三下战鼓声,震的人心隐隐发颤。一团如火般的女子从天而降,艳丽非凡,长袖用力一甩。左侧便屹立起五个盔甲累累的侍卫,手拿弯弓,背顶长箭,气势磅礴,如亲临战场中真实。

“好!”有些将领已经兴奋的站起来,拍着巴掌叫好,混杂着曲声,宴会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

红衣女子旋转着妖娆的身躯,不断向上,向上。脸上以纱巾遮面,只露出子星般的双瞳。露着的腰杆,雪白纤细,最惹男人的瞩目。

她艳丽一笑,手臂一挥,拿走了鲁熊木桌上的酒杯。踏着舞步,姿势绝代风华,脚槐处铃铛发出诱耳的清脆。

“殿下喝酒。”媚眼仿若能勾魂般,玉手端平瓷杯,轻吐芳香。

呵,美人计。霓莎嘲讽的抿抿嘴角,她倒不觉得这点能让狡猾狐狸动心。

可出乎意料的是,耶律离人竟然接过酒杯一仰头饮下,笑的更加的肆意:“好酒,好酒!佳酿配美人,倒更添滋味。”一边说着,一边用内力将酒逼出体外,以长袖覆盖。

这只狐狸关键时刻居然脑子不开窍,毒死他算了!霓莎翻翻白眼,心里却多少有些担心,果然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鲁熊见此笑的更加得意,将手中的酒坛一挥,啪嚓,应声落地。

瞬间,拿着长弓的舞者,屹立起身子,将长箭放在好,统一对准耶律离人。

不好!霓莎瞪大了眼眸,虽然有心里准备,却也吓的不知所错,五根长箭越逼越近,她根本来不及闪躲。果然,跟在耶律狐狸身边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邪笑着一翻身,避开箭头,一脚将它踢向别处。速度快的乱人眼,耶律离人看着最后一根飞来的长箭,双瞳闪过一丝诡异。

本应该避开,却硬生生的以背相抵,一把揽过霓莎的腰,将她护在怀中,痛闷了声。

“丑女人,本王不是说过么,会保护你!”薄唇染上青紫色,墨黑的瞳比以往都要迷人,他的热气仿佛能吹到霓莎的俏脸上。温柔专情,挑动心弦,虚弱无力的笑,却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霓莎愣在当地,不知如何反应。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他居然以命抵命。这只狐狸,他到底怎么想的。霓莎小手传来徐徐的粘稠,她知道那是血,那是为了她流的血。她不懂,不明白,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为何要救自己。她不是只是一颗棋子么,不是利用完了就随便丢弃的棋子么?连楚凡都不要她了,为什么最最目空一切的男人还要这样护着她。泪,滴滴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哭,她想的太多,背负的太多,累的太多,逞强了太多。现在,终于可以有一个人,这么无谓的挡在自己面前。很温暖,很慌张,很不安。嘭,嘭,嘭!心开始没有规则的乱跳,为什么?

大殿上一片慌乱,将领们纷纷掀开了木桌,准备生擒耶律离人。

嘭,木门被一脚踹开,阎阁四大金牌杀手,追风,索命,黑煞,逍遥凌空而至。每个人都兵器上都沾着暖气腾腾的鲜血,黑衫上特有的标致让众人都惊了眼。

“是阎阁!”离木门最近的将领瞪大了双瞳,还来不及求饶便被人一剑锁喉。到死时,他方才后悔惹上了耶律离人这匹狼,没有血性的狼!

鲁熊也被这番景象吓的回不过神来,他抖着身子抽出剑逼近上座,高高举起砍向耶律离人。

“就凭你,也敢杀本王。”即便是背后淌着血,回身的速度也万分惊人,左手捏住剑柄,血腥味满溢开来。就在耶律离人专心对付鲁熊时,霓莎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挡在了耶律离人的右侧。

“丑女人,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来凑热闹,还没等到耶律离人的怒火发作。便见霓莎柔软的左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偷袭的人是刚刚的舞者,她红纱已除,只剩下艳丽无双的俏脸带着恨意。

耶律离人心中一窒,将伸出的打掌抽回来,抱起霓莎冷冷的迈着步子,只留下一个字:“杀!”这颗棋子,只有他能动!

“是!”阎阁门规,杀即是灭九族,诸尽血亲。

离去的背影一顿,耶律离人在跨出门缝间,回首指着红纱舞者:“她留下,带回阎阁。”冷然的眸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愫,似乎在为难,似乎在动摇。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寒风阵阵刺骨,耶律离人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为什么,要救自己?这样被保护,这样保护人的感觉,他第一次拥有。心口堵的发闷,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她只是一个棋子,不要忘了她只是一颗棋子!可现在这种手足无措,究竟是什么?是害怕失去么?不对!是因为她是百年一遇的药引,只有她才能助自己练就神功,所以不能让她死!一定是这样!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耶律离人没有意识到,他一向最引以为豪的聪慧和冷静荡然无存。明明知道现在运功只会让箭毒蔓延的更快,他还是抱着霓莎穿梭在皇城中,动用内力替她暖着命脉。明明知道她只是一颗棋子,却丢下那个一直放在心中的女子,甚至想杀了她泄愤。明明知道这一招引蛇出洞,肯定会搜出幕后主使者的蛛丝马迹,可他的心思却是早点回到王府。

这究竟是什么,耶律离人根本来不及想,也没有时间去想,没谈过恋爱的娃就是反应迟钝。

54、梦境

三更响过,夜幕尤浓,离王府上上下下一片慌张,丫鬟们端着一盘盘血水,红中带着黝黑。

茫茫沙漠中,一声一声的痛楚,清清楚楚,毫无遮掩地传入自己的耳里。耶律离人只身立在当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动也不动,根本无法靠近那受伤的女子。他已经在这里立了两个时辰了, 青黑青黑的天空,被雪遮得望不见,他的视角不曾转过分毫,一直望着床榻。

白色的雪,纯净莹洁的颜色,被那烛火映着,恍惚间竟全变成了红色,猩红猩红地,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浑身不得动弹,望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腥甜的气味,还是温热的,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涌出来,流到他的双掌,月光照在他身上,他低头,木讷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满手的血腥。

“救活她!”冰冷冷的冲着慕容枫下令,大掌抚上霓莎苍白的俏脸,眼眸闪着墨光。

慕容枫放下手中的药箱,并不着急医治,只是望着耶律离人的侧脸:“殿下,末将还是先处理你的伤口,箭头上的毒倒也不难解。”

耶律离人抬眸,邪笑的勾起嘴角:“枫,你在违抗本王的命令?”

“末将不敢。”修长的手指蘸蘸药汤,不平不淡的说:“难道殿下将这颗棋子看的比自己都重要?”这个问题他要问,也要替守了十年了妹妹问。

“重要!”耶律离人拂袖起身,射出一道冷冽的光:“别忘了她是本王的药引!”像是说服慕容枫,更像是是在说服自己。

慕容枫身形一顿,是啊,他怎么将这等大事都忘了。刚刚殿下不同以往的神情,让自己误以为他对这个新王妃动了真情。看来是他多虑了,从狼窟里走出来的孩子,哪里懂得爱,只懂得掠夺和生存!

“若想救王妃,除非以毒攻毒,她的身子也只能这般做了。现在就用离阳汤吧,以后定不要断。养上一个月,殿下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练就神功!”怎么说来,这次也是一个机会,不利用太可惜。

轻点头,眼眸不再注视着床榻,耶律离人拂袖起身,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心中却是混乱如麻,这女人若是真的喝了离阳汤,还能活多久?

银白的细针,混着药汤扎进霓莎的各处穴道,她紧闭着眼瞳,犹如一个任由人摆布的洋娃娃。

屋外是小玥不住的啼哭声,她站不住身子,恨又爱着床榻上的公主。自己好嫉妒她能让将军看的那般重,却又好幸福能跟在她的身边,重拾快乐和尊严。

血,鲜热滚烫,毒,寒冷无情。

噩梦如狂风般而至,她做了多少次的梦,始终看不清楚男子的脸,要撑住,一定要撑住!霓莎不断的用力,手指泛着苍白,快了,快了,他就要回头了。

那冰冷的剑闪着寒光,暗中的暗影抚着受伤左臂:“为了她,你连我都伤?哈哈,哈哈!”笑声尖锐阴森,让人心生恐惧。

白衣男子不言不语,只是回头冲着霓莎道:“莎儿别怕,即便是倾尽所有我都会保护你。”

这么熟悉的话,这么温暖的笑,是楚凡,居然是楚凡!

55、因祸得福

晨光透过木窗斑斑点点的洒在龙凤床上,霓莎的额头上满是薄汗,神色越发的不安,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夜未眠的耶律离人,推推正在打瞌睡的小玥,面无表情的轻问:“她还没醒?”

“嗯,王妃做了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在做噩梦。”小玥拿出手帕来替霓莎擦擦额际,公主若是再不醒,就必须找机会通知将军了。

耶律离人迈开性感的长腿,懒散的倚在床边,沉声道:“退下罢,吩咐厨房弄些清淡米粥,本王来照顾王妃。”他救她是计划之内,她救自己却是打乱了整个棋局。大掌抚上无色的唇,为什么要救他?笨女人!

“王爷,可是.”小玥看到此景,愣在一旁,不知如何应对。将军曾说过,保护公主,更要护住她的心。

危险的眯起双眸,替霓莎拢拢乱的长发,耶律离人冷笑一声:“退下,别让本王说第三次。”楚凡派来的人,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时机还未到。若是惹毛了自己,他不介意杀只鸡给猴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小玥垂下头,欠欠身领命退下,那强烈的杀气让她打心底里发寒。

寒风呼啸而过,吹的梅枝嗡嗡作响,耶律离人聚以内力,长袖一挥,微敞的木窗恢复了原样。

“楚..”床榻上的人儿胡乱的摇着头,梦中的血,像是发臭的腥鱼。白衣男子被紫衣女人用带刺的长绳一下下的鞭打,他拧着眉忍着痛对着霓莎笑。笑的犹如三月桃花,笑的仿佛夏日清风,笑的让她心里阵阵抽疼。不要再打了,不再打了。霓莎拼命的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哭哑了喉咙,撕叫着:“楚..”

啪,刚刚进屋的小玥,手中的托盘应声坠地,她睁大双瞳,望向一旁的耶律离人,公主,公主她能说话了?

“楚什么?”柔情一扫而光,墨眸如结了冰般寒澈,耶律离人邪笑着轻咬玉手,犹如哄了女娃般:“乖,告诉本王,楚什么。”她就这么在意楚凡,在意连醉生梦死时也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呵,那他就更有兴趣,更有兴趣毁掉这个丑女人。不仅是人,还有心。这么闷痛的感觉,也该让她尝尝!

谁的声音?好温暖,霓莎挣扎的想要睁开双眼,无奈她全身却用不上一丝的力气,幽幽的吐着气:“楚,楚凡么?”

嘭!铁拳打碎了床柱,木渣飞溅在四周,冰到极点的嗓音响起:“照顾好王妃。”他该死的还在犹豫什么,管这个丑哑巴能活多久!他该死的早就该去炎城,而不是守着一颗棋子,就像一个傻瓜!

“殿,殿下。”小玥欲语还休的望着越渐越远的耶律离人,她不敢动,就怕一动就会被怒火扫到。公主居然能开口说话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她扯开甜蜜的笑,开心的根本不知道怎样方好。连打碎的粥碗丢忘了收拾,只是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好想,好想听公主叫自己的名字。

56、想去国师府

黄沙滚滚,晌午十分,菜香弥漫在鼻息间。

好饿,可恶!是谁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弄这么香的饭菜,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用尽全力才将眼眸睁开。

“水,咳咳咳,水。”嘶哑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铁,霓莎的意识只恢复了半成。

雷小勾盘着腿端坐在藤椅上,嘴里还刁着鸡腿,一听见这声音,哄的起来倒了杯龙井递上去:“前辈,你不是哑巴!?”早上起来溜小猫的时候,整个府中都在传着王妃中刀的消息,他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穿回去,做人要厚道!

霓莎一冷,因为这句话,全部的神经细胞都开始运作,从激动到喜悦,从喜悦到淡定,从淡定到全身抽疼。

“嘶,痛,痛!”苦涩的牵起嘴角,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五年了,开口说话的感觉,真真叫人心酸。

又是轻咳了几声,霓莎回顾了下四周:“怎么不见小玥?”那丫头若是知道自己能开口说话,定会美的不得了。

“说是去熬药,前辈你还真是身子弱。”雷小勾捏着鼻子,似乎很讨厌闻药材的味道。圆润润的双瞳一转,冲着霓莎勾勾手指。

这小鬼,在玩什么花招,霓莎淡笑着,俯身过去。

“前辈,找个给劲的保镖,我要去躺国师府。”雷小勾皱着眉头,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

霓莎动了动麻木的大腿,轻笑道:“你去国师府做何?那岂不是去自投罗网?”、

“咳咳,是这样滴。本少爷由于不再想效忠胡子老道,所以遇到问题就装作不懂的模样。后来他越来越不信任我,觉得我是废物一个,就将我流放出府。真是笨死了!完全看不出来我的计谋!”雷小勾,一脸愤慨,唾沫横飞。

呃,霓莎额头冒出几根黑线:“那和你去现在要去国师傅有什么关系?”是她太笨么,总觉得小正太没有说到关键。

“前辈,我这些说的都是铺垫而已。”饮了一口手中的龙井,笑咪咪的嘟起嘴道:“可是,我出府的时候忘记收拾行李了。穿越到这儿,我背上有个包包。你知道的,其实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把手枪,一些工具,还有一个诺基亚手机而已。”说到这个,就是眼泪啊!

撒娇的样子好卡哇伊,霓莎觉得这小恶魔绝对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不过,如果是那些东西的话。被有心人发现,就糟糕了。

“国师会不会用?”俏脸上的柳眉皱成一团,赵刚被耶律狐狸抓起来了,看来这时候只能找他了。

雷小勾摇摇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凡事都要留一手的道理,我是懂的。那个老道一直问我包包里是什么,还把关机的诺基亚当砖头扔了,我又捡回来了。”

“耶律离人去哪了,如果是他,肯定有办法潜入国师府。”他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为了救自己才搞成那样,霓莎幽幽的目光望向窗外,忽然一惊。

梅花树杈上懒散的倚着一男子,他随风而落,随画而舞,破窗而入,就像是下凡的仙人,美的倾国倾城。

给读者的话:

《腹黑皇后夺天下》书荒的姐妹可以看看。

57、离人刀

"四,四皇子。”霓莎有些微微吃惊,这个曾经将她当成小偷的人到成了梁山君子,刚刚的话又听去了多少?玉手攥着棉被,隐忍不安。

红衣男子爽朗一笑,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拿过雷小勾手中的清茶,狂饮而光:“好渴,好渴,我还在想皇嫂什么时候能发现臣弟呢,这梅花开的真旺。”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的,三哥以大燕公主身体不适来掩盖她是哑巴的事实。可如今,棋局似乎有些被打乱的迹象。

某勾嘴角微微开始抽搐,本来以为自己是脸皮最厚的 ,没想到来了一个连面子都不要的。不过,他喜欢!

“这位皇子哥哥,缺不缺端茶倒水的徒弟啊。”如果他雷小勾练就一身轻功,回到21世纪。零零七,蝙蝠侠,蜘蛛超人还算个啥!他黑道混不下去,就去当武打明星,反正都是靠脸吃饭!

四皇子扫了一眼身旁的男孩,笑的更是开怀:“你想去国师府?”瞳孔深处是无人了解的冰冷,它藏的太远,也太深沉。

完了,看样子全部都听到了。霓莎连忙起身,淡笑着道:“这小家伙在那落了些不值钱的物件,却十分喜爱,总是吵着要去拿回来。”玉手揉乱了雷小勾的短发,一脸宠溺。眼光却带着警告,这小鬼怎么见人就套近乎,虽然刚刚那落花轻舞,确实让人着迷,可也不必临阵判敌吧。

哐当,刚想下床,衣衫内便掉出来一件兵器,银光闪过,离字亮人。

墨眸闪过一丝错愕,四皇子满脸灿笑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单手递过去:“皇嫂,这短刀还真是稀罕。”放眼天下,削铁如泥的离人刀应该也只有一把,三哥平日里总是爱不释手。

“呵,说起来,倒也不是我的。”霓莎淡笑,将离人刀没入长袖中。那个黑衣人,应该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吧。

四皇子勾勒起嘴角,上前扶住霓莎的玉臂,轻轻用力:“皇嫂,还是安心休养吧。”

不是都说古人都是止乎礼,霓莎脸上慢慢红润起来,反正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用照着皇家礼数来,而且在这个人面前,任凭是谁都端庄不起来吧。四皇子,这个出生卑微,受尽屈辱的男子。却活的比谁都要洒脱,像是黑夜的启明星,熠熠生辉。

“上次将皇嫂当成小偷,真是太丢脸了。”眨眨眼,笑的宛如孩童般清澈,无任何杂质的侧脸,让人觉得心里发暖。“所以,皇嫂莫要担心。三哥这些日子不在王府,若是有什么事,来找臣弟便可。”

雷小勾抚着下巴,仔细的盯着四皇子。他还没见过有人居然这么爱笑,自进门那一刻就从未间断。虽然很让人开心,却又觉得似乎有些说不出的东西。罢了,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进国师府有谱!

“皇子哥哥,看你轻功这么好,定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某勾脸不红心不跳的拍着马屁。

58、耶律无忧

“皇子哥哥,看你轻功这么好,定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某勾脸不红心不跳的拍着马屁,将厚脸皮进行到底:“照这样子进出国师府是不成问题咯。”

红衣男子点点头,笑呵呵的坐在了男孩旁边,开始商量如何夜访国师府的大计,神色那叫一个激动,一点都不比雷小勾逊色。

他还真的不像是出自帝王家,霓莎淡笑,这般平易近人倒也令人诧异。自古利益熏心,江山诱人,身为一个皇子居然一点多不在乎那把龙椅。

“四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三人吃吃笑笑,很快混成了一片,让霓莎有一股想玩斗地主的冲动。

红衣男子俊颜一僵,昂着的头微微垂下,眼眸里闪过痛,轻轻笑道:“我一个奴婢生的下贱之人,皇室是不会给姓名的,我这样的人大概算是污点吧。”愉快的扯着嘴角,捏了一个梅花糕,瞳孔却飘向了远处。

她是不是问到不该说的话,霓莎多少有些懊恼,心中一窒。后背倚在床榻侧面,淡然而笑:“奈何桥旁,人人平等,英雄从不问出身,四弟又何苦如此在意这些凡俗。我也只是大燕王酒后所产之物,可我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清澈的瞳闪过一丝异样,红衣男子只是眨眨眼,调侃道:“好一句英雄从不问出身,皇嫂的才华女子间却是难有。”

还不待霓莎开口,雷小勾便哈哈大笑几声,那叫一个得意:“也不看看前辈是打哪来的。”这年头什么最牛,穿男穿女呗,随便扯一两个句子就能震撼全场!

“确实,等有时间了我也去那大燕国拜访拜访。”揉揉小鬼的头,笑容里满是开心。

雷小勾皱着眉头,嘴角一瘪:“什么大燕国,我们是来自,唔唔唔...”

这小鬼差点又说漏嘴,霓莎一把捂住他的双唇,假假一笑道:“四弟,我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他快要出不了气了,前辈下手还真狠!雷小勾不断的使眼色,他已经彻底觉悟了,下次绝对不会这么长舌!无奈某女没看见,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美少年身上。

大掌托着左腮,四皇子眯着眼笑道:“嗯,好啊!”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随便吧。

“咦?答应了。”霓莎略微有些吃惊,她本来只是想转移话题的,没料想居然骑虎难下。脑细胞开始纠结,想啊,想啊,突然看到眼前一直笑着的俊颜。啪的一下拍着玉手道:“无忧,就叫耶律无忧好不好。”似乎开始有些兴奋,瞳孔散发着迷人的光:“无忧,但愿四弟一辈子都没有忧愁,快快乐乐的,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就像现在一样笑的这样无忧无虑!”

嗯嗯嗯,被捂着唇的小勾符合点头,不管叫什么都好,快点放开他啊!

“无忧.”红衣男子一愣,左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中,甜甜涩涩涨的发疼。他垂下头,长长的发丝遮去落幕,轻声呢喃道:“幸福,这种东西大概不会存在吧。”第一次有人这般在意自己,无忧,无忧,他怎会做到无忧。

59、嫉妒

“嗯?四弟在说什么,是不是不喜欢。”确实随便给人取名字不太好,霓莎神色有些拘谨,小手交叉摆弄着,就怕听到否定答案,囧死了!

耶律无忧连忙摆摆手,坐直了身子,着急的解释道:“怎么会呢,很喜欢!我也有名字了!”露出一笑,却说不出的心酸。

还有这么容易满足的人,霓莎好笑的摇摇头,他还真是让人心疼。

“嘿,挺不错。臣弟还不知道皇嫂的闺名是?”狭长的眼角多了抹真挚的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喂喂喂!雷小勾不断的挣扎,这两个人在墨迹什么,呼呼,他真的快要闷死了!

“霓莎,我叫霓莎。”低头看了一眼不安分的小鬼,这才知道自己太过用力了,连忙将手放开,露出抱歉的笑。

哪知,他重获自由,愣了片刻后,笑的前俯后仰,车祸人亡:“哈哈,哈哈哈哈!”笑他了,雷小勾捂住肚子指着霓莎:“前辈你怎么叫这样的名字,霓莎,你傻呀!”

某女嘴角开始微微抽搐,为什么所有的物体一到了雷小勾嘴里它就变得面无全非了。霓莎曾经还不觉得她名字有多囧,字看上倒是挺文静的,被这么一解释,惊天一个霹雷,她彻底被轰到了!

“哈哈,这名字倒是有趣。”就连耶律无忧也笑的很是夸张,手中的龙井都溢出了茶杯。

窗外一阵寒风飘过,梅花散了一地,绝美之极。玲珑阁还没有向此刻这么喜闹过,处处透着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