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掐住她腰间的大手一紧,听见她呼疼的声音方松了,桌上的奏章纸笔尽数被扫落在地。他情不自禁的将她压在书桌上,吞下她的娇吟,哑声道:“真是个娇娃娃。”

肌肤如腻,幽香盈鼻,再看她动情时红艳艳的脸庞。气氛肃整的书房、覆着软酥香体的男子衣着,更增加了他体内破坏毁坏的**。这一刻,除了将眼前软成一滩春水的人儿吃穷饮尽,皇帝的脑海里就再没别的思绪了。

不得不说,越整齐的书房,越容易惹人心乱。

------------------------------------------------

贞修仪听见封号被改的时候简直不可置信。她见宓婕妤这个贱/人嘴边悄然的笑意,不由气的胸脯起伏,勉强压下心头的火,脸色骤然冷下来:“宓婕妤回去将宫规好好抄十遍,咱们可不是初进宫懵懂娇嫩的新人了,既不用伺候皇上,想必闲了抄书的功夫不少,也好教你长长记性。这规矩学的,比个新人还不如!”

“妾身谨遵平修仪娘娘之命。”平?平淡、平常,呵,这可真是个能让人平安到老的好封号。

“素娥,咱们回宫!”

宓婕妤望着她的背影,笑意不减:“妾身恭送平修仪。”虽然年华老去,圣宠不在是件戳心窝子的事,可是能看到吴心怡动怒,她就是觉得痛快。

就是不知,向来我行我素不搭理人的珍妃怎么就听信了她的挑拨,她若有所思。

长春宫。

皇后听了宫人的汇报,脸色也不好看。“贞修仪为皇上生儿育女,有三公主傍身,这封号竟是说换。”平,这算个什么封号?而且在此之前连一声招呼也没和她这个皇后打过,彻彻底底越过了她。

“娘娘息怒!”金嬷嬷勉强安抚道,“听说皇上今儿宣了珍妃走宫伴驾,必是那个狐媚子迷得皇上一时昏了头。等明日娘娘劝说两句,皇上自会改了主意。”贞修仪到底是娘娘的人,用了这么多年,娘娘不好不庇护她。

皇后依旧沉着脸半晌不出声,金嬷嬷又是着急又是忐忑。

“嬷嬷,那件事…”

金嬷嬷一听,忙道:“娘娘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本宫等了这么长时间,可不能错过了。太后五十整寿,最是个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是我打开WORD的方式不对T^T,本来是要红袖添香的啊摔!

本来还有地理的啊…还有出游什么的啊…还有封地啊,还有寿王的小道消息啊…

抱头嘤嘤嘤。

79捉奸

待到五月中旬,敏婕妤怀胎十月终于诞下了六皇子,圣上为其取名承惠,并擢拔敏婕妤为正四品敏嫔,可以亲自教养子女。碧桃初听见六皇子的名字时险些把怀里的团团摔到床底下。承惠,承惠,承蒙惠顾,这样看来团团的承景还算是皇帝“口下留情”了。

据说,敏嫔因为孕期过渡使用妆粉的缘故脸上长有黑斑,六皇子更有些呆傻的迹象,不过因年岁尚稚,并不明显。只是由此,宫里对敏嫔这边的关注力度就小了许多。

至于碧桃这边,因着震慑有方,就是有那小九九,暂且都只能吞进肚子里不敢付诸于行动。

平修仪倒是想借着两个家族的命官司给她个好看呢,奈何皇帝“秉公处理”,事不曾闹大,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时间一晃入了五月底,太后五十整寿将至,寿王奉召回京。他回来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身穿小红朵蛇皮花纹饰蓝衣,几百褶百褶裙,头顶银角、银扇、银围帕、银飘头排、银发簪、银顶花等诸多银饰的南疆姑娘,站阳光底下,可谓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虽脸蛋儿稚嫩了些,那份精致和惑的甜笑一路上还是迷晕了不少。

寿王官方表示这姑娘是蛮族的小公主,此次特地来和皇帝商谈停战言和事宜。不过小姑娘不干了,言和什么的,那是阿爸的事,别赖头上呀!就是看长的挺美专门追来了。

没二话的!

碧桃听见这消息时笑滚皇帝怀里,把皇帝笑的莫名其妙了才抬头道:“长的挺美的,唔,寿王爷和皇上挺相像,妾身瞧着,皇上长的也挺美…”

话音刚落,就被小气不让说的皇帝哼声推倒了。

看还有没有力气拿朕取笑!

寿宴当晚,奉紫、芸香替碧桃巧手装扮,芸缕则外头布置工作。

“芸缕姐这对镯子可真漂亮。”小宫女芸清见着她指派时腕上露出的贯珠金镯,很是喜欢的凑了上去。

“是咱们娘娘赏下来的,”芸缕含笑,复想起什么道,“正是上回叫去长春宫报信时给的,怪道没见过。”

芸清闻言执起她的手灯下仔细看了看,羡慕道:“咱们就没姐姐这般有福气,且又是笨嘴拙舌、手脚蠢笨的,入不了娘娘青眼。不过日常也没见姐姐戴呢?”话里有一点酸,但因她年龄小,听起来倒不刺耳。

“平日怕有磕碰就鲜少戴,今儿陪娘娘赴宴自是不能给娘娘丢面子,可不是才戴上,就教看见了。”

“嘻嘻,年纪小做事爱张望,现下被抓住了,还望姐姐别去娘娘那儿告的状呢。”她笑的娇憨。

芸缕正色道:“这就要看的心情了。”

待她拉着手再三央求后方一指点她额头上,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晃的脑袋都晕了。”

屋里传出一声唤:“芸缕——”

芸缕听是娘娘叫她,忙松开手不再闹,入了内卧。殿中刚刚还满脸憨笑的芸清褪了一派纯真容色,幽漆的瞳孔中带了些许复杂之意。柔和的灯光下,她摊开的掌心泛起一阵蜜甜色泽,伴随着轻飘的香气,渐渐散开去。

她虽本是贤妃娘娘的,不过珍主子待她们很好。她不情愿做这个,可是她还有家。后宫之中,不是心甘情愿就可以的。

------------------------------------------------

戏台上演八仙祝寿,碧桃底下嚼花生嚼的津津有味。给太后的贺礼早就献上了,亲自手抄的佛经一卷,算是对宝宝满月时的诚挚回礼。这老太太碧桃尚摸不准脾性,凡事便都选了稳妥的来。

倒是别的妃嫔,老太太难得走出佛堂,且看皇上的架势还是很孝顺自己母后的,恩宠争不过,就想走“曲线救国”的路线。什么双面绣万字寿,活灵活现的老寿星木雕,连珠串的吉祥漂亮话儿,那露的一手绝活,比台上的戏文还唱的精彩。

只不过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压轴出场时,不知谁吼了一嗓子:“寿王爷——”哄然而起的满堂彩将那边儿热热闹闹的献礼场面给压了下去。

别的七仙规规矩矩的给台上的王母拜寿,唯这扛着拐杖吊着葫芦的铁拐王爷不老实,转过身冲着老寿星太后一拜,朗声恭祝:“老李这厢祝王母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声如金玉,铿锵掷地。

就这么一句,直把太后乐的见牙不见眼,笑的真真切切的。她老家忙把儿子招下台来,陪着说话儿逗乐。

由此观之,这个时代对这等另类的“彩衣娱亲”并不排斥,若是礼教森严的朝代,这一亮相,长辈还不气的脸色铁青,不嚷嚷这小子将来没出息都是好的。

太后边上那个凑热闹的南疆小公主晃着一身的银彩鼓掌,拍的手都红了,见他下了台,很是真诚的道:“穿什么都美。”觉得语气不够,犹自再添,“跛脚了也美。”

芸缕见主子瞧的乐呵,也不由自主的弯了唇角。抬臂提了小银壶,斟一盏绘金鲤的红瓷杯里。浑不知手上浅淡的蜜香融入酒水之中,那清冽的水色一沉,晕开如云如雾的痕迹。

花生吃的渴了,碧桃随手取来杯子欲饮,手上的酸麻却让她的手一抖,落了几滴酒液衣裙上。

大庭广众之下,芸缕不好急忙忙的俯身去擦,免得招来更多的视线。只压低了声儿道:“娘娘,可有碍的?”

碧桃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终是摇头道:“没事。”接着宽袖掩了,饮下那杯酒。饮是真饮,喝的正主儿却是绵绸的袖子。借着夜色难明,寻常也不会注意那一点偏暗的衣裳颜色。

她分析认为芸缕没有大问题,就是不知是谁拿她当枪使了。

不远处时而注意这边动向的金嬷嬷俯身与皇后耳语几句,皇后余光瞥来,见势稍扬了手吩咐:“嬷嬷,去叫他们再准备一出《穆桂英挂帅》,太后喜欢听这个。”金嬷嬷会意退下。

太后听见后笑着侧头:“让皇后费心了。”

皇后陪笑道:“为母后张罗寿宴,媳妇儿甘愿的很,哪有甚么费不费心之说。”心里头却挂念着别处,为了今次之事她周密布局许久,就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没能扣住。

不过这回没有绕过金嬷嬷,有她帮着,总归出不了大错。

碧桃转了转手中空着的酒杯,她于药物上并不精通,自然认不得这是什么药。不过酒宴上下药,无非是迷药或是让出丑的药物。前者容易得,若是后者,那她可做不到将计就计了。

但倘若是迷药,就此晕了过去对别想是没有好处。她假意扶正步摇,沾了酒的袖口近拂鼻侧,她多闻了会子,身上不觉有股子燥意。

她起身搭扶上来的芸缕手上,蹙眉道:“这儿闷的荒,咱们去喘口气儿。”

“是。”

韩家的不擅饮酒,寿王见母后高兴陪着多喝了两杯,这会儿已不见了踪影。皇帝陪着太后说话的空当看见她起身,想着大抵也是去更衣,恐她尴尬,并没多问。

等到了僻静处,夜里凉风一吹,颊边的燥热散了不少。碧桃还待细想,手上一空,就听见“唔”的闷响,接着是草丛响动的沙沙声。她闭了眼软倒地上,没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她倒想看看幕后的要耍什么花招。

耳边小太监压低的声音传来:“怎么晕过去了?”

“这…药效怎么样咱们也说不准,反正方便咱们做事儿就对了。”

“也是,快,咱们一起把抬到偏殿去。小心着点儿。”

“那这个宫女?”

“嗐,下手重,放心,她一时半会醒不了!快点,小心别让发现。”

“知道了。”

这么听起来,这药倒不是迷药。

等到碰着张床榻,那门“吱呀”一声响,殿中寥无声,她才睁开了眼。嗬,眼前之,可不就是被夸貌美的寿王爷?

碧桃支起身子歪头想了想,唔,大概明白了那想做什么。书信算计不到,就直接请上真来戏。这手法若不是宜贵,就该是她亲姐姐——皇后娘娘了。旁没这实力,也歪不到这想法上去。

她踢了踢一身酒气的醉鬼,一动不动。再踢,动弹了一下。继续用力连环踢,被疼醒了。

寿王咕哝:“干什么干什么,胡备胆儿肥了啊!”

“哼。”娇气的音儿入耳,寿王一个激灵眼睛睁大了点,看明白了:“、怎么这儿?”

“被算计来的,”碧桃试图言简意赅的和他讲清楚,“那大概是想造出和不清不楚的假证。”

“哦。”寿王又迷糊起来。

碧桃气极,转头看见个葫芦,拔了塞子一闻,还是酒。她丢一边,下榻去桌边倒了水,是冷的,正好。她把杯子往醉鬼手里一塞,女王范儿命令:“喝下去。”

醉鬼很听话,仰脖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连着三四杯,总算脑袋不晕了。寿王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呵欠:“记得这边有密道。”连自称‘本王’都忘了用,这个倒还记的清楚。

“又没犯糊涂,记着呢。”碧桃扬下巴,道,“所以让醒了赶紧走啊。”

“们俩不一起就行了,怎么不是走?”寿王不解。

碧桃:“…”真没绅士风度。

“那不是的小公主还等着嘛,貌美如花的寿王爷。”她突然想起这一茬儿,管不住嘴取笑他。按常理,“抓奸”的没那么快出现,就是那俩小太监去回复都要点功夫呢。迟一时半会儿也无大碍。

“对了,这个,闻闻看是什么药?”她把袖子伸过去。

寿王听见小公主颇为烦躁的抓抓头发,许是喝了酒,他平日不骄不躁的优雅气度都丢了喂狗。扯过碧桃袖子的力道也不轻,把她扯的一个踉跄,对他怒目而视。

不过怎么看怎么潋滟生波,妩媚娇姿就是了。

寿王看的莫名心里一跳,闻清楚了,丢开她袖子笑了:“居然是青楼里用的欢情散。就是个强烈的迷幻春/药,混了酒喝效用最好。但凡闻一闻,都会多少有些反应。”

“这是得罪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寿王就写的好欢快啊。→ → 最近留言少了不开心。

80打脸

“全皇宫的人吧。”碧桃思索着给出了答案。扎堆的女人抢一个男人,抢到的那个自然会被剩下的仇视。要说得罪的人,那还真不少。

寿王喷笑:“真能耐!”

不过心里多少猜到逃不开皇后那家子人,便没有再多问。

碧桃见寿王以手当枕,舒舒服服的躺了回去,乜斜他一眼,自食其力的准备从密道走。“捉奸”的人来之前,外头必是有人守门盯着里面儿的情况。

诸多密道入口各不相同,有些连入殿内书房,大概是为了秘密商议政事所用,有些则是殿外不远。索性这处是设在里面的,不然她还真走不了,除非让寿王把外面的人都打晕了,且还是不发出动响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一拉线就放烟花信号弹的诡异玩意儿呢。

像是应和着碧桃心里所想,殿外一声极尖的惊恐声响起。

她与寿王对视一眼。

居然是用这方法报信,她想岔了。

电光石火间,寿王翻身下榻开了大门,出去将那女人的嘴巴一捂,以迅雷之势拖了进来。外面理应盯梢的太监公公早就不见了踪影,许是和这女人交接完毕去回事了。

按照皇后的计划安排,二人衣衫不整神智不清的在床上纠缠,即使听见声音也不能很快的反应过来。即便能匆匆收拾好了跑出去,可不正好撞了上来?就是有十张嘴也别想说清楚。

寿宴将散,场中比先前安静了许多,就是南疆小公主,久等寿王不至也先回了驿馆。那偏殿本就是让酒醉之人歇息的,离的颇近。那声尖叫不可避免的传入皇帝几人耳中。

皇帝皱眉,不欲扫了太后的兴致,打发了赵忠信去看。

太后竟是笑了笑:“今儿风平浪静,我还想夸皇后筹办的好呢。可不是说事儿事儿就来了。”她在宫里待了半辈子,但凡热闹的场面就没有不出事的。看多听多,如今置身事外,反把这些当乐子来瞧了。

不得不说,寿王养出那样的性情,十有八/九和太后这遇事的心态脱不开关系。

“母后…”皇后赧然。

太后没去看她,对皇帝道:“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这…儿臣恐怕惊着母后。”

太后慢悠悠的起了身道:“人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有人送礼啊,我就收着。走吧。”

碧桃见寿王把那女人拖了进来,就势上前合上门。等她回身一看,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竟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她的老熟人——裴才人。

但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她抬眼对上寿王的目光,抿唇一笑:“再委屈王爷一次?”裴允儿声音本就清脆,一抬高更是尖利无人可挡。恐怕过会儿就要有人来查看情况了。

索性叫的是裴才人她自己,将错就错,就让她来披甲演这出好戏。

寿王觉得,自打跟她扯上关系,事儿就一波一波的。不过倒也有趣,权当打发时间了。他将裴才人丢在榻上,不理会她羞愤欲死的表情,腿一压控制住她的挣扎,挑眉笑的肆意:“你急什么。”

“小猫,袖子给我。”

“要干什么?”碧桃边说着边伸了手将那袖沿儿往他那里递。

寿王没答话,张口叼住浸了酒的袖子,将残余的水分吸到嘴里。戏,总得演的真才好。

碧桃别过脸,目不忍视:“都是口水。”语气嫌弃的要死。

“嫌脏?等会你就要来谢谢我了。”

幸而是广袖,不会贴在手臂上,碧桃甩了甩,促狭笑道:“王爷好生享用,我先告退了。”然后闪身入了内间,通过密道走了。

寿王没忘记捂上裴才人的眼睛,这要是让她发现人是在屋里消失的,告到皇兄那里去,保不齐就让皇兄发现来龙去脉了。

欢情散的作用渐渐冒上来,不正常的潮红色漫上他的脸。裴才人感到领口衣襟被弄散,惊恐的想要挣脱两侧的禁锢,但等她对上寿王眼底的冷意时,不由打了个寒颤。

“呜,呜…”她晃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哀求。

他嗤笑:“别担心,你还入不了本王的眼。”酒水大部分已被布料吸了去,药效不多,等戏散了场也就差不多了。肯演是一回事,为了演戏赔上自己可就不值当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赵忠信推开门看见里面凌乱的景象一惊,寿王与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交叠而卧,衣衫散乱,屋内酒气冲天,他埋下头不敢在看,退到了皇帝等人身后。

寿王倒没料到太后会来,咳了两声,嘶哑着嗓子道:“母后?”

太后眉头深皱:“这是怎么一回事?”隐有动怒的迹象。倒不是因为寿王的放浪形骸,她了解自己的儿子,酒量不佳,但是决计不会酒后乱性。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寿宴上。

“有人给儿臣下药。”寿王说的很委屈。

发生这种事,太医的配备是少不了的。胡太医上前把了脉,迹象属实,冲三位大老板点头:“王爷确实中了欢情之药。”

太后眼神不善:“皇后,你来说说。”宴会既是皇后筹备的,出了事,她的干系最大。

皇后也被眼前的事实震惊的忘了要说的话。明明只给珍妃下了药,怎么药效竟跑到了寿王身上?如果是珍妃出事,皇上震怒,即使查出下药的事也只会怀疑是寿王为了得到珍妃所为,无论如何,珍妃失洁的事都会在皇上心头留下一根刺。但药效在寿王身上发作——