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陷害人(即,就算是陷害皇帝也信) 3

警觉(即,受到危险之初有所警觉) 10

声音甜美 ┛

声音泠然 ┛

声音绵软 5

声音霸气 ┛

身娇体软 5

体质健康 3

肌肤白嫩 ┛

发丝乌亮 ┛

腿长腰细 5

体重轻盈 5

容易生养 10

天然带香(可自选香型)3

御+3 射+2

总点数:67。

58枕屏

“听说了吗?珍昭仪娘娘肚子里…”

“嘘!小声点,”另一个宫人拉他在琉璃瓦覆红墙根底下窃窃,“是说三公主吓那恶鬼跑到珍昭仪肚子里事?嗐,现在谁还不知道。”

“那消息早过时了!”那宫人不服,和他咬耳道,“其实,那恶鬼就是曲御女死后变成厉鬼!听说曲御女发疯之前正和珍昭仪说话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疯了。现在大家都在说珍昭仪会巫术!所以曲御女不甘心过来找她报仇了。”

“不会吧?”那宫人惊呼,想了想,又信服道,“珍昭仪和曲御女一直不对盘,也难怪…”

“可不是!所以说…”

“所以说?”一道淡然带着威严声音响起,两个交头接耳宫人霎时被钉在了原地,愣愣转头。

入目便是腰间帝王及诸王象征四彩绶带,长二丈一尺之宽,繁复精致。不敢再抬眼往上,二人立即跪倒,颤抖着身子,磕磕巴巴地道:“奴、奴才叩、叩见皇上。”

皇帝往墙苑内看了一眼,问:“这里是永寿宫?”

“回皇上,是永寿宫没错。”赵忠信闻言即刻上前半步,躬身答道。

“们是谁人?”

“回皇上话,奴才、奴才是服侍宓宓、宓贵人。”那两个内侍想起自己竟是在议论得宠珍昭仪时被皇上抓了个正着,此时肝胆俱寒,回话都直哆嗦。

“宓贵人管教下人不利,罚俸一年。”皇帝语气淡漠,“把这两个人拖到慎刑司去。”

二人一听没有定死罪,心里大为庆幸。还不等他们为自己捏一把汗,感到后怕。就听皇帝临走时甩下一句:“用‘梳洗’。”

所谓“梳洗”,指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手段之残忍,与凌迟异曲同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后方倏然传来惨痛告饶声,那两人听到处置手段直吓面无人色,在被孔武有力侍卫架起时挣扎着前扑,却始终不能打动皇帝分毫。

帝王后头跟步随侍两列内侍皆把头死死埋在胸前,不敢张望。里头自然少不了八卦过这件事人。经此一事,恨不得早前自己口中没生舌头,免得多嘴有此下场。

“除了储秀宫和翊坤宫,让各宫各派一人前去观刑。”皇帝转着指上玉扳指,口吻冷漠,“去德妃宫里。”

“奴才遵命。”

---------------------------------------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德妃携礼踏入院中,见四至七朵海棠成簇向上,花瓣红艳似胭脂点点,有如晓天明霞,而珍昭仪婷婷立于其中,在花朵映衬下更是俏丽动人,明媚难言,不由赞叹了一句。接着又笑,“海棠素有花中贵妃之称,果然与妹妹相贴。”

碧桃闻言抽回捧花手,回身时薄如蝉翼睫毛轻轻一动,并未做声。她又不曾升至贵妃,何必接这话茬讨没趣儿。

德妃仿佛堪堪醒悟,却略过了贵妃那一句,道是:“本宫难得文雅一回,那诗却没选好。这句说是孤独寂寞女子拥花作伴,妹妹圣宠优渥绝非诗中所言。本宫本意是夸赞,妹妹可别曲解了才是。”

碧桃听有些窘,德妃要不解释,自己还真没注意。就是写语文古诗题试卷还要咬笔十分钟呢,一秒钟通晓诗词深意对她来说实在不大可能。不过既然人家都费心费力解释了,就当自己懂吧。于是她嫣然一笑,捋发轻声:“德妃娘娘不必介怀,等并非诗圣、诗仙,有好诗但听个词美意新即可,何必深究吟诗人企图与目。横竖不与它相干。”

吟诗人,说既是诗作者又是德妃。无论她嘴上如何贬损,碧桃恩宠加身,都是逃避不了事实。德妃探明深意,嘴角一僵,顷刻间恢复言笑如初:“妹妹说很是。”复让宫人上前将礼物送上,道,“这一件秋山枕屏是本宫昔年生大皇子时由镇国寺主持开过光,如今送给妹妹,还望妹妹也能给皇上添个皇子才好呢。”

“多谢娘娘美意,”碧桃含笑,倏尔想起什么,口中称,“一时只顾叙话,妾身倒忘了给娘娘行礼。”行礼动作却极为慢条斯理,像是等着德妃免她礼数。

德妃焉能不知?但眼下珍昭仪怀有身孕,但凡她弯腰之后喊声疼,自己可就摘不清了。于是笑去扶她,爽利叠声道:“如今妹妹身子最是要紧,还循这等繁文缛节做甚,可都丢开手罢。”

“妾身听娘娘。”言语很乖巧,反应很灵敏,碧桃转瞬收回那小幅度前倾,笑容似樱桃渍蜜,甜让德妃一阵牙疼。她想起早上皇上去她宫里撂下话,不止是珍昭仪这一件,就连贞贵嫔事也算到了她头上,说她治宫不严,难当大任,任由不实消息流传纷纷而没有半点举措。还道如果她顾左不顾右,就将大皇子抱到太后跟前抚养,好让她专心打理宫务。放在任何时候,子女抱到长辈跟前养都是难得恩典,但她万不肯儿子学着太后一样吃斋念佛,淡泊红尘,更与她母子情分逐渐转淡。无奈只能暂时妥协。

从她挑出曲御女和珍昭仪打擂失败后,她就发现她小看了珍昭仪。而从这次流言事件中,她发现她还低估了珍昭仪在皇上心里位置。从前太过轻视,以至于如今她不得不打叠起精神去对付。如果她生是女儿,尚不会威胁到承运地位,但如果是儿子——

因是秋日午间,阳光暖晒,徐风轻松,烘得人像周身泡在温水里一般暖。她二人便不曾入屋,只在外头石桌旁坐了。未免凉气入体,座上还垫了一层毡子,另有温茶相待。

“这些日子委屈妹妹了。本宫初闻那消息时想着,这等荒唐可笑之事必是没人相信,若强压住岂不招人疑惑?倒不如随它去,久之自然就没人肯信了。却没想到越传越烈,等到欲要处理之时,反不知从何处下手。那些腌臜话,妹妹且别放在心上。”德妃先解释缘由,继而宽慰她,澄澄清清将事儿推一干二净。

可见皇宫里女人,还要脸皮够厚。

但碧桃得了寿王保证确实没将这事往心里去,对德妃这等让人着恼话也就浑不在意。她笑道:“旁人嘴巴里吐出来污水,妾身何必再装进肚子里。姐姐就放心罢。”

事是这个事,理也是自己说这个理,怎么让珍昭仪将话翻说一遍,自己心里听就这么别扭?她呷一口茶理顺了思路,恢复笑容:“索性如今杀鸡儆猴,往后必也没人敢再提了。”

碧桃不解。因翊坤宫和储秀宫皆没被要求去观刑,消息就传比他人较慢,德妃所说“杀鸡儆猴”事尚未传到她耳朵里。

德妃见她满面疑惑才知她还没得这则消息,明知孕妇忌讳血/腥话儿,却细细和她讲来:“有两个宫人在私底下传这话教皇上捉住了,到底是犯了宫规。皇上这回没打算轻拿轻放,当场就赐他二人‘梳洗’。妹妹入宫不久想必没听过,这刑法实是可怖。实施之时,刽子手要把犯人剥光衣服,裸/露放在铁床上,用滚开水往他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为止。”她语气森然,就是阳光洒满了身也挡不住那股阴寒之意在身上流窜。

就连碧桃也忍不住抖了抖,脑中不由想起铁刷一下、一下刷去皮肉声音,是否宛如尖尖指甲挖入树木墙土,钝且刺人。

德妃见这话管用,嘴角隐隐勾起。假意关心道:“可是外头风大?妹妹还是早点入屋歇着罢,等过了这阵又要生凉了。”

“本宫还有要事处理,不得空闲多坐。改日再来看妹妹罢。”

碧桃送走德妃,脑海中画面却挥之不去,幸而她心志坚毅,只是画面难忘,妨碍却不大。她扶了扶酸软腰肢,吩咐一声:“奉紫,去让御膳房做碗黑鱼汤来。还有,让人打听一下今日皇上责罚宫人事。”

“是。”

她走进屋中松乏倚在榻上,觑见高脚几上德妃送来礼物,便伸手取那枕屏把玩于指尖。这类小巧屏风是专搁在床上挡头风使,德妃送这个上头绘有秋山几叠,因此她随口取了“秋山枕屏”。枕上屏风,岂不是朝夕相对?碧桃笑了笑,但抚触时手中并无反应。再追究宜贵人命人藏在枕下情笺。已是连续两次了。

难不成,怀孕会使警觉失效?她不由猜测。

不待她仔细思量,初晓脆声传报:“主子,储秀宫安才人求见。”碧桃将小屏丢回去,揉了揉眉心,略有倦意,却仍是道:“宣。”

安才人刚坐完月子,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餐饱肚,今天我们就来吃清粥小菜吧。(…)不许揍我咩> <

转载的姑娘延迟一天吧我们打个商量?最近V章的点击率看的我想哭,三级往下跳不足以形容它的凄厉。大概还有妹纸开学的原因。不知道有没有我写脱了的原因?求知。

下一章会有兽皇(噗…)和黄桃?如果按正常路线…

59玉液

同是书房,这回气氛却远没有上回那么剑拔弩张,和谐处透露着丝丝诡异。

“你就不能收收心,早日成家立业,别老做这些让人看不上眼的事。”皇帝拿出一副兄长的架势,语重心长地和眼前之人道。

寿王诧异:“母后让你来说服我的?”接着不等皇帝说完,摆摆手,自顾挑了张椅子坐下,取杯倒茶,好不自在,“有皇兄继承祖宗家业、延续香火不就够了。”

“那宜贵人的事你怎么说?”皇帝脸色一沉。

“原来皇兄是知道了这个,”寿王恍然大悟,接着浑不在意的笑,“不就是一女人,皇兄你要是还喜欢,臣弟不找她就是了。”

他这如常随意的态度,倒让皇帝确信那纸条确实是他塞过去的。无论宜贵人如何辩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没一点表示,自己这个皇弟能挑上她下手?

“你对她要是还有兴趣…”皇帝难得逮住个寿王感兴趣的女人,都说妻贤夫祸少,如果能有人规劝皇弟总能收敛一些。皇帝骨子里还是流着游牧民族豪放随性的血液,认为把自己的女人赐给胞弟没多大关系。虽然涉及宜贵人的家世须得让她更名改姓,但跟着寿王也不算辱没了将军府一门。撇开水性这点不谈,宜贵人书读的还是不少的。

寿王抢声:“没兴趣!”

皇帝看他。

“臣弟对娶亲没兴趣。”他闲闲喝了一口水,眉头一皱,抱怨道,“这殿里哪个奴才当的差?水怎么是凉的。”

皇帝笑,挑明道:“能耐了啊,用这种话就想岔开话题?”

寿王耸肩,随手将杯子放下,道:“皇兄知道我想岔开话题,就该知道臣弟不乐意。强扭的瓜不甜,拉郎配也不适合我尊贵的皇兄来做。”戴高帽总没错了吧?

皇帝气乐了:“拉郎配?”二人重点完全不在一个地方上。

寿王扶额:“没,反正皇兄你不适合做红娘就对了。”啧,怎么好像有种越说越错的感觉。

“行了你不用再说。”皇帝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明天你给朕滚回封地,朕不管你了。”

“谁让你管了。”寿王轻哼,接着毫不避忌的问,“皇兄,那个在朝堂上造谣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你居然会关心政事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等寿王回嘴,慢悠悠的问,“你想朕怎么处置?”

“敢犯我皇兄威仪,应当拖出去砍了。”他半开玩笑道。

皇帝若有所思地问:“你看吏部尚书不顺眼?”

寿王突然觉得自己为了一杯酒嘴欠了,于是打了个哈哈:“皇兄才知道?臣弟看不惯他很久了。”

皇帝轻瞥他一眼。

寿王只得收起性子,稍稍正经开口:“他儿子为个女人跟臣弟动过手。”事是真的,不过当时他是坐在马车里让胡备出马。胡备那人做事一板一眼,那个纨绔又不知道他身份,三言两语惹急了窜上来就动手。

皇帝这才打消疑虑,看来他不是想插手朝堂之事。于是道:“别整日口中挂着打打杀杀。至于吏部尚书,朕打算先降他的职。”云淡风轻的一句带过,显然不想多说。

没有皇后压制,德妃近来行事太过,但碍着大皇子他还是会给她留点面子。还是从她家族下手为好。

------------------------------------------------------

碧桃一边喝着黑鱼汤一边想刚才安才人前来禀明的事儿,原来安才人是懂医术的。这让她顿生几分了然,为何安才人家世宠爱淹没于众人,却能保得住龙胎,这大抵与她会医懂药有关。后宫女人的手段如果排榜,下毒应该是点击率最高的,在这方面有建树,起码能够自保。

她表明此番前来是为了报恩,因为自己如今怀着身孕,恐怕能有用的上她的地方。

确实用的上,她随意一试,德妃那张枕屏就让安才人检查出抹上了许多诸如泽兰、凌霄花、水红花之类的“好料”,皆是不带香气的,用特殊的法子才能试出。倒是期间“警觉”有片刻的恢复让她摸不着头脑,难道只是闹个脾气,不是完全失效?

但是,“警觉”时灵时不灵以及她与安才人如今分住东西两宫,远水救不了近火。她还是要想个办法在警觉失效的时候保住肚子里的宝宝。

安才人的出现倒是提醒了她,除了依靠系统,人才也是可以倚重的。她身边没有,倒是可以让皇帝找一个来,毕竟儿子也有他一半嘛。

“主子,”芸缕近前汇报。因她们分工不同,碧桃交代奉紫去打听的事已被奉紫转交她了。她道,“皇上今日在永寿宫门外处置了两个宫人。并且命令除了储秀宫和咱们宫外,都必须有一人前去观刑,这之后宫里的流言大多被肃清了。众人似乎不敢再提。”

观刑一事德妃闭口不提,幸而她留了个心眼去查。倘若自己循着她的思路认为皇帝只处置了两个小太监,起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岂不是暗生恼怒?储秀宫里三公主受惊不久,四皇子刚过满月,贞贵嫔和安才人都忙着照顾孩子,自然分不出心思去推波助澜,所以才被皇帝放过了罢。

“还有…”芸缕待碧桃琢磨过来,再次出言。那话却说的吞吞吐吐,不甚干脆。

“怎么了?”碧桃问。

芸缕的目光中也有几分疑惑,边想边道:“刚刚奴才出去打听时和一个小宫女撞上了,然后这纸条就出现在奴婢袖子里。”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成大拇指指甲大的纸条,交到主子手里。

“奴婢还不曾打开看过,想着若有用处,应是要交到主子手里的。”

碧桃展开一看,是寿王带给她的讯儿。上面做过特殊的处理,确实没人打开过。她看过后点点头,让芸缕点上一支蜡烛烧去了痕迹。

原来皇上想挪吏部尚书的位置,倒是正好。

“之后有这样的纸条,你不必查看,交给我就是了。”

“是,奴婢遵命。”

“唔,将那枕屏放在床头罢。”碧桃支颐笑道,面目可亲。

“主子?”芸缕欲劝,这可是德妃送来的东西。

“这个放上去好教咱们德妃娘娘宽一宽心,免得成日里寻我的麻烦。要说威胁到她儿子,敏贵人肚子里那一个不是更尊贵。”她口气略带嘲讽,复见芸缕脸上担忧不减,扑哧一笑,“放心罢,这个已经处理过了。”

芸缕这才释然,也是,主子怎么会拿肚子里的小主子开玩笑。于是捧了那小屏,将其安置在主子床头。更将这消息不经意般的透露出去,免得德妃不知,做下更多腌臜事来,让人防不胜防。

“皇上驾到——”

那几折小屏恰被架好,外头公公高亮的嗓子险些将芸缕吓的手一颤。她忙不迭出了内室,与主子一道接驾。

“今天怎么到外面来了。”皇上一见碧桃出迎,眼底隐有几分笑意,笑里却又带着关心。上前扶起她,“可有不舒服?”

碧桃偎过身子,一听这话嘴巴嘟起,细声:“不舒服的很,连鱼汤也只喝了半碗。”另外半碗还没来得及喝皇帝就来了。

“又怎么了?”皇帝承着她一小半重量进了屋,勾勾她的小鼻子笑问。

她很小人的告状:“都是德妃娘娘,下午跑来和人家说皇上处置了两个宫人,她说、她说用滚烫的水浇人,还有、还有刷去人身上的皮肉…”说着,她打了个寒噤。

当然,德妃面子上是友好外交般的过来的。

皇帝听了脸色陡然暗沉下来:“她竟然和你说这些。”再见她惶惶然的模样,疼惜的搂紧了。

碧桃埋脸在皇帝怀里,不满的蹭着:“皇上也觉得她坏吧,她这明明是仗势欺人!”

皇帝听到她闷闷的声音传出,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好笑,勾指搔了搔她的白颈儿,等她不安的颤了颤,才问:“她仗谁的势了?”

“当然是她家族的势!”碧桃咪呜了一句,接着仰脸儿认真且蛮横道:“皇上的势我仗着呢,对不对?”

皇帝忍不住哈哈一笑,低头看她,只见她细腻干净的脸蛋儿宛若玉簪的洁白,霞晕如海棠娇媚,但那股子娇蛮劲儿却又像玫瑰一般带着尖刺,倘若待她不小心,顷刻就能被戳出个血窟窿来。“真是个霸道的小东西。”

皇帝不由评价。

但思绪却也由此想到吏部尚书一职的事。小乖的父亲在礼部虽政绩平平,也不是不能提携。小乖诞下龙子之后势必还要再晋,如今宫里的人针对她的不少,自己也不能时时照拂,若要保她安然,娘家还是再强盛些为好。

德妃的作为更让他对其父有所不满,既然尚书的位置要换人,小乖的父亲倒是不错的人选。礼部迁吏部,虽是平调,还是能得不少好处的。

碧桃看见皇帝闪烁的目光,心里有几分谱。想着,要不是寿王通给她的消息,她早就直接吹枕头风给明话让皇帝斟酌了,何必这样麻烦。不过是怕皇帝联想到她信息来源而已。

咦不对,她现在怀着小包子,好像不能吹枕头风。

“那皇上还给不给人家出气?”碧桃气哼哼的问。

“你想要朕怎么做?”皇帝觉得朝堂上的事还是暂且不透露给她知道,于是顺着她问。

碧桃闻言眼睛一亮,抱住皇帝的胳膊,娇声进谗言:“她说那些话吓我和儿子,不如让人给她讲三天鬼故事,让她感同身受?”

皇帝忍俊不禁:“好,就依你的主意。”小打小闹罢了,还挺有趣的,他信口答应。

但是德妃能升至妃位,这些年手上沾的血腥不知有多少。皇帝派人前碧桃将自己肚子里搜罗的恐怖故事都告诉那人,力争让德妃“感同身受”。后来,德妃果然被闹的好一阵子身体虚弱、精神不济,就连睡觉都是噩梦频频不甚安稳,还要强打精神处理宫务,深怕皇帝再以此为借口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